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刊草堂诗馀二种》书评

牛女升月照帘栊——评刘崇德教授点校之《明刊草堂诗余二种》

本文作者为国家古籍保护中心办公室 向辉转载自http://dangjian.ccnt.com.cn/zxdt.php?col=550&file=27917　　最近从书店买了一本《明刊草堂诗余二种》（河北大学出版社2006年一版2010年2月第2次印刷，以下简称河大本）的词书，是河北大学出版社组织专家点校出版的《古代词选经典读本》丛书之一，点校者为河北大学刘崇德和徐文武。刘崇德据说是河北大学教授、博导，从事中国古代诗文、古籍文献整理、词曲学研究，是河大古籍整理研究所所长，荣获过河北大学2001－2003科研突出贡献奖，河北省劳动模范，全国“五一奖章”。 这样一位硕果累累的学人来点校一本词学古籍照理是有质量保障。点校古籍在现有的学术评价体系中不算成果，算的话也要大打折扣，故而很多教授已不甘心做此类基础性工作。刘教授专门从事古籍文献整理研究，且能做点校这样的工作，是让人肃然起敬。该书前言又特别声明：此套丛书所选读本皆择善本为底本，校以传世诸本。何东、韩红梅 的专文——《进入宋词的真实世界》——又给予此书极高的评价：“此编系由河北大学古籍研究所刘崇德教授及其高足徐文武博士。择善本为底本，以传世诸本校之。校对范围包括正文、笺注、评语等，于间弹偏斥谬，不仅指出前述诸文段种种谬误，连嘉靖本王鹏运按错误之处也一并校出，以“附案”条目附于篇章之后，可见校对之严谨。” 那么，由这位“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李白学会理事，杜甫学会理事，词学研究会顾问”挂名点校的明人词选品质几何呢？　　笔者且做一简单实验，阅读的几页，一观究竟。就笔者粗略的阅读体验，此本简直可以成为近年来我国古籍点校界的“经典”，可以写进古籍整理或者校勘学教科书了。古籍点校所存在的诸问题，均可从此书中找到标本。　　1．版本不明　　点校古籍最忌讳的事情就是用一个莫名其妙的本子来点校。古籍点校的基本要求大略是要选择较好的底本，用其他几个不同的本子进行校订。如果限于出版的问题，可以不出校记，但起码会用几句话来说明下点校的本子是什么，参校的本子是什么。校勘前言必须说明本书由哪些传本，这些传本的源流如何，以何者为底本，何者为校本，何者为参校本 。很可惜，我们看完了这个“校对严谨”的本子之后，也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如《增修笺注妙选群英草堂诗余》只是在前言中说了句是明洪武本《草堂诗余》。但奇怪的是，后面又有吴昌绶双照楼题跋。目前比较容易看到收录该书的影印本有：王云鹏《四印斋所刻词》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重刊民国间吴昌绶、陶湘辑《影刊宋金元明本词》本以及用上海图书馆藏明洪武二十五年遵正书堂本影印的续修四库本（第1728册）。如果是吴跋，则可能是吴昌绶刻《双照楼景刊宋元本词》本，不能号称是洪武本，虽然吴氏本用的底本是明洪武刊本。因为古籍版本系统复杂，特别是这个《草堂诗余》，据研究其明刊本竟有近四十余不同版本 。如果不将版本情况说清楚，只能说明选择者或者点校者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难以说明白，比如使用的底本就是吴昌绶刻《双照楼景刊宋元本词》本或者《四印斋所刻词》本或者上海古籍出版社本，却要冒充是洪武本。底本不清楚，校本更是不知道。