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书评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9
ISBN:9787544738767
作者:(美)菲利普·迪克
页数:200页

棒棒哒♡

书中讲到雷彻尔他生命只有4年,况且回到地球上的仿生人对真人不会造成威胁,干嘛置于死地。这个设定我有点搞不明白,还有在殖民星球的仿生人有杀人可能性,为什么政府不勒令停止生产,毕竟仿生人只是帮助人类在殖民星球更好的生活的工具。但P的小说总有好多值得思考的,构思和情节上也是厉害。故事极具感染力棒棒哒♡

请控制好你的情绪。

整个阅读过程就像开车闯关,中间部分几乎以为要坠落悬崖了——里克难道也是从来都不自知的仿生人?但最后还是生生被拉回了赏金猎人的职业正轨。PKD真的是个很好的作家,控制力很强,绝不随波逐流、宣泄情绪、浪费剧情。小说的尾声恍惚觉得自己在读雷蒙德-卡佛的作品:一个加班超过二十四小时归家的中年男人,拖着魁梧而疲惫若空的身躯,既深爱又感觉疏远的妻子,辛苦工作(拿命)换来又迅速丧失的宠物资产,对自己、对人生的怀疑和无奈,再加一点莫名其妙的一夜情射后空虚感......来杯咖啡。

提问

1.仿生人无法移情这一开发时的内置缺陷究竟是技术的限制还是出于别的原因?2.仿生人的使命是在移民火星的过程中为人类生活服务,那么罗森公司致力于不断缩小仿生人与人类的差异,使仿生人更“像人”这一点,真的对实现这一初衷有益?3.既然默瑟主义是个谎言,那为什么它令蜘蛛的腿儿失而复得?里克化身为默瑟本人被石头砸,有何寓意?4.里克妻子严重的抑郁症的设定有什么作用或用意。5.如果仿生人没有移情能力,那么瑞秋罗森艹里克只是出于公司利益需要。那么在其他仿生人死于里克手上之后,瑞秋弄死了里克的山羊只能解释为报复,而报复这一行为的动机通常是痛苦、仇恨、嫉妒...换言之,报复是一种人类行为吧。6.默瑟主义实现交互运用的是共享仪(?),这个东西是不是类似于VR?7.为什么在发现自己对仿生人产生同情有些自我怀疑之后,里克在身心俱疲时认为买一只真的羊能使自己好起来?

我们是不是另一重意义上的“仿生人”?

根据本书改编的电影《银翼杀手》(Blade Runner),可能要比原作《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更有名,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作者菲利普•迪克在美国乃至全球科幻文学界的巨擘地位。事实上,菲利普•迪克的作品从不为科幻而科幻,毋宁说,他借科幻的外壳探讨了一些关乎人类生存核心价值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是不分想象与现实,过去与未来的。所以这部 1968 年出版的作品,虽然设定的具体时间、历史和科技背景不同程度地与当下脱节,读来却不显过时,反而颇具前瞻性和普世性。《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时间设定为1992年(此书1980年在美国再版时,时间改为2021年),彼时美苏核战争终于终结了地球的生命,人类通过殖民外星球苟延其残存的命脉,而一部分对地球怀揣恋母情结的人类则留在地球,终老、等死。里克•德卡德便是其中一位,守护一个经常陷入抑郁症以至时时需要通过高科技调节情绪的老婆,从事一份收入菲薄做起来既危险又很不带劲的工作,他的工作就是猎杀从外星球逃亡地球的仿生人。这些仿生人被大规模生产以便殖民地开拓工作,由于不满为人类奴役,他们的出逃使他们个个留下了暴力抗法的案底。大凡科幻小说总要再造和重置“世界观”的设定,《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也不例外。从“软件”上来讲,本书与一般科幻小说比起来并无太多出新的地方,无论是各种高科技新发明,或者人类社会组织,看起来都相当笨拙粗糙,所谓科幻小说可以预见未来的具体技术进步,在本书中是看不到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书的“硬件”,仿生人包括后来各种版本的克隆人大逃亡常常被人们演绎或者释读成摆脱奴役追求自由的人权宣言,但本书并不意在探讨这些东西。“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看上去像是在追问仿生人有没有灵魂,但这一追问反复出自行家里手的赏金猎人里克•德卡德之口,他进而感觉自己迥异于常人因而显得很“不正常”并陷入情感困惑的绝境。从这里我们可以窥视到菲利普•迪克的写作意图:仿生人有没有灵魂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到底是什么使得我们认为仿生人没有灵魂,并使觉得仿生人没有灵魂这一论调未必可靠的德卡德感到“不正常”,简言之,划定“正常”与“不正常”的标识与界限究竟何在。《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由是获得一种超越科幻的哲学意义,使我们将注意力从思考的对象——仿生人——转移到思考的主体——我们自己。而我们最终发现,决定我们认识仿生人、并划定相关标准和界限的东西,同时也决定了我们认识世界的方式和角度,而这种东西未必是可靠的。小说中有一处写到德卡德因被怀疑为伪装成真人的仿生人,而被逮捕押解到一个与其所在的原警察局完全不同的警察局,局长告诉他仿生人的记忆是以技术手段被移植进大脑的,也就是说,仿生人从不自知是仿生人而他的所有经历只是晶体再造技术的虚拟成像。震惊中德卡德打电话给原来的上司然后被告查无此人,打电话给老婆结果可视电话上出现的是个陌生女人。虽然最后表明这一切是仿生人陷害德卡德的阴谋,警察局也是仿生人用以自保建造的与世隔绝的封闭设施,但在我们读来,这一刹那的幻灭感足可使我们怀疑自己是否也是一个被植入了记忆晶片,把虚拟成像当成真实经历来体验的仿生人。于是这本《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除了别具一种“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的辩证色彩,也制造了一个混淆真实与虚幻、当下与记忆的“平行世界”,这个“平行世界”的存在打破了单一世界唯一存在的合法性,因而,单一世界据以存在的体系和价值观也颇可成疑得近乎摇摇欲坠了。在此基础上,仿生人是否有灵魂这个问题可以拿出来重新探讨,真人与仿生人的区别标准同样需要重新勘定。但这还不是全部。小说中影射阿波罗登月计划的“默瑟主义”,表明作者菲利普•迪克写作本书有其强烈的现实关照。“默瑟主义”是一种混合了耶稣负荆救赎人类和西绪福斯推石上山永远受苦的半宗教半神话的信仰体系,信众通过它感受人类大同的理念,但结果证明记载这个信仰的影像只是核战争前好莱坞电影棚中制造的假象。尽管后来不断有证据证明对阿波罗登月计划的质疑纯属一些人的别有用心,但在菲利普•迪克写作《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的上世纪60年代,这一质疑无疑具有极其重要的批判意义。其时美国同时与苏联和越南打着一冷一热两场战争,而在美国国内,关于少数族裔人权、民权、女权、反战和性革命,以及稍后的学潮,正如火如荼地酝酿和上演着。无论是暴力斗争抑或言语辩论,互贴标签以区分“敌我”再自然不过,但没有人能真正沉下心来思索这些标签在标举自己的主义时兑了多少水掺了多少假。仅举当时风行一时的“智力测试”,便被出自不同用心不同阵营的人用来证明黑人的智力低于、等于或者高于白人,所有人都热衷于制造“非我族类”,而其科学性是在所不问的。在《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中,这种由一叶障目的标签制造的等级和分裂无处不在,仿生人分枢纽5型、6型……N型,以表明其市场价值,而真人则分正常人、轻度特障和重度特障,后两类人无移民资格甚至被剥夺了生育的权利。是的,我们睁眼看世界但无不戴着一副眼镜,这副眼镜深浅不一颜色各异决定了我们看世界的方式,但我们大多数人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副眼镜的存在。写到这里,我想起美国作家科马克•麦卡锡(又一个和菲利普•迪克一样把世界看得通透的作家)在小说《血色子午线》中关于“真理”的论述:“世界的真理,但凡你没有从降生那一刻起就看着它,它就只会以当前的面目出现在你面前”。这使我们有足够的理由自问:我们的经历是否是植入大脑的虚拟影像?所有现存关于历史、哲学、艺术、政治、意识形态……的叙述,是否只是这一影像的投射?就此而言,我们这些所谓的真正的人类,是否是另一重意义上的仿生人?

