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乐》书评

出版日期:2015-8
ISBN:9787508652770
作者:北岛 编
页数:248页

天才是可怕的。

中国七十年代末之后的诗歌圈,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以结局来说,北岛居香港,美国国籍,组织‘香港国际诗歌节’,诗歌之王般的存在;江河,北岛密友;舒婷,居厦门;顾城,杀谢烨后自杀;芒克,现居北京,从事油画创作;张枣,居德十多年后回国,因肺癌去世;杨炼,现居伦敦;多多,海南大学人文传播学院教授;海子,自杀;骆一禾,死于脑溢血;西川,清华美院人文学院教授;翟永明,居成都,白夜酒吧;韩东,居南京;沈浩波,磨铁公司创始人。以传奇性而言,首推顾城和海子。这和他们的诗歌风格以及死亡有关。本书名为《鱼乐》,据王安忆写:在北岛终于安顿下来的香港的家中,壁上有一幅字,应该是篆体吧,写的是“鱼乐”两个字。北岛让我猜是谁的字,我猜不出,他说:顾城! 想不到那软软的小身子,永远不愿长大的小身子,能写下力透纸背、金石般的笔画,一点不像他,可就是他。人们都将他想得过于纤细,近乎孱弱,事实却未必。他蜕下的那个蝉衣,也许还是一重甲,透明的表面底下,质地是坚硬的,坚硬到可以粉碎肉身。顾城是怎样的呢?顾城是从《诗经》、李后主、贾宝玉中一路孕育出来的。他如此纯粹,如此理想,如此极致。他要在滚滚浊世里建一个自己的‘桃花源’,他找到了激流岛。可是,结局却是那么血淋淋,像是‘桃花源’终被世人知晓,而被叨扰,而被侵占,而被焚毁。“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顾城岂止是任性呢。贾宝玉出家前,光头赤脚,尚要三叩谢恩,拜别父亲,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顾城呢,一把斧头,一桩命案,生以写诗,死以沉默。那么决绝,像是早已不在此世。难怪他写“人时已尽,人世还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天才是可怕的。人间纷纷扰扰事,几多欢喜几多愁。斯人已逝。道德之论不如放下吧。

