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密码》书评

《藏地密码》作者何马畅谈新作：《X密码》是我的一次发泄

去年十月，父亲病重上成都检查治疗，后来住院观察，而我写了大半年的故事正好也需要做重大的情节调整。在住院期间，常常一个人往返于华西和市中区租住的大姑家，感觉没有精力将已经想了很多的、需要调整的故事写好。但是陪护的日子确实无聊，我和父亲两个人坐着除了看报纸都不知道做些什么。除此之外一个人又经常跑来跑去，拿点东西，无非衣物鞋袜，像只搬家的蚂蚁。然后某一天，我在华西坝搭乘地铁时，遇到一个背行囊的女孩。她很焦急的问我，这趟地铁是否直达火车北站，大概多久才能到。当时我和另一位陌生人都向她作答，需要在天府广场转车，然后就能直达火车北站了。看她那么焦急的样子，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是有急事吗？然后她告诉我们，她要搭乘开往重庆的动车，她预订的机票时间快到了，所以很着急。这就让我觉得很奇怪，成都有机场啊，何必还要去重庆搭飞机，于是追问。她说了一个很简单的理由，重庆飞机打折更便宜，加上动车费都更划算。随后回到租住房再赶往医院，一路上都觉得这个情节的转折很棒，感觉好像能引申出一个故事的样子，至于能写成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当时自然是完全想不出来的。大概过了两三天，实在无趣得紧了，我便拿出手机开始在手机上打下故事的开头。由于前一个故事写的是一位失忆的少年，我很自然就将失忆的情节转嫁到了新的故事上来了，于是场景一变，我准备写一位在医院中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的中年大叔。然后情节就开始向那个女孩的故事过度，大叔从某医院醒来，发现自己失忆了，同时觉得有什么很紧急、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却想不起来，身上唯一的线索是一张去某某地的动车车票，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大叔很着急地从某医院赶到某地铁站，转地铁去坐动车，然后再发现了机票的线索，然后坐飞机……至于究竟是什么事需要这么急迫去坐地铁、坐动车、坐飞机……好吧，我当时什么都没想过，只是想将这个情节写出来，也许只是出于无聊，在手机上乱打字……估计当时想的是，随便写一两万字就好，等父亲病好出院，可能一个小故事就出炉了。其实我很少写这样的故事，都没想过怎么开头，也没想过怎样结尾，什么故事梗概、主线、支线、人物、时间、地点……统统都是白纸，兴之所至，随意涂鸦，聊以打发无谓的时光。这样写很难，你不知道你要写什么，像白纸上开头几笔，随意勾勒，挥毫泼墨，甚至闭上眼睛往白纸上扔沾了颜料的毛巾，你也不知道那看起来像个什么图案。然后根据它初步的轨迹，添一点，再添一点，觉得或许有个轮廓的样子，可能看起来像什么，或是突然发现某个亮点，真有点像什么了，再将它补充一下，便渐渐有了大概的雏形。这样写有一点好处，就是能任思维随意飞扬，不着边际，不过想来我还是有诸多传统的考虑，没能把它写成让人看了摸不着头脑的故事。不过确实这样的方式一点都不值得推荐，它只能算作我用来打发时间的一种发泄方式。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失忆，又有紧急事态，很容易让人联想很多，于是故事也就慢慢朝某一方面发展，自己看过的各种好莱坞动作片开始精彩纷呈地在脑海中上映，查找，追杀，紧迫的时间，阴谋，大阴谋，更大的阴谋，最大的阴谋……话说新一代的007居然没有装备了，还大受好评，007怎么能没有装备呢？007没有装备，不就等于变形金刚不能变形，蜘蛛侠不能吐丝飞檐走壁，钢铁侠没有了盔甲，超人失去了超能力？于是，白纸上最先勾勒的那几笔开始串联起来，渐渐有了雏形。大抵应该是从十一月底开始，我每天趁父亲睡了用手机忙里偷闲凑个几百个字，其他时间则把精力主要放在照料上。在预言中的世界末日到来前，这篇小说不知不觉累积有两万来字，这个时候故事的发展方向和脉络已经清晰起来，父亲也开始了术后恢复。翻看原档，第一次定计划应该就是想在预言的世界末日那天完成，不过自己显然没有做到，然而初步定的计划也就是一两万字，不过后来发现一两万字显然无法令内心满足，故事情节怎么看都还是在展开中……随后父亲出院了，我又去表哥家住了一个月，新房也交接了，找装修公司，陪父亲几天一次的换药成了生活的主调，所以这个难产的故事其实是在写上一两个小时，然后忙上四五天这样的状态下有如便秘般挤出来的。原本计划完成的时间一天天推后，一周、两周、一个月……不管怎么说，世界末日到来前肯定拿下，过年前怎么说也会完成吧，然而清明节、劳动节、儿童节、暑假、中秋节……终于，在时间延续到国庆节的时候，我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而原本计划的字数也变得大不一样，本来只是个几千字的小故事，一万字，三万字，都够一部电影剧本了，五万字，什么故事也搞定了，十万字绝对没有问题，十五万字……这时候已经不抱希望了……这个故事里做了诸多新的尝试，故事开头几万字都在尝试尽量简化描写，希望用尽量简短的文字将场景转换，时间、地点、人物以及事件的推动都交代清楚，后期则尝试希望写出一些让人感到紧张刺激又或热血沸腾的分镜描写。故事情节倒是一条主线，简明扼要，我很希望读者阅读它就像看一部好莱坞动作大片，在枪林弹雨这样火爆的场面中度过紧张刺激、精彩纷呈又较为轻松的九十分钟。果然有啰嗦的潜质，好吧，事实上是因为我实在太懒了，抵挡不住生活中的诱惑，往往写不了几个字就会去打飞机（游戏），现在又跑酷，还要玩热战，偶尔还会下许多小白文一面打着哈欠一面看，不管怎么说，终于也算完成一个故事了，达到了坚持的初衷。接下来我或许会写另一个失忆少年的故事，相较于大叔，我更喜欢少年，虽然同样是失忆，不过大叔的失忆相当传统，少年的失忆则只是一个条件，二者应该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若是以电影来分类，一个是动作片，一个是悬疑片，虽然动作可以穿插悬念，悬疑中可以炫出动作，不过重点是绝对不同的。原始文档将被封印起来，接下来是整理和修改，或许笔记本的无线网卡坏掉，就是上天对我自我约束的助力和表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