我最喜欢的菲利普·迪克的长篇

在中国,这本书的改编电影《银翼杀手》比书本身更有名气。但是书却比电影更深邃、更完整。小说描述的地球历经核战,已不再适合人类生存。地球人大规模移民火星,残存的人口也遭遇放射尘的袭击,有的变成特障人“鸡头”或“蚂蚁头”。政府鼓励人们移民火星,并为移民人口配备仿生人帮助其生活。仿生人不满足于被奴役现状,想方设法逃回地球。小说的主线是赏金猎人里克·德卡德追捕逃亡仿生人的过程。所有的故事发生在一天24小时内。中心是德卡德对仿生人的接触与较量,合作与对抗。其他那些精彩的细节不谈,菲利普·迪克着重探讨的要素之一是仿生人与自然人的区别。小说里的仿生人外表美丽、体格健壮,充满智慧。人类却痛苦虚弱,甚至变成畸形或智障。可是,为什么仿生人终究成为不了人呢?首先,自然人有移情能力,仿生人没有。核战后的地球生物逐渐灭绝,拥有一只动物是所有人类的追求。仿生人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如此蠢笨,花数月甚至数年的积蓄,买一只小羊放楼顶养着。“鸡头”伊西多尔偶然捡到一只蜘蛛,欣喜若狂地装在瓶子里带回家,仿生人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蜘蛛为什么会有八条腿,一条条剪掉试试?在仿生人一条条减掉蜘蛛的腿时,伊西多尔慢慢地奔溃了。虽然他只是一个“特殊”的自然人,却无法忍受仿生人对动物的薄情,以及对生命的无动于衷。小说中里克·德卡德用来区别仿生人的沃伊特·坎普夫量表,测的就是这种移情的能力。其次,自然人对生命有本能的敬畏和追求。菲利普·迪克在书中不止一次地提到,只要仿生人意识到面前的危险是无法逃脱的,就会干脆地缴械投降,不会再有反抗。仿生人的生命是人造的,自然人的生命力却是经过多少亿年的生命演化积聚起来的,绝不会这么干脆地任人宰割。再次,自然人有信仰,仿生人没有。小说中设定了一个默瑟教,人们可以通过特定的仪器参与融合。仿生人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默瑟已经被证明是假的了,他的信众却没有丝毫改变??人类为什么要有,或者说,会有信仰,这个问题实在是过于复杂,我觉得自己的能力有限,实在是说不清楚。但是我却很能体会那种心境,对于信仰来说,默瑟只是一个载体,信那个信仰,却不是信默瑟。如此,不管默瑟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信仰本身来说,也没有任何影响。看菲利普·迪克写的东西,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好莱坞大导演频频倾心于这位在世时期非常不受欢迎的鬼才。他真的可以把一部饱含哲学意味的作品写成一部情节曲折、高潮迭起的侦探剧,看了之后直呼过瘾的同时,还要荡气回肠一番。另外,许东华老师的译本非常精彩。评论里有些说翻译差的是在说上一版译文,绝对和许东华老师的译本无关。:)

书名

被这个名字惊到了,倒是符合了网文标题党的要素,够吸引眼球,但对于书而言,这个名字实在有些不负责任,所以不觉对译林有些失望,不是有翻译、还有专门的审校吗?这个成功也太弱了一些。帮着想了一个,《机器人、梦与羊》或者《机器人会梦见羊吗?》感觉后面的更像一本散文的名字、前面的又有点偏哲学,再想想

