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读》书评

出版日期:2015-3
ISBN:9787508648242
作者:[意] 安伯托·艾柯
页数:216页

【转载】玄子:击中要害的意义(原载于《信息时报》)

玄子/文戏谑的力量拥有的第一本安伯托艾柯的书是那本小且不厚的《误读》,开篇《乃莉塔》是对《洛丽塔》的另类解读,它不同于1991年意大利小说家劳拉格里马尔迪的《包法利先生》或者里普利的《乱世佳人续集》,这两本是承了原作的余荫,并因此大赚稿费,当然它们并不是此类写作的开先河者。乃莉塔的确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形象,“那些布满如火山岩浆般沟沟坎坎的老脸,那些因白内障而变得水汪汪的眼睛,那干枯、抽搐的嘴唇因掉光了牙齿而凹陷进去,一副精致的消沉表情,嘴边不时地还有亮晶晶的唾液流淌而显得生气勃勃,那些令人自豪的粗糙的手,局促地、颤巍巍地让人产生欲念,富有挑逗意味,因为它们能很慢地捻佛珠!” 伴随着这些画面感极强的文字,一个跟优雅无关, 邋遢有余的老妪形象突兀地出现在眼前,遗憾的是,尽管调动了所有的好奇心和包容力,我始终无法和安伯托(文中男主角) 产生强烈的共鸣。这只是《误读》的开篇, 在接下来的十三四篇篇幅不算短小的文章中,意大利的流行歌词,"新小说" 和阿兰罗伯格里耶,圣经,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类学,阿多诺和法兰克福学派的社会批评等一众相对生僻的学问被他信手拈来,或模仿、或调侃、或解构,或演绎重新生成的文本自有它天马行空的犀利风格。 同时,他又让那些晦涩而高深的文字多了一件平民化的外衣,我们因此从一个密访天堂被电击致死的记者的笔记本中,得知了上帝他老人家的近况,有意思的是,那些美好的天使们也会惹事生非,让人想不到的是,由于天堂里的混乱,他们被发配到第十层天的锅炉房里去了……某种蠢事总会有人去做艾柯的写作另辟蹊径,它们是一种反讽文学,这种文体在艾柯写作的年代,1960年前后,有一个独特的名称叫混成模仿体,这种写作传统在法国大行其道,大名鼎鼎的普鲁斯特、凯诺和乌利普创作组都在用这种不自然的写作技巧进行创作。但在意大利文学界它却没有显赫的地位,艾柯是特立的、执着的,他清楚地认识到这种写作能够最完满地呈现他的智识和见解,它们有着独属自己的宿命,用艾柯的话说,“它必须绝不害怕夸大其词。如果它击中要害,也只是预示某种蠢事总会有人去做,他带着赳赳武夫的坚定与严肃,面无笑容,且毫不脸红。”击中要害有什么意义呢?唤醒这个高速发展的“文明社会”中的麻木的人们,他们对一切合理不合理的世相都见怪不怪,也因此,社会的流弊竟然只能作为有良知的作家的写作素材以反讽的笔法写出来,读者们在慨叹作家对于当下生活的戏谑调侃时,这些道德寓言究竟能达到何种警世效果,已经非艾柯能独自掌控。《误读》和《带着鲑鱼去旅行》收入的文章是艾柯在卢恰诺安切斯基主编文学杂志 Il Verri上主持的名为“小记事” 的专栏系列文章。 但《误读》无论从其篇幅还是所指都非小记事所能展示的体量,想想那些给予作家灵感或者能够让他生出写作欲念的文本都是庞大而深沉的,他们如巨大的磁石吸引了艾柯,博学的他又举重若轻地把它们汇集成了这册小小的书籍。如果把《误读》看作一场旅行,这场旅行想把读者带去那个地方呢?该是艾柯用自己的缜密思维和态度制造的文字天堂吧!