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道夫》书评

灵感犹如夜空闪烁的星

每一种创作，都有其灵感与源头可以追寻。著名科幻导演斯蒂芬•斯皮尔伯格曾言：“我科幻生涯中的绝大多数灵感都来源于他。”斯皮尔伯格所说的“他”指的是在文学世界上有着非凡造诣的巨匠，美国著名的科幻小说家――雷•布拉德伯里。布拉德伯里是一位闻名于世界的作家，同时他那超过500本的著作也让人对其多产而感到叹为观止。他的作品影响着一个时代，开拓了阅读者的想象力，引领着人们思想的走向。“他代表了美利坚的想象力的巅峰。” 这是世人对雷•布拉德伯里的承认，这肯定了他那无人能及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对于人们的赞誉――雷•布拉德伯里当之无愧。正如他在故事之中所展现出的卓越才华，正如他自己所说对于科幻小说的创作目的只是打开想象力，令其得以在更宽广的世界进行遨游，而他笔下的世界便能让人轻易的体会到丰富、生动、愉悦的，充满魅力的阅读体验。《亲爱的阿道夫》是布拉德伯里自选集之一，在这本书中收录了作者数十年间所创作的精彩短篇故事。期间跨度达半个世纪，如果从时间轴上去观察这位作家，便会发现作品的创作时间不论是50年前还是50年后，故事都是精彩绝伦，并没有因为作者年岁的增加而失去了想象力。相反，年岁见长却令故事更趋于平静、平常，这是一种暗藏波涛、疑窦丛生的表现。“众生以另一种生命和思维形式威胁着我们。它们以令人怜悯的不完美性、不可预知性、艺术和文学威胁着我们”这是故事《一叶绿草》之中一段非常精彩而有见地的论述，故事展现了作者非凡的描述能力，而这段话则闪现着作者对世事洞明的智慧。故事发生在未来的地球，所有的生物都被遵守逻辑而无情的机器人抹杀，地球变得荒芜而冰冷，但一位名为乌尔塔的机器人在找到一株小草之后对其进行了精心的呵护，历经千年之后小草绽放出了一朵蓝色的小花，这种生命演变令其心生感动，并尝试着找寻出人类的踪迹，最终他找到一只猴子并使用其进行着对人类的演化。生活令作家有了创作的灵感，而这些作品则带给读者思考的灵感。小说的利用科幻故事的形式探讨了人类未来世界的走向，同时也在梳理着人类自身的价值。也许正如其在故事之中所说“事物的价值源自短暂性，失去后才感到可贵。”灵感便只有片刻的闪现，它能激起人们内在的创造力、引诱出想象力，正如故事之中乌尔塔对于人类的认识，人类有着不完美的特性，但其自身不停歇的演变本身就已经足够迷人。不完美、不确定、这是灵感的特性，同时也是造就艺术与文学的温床。雷•布拉德伯里在其四卷自选集之中的自序也分享了自身数十年间创作之时对灵感的捕捉，这些灵感来自于生活，来自于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它们有来自与友人交谈而获得的感受，有观看电视或阅读报纸突然得到的感触，有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故事，也有生活之中某一个触动人心的画面；这些偶得的灵感充塞内心，布拉德伯里将这些灵感与想象力进行结合，令其化为文字，便有了这一篇篇传世的佳作。阅读布拉德伯里的故事，尤能体会到人类智慧如夜空之中的明星般时隐时现的闪耀着。不论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是霍金的《时间简史》，在人类科技尚不能触及宇宙的真实面貌之际，人们用想象与创造力去寻求出慰藉我们对于这个时空的未知。正如人们对星座的命名，便是源于天上星与星之间点点闪烁之中所沾染的浪漫。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某一刻出现的灵光一现。