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All those moments will be lost in time.Like tears in rain.——Ridley Scott Blade Runner这句出自经典电影《银翼杀手》的台词被许多人铭记,可是作为其原著的《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中却没有这一句话。但这并无所谓,电影和小说营造的并非同一个世界,讲述的也不完全是同一个故事,唯一相同的地方在于,它们都同样的经典。这部作品令人惊讶首先的是它短小的篇幅,190页的长度对于长篇小说而言确实较短,但绝对篇幅并没有意义,令人惊异的是,作品在如此短的篇幅中所完成的事情:1、一个压抑颓废的世界本书创作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正是科幻黄金时期尚未完全衰落,而新兴的科幻风潮方兴未艾之时,威廉·吉布森曾总结说,黄金时代的作品“其作者大多怀有清晰无比的历史概图,过去好像雕刻在刚硬的橡木之中。”而新一代的科幻(以赛博朋克为代表)“它以不甚确定的历史为起点,作者似乎想通过作品传达一个观点:我们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迪克作为赛博朋克作品的先行者,在这时代交替之时的作品,就同时具有两个时代作品的特点。像许多黄金时代的作家一样,迪克定了一个完整的近未来世界观:因美苏两国核战争而导致地球生态灾难,大部分人类不得已移居火星,这样的设定在冷战时期的科幻作品里屡见不鲜(比如雷·布拉德伯里的《火星编年史》);亦或是情绪控制器和永无间断的电视节目(与布拉德伯里的另一部作品《华氏451》颇有相似之处),以及人类开发仿生人为人类工作的大背景,等等等等。但是,在如此宏大的世界背景之下,迪克却只选择刻画了世界的一个切面,作为映现整个世界的片段。整个故事仅仅发生在旧金山这一座城市,地球其它地方的情况一概不知,而遥远的火星殖民地也只有仿生人的回忆中留下了一鳞半爪。整个故事没有关于人类未来的宏大思考,只有一个孤独的赏金猎人在破败的建筑中穿行。从这个意义上说,迪克无疑是属于新时代的。2、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故事的主人公里克·德卡德是一位赏金猎人,负责追查私逃到地球上的仿生人并将其杀死(或称为“关掉”)。而这一次,他面临的是六个全新型号的仿生人,他们可能以任何方式藏匿在任何地方,以任何身份,而留给德卡德的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将故事压缩到一个很短的时间中,并设定一个很紧急的目标,可以持续保持叙事的动力,许多当代的畅销作品(如丹·布朗的系列作品,杰夫里·迪弗的作品)都采用了如此方式,迪克显然深谙其道,介绍完世界背景,任务正式开始,剧情便不断地翻转,谁是仿生人,谁又不是?惊心动魄的追逐,敌友莫辨的紧张,两方对类的斗智,使得整个故事异常精彩,令人欲罢不能。3、一次人与机器的碰撞不同种族之间的冲突一直是各种文学作品经久不衰的话题,而人类对人工智能的思考则更为长久。因此,人类与机器人的相处,就成了科幻小说永远的母题之一。阿西莫夫曾经把机器人类型的作品分为“令人恐惧之机器人”和“惹人同情之机器人”两类,而迪克对仿生人的处理,则巧妙而平衡地游走于这两类之间。作为杀死看守,从工作空间脱逃至地球,随时准备杀死追捕自己的赏金猎人以及其他人类的犯罪者,仿生人无疑是令人恐惧的;但作为惧怕孤独,渴望自由,被当做产品使用,仅有四年寿命的逃亡者,它们亦是惹人同情的。迪克对仿生人的处理和刻画极为微妙,仿生人智慧、强大,同时也孤独、被排斥,某种程度上,迪克笔下的仿生人有些像安妮·赖斯笔下的吸血鬼,残忍、优雅,只能生活在暗处,却拥有独特的魅力。往往,一个机器人被读者喜欢,是因为它具有了人性和爱,但仿生人却没有人类意义上的爱(事实上,鉴别人类和仿生人的机理正是仿生人无法像人一样对生命产生移情作用),迪克在这里毫无粗暴而简化的处理,仿生人与人类不是奴役或被奴役的关系,相反,仿生人是作为一种与人相近而又完全不同的种族来到人类的面前的,任何简单的思考方式,不论是同情或是憎恶,无疑都不可能在迪克的世界观下(其实也正是我们的实际情况)得到令人满意的答复。4、一段隐喻未来的箴言书中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设定,即默瑟主义和共鸣箱,通过共鸣箱,所有的人类可以连成一体,附身于一个叫默瑟的人身上,来进行一种神秘主义体验,以此净化心灵。这个被认为可以行神迹的默瑟,行走于高山之上,被乱石砸中,掉入深渊,周而复始,同时,根据默瑟主义的教义,万物都会因热力学第二定律而腐朽和基皮化,唯有对默瑟的信仰可以拯救这一切。很显然,默瑟是对耶稣的模仿,默瑟通过自己的牺牲而拯救人类,这是其最表象的意义。但是,通过共鸣箱(电视的隐喻)而得到的神秘体验,正如从媒体中得到的感动一样,本身不过是一种虚拟体验,默瑟的救世主形象亦是一种拟像,他的拯救也不过是虚拟的拯救、被创作出来的拯救,迪克以预言和先知式的隐喻来表达现代性的困境。作为仿生人的罗伊十分讨厌默瑟主义,因为无法与默瑟进行链接正是仿生人与人类的最大区别所在,也是“人类还有爱”这一古老谎言的最后遮羞布,因此,当得知所谓的默瑟只是好莱坞影棚拍摄的一个短片(此处疑似指设阿波罗登月,待考)时,他感到极大的快慰。但迪克可不只是在讽刺而已,他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他让默瑟在两个主角伊西多尔和德卡德面前直接现身,承认自己是虚假的,却当面行了神迹……这是悖谬吗?不是的,这正是迪克自己的回答。当德卡德漫步于高山之上,感觉到自己就是默瑟时,一切昭然若揭:默瑟给德卡德的青蛙和给伊西多尔的蜘蛛都只是电子仿品罢了,但这依然是神迹,这并无碍于默瑟的教导。黑塞在《荒原狼》里借莫扎特之口说:“要学会从劣质走音的收音机里聆听亨德尔的圣乐,要学会在绞刑架下的微笑。”迪克的观点亦复如是,面对由拟像组成的纷乱世界,也要细心聆听,即使世界只是一个骗局,也不要放弃希望。如此短的篇幅,却承载了如此重的分量,迪克对作品用心之深,构思之巧,笔力之深,可见一斑。

NETA: 冒险家会梦见魔法宠物吗?

