《人有病,天知否》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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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1
ISBN:9787020080847
作者:陈徒手
页数:428页

孤独

历史没有绝对的真实。如何寻访,关乎执笔人的能耐与心思。十分欣赏林斤澜的序,他说:作家这边,身边的真实以外,还有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也许是可能的生活,也许是不可能的生活。有的作家半生蹭蹬,却不愿发生半句凄苦。这在作家,是修养,是境界,也是风格。史家若问真不真?作家反问:美不美?看陈先生的整理资料,眼里闪过一个个老先生们,会想起一句话:“安危显大节,琐事见性情”,只是,只是,更多的,是想起孤独。怎么也忘不了沈先生那封未发出的信:关门时,独自站在午门城头上,看看暮色四合的北京城风景……明白我生命实完全的孤独……因为明白生命的隔绝,理解之无望……

寂寞沈从文

“一声鸡啼,一辆水车,一个花瓶,几茎小草与几叶浮萍,勾起作者人生行路难的幽微感喟。”这是《沈从文散文选》中编后记里的话。总觉着这里面有那种“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的味道。的确,沈从文的一生是寂寞的。寂寞也是一种美德,也是做人的品位。当年,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毛泽东提倡过大众风格和通俗文艺,那是一种为了权力而战斗的精神火药或暴力美学,充满了践踏一切柔软的咬牙切齿,四溢着诋毁一切精致的粗俗。看上去生性懦弱的沈从文先生,在50年代初的思想改造中,之所以曾选择过自杀,或是源于他在审美上与毛式暴力美学的格格不入。沈从文在审美上的敏感、细腻、雅致和忧郁,如同湘西山间茂林中的溪流,有种清澈透明的深邃,根本无法忍受从红色延安一路滚滚而下的暴力浊流。何况,那浊流不是黄河之水的天然浑浊,而是混合着独裁者的残忍和无辜者的血泪的浑浊。沈从文先生在他近一个世纪的金色年华里,以无比惊人的毅力,独守寂寞,专心致志,竖立了两座耀人眼目的丰碑:一座是属于文学的,一座是属于考古的,都一样光芒四射,永照千秋。他从文学上大撤退时,还是表现出了难于割舍的依恋之情,几乎是含着泪水说:“我和我的读者都行将老去。”听起来,真是催人泪下。我们可以想象着一个人,在热闹的大都市中,在彬彬有礼的文化人的圈子里,他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寂寞。他总是发现,自己虽然穿着城里人的衣服,用着城里人都用的物件,甚至,说一些城里人的话,可怎么也难以放弃自己乡下人的本质;他总是发觉,自己的创作底蕴无人知晓,他缺少同伴,缺少知音。一个乡下人,没有了土地,没有了林木和水流,他是真的寂寞着。人群中,他孤独的站着,并一再的感叹:“乡下人太少了!”如今,沈先生静静地卧在故乡的土地上,日夜聆听沱江的歌声,总不会再感到寂寞了吧。尽管他痛苦过,他徬徨过,但最终赢得了胜利。正如他所说:“一个战士要么战死杀场,便是回到故乡。”是的,他回到了故乡。家乡人民将其骨灰安葬在“听涛”山下。沈家主动自理安葬费。只是,走近沈从文先生墓地,我倏然感到一阵酸楚。这座一如百姓墓,甚至不如一些百姓墓的坟墓,远远边缘于我的想象。坟墓没有围栏,也没有传言中的五彩玛瑙石墓座墓碑,只是极随意地在长满荒草的土石间。说得明白些,就是一块简单的碑石,状如云朵,周围没有宏伟的雕塑和阁楼,也没有一排排青松翠柏。也许,这正是先生所希望的罢。“听涛”山距离县城中心一公里半,正所谓远离闹市,环境清幽,四周是青绿的树木,山下是脉脉的沱江之水,岩泽气通,也算是清净了。碑石的正面,是先生的手迹:“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认识人。”碑石的背面,是先生姨妹张充和撰联并书:“不折不从,星斗其文;亦慈亦让,赤子其人。”墓碑前,落花散落一地。除了满地碎花,还有一排整齐码放过的烟头——那大概是来找先生“忆往西,述衷肠”之人留下的,烟头之多,可见那人逗留之久。有一年四季开不败的鲜花伴着他,一个个崇拜者的脚步走近他,这也算是莫大的安慰吧。现在他寂寞地守候在家乡的土地上,或许他什么也没有再想了,他实在太辛苦了,让清清的沱江为他唱着歌儿,他在歌声里闭上眼睛睡了……

