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落花生的女儿》书评

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10-1
ISBN:9787543897250
作者:许燕吉
页数:455页

落花生的女儿许燕吉

《我是落花生的女儿》是民国著名学者许地山的女儿许燕吉写的回忆录。许地山笔名落花生,以短篇散文《落花生》为大众熟知。许先生英年早逝,许燕吉8岁就没了父亲。许燕吉在《我是落花生的女儿》的前半部分叙述了她和哥哥由母亲辛苦抚养,香港沦陷后辗转广西、湖南等地读书成长,1950年考取北京农业大学,成为49年后的第一代大学生。许地山生前教育子女要做朴实有用的人,许燕吉选择了畜牧专业,毕业后分配到石家庄的农业试验站从事养牛工作。但是,那个年代无人能逃离政治运动的漩涡,饲养场里也有着翻云覆雨的风雷。在上面的不断鼓动下,正直开朗的许燕吉当了一回出洞的“傻蛇”,真诚地向组织提了几条意见,再加上她曾经信仰过天主教,毫无意外地成为右派外加反革命被投入大牢。腹中孩子难产夭亡,新婚的丈夫与她离婚。如许燕吉所说,“人生的命运如拧麻花”。她躲过了日寇轰炸,却躲不过残酷的政治运动。也许是家庭教育和开朗坦然的性格,也许是宗教信仰的潜移默化,许燕吉没有被压垮,她在狱中积极劳动,处处与人为善,如修行般地度过了6年牢狱生活,又在监狱就业度过了5年附加刑。生活的麻花继续拧下去,河北省第二监狱疏散就业人员,许燕吉不得不下放农村落户。极为艰苦的农村生活让单身的许燕吉无法生存,她被迫选择远嫁陕西关中,与一位大她10岁目不识丁的农民组成家庭,过上普通农民的生活。文革后,许燕吉获得平反摘帽,落实政策到县城工作,后又调到南京的农科学院工作退休。上世纪中国风云变幻,无人能逃脱时局的裹挟,1949年后大陆的人们更是无力掌控自己的命运。 正如许燕吉所写的那样:“生活在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说不清有多少人身不由己。人生被历史的巨刃割得七零八落,如同摔碎在地上的泥娃娃,粘都粘不起来。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许燕吉没有可以大书特写的多彩人生,生活的脚步刚迈出便被戴上镣铐开始姓“犯”的生涯。《我是落花生的女儿》的语言平淡,琐碎,家常,在这些坦然朴实的叙述中,能感受到她努力活下去的倔强和智慧。她不但写了自己的人生,还对周围人和生活做了细致而生动的记录, 人性的扭曲和挣扎,政治运动的残酷和荒诞,普通人生活的贫苦与忍耐, 是对仅仅几十年前曾经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历史的真实记录。其中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那些狱友,有把牢狱生活当做修行的修女,有因愚昧而被陷害的农妇,有因饥饿掐死自己孩子的母亲,也有猥琐低劣的一贯道道友。。。。。。许燕吉的记录让我们窥看到1949年后大陆监狱里劳改犯们的状况,在看似平淡的娓娓道来中有着惊心动魄的力量。许燕吉的命运是上世纪中国知识分子命运的一个种类——早早地被划成右派失去自由,牢狱生活把他们与外界应接不暇的政治运动隔离,已被贴上姓“犯”的标签避免了更加猛烈的冲击甚至折损生命。但是,他们也在沉重的劳动改造中被耗费了精神和智力,流逝了人生中最好的年华,阉割了生命的种种可能。我会自然地将许燕吉与《巨流河》的作者齐邦媛进行比较。同一大时代背景下两人有着类似的成长经历,但之后的正反时局又使两人的命运轨迹分叉背离。年长9岁的齐邦媛可以选择,许燕吉无法选择。其实,这又何尝仅仅是她两人的不同呢。。。。。。好在许燕吉一生勤劳朴实,与人为善,没有因为命运的碾轧失去活下去的信心,她像落花生般努力顽强地走下去。2014年1月13日许燕吉在南京病逝,享年81岁。这一天,恰好是她的生日。她的哥哥周苓仲为她题写挽联,“曾经风高浪急历千苦,依然心平气和对全生”——这可以看做是许燕吉老人一生的总结吧。

朴实永远是心灵上最憨厚的栽种

记得初中的时候,我在语文课本上看到《落花生》,还觉得平平,也太平平了。现在再来看,感触太多了,人要是能做到像花生一样的人,太不容易了,把果实和有用的东西深埋在底下,不去哗众取宠不去华而不实,保持着一种高贵的低调和有水平的自我营销。我若爱你,必有定见,必定温柔;我若爱你,必是真心,而非必要。

历史飘零得无法让人忧伤

“生活在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说不清有多少人身不由己。人生被历史的巨刃割得七零八落,如同摔碎在地上的泥娃娃,粘都粘不起来。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这是许地山的女儿在其自传《我是落花生的女儿》中的一句话。近年来,生长于二十世纪的一些老人相继出版了回忆往事的著作,平静地在那向读者娓娓叙述着其不平淡的往事,印象较深的还有齐邦媛的《巨流河》。但许与齐的人生境遇大不相同,齐去了台湾,许留在了大陆,其结局却是一个欢喜,一个痛楚。作者经历复杂曲折,在香港的幸福童年突遇其父许地山病逝,又逢日本铁蹄占领香港,被迫随母在一路向西的颠沛流离中,逃亡内地,期间,还接受了战时的文化教育,最终落脚南京城,留在新中国的旗帜下。期间,除了对作者本人对环境的乐观适应有很深印象外,更是增添对许地山夫人——周俟秋的几许敬意,正是这位伟大的母亲,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忍痛含泪沉着应对,特别地逃难路上艰难地处理各种突发状况,这是一位充满韧性的伟大女性,可以说,如果没有作者在母亲身边的耳濡目染,或许无法形塑其豁达乐观的品性,或许就无法面对后来坎坷人生境遇。作者命运的转折点是1955年开始的肃反运动,而非1949年。阅读中专门留意了1949年4月23日南京解放前后,作者一家是否存在过走与留的彷徨,一无所获。或许,对普通民众而言,面对滚滚历史洪流,只能被动接受,而无法主动选择。1955年,在法治不健全,极易因言获罪的社会政治环境中,作者坦诚直率的性格决定了其后半生命运,转眼变成右派,隔离审查,入狱六年,孩子夭折,丈夫与其离婚。1969年,当其被疏散到河北一个极为艰苦地方时,更想不到竟会为生活所迫,嫁给陕西一位目不识丁的老农。从著名作家、学者的女儿嫁给一位目不识丁的老农,这是何等之落差,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外力推动,这会是其人生选项之一吗?此时,所有爱情小说中的风花雪月都显得那么苍白,唯一的理由就是生存!这也难怪作者在前言中专门提及:记者们毕竟不是亲历者,而且注意力多在其不寻常的婚姻上。在当代,人们除了猎奇,又有几人能理解作者当年的绝望无奈!作者经历的曲折令人窒息,但在绝境中所表现出的豁达与乐观又感染着读者。在时代的洪流面前,每个人都是如此渺小,作者的人生经历与其说是个人的悲剧,不如说是国家的悲剧,这是个人史,却是社会史。后人唯一能做的,或许是向这些过来人持以深深敬意的同时,想方设法不让历史重演。这不仅是政治家的责任,更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

