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是一段旅程》书评

学校是一段旅程：华德福教师1-8年级教学手记

学校是一段旅程：华德福教师1-8年级教学手记作者：[美]托灵•M•芬瑟 Torin M.Finser译者：吴蓓出版：中国青年出版社版次：2015年1月第1版，2015年1月第1次印刷初读：2015年6月一年级：很久很久以前14.需要有意识地建立起与家长的联系，以加深这群孩子在我心中的印象。……通常，我会选择轻松的非正式场合。与家长的交谈，对于了解孩子在家庭中的情况有珍贵的价值。16.教育孩子是一项合作事业，在当今如果没有相关所有承认的俄合作，就不可能圆满成功。最初孩子们会被课程和教室里的各项活动吸引，到了中学阶段这种效果就减弱了，这时，家长和老师建立起来的合作基础就显得重要起来。22.随着时间流逝，诗在我们心里生长，孩子们最初只能体验到诗句如画，随着课程进展和他们的个性发展，孩子们渐渐地意识到诗中更深刻的含义。22.在概念化之前，我们通过运动和体验来学习。24.一年级的书写、阅读和算术是和丰富的童话故事交织在一起的。这一年龄段的孩子仍处于“图像意识”阶段，想象力丰富的故事能更好地引导他们学习文化课，发挥最佳学习效率。29.在华德福学校，低年级的孩子过生日是很特别的事。过生日的那天，孩子戴上王冠和王室披肩，父母会为他准备一份特别的点心。老师则专门给他写一首散文诗，诗句的选择十分仔细，其中的意象要能符合孩子的内在天性，还要暗示孩子将来成长的可能性。二年级：坎坷不平的道路35.不是班里的同学要变，就是我要变。如果我改变，成功的希望会更大。36.早晨的活动是我观察儿童的一个理想机会。36.观察一位孩子走路的方式能帮助老师去感受孩子与大地的关系。教育的任务之一是帮助孩子发现他们和世界的关系。41.华德福学校二年级课程强调寓言和传说（传奇）的作用。因为这个年龄的孩子容易偏激，寓言和传说把孩子的感情和体验与人类两种截然不同的天性联系起来：寓言暴露甚至强化了我们人类性格上的弱点，传说（传奇）则表现了克服极端物质及精神困难的个人和伟人的奋斗。42.我在选择寓言和传说时，主要根据内容对我的吸引力、班级的需要，以及个别儿童面临的特殊问题来确定选材。47.形象和体验的意义在任何时候都比特定课程更重要。47.孩子们的心灵远比教师工作手册中的任何内容都要重要。三年级：迈向团体50.也许可以这样描述一个团体：人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不断发挥团体的创造才能，同时每个人的才能得到充分的展现和尊重。在团体中，多样化不是分歧，大家重视合作的过程，整体远大于部分之和，彼此间的学习永无止境。我们的小组就是这样一个密切合作的团体，我们的目标是不要辜负孩子们的期望，我们付出的努力也是他们教育经历的一部分。51.五年级以后，全班会组织一个管弦乐队，自觉地发展出团队合作能力。56.三年级也是加强阅读的时候，当然孩子们从一年级就开始学习阅读，但我认为不要强迫他们。57.如果在开头撒年允许他们慢慢地发展阅读能力，那么高年级时，绝大部分孩子能获得优异的成绩。而那些在传统学校较早就达到预期阅读水平的学生，在往后的时间里，其阅读动机似乎减弱了。58.我的首要责任是让孩子在我的保护下成为一个完整的人。58.他们从阅读中理解到了深刻的意义，并在自身的发展中寻求对故事中角色的认同。70.排练戏剧——探究生命的意义。四年级：烈火的考验82.在教育学课程《人的研究》第二讲，鲁道夫•斯坦纳说道：“我们创造一粒心灵的种子，它是一段吸引和排斥的旋律。”通过划分界线和距离感，“排斥”产生了观察者和被观察者，有助于形成头脑中的形象和概念，把过去的观察转化为概念性知识。