记忆的碎片能否拼出一个顾城

记忆的碎片能否拼出一个顾城   夏学杰  顾城如若不是杀妻,作为一个天才,他的一生可以算得上差强人意了。不过,大多数人都纠结于他最后那个选择,那个几乎将自己所有都断送的选择,走得太远,似乎已忘记了当初。在这本友人回忆录——《鱼乐:忆顾城》中,对此问题的纠结依然饱含其中。  为纪念顾城和谢烨逝世二十周年,北岛向舒婷、毅伟、王安忆、陈力川、尚德兰、大仙、顾彬、顾晓阳、艾略特·温伯格、钟文、文昕等11位顾城的友人邀文,最后形成九篇纪念文字。此书为何名为鱼乐呢?大概是因为顾城曾经送给北岛的那幅毛笔字吧,那幅字只有两个字——“鱼乐”。顾城似乎对鱼情有独钟,他还曾送给尚德兰一幅字写着:鱼在盘子里想家。  顾城的悲剧结局,即便是如今,不论是读者,还是他的友人,都是无法绕开的一道墙。这不光是源于众人的好奇心与八卦,甚至是消费,更是凝结着叹惋与幽怨。尽管王安忆理智地写道:“当事人均不在场了,我们必须慎重地对待每一点细节。所有的细节都是凌乱破碎的片段,在反复转述中组织成各式版本,越来越接近八卦,真相先是在喧哗,后在寂寞中淡薄下去。也许事情很简单,最明智的办法是不做推测,不下判断,保持对亡者的尊敬。”但王安忆还是气愤地写道:“贾宝玉做和尚,还在完成功业之后,并且向父亲三叩谢恩安。哪吒如此负气,也要最后喊一声:爹爹,你的身子我还给你!而顾城说走就走,没一点回顾,天才其实是很可怕的。”  几乎所有人对他的回忆,都绕不开他的死,绕不开这个至今让人不解之谜。不过角度不一样,有人从精神层面分析,有人从感情裂变层面破译。钟文认为,那是“一个本真的诗人无法逃避的悲剧”。“诗人为了追求纯真的本我,要么是疯,要么是死。要么像荷尔德林、尼采、克尔恺郭尔都疯了,要么就像保罗·策兰、曼德尔施塔姆、海子都自杀了。”舒婷回顾了自己所看到的顾城的生活细节,她认为顾城生活得太苦,“经济的重轭”一步步将他压垮。陈力川在顾城早年的诗中找到关于他的死的伏笔,大仙则说:我们都是诗歌的难民。文昕认为他“死在最不纯洁的情感纠葛里,成为污秽的牺牲品”。 顾城的母亲则说,悲剧其实在他小时候从窗户上摔下去大脑受到损伤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我不想谈伦理责任,人生不易,甘苦自知,但是我也同样拒绝大仙式的抒情——“别跟顾城谈生命,别跟海子讲绝情——这是中国诗坛的座右铭”。  北岛在本书序言中写道:“写下词语与空白之间,要说记忆并不怎么可靠,但又是真实的:碎片的拼凑或影像的重叠,构成我们共同的往事与梦想。”这些记忆的碎片,能还原真相不?能在读者头脑中拼出一个顾城不?我看,都是奢望。一切都成为了历史,我们也只能自说自话了。谁又敢说了解别人呢?北岛曾经让王安忆猜“鱼乐”那副字是谁写的,王安忆猜不出。王安忆得知后惊讶道:“想不到那软软的小身子,永远不愿意长大的小身子,能写下力透纸背、金石般的笔画……人们都将他想得过于纤细,近乎孱弱,事实却未必。”“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旁观人永远无法知晓别人的苦与痛,即便是透过他的文字。  我偶然间读到匈牙利作家马洛伊·山多尔的一段话,似乎可以用在顾城与谢烨身上。马洛伊·山多尔在小说《伪装成独白的爱情》中写道:“真爱的目的不是幸福,不是田园诗般的浪漫,不是在盛开的椴树下,在沐浴着微醺灯光、散发着惬意香气的家门前手牵手地散步……这是生活,但不是爱情。爱是一道燃烧得更加颓丧,也更加危险的火焰。”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清华说:“从唯道德论的角度看,顾城也许不应该被写在这里,但是从一种更大意义的悲剧和诗意的层面上理解的话,他就变得很有必要。顾城文本的影响力几乎超过了所有当代诗人,这是我们无法将他绕开的理由。他的精神现象学意义虽然有更多负面的角度,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诗歌中也包含了更多幽暗的和深渊式的人性复杂内容,使其单纯的表达中蕴含了丰富的信息。”斯人已去,唯诗流芳。  像艾略特·温伯格说的那样吧,“这是道家的一个悖论:当你忘记顾城时,你开始去阅读他。”这何尝不是最好的选择呢?

以纯银一般的声音,和你的梦对话

顾城总是赖在海滩上不走:我就埋在沙滩里,你们明天来刨我吧。童年时期顾城就梦想能有自己的一块地:“风摇它的叶子,草结他的种子。”顾城说:花了二十多年,才跨过那个倒霉的世界,找到想要的生活方式。可以说,顾城不在意烹调,也不仅仅是珍惜食物。他能饿,所以深知能吃饱的时候,一定要努力吃饱。好像永远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似的。让人回想起来更加难过。谢烨说,顾城从小能睡,最高纪录连睡两天50多小时。那时在这个小屋里,充满了温馨与快乐的气息。顾城也常常戴着他自制的帽子,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在屋子与天井里走来走去,自我欣赏。我去武夷路小屋,常常见到顾城坐在天井里洗衣服,木盆里放着搓板,他在搓衣服。他说他洗衣服的诀窍是让衣服在水里多浸一会儿,这样脏东西自然会掉水里,说这是科学方法,谢烨和我都说他这是懒汉理论。顾城谢烨的木房子无人居住,由于人迹罕至,周边的树林越长越密。听起来,那木房子就变成了个小虫子,被植物吞噬,顾城不是写过这样的句子:“我们写东西,像虫子,在松果里走路。”对。就是吃虫子的松果。这样,童话就有了结尾。世界上只有难看的人,没有难看的树。树也会痛苦,但痛苦的树仍然是美的。顾城讲话的时候,眼睛几乎不看听众,而是看着远处,好像不唯对眼前的听众说话。他的声音轻柔,甚至单调,好像说话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什么人,就像西川描绘诗人孩子的语言时说的:“仿佛沉默的大地为了说话而一把抓住了他,把他变成了大地的嗓子。”顾城和孩子都属于天才型的诗人,对他们来说,诗和生活是一体的,诗就是生命,生命就是诗。“诗人的工作就是要把破碎在生活中的生命收集起来,恢复它天然的完整。”真的话都是非常简单的,像用海水做成的篮子。可见真话真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时候,往往不会被当真。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他是那么远离喧嚣,他干净得像一条无人知晓的小溪,仅仅流淌在他自己远离尘世的深山里。生命醒来时发现自己是一树鲜花,在微风中摇着。