我是落花生的女儿

作者能够清楚的回忆自己的一生,竟也如此详尽,可见那段日子过得是多么的刻骨铭心。这本书既是一个人的百年史,也是一个国家的百年史。看完不禁感叹,那个年代,却也真是活着不如死去。“历史,有的不仅仅是大人物和波澜壮阔的历史大事件,更多的是无数普通人的辛劳、痛苦和隐忍,那是历史的告白,也是历史的真实。我希望你们既看到水面上的花,也看到下面那些不怎么好看的根。”---摘录书尾的一段话。

一个人的历史,一个时代的缩影

虽说读史使人明志,但倘若脱离了具体的人物事件去读史,总让我感觉有点枯燥乏味,沉不下心读下去,而且也必定是边读边忘,很难将那些史实记在心里的。透过一个人的一生去看背后的时代历史,却别有一般风味。《我是落花生的女儿》正是这样的一本书,提供了一个不同的视角去看待中国的近代史。我对许地山的了解也仅仅限于小学时候学过的那篇文章--《落花生》,对这篇课文的印象是极深的。前不久才刚和同事争论过《落花生》的作者是谁,毫无疑问,我赢了。因此一看到这书名便对这书产生了兴趣。许燕吉将她坎坷的一生变成了一个个铅字,印在了一页页的纸上。她从小所经历的事情,或许并不能代表那个大环境下每一个人,但是从一个微小的个体的描述才让历史显得更加真实,才让人有如临其境的体会。读到日本轰炸香港,尸横遍野时,我只感觉自己就是在窗外,就是在街上的许燕吉,如此心惊胆战,如此彷徨恐惧。许燕吉的文字其实很朴实,没有华丽的辞藻,更没有过分的渲染,只有刻在心里的回忆。《我是落花生的女儿》就像是许燕吉的一本日记,记载着她一生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对自己、对那个时代的所思所想。一如她所说,她是继承了父亲那种笑对人生的乐观心态,所以她从容地述说着自己遭遇的种种--文革前被划为右派,被同事陷害,蹲监狱,被爱人抛弃,被下放农村……或许也因为那已经成了过去,那已经成了一个时代的印记,所以再忆起,也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时代,人,就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一旦被戴上“反革命”的帽子,哪怕是亲爸亲妈也只能袖手旁观,不,是无能为力。要能在那个时代幸存下来,该要有多么强大的心志,方能一个人克服所有的沟沟坎坎,历经所有的磨难。虽然有至亲,但是也要相隔数十年才得一见;虽然与他人产生了感情,但是也不能通信往来,一切哀愁只能深埋内心。所以我很佩服许燕吉的内心强大。面对婚姻,她只能向现实妥协和低头。形势所逼,无奈她一知识分子最后嫁予一农民。平反后,心里亦无厌恶嫌弃,虽无爱情,依然善待那个在艰难时期与自己共度的人。想必这其中也有不少摩擦和矛盾,只是她轻描淡写,又或许像她所说,各过各生活,于是也就变得宽容和理解了。两人相处,这难道不是最高境界吗?

一本需要哭着看的个人百年史

这是一本自传,也是一部历史。在那段扭曲的年代中,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作者经历的那段奇特婚姻,患难中的不离不弃,催人泪下,感动无数人。如果上帝允许,我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前一天。父亲不要走,我也永远不要长大……

历史大潮中的个人生活

1.时代大潮来时,个人如一叶扁舟,兼济天下不可得,明哲保身也需智慧。2.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是最狠的。3.人与人相处矛盾不可避免,与其激化,不如淡化。4.有时人得达观些,世界不完美,人不完美。5.坦荡做人好。6.来说是非事,即是是非人。7.乐观积极,着眼于解决问题。有个细节留下深刻印象:书中多次提到打人、死人,作者语气平静。

感觉一般,不太喜欢

前半部分还可以,后面凌乱、啰嗦。学医的,却是文科生的思维。被出版宣传拔高了,从书的改名就可以看出,出版方肯定希望借势吸引人。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相当于没有受到其教育。对当时的风土人情到时有了一定的认识。总体评价,读后没有什么收获,过于平淡。

通透的人生

这本个人的自传一半是少年及学生时代,除去作者父亲在世的那段幸福时光,她像是一直在漂泊,换了无数的学校和城市,但许燕吉的描述依然沉稳而平淡。她谈她的老师她的挚友,她的长辈和亲人,都是诚诚恳恳,透着老一代知识分子的虔诚和尊敬。人格和品质从她的成长便已定型,无论在建国后她遭受了多大的冤屈,却总是平静而淡泊。前三部平和而珍惜。怀念了很多逝去的同学亲友。从心里我知道她以后会受的罪,直到第四章禁锢的时代开始,直击内心,一个荒诞的畸形的时代让多少人含冤余生。她说,一言一行都必定被认定是在反党反社会主义,我还怎么在这个社会里生活呢?她性格直爽,单纯而透明。在一个连话语都无法表达的社会,很难想象这些正直的人们在被无数的小人告密无数的无知群众的攻击的情形下,怎样保持心灵的纯正。一直为她会受到怎样的处罚而揪心,当看到她被判入狱六年之时,心里突然也放下了一些,当看到她变为囚徒却平静叙述那些故事时,突然感觉也许那个封闭的看守所是一个比在社会更好的地方,至少那里不再有背叛和欺骗,至少她不再受到压迫。对她未知的未来我依然没有做好准备。是太苦了?就这样苦过来了。看到她写南兵营的地理人文之时,有种感触,她为何费尽笔墨来描写一个地方的样子,包括前文也有很多描述。其实是因为她记忆深刻,这些地方的样子承载了她的故事,详尽描述,反而更易挖掘记忆。我立刻变得认真,仔细阅读这些人文地理,从脑袋里仔细映画出一个看守所的样子,如她一般,坠入回忆,旁观人生。可我又怎能如她般沉重呢。第四部一直是我所期待阅读的。看她受的那些苦,和当时的时代愚昧及变迁。她58年入狱,59年进南兵营,64年出狱,五年附加刑去第二监狱就业。文革开始之后,她在狱中还好没有受到很大冲击,因为一直是一个勤劳亲和与人为善的女子。她记住那些悲惨受冤的人们,也施展自己作为知识分子的那份人道主义精神,并用自己的知识与能力尽心地做着帮助别人的事情。一次次我疑惑自己阅读这本书的目的,为了看她的不幸?从她在不幸中的种种遭遇窥探那个时代的约束和各种不同的人生?当然更多的是看到她面对时代辗压过后的运势,平静依然,踏实努力生活的心境。我还为自己只想看到她悲惨的故事而羞耻,同时也想知为何前三部占了那么大的篇幅?在禁锢的时代,她之前的人生经历其实更是有一种快乐而充实的力量,支撑着她的人生信念。前言中她记述了父亲的一句话:造作时是苦,希望时是乐。临事时是苦,回想时是乐。大概如此,人生以苦为悲,以乐而活。我们并不永远活在痛苦中,活下去才是寄托。这本书拖到第十五天,我终于读完了最后的内容。平反之后的时光,老人并没有过多记述,遵循道义和她的老头子一直生活在南京。作为新中国第一代大学生,心里始终是祖国培育了他们,他们必定会用一生的付出来回报祖国,这种精神已经不再存在。还有20多年前,她经历时代变革的那些人或事的结局。和前夫,和另一位恋人,缘分殆尽,爱已升华。最后的这些话语,寥寥数言,概括了后半生,却依然大度,看透世间事,安定生活。今天1月15日,刚刚看到许燕吉老人竟于13日逝世,还是她的诞辰之日。悲从中来。很难过。老人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她用一生的经历给我们展现了历史的洪流,时代的无情,生命的无常,人生的真谛。看完这本书,总觉得自己对人生的理解通透了一些。

