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子宫》章节试读

出版社:时代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6-01
ISBN:9787538709438
作者:[美]亨利·米勒
页数:265页

《巨大的子宫》的笔记-第107页 - 老酒鬼

他说他们撕碎了他的心,但这不是真的。心能够受伤,能够使宇宙像一个受痛苦煎熬的地方,但是心承受痛苦和折磨的能力也是无穷的。要不然人类早就灭绝了。心在鼓动血脉的同时也催发着生命,而生命可以分为如此迥异的不同层次,以至于有时候在某个层次上看来已绝迹消亡。

《巨大的子宫》的笔记-第1页

人身上的艺术家特质就是人自身矛盾斗争的活的象征。生命必须赋予意义,只因为生命本身并无意义。必须创造出某种东西作为生与死之间的调和,给人抚慰,催人前进。因为人极不情愿接受生命的终点即是死亡这一终极事实。
所有历史都是对人不能战胜宿命的记载,换言之,是对那些通过完成了象征性使命而创造了历史的人的记载。
逃避是人类最深切的愿望,逃避死亡,逃避无名的恐惧。逃避死亡的方法就是逃避生命。
孤立于思想的天空是造成他们死亡的根源。
所讲述的东西远不如讲述本身那么重要。所有的艺术由此而具有抽象色彩,从而超出时空,深入整个宇宙的过程。艺术也因此才有意义。
每个人都有广大的空间来获得个人的完善:表面上,世界战乱不断,权钱主宰一切,处处人来人往;而只有深入这种表面现象,放弃争斗,不慕功名,生命才会真正开始。
渐趋死亡,就会游离社会问题之外;真正的问题不是怎样睦邻友好,不是怎样为国效力,而是去发现人的命运,过一种与宇宙中心深处的旋律和谐一致的生活。
天堂无处不在,殊途亦可同归,只要能持之以恒,就可走入其中。无所谓“进步”,只有无休止的运动和换位,或循环往复,或螺旋式上升。
对于心底清纯的人,最难辨认的笔迹也会明白无误。理解不是探究神秘,而是接受它,并与之共呼吸。
艺术一旦被人接受,也就不再是艺术了,而只是一种替代物,一种象征语言。
评论家对一部艺术作品的评论,即使从最好的角度来看,即使听起来最有道理,即使满腔热情,与作品的实际运用技巧相比,简直一文不值。
作品犹如生命,任何时候都可以开始。
衰败与生长一样都是丰富多彩的生命的一部分。
生命中的任何进步都不是来自适应,而是出自勇敢,顺应盲目的冲动和欲望。
治病者的指责就是“帮助人愉快地接受死亡”。
人们最急需的不是救生筏而是航标塔。
生活中的问题是根本上不可能解决的,只有宽容地接受事实。
接受疾病而不要医疗,转变认识比解决矛盾更重要。
科学精微地测度了可视世界,却忽视了不可见的世界。宗教支派繁多,抗议宗教一个个消极派别层出不穷,纷纷成立,专事圣坛,追寻的却是循环往复没有尽头的路径。艺术领域试图创造大量准确的模仿作品,花样翻新,新进出现了超现实主义,其得意之处是自诩能够避开现实世界强加于健全理智的所有局限。教育领域还稍有点自由度,但个人主义的独创性却遭到机械化大生产方式的摧残,高分者受奖赏为优胜,法律设定种种限制,粗暴约束敢作敢为的人,靠剥夺犯过者的权力树立权威。我们的乐趣是靠机械化的方法来满足的,因为我们无法自取其乐。自己不会玩足球的人狂呼乱叫,为己方的战绩陶醉,却讥笑对方勇猛的攻势。既不会跑也不敢冒险的人在赛马上下赌注。受不了寂寞的人不费举手之劳就能享受到送到耳边的乐音,或者到音像馆欣赏合成影片,一睹剧中人的遭遇。我们觉得这种体系一切正常,而且也就是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我们哺育孩子长大成人,花费巨大。我们吵闹着要安宁以享受这种生活体系,我们只想将其维护,然而它却受到灾祸的威胁。它是不容受到侵犯的,因为我们生活于其中。这种逃避现实的生活方式是自诩进步与文化的理想王国,它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变故。难道这才是正常的!谁这样讲的?正常指的又是什么呢?