当奇幻照进现实

雷•布拉德伯里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美国作家之一，他在科幻、奇幻、恐怖三个类型小说领域都获得了终身荣誉，一生著作等身，晚年亲自挑选出100个自己最喜爱的短篇小说汇集成册，《亲爱的阿道夫》正是这套短篇自选集的第2卷。全书包含25个短篇故事，创作年份跨度很大，内容涵盖范围也相当广泛，除了奇幻、科幻、恐怖小说以外，也不乏平凡世界中惊心动魄的冒险故事。布拉德伯里的科幻手法理应归于软科幻范畴，即便是发生在火星上的事件，科幻色彩也并不浓烈，只是他借以表达人文意识的一种手段，故事披着科幻的外衣，人物的精神世界却无比贴近现实。就拿有关火星的几篇来说，火星文明代表了作者心目中地球人必须被保存下来的那一方心灵净土，这也正是在飞速发展的资本主义经济冲击下，变得模糊不堪的人类生命意义所在。这本集子里的故事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同时也蕴含着极其真实的情感。这种将奇幻与现实紧密结合的特征与布拉德伯里的创作手法密不可分，他坦言自己的灵感完全来源于现实生活，在此基础上生发出许多奇思妙想，据此创造出了那些活在他想象之中的恶魔与天使。作品中可以看到一群内心波涛汹涌的普通人，他们对某种特定事物有一种病态的偏执，例如《碗底的水果》中杀人后无法停止清理现场的洁癖症患者、《方枘圆凿》中的丽萨贝丝；另外还有一些英雄式人物，希望靠一己之力去拯救岌岌可危的人类文明，像《芬尼根》中的罗伯特爵士和《汤因比暖房器》中的斯戴尔斯。此类人物，不需要刻意揣摩他们存在的真实性，作者借此探讨的是人们在精神失落后可能做出的极端行为，而这种冲突正是完美的小说素材。布拉德伯里笔下的故事往往都有不可言说的奇妙结局，总是令人觉得饶有兴致。可这些故事中都充斥着一种忧伤的情绪，被末日氛围笼罩着，甚至有些暗黑色调。此外，小说又不失诗意与浪漫，在这一特点上颇有些菲茨杰拉德的影子，可以将平凡的生活场景幻化得异彩纷呈，特别是首尾相互呼应的两个故事：《整个小镇已安眠》和《六月夜半》中一些描绘神秘夏夜的语句，将寂静背后的恐怖氛围渲染得触手可及：“她必定像起风的夜里吹皱的小池一般熠熠生辉。”“她是一只美丽的暗白色飞蛾，被他用恐惧的锋利针尖钉在了木门上。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在标本周围周来走去，检验她，观察她。”此处，连犯罪都变成一种行为美学了。我想，布拉德伯里是一位对生活特别有感悟的作家，他敏锐的触觉可以精确捕捉到生活中的戏剧化场景，再将各种奇幻想象投射到现实中，他创作的动力自来对写作事业的热爱。正是因为这份热情和孜孜不倦的努力，他才能够最终成为“将现代科幻领入主流文学领域的最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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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道夫》：变形描摹背后的现实指向

