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耕集》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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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浙江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5
ISBN:9787308098052
作者:张治
页数:196页

似乎有一处编辑出错。

在185页,作者说了句“可以由下表对照说明”就画了张表介绍及比照神曲地狱篇第二十四歌中五种毒蛇的原文,拉丁名,田德望译名,黄国彬译名和五种蛇的特点。但翻至186页,开头便是“要译成中文……”,似乎衔接不顺。观其整个句子,说的是“两头蛇”的译法。而后面几句又分别介绍其余蛇。因此猜测此处开头应该还有一些文字不小心遗漏了。想来不会是行文疏漏,因此估计是编辑的过错。

不好看

这书跟刘铮的《始有集》和高峰枫的《古典的回声》问题差不多:掉书袋,语感差,干巴,但不遒劲。作者似乎都或多或少有点“不敢见人”的感觉。吕大年和胡文辉的更好。写了这么多,还说评论太短!规定字数是多少?现在达到了没?

“炫耀生僻词汇的人”

“炫耀生僻词汇的人”卢德坤2010年年底,英国古典学者约翰·埃德温·桑兹的巨制《西方古典学术史》第一卷由张治先生翻译出版,大受好评。不轻易许可的高峰枫先生说,此书译事之艰巨,堪称“赫拉克勒斯的工作”,译者犹如“译界大力神”。最近,张治先生终于出版了首部个人文集《蜗耕集》,收录了关乎古典学、文学、中西交通史等领域的书评、翻译批评、随笔、演讲稿凡22篇,俱覃思精研,文采斐然,还有许多平常学术文章不能设想的谐趣。张治先生精通的领域,我是全然的门外汉,唯有仰慕。在此,只能抄一些张先生的高论,发表一些粗浅的个人感想以及“无力的赞美”了。更深入的品评、研究,亟待专业人士完成。在《“这人不是死了,就是教书去了”》、《钱锺书读“娄卜”(二)———奥略·葛琉斯〈阿提卡之夜〉》二文中,张治先生均提到西方古典世界里的一类“庸才”,“痴迷于抄录生僻词汇来冒充学问的‘语法家’(这也可指教书先生)”(第91页)。在前一篇文章中,张先生提到古典时期叙利亚文人琉善(Lucian,又译卢奇安、路吉阿诺斯)生造了一个叫Lexiphanes的词儿,意为“炫耀生僻词汇的人”(第4页),用来讽刺这类“庸才”。初看到这个词,我立马就将之与张先生联系在了一起,盖因Lexiphanes正是张先生的网名之一,加上这词还可以指称张先生现在的职业之故。琉善造词,是为讽刺,张先生用为网名,或有自警警人之意?然而,在我看来,在刻下浮躁的环境中,悉心掌握大量“生僻词汇”的人是有炫耀的资本的。他们的炫耀,可用来敲击那些对字词无甚把握偏喜侈谈之人的脑门儿。翻开《蜗耕集》,我们可以看到中文之外,张先生“炫耀”了希腊文、拉丁文、英文、法文、德文、西班牙文、意大利文的“生僻词汇”(当然,这不是说张先生精通于上述所有语言),用之于古典文学、近人译作得失、中西吃蝗虫的“简史”、钱锺书读《堂吉诃德》的心得等大大小小问题的探讨。在这个框架内,他叹赏的对象如桑兹、钱锺书、李奭学以及译书时的鲁迅、周作人,也是“炫耀生僻词汇”这一面的形象较为突出。“炫耀”的形式之一,便是罗列。《蜗耕集》中,《“列举”法的修辞学技艺与〈巨人传〉》是我读来特别有兴会的一篇文章。通过讨论《巨人传》的两个中译本(鲍文蔚译本与成钰亭译本),张先生指出,拉伯雷原著中稠叠不冗滞且有谐趣的连类排比、百科全书风格,两部颇为用心的中译本均无很好的体现,殊为可惜。“‘俳谐’、‘俳优’之‘俳’,与‘俳骊’、‘俳偶’之‘俳’,本是同源。滑稽突梯的效果,离不开形式上的奇思妙想,也离不开语言上的变化丰富,以为人民群众欣赏的笑骂文学,便是‘痛快’和‘粗犷’,这太片面了。”(第31页)在《我们今天如何读但丁〈神曲〉》一文中,也触及到了这个话题。我们知道,钱锺书先生特爱连类排比,爱好者以为胜义缤纷,批评者以为是满地都是串不起的散钱。张治先生比对了钱先生的手稿《容安馆札记》与《管锥编》、《谈艺录》二书中述及罗马帝国时代希腊犬儒学派哲学家第欧根尼·拉尔修(Diogenes Laertius)的地方,发现《容安馆札记》中不少资料并未见于《管锥编》与《谈艺录》。