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德行

内容概要

秦弓，1955年2月生于

哈尔滨市。1982年1月毕业

于吉林大学，1985年1月毕

业于武汉大学研究生院，获

文学硕士学位，1988年8月

人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1991年7月获文学博士学位，

1991年4月至1992年3月任东

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外国

研究员，现为中国社会科学

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个

人专著有《艺术与性》、《觉

醒与挣扎》，合著有《中国

现代杂文史》、《中国新文

学图志》等，译著有《“人”

与“鬼”的纠葛》等，此外，

发表过百余篇论文、评论，

数十篇散文、诗歌等。

书籍目录

目录

引言：注意我们的德行

公德篇

民族魂

君子可以固穷，但大道怎敢不论！为我中华民族

前程计，我要大声疾呼：归去来兮，民族魂！

“万世师表师”

吴伯箫对那些践踏党的优良传统的“浔志者”面

带愠色。为此，他也惹恼了一些人。

爱国心

――“我国民事事都不让人，独有视国家事当作

闲是闲非不愿多管之一念，实为莫大病根，此病根不

除，国家终无振兴之日。”

公德意识

我们再也不能对公德心缺乏症熟视无睹了，它

已经给我们带来了种种不幸、痛苦、耻辱与忧烦。

法律意识

如果有人贪赃枉法而得不到及时惩处，如果有

人非法牟取暴利而财源滚滚……，我们还能单单指

责国人法律意识不强，对法制缺乏热情吗？

红绿灯为谁而亮

孩子们的无秩序，恰恰反映出教育的缺陷，而教

育的缺陷又折射出民族文化心理的缺陷，我们的民

族是不是缺少一点公共秩序意识？

农民兄弟，请听我说

希望农民兄弟不再百无聊赖地卖呆，不再莲首

垢面地上街，不再横冲直撞地挤车，不再飞蹬三轮闯

红灯，不再生了招弟生领弟，生了领弟生唤弟，生了

唤弟生满席…。

社会篇

关系

在社会被关系所污染的同时，我们的心灵也失

去了应有的纯净。我们恨关系，怕关系，又诹不开关

系，爱关系，拉关系，我们简直落在了关系网里。

道德法庭

道德法庭依据的道德基本上是传统道德，道德

法庭在公众认同的“公正”外表之下可能隐含着极大

的荒谬性。

“司马迁算老几？”

中国之“士”只有与“大夫”相连，才成为一个受

人尊重的阶层，离开“大夫”之“士”，有何地位可言？

“联合国的官儿有多大？”

我们民族文化心理中的官本位意识与等级意识

过于浓厚，社会赋予官员的权利有嫌过大而缺少制

约。

目光

古往今来，人走茶凉、卸任受窘之事正不知有多

少！真是看人下莱碟，只因身份别，台上笑脸迎，台下

鼻子哼。这恐怕也算得上中国的特殊国情吧。

“君子动口不动手”

偌大一个民族，有那么几个说嘴郎中还养得起，

如果拿说嘴郎中当君子，人们又争慕如此君子之风，

那可真要请来名副其实的郎中下一剂猛药了。

另一种“推拿”

如今，“推拿”已成为一种相当普遍的处世哲学，

“推拿”之风已不限于有职有权者，也不限于人所不

耻的品德卑下者。

防患未然

中国人向来重人事而非重自然，由此可见一斑。

古代，自然料学不受重视，防天灾远不如防“人祸”，

于此也能见出一点心理机激。

家的泛化

中国历史发展的缓慢，尤其是近代以来的一系

列重大挫折，家的泛化恐怕难选干系。

尊师

轻视老师足以延续社会前进的步履，歧视、折

磨、迫害老师更会使世风堕落、历史倒退。

虫蛇琐忆

据可靠消息，国产燕窝与进口燕窝加在一起，也

远远不够广告燕窝补品惊人产量之所需。

文化篇

文化空间的变迁

一个文化荒漠、文盲充斥的国度，不可能出现经

济的腾飞；一个文化素质低下、现代文明意识淡薄的

社会，不可能有稳定的健康发展。

文化岂敢无经典

走红只能炫目一时，伟大才能流芳百世。

人文科学的尴尬

人文工作者要以铁肩担道义的风骨承担起构筑

民族精神大厦的历史重任，证明人文科学与人文知

识分子不容低估的存在价值。

皇帝戏

近年来，皇帝戏接二连三地涌向银幕、荧屏。一

时间，你也皇帝，我也皇帝，影视几成皇帝的天下。

“弗洛伊德热”