庋架小品(三):《人有病,天知否:1949年后中国文坛纪实》

陈徒手著,大三十二开平装本,人民文学出版社二零一一年一月第二版第一次印刷,印数一万册,系该社“人与岁月”系列之一种。 此书寒斋存有一册初版本,惜乎书室过乱,翻检不易,近期偏偏又对这段历史大感兴趣起来,只得于网上购得此册。作者在“再版后记”中有言:“此次本书再版,与出版社商量,补进了我这几年间写的几篇短文”,这其实指的应该是正文部分的后四篇,即:《浩然的历史场》《严文井口述中的中宣部、作协琐事》《林希翎女士》和《果戈理到中国也要有苦闷》,只可惜初版本不在手头,无法比照。未知其与出版社是如何“商量”的,然则在我看来,此四篇于全书来说,却多少有些蛇足之嫌。尝闻书友谓之笔法老到,此余也未敢认同,乃至怀疑,作者的文字、包括标点的使用等基本功是否过关。此外,此书写到的作家,只有俞平伯、沈从文、老舍、丁玲、赵树理、郭小川、汪曾祺、浩然等九人,诸君固是文坛翘楚,但是否能够代表和反映彼时文坛的整体情境,也还大有问题,倘若考察一下彼时几个掌控文学体制、权力的大腕,问题就很清楚了,故而认为此书的副标题却有些大而无当了,是否使用“管窥”一类的词会更恰当些?至少是可以商榷的。 鄙意,倘说此书记录了一些彼时文坛的史实,毋宁说它仅仅提供了一个可贵的文本,它的意义恰恰在于突破。

《人有病,天知否》里以及中国某段历史中那些被尘垢的人

看这本书的过程中,心里一直在呼唤一句话。这一句话直到翻到《林希翎女士》篇章末尾时才清晰开,因为此篇章末尾的一句话极贴近我心里模糊的那句话---提起林希翎这个名字来,现在很多年轻人已经不知道了,也没有兴致去打听。我却忍不住想问,这个曾经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叱咤风云一时的人物,是否应该被人们记取呢?“当年北大政治运动的中心地---大饭厅已经全部拆毁……1957年鸣放时这里热闹万分,成为世界瞩目的新闻焦点……隔了半个世纪,在有些妩媚的春光里,她在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革命’现场找不到记忆中的一点痕迹……”“林希翎在小平房里翻着这些涉及个人坎坷命运的复印件,半天不出声,只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一生如此,值得?’……”这些又让我想到此书在讲述郭小川的一生时提及到的一个人,这个人在我这学期选修的乒乓课上祖师爷也提到过。听祖师爷说起他那时,是第一次;抚书看到他名字时,心里跳动了一下。那人,有谁听闻过?我们年轻的一代,了解么?那人,庄则栋。中国乒乓球第一人,第一位在国际上拿到冠军。独创中近台两路攻法。推动了中国乒乓的神奇之路。有一些国家的人认为这是世界乒坛里程碑的地位。然而,十多年前国家体委评选出的建国五十年最优秀运动员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为什么?他钦佩郭小川,视郭为偶像。可是同时他又被江青青睐。一位简单、单纯的人,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不容自己的评断,一切听上级【我们现在的社会环境包括世界各国(包括发达国家)的社会环境统统如此】。“笔者问起当年批王猛、郭小川的事情,他眯着眼,在暗红色的夕阳光线中颇为深沉地说道:‘江青插进来了,你说我听谁的?江青说王猛是大军阀,说郭小川是修正主义分子……’”对文艺有独特见解(的确当下很少见)的江青的某些角色被后人无限扩大。历史的涂抹性有时使人模糊了真实,也许一辈子也解不开。历史实在太复杂了,所谓历史教科书不过一家之言,不过一剂小小的毒药。宁愿客观不做评价,让历史的复杂运满整个胸腔。过去文坛上的恩恩怨怨,细致开来,有些不免由于身处环境的无奈而造成双方或几方半辈子的仇恨的死结。过去文坛上的老人,有些在当下仍如雷贯耳,有些在当下早已化作尘沫。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中有些的如雷贯耳仅是他们一生中的某部作品,其中有些人一生仅凭一部作品撑起他长久的名誉。拨开名誉,发现血痕斑斑。文学与政治,在过去某段时间或者说翻开中国历史,因太紧密的缠绕,而奏出多少令我们扼腕的曲调,况且我们与那些老人因“时间的错位,失去了取得历史旁证的最佳机会。”又有多少在那时处于政坛、文坛中心的老人在晚年欲写却“写不出”那段历史以及其反思?不是他们反思不得,不是他们文笔竭尽,而是因为某些原因,实在有难度。看到《林希翎女士》最后一段,我实在忍不住,重新打开电脑输入了以上这些话,不吐不快。有太多被我们忘却的人,有太多我们所不知的历史以及教训和反思,这些都该怎么办?过去的殊荣,就算被记载下又怎样?后人有多少认真对待认真记忆?拿来随便当做考试答案,拿做他们的工具锻造属于他们自己的殊荣。过去的“帽子”又如何?后人又有多少在认真反思?微博上传来传去的大多都是几年前传过的东西,而深埋在历史里的那些人有些在生存困境里苦苦挣扎,过去的黄金岁月被时间吞噬。需要记录的不仅仅是俞平伯、沈从文、丁玲、老舍、赵树理、郭小川、汪曾祺、浩然等作家在一九四九年后的遭际和故事(我看后内心长久不得平静),还有一大团一大团被尘封的如烟往事正离我们越来越远。正如南京大屠杀的记忆和幸存者正远离时代。一想到这,难免觉得生之不轻,娱之不乐。人在这世界上微渺到一定境界。时间浪费在哪?生命的郑重应放在哪?想必会有些督促产生。