重新看了一遍《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看得我冷汗都出来了。我当然不认同豆瓣文青说的“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回以凝视”或者骑士变恶龙的屁话。如果《银翼杀手》那种和仿生人搭档动情然后啪啪啪特效横飞的剧情叫媚俗,那这个就叫做老套了。不是不好,莎士比亚的剧本老套吗?可不妨碍后世肥皂剧按着这模板玩出花来,狗血一盆一盆地泼。但是老套从来就不是菲利普·迪克——这个脑洞清奇的男子——的画风。如果硬要解释成那样,就好比把“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我内心的软弱,所有的振振有词都因为心中充满疑惑。”这句话安在卡尔维诺头上,画风不对啊。我是抵死也不会相信能把女人阴道入口形容成三角形的卡尔维诺会写出这么矫情的东西,说是太宰治写的我还信了,毕竟他这一世人就在干这事。可惜,张冠李戴就是豆瓣文青最爱干的事情,他们还特推崇老虚呢。所有的萌二,内心深处都是个柔软的文青。《仿生人》这书,浅了说就是一科幻版的中年危机,秃头男子不满黄脸婆被小妖精玩弄内心崩溃终信仁波切的故事。这像极了我妈在干的事:信佛,养狗。而且说不定她会想养电子狗多过真狗。但是作者是菲利普·迪克啊,所以我显然不能这么糊弄过去……毕竟开头竖了那么一支反旗,我不能得吧半天说不出自己的见解吧。反倒是我认同另外一位豆友的话:这就是一齁甜的故事。怎么说呢?我反对第一个豆友的原因就是:仿生人本来就是没人性的,直到开发出最终最完美的那个型号为止,都是那样。根本也不用费力寻找它们“没人性”的地方,拼命把原本是人的东西打成不是人,男主要做的只不过是撕破伪装。仿生人就是反社会人格,没有就是没有。作者为啥不支持,或者说不是“仿生人和人的定义”这个主张?因为男主本来也是相信仿生人在某种程度上是有人性的,他他妈甚至都想“金盆洗手”了,可是和蕾切尔的那一炮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原先不清楚的,有幻想的,经过这一炮就他妈的再也清楚得不得了了 。这种探索“人何以为人”的把戏,用那个豆友自己说的,这太滥套了。当然,情感作为人性的一部分,在小说中也未必显得那么真实,情感调节器嘛。“AI很屌,最终会屌到跟人一样。”这是机器变得越来越像人,或者说人变得越来越像机器、依赖机器。——这种想象在现在的我们来讲还是太保守了,也许放在当时很先锋,但也不是菲利普·迪克要讲的东西。因为最后里克·德科德显然是移情能力更强一层,更像人,没有变成菲尔·雷施,学会信墨瑟——自欺欺人了嘛。这点仿生人绝对做不到,他们没那么感性。养电子羊本来也是个很自欺欺人的行为,这就是为什么仿生人不养宠物——连电子的都不养。原本疲惫、丧失才能的人现在获得了治愈,重又跟老婆如胶似漆,抛开我这个缓则对宗教的刻板印象(“自欺欺人”),以及描写妻子和特障人滥用共鸣箱和情感调节器时那种瘾君子特有的黑色幽默,这无疑是个齁甜的故事。至于养电子蛤蟆对于续mìn——移情有没有用,那就请养过魔法宠物的冒险家解答吧。

攻壳粉补完书单之一

《银翼杀手》的原作终于出新版了!老版已经很难买到了,而且封面很糟糕="=新出的菲利普迪克这系列套装小说的封面设计一下萌的不得了!出于对《攻壳机动队》的爱外加对《银翼杀手》的大量疑问,当发现这本小说要出新版后开心的到处蹦跶,终于能拜读原作了!!然后关于《银翼杀手》的疑问也终于释怀了,在前言就已经解答了为毛书名如此令人好奇的《仿生人能梦到电子羊吗?》会变成硬汉风?动作片!百分百好莱坞?一点都不吸引人的《银翼杀手》这个片名。尤其电影本身超划时代的居然起这个名字实在各种不搭调,还有很多关于电影里出现的道具、设定、细节的出现根本就不明所以,我觉得他们肯定都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只是没看小说又没有幕后说明,变得漏下许多疑问感到很不圆满,补了小说后终于一下子解答了不少问题,所以说大家原来都是有源头的嘛。现在终于有等量的信息可以去再看一次《银翼杀手》了。基本上我觉得定义什么才是人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在找虐,思哲们已经从公元前虐到现在还将继续虐下去直到不久后的某天终于连社会结构都变天了满大街仿生人机器人出门买菜也是常事后这个问题还在辩论中继续荡漾开去难以解答木有定论。=L=《仿生人会梦到电子羊吗?》原价:28;亚马逊:20记于2013-12-30 13:03