而“吸引”由于消融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的界线，把我们引导到行动中去，有助于我们把心灵活动转变为面向未来的行动意愿。 排斥是指知识和学习者之间是彼此分离的，学习者接受知识的过程更倾向于机械记忆。“吸引”指学习者通过各种体验去掌握知识。芬瑟强调“一名华德福教师的作用是尽可能地在吸引和排斥之间取得平衡”。85.我们经常每隔一段时间就重复以前的活动。我的经验是“旧”内容的重复，经常使“新”内容更清晰明了。92.和低年级一样，我不对神话做出“解释”，而是让形象在每个人心中慢慢成熟。我知道每位孩子在需要时都会从中汲取养分。92.形象的力量在于对未来的潜在理解，而解释会削弱它的力量。95.作为一名华德福老师，我的真正目标是训练学生的某种特殊的技巧，也要帮助他们发展能力，使学生们从容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情况和需要。能力不仅包括根据指导有序地学习，也包括敏锐的思考和丰富的想象力、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在团队工作中获得经验的能力——所有这些都是我们共同相处八年所追求的目标。95.受控制机制和传授知识过程中强大的个人作用的影响，教育过程容易偏离目标。老师们需要警惕以自我为中心。……我觉得我的作用是尽可能一束花地去帮助孩子们，逐渐唤醒他们天性中的能力和对周围世界的认识，我努力去引导他们，而不是向他们灌输。（这难道不正是教育的宗旨吗？）100.二年级学习的寓言故事帮助我们理解人类心灵的某些特殊的品质，通过某些特定的动物表现出人的形象。……四年级的动物学习从形象转向了形状。我们试着从各个角度考察每一种动物的形状。五年级：寻求平衡109.古文明——人类历史和孩子成长的相通之处109.我哦们开始对古代历史进行强化学习，重点放在古代印度、波斯、巴比伦、埃及、克里特和希腊。110.我认为历史是隐藏的内心思想的外部表现。五年级的学生能被历史深深触动，他们的成长是人类历史进化过程中各个意识阶段的重现。117.某种程度上，平衡不是消除对立的两级体验，达到某种灰色的中立，而是以与年龄相符的一种强烈的方式表达出对立的两极，个人在深思熟虑之后找到内心的平衡，并在某些情况下，与事物的变化建立起个人关系。六年级：双脚站在大地上138.六年级的学生想经历世界，如果有可能，还想创造出他们自己的世界。138.这个发展阶段的华德福课程，着重把课堂上学到的内容应用到实际中去。……概念化思考的曙光已经到来。156.下一个主题单元把我们带回到实用数学，学习百分数和利息。156.英语课主要是讲商业信件的写作：合同、申请信、意向书、感谢信等等。写信时除了复习语法、拼写和标点符号外，我们还学习了条件句。156.12月，我们开始了天文学的初步学习。我们讲到一年四季中太阳的路径和月相。七年级时我们要对天空做全面的学习。157.科学课的安排与儿童的发展特征密切相关。157.华德福教育中的物理课，其特色是老师尽量从生活中总结出物理概念，富有新意地把物理现象呈现给儿童，引发他们的思考。六年级学习的物理内容有声学、热、磁和光学，光学是春季第二个物理单元中学习的。157.现在是用现象学的方式向他们展示科学的时候。162.在约翰•贝尼安关于儿童发展的书中，他提到了科学教学的艺术，必须激发儿童的观察力，而不能仅仅提供书本上的答案。每位孩子越是能独立地寻找答案越好，以这种方式成长的孩子——天性最活跃——不需要在今日的教科书上花费太多的时间。163.和我们学习过的动物学、植物学和其他科学一样，把学生的经历和人类的状况联系起来很重要，我始终把人放在科学画面中。163.春天的物理单元，我们学习了光学，做了原色和和橙色、余象，光角变暗的实验，还学习了棱镜的作用。164.