仅仅是版本交代不清楚，但点校很细致、错误较少的话，这样的点校本总归是聊胜于无，也算能嘉惠学林。可惜的是，河大本点校功夫实在是难以恭维。　　2．句读不清　　因为“今人去古已远，于古书翻读为难” ，故校勘起，而校勘则先需知句读。句读功夫是古籍阅读的童子功，如果句读都不清楚还要搞所谓的点校，那就只能让人笑掉大牙。“句读之事，视之若甚浅，而实则破难” ，故更要加倍小心。在这本参评文津图书奖的书中，随处可见独创的点校。最具“想象力”的可能是第八页的“牛女升月照帘栊”了。这是《花心动》一词中“帘栊静”的笺注。原文为：“选诗牛女升月照帘栊”。河大本点校为：“《选诗》：‘牛女升月照帘栊。’”这样的句读估计是前无古人了。古人笺注原文极为简略，往往省略了很多前言后语，如果不查查相关的书或者最低限度的百度一下，则可能弄出笑话。　　在这句话中，选是《文选》，诗为《杂诗》，牛女为篇题，升月照帘栊为诗文。《文选卷第三十•杂诗》有谢惠连之《七月七日夜咏牛女》：落日隐櫩楹，升月照帘栊 。如果要给省略的笺注标点的话，应为《选•诗•牛女》：“升月照帘栊。”　　又，第七页：“注：斜视如水波之横流也。”应为“《注》：斜视，如水波之横流也。”其中注为文选之李善注，“斜视”《文选》中为“邪视”。《文选卷十七•傅毅＜舞赋＞》：“眉连娟以增绕兮，目流睇而横波。”李善注：“横波，言目邪视，如水之横流也。”　　又，第十六页：“广乐记诗”应为“广《乐记诗》”。其中，广为隋炀帝杨广，《乐记诗》为篇名。如果再核查下的话，我们会发现原笺注有些问题。孙虹在《清真集校注》第120页已经指出，陈元龙将“杨柳可藏鸦”诗误作杨广《乐记诗》。其应为《乐府诗集》（第1052页）中的梁简文帝诗《金乐歌》之“槐香欲覆井，杨柳正藏鸦”句。《乐府诗集》（第721页）中亦有南朝《楊叛兒》詩“暂出白门前，杨柳可藏乌。欢作沈水香，侬作博山炉”。　　由于古代书坊编辑的著作存在各种问题，特别是引用上往往简略，今人如非认真核查，往往容易句读弄错。整个河大本中出现的句读标点不明或者完全弄错的数不胜数，已经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让人目不暇接。　　3．鲁鱼亥豕　　在古籍中鲁鱼亥豕很常见，多是手民之误。现代书籍中少量出现这种情况也多可以理解。但一本书中连续多次出现错字、误字就让人对该书的质量产生质疑，我们要问，作者和编辑究竟是否用心去做这个书没有。河大本中第一页中，出现的鲁鱼有：吟笺应为吟牋、郎州应为朗州。第一页只出两个错。第八页：炎使寸心倾应为歘使寸心倾。歘与炎相差很远。　　4．乱用标点符号　　古籍没有或者很少使用标点符号。今人点校古籍需要正确使用标点符号，否则就会出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本书中的标点符号的使用已经乱到了一定的程度，用惨不忍睹一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如，词中使用冒号就是刘教授的一大创举。　　第十四页《锦缠道》词中有“问牧童、遥指孤村道：杏花深处，那里有人家？”　　那么通行的标点符号使用情况如何呢？　　上海古籍出版社《白香词谱笺》中的标点符号是：“问牧童、遥指孤村，道杏花深处，那里有人家。”　　《全宋词》中的标点是：“问牧童、遥指孤村道。杏花深处，那里人家有。” 此词作者的问题一直有争论。《全宋词》在此词的按语云：“按此词又误做宋祁词，见类编草堂诗馀卷二。别又误作欧阳修词，见草堂诗馀正集卷二宋祁词注。”　　《钦定词谱》的标点是：“问牧童、遥指孤村道，杏花深处，那里人家有。”