许东华老师的译后记

《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译后记许东华【关于电影标题】PKD的小说作品,有很多已经或将要被好莱坞改编成电影,但至今最有名的,是1982年根据本书改编成的“Blade Runner”。这部电影以晦暗压抑的气氛、光怪陆离的特效和震撼人心的主题,在近年多种科幻电影排行评选中位列第一,在科幻史上的影响极其深远。有趣的是,据记载,“Blade Runner”这个片名其实来自另一部完全不相干的科幻小说。1974年,美国科幻作家艾伦•诺斯(Alan Nourse)出版了一部题为“The Bladerunner”的长篇小说,主角是在黑市上倒卖医疗器械的走私商。在那个书名里,blade用来指代手术刀。1979年,美国作家威廉•伯勒斯(William Burroughs)受雇把艾伦•诺斯的原著改写成一个适合拍电影的中篇小说,改写之后的题目叫“Blade Runner (a movie)”。但后来这个故事并没有被拍成电影。随后,1980年,在本书改编成电影的筹备阶段,因为原书名又长又绕口(“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有六个单词,九个音节),制片方要换一个简短响亮的片名,曾先后考虑过“Android”和“Dangerous Days”。但编剧之一汉普顿•范彻(Hampton Fancher)正好看过上面说的那篇“Blade Runner (a movie)”,觉得“Blade Runner”这个说法很酷,就向制片方提起。制片方如获至宝,买下了“Blade Runner”这个标题的所有使用权。于是,片中追杀仿生人的那些猎手,就有了Blade Runner这个头衔。当然,片中的打打杀杀要么是赤手空拳,要么用热兵器,并没有谁用刀,所以,这里的blade是虚指。要是按字面来翻译,说成是刀尖上行走的人,也很符合那种九死一生的危险职业。同一个blade,在另一个故事里是指救人的刀,在这个故事里却成了杀人的刀。另外,片中并没有长翅膀的鸟人,因此,台版翻译为什么会把Blade Runner翻成“银翼杀手”一直是个令观众困惑的问题。一个可能是:因为世界上许多地方的警徽图案都是张开双翼的雄鹰,片中那些杀手也是警方雇员,也会随身携带警徽,所以当时的电影译者就顺手把这标签打上去了,凑成一个听起来很酷的四字头衔。另一个可能是:因为上面提到的那部“Blade Runner (a movie)”小说的第一版封面上,是一只长了翅膀的跑鞋,而电影的台版译者正好看到过这个封面画,就不管故事内容有关无关,直接把翅膀借到译名里了。【关于小说标题】这部小说的标题原文“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是一个疑问句。小说中并没有谁真地问出过这个问题,但读者看完小说后,会很自然地觉得这是男主角某个时刻瞪着天边发呆时,理所当然应该想到的问题。Android这个词,本来一般译作“机器人”。然而在这部小说里,那些androids虽然是人工制造出来的产品,但是他们的体内并不是线圈、螺丝、芯片,而是跟自然人一样的血肉筋骨。他们的外貌形象和言行举止,都跟自然人一样,只有骨髓测试才能够百分百确认他们不是自然人。把这样的生命称作“机器人”,并不是很合适,所以我们这里采用“仿生人”这个译法。Electric Sheep这里译作“电子羊”,也是经过权衡的。小说故事里既有sheep又有goat,为了表示区别,本应分别译作“绵羊”和“山羊”,因此,Electric sheep本应译作“电子绵羊”。然而,在小说标题中作这样的区分似乎并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标题是在问仿生人会不会梦见电子宠物,不管绵羊还是山羊,都是宠物,用一个更简短上口的“电子羊”来代替“电子绵羊”也很合适。“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这个问题,其实有两个层次。第一层次是问仿生人会不会做梦,第二层次是问如果他们做梦的话,会不会梦见电子羊。从字面上看,小说男主角在查阅一个野心勃勃的仿生人的资料时,曾自问过第一个问题。然而在这里,会不会做梦是虚指,意思是有没有远大的理想抱负。仿生人不愿继续被奴役,想过上跟自然人一样的生活。这样的梦,实际上跟马丁•路德•金的那个著名演讲《我有一个梦》中所说的梦,很有相通之处。这样的长标题,有个意外的好处是:很容易找到曲子来配。热拉兹内(Roger Zelazny)在1975年写的序里就曾说过,看完这本书后,有时候“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这句话在他的脑中徐徐流过,竟然是按《绿袖子》(“Greensleeves”)的旋律和拍子走的。类似地,“仿生人会不会梦见电子羊”这句话,配上齐秦《原来的我》的调子,唱起来倒也朗朗上口。小说的扉页上引了几句诗:“而我仍梦到他踏着草地/在露水中飘飘荡荡行走/让我的欢歌轻易刺透。”这几句诗出自爱尔兰诗人叶芝在1889年发表的《快乐牧羊人之歌》(“The Song of the Happy Shepherd”)。有趣的是,这几句诗单独看似乎是在说梦见一只羊,但那其实是断章取义。叶芝的原诗说的是梦见一个faun,罗马神话中半羊半人的精灵。更有趣的是,这里所谓的“半羊半人”,其中羊的那一半,其实是山羊(goat)而不是绵羊(sheep)。最有趣的是,叶芝那首诗虽然原本是作为他的神话诗剧《摩沙达》(“Mosada”)的尾声歌词出现的,但把那首诗单独拿出来看的话,那种苍凉神秘的调调,还有对古老地球的怀想,其实很有点科幻诗的味道。我们可以想象,把这部小说的时间线延伸下去,经过无数世代,人们早已对仿生人见怪不怪,甚至人羊合璧之类的基因工程物种也大行其道之后很久,在地球文明向银河系大规模扩张迁移之后,某一天,在银河系某个角落的某颗星球上,某个闲人悠悠地哼起这首《快乐牧羊人之歌》,遥想传说中古老地球上那种半羊半人的精灵……【关于故事】小说里的故事覆盖了从一天早晨到第二天早晨的二十多个小时。男主角在追杀几个仿生人的过程中,经历无数变故,狗血共桃花一色,阴谋与暴力齐飞,几次身陷绝境然后死里逃生,又几次经历排山倒海的情绪冲击。短短一天时间,他三观尽毁,完全变成了一个新人。应该说,小说里的人物和社会面临的各个层次的困境,比电影里要深广复杂得多。从小的个人生活来看,男主角的婚姻正处在动荡中。两口子一会吵得天翻地覆非离不可,一会又好得如胶似漆蜜里调油。PKD写作这部小说时,刚开始他的第四段婚姻,他在婚姻方面的丰富阅历是多数科幻作家所不能及的。那种时而大爱时而大恨,一会狂怒决绝一会又患得患失的微妙心态,PKD写得入木三分。在这样的背景下,男主角跟女仿生人的一夜情,是前头许多事情的果,又是后头许多事情的因,在男主角的蜕变过程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枢纽作用。从大的社会总体态势来看,世界经历了核战,虽然没有立即把地球文明完全摧毁,但空气中长久飘浮的放射性尘埃已渐渐灭绝了地球上的大多数动物,以致在人类社会里,收养动物不再仅仅是为了养宠物好玩,更是人类同情心的体现,同时也是财富和社会地位的象征:越有钱的人,收养的动物越珍稀。