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名世年谱》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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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华书局
出版日期:2004-5
ISBN:9787101041422
作者:戴廷杰
页数:1228页

网上“匿名氏”和洋人写中文

  去年有件事儿挺好玩的,早该给《上海书评》的读者报导一下。《书评》第178期(2012.3.11)刊出艾俊川《〈忧庵集〉是戴名世手稿吗?》一文后,立刻被布衣书局论坛转载。有网友转贴中华书局现任总经理徐俊的微博评论:“出差刚回,还没拜读这篇大作。数月前,《戴名世年谱》的作者法兰西学院戴廷杰先生已撰文详尽考证,证据充分,肯定不是稿本。”意思大概是暗示发现《忧庵集》并非戴名世手稿这一“学术专利”已于“数月前”被法兰西学院注册,没艾俊川什么份儿了。不过据我所知,艾俊川这篇文章的核心观点早在“数年前”就被他贴到网上去了,帖子还在,很容易搜到。到底谁该拥有这一“学术专利”,还真不好说呢。  2012年底,中华书局《文史》第四辑刊出了戴廷杰用汉文写的《戴名世〈忧庵集〉手稿辨》,这应该就是中华书局掌门人在微博里提到的那篇“数月前”已经撰就的“证据充分”的文章了。文章不长,一读完我就忍不住笑了,尤其是第五段。戴廷杰是这么说的:“近日游网上,偶读匿名之辩,此人不惧逆风而驶,以为皖博所藏《忧庵集》,固非戴名世手稿也。辩虽非甚细,不足凭以廓雾,其言颇有理,乃回忆昔日所云,汗颜津津,更自笑愚之痴钝(引者按:戴廷杰在其所著《戴名世年谱》中曾经认为安徽省博物馆所藏《忧庵集》是戴名世手稿)。兹不自揆,漫衍匿名氏之意,详存疑未安十则,庶几学者有来补所不能周,以终决是非。”原来戴教授平时也好“网搜”啊!从其所举“存疑未安十则”的第四(避“丘”字讳)、第八(皖博藏戴名世墨迹伪品二种)、第九(戴名世真迹《王孝子诗》)和第十(笔迹对比)四则来看,他搜到的那个“不惧逆风而驶,以为皖博所藏忧庵集,固非戴名世手稿也”的网上“匿名氏”,其实就是“数年前”发帖的艾俊川。法兰西学院教授在《文史》上发表的鸿文虽然受到那个帖子启发,却没有注出该帖的网址和发帖人网名,结果艾俊川就很不幸地成了网上“匿名氏”。我当时立刻打电话告诉网上“匿名氏”这件事,“匿名氏”当时正开车下班回家,一向心胸豁达的他只是半开玩笑地说了句“马甲也有尊严”。  戴廷杰教授漫衍艾俊川之意而摆出来的一大堆新证据,论“详尽”是够详尽的了,却谈不上有多“充分”。真正足以摧破旧说的,还是艾俊川在网帖中提出的那些证据,这些证据在《上海书评》的文章中得到了更为系统的发挥,只可惜文章刊出时因版面限制,把最关键的作为证据的图片都给删掉了。好在《〈忧庵集〉是戴名世手稿吗?》已收进艾俊川的论文集《文中象外》(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年11月第一版),大家从书中可以读到完整的版本。顺便说一句,戴教授自己说的那些话让人感到有些前后矛盾。既然他认为艾俊川之言“颇有理”,那为什么还说“不足凭以廓雾”?如果他真觉得艾俊川“辩虽非甚细,不足凭以廓雾”,那又为什么还会弄得自己“汗颜津津,更自笑愚之痴钝”呢?法兰西学院式的思维还真不好理解。  戴教授的文章虽然水平不如高手随便写的网帖,但有一点还是让人佩服的,就是这篇文章他完全是用文言文写的。不管写的好不好吧,现在能写文言文或者流畅白话文的洋人大概不多了。