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志》书评

关于大国志

本书为图文作品集，阅读体验很好，作者与工作人员必定花了不少工夫。正如作者所言:“我们的历史文化和生存环境，是我的作品关注的核心。”本书收录的作者摄影作品大多从日常生活入手，极力还原一种生活的本态，褪去浮躁而艳丽的色彩，黑白之间勾勒人生。也许就是生活中的某一瞬间，没有过度的修饰，没有矫揉造作的形态，这或许是最能打动人的地方。一个人文色彩浓厚的文明大国会不会在多年后变为失去精神根基的小国。我们讨论如何去追寻逐渐远去的东西，讨论如今罕见的点点滴滴。从一个不经意间入手，从无数个准备中行动，诸多感受，静静分享。世事无常，白云苍狗，故事的变与不变都传递着一种安慰，给每一个大国小民。

触动不多

这书讲了挺多作者小时候的事，曾经的这些，会逐渐累积，最后“成为自己精神的后路”，深情的怀念中又带着一份淡然的洒脱。书中还谈到了作者一些摄影心得，主要思想有点像亚当斯，“ 我们不只是用相机拍照.我们带到摄影中去的是所有我们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听过的音乐,爱过的人”。

历经沧桑 他依然热血如少年

钱钟书说：“一个人在创作时的想象往往是贫薄可怜，到了回忆的时候，想象力却常常丰富离奇得惊人。”读严明的《大国志》文章的时候，我有一种和钱先生一样的感受。而在看书中的摄影作品的时候，却又觉得他在每一幅作品里都充满着一种诗意的想象。带给我们从心底直达远方的冲击。我私自以为这本《大国志》的主角是其实是一张张摄影作品，不时在书中出现，各自都占有独特的领地。它们还有不错的名字，“江堤的风、小火车、大刀演员、雪中的王麻子面馆、月光牧人。。。。。”每一张图画，都像有一个故事在背后传来，每看一眼，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向往。我最喜欢的一幅，是一张叫“有云的石头”。一个坚硬硕大的石头上，有一朵小小的白云，线条十分轻柔，极其飘逸温和。一种浪漫的气息散发开来，像是这个大石头有了心脏一样，这片柔软的地方让人愿意停下匆忙的脚步。严明在书中说，摄影不是一种运气，而一种因果。一种可以理解为回首再看来时路的人生况味。我并不太懂摄影，甚至连用手机拍照都不太喜欢。心中本是喜欢用文字来想象场景的人，而在这本书里，却让我对景象有一种翻新的认识。与一般的图画比来，《大国志》中的画面不能算是风景，更确切的说是一种现象或是一种状态。在严明看来，摄影并非仅仅是一门技术，“是你对这个世界的反映和投射，最终你个人的思维、审美、好恶这些天性里的东西的运行量非常大，这个是装不来的。”翻开书，你一定能体会到。我大胆地把书中的文字归为这部作品的配角，或像是一部大电影的灵魂旁白。主角们顶住整部戏的气氛、动向、情感基调。在这样的烘托下，配角一登场，必是惊艳又饱满的。这些配角们适时地出现，不抢镜，却又能让人记忆深刻。在某些时候，我甚至喜欢这些配角超过了主角。比如，书中的哪篇《三味书屋》，严明去沼兴，一早就去看三味书屋，在门口排队时，独自读起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文章段落。仿佛把我也拉回了少年时期，摇头晃脑地大声地在乡间的清晨的小路上背诵这篇课文的情景。直到现在，我遇到小时候读过的文章，也依然会不禁地读出来，在早上上班的地铁上，在夜里回家的路灯下。带着这份纯真，一路成长，一路离别。除了纯真之外，书中的以配角形式出现的文章之中，还带着执着的纯粹、善良的敏感。严明在风雪之中的经过一间古庙，遇到一位石像的“无头将军”。“将军在风雪里辞行远征，似是欲说一声后会有期，憾的是，就算他转身离去，也找不到自己的城池了。就像我们离别了那个过去的小小人间后，便再也不会重逢。”没有一种内心的敏感，是无法有这样的记录的，再好的诗意感 ，也都会被遗失。当主角与配角都各尽其能后，作为一个执着而敏感的读者，也就不得不追问背后的故事了。一个人是如何成为现在的样子？走过了怎样的路，才能到达现在的位置。严明毫不掩饰地给我了答案。他写了很多童年的事情，童年的经历、盼望、焦灼或者那些苦痛、分离、坚持，正是因为有这些来时路，而让他有了今天对于眼睛看到景象的心动、心软，、喜爱、执着以及舍不得。而形成这样一个完整的人的过程，必定是经历一番捶打与磨练而来。尽管如此，严明依然如大山之中一棵树，坚毅挺拔。带着热爱和坚持，眺望远方。