《钦定词谱》云：此调前后段第三句例作七字上三下四句法，后段第四句例作八字上三下五句法，不押韵，有《全芳备祖》无名氏词可校也。　　《中华词律》中的标点是：“问牧童、遥指孤村，道杏花深处，那里人家有。”　　《词调词律大典》中的标点是：“问牧童、遥指孤村（书中将“村”字误为“打”）道，杏花深处，那里人家有。”　　词中标点符号的使用似乎还没有一个特别统一的标准，但好像用感叹号、问号的情况较为少见。河大本第15页让我们看到了这两种符号的使用：“借问何时，委屈到山家？”、“堪嗟！”这算是一家之标点？查《全宋词》和《清真集校注》均没有这种标点符号的使用。　　又如，第12页笺注⑨：　　《选》：《甘泉赋》：“流翠盖以电烛。”　　这里冒号重叠，中学生都知道可能有点问题。如果不太明白的话，可以看看杨权编著的《出版物标点符号规范用法》（重庆出版社，2007年）。较为合理的标点为：　　《选•甘泉赋》：流翠盖以电烛。　　有意思的是，作者在这里还有一个附按，字也弄错了：　　笺注⑨《文选》卷七《甘泉赋》原句为：“流星旄以电烛兮，咸翠盖而鸾惊。”　　上海古籍出版社版《文选》卷七第224页原文为：　　流星旄以电烛兮，咸翠盖而鸾旗。　　善曰：言星旄之流，如电之光也。《周书》曰：楼烦星旄者，羽旄也。郑玄曰：可以为旌旗也。《高唐赋》曰：霓为旌，翠为盖。蔡邕《独断》曰：天子出，前驱有鸾旗者，编羽毛，列系橦傍。　　又，河大本将两部版本不同的草堂诗馀放在一起，给我们很多方便，即直接对照后文可以看出对同一个词的标点符号的使用也前后不一致，例子太多，不再罗列。　　5．肆意删改　　点校古籍时，最好的是以古籍的原本面貌出现。如果删掉了原来的很多东西，则改变了古籍原本样貌，失去了点校的本意。本书中删掉的部分不多，但把原来的目录进行了更改，失去了原有的最有意思的部分。无论是吴昌绶刻《双照楼景刊宋元本词》本、《四印斋所刻词》本、续修四库本还是上海古籍出版社本，前面有一个非常值得注意也是很重要的目录。吴昌绶双照楼题跋云：　　宋刻今不可见，缪艺风先生与昌绶先后收得明洪武壬申遵正书堂刊本，题增修笺注妙选群英草堂诗馀，前后集各分上下卷，半叶十三行，行大字二十三，小字二十九三十不等。前有类选群英诗馀总目。前集春景、夏景、秋景、冬景四类，后集节序、天文、地理、人物、人事、饮馔器用、花禽七类。子目六十有六，句下注故实，后附词话。各类中多有新增或新添字，标题亦曰增修，盖非宋时二卷之旧，在今日已为古本。　　明刊本《草堂诗余》大致分为分调与分类两种编排方式，此本为分类编排之典型，其目也就具有相当重要的价值。按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刊宋金元明本词》本，《类选群英诗余》总目为：　　前集 春景类（初春、早春、芳春、赏春、春思、春恨、春闺、送春）、夏景类（初夏、避暑、首夏、夏宴、适兴、村景、残夏）、秋景类（初秋、感旧、旅思、秋情、秋别、秋夜、晚秋、秋愁）、冬景类（小冬、冬雪、雪景、小春、暮冬）。　　后集　节序类（元宵、立春、寒食、上已、清明、端午、七夕、中秋、重阳、除夕）、天文类（雪月、雨晴、晓夜、咏雨）、地理类（金陵、赤壁、西湖、钱塘亭）、人物类（隐逸、渔父 、佳人、妓女）、人事类（宫词、风情、旅况、警悟）、饮馔器用类（茶酒、筝笛、渔舟、庆寿 、吉席、赠送、感旧）、花禽类（花卉、禽鸟、荷花、桂花）。　　王国维 跋《草堂诗馀》一文对草堂诗馀的版本情况有较为细致的介绍。杨万里 （2001）在其《论草堂诗余成书的原因》一文中就通过对这个目录进行分析，得出了相当有意思的结论。河大本的目录很详细，标出了每一词的词牌与首句，但原有目录的分类项目消失了。