孤城

顾城,朦胧派诗人,活在童话里的人。爱诗的人或多或少是有灵性的,因此我是个俗人。鱼乐:忆顾城 中最喜欢的便是钟文写的,但文昕的文章更客观。读完,第一推断,谢烨害死了顾城,痛苦了英子,也埋葬了自己。兴许她是阴谋策划者,但叫人无法恨她 怨她 怪她,因为她也是受害者。精神维度上的渐行渐远,其实早对这份情感埋下伏笔,这是必然的分离,只是这令人发颤的的结局绝非意料之中。文中说,极端的人才能理解极端的想法。我是赞成的。谢烨渐渐的不再铸造童话,并非说她市井,只是她要活,要活必然要生,生的理想也渐渐使我们趋于平庸。对英子的接纳,起初我不明白,且我认为这辈子我都无法理解,为何一个女人的心竟会这般大?只是后来我读懂了 … 照现在的说法叫:套路。她要逃,逃离现在的生活,逃离顾城,她不得不为自己的离去做准备,她大方的接纳了英子,不做深了解的人或许也如我最初那般感慨。(“文中多个作者多处谈及“死”可见谢烨之狠心)然而这一切都是阴谋的开端,原谅我用这样的词,兴许该更为倚丽体,可事实尚如此。后来英子的离去她是愤怒的,她愤怒英子毁了她为自己所构造的生活蓝图,且我认为英子早与谢烨有预谋,只是英子更能掌握自己的船舵。但是无论如何,她知道英子在与否她都是要离开顾城的,因此我认为顾城有无英子这一人物后续的存在,他的死—— 是必然的,但我想若没有英子,谢烨大概能活。英子绝情却也无错,她本是“大我”,她活得真实,她根本无法进入那座童话城堡。我们只能感叹,世间竟有顾城这般“大孩子”存在,“本真 本己”。这是我们所不能及的,倘若哪天,我们的心也这般干净,那么医院和坟墓便是我们的去处。正如谢烨说“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理中活着,其实谁也不错,事情只是在过程中进行。”是的,谁也不错。

顾城和谢烨根本就是一对儿畸形的共生!

近期阅读都是关于顾城的书,从他友人们的口中也慢慢拼凑出了他与谢烨相对完整的一生。顾城的内心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谢烨完美充当了他母亲的角色。孩子被溺爱久了就会把索取当成习惯,直到母亲终有一天禁受不住身心的疲惫,策划自己在他的人生舞台退场。她主动帮他接来英儿,想让她代替自己的角色,以为她能解放自己使她与儿子团聚生活。因为自从儿子生下后顾城就把他送给了毛利人收养,顾城认为这个男孩的诞生破坏了他心中完美的“女儿国”,更痛恨这个孩子分散、夺去了谢烨对自己的注意力和关爱,他一边反感着自己对谢烨的依赖,一边又享受着她如母亲般的溺爱照料。他不会做饭、不会说英语和打字,失去谢烨就等于他即将失去了生存能力,谢烨错就错在爱一个人失去了自己,当她把积攒多年的愤怒终于一倾而出决定和他离婚时,他像个错愕无助的孩子,最终酿成了这个悲剧,从始至终顾城和谢烨根本就是一对儿畸形的共生!