时代的无力感

许燕吉的《我是落花生的女儿》真好书也。自高中读章诒和先生《最后的贵族》起,即培养了对口述往事的兴趣。这么些年,印象最深的包括章诒和的《那样事和谁细讲》、吴学昭的《听杨绛谈往事》、何兆武的《上学记》、齐邦媛的《巨流河》等等。有友怪曰:年级轻轻,总归是应该向前看,为何总是纠结于往事?熟不知百年来中国社会的变迁太过猛烈,以至于忽略了大量值得追念思考的历史碎片。我们习惯于太多历史上的宏大叙事,但对于个体的命运往往关注不够。章诒和系列着力于大人物们在民族整体性狂飙年代的飘忽命运,有纪传体的性质;而许燕吉的叙事更多地从个人经历出发,依据年代累进,层层展开;大人物和小人物对于各自命运顺适或抗拒的方式毕竟有别,但终究都不可避免地湮没于时代的洪流中。一些零敲碎打的感受,满满的都是一种残酷年代的无力感。

與黑暗時代的和解

每個時代的開始之初總會出現一段“憶苦思甜”的模式,似乎不將過去的經歷作一番暴露和表演,人類就無法頭也不回地走進新時代。解放之初是痛陳舊社會的罪惡,文革過後則是控訴四人幫奪走了十年的青春。這種統一的邏輯看似解決了問題,實質上卻掩蓋了個人的發聲。我很高興能看到《我是落花生的女兒》這樣一部不需要通過“憶苦思甜”的模式來立論的回憶性作品。在這個動盪的年代中,作者許燕吉有她自己的邏輯。問心無愧,所以不必與舊時代決裂;發光發熱,所以能夠與舊時代和解。對於時代,對於苦樂,她其實很淡然。所以當平反後,社會經濟地位都有了提高時,當媒體大肆宣揚“國家幹部變成了鐵窗女囚,名家才女嫁給了白丁老農”這種傳奇的時候,當人人都問“你怎能和這麼個老頭子一起生活的?”的時候,許燕吉依然故我,寫道:“社會地位的高下是當政者予以的,自己還是那個自己,並沒有甚麼可自詡的。”終生的獨立性這種獨立性是在她的人生中慢慢培養起來的。父親許地山在她八歲時逝世,母親所依靠的“許地山”的這張牌時靈時不靈,所以她從幼年開始,就一直在換學校,遊走在富人與窮人之間。她的身份從一開始就相當微妙。因早年就讀於教會學校,自然也信奉基督教。當解放後,基督教被認定爲封建迷信時,她在各種場合“舌戰羣左”,竭力維護自己的信仰。而當她在聽唯物論課後有所懷疑時,神父說:“有神還是無神,是哲學界一直沒能解答的問題……你纔是個大二的學生就想探討這個問題,是不自量力,歸根結底是自己的信德不夠。”她當然沒有如神父所言默默積累信德,而是開始了自己的思索,在不久後便放棄了信仰。但她終生都對宗教徒十分關心和尊敬。記憶是最好的明證在那個年代,無論是和室友,同學還是陌生人交往,每個人說的話都先經過自我的“閹割”,但這種謹慎並沒有讓她停止思索。當大家抗議政府槍斃精神病人時,“縣幹部說:‘縣城裡有個人,整天站在主席像前不停地鞠躬,不住地喊毛主席萬歲,這是真的精神病,馮家兄弟怎麼不喊主席萬歲?喊的反動口號,就是假裝的精神病,是正常人。’”對此,她寫道:“這話我越是琢磨越覺得有意思,幸而不是我說的,否則沒準兒也得把我槍斃了。”在這本記錄黑暗年代的書中,到處可見這種黑色幽默:有修女被逼迫承認神父強姦的,有槍斃精神病人而向其父親索要子彈費的,有以階級鬥爭的名義搶劫掠奪的……作者在敘述時很少長篇議論,但注視和記憶這種行為的本身已經隱含了批判的意味——因為只有非比尋常的事情才值得被記錄。書中還記載了一批被共和國所拋棄的人的命運。與一般的名人回憶不同,她所記載的不是外面風起雲湧的政治事件,也不是知識分子被迫害的控訴,而往往只是監獄裏卑微的“同犯”:有妓女,有殺人犯,有小偷,有同性戀,亦有教徒。這些人並沒有為自由而呼喊,也沒有不遺餘力地迫害別人,從某個角度看,他們似乎“罪有應得”,而從另一個角度看,他們又平凡得面目模糊。他們並不都爲了政治而坐牢,但卻都是那個政治掛帥的落後時代的犧牲品。通過她柔和而悲憫的筆觸,我們得以面對那個沉重的時代,接近那些史書所不載的底層人們的飢餓、無助乃至瘋狂。“落花生的品格”黑暗的時代能夠改變人,但不能打敗她。對待誣陷她的人,她為他向上級爭“人權”;在聽說其他監獄犯人鬧獄時,她記起了在牧場的馬驚羣,心理想能否通過讓大家集體唱歌,來平息這場“人驚”;在三年困難時期,她又通過編體操,念順口溜,搞起了聯歡會,讓大家都有事做而不是閒著總想著飢餓的痛苦;一有機會,她還做組長、養豬、排戲、辦幼兒園……對此,她說:“國家的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一個小人物在人海裡就是微塵一粒,風把你吹到哪兒就是哪兒……你要想找開心隨時都可以找,想找不開心隨時就能找,都在自己的選擇上。” 十年,哦不,半個多世紀過去了,許燕吉還是沒有變,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傻傻的”、“無所謂”的女孩。“文革”過後,她和前夫和解,她和故人成為友人,她和魏老頭兒一起度過了安樂的晚年。本書出版後不久,許燕吉老人亦於今年年初病逝。掩卷似有深深的概嘆,卻不知從何發起。一看序言,原來老人家早已經總結出來了:“造作時是苦,希望時是樂。臨事時是苦,回想時是樂。” 這是她交出的,不同於“憶苦思甜”的另一份答卷。