选本最重要的分类项目被无情删去，让人不太清楚当年选本词的分类情况，不能不说是点校本的大缺失。当然，如果这个目录做的更加完善，即在原来分类项目下面将每一词的词牌与首句加上，就是一个非常完整的好目录，可惜的是，河大本可能是电脑自动生成目录，没有将原来的目录加以补充好。　　目录后又有“洪武壬申孟夏遵正书堂新刊”牌记。河大本也一并删掉了。在第一阕春景《瑞龙吟》前有“名贤词话”四个字，河大本删了。　　6．附按无用　　河大本在前言中说，重要的校勘记以附按的形式出现。那么，这些附按都是什么模样呢？略举例说明之。　　第25页附按：笺注③前人笔记中作“笑杀汝阴常处士，十年骑马听朝鸡”者。是对原笺注之欧阳公诗“笑杀汝阴种处士，也来马上听朝鸡”的附注。这条附按有什么用处？前人笔记是什么笔记？原笺注的来源是否不知呢？其实一查就可以知道这句话的来历：永叔在政府将引去，以诗寄颍州常夷甫曰：“笑杀汝阳常处士，十年骑马听朝鸡。”致政归颖，又赠之诗曰：“赖有东邻常处士，披蓑戴笠伴春锄。”明年，夷甫起授侍讲判国子监，有无名子改前诗作夷甫寄永叔曰：“笑杀汝阴欧少保，新来处士听朝鸡。”又云：“昔日颍阴常处士，却来马上听朝鸡。”（事载《诗话总龟》前集卷之三十七，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第1版，第361-362页）。该条对“十年骑马听朝鸡”之“骑马”有注释一条云：明抄本作“马上”。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原笺注引用时错了几个字。汝阴应为汝阳，种处士应为常处士。在做古籍点校时需要有所本，不知所云的按语不要也罢。　　不知所云的按语相对于那些故意装高深的还要好些。河大本中有不少故作高深者，如第二十页附按“此首原失作者名，《花草粹编》卷九作韩嘉彦。”又，第二十页附按“此首原失作者名，《乐府雅词》作曹组词。”又，第二十一页附按“此首原失作者名，《唐宋诸贤绝妙词》作李重元词。”此三条附按，分别对玉漏迟（杏香飘禁苑）、如梦令（门外绿阴千顷）、忆王孙（凄凄芳草忆王孙）等三词的作者做了标注，感觉点校人看了很多词书，《花草粹编》、《乐府雅词》、《唐宋诸贤绝妙词》等等都是重要的参考书，可惜有了上面的诸多问题之后，这些所谓的附按给人的感觉就是装高深而已。其实，唐圭璋《全宋词》对这些词作的作者早有考证，一翻便知。　　《全宋词》第909页说明韩嘉彦之玉漏迟（杏香飘禁苑）选自《花草粹编》卷九，并按语云：“草堂诗馀前集卷上此首作无名氏。类编草堂诗馀卷三误作宋祁词。别又误入吴文英梦窗词集。”　　《全宋词》第1043页说明曹组之如梦令（门外绿阴千顷）选自《乐府雅词》卷下，并在第1038页有按语云：“类编草堂诗馀卷一误作秦观词。又误作欧阳修词，见杨金本草堂诗馀前集卷下。别又误入吴文英梦窗词集。”　　《全宋词》第1351页说明李重元之忆王孙（凄凄芳草忆王孙）选自《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七，并有按语云：“别又误作李甲词，见历代诗馀卷二。别又误作李煜词，见清绮轩词选卷一。又误作秦观词，见类编草堂诗馀卷一。”　　何以判断点校者是装高深呢？因为明明已经有了研究的东西，点校者根本就不知道。如第475页，《虞美人》（落花已作风前舞）一词题为周美成作。这个根据邹同庆、王宗堂《苏词辨伪》一文，可以完全确定是叶梦得的作品。邹同庆、王宗堂 认为：该词为陈钟秀重刊《草堂诗余》时，误将此词亦作周邦彦，顾从敬、杨慎、钱允治、董其昌、李廷机等人失考，陈陈相因，并将词题妄改作“风情”，致使谬误延传。沈际飞据顾本《草堂诗余》刊刻评正《草堂诗余》四集时，不取顾说，而正作叶梦得词，是。