男主角不幸,没几个钱,买不起真羊,只能弄个电子羊来养着装装样子,好糊弄邻居外人。在小说中,这类电子宠物已经衍生出庞大的周边产业,连维修电子宠物的厂家也会起个某某宠物医院的名字,派出穿白大褂的技工装成兽医模样,开着带医院标志的救护车去客户家里收治损坏的电子宠物,就是为了在邻居外人面前完全维护客户的面子,让大家以为他养的是真动物。想起中国曾有公司有专门的收费服务,就是帮非iPhone用户发出的电子邮件自动加上“发自iPhone”的字样,让别人以为他们用的是iPhone。吊丝的面子伤不起,古今中外莫不如是。另外,人类天然拥有对其他动物的同情心,而仿生人没有,这是小说中自然人和仿生人之间很重要的一点区别。小说中用来大致检测仿生人的那种沃伊特-坎普夫心理测试,就是检测这种同情心的。电影里没有相关的背景交代,所以电影里的那些测试题显得莫名其妙,没看过小说的观众恐怕还真难理解为什么这些题能测出来对方是仿生人。不过,这个同情心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当时地球上的野生动物已经基本灭绝了,因此,每一只活着的动物都显得那样珍贵。还有一点就是:小说中出现的动物,对人类都没什么攻击性。因此可以只提人对它们的同情喜爱,不提人对它们的畏惧。当然,照理说,凶猛的食肉动物也一般处于食物链上层,在下层动物都所剩无几的情况下,上层动物更是早就灭绝了,因此,不在故事里出现也说得过去。另外,人类都已经能造出仿生人了,为什么造不出别的仿生动物?这一点书中也没有解释。要是有仿生动物,恐怕很多人会去养仿生羊而不是电子羊,小说题目也可以改成《仿生人会梦见仿生羊吗》。在书中,默瑟主义也是在人类的泛同情心上建立起来的一种宗教,强调大家的情感体验,要跟那个一直在艰苦跋涉的默瑟老头融合在一起,体验那老头的无尽苦难,从中寻找人生的意义。感同身受才会加强共鸣,这应该是文中默瑟主义要求大家使用那个共鸣箱的本意。书中只有仿生人是完全不信默瑟主义的,其他人要么全信,要么半信半疑。当然,关于默瑟主义真正的来龙去脉,到底是谁为了什么搞出来的,书中留了白,没有交代。也许有些热衷于阴谋论的读者,读完小说后仔细想想,会感觉被吊在了半空。但小说最后,那些戏剧性的变化和一波又一波的情绪冲击,似真似幻此起彼伏,让读者喘不过气来,彻底沉浸在强烈的个人体验中,阴谋不阴谋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当然,关于自然人和仿生人应该怎样互相对待,由此引申出怎样定义人,怎样定义正常人和非正常人,谁该和谁平权,道德依据来自哪里,等等,这些都是书中层层转折反复探讨的重点问题,也是电影中主要探讨的问题。科幻这个类型的好处是可以在一套假想的设定中尽情辗转腾挪,把这些人类还没真正碰到、有些人会称之为“杞人忧天”的伦理问题先掰开揉碎了仔细探讨一番。当然,要是能跟人类已经遇到过的问题进行类比,那就更能让人感同身受。美国埃默里大学考特尼•布朗(Courtney Brown)教授主持的“科幻与政治”讨论课(录音可在网上下载)讨论本书时,将仿生人受奴役的状况类比于美国早期黑奴,在此基础上讨论仿生人要求平权的正当性,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切入角度。【关于技术】本书的英文原著最初写于1967年,出版于1968年,描写的是二十五年后的1992年的世界。1980年代这本书在美国再版时,书中所写的许多技术并没有很快实现的可能,所以出版方把书中故事发生的时间从1992年改成了2021年,好自圆其说。但现在已是2013年,小说里的许多技术仍然没有成为现实,比如仿生人、激光枪、情绪调节器、火星殖民、私人飞车等。也不知将来再版的时候,出版方会不会再把故事时间往后调。如果是像克拉克《2001》那样的小说,书名就已经把故事时间绑死了,调不得。本书的背景倒是没那么僵化,调一调也没什么,但调整次数过多了大概也会比较搞笑。当然,另一方面,作者也没有预见到后来对人类生活产生重大影响的许多技术成就,比如现在我们已经习以为常的个人电脑、互联网、智能手机、GPS导航等等。如果要把这些技术都用上,书中人物的一些行为和故事进展就会不太一样。从这个角度来说,还不如就让故事发生在1992年,让书中人物没这些技术可用。小说中的共鸣箱,按现在的眼光看,是一种沉浸式的虚拟现实技术。要是让八九十年代的科幻作家来写,也许会让书中人物戴上头盔来使用共鸣箱。但PKD写得朴素,书中人物只要双手握住共鸣箱的手柄,就会融入那个虚拟现实;而且虚拟现实中受了什么伤,在现实中也会受什么伤。按现有的科技,不太容易解释这怎么实现。不过克拉克说过,足够先进的技术,看起来就像魔法。姑且认为共鸣箱就是先进得像魔法的技术吧。还有小说中的心理测试,测的是对一些社会情景的下意识反应速度。人类潜意识和显意识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很有趣的话题。去年希伯来大学的人研究人类潜意识,给测试对象左眼看明亮且不断变化的色彩斑纹,强势占据他们显意识的注意力,同时给右眼看正确或不正确的文字表述或数学算式,让他们潜意识去处理。实验表明,对于普通的文字或算式,潜意识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如果显示的文字或算式很怪异,那潜意识很快就会发现不对。这个实验结果跟小说中的叙述很相容。小说中自然人长期生活经验积累起来的珍惜动物的潜意识,很容易跟社会情境中涉及死动物的细节相抵触,对此反应速度极快。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一类科学研究其实已经在默默地为将来的仿生人研究储备技术了。但为什么要把仿生人设计成有血有肉的人形,这实际上也是一个仔细想想就绕不过去的问题。我们发明制造各种工具,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更舒适、工作效率更高;我们做各种科学研究,是为了探求宇宙和生命的奥秘。在这些过程中,当然总会有一些探索行为,要触碰这种那种伦理道德体系的边界,遭到当时一些社会势力的反对。然而,科技的进步和社会的演化互相推动,不同时期的人的思想观念会很不同,这个世代的人们普遍不能接受的行为,几个世代以后可能就可以接受了。另外,人类在地球上碰巧成了万物之灵,并不等于人类现有的形状在宇宙中的所有场合都永远是最优的。在殖民火星的年代,为了帮助人们在火星上拓荒谋生而大规模制造人形仿生人,实际上在资源紧缺的情况下很划不来,还不如就造出各种有专门用途的机械或电子设备让人们使用。算那些设备有一定智慧,能跟人们交流,也不会一下就造成这么急迫的伦理道德难题。在情理上,还是在资源极大富足的时代,才最可能出现大量仿生人,人类社会才真正需要辩论和解决这些道德难题。书中也对旧时代那些瞎想星际旅行和火星人的科幻小说小小讽刺了一把,这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对整个科幻类型的自嘲吧。不管什么时候写的科幻,总会有局限性。但敢于在当时的知识范畴内大胆想象,去做思维体操,去琢磨日常生活中不会碰到的事情,去穷尽各种可能性,这是科幻的精髓,也正是人类之所以能不断创新、不断进步前行的原因。