从个人历史映照家国历史

以往人们都看重大的历史,其实对大部分普通人来说,大历史因为其高其远,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尤其重要的一点是,大历史中有的尽是波澜壮阔和丰功伟绩,对于苦难和艰辛,是不肯多说的,就像是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泥土,似乎它的功能除了给花提供养分,就没有任何意义。但这是不对的。这样的历史就只能是纸上的历史,不是鲜活真实的历史。于是我们就看到许燕吉的这本书,她不过是如实描写了自己的过往,甚至有些地方显得有些琐碎,但是我们从中看到了那大历史下大部分人的苦难,我们没有理由忽视这些,没有人生来就注定只能做牺牲的泥土。也许他们一辈子都不过是普通人,但普通人的生活并不就注定是牺牲的命运。

许燕吉自传读后

以春节假期晚上的时间,把许地山女儿许燕吉自传《我是落花生的女儿》(原名《麻花人生》)(湖南人民出版社)读完了,一种倒抽一口冷气的感觉。从人生悲欢离合总与大时代相连(哪怕你是个小人物!)这一层面说,它有点像齐邦媛的自传《巨流河》,两个人的经历有部分是重合的,比如抗日战争中的颠沛流离,备尝艰辛,当然,就幸福指数而言,是齐邦媛更高些;但后来的经历,虽然时间上是重合的,但就空间而言,已经相隔两岸,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历经百年动荡和战乱的中国大陆,貌似迎来了和平的建设期,其实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新的动荡还才刚开始,不过其动荡的形式,已经不是外族入侵,而是无休无止的政治整肃运动。许燕吉作为名门之后,其父亲虽然过早离世,但他的声名和广泛的人脉足以让他家属得到照顾,但除了他遗孀也即许燕吉的母亲,依靠许地山朋友徐悲鸿的关照,在南京找到一份教职,他的女儿及儿子也即许燕吉和她哥哥都依靠自己的力量考进了北京农业大学和北京大学农学院,新中国成立初期,可以说是他们一家人的小阳春。但紧接着的是,随着一连串政治运动的降临,他们被卷进了历史的巨流河中随波沉浮,不能自主了。他们一家曾经是天主教徒,这一背景,就足以让他们在新中国成为另类,而新政权的最大特色就是消灭异端,虽然口头上,也有宗教信仰自由的说辞,但那是苍白无力不堪一击的。她哥哥因为天主教徒而几乎像被充军一样充去了大西北的青海,许燕吉稍许好一些,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河北石家庄奶牛场,后来又到河北农科院,与同学结婚成家。她豁达大度,心无城府,干事风风火火,正如这样的性格,加上她的信仰背景,一个套子,其实已经落在了她一无知觉的眼前,在反右运动开始后,她就茫然无知地被套进去了,被打成右派、新生的现行反革命,是双皮老虎。一个一心报效祖国的大学毕业生,顿时就成了阶下囚、贱民、不可接触者。因为有孕在身,暂时被判为双开,没有逮捕,四十多天以后,她被正式逮捕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以后是落进了人生的冰窟窿,孩子胎死腹中,丈夫离她而去,她在巨流河中挣扎,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以求免遭灭顶之灾,但她的努力白费了,曾经同学爱人的丈夫,再也不敢给她一点希望和援手,分道扬镳而去。尝尽了世态炎凉人性冷漠的许燕吉只有将监狱作为自己人生苦难的避风港,心如死灰,死心塌地地改造下去,直至六年服刑期满,她又面临无亲可投、无家可归的绝境,只好将五年剥权换成刑期,通过申请又进入了河北省第二监狱。监狱成为她人生寄托所,让她看到了人间百态,也把她磨砺成个性坚毅、随遇而安的人,如果要写监狱史,她的自传当是第一手的资料。十一年以后,她迈出监狱之门,像做了一场恶梦,醒来后又被投到陌生的世界。在监狱里,她燃烧起第二次爱情,但出来以后,感到以她的身份,没有爱情的条件和权利,她只好把爱火偷偷熄灭了,在冀中贫困至极的农村中掖过半年多以后,她才发觉,这里生活比在狱中更加不堪,只好投奔到她自顾无暇的哥哥处,陕西中部武功县农村,以她自嘲的批发卖淫的身份,与一个目不识丁的年长于她十岁的老农结婚定居,从此,她总算像一个陕西农妇一样地在那里苟活下来了。许地山的《落花生》是名作,赞扬了一种落地生根,不以果实炫耀枝头而是深埋地下,给人们以收获的精神,从这层意义而言,许燕吉是真正的落花生了,但这是何等具有讽刺意味啊。是她愿意成为落花生吗?她成为落花生是中国政治运动及政治生态的幸事吗?这样的落花生是苦涩还是香甜呢?时代已经把活生生的她的一辈子给毁灭了,如果说她是落花生,毋宁说她是千万政治劫难毁灭者中的幸存者。如今迫害毁灭她的政权和人们还能若无其事地舔着厚嘴唇讴歌这样的落花生吗?那么,下一场劫难中,你们也将在劫难逃!