一个摄影人的“大国志”

严明的《大国志》，一如他此前推出的《我爱这哭不出来的浪漫》一书，读来既平实又清新，既平淡又隽永，同时还透着一股子诚意、浪漫和达观——显然，这不只是他的写作态度，更是他的人生态度。和《浪漫》一样，《大国志》既是一本随笔集，也是一本摄影作品集。当然，严明是以摄影行走于天下、浪迹于江湖的，但他的随笔一点儿也不输于摄影。在《浪漫》中，严明曾领我们一路路走来，我们看到的是他留下的一串串“足迹”、“人迹”和“心迹”，可以说是一份相对完整的个人成长记录和心路历程。这本《大国志》，严明同样是在“讲故事”，先是撷取、抓拍了“在路上”的几个片断，至爱亲情，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令人心悲；而困顿，逃离体制、逃离被支配，让一个个冲出“围城”的人不能不惺惺相惜。接下来他一直在捕捉，在发现，用他摄影家的独特眼光，用他冷峻、深邃的笔触，絮絮叨叨，娓娓展开，不动声色。——严明的冷静，令人心惊。同样令人称奇的是，无论是忆童年，叹人生，还是聊摄影、论艺术，严明常常“感慨”不断，“金句”迭现，却又让人不觉得生硬，在这个“反说教”的年代，不由人不佩服他这是下了什么劳什子功夫。古人云：“作诗无古今，唯造平淡难。”平淡而并不平庸，严明诚是。于摄影，我是地地道道的外行。在“读图时代”，凡图片都似乎在讲视觉冲击力，在讲宏大、震撼乃至惊艳，严明，这个前体制内的娱乐摄影记者和贝司手，不能说不懂，但他生生撇掉了喧嚣与热闹，一反常态，坚持用老土的胶卷搞黑白摄影，却给我们留下了一幅幅或灰暗、荒凉、高远、深邃的景、境，或背影、侧转、掩面、残损的人、物，同样摄人心魄。看严明的摄影作品，常令人想起侯孝贤的长镜头，想起贾樟柯镜头下灰蒙蒙的天，想起“千山鸟飞尽，万径人踪灭”，想起“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想起“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看严明的摄影作品，一点一点沉进去、沉进去，会看得人心气平和、正襟危坐，心底发凉，物我皆忘，乃至老僧入定，所有，都指向一个字：“静”。严明肯定是孤独的，寂寞的，生在淮南的严明，当然不属于他的现居地广州。他不只属于三峡，属于重庆，他更属于西部，我觉得，他应该到西海固去，到大西北去——那里，才是他的天下！这本书，为什么叫“大国志”？大国志，很容易让人想到主旋律，想到宏大叙事，想到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的辉煌。不认识严明，私下瞎猜，除了他那个“大国志”摄影系列先入为主外，家国一体，家国同构，严明，是借着自“家”的变迁，他“家”的搬迁，遗迹、风物、乡俗的消逝，景、物的从多到少、从有到无，告诉了我们一个别样的“大国志”，真乃“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这不是“一个人的摄影”，而是一个摄影人的“大国志”！

一个摄影师的“归去来兮辞”