对中国文化界的“弗洛伊得热”缺乏积极的引导

与有力的推进，其中原因多少也反映出民族文化心

理中怯情与情性的一面。

“伊甸园”何在

比起韩国人、伊朗人，中国人更显得像一盘散

沙。沙子虽多，且彼此很近，却各守一己、互相隔膜。

遥远的乡愁

无论是爱是恨、是喜是厌、是自豪还是羞耻，是

讴歌还是鞭挞，我无法割断与中国文化的情缘。

中国人眼里的个人主义

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框架里，群体占绝对优势，而

个性则被挤压到无法自由伸展的角落。中国文化是

一种容不得“我”存在的“我们”的文化。

关云长缘何气运恒长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

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青山不老，忠义永存，这就是

关帝庙遍布全国的根本原因。

裸

一男性农民见对驾的姑娘唇枪舌剑，自己不是

对手，便三下五除二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以裸体这一

原始武器羞得对手落荒而逃，出此“绝招”的农民为

此很得意了一些年。

民性篇

面子

西北某市，被扣押作为抵缴国税的小车，竟被无

力上缴国税的两家原企业不惜重金，将汽车买回。国

税可以久，面子不�丢，这是什么逻辑？

做戏

美国人史密斯就说“中国人作为一个种族，具有

强烈的做戏的本能”，

围观

好奇是人类的本能，但国人围观的热情却是一

种病态的好奇。病碥之一是无聊。病态之二是麻木

病态之三是残忍、冷酷。

健忘

健忘使人轻松，却是愚昧、麻木、堕落的轻松，记

忆使人沉重，却是明智、敏锐、上进的沉重。

吃教

中国人自有独特的宗教心理与宗教形式 从前

“吃教”吃了几千年，今后也许还要吃下去。

隐私观念

夫妻之间应该有随私，不仅可以是经济方面的

隐私，也可以是感情方面的隐私。

黄鼠狼逸话

本来我对神仙之类就少有虔信，看到母亲对“老

黄”如此敬奉却不得保佑，便对它绝了念，无论母亲

或他人怎样恭而敬之，我则概以黄鼠狼称之。

天朝心态

我们无论物质文明还是制度文明或是精神文明

方面都差人甚远。快马加鞭奋起直迫尚惟恐不及，哪

里还敢呼唤天朝心态的幽灵。

外国的月亮

一位高级干部在日本参观了几天之后，靠在沙

发上感慨无限地说：“想不到我们骂了几十年的资本

主义社会竟然如此……”