鲁道夫•斯坦纳提到现代是“意识魂”的时代，这个时代只有付出艰辛的努力才能有所收获，只有通过个体的努力心灵才能获得澄净。164.华德福学校如果没有家长的积极参与，就不可能生存下去。165.华德福学校需要一个活跃的家长团体，最好能有一定的财力。若想在美国实现斯堪的纳维亚模式，唯一的办法就是提高大众对华德福教育的理解。七年级：身心内外的求索172.观察一个人是件奇妙无比的事。当我专心于此时，或当老师们讨论某个班级或个别孩子时，情况就会发生变化。几年后我才读到汉纳曼的评论：“如果你想改变什么，就去观察它。”这是观察的神奇效果，是教学精神的实质。最混乱的情况，最困难的问题，在坚持不懈的观察下，往往会出乎意料地向积极方向转变。无疑我们必须努力工作以养成敏锐观察力。 观察意味是不轻易下结论，不在未成熟的时机出手干预学生的成长。“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耐心地等待是一方面，积极地观察寻找契机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当我们急于下结论时，我们便处在犯错误的边缘，甚至会以我们想象的事实（囿于固定思维而主观臆断的事实）掩盖真正的事实。这样一种扭曲的虚假的事实必然会使孩子产生不被信任的感受，伤害到孩子的心灵。王晓春在评点班主任工作案例的时候，常常说到遇事一定要多问几个为什么，而不要急着去说是什么。这也是一种耐心观察的态度。 老师们在一起讨论交流某个班级或某个学生的情况会对班主任的教育工作带来很大的便利，奉上很多有用的资料。但如果交流大会变成抱怨大会，就适得其反了。173.为了帮助七年级的学生，我用的一个方法是强化对个人传记的学习：通过对个人奋斗和对其他方面的探索，搭建起我和学生之间的桥梁。173.我不愿意仅仅模仿其他人的教程，也不愿意盲目听信斯坦纳对传记内容的建议。我要选择有把握能打动学生的传记。我要和自己的朋友相遇散步。174.到了七年级，我们不必要从头到尾地讲故事，我从传记中挑选出一个反映人物生活和奋斗的典型场面或事件。 在这方面，《昨日的世界》《人类群星闪耀时》应该是不错的阅读材料。无疑，在稍近的年代，报告文学比传记更能够以小见大。而稍近时代的人物传记仍然需要时间去评价，或者需要时间去解封更多史料以使对人物有更为客观的评价。对于一个中学生来说，人物传记的作用是为之提供一个挑战生活的模范，在与生活的交往中重新定位自我、认识自我，同时更深入地了解生活。180.生理和健康的课程，有四个主题：空气、食物、服装和家。180.在12年的华德福科学课程安排中，七年级是关注与人自身的时候。一至三年级的活动和故事唤醒孩子对周围自然环境的欣赏和融入感。四年级我们学习动物（到了十二年级要再次学习动物学）。五年级涉猎植物，十一、十二年级时，要在更高层次上学习植物。六年级学习的矿物知识，到了九、十年级在地理课上再现。七、八、九、十年级里，华德福教育集中于人的知识，首先是普通的健康常识，然后是人体结构和生理。181.首先谈到营养。第二周我们学习呼吸系统。第三周我们大致研究了循环系统。182.到了12周，我们的英语单元主题是“愿望，好奇和惊讶”。我们通过诗和富有表现力的写作，来寻找分享感情的方式。190.一月份返校，我们回到“探索”的主题。开始对时间进行探索。帮助他们建立起对历史时间的清醒意识。八年级：磨砺208.让老师们更多地相互合作。如果老师们经常合作，无论从个人还是机制上来说，就像烤面包时加进的酵母粉，一定会产生变化。208.对于绝大多数老师来说，为了孩子仿效学习过程时间很自然的事。没有人能通晓教学中需要的一切，与其虚伪地掩盖自己的不足，不如坦然地寻求同事的帮助，这样既减轻了老师的压力又有利于学生的学习。……我很少看到普通学校的教职员工能像华德福教师那样“携手共进”。 