1.归去第一次听说严明，是在重庆的洋人街。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游乐场，各种颠倒乾坤的建筑物和脑洞大开的设施，让我的眼睛应接不暇。此时我做摄影记者的姐夫跟我说：他有一个特牛叉的哥们，在洋人街拍了一张特牛叉的照片，风华绝代！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摄影的初学者，对于“风华绝代”的照片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我心想，在这喧嚣乖张的玩乐场所，又能拍到什么一枝独秀的照片呢？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了那张《下班的米妮》——没有边际的灰暗天空占了一大半的画面，高大的米妮背影立在画面中央，像是从半空中掉下来的一个巨大的叹号！将这个无尽的空间瞬间填满。这个叹号落在深色结实的大地上，像是“啪”的一声闷响，落在我心上。而她轻轻向前迈出的那一步，像是踏破了一个界限——前一个时空结束，另一个时空开始。“下班的米妮”，接下来就是“回家”，她背对一个结束的时空——工作，面对着另一个即将开始的时空——家；结束了作为一个“社会人”的白天，迎来作为一个“自然人”的夜晚。画面里透出交织在一起不可分割的“沉重”与“解脱”，在“米妮”身上牢牢胶着：她无法彻底摆脱“沉重”，却又即将得到暂时的“解脱”。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有这样的一个时刻。我们每个人，都是“米妮”。照片里的“米妮”没有面目，没有性别，没有年龄，没有什么特征，也正因为此，它更容易被每一个观者“代入”，让我们感觉到：是的，这就是生活，“我们”的生活。我们都站在“米妮”的背后，看到她奇怪的装扮，厚厚的面具，却看不到自己或许也是这一身同样奇怪的装扮，厚厚的面具。我们有一种欲望，可以就这样跟着“米妮”，真正的告别嘈乱芜杂的尘世“游乐场”，迈出身后迷雾般的生活，穿越身前另一片迷雾般的生活——向着家的方向，归去！在我的臆想之中，这种“归去”的冲动，一定也是严明出走的动机。2.生风无论我所臆想的动机是不是准确，严明确确实实地出走了，离开了与常人“血脉相连”的“单位”，作别了常人孜孜以求的“体制”。严明说：摄影是我们接近自由的方式，有我们找到的出口。为了更加接近自由，他选择了出走。为了“自由”也好，为了“归去”也罢，生命中有太多东西，比如一个念头，看似轻如鸿毛，却让人难以承受。在这个念头面前，人必须要有所选择，因为你有一种信念，不愿把自己的生活交给机遇和偶然。出走之后的严明是什么状态呢？我并不能亲眼得见、亲耳得听。但我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作品。2010年，我在韩寒出品的杂志《独唱团》里看到了严明的专题“我的码头”，里面有一幅照片《夔门的猴子》：一只嶙峋瘦猴，屈膝坐在高高的江岸石墙上，一只胳膊放松置于身前，一只胳膊绷紧撑在身后，亦静亦动，侧面眺望，远处夔门耸立，长江如巨龙拍门中开，奔涌向前，不知所归。那段时间，这只猴子，时而会化身为我心目中的严明，遗世独立，孑然一身，却又自由自在，不拘定所；思前想后，踌躇满志，却又“肋下生风，心旷神怡”。是的，“肋下生风，心旷神怡”是严明在《大国志》中描写自己出走后状态时的用词。抛弃原有的一切时的重重顾虑和束缚，变成了如今的自在轻松。以前有多沉重，现在就有多畅快。后来，严明的“好时候”来到了。当他在报社工作的时候，总是抑制不住“走出去”的念头，如今他终于跳出了单位和体制的窠臼，得到了他原本想要的“自由”，以梦为马，轻装简行，找到了只属于自己的“大国”。3.将芜《大国志》，我一边读着这本书，一边在想，这究竟是一本“大国志”，还是一本“失国志”？严明记录下的，是一个存在着的大国，还是一个正在“失去”的大国？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开篇就呼号着：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严明找到的，难道不正是一个“田园将芜”的大国么？“浪漫主义永远是个出走的浪子。腹热肠荒地回去找秋水长天，到头来发现，走失的，竟是主人。”（p34）“荒芜”，严明的照片总是让我感到荒芜、孤寂和无奈，这就是他找到的“国”——肩头披雪的“无头将军”，脖子上空无一物，只是一团精神空白；白皙飘逸的“云墙”，辗转腾挪地挣扎，最终也只能在废土堆中埋没消散；夜幕中“塬上的猫”，曾经竭力嘶吼也不能让累累白骨重生血肉，让碎裂的躯体再得灵魂；苍茫天空下“有云的石头”，沉重身躯上幻化出轻灵不羁，呼之欲飞却难奈只是幻影……当我们看到这些画面，怎么能无动于衷？可是，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画面而无能为力，又怎么能不暗暗心痛？严明的这些作品并没有明确的所指，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正是因为它们无所指，于是它们指向一切，所有那些正在消逝、却难以挽回的东西。指向悠然乡间不再袅袅而升的炊烟，指向消失在辽阔草原上的良驹骏马，指向淹没在“运动服、休闲装”之中的查尔瓦，指向那可以闲倚窗前细赏风景的慢速火车。指向荒无人烟的村落，指向浸在江中的三峡；指向小镇上青涩的少年，指向父亲那渐逝的年华。这些，所有的这些，都在“田园将芜”。在“我们已经快没有了那精神的后路”，在我们即将“跑丢了魂”的时候，你是否能听到有人在用手中的相机和笔呼喊：胡不归啊？4．来兮心存善念的人总是容易怀旧。我最喜欢的三个文艺男青年，都是这样的人。怀旧的贾樟柯，怀旧的李志，怀旧的严明。严明很多次在书中提到贾樟柯，而严明的摄影作品里，我总是能影影绰绰看到与贾樟柯相似的氛围。而李志，是那个唱民谣的李志。大家都知道，严明也做过摇滚乐手，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我的脑海中，李志的形象和严明的形象似乎都要重叠了。这三个小城青年，从各自不同的领域“出走”，然后以不同的姿态“归来”，怀抱着的是相似的“浪漫”和“善意”，这是他们精神的落脚之处。如果说在《我爱这哭不出的浪漫》中，严明写出了自己的“浪漫”的话；那么在《大国志》里，严明更多地表达出了自己对于生活的“善意”。他写了自己父亲“五只山芋”的故事，告诉自己“艺术本来就在最疼的地方，我们只能心甘情愿感受它、始终相信它、一直陪它”；他写了母亲怀孕时沿着铁道走回老家的故事，告诉自己“贫穷和困难不应该是用来恨的，苦难无非是曾经的平常”，自己只愿“能涉险度过此生”。这些，是严明所发现的自己“清晰的来路”。而如今，他正沿着这条充满“善意”的来路倒溯生活。他用手中的相机和笔，为自己描画了一首《归去来兮辞》。他的照片里是这样的：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他的照片里也是这样的：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如果有人问我，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灰暗、孤寂、清冷”的照片？我会说，因为这灰暗里藏着明亮，这孤寂里怀抱热忱，这清冷中有着深情。只有你看懂了他这一段曲折的“归去来兮辞”，也才能明白《大国志》里为什么会写：“是出行，也是回去。是过客，更是归人。”（p58）By 和小欣和小欣摄于2012年6月天津微信公众号：小心和小欣（ID：x-ceanido）