酌情

生活还是少一点酌情、多一点责任为好，免得有

人借“酌情”逃避责任，有人在其重负下喘息。

暖昧

中国人的暧昧也不见得逊色于日本。我们在现

实生活中不是常常碰到“研究研究”、“商量商量”吗？

日影时间

现实生活中浪费光阴的现象却俯拾即是。一把

手讲了二把手强调，二把手讲了三把手补充，三把手

讲了四把手布置落实。

嘁嘁嚓嚓

嘁嘁嚓嚓使人们的注意力转向琐细之处，使人

性中的恶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使怀疑与隔膜具备了

滋生的温床，使精神氛围愈加污染，它消解民族的凝

聚力，有损于民族形象。

生活篇

起名

中国人向来看重名义、名份，小到人名，大至政

治经济体制；一个市场经济姓“社”还是性“资”就争

得不亦乐乎。

称谓

中国文化是日本文化的先生，先生的学问讲究

太多，反不如学生来得简单明快。

问路

问路还真得看看对象，喝醉酒的、正斗气的、忙

得不可开交的、睡眼惺忪的不要问，最好是问甜甜蜜

蜜的情侣、心慈面善的老人、带小孩散步的父母。

骂

“国骂”对于挨驾的布衣来说也是伦理上的极大

蔑视。正因为国人特别看重血缘关系，所以“国骂”才

成其为“国骂”吧。

唾

中国民间向来以为唾液含有魔力，譬如，遇见敬

畏者、仰慕者，或公众场合准备发言时，唾液一般只

是咽下。然而，碰上鄙视、怨恨、嫉恨的对象时，有些

人便不愿压抑吐唾沫的冲动；被行车、走路、跑步等

引起情绪紧张时，有人也不由自主地飞沫脱　口而出。

卖呆儿

“卖呆儿”一般地则是坐在家门口，闲看过路人，

倘无人来往，也还是那样痴呆呆地看街景、望天。如

此“卖”法，等到猴年马月这呆也卖不出去，呆也就永

远属于自家。

踱方步

封建传统与小农经济的基本体制几千年一贯

制，社会发展缓慢，养成了国人的拖沓症。

狂欢节

中国的狂欢节――至少是现在看到的――过于

拘谨、过于严肃、过于正规。

人到中年

多么希望我们中国人也同日本人一样，年过60

岁，而毫不做作地宣布：我是中年人。

母爱的误区

一位女性与丈夫关系不睦，便将全部感情投向

儿子。儿子成年后结婚，他看不上妻子，结果儿媳又

把全部感情投向自己的儿子，儿子成了她在家交流

感情的唯一对象。

乘孩子

“中国一般的趋势，却只在向驯良之类――‘静”

的一方面发展，低眉顺眼，唯唯诺诺，才算一个好孩

子。活泼，健康，顽强，挺胸仰面……凡是属于‘动，

的，那就未免有人摇头了。”

大炕遗风

不要再为南北炕、连二炕之类唱赞歌，走马观花

唱唱农家乐容易，但你可了解我父老乡亲的苦哀？你

的农家乐可能为我的故乡打开一片新天地？

两性篇

女儿家

女性重家，一方面是温柔、多情、慈爱的天性所

致，另一方面也与历史上女性的社会角色有关。

下岗女工

想一想下岗女工焦虑忧愁的神色吧，想一想女

性解放的历史使命吧，我们没有理由为成批地推出

下岗女工而推波助澜，我们没有理由不为下岗女工

的再就业而殚精竭　虑。

逼上梁山

把丈夫作为精神上的靠山，这个靠山一倒，自己

也就跟着倒塌了。所以女人一定要自强、自立。

女孩不哭

――“我碰上的这位先生在日本人中是个别的，

但碰得伤害了感情，伤得很深很深……。”

谁是第三者

如果一定要找个“第三者”的话，应该说那就是

潜藏在男人心底的那个蠢蠢欲动而又胆小如鼠的又

一重人格。

温柔何处寻

温柔是一种美德、一种足以让男性一见钟情、忠

贞不渝的魅力。

闲话高跟鞋

人们明知高跟鞋挤脚，却乐此不疲，可见爱美之

心与从众心理多么顽强。

缠脚与放脚

中国历史上许多重大挫折，都可以从缠脚中找

到心理病根。

红娘为什么走红

对红娘的偏爱，其实也反映了我们民族性格中

的情性、依赖性与怯懦性。

水漫金山为哪般

水漫金山今天下的男人不能不对女人刮目相

看、肃然起敬，甚或赧然自愧。

爱神与月老

这婚姻，是全凭别人主张，别人撮合：把他们一

日戏言，当我们百年的盟约。仿佛两个牲口听着主人

的命令：“咄，你们好好的住在一块儿罢！”

择偶标准：1.73米

无论如何，1.73米的取景框未免小了点 它会

使女性失去许多机会。

修养篇

骄傲与谦敬

无论何时，骄傲都不会断根。在现实生活中，也

不难见到因权势而骄横者、国富有而骄奢者、因受宠

而骄纵者、因一得之见而骄傲者。

何必吝惜“对不起”

很少听到有关负责人道歉的消息，倒是能看见

一些采取补救措施之后民众感恩戴德的报道。

卸装以后

世间大舞台，人人是角色。上妆自当演好戏，台

下观众不可欺；卸妆亦有人评说，本色不可不琢磨。

质之你、我、他，台上台下将如何？

嫉妒

女人爱，男人也爱，女人妒，男人也妒，性爱必然

生妒，毫无妒意的性爱似乎缺了点什么。

讲话的分贝

中国人的高门大嗓世界闻名。有的日本人不愿

租房给中国人住，原因之一就是怕吵。

长电话

絮语者不觉时光流逝，直把话筒当情侣，抓住便

不愿放手；而等打电话者则备感白驹过隙，焦心如

焚，然而又恨不得、说不得，怕被反唇相讥为“红眼

病”。似乎别无良策，帷愿热恋者早结连理，而且白头

偕老。

长不大的孩子

在孩子未成年时，家长负有监护的责任，但万事

包办则压抑了孩子自立精神的成长。

镜子篇

民族性的镜子

中国人作为一个种族，具有强烈的做戏的本能。

对中国人来说；永远不是事实问题，而总是形式问

题。

智者的慧眼与盲点

孙中山先生说过：罗素是唯一了解中国的外国

人。

附录：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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