《亲爱的阿道夫》：变形描摹背后的现实指向《亲爱的阿道夫》是美国作家雷•布拉德伯里短篇自选集的第2卷。趣味盎然地通读全书25篇短篇作品，令我大感惊讶的是，作者能够把短篇小说的样式打制得如此精炼、紧凑而又富有内涵。短篇小说不好写，难在它必须在有限的篇幅里，涵容生活的一个断面，并以此能够折射出现实人生的意蕴所在。我们所熟知的世界级短篇小说的大师像契柯夫、莫泊桑、欧•亨利无疑提供给我们短篇小说丰富的典范原本，但是他们的那种结构模式往往会让我们望而生畏，找不到学习与切入的窗口，因此，尽管我们可能对这些短篇小说大师敬佩有加，但在他们的完善而完美的作品门前，我们却深感有过其门而难入的困惑。相比之下，雷•布拉德伯里的短篇作品，却给了我们能够快速进入短篇小说之门的技巧捷径。雷•布拉德伯里自称他的小说是“故事”（STORY），但这种故事远不是我们中国人熟知的《故事会》里登载的那种品种，雷•布拉德伯里绘声绘色地描写了独特的情境，刻划了栩栩如生的人物，更道出了我们忽略的人生哲理，它的风格完全是中国的小说派。而值得注意的是，雷•布拉德伯里的作品虽然看起来偏向于幻想类型，如他的作品很大一部分都归类于科幻小说之中，但是，他的作品指向，却是百分之百的现在人生。在本卷作品中，作者的短篇小说里不少篇幅都将情节放置在火星之上，但是小说并没有什么兴趣，去解释什么科技创新，而是借助于火星这一异域，来折射人类文化不同类型之间的交锋与对流。可以看出，作者采用的科幻样式，不过是求得一个变形的异度空间，来承载作者的对现实人生的思考。这种的现实诉求，与短篇小说的自身规律密切相关。可以说，小说就是故事，而何为“故事”？“故事”就是“事故”，只有打破四平八稳的流程，才能出现“事故”，才能激活小说情节推演的动力，而科幻模式本身就给小说注入了一种发展动力，所以说“鬼故事”好写的地方就在这里，它在小说里安插了一个异能的“鬼”，你只需要渲染气氛，就能成篇了。因此，雷•布拉德伯里的短篇作品，选择了科幻样式，便能够让小说具有一个基本的情节能力。但是，雷•布拉德伯里高妙的地方在于，他在幻想铺垫起的一个故事平台上，并没有止步不前，而是淋漓尽致、曲尽其妙地展示他对人生与社会的认识，而雷•布拉德伯里的深刻性与趣味性恰恰在这里，一些平凡的人生秘密，在他的烛照式的情节辅助支撑下，让我们有深刻的醍醐灌顶之感。比如在《弥赛亚》这篇作品中，一群基督教徒身处火星，其中一位神甫竟然见到了“弥赛亚”也就是基督，但是这位传说中的救世主却因为受人的控制而痛苦不堪，乞求神甫放他一马，给他自由。小说借助一个幻想样式，折射的却是人类创造的神，深受人类的制约而生不如死，曲折地反映出了作者对人类信仰的质疑与讽喻。即使在剔除掉神异的作品中，雷•布拉德伯里也通过寓言式的结构，对人生作出入木三分的解析。我最欣赏集中的《疑心之季》，小说里表现一个七十二岁的老太太，收藏着年轻时代的藏品，但是面对一群孩子，她发现孩子们并不相信她有过少女时代，所以她幡然醒悟，认识到“不管费多大力气挽留从前的自己，你终究只能处于此时此地。”由此，她决定“做当下的自己，将过去埋藏”。（P30）。小说点明了正确的人生态度是必须与时俱进，在合适的时间里，做与年龄相称的自己。那种沉湎过去陷在过去的时光里不能自拔的人生，其实是一种自欺欺人，所以小说里描写到这位老太太把少女时代的物品都散了出去，大胆承认自己的实际年龄，反而没有了包袱，恢复到真正轻松的自我本色。《2001年6月：月光依旧灿烂》表现一名地球人登陆火星人之后，痛感人类对生态的破坏，转而狙击自己的同伴，体现了一种对人类毁灭性生存方式的反思。在小说情节的技巧上，作者惯用的技法，就是通过一种镜像式的逆转来达到对现实的隐喻。作者在构思情节时，采用的手法，基本就是“正常态的生活流程”反过来试一试，立刻，“事故”出现了，小说有了动力。《整个小镇已安眠》这篇小说中，女主人公在危机四伏的小镇中出入，开始时并不惧怕那个曾经杀死多名女孩的杀手，但是等她真的感到害怕，向杀手阴影妥协时，杀手却已经在她视着平安的家里守株待兔了。她的心态在小说的流线里，始终与真实状况保持着巨大的反差。这篇小说的真相在最后一篇小说《六月夜半》里得到了揭开。真凶是一个变态杀手，把杀人视着对童年捉迷藏游戏的一次袭仿。作者对犯罪心理颇感兴趣，本书中有不少篇幅表现了对隐秘心理包括犯罪心理的细致探究（《如《碗底的水果》表现一个杀人犯因为病态的洁癖而束手就擒》，但个人认为，这不是作者最精彩的部分，雷•布拉德伯里的强项，仍然是通过一个逆转式的情节，展现他对社会与人生的哲学式感悟。如《火箭》里，作者逆向地想象，一个穷困的人家，为了满足孩子的巡天梦，让火箭不动背景动达到了宇宙航行的效果。这典型的是一种逆行想象的产物。《水手，自海上归来》想象了船长因为思念大海，而把陆地上的麦浪视着海洋的一种逆向认知。可以看出，作者的这种风格技巧对中国的科幻小说影响深远。中国科幻作家刘慈欣的两个重要特点，即借科幻平台透解社会人生与逆转式故事架构，几乎与雷•布拉德伯里如出一辙。而刘慈欣也曾经撰文毫不隐讳自己对雷•布拉德伯里的崇拜之情。说雷•布拉德伯里为中国科幻小说的老师一点不为过也。而值得注意的是，雷•布拉德伯里的叙事技巧，也深度影响到了刘慈欣，雷•布拉德伯里的短篇作品都不长，作者完全采用的是一种白描技巧，很少加入太多的背景交待与议论，总是在精炼简约的笔触之下，交待当下的情境与心理，且对环境与心态的描写，多采用一种丰富的比喻来实施（即多作即时性的勾勒性的表现，而少切入到纵深处去大肆回访，那是长篇小说干的事），使得小说保持高度的精准锐利的锋线，绝不让有限的文字旁骛其它，分散笔力，这样小说才始终能正对所想阐述的主题，且不至于显得松散而面面俱到。说雷•布拉德伯里是一个短篇小说的大师，应该没有多少争议性。我觉得，如果要锤炼短篇小说的技巧，应该拜雷•布拉德伯里为师，为此，我想把作者的四卷本集全部找来细细揣摩。