人有病 天知否

人有病 天知否对中国这段历史不甚了解,无法被陈徒手先生对那段历史的了解所震撼,但依旧会有一种压抑感。人有病,天知否,的确很大程度上阐述了这本书的主题。有作家说:史书除了人名是真的,别的都是假的;小说除人名是假的,别的都是真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作协会变成这样子。当时的病症在何处,病在作家的本职工作不再是创作,而是迎合所谓的宣传。几个比较有印象的章节,老舍、郭小川、浩然的章节里,都描写了一个当时不敢于创作的人。非常地佩服老舍先生,虽然还没有读过《茶馆》。在一开始坚持了那么久,即使情况再糟,也要去凭自己的意愿去创作,即使,所有的剧本一改再改,所有的情节出入越来越大,但依旧去创作。”对老北京人,他们吃喝拉撒、谁在哪我都一清二楚。到解放以后,可就不行啦,戏不够秧歌凑”能想象得到老舍先生当时面对这种新的状况下的不知所措,只不过,一点一点地创作,再一遍一遍的修改。这种毅力,在我眼里是多么的难得啊。还有郭小川,看到“认为具有战斗力,当即拍板让郭担任作协秘书长”。看到忍不住心里一凉。这本书的160页都在刻画郭小川心境的变化,也非常容易让人体会到一个体制内人员的无奈。”几十年如一的激情正在退潮,由此开始的却是万分痛苦、一步一回头的思想跋涉过程。这个过程充满了曲折,付出了代价。既有跳跃,又有反复;既有憧憬,又有幻灭“ 。。。所有的这些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点。作家的本职工作不再是创作了。病,就在此。想想那个年代其他的各个领域的人,去干一些完全发挥不出价值的事情,就会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荒谬。当然,这本书毕竟刻画的只是广大作家群体中的一部分,这些作家中,有些悲惨,有些幸运。即使幸运的,这段历史也是他们心中有了一个过不去的堪。使他们与创作渐行渐远。只可惜自己对这段历史不是很了解,实在也写不多,最后只能通过引用书中的话,来表达这种感觉。”少写或不写作品,或多或少地减弱了政治运动一次一次对他们的冲击力。创作是祸是福,是给人留下挨整的”罪证”还是留下传世的杰作,对于这一历史阶段的作家群体而言,他们的感慨是难以言尽的,他们很难面对那段不堪回首的创作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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