我最近读俄国西夏学家索罗宁的《十二国》汉译本(粟瑞雪译,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12年11月第一版),发现他用文言文直接写了篇序言,挺有意思的。《十二国》是黑水城出土的一部西夏文刻本史书,索罗宁在1994年将其译注完毕,于1995年正式出版。由于原作不成熟的地方较多,汉译者在翻译时根据其他学者的研究作了不少增订,结果与原作相比,汉译本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部作品了。大概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索罗宁的序言只称是“代序”。  索罗宁本人能写流畅的白话文,熟悉中国佛教史,他的很多学术论文应该就是直接用中文写的。这篇“代序”是我看到的唯一一篇(也许还有,只是我不知道)他写的文言文(严格些说应是半文半白),下面从前四段中抄一些有重要学术史料价值的给大家看看,就当是欣赏一种好玩的洋人写汉文的标本吧:    圣道虽不朽,不依人侧衰,学术之功劳,非为共而作,若非此,岂能盛与哉?学术虽曰为一人所造,岂非大家之共力哉?  西夏文《十二国》之研究,虽为余之所造,但实为多人之共同贡献。西夏文《十二国》,为余初解西夏文入门之书也。1992年,余立决心,以西夏学及西夏佛教研究为业,遂向克恰诺夫教授求学并拜其为师。老先生爱而谓余曰:“尔何不作《十二国》之初步研究乎?其可为尔学西夏语之入门也。此研毕,乃后作佛教之研究,可也。尔先应学其语言文字,以西夏文字与中文资料核对而读之,乃为学西夏语之便捷易道,然乎?”于是,吾对陌生之西夏文,听师谆言,对曰“可”,遂入手而习研之。   初,余尚在列宁格勒大学就学,乃以《十二国》卷一之俄文翻译,为毕业论文。此时,列宁格勒大学改名为圣彼得堡大学,余又入圣彼得堡大学东方系博士班求学,心仍在西夏佛典之研究。届时,老先生谓余曰:“《十二国》研究不可弃也,事必有始有终,务必完成其业。”于是余乃勤进,在1994年,完成《十二国》之翻译、注解等工作。此时,幸见圣彼得堡东方学中心创始人,伊·亚·阿利莫夫教授。其圣彼得堡东方学出版社初立不久。教授乃谓余曰:“尔《十二国》译本完成已久,在吾社出版,如之何?”余时未满30岁,不为人知,也未获博士学位,有人不请而有意为余出书者,不甚之乐,难以尽说。后,余以出书之说,告于老先生,先生喜曰:“可。”于是,此书得以出版。余深谢伊·亚·阿利莫夫及夫人,无二位大德支持及热诚指导,此书则无法早日出版。老先生为余指教之恩,则终生无以报。《十二国》俄译本为1995年出版,虽为余最初之著作,实乃克恰诺夫老先生,阿利莫夫教授和夫人指导、关爱、提携之结果,大恩大德,感谢无尽,在此致意,略表寸心。  研究《十二国》时,余尚未通西夏语,迄今之进步,亦不甚大。当时,年少轻狂,对西夏充满浪漫之感。在余眼光中,西夏非为研究领域,而为“知而不言万密之国”,于是,始以解开其深渊之谜为终生之事。由此观之,当时之研究立场颇为偏怪:《十二国》之俄文翻译,虽不见太大之讹误,但研究结论,乃甚足为奇,可曰余对《十二国》本质误解甚大。……既如此,余亦对《十二国》之研究评价不高,且早知必补之处颇多,但余专心于西夏佛教典籍之研究,固未将《十二国》置于心中。    最近听说索罗宁已经结束在台湾宜兰佛光大学的教职,被中国人民大学国学研究院聘为教授,将与沈卫荣教授等一起合作深入研究西夏佛教。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http://www.dfdaily.com/html/1170/2013/5/19/999646.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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