在阅读《带着鲑鱼去旅行》时,首先你会为他的意式幽默所击中,那些奇怪的、烦琐的、程化式甚至荒诞的叙述片断让读者在畅快的笑过之后,能够习惯性地联系到自己的遭遇,比如只短短数年时间便快速适应的交通拥堵,与各职能部门打交道时遇到的意外扯皮,而我们在应对这些突发事件时,能否如他一般睿智机敏呢?先来看看在电脑入侵和第三世界大肆扩张的现代世界中,出了一趟小差的艾柯遭遇了什么?他在斯德哥尔摩买了条熏鲑鱼,因为听了卖鱼人的建议,他想将鲑鱼放进冰箱。而出版社为他预订的豪华宾馆因为重装电脑系统,故障未排除,死机两小时,原本该井然有序的大厅俨然成了难民营。终于入住后,因为鲑鱼他征用了宾馆里的小酒柜,里面原本储备的各种酒和零食被他请进了化妆台的两个大抽屉中,但第二天,他的鲑鱼被请到了桌上,冰柜里则塞满了各种零食,而这看似体贴,实则不人性化的服务在接下来的几天困住了艾柯,因为酒店全部执行电脑指令,他连拒绝此项服务都不能。同样或者更甚的尴尬出现在补办驾照时,好在这些不过是漫长人生中的小小插曲。这个幽默的老头偶尔也会露出些许无奈,在《二加二是等于四吗?》一文的结尾,作家写道,“老式道德标准把我们每个人都造就成斯巴达人,而今天的道德标准却要我们都变成锡巴里斯人。”所有作品都是“未完成”的状态在《开放的作品》中,艾柯提出一个观点,即当读者在读一部作品时,他的阅读过程是一种再创作过程,在读者的头脑中反馈的,实际上是经过你自己加工过的虚幻的场景,其中的人物、场景、情节并不与作品完全重合。这与西方哲学中的解释学有异曲同工之妙,现代的解释学代表人物伽达默尔认为,接受过程即视觉融合的过程,就是在你读文本是,接触作者提供的视界时,你并非一片空白,而是以有你自己的既定的观点和见解,而你的阅读,实际上是两者的交融,结果是经由阅读,你进行了二次创作。经由这创作,欣赏者和接受者被艾柯放置于极其重要的位置,而作品就达到了作家所说的“开放性”。当然,这开放性不是作品的原初属性,任你是再著名的作家、画家、电影人也都不能让这开放的作品一次成型。艾柯说,所有的艺术作品都是以一种“未完成”的状态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不是说作者功力不够,故事没写完,而是作者将脑子里的东西经过自己的想法进行排列组合,然后拿到人们面前,至于你对这个作品的看法,还有你阅读的时候产生的一些“幻觉”那都是你的事儿了,与作者没什么关系了。但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磨合,开放性的作品诞生了。它有着什么样的职责呢?,在艾柯看来,就是一种认识论的隐喻:在现象的不连续性使统一的、确定的形象的可能性处于危机的世界中,开放的艺术启示一种看待生存的世界的方式,在看待它的同时接受它,将它同自己的感觉结合起来。他在《误读》和《带着鲑鱼去旅行》中向读者展示的是他的机智和幽默,看起来包含着许多畅销书的必备元素,其实他选择的话题都是严肃的,是世人所关心的,无能为力而又不愿苟同的。《开放的作品》则是专业的,针对当代艺术进行了中肯而犀利的评论,在书中他拿出了百分百的诚意,对各类作品给予了全方位的解读,并且提供了很超前的思维模式。艾柯是博学的,他将所有的信息展示出来,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来厘清这混乱的现实。原载于《信息时报》2015-03-26http://epaper.xxsb.com/showColumn/2015-03-26/76995.html

