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书评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4-30
ISBN:9787533935931
作者:[墨西哥] 詹妮弗·克莱门特
页数:217页

一半儿是天使一半儿是魔鬼

文\夏丽柠墨西哥文学在拉丁美洲的魔幻现实主义流派中一直占据着重要的席位,从卡洛斯.福恩斯特到胡恩.鲁尔福都表现不俗。与男作家深刻反映社会、时代和历史的小说相比,墨西哥女作家的作品倒显得灵动轻巧,没有宏大的叙事与沉重的社会背景,却不民族气息。墨西歌女作家的数量不多,像本土的安赫莱斯•玛斯特尔塔的《大眼睛的女人》和《普埃布拉情歌》,还有美籍的桑德罗.希斯内罗斯的《芒果街的小屋》和《喊溪女》都显得与众不同,彰显拉美女性主义文学特质。詹妮弗.克莱门特算是与众不同里的不同,她集诗人、传记作家和小说家于一身。诗人出身的小说家的创作思路往往是敏捷的,不着边际的。表面情节诗意化,内里却残酷无情,需要我们有胆量面对。像《迷药》便是外表温柔,内心冷酷的作品。说到外表,我们得谈谈本书独具匠心的设计。收到书时,望着裸露的线装书脊以及朴素的书腰,我以为这本书没装订好就出厂了,想着要不要去调换一本?再看看封面右上角假装撕坏的设计,我有点看懂了其中的玄机。世界上的不完美便是完美,何必去追求不存在的完美?为了追求完美而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友雅设计是读懂了作者的心思之后才来进行设计的。《迷药》是本看似内容纠结不清的书。一面讲女孩爱米丽姑娘的成长生活,一面讲她收集女性犯罪案例的恶趣味。孤儿院是祖传下来的,粗手大脚的女人阿加塔在帮父亲经营。爱米丽也时常跑来帮忙。她算半个孤儿,妈妈在她小时候失踪了。所以她尽力照顾孤儿们让他们觉得温暖,如新来的“小日本”和被烧伤的”安琪丽卡。与此同时,“爱米丽收集事例,好比人们收集邮票、硬币和石头。除此之外,她还喜欢读神秘故事、侦探小说和谋杀案报道,尤其是女性谋杀案的报道。”她对谋杀行为有种天生的爱好。人类与生俱来的爱心与对于谋杀行为的偏好在爱米丽的小小身体里互相携扶着成长,就好像她心里有个暗伏的擂台,爱与邪恶永远不上擂台就永远不分胜负。爱米丽堂弟桑蒂的到来令爱与邪恶终于走上了擂台。桑蒂带给她妈妈失踪的答案,也带来了爱情与憎恨。爱米丽终于不能再过一半儿是天使一半儿是魔鬼的日子,她得决定自己是继续当天使收集魔鬼,还是放出心底的那个魔鬼?克莱门特在小说的结尾写道:“她拿出厨房用刀和牡蛎刀。两只手,各拿一把。刀子并不沉……”。其实,将小说里的两条线索分别阅读丝毫不影响对故事情节的理解,女性犯罪与爱米丽的生活本来就格格不入。可抛开爱米丽的故事,女性犯罪的个案还是催人深省。作为通常社会的弱者,女性嗜杀的本性却并不懦弱。有的甚至是无差别杀人,就像爱米丽收集犯罪案例一样没有理由。外表的天使,内心也许住着一个是魔鬼。这种辩证的思维方式是诗人独有的气质。如果没有女性犯罪的这条线索,小说的结尾就会像杯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出其不意的结尾掩盖了之前故事的平庸,这便是克莱门特的聪明之处。凭心而论,小说的语言要比故事本身更生动有趣。“有时候我想,历史就是对杀人的回忆”。此类语言是作者向读者传递的思维乐趣,仿佛一种启智的气流流向读者思考的大本营。《第一财经日报》20130702