没看懂.....

啊啊啊啊啊刚才打了半天没复制上!!!!故事看懂了但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内容简单,但是通过2个视角来描写挺有意思。感想如下:我要是仿生人也受不了4年生命天天劳动干活养活人类默瑟主义用的那个共鸣器真是神器,也是只有人类能够使用的共情产品,感觉真是神奇。但是后来又说默瑟主义是一场骗局,然而大家又确确实实通过共鸣器共情了,最后结局说主人公里克变成了默瑟,什么意思???我得看看别的书评。

个人备忘

情绪调节器,可自选各种各样的情绪。 “594号,永远对丈夫的无上智慧心悦诚服。”给我来一打这个!!!墨瑟教的VR设备--共鸣箱,无数信众合体为爬山的老头,共同感受苦痛。 比较黑科技的一点就是在共鸣体验中老头如果受到伤害,自己的身体的相同位置也会出现伤口,而不像其他的VR设备那样只是给大脑发射一个痛感信号。电子宠物,装成宠物医院的电子宠物维修店。移情能力,区别人和仿生人。读这本书的时候正好看了电影《瓦力》,感觉设定还挺像的,充满了垃圾的地球。仿生人伪装的假警察局、赏金猎人菲尔·雷施的身份,这一段真相大白之后让人有种幻灭感,是否为(正常)人取决于有没有跟大环境的规则相左。嗜杀的赏金猎人雷施“教育”杀掉女歌手仿生人后懊悔不已的主角:以后再要遇到这种情况,先上了她再杀掉她就好。仿生人制造公司的美人计,让蕾切尔跟赏金猎人上床,上完床之后赏金猎人也就不忍心对仿生人下手了。

为什么仿生人无法共情?

原谅我两天就读完了。。。译后记里说男主角“经历无数变故,狗血共桃花一色,阴谋与暴力齐飞”,“短短一天时间,他三观尽毁”。。。这就是我想说的啊。。。——作为读者,我也在两天之内“三观尽毁”了好不好。。。我还想说:我真的看过电影吗?为什么好像很不一样。。。还有默瑟大神每次出场我都怀疑自己在看奇幻小说。。。——送给鸡头蜘蛛的那个默瑟,和提示男主的那个默瑟,还有男主最后“变成默瑟”挨的石头,一定都是幻觉吧,啊。。。。好吧,来说说仿生人。故事的前半部分(其实是大半部分),我都对仿生人都没什么反感。受了压迫,所以反抗,这没什么不对。追求梦想,也没什么不对。(好吧,我一定对仿生人共情了,不是吗?)直到第18章,令我瞬间对仿生人毫无同情只剩厌恶。一面是老友巴斯特(我早就猜到它是仿生人了好不好)不紧不慢地揭露默瑟骗局(十分聒噪),一面是普里斯一根一根地剪断蜘蛛的腿(如此残忍)。(这一章的写作手法不错。)它们,仿生人,竟然好意思说“没有默瑟体验,移情能力就空口无凭”,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话说回来,凭什么仿生人可以有情绪(它们会欣喜会惊叹会害怕甚至还能欣赏艺术)却没有情感(无法共情)?作者你故意的!第16章的时候说这是“设计时故意内置的缺陷”,我不相信。如果罗森公司在努力一步步把仿生人做得更好更真,那么怎么会故意内置缺陷?但我更不相信这会成为人工智能发展的瓶颈。比如内置一个什么反射模块,动物或人类受伤时就想象自己也受伤,那仿生人应该也会难受的吧。。。(果然海伯利安里那种和愚蠢的人类一样发展出派系互相斗争的人工智能才是终极对吗?。。。)不过本书的各位仿生人各种阴谋桥段层出不穷,还是很刺激的——那种明知自己马上就挂掉了也决不让你们人类好过的心态,真不错。。。虽然小说中的那些测试题有的我也没感觉(我错了),但我才不会为了报复一个人就把一只山羊从楼顶推下去的!当然我也不会折磨仿生人(不然普里斯不会要购买止痛药——我觉得这段话有可信度,它买的应该确实是止痛药,而不是后文介绍贝蒂资料时提到的意识融合药物)。就算仿生人注定不能共情,但它们有感觉,它们与那些动物又有多少区别呢?(动物也许也不会觉得杀害人类不对。)人类是可以体会它们的感受与它们共情的,而且为什么不这么做呢?翻译成“枢纽6型”的竟然是Nexus-6。。。还有翻译成“默瑟”的竟然是Mercer。。。还有,小说里一直提及的“移情”这个词总让我感觉很怪(为什么我总觉得“移情”后面就跟着“别恋”。。。),如果原著确实用的是empathy,也可以翻译成“共情”吧。。。