短书札005 - 葬礼后续及其他

死亡的完成只是死亡的预演,这是死亡诡异的假面。死者解脱,游荡或转世,各自快活。活着的人捡起带血的斧头和绳子,罗织种种美好或冲淡的语词,报名为阳间的殉难者。只是墓穴上即使种花、培土,也依然带着不祥的颜色,越是掩埋,越是突兀。八十年代并不终于海子的夭亡,而是坍塌在顾城疯狂的那个下午。与顾城不同,海子生前是寥落的,没有众人追捧,得不到一个心爱的女友。在生命的尾端,海子练气功、喝闷酒,时常出现幻觉。顾城在生前身后都是王,可以征用他人的生命,也可享受山呼海啸的拥戴。他的死,是蛮力的相互碰撞,而不是寂寥。他是一台虚假繁荣的戏终于再也唱不下去,九三、九四年前后,那一代文化生产者断弦一样集体失声。摇滚、美术、电影、诗歌……无一例外。对顾城的审判当然不能以道德或法律的标准为基点,那足可保证他逃脱真正的裁决。他的杀戮、自戕,只是文学上的罪终于不甘寂寞地现出本相,施力于真实的肉身。在诗人所可能拥有的万千形态当中,顾城扮演的是最恶之一种。在与历史、现实、潮流的对峙当中,写作者将自身的脆弱无力反转为诗句上的暴政。那些朦胧而至臻至幻的字眼满布恶意。修辞和想象,只是下三滥的钢管、砖头、三棱刮刀抹上金漆或油彩,它们的创造者所奢求的,是百分之百的占有,是时间停顿,是通往长生不朽之自我的神秘丹药。故友的回忆多少解释了顾城诗歌中所隐藏的那种莫名的空灵和唯美。在跟随父亲下乡的童年,他曾被那个时代隔离于田间。因此他对植物、鱼鸟、四季和空间有种畸形的敏感,整个天地万物都是其一生把玩的橡皮泥。捏一个裸体,捏一个作家研讨会,捏一个死亡。斧子挥舞一万遍,一万遍都有优美的姿势、诱人的弧度,还他妈的是斧子。顾城是那些侥幸活过虚妄年代的人所努力装点的恋物情结。他们需要一具尸体去控诉当下,标榜自我,但只需要一具,就那一具。我们对八十年代需要一种深刻的检讨,而不是一再地、近乎无耻(知)地渲染那种玫瑰色的假象。它是一场虚假的解放、虚假的革命,那些宏大的判断和口号与残酷的社会进程之间的断裂至今没有被认真反思。而理解八十年代的密码本,恰恰是九十年代全面的缴械、溃退和变节。两者是一母同胞,甚至是同一人的易容术。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还真以为自己在寻找光明。

鱼乐

还没有读完,先分享两句有意思的句子做一个人,就是一个必须吃东西的东西。山和山无法相会,人和人总会重逢。坚持本真的诗人,生活在自己的童话镇,他拒绝学习外语,一直要以最本真的方式和大家分享诗歌的魅力,世界的人都明白你的忧郁.