小清新还是重口味

不知道你们小时候有没有吃过那种薄荷味的夹心硬糖,外层是无辜的透明,内核是森森的绿。将它放进嘴里吸吮,初时是略带清凉的丝丝甜意,当你的味蕾在这种清甜里渐渐放松,中间包裹的薄荷浆液破糖衣而出,那真是直冲脑门的透心凉。——从装帧到内容,与其说《迷药》是一贴迷药,不如说是这样一颗薄荷味道的夹心硬糖,既可以说它是小清新包裹的重口味,又可以说它既小清新又重口味。作者是墨西哥女作家詹妮弗•克莱门特,不仅写小说,还写诗歌和传记。墨西哥文学是文学史上举世无匹的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流派中相当重要的一支,但耀眼的似乎都是男人名字,像胡安·鲁尔福、卡洛斯·富恩特斯。这一本恰恰让人读到了来自女性的轻灵,仿若尝过薄荷糖的味道,顿感耳目一新:原来抛开男作家们惯用的宏大叙事和沉重社会背景,也能让你领略到来自异域的民族风情。不要忘记作者的另一个身份是诗人,她诗意化的语句纤细且神神叨叨,有一种神经质的脆弱美感:“不见了(disappeared),十一个字母,像一枚戒指、一件毛衣、一把勺子那样不见了。消失了(vanished),八个字母组成的词,像晨雾像露珠那样消失了,消失在魔术师的帽子里。丢失(lost),四个字母组成的词,丢失在阿拉丁的神灯里。不在(missing),七个字母构成的词。一天早晨,她醒来。洗澡穿衣。手袋放在沙发上,口袋里装上一百比索。打开水泵,走到市场,买了些水果。没有留下任何字迹。”最后一句里的“她”,是女主角爱米丽的母亲。作者在开篇就介绍了这样一个女孩:从小没有母亲,被百科全书和辞典养育长大,她喜欢收集各种事实。她知道,她可以在地图上旅行,她可以在小说中迷情。她知道,她可以在书中杀掉某个人。你几乎要以为,她简直就是《天使爱美丽》里那个同名女孩的翻版,她是墨西哥城的爱美丽,有着自己小小的甜蜜和忧伤,曾祖母从英国带来的饼干模型和花种、自家银矿出产的银制品、甜瓜的香、鳄梨叶的清新、自家资助的孤儿院永不消散的咖啡味、院长对于诸多神灵的通晓、父亲自妻子失踪后对于蝴蝶的热爱……爱米丽轻轻浅浅的生活轨迹渐渐拼凑出一个有着独特魅力的墨西哥,你几乎可以跟她一起在这座城的雨季和旱季以及午后叶子花迷幻般美丽非凡的光影里穿行。爱米丽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喜欢收集女性谋杀的故事,就好比人们收集邮票、硬币和石头。在小说的章节与章节之间,零星散布着这些案例:先后毒死多任丈夫的南妮•多丝,她说自己有生之年一直在寻找真正完美的白马王子,好过上真正浪漫的生活;患有离奇病症的•提宁,她杀死了9个孩子,只为了更好地展示出自己的悲伤美丽;用枕头捂死5个小孩的黛布拉•苏•托戈尔,她说你是永远弄不明白你为什么杀人的,好比饿了渴了,好比想吃苹果,想吃巧克力,想吃就吃了;永远认为情人不忠实的薇拉•伦克兹,警察在她的酒窖里发现32具男尸,每一具都躺在精心为他们定制的棺材里;巴特利家族鼎鼎有名的“嗜血女伯爵”,长相美丽,举止优雅,虐杀了她领地里所有的年轻农家女孩;英国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儿童谋杀案主犯迈拉•欣德利,曾协同伴侣伊恩•布雷迪一起杀害了4名儿童,招认罪行时,她写道,自己的爱人是“如此一个有着超凡魅力的人,如果他对我说月亮是绿色奶酪做成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这些重口味的案例被放在绿色的内页中,彼此独立,似也与爱米丽小清新的成长、爱情故事主线无关,只是一个孤寂女孩小怪癖,跟她对于诸多神灵的迷醉形成对比。直到最后一页,绿底白字,案例:她说,母亲知道,有些事情值得你去杀人、去坐牢,就像被人欺骗,被人啐口水。她热爱读书,因为她说过,你可以在书中杀人,可以在书中迷情,在书中旅行,在书中造访沙漠。——至此,爱米丽自己成为乱伦与背叛故事的女主角,化身千万个女性谋杀案例中的一个,而以旁观者的安全身份阅读谋杀者心路历程的人,从爱米丽,变成了我们。作为女性主义者,大可以从这本小说里分析出女性对于暴力的矛盾心态:一边是惊惧一边是迷恋,一边是不得已为之一边是宿命般注定。而作为一个爱书人,无论你偏爱重口味还是小清新,肯定会对爱米丽对于阅读的态度点赞:“我喜欢往书本里走。书本承载着我,我不会掉下去。书本里的花儿永远不会枯萎。”阖上最后一页,我忍不住百度了那种名字叫“蓝楹”的花树,由此记住了它从墨西哥城的石头遮挡中伸展出来,占据天空,投下一片紫罗兰色华美光线的样子。姿态很美。永不枯萎。

