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心灯》章节试读

《山水心灯》的笔记-序 - 序

陈德良老师跟我说，他要出散文随笔集了，我听了，真的非常高兴，因为在我眼中，他是一位富有激情的人，而这本散文随笔集是他激情人生的一个生动的写照。
我一开始认识陈老师的时候，就被他的激情所打动。那是1972年的春节过后，还在严寒时节，我成了上海交通大学附属中学的一名学生。因为陈老师负责学生工作，而我很快成了学校写作组的一名成员，这样，我跟陈老师就有了密切的接触。那时，在我这么一个十四岁的学生眼里，陈老师既年轻又精神，而且显得特别有朝气，有激情。他天天和学生们在一起，甚至把办公桌都搬到了学生社团里。他的激情还不断地感染着学生们。我至今难以忘却1974年那个火热的暑假，陈老师带着我们这批学生骨干去崇明跃进农场进行学习和锻炼，有军训，有劳动，有研讨，一时间士气大振。返回市区时，大家决定放弃坐车，从跃进农场步行到南门港。那天晚上，我们急行军整整一夜，陈老师行走在最前头，激情澎湃地率领我们一路高歌，一路高呼，徒步数十公里，在晨曦初露时分到达码头。不料，忽然来了台风，所有船只停航，先前还情绪高昂的我们顿时有点泄气，还是陈老师精神抖擞地鼓舞大家，并设法联系了一所中学，让我们安顿下来。同时，他又拟了一封激情洋溢的电报给学校领导，告知他们学生们的昂扬意志。
我是带着陈老师留给我的朝气和激情的深刻印象离开交中校园的，以后的三十年间，他的身影时而也会浮现在我眼前，时间是定格了的，所以，浮现眼前的他就是一贯的年轻模样，一贯的激情飞扬。时间的定格让一切都不会老去，有时我会想，这真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恩赐，因为做学生的我们在一天天地成长，从少年到青年，乃至从中年到老年，但做老师的留在学生心里的印象永远不会变化，那是一段已然成为雕像的时光。但是，三十多年后的一天，我忽然接到陈老师辗转打来的电话，说希望我回母校看看。电话里的陈老师跟三十多年前一样洪亮的声音，一样热情的话语，可在我答应的同时，我却感觉一层神秘的帷幕即将拉开，真的，我不知道，经过三十多年岁月的流水洗濯，陈老师会否容颜已改，激情不再？
当我撩开时间的帷幔，再度与陈老师相见时，我自己已人到中年，但令我难以置信的是，年届七十的陈老师居然连面貌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额头多了几道刻纹而已，最最难得的是，他激情依旧――他仍在激情的工作中，担任着浦东交中初级中学的董事长，甚至还亲自教课；他担纲秘书长的交大附中校友会，则在他的倾尽心力下，越来越壮大，越来越红火。他仍在激情的行走中，走遍了大江南北，看尽了世界风光；他非但用脚走，用眼看，还用心、用手写下了一路的感受和感慨。这同样是一种恩赐，不过可以名状，而且是那么美好，这些文字就是现在我们捧在手里的他的这本游记散文和随笔集。
一个没有激情的人，是不会不知疲倦地享受工作着的乐趣和行走着的快乐的。而一个人要将这般非凡的激情守持一生，是需要有着强大的内心的力量的，只有内心的力量才能点燃如此璀璨和动人的激情。所以，我以为，陈老师是这个世界的一朵奇葩，因为他做到了，因为他实现了。这是我们许多人所无法企及的，作为学生，我为有这样一生都保持着工作和生活激情的老师感到自豪而骄傲。既然那么多人达不到陈老师的境界，那我们可以从他的文字中汲取一些精神上的动力，感受一些内心里的情怀。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一部文集，而是陈老师激情人生的履痕，我们完全可以循着他的足迹，在黄土高坡、喀纳斯湖、阿里山顶回首过往的年华，在莱茵河畔、埃菲尔铁塔前、倒塌的柏林墙边眺望未来的日子。
现在，由于陈老师，我更加相信了，一个有生命激情的人，即使容颜都可以不曾更改，何况他的人生的姿态更是可以永恒不变的。
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