愿你保存我

稍微了解中国当代诗歌的人,想必都听说过顾城这个名字。哪怕没有听说过的,或许也知道他那首著名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首连标题和标点符号仅有二十三个字符的短诗,充满了丰富的意象,是中国当代诗歌的经典之作,让整整一代人产生心理共鸣。上个世纪80年代是一个刚刚思想解放的年代,多年的精神荒芜,让人们极度渴望丰富自己的内心世界。于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对文学和诗歌无比热爱。到处都在举行各种各样的文学沙龙和诗歌朗诵会,而且场面热烈,让人窒息。据说某场诗歌朗诵会,一位诗人看着台下狂潮般的人群,激动地昏了过去。当他醒来,对着下面喊了一句“啊,我的人民”,又晕了过去。可想而知,当时人们对诗歌的狂热。顾城和海子,是那个年代最具传奇和悲剧色彩的两位天才诗人。顾城用纯洁的未受任何污染的笔描绘着所看到的天空,而海子用热情似火的笔讴歌着深沉的大地。他们在艺术上取得了巨大成就,然而在生活中,又都发生了令人心痛的悲剧。1989年,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而顾城与妻子隐居新西兰的激流岛,过着近乎原始的生活,1993年,让所有人震惊的是,顾城用斧头砍死了妻子谢烨,然后上吊自杀。顾城是一个传奇的诗人,由于家庭的熏陶,他十七岁就开始写诗,他的诗歌总是用童真的眼光打量着世界,而他也被誉为“童话诗人”。他常年带着一顶用牛仔裤管改成的长筒帽,奇特的形象十分引人注目。而他的爱情故事也奇特而浪漫。在一次火车上,他与谢烨相遇。顾城一路画着速写,谢烨站在旁边看了一路。虽然两人没有交谈,下车时,顾城却塞了一张字条,告诉了谢烨自己的住址。而第二天谢烨就按照地址去找了顾城。谢烨被顾城的才华倾倒,而顾城也对谢烨一见钟情。为了亲近在上海的谢烨,顾城还花了几千元钱,在上海买了个小房子。虽然他们相爱,但谢烨的母亲认为顾城写诗不靠谱,甚至精神有问题,要求顾城去医院做个精神病检查。执着的顾城还真的去了,和医生大谈弗洛伊德,把医生都折服了,医生证明顾城精神完全正常。最后,顾城和谢烨有情人终成眷属。然而,美好的开始并不意味着一定会有美好的结局。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顾城同时又喜欢上了英儿,英儿在顾城夫妇出国之前,当着谢烨的面向顾城表白,谢烨没说什么。再后来。谢烨帮着英儿办理出国手续,顾城谢烨和英儿在激流岛上,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英儿跟着一个老外不辞而别。可以说,顾城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而谢烨和英儿是支撑顾城内心世界的两个温柔的女人。谢烨之所以帮着英儿出国,据说是有私心的。因为顾城讨厌他们的小孩木耳,不让木耳与他们同住,想独占谢烨的爱。思儿心切的谢烨,于是意图把顾城甩给英儿,从而自己可以去和木耳生活。而英儿对顾城也由最初的爱慕,慢慢变成了利用顾城实现个人的出国梦想。最终,英儿的出走,让顾城和谢烨备受打击,而后来谢烨也有了自己的情人大渝,并决意离去,则让顾城彻底失去了对世界的热爱,一颗心慢慢变得冰凉。终于,也许是蓄谋已久,也许是意外失手,一把斧头,一根绳索,顾城和谢烨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2013年,是诗人顾城离世二十周年纪念。作为顾城的好友,诗人北岛邀请了舒婷、毅伟、王安忆、陈力川、尚德兰、大仙、顾彬、顾晓阳、温伯格、钟文、文昕等十一位国内外文学人士,撰写回忆顾城的文章,并集合成辑,是为《鱼乐:忆顾城》。这十一位文学界人士,或自己就是诗人,或是诗歌评论家,或是国外的翻译家与诗人,他们都与顾城生前都有过短暂而又印象深刻的交集,他们从生活,爱情、朋友等多个角度回忆了顾城独特的一生。读来仿佛看到了过去顾城纯真而又敏感的一生,也了解了更多关于顾城的细节。十一篇回忆文章中,我喜欢舒婷的《灯光转暗,你在何方?》、陈力川的《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艾略特. 温伯格的《猎人与野兔》、钟文的《一个本真诗人无法避免的悲剧》,以及最后一篇文昕所写的《最后的顾城》。舒婷是顾城的干姐姐,与顾城很早交往,感情很深,对顾城的回忆充满感情。钟文对顾城的诗歌进行了很好的解读,尤其对诗人与死亡的解读十分深刻。他关于诗人和诗歌有如下十分精彩的论述――海子和顾城是为数不多的有着“特殊的我”、“个别的我”的两位诗人。顾城写梦,海子写大地。小说家只有在写作时才需要“痴狂”,而诗人在生活中也是“痴狂”的。因为诗人必须是一个“本真本已”的人。他还引用了海德格尔的观点――诗人要不做常人,要做本真的人,要保真,你的灵魂势必变重,变重的灵魂是理想化了的灵魂,但是变重的目标与变重的实施经常要与现实脱节,甚至断裂。这样的结果,死可能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这些观点我觉得分析的十分到位,也深以为然。而文昕与顾城、谢烨、英儿三人都有深入的交往,英儿还是她介绍给顾城认识的,她细致地回忆了四人交往的许多细节,从中我们可以看到顾城谢烨感情发展变化的历程,从而对顾城悲剧的一生有更深入的了解。总之,爱诗之人,喜欢顾城诗作的朋友,不妨看一看《鱼乐》这本书,会对诗歌有更深入的了解,会对顾城有更全面的了解。