甜蜜而忧伤的幻梦

在我印象中,每一个童话故事都有一个魔力十足的道具,比如,女巫的扫帚、阿里巴巴的飞毯。它可以带着不堪生存烦忧的小人物远离魔障,到达凡人无法企及的世外仙境,“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墨西哥女作家詹妮弗•克莱门特在其小说《迷药》中讲了一个类似的童话。不同的是,克莱门特的故事没有发生在拉美文学传统的魔幻道场里。小姑娘爱米丽既没有得到仙人的指路,也没有远离她所熟知的生活。然而,作者并没有就此停滞不前。随着真相的大白于天下,爱米丽的旧生活最终改变了模样,而奇幻与诗意也就在这司空见惯之中慢慢生成。爱米丽是一个从小生活在百科全书世界里的女孩,拥有惊人的求知欲,想把“整个世界一口吞下去”。她喜欢收集事例,尤其是女性犯罪的案例。母亲的突然失踪,使她成了“半个孤儿”。她原本安静的世界瞬间被打破。为了逃开母亲留下的烂摊子,爱米丽以百科全书和犯罪案例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另类的天堂,借以填补亲情缺失形成的情感真空。从此,她躲在其中自娱自乐,并不因为其残酷而心生厌恶,反而找到了新的平衡。《迷药》呈现出一种“混搭”的文风,一边是华丽、感伤的诗歌,一边又混杂着理性的思考。克莱门特何以形成这种独特的风格?从她的写作经历中,我们不难找到答案。克莱门特是一位身兼多重身份的写作者。她既是诗人,又是小说家,同时也是传记作者。诗人的浪漫情怀与人类学研究者的理性与冷静,在克莱门特身上相互依存、交融。一方面,她以研究者的冷静、精确,从历史典籍、社会新闻、刑侦档案中获取灵感,撷取诸如生物百科、犯罪案例之类的记录,将其性格里认真、理性的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另一方面,诗人的浪漫与细腻迫使她回到寻常生活中,从平平常常的物事中寻找单纯与感动。从本质上来看,《迷药》更近似于一本成长小说。尽管书里充满种种耸人听闻的重口味元素(女性犯罪和不伦之恋),小说本身“纯真甜美的气质”里并未裹着“一颗冷冰冰的心”。在与理性人格的相互较量中,克莱门特的感性人格明显占了上风,落实在写作中,也就有了《迷药》式的一边倒的叙事方式——她迷醉于简简单单的生活元素,以吟唱的轻松调子为我们再三复述那些来自日常生活里的美。在克莱门特漫不经心的讲述中,凶案的压抑与沉重统统消失不见,反而带有显而易见的小清新气质,始终弥漫着治愈系小说常有的轻盈与愉悦。事实上,作者并不追求“非常罪,非常美”的暴力美学。她既没有为凶手翻案,对凶案也没有做过多的分析。她无意深入其中,以残酷再现残酷,而是像恋物癖一样简单地罗列。显然,在她看来,凶案里的女子并不是我们想象中嗜血成性的恶魔,她们扭曲的人格不是生来就有,而是在备受压抑后自然而然的反抗。封闭的人造“安乐窝”起初给爱米丽带来了安全,将她从残缺的家庭生活中拯救出来,获得暂时的平静。但这种“平静”仅仅是表面的假象,无论爱米丽躲藏得多深,她的世界也并非风平浪静,她的内心从来没有被真正治愈过。就在生活渐渐趋于平静之时,堂弟桑蒂的意外出现,彻底打乱了爱米丽貌似平静的心绪,将她再次引回现实之中。她从自我封闭的蜗牛壳中探出头来,看到的却是无比残酷的现实——他不仅给她带来了“可怕的爱恋”,更于无意中解开了母亲失踪的谜团。不过,对于爱米丽来说,从最初的封闭到最后的勇敢面对,其实也是一种成长。恼人的现实逼迫凶案中的女性拿起自卫的武器去反抗、去报复,反过来又直接带给爱米丽成长的机会。克莱门特是聪明的,她无意使《迷药》陷入凶杀的梦魇。她这样一路写来,无疑是一举两得的安排,既使小说本身具有诗意的朦胧美,也因为大大冲淡了道德层面的意指,不致受到卫道士们的非难。《迷药》在爱米丽的觉醒中戛然而止。她拿着两把刀,结果却悬而未决,我们无法从字面上判断她到底是砍下去了,还是放下了。如果说,《迷药》是一场梦魇,那也是一场甜蜜而忧伤的幻梦。克莱门特带着少女的情怀写作,她笔下满满的都是形形色色的幻想。爱米丽最后究竟是醒了,还是继续在“迷药”里挣扎?克莱门特卖了一个关子,我们无从知道。不过,作为读者,我们更愿意相信《迷药》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少女成长的悲喜剧。