为什么普通学校的教职员工很少能像华德福教师那样“携手共进”？最明显的原因就是华德福追求的是和孩子一起的成长，而普通学校的教师追求的是在和其他同事的竞争中胜出，竞争大于合作的关系使教师之间的关系大多数时候只是处于表面和谐而实际上波涛汹涌，而且，越是强调细则评比的学校越是如此。教育是一件难以量化的事情，一件只能看长期效果的事情。评比是在伤害教师，也是在伤害孩子。209.对于人物传记以“童话方式”出现的故事本义，他们也开始懂得品味了。六七年级的学生，要求任何事情有合理性，有真是的基础，此时的八年级学生却已经愿意接受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210.历史课上我们集中于人类追求自由和平等的斗争。……地理课上，我们从全球的范围来学习：我们对比了世界的沙漠、丛林和草原……气象学和全球气候模式……有机化学和立体几何。210.我们思考不同事物之间的联系：人类的行为和环境之间，还有科学和历史之间。210.夏天我为八年级备课时，决定这一年以莎士比亚戏剧为框架，通过莎士比亚的生平故事和阅读《第十二夜》剧本，回顾伊丽莎白时期的英国，最后以全班演出《第十二夜》结束本学年。……花了许多时间让学生尝试不同的角色。225.莎士比亚的语言使他们思想高贵，激发出每个人更高层次的自我。226.任何主课单元，无论多么趣味盎然，在戏剧演出之后都会显得苍白。 毫无疑问，母语写就的戏剧对孩子来说是最有利的，《窦娥冤》《汉宫秋》等都是不错的替代品。甚至，《史记》也是很好的选择。 戏剧的好处在于不止让学生去阅读，还提供了机会让学生去体验，在体验其他角色的过程中发现社会、生活、自己，共情能力或者说相互理解的能力也在排演戏剧的过程中得到有效培养。231.在最后一个历史单元中，我经常应用“对立两极”的教法。它涉及寻找能形成对比的场面、事件和传奇，使之创造出另外一层的意义。243.作为一个人，我所起的作用是多么渺小，绝大部分的成果来自我的学生，来自他们的努力。我对他们了解越多，越能意识到是他们在不断地教育我。他们不是被成人咀嚼过的繁重知识的“填鸭”，他们是新鲜、灵感、智慧的源泉。我最美好的时刻，是真心向学生敞开，接受他们的教育的时刻。 毫无疑问，学生应当是一粒种子而不是一张白纸，白纸是供成年人施展的，而一个理智的成人应当明白孩子应该而且自然与我们不一样。他是成长为一棵树还是一朵花，在于我们的培养，更在与他们自己的觉醒和发展。教育所做的就是促使孩子自我的觉醒、自我意识的培养。 如果教育只是填鸭，那么收获的就只有重复，重复只能够使先前我们已经掌握的技能更为纯熟，也更为顽固。如果我们能够孩子是一粒种子，我们自然会拒绝重复，而是去选择不同的方法对待不同的种子和他发育出来的植物。变化，虽然是每个人都抗拒的，个人的成长、内心的丰富都来自于对变化（不同）的接触。附录——为创造性思维而教书育人：华德福的教育方式246.小学中学问题的根源来自幼儿园里的早期教育。246.教育体制应该关注的是如何对学生进行“思维教育”。247.简•西丽《濒危的心智》指出：学生如果想要成为健全的思维者，他们需要具备两种思考能力：分析能力和创造能力。252.鲁道夫•斯坦纳：思维、感觉和意志不是同步发展的，应该按部就班，逐一培养。在生命的头7年里，孩子主要是活在意志之中，学到的一切都是通过体力活动。在7岁到14岁之间，孩子的感知是最强烈的，通过想象和艺术学到的东西会刻骨铭心。这个阶段的人际关系也非常重要。在华德福学校里，对感知的培养是通过与主课教师之间的关系，而主课教师在理想的情况下会连续8年带同一个班级，教授主要的课程科目，并和学生及其家庭产生紧密的纽带。老师会在课堂中培养学生遵守秩序，并遵守各种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