精彩的在后面

被哈扎尔词典坑过后,教会某人书得倒着看,此书亦不例外。小记事是上世纪60年代的刊文,写的是呆梨国当时技术发展与市场竞争下的媒体产业,前者降低了制作、发布的成本,后者促使抢占大众消费的文化产品与大众教育趋向反智、平庸、猪圈式。用户乐意为了累积”知道”而消费和媒体从业者(评论家,作家,节目主持)兜售之间的供需互动,获得智识的要素:独立思考、critics的过程被省却后,creation沦为production、tasting下降到funny。作者把这些归结为:”廉价的”民主系统和意识形态背后愚民的恶意。黑天鹅的作者有个观点与老头看法相同,唯有纯粹如达尔文此种无心仕途功利的贵族等人才是样本楷模,其他的人则悟不了那本供在阿尔忒弥斯神殿里的奇书(我同意把它当作一个喻来理解,而不是仅仅字面的阶层解释)。演化论说过假使条件和环境相同下,文化也会演化出相同或将近似的结果,所以呆梨国上世纪六十至九十年代的问题,放在当下仍是槽点依旧。另外,翻译真棒!

《误读》:欢迎来到乌有乡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这句话,很多时候是被用来说明,对于一位作家,一个成功的人物塑造总要呈现出更多侧面考察的可能,从而使得同一人物会在不同的人眼中产生不同的形象。然而事实上,这句话同样揭示了“阅读”这一行为的本质——它并不是一种单向的行为,而是由“书写者”到“阅读者”相联结的过程。哈姆雷特只有一个,但因为他的指向是“一千个读者”,每一个读者都会“制造”出“新的”哈姆雷特——由一个起点开始的故事,总会分岔出无数可能。正是由于书写者的本意,会在阅读的过程中发生更多可能性的生成,安伯托•艾柯才会这样说,“一切阅读,都是误读”。或许误读本身并不意味着错误,而更像是一种“延误”——作者所谓的想法,在成为文本被阅读后,他原本的意义总会发生“不完全传递”。像是一个“传话游戏”,话语在传递中被消耗成各种模样。艾柯的这本《误读》,考察的正是这样一种状态。这是本很有趣的书,如果你觉得《傅科摆》、《玫瑰的名字》太厚太艰涩,不如先从这本小册子入手——尽管被装帧成精装后出版的它一点也不像小册子。《误读》似乎还有个身份——它被看做是“戏仿文学”的开山之作。艾柯一上来便把“伟大的纳博科夫”恶搞了一番,拥有危险的青涩的洛丽塔化身“妖冶阿婆”乃丽塔——又是一场情欲的冒险纠葛,一点也不逊色于原著。书中的戏谑元素层出不穷,在一篇“退稿信”的专题文章中,从《圣经》到《追忆似水年华》,无疑能在“腹黑艾柯”笔下逃脱被退稿的厄运。而名为《碎片》的一篇“考古纪实”则是将整个人类的文明遗迹毁灭在一场大爆炸之中——愚蠢的“原始人”竟然想不到要建一座“秘密图书馆”来保全自己的文明,实在让人困惑。当然,如果你以为这本文集只是为了诠释“娱乐精神”而作,显然是对艾柯先生的《误读》的“误读”——如果用他的名言的格式,“一切讽刺”,其实“都是批判”。作为一位在普通读者看来神秘莫测的“学者型学者”,艾柯以自己丰富到无以复加的知识储备,开启的是一幅充满吊诡的“历史-现代画面”。很多文字是着力于解构与重组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篇文字在“年代”上做文章,将现代性话语套用在古代的情境之上。解构让世界变得单调且丰富,自由而令人不安。而种种“意想不到”,其实都是来自于“误读”——架空后的情境,是这种行为本身的效果得以放大,但本质却并无差别。对于读者来说,开启任何一次阅读,显然都会带着某种诉求。而阅读艾柯的这本《误读》,其实是需要这样的读者:他们有趣且坚韧——可以接受无厘头的插科打诨,也可以忍受书里没完没了的掉书袋——也许许多典故他们真的了如指掌,或者是对这样的行为已经完全冷感。不管怎样,他会在一个个可能着实有趣,也可能冷到不行的“玩笑”里坚持读完这本书,最后却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片意义不明的“乌有之乡”——或许阅读本身根本没有对象,就像是在一只在一条莫比乌斯带上行走的蚂蚁,根本走不到纸带的另一面。想起了一句话,说是看起来不合群的人,只是因人家的圈子里没有你。这样说来,像艾柯这样的作家也不是不有趣,只不过是他的大多数包袱,都藏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图书馆是世界。世界是乌有乡。---------------------------------------------------------------------定位最新最快最专业,“柒书坊”读者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图书评论及评测,全面提供读书解决方案!详情请关注小站http://site.douban.com/240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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