我们是人类,人类是什么?

读了刘慈欣的《三体》之后,趁着兴致,又看了菲利普•迪克的几本书,先说这本《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吧,书名挺古怪,以至于雷德利•斯科特执导这部电影时,也没有用这个名字,而是用了被译成《银翼杀手》的《Blade Runner》,电影很好看,我总觉得无论是对人性的思考,还是BladeRunner这名字,和原著相比,都逊色得多。这是一部科幻小说,故事的背景是核战后,放射尘让地球上的动物濒临灭绝,地球已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为了鼓励残存的人口移民,政府承诺,只要移民到外星球,就可以为每个人配备一个仿生人帮助其生活。仿生人不满足于被人类奴役的现状,杀死主人,并想方设法逃回地球,于是,地球上就有了专门猎杀仿生人的“银翼杀手”。里克•德卡德就是这样一个“赏金杀手”,靠猎杀偷逃的仿生人获取奖金过生活。为了识别仿生人,迪克设计了一套心理测试,仿生人虽然聪明,却没有人的情感,很难通过“移情”测试。这里埋下一个冲突,仿生人的情感到底和真人有什么区别?爱与恨,愤怒与恐惧,悲悯与仁慈,这些情感在仿生人心里有多少?迪克说,仿生人也会做梦,那么,在仿生人的梦里,会梦见电子羊吗?——那个时代,动物大都已经绝迹,人们的心灵都靠这些电子宠物慰藉着。这让我想起周作人在《北京的茶食》的一段话:“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那么,在人类的内心,为什么逼真的电子羊怎么也不能取代一只真正的绵羊?如果仿生人也会梦见电子羊,那么,仿生人的心灵是否也同我们人类一样,充满了孤独,忧郁,脆弱和梦想,在电影《银翼杀手》里,有一段对白很震撼,仿生人罗伊找到他的“造物主”泰瑞,罗伊说,父亲,为什么仿生人只有四年的寿命,帮帮我,我要活得更长久。泰瑞说,两倍光明只能燃烧一半的寿命,你是那样耀眼,那样的完美。可罗伊说,我不能持久,我要更多的生命。生命,是啊,生命!既然仿生人也有生命,那么,人类凭什么去结束这生命?这里,关于生命,迪克也有一个思考,就是“默瑟”场景的设计,这个场景设计几乎贯穿了小说全部,它充当了人类心灵的导师,无论怎样先进的“情绪调节器”都不能拯救人类荒芜的内心,就像,无论核战后的地球多么的荒凉凋败,它依然是人类的家园,是人类的根,这样就触及到了迪克的思考,人性是什么?生命是什么?心灵是什么?还有,爱是什么?在小说里,里克•德卡德和仿生人蕾切尔缠绵之后,在他的心里,蕾切尔绝不是一只充气娃娃,里克•德卡德的内心烦乱如麻,蕾切尔安慰他说:要记住,不要去想,只要去做,不要停下来从哲学高度思考,因为从哲学上看这事太可怕了,对你我都一样。是啊,从哲学上看这事太可怕了,对你我都一样,我们是人类,人类是什么?

人类本质

两天内对仿生人的捕猎,一场寻找人类本质的历程。疯癫的作者在极端设定下挑战了道德和常识。赏金猎人被两股力量控制,一股是商业世界的规则、仿生人美女、仿生人幽默大师的洗脑宣传;一股是inner strength,默瑟主义的指引,最后主人公和默瑟合二为一,成了宗教的践行者。在器官、生命、情绪都可以被制造、调控的时代,什么才是人类和机器的区别?书里设定,判断仿生人和人类的标准是一个移情测试,可是这并不是作者给出的答案——仿生人嘲笑和否定了默瑟主义,主人公却真实地体会了与默瑟的融合。这种融合才是人类区别于机器的本质。主人公化身默瑟以后,终点却是孤独,没有也不需要共鸣箱——攀登不是出于从众的信仰,而是出于人类的内在本质——求生。相对比与仿生人对生命放弃的轻易,挣扎不屈的才是人类————不挣扎就放弃的,无异于没有生命。动物在书中被塑造成为了梦想的象征,最终仿生人摔死羊,表现了他们对人类梦想的不屑——梦想才是人类和机器的区别。他们的梦里没有电子羊。——没有梦想的人类,甚至摔死别人梦想的人类,无异于没有生命。如果把人类定义为一个群体,那么符合群体利益的便被划为群体范围内,不符合的,哪怕是生物人也会群体边缘化,如剥夺智障生育权力。所谓移情力,只是人类对个体对群体认同意识(利益趋向)的测量。主人公不需要移情也能够达到融合——个体存在的意义可以独立于群体的定义。即使不为群体所承认、所见证,追寻自己认定的方向,也是生命的意义。几十年前的科幻书,忽略科技局限带来的细节违和(接线员、没有网络……),作者提出的问题非常foresighted……在未来,“平权”常识还适用么?对机器也产生移情的人类该对机器赋权么? ——每一轮科技发展都会带动伦理道德的变革,下一轮科技会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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