所谓正常是逃避家们津津乐道的理想状态,是地地道道的自恋观念。
我们的知识领域越扩展,我们就越感到无知。
生命不在于形式而在于是否放射光芒。然而两千多年来我们无视耶稣教诲我们的真谛,一味追求形式,企图从知识中提取智慧,企图征服自然,而不是接受自然并按照其法则生活。
治病的关键在于病人而不在分析家那里。一切真正意义的进步也是如此。我们必须一起聪明起来,别的一切都是徒然无用。要解决世界性的疾病必须依靠全人类的努力。
爱的深层规律,其基础是绝对的容忍,即忍受或认可现存的事物。有真爱的人从不困惑迷惘,从不拒绝也从不索求什么。真正的爱能使人恢复生机。
真正的领导都没必要发号施令,他只为人指出路线。除非我们成为自己的领导者,我们将永远摆脱不了奴仆的盲目崇拜者的位置。只需拥有分内之物,不要企求更多;要求的越少就会拥有越多。人类获救的所有秘诀都在自身,在于从言到行的的转变。
获救,和恐惧或死亡一样,一旦被人接受和体验到了也就不复存在了。
人的“英勇”不是源于正义感,而是来自忍耐力,来自起因于接受我们本性中最卑劣的成分的勇气。
对于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对于一个成为艺术家的人的惩罚是极其残酷的。这些卓越非凡的人物尽管常常强烈地抱怨自己的命运,他们却清楚地说明了事情必然如此的缘由。
他是一个绝望的而同时又充满了爱的人;他不顾一切地试图用自己那不被任何人欣赏的爱来拥抱这个世界。当他发现自己很孤独、总是孤立无援而又不被承认时,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悲哀。
有一类别有用心的人正酝酿着实施灭绝人类计划中的最可怕的部分。世人正注视着这一切,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对其危险性或许过于茫然,或许过于清醒而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一切惩罚中最可怕的是让人虽生犹死。
孤立的人无法通过死亡来使自己获得永生。每个人都与他人休戚相关、密不可分。死亡意味着被隔离,并不意味着终结。一个与他人休戚与共的人并无死亡的恐惧,因为恐惧的根源在于分离。
曾对世界最具影响力的人是那些处在伟大时代来临的转折点,并向世人昭示自己获得的真理的人。
那些伟大的人类精神的探索者为我们提供的实例都是都是些杂乱无章和空洞的象征。他们所释放出来的难以遏制的冲动却被愚蠢的盲从和宗教所束缚。每一个受启迪的人偶尔能够领悟到这些伟大人物的真正精神实质,但很不幸,这种领悟却都蜕变为宗教热忱或艺术追求。
文明人的历史就是一部有关逃避现实、谬误盛行、因循守旧、濒临绝境的长篇故事。天才的人物往往孤立无援,尽管他看到了通往未来的道路,却没有领路人。
只要人们坚持压抑他们杀人的本能,战争就是公正必要的。战争并不是由经济原因造成的,也不是神的诅咒,更不是不可避免,它是人的内心冲突的反映,是我们受到压抑的欲望和仇恨的投影。
罪恶感是我们内在精神上的晴雨表。否定罪恶既没有用也不可能。
一切真理都必须由每个人亲自去认识。
人们把真理偶像化,表明出十足的奴性和盲目性。
生命对于任何人、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是明明白白、毫无虚饰的,我们在生命中每一时刻都可能与神奇失之交臂。奇迹就在我们自身。只有当我们敞开自己去迎接,它才会出现。人类固执地拒绝敞开自己,这可谓奇迹中的奇迹了。我们的整个生活似乎都在拼命地规避我们随时都可以获得的东西。毋庸置疑,神奇的反面就是恐惧。人类除了这种来自自身的恐惧并无真正的敌人。身心健全的人必须无所畏惧。倘若一个人的人格破碎,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都会导致灾祸。
成长中的每一个现象都是对死亡的一次反抗,最终,甚至死亡亦是通往另一种成长的途径。人类一直以种种不同的形式把死亡看成通往一种崭新而又更崇高生活的一扇大门。事实是,人类的踟蹰不前延缓了真正生活的来临。一旦认识到死亡就在此刻,与我们每个人同在,同时也能认识到只有立刻敞开心扉迎接绝对充实高尚的生活才是惟一正途,那么还有什么能够使他畏缩不前、固步自封、恐惧胆怯、萎靡不振、墨守成规的呢?