想象里的恶魔与天使

冲动杀人后，收拾现场需要几个小时？《碗底的水果》村里的小孩一个接一个被吸干血液，凶手是巨大的活板门蛛还是那个故弄玄虚的门板收藏怪人？《芬尼根》如果报丧女妖是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将死亡带给薄情郎的死亡天使，引荐人又是谁？《报丧女妖》叔叔婶婶，弟弟妹妹，你们笑啊……如果欺骗能让你们笑，撒谎不成问题；可如果怎样都不能把笑脸带给你们，我只好杀死你们……《笑面人》无比热爱捉迷藏的小孩，长大后会变成隐匿于村庄的杀人凶手？《整个小镇已安眠》《六月夜半》（这两篇实在是妙，一首一尾，遥相呼应，两人视角转换，一秒钟的惊险被拉长成一千字。）诗一般的语言，写出的是风格诡谲的惊悚故事，很有些爱伦·坡的味道。也有些故事在科技感中揉入了一种慈悲，一种对人类改变、破坏、统治自然的心痛与忧虑。《2001年6月，月光依旧灿烂》和《一叶绿草》当然也有一些十分温情的故事，让人不禁想到《麦琪的礼物》。例如《巴哥》、《夏天奔跑的声音》和《火箭》一本书中有25个短篇故事，25个不同的角度去看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瑰丽的想象。说起来，这套总量100篇的自选集在出版营销上也很有心机呢，一个月上市一本，我好像看到了读者们就像窝里羽翼未丰的鸟，翘首张着还不够坚硬的喙，等待喂食……哈哈，总之，系列三《殡葬人的秘密》也还是会买。

现实的想象，诗意的美感

2012年，当雷•布拉德伯里与世长辞之时，照片上的他满头白发，黑框眼镜，胖脸大鼻头，会让人联想到幽默又不失风度的大学教授，亦或是某个领域的专家，但绝难想到他是一位举世闻名的科幻小说家，在未知的荒凉地域里开拓出一个个别有洞天的世界。但如果读过他的短篇小说之后就会发现，雷•布拉德伯里的科幻性其实也没有那么强。一方面可能是因为现在的人脑洞够大，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他所处的年代环境等因素的限制。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我们欣赏他那文学性极强的作品，比如这本《亲爱的阿道夫》。作为他一百个短篇小说集的第二卷，《亲爱的阿道夫》中收录了二十五篇他以前发表在各种杂志刊物上的小说，科幻想象类的作品固然有之，比如《旅程时光》，讲的是一群来自未来的人乘上时间机器返回过去的故事；比如《一叶绿草》，假设很久以后地球被机器人所统治的光景……而更多的作品介于现实和想象之间，或者说是以现实为依托，以想象为媒介，而主角至始至终都还是我们人类自己：或黑暗残酷如《芬尼根》，伯爵和他的助手一起对抗传说中吸食生命的活板门蛛，尽管到最后也未曾能真正揭开这个怪谈的真相；或温馨美好如《火箭》，虽然讲述的是一家人渴望来一场太空旅行的愿望，着力点却放在了家人之间的心心相印上；亦或只是对于人生的沉思——“不管费多大的力气挽留从前的自己，你终究只能处于此时此地。时间对人施了催眠术……当下的你总爱抱着年轻或年老的某个时刻不放，却看不见真实的现在。”《疑心之季》作为一个故事的单纯性几乎抛开了所有的科幻元素，但它依然令人着迷，因为我们能看到雷•布拉德伯里清醒的人生态度，而这让我们感到真实与安心，而不是虚无缥缈、无所适从。更重要的是，他用那诗一般的语言，竭尽全力地描摹着人性最危险也最偏僻的角落，如同一只在黑暗中优雅进食的猎豹，充斥着几乎要让人溺毙其中的美感。最具特色的就是首尾剧情连接在一起的《整个小镇已安眠》和《六月夜半》。故事中的这个叫做汤姆的变态杀人魔，在老雷的笔下却带着恬淡而柔和的“魅力”，那些惊恐万状的受害者们仿佛都被隔绝在这种魅力之外，我们能欣赏到的是“一只美丽的暗白色飞蛾，被他用恐惧的锋利针尖钉在木门上。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在标本周围走来走去，检验她、观察她。”与此同时，窥视这些毫无知觉的猎物也同样美得让人上瘾：“她们的影子漾在一块接一块的玻璃窗上，仿佛隔着幽暗的流水看花朵。”而这源自于现实的想象，流淌着诗意的美感的背后，用老雷的话来说就是——“出于热爱”。在自序中他以此来形容自己对于写作的执念，但他的作品中，这种对于人类深邃的爱又何尝不是在四溢蔓延？从普通人到极端人格，皆是如此平凡又美妙，可怖又温柔，正如他在《一叶绿草》中借机器人之口这样形容他所欣赏的人类：“如此完美的成就却来自如此不完美的生物。他们娇弱，浑身缺点，他们发动战争，也做过很多坏事，这些都是完美的我们所无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