错误的爱情。最low的死亡

“念完诗,课就散,顾城准备撤,谢烨自然上前呵护,温情地将一条长围脖为她的男人围好,仿佛围住了顾城的一生。”对顾城怎样评价怎样缅怀,是一件让整个中国文坛尴尬的事情。他的诔文到底该以罪行开头还是以艺术开头呢?艺术至上显得不近人情,伦理之上又显得保守,北岛新出的顾城回忆录里的每一个执笔的作家无一不是欲说还休,努力躲避着这个悲剧的伦理核心。然而,这无非是一次完全错位的爱情罢了。阳光的阴影一样存在于人性中的恶是那样常见,每个人鲜活的肉体中都不停地进行着死,健康的细胞与坏掉的细胞时时刻刻保持同在,又保持斗争。顾城原本可以与他身体里恶的一面稳定地活下去,甚至与他握手言和,只是谢烨在一开始放纵了他的恶,却在最后给予了他的恶最致命的挑衅。谢烨已然仁至义尽,但不得不说她不明白怎样对顾城是最好,顾城童真,于是谢烨便放纵他的任性;顾城才华横溢,谢烨便任由顾城在这份感情中的一味索取。一切的一切都是错位的,谢烨只是在盲目崇拜顾城的才华,把顾城所有怪异的不合时宜的行为作为才华的附属物统统接受。谢烨包容,可惜也只有包容。看过顾城访谈的人应该都知道顾城是很有理性,具有洞见,完全不幼稚的人,可是谢烨却放弃了把顾城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的选择,只把他当成一个物来供养着。一味给予和一味索取都是在爱情关系里自取灭亡的行为。有的人的确需要引导,需要扎实的教训,这不会对才华有任何损失,因为我们的确发现,顾城的新西兰时期的诗歌水平大不如北京时期,因为那时他的心理已经被操蛋的生活压迫到了极点。他的才华已经偏居一隅,占领他的只剩一些神经质的呓语(见《滴滴里滴》)。顾城是被惯坏的,被妈妈惯之后被爱人惯,在这种宠溺接力中一生都没有找到自己,找到的只有迷途的悲哀。这种悲哀本身可以避免,因为顾城的死与海子的死在性质上太不一样了,海子找到了自己,他死得其所,他死得让人舒心。而顾城呢?他是不小心坠落的,现实之箭射中了他永远不想弯下的膝盖,他姿势难堪地掉下了悬崖,是最不优雅最low的死法。九三年十月八号,他砍死谢烨上吊自杀,但是从书信中看,直到九月二十六号,他都是满怀信心想要回国好好活下去,甚至计划着为朋友的杂志写专栏,他还说以后想在小说方面有所发展!结果事情的结局蓦然变成了我们今天知道的样子。因为他后来知道了谢烨想推开他,谢烨受够了他,谢烨甚至让英儿与他们同住就是为了完成对顾城的转交仪式。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谢烨能够忍受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生活,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对顾城的任何留恋。顾城的恶就这样被挑衅了,他受到了作为人的侮辱,他第一次知道在爱情中他被当成了物,他不假思索,他忘记一切,他失控了。而他最后的失控却仅仅是这个错位的爱情最初埋下的结局,水到渠成。顾城虽然痴迷自然和纯真天性,却没有长出自己的保护壳,在谢烨无微不至的保护下,他的皮肤是那样弱不禁风,吹弹可破。顾城浪费了一身的才华,我曾经从他的散文出发,想象着他那静谧、跃动、通灵的语言最终成长为大河——小说的艺术,却也只能想象了。男儿身绊咏絮才,又偏偏遇上一味纵容无法自拔的爱情。尽管这是一个诗人的故事,无疑也指向了所有恋爱中的男女,这样看来,顾城悲剧中的善恶之辩并没有那么重要,历史自然会摆正善恶的天平。在他们作古的身影中,你有没有看到自己?欢迎关注微信号“盲盲哒”