无论是谁,只要他没有在这次生命中充分地生活过,他就不可能通过死亡来获得新生。
没有什么能阻挡世人认清他们最强烈的恐惧,这种恐惧就害怕消除恐惧本身。
有一些活生生的人是生活在所谓极乐状态中的。他们似乎对逝者无所追念,对将来者也无所忧惧。他们生活在完全有知有觉的状态中,并且,无所畏惧。
一些人虽生犹死,又有一些人我们觉得是半死不活,还有一些人似乎精力充沛,满是活力。一个人是靠近活的一边或靠近死的一边并无任何不同。不管属于阴性还是阳性,生命都是同样美丽的。真正的奇迹是保持静静的独立,那意味着成为上帝,或者说虽死犹生。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为更美好的生活进行的安排和努力都只是增加痛苦和折磨。
世界是一场梦想,它时时地、不断地被实现着。
这是些常使哲学家困扰的小问题,是对智力的困扰。但常问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是有好处的——这使生活更有价值。
没有人知道怎样去拯救那些拒绝拯救自己的人。
如果我们认识到了我们只是一个无尽的过程的一部分,我们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也不会得到什么。
每个人都有一个他自己属于的那个世界。不论谁如果认识不到世界有多么精彩,那么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会更坏。这个世界就是这个世界,它更感兴趣的是它自己的生与死而不是约翰杜对它的看法。
我也不能算是动物,因为我若是动物的话就不会傻到让自己陷入如此困境。动物只有在饥饿时才互相残杀,而我们杀人只是因为害怕自己的影子,害怕我们如果有一点儿常识就不得不承认我们的那些堂皇的原则原来都是错的。
我不想听命于任何人。我要自己呆着,做我自己的梦,相信我曾信仰过的东西,那就是生活是幸福美丽的、人们能和平共处、生活富足。
文明是无能和卑贱者的福音,它使其他的人受伤害并消沉。他们一方面剥夺了你的自由,同时也夺去了你的勇气。
我们改善情况的手段是把它遮掩起来。
社会对这种人惟一能做却从未做过的就是慈善和容忍。
自杀比毁灭灵魂要容易得多。即使最坚定的毁灭者也恐怕完成不了消灭灵魂的任务。如果意志能够做到这一点,那就没有必要再听从命运的安排。恰恰是因为意志不再生效,绝望的人们才在力量面前屈服。
即使一个人能成功地驾驭宇宙中所有有害、邪恶、黑暗的力量,最后仍会存在一个只有人自身才能超越和征服的界限和障碍。身体能够被杀死,但灵魂不灭。如果他还有一点儿解决问题的希望的话,他早就自杀一千次了。但他选择了不良的嗜好,并且冷冷地像月亮一般了无生气地躺着,压毁每一个可能有结果的冲动,通过模仿死亡,最终达到心灵的真正幻灭。
心能够受伤,能够使宇宙像一个受痛苦煎熬的地方,但是心承受痛苦和折磨的能力也是无穷的。要不然人类早就灭绝了。
没有人伟大或聪明到我们任何一个人应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他手中的程度。惟一能够领导我们的方式应该是帮助我们重建信仰作为自己的目标。
逻辑上注定我们无数无辜的人要自相残杀,做出巨大的牺牲之后,还要由我们推举的一小撮心地狭窄、野心勃勃、从来不知何谓痛苦的人去重新安排我们的生活。
我总是选择那些我愿意同他谈的人讲话。
此人太过关注自身的不幸以至于不能或不愿在他人身上看出痛苦的印迹。
我没有地址。我们彼此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你一心要毁了你自己,我不能阻止你,谁也不能。假装我们会互相写信有什么用?明天我会到另一个地方,你也是。
若是一个人决心毁掉自己,我会助他一臂之力——如果他需要我会轻推他一把。我相信应该让一个人做他所愿意做的,不管是好还是坏,因为最终等待我们的都是相同的死亡。