张先生的结论之一是,出于修辞的目的,钱先生对“堆叠”是有慎重考虑的,“有人谓钱博引而不知节制,又言不能如百科全书一样征引而至无遗珠之憾,这些看法都是想当然的议论”(第85页)。这让我想起法国诗人、批评家瓦莱里。他谈福楼拜时,拿歌德的《浮士德》与福氏的《圣安东尼的诱惑》对比,并引歌德对秘书爱克曼讲的话:“数不清的神话形象争先恐后要进去(《浮士德》),但我小心在意。我只采纳那些将我所寻找的图像送到眼前的形象。”(《文艺杂谈》中译本第188页)瓦莱里说,歌德拥有福楼拜没有的“智慧”,后者始终被百科全书知识这个“魔鬼”所纠缠。可与此相发明的是,张先生说,但丁的一个创举在于借尤利西斯之口说:不要回家,要浪游世界探索知识。在《神曲·炼狱篇》十九歌中,漫游者但丁被塞壬的歌声所迷,这歌声“不是女色肉欲的诱惑,而是对于一切未知世界的知识,这才是最大的诱惑”(第191页)。不过,但丁后来还是摆脱了这种诱惑,也是要回家去的。这是否说明,但丁其实是站在瓦莱里这个队列的?现时国内也有作家喜谈百科全书式小说,不过恐怕只是侈谈罢。在一些人的眼中,钱锺书先生是一个典型的只会“炫耀生僻词汇的人”、“书看得太多的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但张先生并不这么看。在《钱锺书读“娄卜”(二)———奥略·葛琉斯〈阿提卡之夜〉》一文中,他说:“西人近年研究认为,葛琉斯与阿普勒乌斯虽未必相识,却都是嬉笑嘲谑背后隐藏着苏格拉底的忧世传统(钱先生慧眼独具,在《(容安馆)札记》中拈出普鲁塔克所阐发的polypragmosyne一词,字面意思是‘多管闲事’,实即杨绛所谓的‘痴气旺盛’、‘好学深思’、‘忧世伤生’)。王焕生先生在《古罗马文学史》中说:葛琉斯‘在著作中从不触及当代的政治事件,不涉及罗马生活中的社会政治问题,也从没有表露自己的政治爱好和倾向……书中的思想倾向是统一的,一贯的,这就是推崇古代’。然而读2009年Brill出版社的新书,Wytse Keulen所著《讽刺文学家葛琉斯:〈阿提卡之夜〉中的罗马文化权威》(Gellius the Satirist:Roman Cultural Authority in A ttic Nights),里面就谈到了作为教育家的葛琉斯(第一章),葛琉斯苏格拉底式的讽刺风格(第三章),其著作谈论语文学时话语中的讽刺笔法(第五章),等等,可以说,葛琉斯的著作属于典型的政治讽刺文学(见第十一章最后一节),实具有《谈艺录》序中所说的‘忧患之书’的意思。”(第90页-第91页)关于钱先生的忧患,《蜗耕集》里还有其他一些举证。在这里,张先生显然有自况的意味。张先生忧患什么呢?忧患的是,那些与(琉善语境中的)“炫耀生僻词汇的人”交相辉映的“誓死捍卫古文辞的‘阿提卡风’修辞学家、口若悬河的伪哲学家。混合着来自东方行省吹来的奢侈纵欲风气,到处是一片虚假的繁荣盛世景象”(第91页)。在我们这个时代,有各种各样“炫耀欲望的人”、口若悬河的人,怎能不自警?由此,我们明白张先生引述的钱锺书先生翻译的海涅《精印本堂吉诃德引言》中的那句话为什么值得称赏了:“我们瞧不起那些下流俗物,那种人花花绿绿,穿着绫罗,谈吐高雅,而且顶着公爵头衔,却把一个才德远过他们的人取笑。”可惜,那些人是听不见这叱骂的;听见的,是说话者本人。《蜗耕集》还展示了作者对俗文学、俗语文化的关注。他关注文学中的詈词、秽语、警语、戏谈、嘲谑等,称其有活泼鲜辣的嬉笑怒骂之力。这种文艺观与钱锺书先生是一脉相承的。《读〈拉奥孔〉》中有一句有名的话:“诗、词、随笔里,小说、戏曲里,乃至谣谚和训诂里,往往三言两语,说出了精辟的见解,益人神智……”我们看到,张先生写的是“雅文”,字里行间却有一股“活泼鲜辣的嬉笑怒骂之力”,读来颇令人振奋,益人神智,亦有我在开头一早说过的谐趣。读《蜗耕集》,我有一种“读即终卷”的快感。可惜,这样的书不很多。据闻张治先生马上又要出一本题为“中西因缘”的书,这是很让人期待早点读到的书。http://gcontent.oeeee.com/b/e3/be3571b4ee12c468/Blog/fff/77eba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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