错误的爱情,最low 的死亡

“念完诗,课就散,顾城准备撤,谢烨自然上前呵护,温情地将一条长围脖为她的男人围好,仿佛围住了顾城的一生。”对顾城怎样评价怎样缅怀,是一件让整个中国文坛尴尬的事情。他的诔文到底该以罪行开头还是以艺术开头呢?艺术至上显得不近人情,伦理之上又显得保守,北岛新出的顾城回忆录里的每一个执笔的作家无一不是欲说还休,努力躲避着这个悲剧的伦理核心。然而,这无非是一次完全错位的爱情罢了。阳光的阴影一样存在于人性中的恶是那样常见,每个人鲜活的肉体中都不停地进行着死,健康的细胞与坏掉的细胞时时刻刻保持同在,又保持斗争。顾城原本可以与他身体里恶的一面稳定地活下去,甚至与他握手言和,只是谢烨在一开始放纵了他的恶,却在最后给予了他的恶最致命的挑衅。谢烨已然仁至义尽,但不得不说她不明白怎样对顾城是最好,顾城童真,于是谢烨便放纵他的任性;顾城才华横溢,谢烨便任由顾城在这份感情中的一味索取。一切的一切都是错位的,谢烨只是在盲目崇拜顾城的才华,把顾城所有怪异的不合时宜的行为作为才华的附属物统统接受。谢烨包容,可惜也只有包容。看过顾城访谈的人应该都知道顾城是很有理性,具有洞见,完全不幼稚的人,可是谢烨却放弃了把顾城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的选择,只把他当成一个物来供养着。一味给予和一味索取都是在爱情关系里自取灭亡的行为。有的人的确需要引导,需要扎实的教训,这不会对才华有任何损失,因为我们的确发现,顾城的新西兰时期的诗歌水平大不如北京时期,因为那时他的心理已经被操蛋的生活压迫到了极点。他的才华已经偏居一隅,占领他的只剩一些神经质的呓语(见《滴滴里滴》)。顾城是被惯坏的,被妈妈惯之后被爱人惯,在这种宠溺接力中一生都没有找到自己,找到的只有迷途的悲哀。这种悲哀本身可以避免,因为顾城的死与海子的死在性质上太不一样了,海子找到了自己,他死得其所,他死得让人舒心。而顾城呢?他是不小心坠落的,现实之箭射中了他永远不想弯下的膝盖,他姿势难堪地掉下了悬崖,是最不优雅最low的死法。九三年十月八号,他砍死谢烨上吊自杀,但是从书信中看,直到九月二十六号,他都是满怀信心想要回国好好活下去,甚至计划着为朋友的杂志写专栏,他还说以后想在小说方面有所发展!结果事情的结局蓦然变成了我们今天知道的样子。因为他后来知道了谢烨想推开他,谢烨受够了他,谢烨甚至让英儿与他们同住就是为了完成对顾城的转交仪式。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谢烨能够忍受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生活,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对顾城的任何留恋。顾城的恶就这样被挑衅了,他受到了作为人的侮辱,他第一次知道在爱情中他被当成了物,他不假思索,他忘记一切,他失控了。而他最后的失控却仅仅是这个错位的爱情最初埋下的结局,水到渠成。顾城虽然痴迷自然和纯真天性,却没有长出自己的保护壳,在谢烨无微不至的保护下,他的皮肤是那样弱不禁风,吹弹可破。顾城浪费了一身的才华,我曾经从他的散文出发,想象着他那静谧、跃动、通灵的语言最终成长为大河——小说的艺术,却也只能想象了。男儿身绊咏絮才,又偏偏遇上一味纵容无法自拔的爱情。尽管这是一个诗人的故事,无疑也指向了所有恋爱中的男女,这样看来,顾城悲剧中的善恶之辩并没有那么重要,历史自然会摆正善恶的天平。在他们作古的身影中,你有没有看到自己?欢迎关注微信号“盲盲哒”