不是我冷漠了麻木了,而是我认识到需要有一场革命才会使情况发生可观的转变。只有个人,每个个体独自静悄悄地来进行这场革命。这必须是一场心灵的革命。我们的人生观必须有彻底的改变。我们必须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高到我们可以俯视整个地球。我们必须有一个全球的观念,包括所有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生活在最下层、最低等的人。
对这些可怜虫,必须让他们明白这个世界上痛苦着的不仅仅是他们。痛苦成了他们的恶习。
给一个人一切他想要的或者更多,会使他的嗜好消失。
他记住了这首诗只是因为这正是他所要写却写不出来的。
我们都是杀手,只是我们大多数人从来没有机会去杀人而已。
有人总是慷慨地帮助别人,谅解别人,毫不起疑,还有另一些人总能找出一千条理由来拒绝帮助别人。后一种人绝不会变成前一种人,他们之间的鸿沟不可逾越。有的人是生来就善良、宽容、仁厚、隐忍和慈祥的。宗教和教育都不能把人变成这样。在这两种人之间总会存在一个黑暗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幽灵一样的人们徒劳地辗转颠沛。当世界都已沉睡的时候,他们仍痛苦地在街上踟蹰。
即使与一个天使生活在一起也要尽量保持人的自我。我们应该离开这不净之地,在阳光下生活,最好有一间屋子,阳台正对着小河,鸟语花香,生命之流缓缓经过,世间惟她和我二人。
当这位圣贤被问之为何从不创造被认为是他的门徒创造的奇迹时,他回答说:“圣人能做这些事,然而他的定力在于慧而不用。”
人类是脆弱的,他们否定神的力量是因为:承认它就意味着真正具有创造力、具有人性的一切,毁于一旦。
正因为如此,他才远离世界,孤立自己。他不为虚幻的辉煌妄自菲薄,一步步走向宇宙的中心,进入世界永恒的无理性之中。
外部真实,即行动,和内部真实,即思想,都是确实的存在。二者的支点就是艺术。
若想获得拯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必须为自己找到一种新的平衡,也要为自己找回命运意识。
多数人坚持要改变这个外部世界,即社会、政治、经济布局。另外的人却坚持要发掘一个内在的真实世界。后者人数虽少,力量却不断增强,但是这两类人都无出路,因为内外本是一体。目前只有一个内在、外在相融合的领域,那就是艺术王国。多数艺术反映的是每时每刻都存在的死亡,只有少数进步的艺术精神刻画着即将来临的新生。
一个人越远离他自己对生活的见解,远离成为生活的所有实体的种种特性,远离个人意愿和自我的侵扰,他就越容易把握那些在通常情况下和我们不相容的,不为我们所理解的种种特性。可以断言,通过自我的丧失,他就会发现自己的属性存活于任何事物中,无所不在。
即使是令人鄙视的蟑螂也有一定的生活目的。
呼吁人类那骚动不安的灵魂去结束恐惧和渴望,宣布人类的至高无上。
科学使人悲哀,而爱则使天使狂喜。科学仍在探索,而爱却已经发现。
他们堕落是因为他们不相信理智。
“你将活着,但我会死去,如果能够的话,我会回来找你的。”
有些人死去,连医生也不能说出他们的死因。
要想征服这个世界,必得先接受它。
作家的屈从和让步仅是通往自暴自弃之路的第一步。
他的一生都在他的哲学矛盾之中度过:这是任何一个大智慧的人所经历的最荒谬最早产的生活。
生命是覆盖着灰烬的火,思考是往火上加油。
真正的奇迹在个人内部发生。
光明可以杀死那些不准备接受它的人。
每一个艺术家都强烈需要爱、理解、同情和承认。
我把自己的生命交在你的手中,因为我爱你;对我来说,能够被你爱就是我的生命。如果你拒绝我,那么对我来说一切就都完了。
生活的愚蠢和顽固、孤独,所有这一切都使任何一个有抱负的人堕落和萎靡,尤其是一个敏感的人。
他直觉地知道哪些东西可以丰富自己,对其他的一概不闻不问,不理不睬。这是一幅日后注定要成为独裁者或殉道者的无政府主义者的画像,是一幅赤裸裸的纯粹的意志的画像。对天才带着憎恶和嫉妒的整个世界一直就是这样无声地批评着:“你什么也没做!”