淡淡的入口,深深的回味

如编辑所说,作者用诗一样的语言将书描写出来。我却感觉这本书更为幽静。故事本身很耐人寻味,初读此书觉得乏味,读完后也未感觉到内心有何种荡漾。初次对本书回味起是看完后一周左右,慢慢回想起这本书的内容、情节、描写的方式、人物的性格等越发觉得耐人寻味。假想倘若用另一种常规的悬疑小说手法来描写这个故事这本书,那将会是怎样!想想最初读这本书是的无感大概也是源于对悬疑小说固有的期待吧。现在再次回想起依旧很喜欢这本书,淡淡的入口,深深的回味,依旧能感受到墨西哥午后的阳光!

轻灵的叙事,沉重的话题

读《迷药》纯属偶然。因为特价,凑单买了这本书拿到书的时候,有些吃惊,书的装帧的确不俗:墨绿的封面,似乎贴上去的书名,透着不同凡俗书脊处没有如正常情况下那样包起来,倒是赤裸裸的露着纸页与锁线。就是这一点变化,使得整个外装帧分为封面与封底两个世界看完全书,才更深的理解到装帧者的良苦用心撕扯的封面,深沉的绿色,一分为二的外装帧,恰到好处的表现着整本书的内容封面扯完,还是说阅读感受吧整本书分为两部分,关于艾米丽的叙事与女人犯罪案例,并行至最后一页。这种结构不能不说是很奇特的,它造成叙事的支离破碎;案例貌似脱离主线,与艾米丽主线无关,却在最后巧妙的合为一体:艾米丽的案例整个叙事很轻灵,没有传统小说的大量叙写,几乎如诗似画,充满细节,又似乎不关大局。主题呢?大家看吧

这部小说始终带着宿命的色彩。

那些看来与结局相关的线索,埋藏在每个章节里。克莱门特的了不起之处,在于铺陈了一条哥特式的恐怖支线。小说的核心沉溺在悲剧般的色彩中。整本书几乎可供吟唱,就像是一首歌,充斥着不和谐音,在音符的最末了总要扬起不幸的哭腔颤音。