她是落花生的女儿

虽出身名门,她一生却命运多舛:她幼时便经历战争,大学毕业没多久就遭受了牢狱之灾,再婚时嫁给了白丁老农……在动荡的岁月里,命运在历史的浪潮中上下起伏,她像那洪流里的微尘,身不由己,只能用自己的质朴与达观在艰难困苦中“求生存”。晚年,她用十年的时间书写下了自己的一生——《我是落花生的女儿》,讲述自己的人生经历,也真实地还原了一段历史。著名作家许地山之女许燕吉2014年1月13日在南京去世,那一天正是她81岁的生日。对于许燕吉而言,历史不是宏大的,而是具体的细节,其中裹挟进的是她作为普通个体的艰辛与隐忍。许燕吉1933年1月在北平(现北京)出生。许燕吉的名字是她的外祖父给取的。燕者,生于北京也;吉者,可冲晦气也。父亲许地山是民国时期著名的小说家、散文家,笔名落花生。今天,大部分人知晓的是他被选入小学课本的名篇——《落花生》,短短的500多字不仅是很多国人的文学启蒙,也是人生启蒙。虽然父亲只陪伴了许燕吉8年,但影响却是深入骨髓的。暮年之时,回想往事,她依然写道:“他(父亲)的‘落花生精神’已遗传到我的血液中——不羡靓果枝头,甘为土中一颗小花生,尽力作为‘有用的人’,也很充实自信。”1935年,许地山经由胡适推荐,前往香港大学任教,许燕吉在香港度过了短暂的快乐的童年。幼时的她活泼可爱,在父母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成长。直到1941年8月,许地山猝死,年仅49岁。仅仅四个月之后,日本侵占香港,许燕吉跟着母亲与哥哥周苓仲逃回内地,一家三口颠沛流离,漂泊于广西、湖南、重庆等地,居无定所,相依为命。母亲一人扛起了养家的重任,她和哥哥则到处转学,十分艰苦。抗战结束后,1946年,全家三口落脚南京城,稍微安定了下来。如果说父亲的去世是一个人一生中必须要学会承受的生离死别,那么许燕吉前半生的蹉跎则是大时代背景下具有普遍代表性的境遇。1954年,从北京农业大学毕业的许燕吉被分配到石家庄奶牛场。1955年,肃反运动开始,没多久许燕吉就被隔离审查了,起因是她把要上交的材料戏称为“鬼材料”,她在自己宿舍里坐了半年牢。其间,她与大学时代的恋人吴富融结了婚。1957年的整风运动中,许燕吉响应号召,向党提意见。1958年,在“反右运动”中,怀有身孕的她被打成“反革命”、“右派”,被开除公职,从此她开始了一生中最艰难的“求生存”。同年,因为难产,她的孩子胎死腹中。没过多久,许燕吉被判为“新生现行反革命”,判处有期徒刑6年。在那个人人自保的荒谬年代,入狱没多久,吴富融为了跟她“划清界限”,向狱中的许燕吉提出了离婚诉讼。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其他人的命运未必见得多么平坦,只不过许燕吉的人生被“多扭了几圈”而已。正如她自己所写的那样:“生活在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说不清有多少人身不由己。人生被历史的巨刃割得七零八落,如同摔碎在地上的泥娃娃,粘都粘不起来。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许燕吉的第二段婚姻在今人看来难以理解。刑满释放后,许燕吉去了河北省第二监狱,在那里她遭遇逼婚,她却喜欢上了犯人吴一江。作为报复,逼婚者将她遣散。后因为两地分隔,以及一些现实的因素,许燕吉结束了两个人的恋情。从这里开始,许燕吉彻底放弃了爱情。1971年,为寻安身之处,许燕吉从河北远走,投奔了身在陕西的哥哥,哥哥建议她嫁人,为了落户,许燕吉说嫁谁都行,不识字也没有关系,“咱们也不跟他谈古论今。”就这样,许燕吉嫁给了陕西省武功县的魏振德。此时的许燕吉已经38岁,魏老头比她大十岁,还有一个儿子。经历世事变幻之后,她与魏老头过起了“互不侵犯,和平共处”的生活。在“反右运动”以及后来的“文革”中,中国的知识分子经历了沉重的打击。然而,许燕吉用自己的质朴与达观找到了一条活下去的路。“国家的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一个小人物在人海里就是微尘一粒,风把你吹到哪儿就是哪儿。我的心态好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只能这样,别无选择。”晚年时的许燕吉回忆。1979年,许燕吉获得平反,恢复公职。复职之初,便有人劝她给魏老头些钱,离婚算了。但是许燕吉并没有这么做,她的逻辑非常简单,“婚姻是非常严肃的,即使没有爱情,也是一个契约。”结婚以来,她与魏老头和平共处,各按各的生活方式生活着。“社会地位的高下是当政者予以的,自己还是那个自己,并没有什么可自诩的。再者,这个老头子已老,没有劳动(能)力了,我有义务养活他。”许燕吉申请调回南京之后,魏老头的户口也于1982年迁到南京,他们俩一起度过了还算安稳的晚年,许燕吉视继子如己出。一家人和和乐乐,直到魏老头2006年去世。2013年10月,许燕吉的自传——《我是落花生的女儿》出版。这本书原名《麻花人生》,麻花虽然被扭被炸,仍不失可口,这是她在多灾多难的人生中一贯坚持的乐观。在这本书的最后,她写下:“我相信快乐得自己给自己找道理。虽然老了……做一个高级的阿Q,等待自然规律的胜利吧!” 去年12月20日前后,许燕吉被查出患有癌症,不到四十天便溘然离世。按照其遗愿,她的遗体被捐赠给医院,不开追悼会,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曾经风高浪急历千苦,依然心平气和对全生。”哥哥周苓仲为许燕吉题写下如是挽联。发表于《东方早报》。

乐观是一种生活态度

看完了《我失落花生的女儿》,推荐,好看!小时候学过《落花生》这篇课文,并且还能记得文章的大致内容。不过文章的作者却早已忘却。在亚马逊买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系统推荐的《我失落花生的女儿》这本书。然后就一直想入手,因为《落花生》这篇文章我很喜欢,“花生的果实埋在土里,不张扬,不炫耀”,印象中似乎是这样,以及“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那时候小,却也没有将此文忘记,可见有用的东西过多少年都不会忘怀。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到落花生的女儿写的书也是一种缘分。通篇文章让我印象最深刻是许燕吉的笑容。她的笑容有感染力,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乐观开怀笑容。生活于她千百般磨难和折腾,不变的是她挂在脸上的灿烂笑容!所以每次看到书里许燕吉灿烂笑容的照片我会为之动容,不自禁也笑起来。许燕吉的人生坎坷崎岖,七八岁的时候父亲许地山忽然离逝,然后从此踏上苦难生活帆船。母亲带着兄妹二人艰难生存,不久香港沦陷,母亲带着兄妹二人逃难到内地,内地因为战争,不停的频繁奔走各地逃难生存。生活就在这不平静的年代一天天过去,竟也让两兄妹长大成人,本以为战争过后会迎来新时代的新生活,谁知国家却又陷入各种运动中,“国不像国,家不像家”,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的许燕吉被划为右派,被搅到各种“运动”中,生活从此无安宁,左迁右调,蹲监狱,接受国家再改造。因为“运动”,生生和亲人分离十几年不能相见,也因“运动”被迫离婚,独自一人苦苦支撑这破碎不堪的生活。被迫由一个堂堂大学生嫁给大自己十岁的目不识丁的老贫农,也因为“运动”经历了子未生却已死的悲惨遭遇,并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即使生活百般折磨,刁难,文章却鲜见埋怨生活不公的文字,相反的却是乐观积极的对待生活,笑着活下去,我被这本书深深吸引,具体说我是被许燕吉对人生积极乐观向上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被震撼!让我情不自禁多次翻看文章里她本人的老照片,灿烂的露齿笑容!深深被吸引,完全看不出照片里的老人经历了生活的千锤百炼!我相信快乐得自己给自己找的道理。虽然老了,幸无大病,遗体捐献手续已办过,做一个高级阿Q,等待自然规律的胜利吧。大爱《我是落花生的女儿》。