如果内在的自我能征服外在的自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天使。如果一个人想成为天使,他就必须从认识到自身双重性的那一刻起,马上培养、激发自己纤弱的天使特征。如果对命运缺乏一个清楚的认识,让肉体的活动占据主导地位,而不是增强自己的精神力量,那么他的能力就会消耗在外部感官的使用上,天使就会随着两种属性的物质化而消亡。相反,如果他不断地充实内在的自我,灵魂就会战胜肉体而获得自由。
如果他真患有那种人们仍一无所知的叫疯狂的疾病,我想这可能是由于他的激情。他的学习同他的生活方式都已使他的能力和精力紧张到了极致,不能再承受一点压力。只有爱能够减轻它或者把它转换成一种新的表达方式,然而我们却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形下,给它任意地冠以称呼,以此诋毁它。
一个像他这样的灵魂能够看透一切我们称之为社会性的东西,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事物对他来说极不重要,以至于不值得去做改善。
他被迫从自身内部找了一个“出路”。通过创造自己的世界来适应这个世界。
精神分裂症——心灵的裂变,可以被认为是加诸于我们中更优秀的人身上的一种善意的惩罚,以激发一种对现实的更广泛更深刻的认识。
使自己与世隔绝,也就等于是死亡。永久的孤独也就等于是永久的死亡。
对于天才来说地球上的生活就是地狱。
一个人不会去渴望他从不知道的东西。
有创造力的个人的斗争变得越来越艰辛:这是天才同一般民众之间的僵局。
他的一生是西方无意义生活的缩影。它概括了在我们的世界中以行动和信念的离异为特征的最高层斗争的贫瘠。
只有少数有识之士才能够理解一个完整的人所具有的看似矛盾、实则和谐的各个方面,才能懂得作者在写作时所持的客观态度。
摆脱欲望必须要有摆脱它的“欲望”。
艺术家为了保全人类固有的纯真,总是热衷于重新创造这个世界,而且人类只有获得自由才能恢复纯真。
无论是禁欲还是纵欲都不能说明什么。天才们通过他们的作品或个人的行为在向人们表明这样一个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法律,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与众不同的。只有认识到这一点,才能完善自我。
社会生活属于个人存在的较为次要的一个方面。真正的生活是在我们单行独处、直面陌生的自我时开始的。我们聚在一起所行的事由我们内心独白所左右。我们一生中最关键、最重要的事件往往孕发于寂寞与孤独。
我们被生活中的各种现象包围着,我们的智慧在这些现象面前显得软弱而渺小。如果我们不接受生活即是谜这一事实,我们将一无所获。
同异性的频繁的接触,被当作自以为是的理论依据。
爱是一部完整而一致的戏剧,是与个人情感密不可分的永无休止的戏,它引导人们走出专横的自我,而性则不带感情色彩。性里可能有爱也可能没有爱。性可以加强、加深爱,同时也会毁灭爱。
现实生活并没有长驱直进的大道。我们并不一定按生活的时间表在每一个驿站驻足。有时我们会偏离轨道,有时会迷失方向,终无归所,了此一生。有时,人生旅途中最辉煌的一段就发生在一瞬,几分钟的时间就可能让人获得终生才能获得的经验。
物以类聚。健全的心智不会和妥协、做作比肩同行。
我们可以把地球改造得面目全非,直到造物主也不辨其形,然而如果我们自身没有改变,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有意义的行动不需要大张旗鼓。真理并不一定非要讲出不可,尽管这个世界的真理不易分辨。
人们相互之间彼此羁绊、束缚、划框架并不会有任何益处,这样做既不能消灭犯罪与战争,又不能铲除淫欲与贪婪,也不能组织怨恨与嫉妒。对这个所谓社会来说,这一切是个弥天大谎,这个谎言仍在四处散布。
在健全人的天平上,没有哪一部分人微不足道。
不要谴责人类可怕的发泄,要谴责的是生命力!
人类除了畏惧自己的鬼影,还怕什么?我们本是世界的主人,却要去强抢强占;我们所爱的女人就在我们的身旁,却不知何处寻觅;我们要找的路就在脚下,却没有发现。生命有限,而追求权力的欲望无限。
在大彻大悟中一无所获,正因如此,才叫大彻大悟。
心怀恐惧的人必遭厄运,疑虑重重的人必将迷失。
我们就像鱼,畅游在浩瀚无边的海洋,让永不可知的奥秘包围着我们,不亦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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