孤城

偶然看到这本书是在地铁里的某家季风书园那天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天色还早。对于开在里的书店我早有耳闻,便进去转了圈。大概是工作日,书店里的人很少,放在书架旁的藤椅也都空空荡荡。我一眼便看到了摆放在新书架上的这本书。吸引我的地方有两个。一是他的名字,鱼乐:忆顾城。二是他的作者,北岛。早些的时候,学校里举办朗诵比赛,这两位都是我的坐上宾客。因而找了把椅子便随性翻开。一看便看过了饭点。肚子空空,实在想要回家不可,却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书籍。买回去吧,一看价格39元并不便宜,且字数是很少的。一个小时便看完了一半多,想要后几日再来读却又怕书籍被人买走或换了位置。想要网购,但在亚马逊上拍下再等上几天,恐怕等书到了兴致也没了。我不知再那上面买了多少书,然而看完的又有几本?一咬牙还是买了,回家得意洋洋地炫耀,朋友却说我傻。因为在那么多本包裹着塑料封皮的书中,我却唯独选择了拆开的那一本。我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做了好事,买了没人要的”无脸书“。没想到过几天又路过那家书店,看到店员又拆了一本摆在那里,原来本就是放在那里让人看的呀。是不知被多少人摸过的样品书啊。我却觉得只有这本好,毕竟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啊,拿了他看了这么些时间,如果因为没有皮就把他丢掷在一边,难道他不会伤心的吗。第一篇便是舒婷的,隔着漫长时间我隐约记起,许多年前我便读过一篇舒婷怀念顾城的文章。不知是否就是这篇,但却有不少重合的地方,特别是他写到,谢烨买了一个小玩具给孩子,顾城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段情景一下子便浮现在我的面前。这么多篇里面,还是最爱舒婷笔下的顾城。不知是否是先入为主。但总觉得那些国外作家终究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而王安忆等人虽然文采斐然,但亦未把顾城写活,与其是说在写顾城,不如说是在抒己见,这样的追忆,即使”三观“正确,或是批判了何人,又有何用?终究是少了些共鸣。唯有舒婷,让人爱煞了她笔下的顾城。仿佛文字与人生交融在了一起,照片上谢烨笑容灿烂,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美丽得打紧。谁又会预料到悲剧的发生呢,谁又会预料到那不可预料的宿命呢?一直想写写书评,却找不到时间动笔,也不知如何动笔。等到来写,书里的内容也忘得七七八八。唯一印象深刻的是许多人都反复提及的两件事。一是顾城与谢烨的相识。美好得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他们因人海中偶然的一次照面,便穿越了两座城市的距离以及他人的阻隔,抛弃一切而决然地走在一起。 纵然他们始终过着贫困的生活,美丽的谢烨甚至捡漏着舒婷的衣服来穿,有时候连吃饭的钱都凑不齐全。一生辗转,幸福的日子或许是有的,但毕竟是少数。谢烨就如同母亲,抚育着顾城的成长。甚至后来有作者大胆猜测,谢烨烦透了顾城,因而想将这烂摊子甩到英儿身上,为此不惜做低伏小,忍受着一段奇妙的三角关系。甚至不知是不是我多虑,我甚至从一些语句中,读出了关于两名女性情愫的暗示。顾城的这份偏执贯穿一生。他在报纸上挖了个小洞偷看谢烨,脱离尘世的情,一念执着。奇妙的是那人也竟是这样恰好地爱上,这样恰好的疯狂。实在是太过妙不可言的一件事。其二是许多人都提及的顾城的讲课。他们无数次地用到”纯真“这样的词语,说诗歌、诗意从始至终都是从他的生命里流淌出来的。因此,他的行事为人或许在世人眼里看起来如此偏执与乖张,甚至谢烨的母亲曾提出要顾城去做精神鉴定。人们笔下的顾城好像是永无乡里的彼得潘,永远栖居在欢乐的诗歌殿堂。他将谢烨带到了他的住所,他们度过了愉快的时光,然而谢烨终会离去,而他却永远不愿也不会成长。爱情,最终都会归于琐碎。王朔曾如是说,于是当他在火车上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他选择了擦肩而过,将那人发梢的芬芳、斑驳的倩影铭记在心而已。人们甚至说,顾城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就像是诗歌的精灵附体于他。他讲课的时候,眼神总是空落落地对着白色的墙壁,仿佛已经飘去了另一个世界,畅游。这样的顾城或许更符合人们心中做出惊世骇俗行为诗人的形象。而舒婷笔下的他反而显得更世俗也更真实,这也是我至今仍记忆深刻的原因。顾城是她的一个朋友,而不是一篇新闻,一个事件或是一些谈资。供人消遣亦或是感叹唏嘘。然而纵然是我,当我写下这些文字。我对于这个曾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三十七年,留下许多诗篇,拥有一些人的怀念与记忆的人依旧知之甚少。而大多数人才开始阅读他,便已处于两个世界。这个曾写下”黑夜给予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的诗人,从未如此准确地击中过人们的内心。那样一份有些抑郁的气质一直是我心之所向,想到之前无意间了解到的一个歌手郁冬。老照片里他留着长长的头发,忧郁的侧脸。高晓松称他是当年他们那些人里最有才华的一个。一首虎口脱险听了无数遍”那是我最喜欢的唱片,你说那只是一段音乐,却会让我再以后想念“露天电影院里伤感的声音盘旋不停他并未如顾城一样死去,却永远地消失在了音乐的世界里,留给人们的只有遗憾与怀念。而顾城,如他的名字孤城,也许永恒的孤寂才是诗歌最后被留存的地方。他选择了死亡。

无言

评价一个人们常常以是非论,要么对,要么错,功是功过是过,似乎只有这样界线分明才是对一个人最完整正确的论断,但其实往往不是。人是最复杂的动物,对与错之间又是那么的难以分辨。如果当做一个邢事案件来讲,一个是凶手,一个是受害者,那么就必有一个是错的。杀人者不可原谅。可是若是放到道德社会里,放到人群中,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前因后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个诗人的理想国的破灭等于他人生的尽灭,不管始作甬者是谁,终归还是这个诗人性格缺陷成为主要原因。可是若不是与众不同的性格,若不是他存的那难能可贵的天真,又如何有那些神来之作。天才往往伴随着与常人不同性格际遇。但是我不想评论对与错。若论对,谁又全是对的呢?若论错,谁又没有过呢?一切事情都是所有当事者在推动,直到屠刀举起,直到毁灭。而留给世人的全部都是猜测和疑惑。这是一本记忆之书,一群人的回顾,不管站在哪一个角度,不管对事情能否还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一个诗人离开我们二十年后再一次以这样一种方式与众人的见面。但愿天国无忧,但愿爱情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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