手心里的碎玻璃

手心里的碎玻璃——关于《迷药》文/苏七七说实在话,《迷药》这本小书让我第一眼就注意到的是它的设计。深绿色的封面,书名、作者名、译者名印在淡黄色的小色块上,像是贴上去的便笺条。书脊不包上,露出装订的痕迹——用宽阔的腰封给出一个封面封底和书脊的连接。而且书的正面没有一大堆各路腰封小王子的推荐,干干净净的。所以打开塑封之后,先去看了一下装桢绘图:果然是友雅啊。友雅能为一本书找到一种主色调,《芒果街上的小屋》的黄色,《迷药》的绿色,《失物之书》的黑白。她有一种整体而言的清晰、整洁、优美,然而在清晰整洁优美中又有一点伤害的痕迹,一点恐惧与失落感。设计的风格不只是对应着作品的内容,而是一种呼应与渗透。这三本书是友雅的选择?它们貌似毫不相干——《芒果街的小屋》作者是美国的桑德拉•希斯内罗斯,《失物之书》的作者是爱尔兰的约翰•康诺利,这本《迷药》,它的作者是墨西哥的詹妮弗•克莱门特,但是这三本书确有相通之处,它们都关于童年,对于某一部滞留在童年的那些人来说,童年并不意味着庇护,而更多的是弱小和迷茫,痛苦与无助,他们或许会将孩子气的反击保留一生。《芒果街上的小屋》是这几个作品中最接地气的一个,它更写实,更愿意观察他人,在对童年的回顾中成长起来,而《迷药》与《失物之书》则是另一个倾向:沉缅于传说与幻想,阅读与写作,自我对痛苦的感受与想象互相催生,像茧一样越织越厚,于是暴力与死亡成为叙事的必然结局——并且成为审美的对象。《迷药》的作者詹妮弗•克莱门特不只是一个小说家,她还是个诗人与传记作者(写过一本关于巴斯奎特及其缪斯的书)。《迷药》不是一本情节充裕、人物丰满的小说,它淡化了背景与故事,尽力保持对细节的关注。对于一个墨西哥上层社会的白人女孩爱米丽来说,生活意味着失踪的母亲与宠爱自己的父亲,家族孤儿院的院长和孩子们,现实又轻又薄,像是一张纸——但却有奇怪的两面:一面是极为平静安宁的生活,另一面是她对女性犯罪案例的收集。这两面原来是隔绝的,但随着堂弟桑蒂的到来,母亲失踪之谜的解开,似乎爱米丽从这一面穿行到了那一面……詹妮弗•克莱门特的作品有种女性的神经质。她的故事其实包括两个部分:对暴力的想象与对庇护的需求。爱米丽生活在一个宁静的世界里时,但她对世界的可怕的那部分感兴趣。她搜罗那些女性犯罪案例,是不是暗示着在她的母亲,或者在她自己身上,这些事情也并不是毫无可能?像那些女人一样,无法克服自己最黑暗的那部分,而是朝那部分越进越深?在墨西哥有很多神,庇护着不同的人,爱米丽像通晓女性犯罪一样通晓神的名字与故事,她是不是在用这一部分知识来对抗那一部分知识?作者对这些问题都并无答复,甚至于她连问题都没提出。詹妮弗•克莱门特的文字简洁优美,她喜欢用一些轻巧的小比喻,但她最喜欢做的工作实际上是罗列:一连串的名词,像串联电路似的。比如“他身上混合着甜瓜、鳄梨叶子和铅笔的味道。”比如“不见了(disappeared)。十一个字母。像一枚戒指、一件毛衣、一把勺子那样不见了。”这种念念叨叨的写法能看出写作者跳脱的通感能力,但是很难对一个对象进行具体的深入,所以《迷药》写到了私奔、乱伦、暴力诸种重口味主题,却不是对这些主题进行有力的深入,而是像一个风格文艺的恐怖片,营造出一种迷幻的整体气氛。作者在开篇时就写道:“百科全书和辞典养育了爱米丽•尼尔。她喜欢收集各种事实。她知道,她可以在地图上旅行,她可以在小说中迷情。”这大概也是作者的自况,她是带着一点自足来描叙这种状态的,但这本小说的问题也在此,收集来的事实是二手的事实,它们拼贴在小说里,装饰性胜过了对问题的真正进入。这也是此类“轻小说”的共同特点:作者都有相当的素养与技巧,善于设置轻盈的结构与幽暗的悬念,语言清新易读。但用一根很细的杠杆去撬一个很重的主题时,要撬动是很难的,有时读者听到的,其实是这根杠杆轻敲在主题上时,发出的清脆的回声吧。而《迷药》的独特之处,在于作者写对暴力的惊惧时,也暗示着一种迷恋,像是手心有一块很小的碎玻璃,她一边念着保护神的名字,一边却自己握紧了手。

书的色彩太迷人

被书的颜色深深的吸引了,这封面本身就已让人迷惑,视线停留片刻后发现自己陶醉在这某绿中。周五的晚上煮好香喷喷的牛奶伴着夜色坐在月光前,这么平淡的近乎奢侈的夜晚,翻阅着刚到手的新书,这色彩似乎要将我吸进去。

提示:剪报本

一边看花样游泳,一边填坑~第一本墨西哥作家的小说☝️故事也是诡异:从小母亲便和叔父私奔了,只有女主和父亲蒙在鼓里,始终以为是失踪。孤寂中长大后堂弟暴风雨般闯入安静的家,然后是一段离经叛道的情爱纠葛……谁知,堂弟等于同母异父的弟弟~嗷~女主就崩溃了~就杀人了ಥ_ಥ我想给女主当辩护律师,建议送回龙观~~~“…你现在不是生活在书本里。你以为森林是绿色的,海洋是蓝色的,你错了,不是这样的。你待在那些书本里很快活,可是你现在人在书本外,你不是往书本里走,你是在往我的怀抱里走…”