那个时代

民国著名学者许地山的女儿。1941年父亲许地山猝死于香港,这一年许燕吉只有八岁。不久日本人占领香港,母亲带着许燕吉及其哥哥逃往内地,辗转漂泊,流落于湖南、贵州等地。建国后,许燕吉考入北京农业大学畜牧系,随后在反右斗争中被隔离审查,入狱6年。期间,孩子夭折,丈夫与之离婚。1969年,她被疏散到河北一个极为艰苦的地方,竟为生活所迫,嫁给陕西一位老农。1979年3月平反,回到南京。看着内容简介很让人感兴趣,觉得经历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动荡的传奇女子会有什么让人触动的经历和文字留给后人,书的封皮上写着:一本需要哭着看的个人百年史。实际上整本书读下来给我的感觉是,论苦难她不是最苦的,论观察和记录,她也不是最细致的,论人生经历,她也不是最具有突出性的。不过确实有些东西也是值得思考的。作者从童年、颠沛流离、动荡年代、禁锢的年代、广阔天地。这几个阶段来说。作者是民国名学者许地山的二女儿,因为许地山笔名是落花生,所以本书编辑估计是为了书籍的畅销将原书名麻花人生改成了现名,实际上看出来这仅仅是个噱头而已。童年的作者出生在北京,小时候去了香港,一直到长到十岁香港被日军控制,举家回到大陆,在此之前作者父亲许地山已经病逝在香港十年49岁。关于童年大篇幅的都是作者家境还不错时的事情,可能又是年幼,记忆并不完整和生动,读起来让人感觉不到代入感,并不十分吸引人。书中38页,作者和哥哥在医院门厅玩耍,看到一辆车载着一位被炸断了双腿的人,这对于年幼的她来说是恐怖的画面给她造成了负面影响,以至于这让人受惊的画面困扰了作者数十年的时间。读到这画面让我想起齐邦媛的巨流河里也有类似的事件,齐邦媛是小时候身体不好住院时被医院的病态环境刺激到,导致作者一看到洒在地上的石灰和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会心有余悸。作者对于学生时代的描述并不引人入胜,这一方面比起齐邦媛的对学生时代的描述可是差了许多,还有关于作者恋爱的记述。读完巨流河印象最清晰的也就是这一段了,而这本书并不是。作者考上了刚组建不久的北京农业大学,畜牧兽医专业。毕业后听从国家分配,被分派到河北石家庄奶牛场。那时候都是忠心的听从国家安排,去哪里都没意见,个人绝对服从集体,服从组织,甚至只绝对服从党而不是国家。作者志愿选择是现场工作,也就是与动物牲畜打交道,因为一位学长告诉过她,和牲畜打交道是最可靠的,你对它好它一定对你好,比和人打交道好得多。动荡不堪的国家让人与人的交流都成了不容易的事。作者大学时看到国家正在开展的三反运动,一段话的记述是:共产党的目的是要消灭私人资本,这运动就是削弱私人资本,并不拘泥于有没有偷税漏税。话说的直白而有预见性。共产党搞这种不光彩的事倒是有历史了。那时候思想特别进步的人在现在看来只是思想太左而已。思想不应有什么对错,对于一个时代来说尊重思想的多元是一个基本的原则。1957年党又要号召大家帮助党整风,事后看来,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这只是一场引蛇出洞,是一场拙劣的,让人不齿的行为。实际上看确实很多人上钩了,不善良的人利用你单纯的思想来让你受伤,就像农夫与蛇。作者和当时的单位领导周场长有过一段对话,总的意思就是作者对于之前单位犯过的错误,对于错误斗争,过分处罚的人提出疑问,从场长的回答来看,是可以代表一个党了:一切对于清白的人的折磨和误判,对于人格的侮辱都是由于具体执行人员的思想觉悟不高造成的,领导干部并没有胶他们那样干。总之一切责任,党是不相干的。简直是混账逻辑!之前作者对于加在自己身上的欲加之罪,毫无逻辑的入狱服刑都不十分抗拒反而抱着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回到纯洁的人民队伍,为人民服务而努力。这是一种天真的想法,残酷的现实是最好的解答者。政府会对犯人实行人道主义,可是政府也会让人失去救援机会活活等死,能接收到人道救援只是运气好而已。也许毛病并不在政府,而实际上的幕后推手政府却是逃不掉干系。无须辩解。第四部有一节,不同寻常的入狱经历。介绍了几个故事,手法有些像夹边沟记事。善良的尹书金,尹书金被捕判刑时才17岁,家在冀中农村,没有上过学,困难时期家里揭不开锅了,想尽了办法,没有办法,母亲把她嫁给了一个富农的儿子,比她大了十几岁,母亲对她说:你到丈夫家能吃饱饭,咱家得了他家的彩礼粮,你爸爸还能活。对于一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女孩儿,这婚姻会给她造成多大的影响?没人去关心。卖她得到的口粮也并不能救活她父亲,父亲还是去世了。她逃回娘家,母亲一番抚慰还是让她走,对她说,闺女,你要忍着些,你回来家里也没有给你吃的呀,回来的次数多了母亲嫌弃她,狠心说,你再也不要回来了,除非你男人死了。他跑去父亲的坟上哭到昏天黑地,回去的路上心里都是那句:除非你男人死了。男人没死,他进了监狱,判了七年。进了监狱,孤苦无依,刑期到了之后更是无依无靠,未来的路真不知道向哪去。读完这个故事,没有谁心里不是沉重的,事件能怪谁呢,怪她没有文化犯了错误?那么给她犯错误煽风点火的时代和环境犯了错误怎么没人去管呢?由于作者年轻时受洗礼加入基督教,在狱中也遇到了很多具有信仰的人,修女孙瑶真就是一位。孙瑶真是一位修女,学习眼科医术,治病传教。可是被国家抓进了监狱,仅仅因为那不同的信仰问题。不仅如此,国家还要完全的改造她,强制婚姻,不得已,她选择了一位叫二傻的劳教人员,人傻一些也可以,只要能不控制她。结婚后,徒有婚姻之名,并没有婚姻之实,这一点经历倒是和作者后半生的生活十分相似。作者在这一节写到:她是我永远崇敬的人,是我永远怀念的人。让人能崇敬,能怀念的人不是充当上帝强制改造的什么人,而是心中真正有信仰的人。精神病人说错了话,被枪毙,死了还要向家人收取五角钱子弹费。让人想起了张志新。作者出狱后,运动还是一场接着一场,她在狱中与那软弱的丈夫离了婚,出狱后也没办法跟心仪的人在一起,没办法只得选择了武功县官村的白丁老人,兆庆。这一段本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两个人组成的婚姻,就在国家这个特殊的媒人操办下办成了,喜吗?悲吗?多年以后作者已经得到平反,这能平反的机会也是她偶然得来的,看来正直的时期也有不那么正直的人。虽然恢复了名誉,但是她并没有选择与老头子分开,年已过半半百,人生能有相扶持的人走完一段路,也属不易了。这也决定了作者一生的波澜不惊了。作者只生育了一次,由于环境恶劣,还是还未出生便已死去了,这是作者的唯一一个孩子,到后半生只留下了一个养子,还是兆庆与之前的一个悲惨女人所生的,这一段故事作者用了单独一小节来陈述。那一段时代,只要说得出来的,都是一段悲剧。一支笔足以让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留在历史上,罄竹难书。