但河大本并没有对这个做任何说明。　　从以上诸条问题我们可以判定：这个号称是“以传世诸本校之”的本子其实没有做什么校勘工作，点校得相当马虎，是十足的垃圾货。　　市场上充斥着河大本这类的烂书，买它是一种错误，阅读它是一种痛苦。笔者以上几点阅读它的无聊的体验，愿与各位分享。刘崇德教授的学术水平也让人有了新的认识，我们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啊。我们不禁要问，这样的垃圾书是如何进入市场的？一本错误百出的垃圾书为什么还勇于申请文津图书奖？一本点校质量极差的烂书居然还有人在《光明日报》上大肆鼓吹？这样的垃圾居然还重印了，是不是也太欺负词学爱好者了？当然，如果说刘教授的这本书只是准备做一个点校古籍的反面范本的话，我们就无话可说了。另附两个链接：《明刊草堂诗余二种》：进入宋词的真实世界http://theory.people.com.cn/GB/40538/5255077.html再读刘崇德先生奇文有感http://shishangsong.blog.sohu.com/113923718.html

點校比較差

這個書點校水平不敢恭維。根本就不說明版本情況，倒是在頁邊有《草堂詩餘洪武本》字樣，這個我估計根本就不是看了原書搞的，極有可能從網上搞了個電子版，胡亂找個打字員打出來。好在現在網絡上四部叢刊和四印齋所刻詞都不難找。一對即可。就第一篇 周邦彥 瑞龍吟1.在詞前有“名賢詞話”四字。2.新增 原為“新添”3.吟箋為吟牋；4.郎州為朗州。5.註釋七、八句讀錯了好幾個。最搞笑的是，在本書的第307頁還有這首詞出現，同樣的內容出現不同標讀。兩頁就出了不下十處明顯的錯誤。真不知道這點校的人是幹什麼的。又查了下點校者一看嚇一跳http://baike.baidu.com/view/211977.htm刘崇德　　1945年9月生，河北霸州人。河北大学人文学院、艺术学院教授，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博士生导师，古籍整理研究所所长。从事中国古代诗文、古籍文献整理、词曲学研究，担任“古籍文献目录与研究”、“四库全书总目导读”、“词源研究”、“九宫大成研究”等。完成出版《新定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校译》、《碎金词谱今译》、《元杂剧乐谱辑译与研究》等学术著作。其中《新定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校译》获第九届国家图书奖提名奖（相当二等奖），获2000年河北省第七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2003年5月又出版了专著《元杂剧乐谱研究与辑译》（上下册，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出版了专著《燕乐新说》（黄山书社），荣获第十届中国图书奖。目前主持的科研项目有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课题“日本现存唐乐古谱与乐府歌词研究”、高校古委会项目“随园诗草笺注”。由于科研成绩显著，荣获河北大学2001－2003科研突出贡献奖。被授予全国“五一奖章”，河北省劳动模范。其名已列入全国知名学者，在学术界有相当影响。 社会兼职：李白研究会理事、杜甫研究会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