迷失在爱与痛的边缘

一本勾人的书,它的美可以在于情节之精巧,但更高超的作者善于使寻常的生活散发出迷人的光泽,用简淡的文字构筑不一般的想象世界。《迷药》正是如此。  作者詹妮弗·克莱门特是诗人出身,她将诗歌的质感赋予小说,使得整部书每一行都如歌可诵,每一页都如画触目。美好的日子纵然宁静,只是“已逝”这个时间动态却总给人一种隐藏的遗憾之感。好在,爱与守护是作者无时无刻不在呈现的明亮色调。这些明亮色调构筑了一层保护色,它让女主角爱米丽渐长成被人认可的优雅、有教养的淑女。  然而童年的创伤让她的人生始终充满空缺,莫名失去母亲的痛越掩藏越深刻。孤儿院是缺失的象征,而她则在缺失中找到了认同。同《失物之书》一样,从小失去庇护的孩子为了不再体会丧失之痛,将自己锁了起来。主人公爱米丽在书的城堡中搭造了一座天空之城。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是确定的。所有的变故都可以掌控。地图上的旅行和书本中的谋杀,让幻想的人生在安全的前提下又不失精彩。她的内心充满对暴力和死亡的迷恋。她收集各种犯罪事实,她迷恋神秘故事、侦探小说和谋杀案报道。母亲的突然消失具备了神秘故事的各种可能性。同收集的那些杀人故事一样,有一些人突然消失了。死亡让消失变得神秘,而暴力让杀人者披上了惊悚而华丽的外衣。  像一条河流,宁静的生活中曾祖母从英国带来的饼干模型、花种和自家银矿出产的银制品,甜瓜的香,鳄梨叶的清新和孤儿院永不消散的咖啡味,等等细节一起构成了波光粼粼的水平面。这些飘荡在日常生活中的小情境无数次勾起我的回忆之心。克莱门特并不试图在小说的情节上做细致的挖掘,而是通过对生活中细枝末梢的描绘将人带入到那个情景中,勾起情感的共鸣。同时,她又看似不经意地将家里似乎被陌生人光顾却没有丢东西;被子被人乱动了;厨房里一些刀具的位置被人动过……等充满悬疑的情节置于平静的生活之中,形成河流的内里,波涛汹涌充满张力。生活细节引人不停回味,而精心设计的悬疑桥段又勾引着我们探究真相的心不停地读下去。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陪着爱米丽行走在爱与暴力的边缘。就像墨西哥的雨季和旱季,就像任何事物都是另外一些事物的一半。美好是痛的另一半,痛也是美好的一半。小说的前半部分一直充斥着美好和悬疑的二重张力。后半部分则像一场暴雨,随着悬疑的揭开,爱与迷失的平衡也被骤然打破。  爱米丽的堂弟桑蒂从遥远的沙漠之城来到了她和父亲的生活中。他是惊雷、是沉船和惊马。像是一个看透人心的隐形人,他熟知爱米丽优雅外表下内心的暗涌。他用心良苦地设计勾引了堂姐。为爱米丽带来了一段甜蜜和暴力结合的不伦恋情。至此,爱情带来的甜蜜和囚禁一起出现在爱米丽的生活中。她的灵魂像当年母亲失踪时一般惊恐又强自镇定。她希望在书中找到勇气和应对之心。  然而书本中“永不凋谢的花朵”无法为现实带来平静。当母亲消失的真相被揭开时,伤害激发了爱米丽内心深处决绝的反抗之心。于是她举起了反击之刀,也成了她收集的犯罪故事中的一则。走上报纸,被人收藏,被人津津乐道。爱米丽的故事最终实现了现实和幻想的合一。充满宿命的滋味,仿佛那些缺失的痛永远无法被填充,它们是撕开如常生活的一把刀,一把剑;是潜伏在温情生活背后的一道不定时的闪电,你尽量让其驯服,却不知何时它就会突然闪现。  当爱米丽的故事终结,再次回头去看那一个个隐藏在文中看似与故事情节走向无关的犯罪案例时,却发现原来每一步都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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