有一种守望

有一种守望“不羡靓果枝头,甘为土中一颗小花生,尽力作为有用的人,也很充实自信。”题记——许燕吉《我是落花生的女儿》不记得在几年级的模样,语文书上有一篇课文叫《落花生》,大抵学完了课文,老师让我们学习花生的精神,如是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中的“落花生”早已经渐行渐远。今天,再次想起它,因许地山先生的女儿许燕吉的自传《我是落花生的女儿》一书。她幼时丧父,家道中落,生活在动荡的年代,被时代的大浪肆意拍打,巨浪裹挟着她从山顶跌入谷底,一生历经磨难,辗转流离、一度铁窗女囚艰难度日……个中的滋味恐怕并不能完全指望自传为外人道也。许地山的幼女,骨子里透出父亲那质朴的“落花生”精神,一生磨难却依然笑对风雨,实在令人钦佩。忍不住问:我是谁?答案无他:我是父亲的女儿。父亲才学无多,当年不过是万千农村青年中的一员。“传”字辈,单名“海”,家中排行老二,是小叔未出生前家里几个女娃中唯一的男丁,很是得曾祖母的疼爱。父亲幼时瘦高,脖子显得奇长,人都笑话他丑,唯有曾祖母极力庇护,不准别人说父亲一个“不”字,但凡父亲与姐妹们吵闹,也必定袒护于父亲,每走亲戚也必定携宝贝长孙一同前往。少时顽劣,有一回,庄上来了黄鼠狼,叼走了二奶奶家的一只鸡,父亲偶遇,认准目标、奋力追赶,跑丢了一只鞋,翻过了一座山,最终追得黄鼠狼也只好弃鸡而逃,这只鸡被送回后,父亲还因此喝了一碗鸡汤连带啃了一个鸡腿。后来上学,不知爷爷做何考量,父亲上完小学又回头重上五年级,做班长。一晚自习,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用麻饼蘸墨水戏弄了一众同学。大抵上学的时间总玩闹居多,初中毕业父亲就不再上学了。年青时父亲的第一份职业追求应该是漆匠,小时候在床头柜中看见过父亲的那张证书,具体的内容早已回忆不起,但那证书上的照片我却至今记得——一个愣头小伙。八九十年代,农村流行外出打工,孩子交给老人带,于是父亲随着淘金的大潮去了上海,而我们每天的生活起居是仍健硕的曾祖父照管,记得是在端午前后,满树的桃子成熟了,曾祖父带着我摘了很多,放到小姨的商店里卖以贴补开支,后来没人送去,桃子烂了好多,曾祖父觉得很是可惜。那次父母外出了时间似乎并不长,在记忆中这也是父亲仅有的几次离家之一,也许用今天的词形容他是很“宅”。记忆中父亲的人缘极好,母亲擅长农家活计,家里总是不断鸡、鸭、蛋等新鲜食材,于是父亲的三五好友总畅聚我们家,其中不乏同事、长辈、每次来客人,当属我们小孩子最开心,因为可以趁机打牙祭,吃到平常吃不到的美味。父亲还在村里谋者一些薪水不高的差事,其中的放水,总令我印象深刻。每年,当夏季风吹向北半球的时候,我们生活的区域就要抢收、播种了,水田对水的要求极高,水田未收割前是不能储水的,一怕水稻泡在水中根软易倒,二怕稻田水浸不利夏收。但是一旦收割完毕,稻田马上要引水入田,犁耙、插秧。既要“收”也要“种”,时间紧迫,俗称“双抢”,每当这时,每家每户的劳力都披星戴月地辛勤劳作,生怕误了农时。舒城的龙河口水库也会在这个时候向庐江县开闸放水,水流经过的每个村镇都要有专门的人员记录下用水量以备费用的计算、收缴。父亲做的就是这样一份耽误自己工时的活,有时田里劳作正酣,父亲就得抬起泥脚,上岸就走,每天早晨和下午各一趟,对此母亲颇有微词,可是父亲总是乐此不疲,每天早上和下午都要出去查看、记录水位。一天天的数字总记录得认真细致,一段时间后再汇总、计算,小数点后面精确到好几位。每天早上的稀饭总要给父亲提前盛好,放井水中人工降温,因为早工回来后总会准时有上游的放水员来喊,于是草草吃了早饭后,父亲便骑上他的自行车出门了……父亲做放水员,每天下午三四点必定要骑车绕沟渠跑一趟,哪里决堤、哪里漏水及时找人维护排除险情并记录在册。身陷泥沼中“痛苦不堪”的我们最期盼父亲的早点回归,因为自行车上总会驮回父亲顺道买的农家大西瓜亦或是几根冰棒,递到我们手中……每当此时,总想着脚底抹油的我们便感到欢欣鼓舞。父亲做放水员对我来说还有一个好处,总能比别的孩子早知道什么时候放水,每次招集大家伙看大河开闸放水的场景总是那么激动,三五成群的孩子跟着一米多高的水流奔跑、欢呼,往水里投掷石子,那情景颇有几分壮观。除此之外,停水的日期我也总是近水楼台先得“闻”,停水后,父亲总会背个电瓶套上自己的“打鱼”装置去刚停水的河道里打鱼,我向来乐于跟在后面背篓子。与其说“打鱼”不如说是“电鱼”,两根竹竿握手中,另能够一头带电流,用有电的一头巡河道而上,鱼啊、虾啊,被电流一击,顿时眩晕,乐坏了背着鱼篓的小丫头,于是每次停水,我们总能吃上一大碗红烧鱼虾。父亲好水,每至夏日,穿着短裤的他早已跳入水中,游一段,打几个“响鼓”(两手在水中迅速合拢,利用水的张力制造出巨大的声响),游一段,再打几个响鼓,一定是想吸引一众顽童羡艳的目光吧,进行后,他就从邻居家的台阶上岸了,天色已黄昏。父亲为人处事,公平、正直。但凡村里乡人之间有个什么矛盾纠纷,他都出面协调。能为大伙做的,他也从不推辞,五保户老人无人理会,于是他联络各方,最后将老人送进了敬老院……父亲似乎从不曾打我们,凶是凶过的,大抵是因为,我们姐弟三做错了事总装聋卖傻、不肯承认。每回父亲都很生气。记得有一次,家里刚买的一台“骆驼牌”坐地扇,被我们三捉迷藏的时候弄断了摇头,这下可不得了,父亲狠狠数落了我们一顿,还给我们吃了一顿“栗子”(五指的关节敲击我们的头部,生疼)。懂事后,父亲就很少再有打过我们。大概是自我感觉良好,总觉得父亲偏爱我,高中入学我是计划外生源,父亲多花了四千二百大洋。高考前月明星稀的凌晨,那辆自行车,父亲驮我去烧香,求取神佛庇佑。兴许是庙中神仙正值云游在外,高考揭榜,我位列其后,于是父亲出了高别人一倍的学费。临近毕业,为谋我在省城落脚,父亲颇费了心思,最终因为我的东去化为乌影。如今,离父亲有五六百公里的距离,他仍然恋家,千呼万唤来一趟,不到一周,便执意回去了。那辆自行车也换成了电瓶车,每次离家,他总是会骑着它送我上车,回家的路上,那骑在电瓶车上渐渐远去的背影,总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海聚万条溪流而宽广。父亲给我的影响是深远的,犹如繁星,你看或不见,它都在远远的天际放射着若隐若现的点点星光,有一天,你猛一抬头,相望在深邃的夜空……做人当如海,有跌宕起伏,有波澜不惊……