相由心生

这本书已经忘记了是从哪一个书单上看见，也忘记了什么时候购买，他就安静放在角落里，知道最近突然看起。这就是缘分。有时候就是这样，每本书出现的都是一种莫名的缘分，不早也不晚，刚刚好出现，在你迷茫的时候给你方向。这本书是一本摄影笔记吧，每一张图片都有他背后的故事，这就是我喜爱的理由。艺术家的每一件作品，都是由自己经验，直觉间接通过语言以外的形式表达出来，“相由心生”中国的传统每一句都是有道理，你的内涵会发光，在你生活的漫长岁月中。书摘：1.好奇、向往，还有善良，那时我们出发时的样子。带着最好的语言，去与世界攀谈。判断是非的智识和天真纯良好像从那时就建立了，仿佛并不需要等到长大。2.我也曾以为，只要我愿意选择某种生活方式，是可以回去寻找它们的。而事实是，过往不再，回不去了，我们已经快没了那精神的后路。跑丢了魂，是我们。别国的维纳斯掉了胳膊仍可以被审美，我们的遗产却这般无厘头了。3.人类的百分之八十的决定都基于恐惧。那么，值得我骄傲的是，我真的在决定奔向自由时克服了恐惧，那恐怕是基于我身上尚存的一丝血性。自由或许不是什么说走就走，而是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再或者，是越走越远，根本就回不来。4.这世上让我们发生改变的理由很多，毕竟，离开了那条曾经无限喜欢喝向往的道路。一切理由褪去，现实落在了眼前的平静中。所以其中滋味，我完全知道是什么样。5.对于一个梦想的坚持，未必一定有多好的结果；而放弃这个梦想却往往不可能一下子撇得清，会有一个持久的残局需要在岁月里收拾，付出清洗的成本。6.车轮轰响，躲避于此的贪欢肉体还在呆坐，那是我最卑贱可耻的时刻。7.“要更好地了解一个朋友，需要跟他一起旅行。”－－－－我们需要在出走中找到和认识自己。8.“一个人命中的最大幸运，莫过于在他的人生中途，即在他年富力强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生活的使命。”敢有所放弃的同时也要敢承担责任。人生是个考证，我们都是有寻找任务的。好的人生应是给予和留下。9.多想一点，并没有什么可羞愧的。要紧的是抓住那对的一念，一念成佛。10.时常发现圈子也是个套子，一些规则、事理会框住你，让人顾忌、分裂、停滞、虚空。11.是出行，也是回去。是过客，更是归人。12.心是什么，是你的知识阅历、对世事人心真实的感知能力，也包括审美的喜好。13.我希望自己一直保持一颗敏感、好奇的心，希望它不会因为时间和处境的改变而变的枯萎。愿能一直唱歌，直到自己成为风景，也成为歌。14.性与食物，还有时间，都是人身上最难克服的事。15.如果是爱解决不了的问题，它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16.我愿做一个还会给过去写信的人。17.一万年太久，它们应该在冷风里安静休息，为明天仍相信爱情的人们努力保存姿色。18.时间哪也没去，是我们总不愿意待在原地。19.此番人生，不尽如人意，但仍让我兴致勃勃。动人的都是有缺陷的，我还在收集赞美它的证据。只愿自己可以一直活得很简单、很单纯，甚至很卡通。纵然将来老的没有了模样，内心还做那个纯纯、蠢蠢的少年。还是那颗赤子之心。20.那正是他的来路，是他曾去过天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