这一生,就给了时局

  张恨水在《写作生涯回忆》中称对自传一类的文字,向无兴趣,“除了那有些是谎言,有些也无非是一篇广告”。  但《我是落花生的女儿》,却是满纸苍凉,以至出版者称其为“大陆版《巨流河》”。  此书作者许燕吉,为民国著名学者许地山的女儿。这一名字,燕吉,燕者,生于北京;吉者,可冲晦气。可时局之下,这燕地的安乐生活也不能长久。   山河破碎,时局日非。一批学者流落至香港。我记得,香港沦陷之时,作家萧红离世。时年31岁。萧红留一纸遗言,“女人的天空是低的,负担是重的,而自己又被过多的自我牺牲所累,这种自我牺牲是被迫成那样的。我虽然想高高飞翔,但我总觉得是要掉下来一样。我将与蓝天碧海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给世人看,半生受尽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 !不甘! ”   我还记得,香港沦陷之时,李嘉诚14岁。贫困抑郁的父亲染上肺结核,半年之后就去世了。独自面对父亲的死亡与埋葬,“一夕长大”。  在最后的避风港。无路可逃的还有许地山一家。《我是落花生的女儿》作者自叙,“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不会想到父亲很快就要离去,日军占领香港,一家人要被迫内迁,辗转于湖南、贵州等地,苦不堪言”。  三十八年之后,时局总该好了些吧。可此间沉浮,人世冷暖,更为不堪。  “1950年,当我考入北京农业大学时,我也不会想到卷入那场潮流,转眼变成右派,隔离审查,入狱六年,孩子夭折,丈夫与我离婚!”“1969年,当我被疏散到河北一个极为艰苦的地方时,我更想不到竟会为生活所迫,嫁给陕西一位目不识丁的老农”。  作者的半世飘零,与世沉浮。却让我想起许地山的一本书《缀网劳蛛》。  此书,2013年10月出版。作者2014年1月13日在南京离世。享年81岁。这天,恰是她的生日。  这一生。也就交给了时局。

一部时代的苦难史,一部个人的人性史

两天时间看完全书,从农大毕业后工作开始看起,看到书末后,从头看童年及逃难的日子。1933年出生,一直在逃难中长大;8岁父亲去世;25、6岁开始,监狱呆了11年(1958-1969);为生计,嫁给了一个朴实的农名(1971年);80年代平反恢复工作,和“老头子”相伴一生。书中描写了大量的细节,特别是对监狱、农村的描写,以及作者对人物的观察。与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相对照,会感悟更深。加上年前看过董时进的《两户人家》,和此书都是个人自传。在历史洪流面前,人显得太过渺小;同时,人性的温暖与价值取向,在书中一展无遗。如果说人要抱怨,作者许燕吉女士有太多的资格,而书中看到的更多是对历史的记录,从小人物的生存史,看到时代的变迁。特别感动的书中对大量老师、保姆的描写。作者基本上是解放前完成基础教育阶段。那时的初中、高中老师,很多都成为了后来的大学教授。而且还描写了那时政府高官的小孩子,和大家的小孩一样上学。真正的教育家,是让人在忘却了所有知识后留在血液中的部分。只想说,这部书值得收藏,值得一读再读。甚至值得作为我们的语文教材。

命运的造化,时代的注脚

听闻这本书是在一个微博的读书推荐中,听名字很好奇,尽管没有怎么读过落花生先生的书,但是作为书虫的我还是凭着好奇心找到了这本书。很奇怪,这本书在豆瓣里的评论很少,对于这本书,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更没有看过,甚至豆瓣上没有它的评分。带着好奇心,我走进了许燕吉女士漫长、跌宕、而又充满黑色幽默色彩的大半生(因为许女士还在世,所以不算一生)。历史太过漫长,也太繁杂,很少有人能够读懂,读透。而透过一个“小人物”的经历,我们可以领略她所在的那个大时代气势磅礴背后的卑微简单。本书有两大特色。一大特色是故事性很强,基本以许女士的生活经历和时间推进为主轴,中间会些许穿插一些人物未来的生活动向。本书的另一个特色是语言基本以类似口述为主,文字朴实,简单,但极具震撼力。短短数语,就能够将大背景勾勒出来,也能让人如临其境。就好像一个安静的下午,在南京的某个院子里80岁的许女士和你坐在梧桐树下,品着香茗,讲述她那漫长曲折坚韧的一生。读本书的最大感受就是:人的生命力是如此的顽强!无论处于何种境地,许女士都是坚持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即便是时代“坏”了,她也坚决不做坏人。在逆境中,坚持自我,在顺境中,感恩社会。另外, 文中有几个章节是我最喜欢的,就是许女士在杨凌官村的那几年。因为,我的大学的母校就是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也就是文中的西北农学院,而官村就在母校西北的4公里左右,印象中我好像还骑着自行车去过。简单的文字,往往有着力透纸背的能量。本书做到了。

不应该忘记的年代《我是落花生的女儿》

不应该忘记的年代《我是落花生的女儿》中国的学生可能都学过《落花生》这篇课文,也因为这篇课文知道了许地山这个名字,也知道了许地山的笔名就是“落花生”。我特别喜欢许地山的散文集,名字叫“空山灵雨”,还买过一本许地山的小说集《缀网劳蛛》。后来才知道许地山不仅是一位作家,还是一位大学者,在佛学道教方面有深入的研究,后来还买过几本他的学术作品,有《道教因明及其他》等等,还买过许地山文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看到了许地山的女儿许燕吉的回忆录,不由得又想起《落花生》这篇课文来了。还记得在《落花生》中,写到母亲种的花生收获了,父亲要过一个收获节,父亲说:“你们爱吃花生么?”我们争着答应:“爱!”“谁能把花生的好处说出来?”姐姐说:“花生的味儿美。”哥哥说:“花生可以榨油。” 我说:“花生的价钱便宜,谁都可以买来吃,都喜欢吃。这就是它的好处。”父亲说:“花生的好处很多,有一样最可贵:它的果实埋在地里,不像桃子、石榴、苹果那样,把鲜红嫩绿的果实高高地挂在枝头上,使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你们看它矮矮地长在地上,等到成熟了,也不能立刻分辨出来它有没有果实,必须挖起来才知道。”看了许燕吉的文章才知道,许地山只有儿子和女儿两个孩子,自然就是文章中的哥哥和姐姐了,至于我,其实还是许地山的创作。那么后来呢?许地山的孩子都怎么样了呢?这本书引出了一个心酸的故事。作者许燕吉是许地山的小女儿,抗争爆发以后,许地山带着母亲妻子和孩子还有两位佣人,一起逃难到了香港,在香港中文大学任教,那时候的大学老师就是牛,住别墅,开汽车,一个人的工资可以养活一大家子,还很富裕。可是不久,1941年许地山心脏病发作,就去世了,才49岁,抛下了孤儿寡母,许燕吉才六岁。幸好有周围的朋友接济,一家人生活到不成问题。但是没想到日本进攻香港,一家人顿时陷入困境。只好逃到西南的大后方,到了贵州,妈妈找了一份工作,许地山的妻子是北师大毕业,做个中小学校长不成问题,可是战争结束以后,又迎来了解放战争,许地山的两个孩子就这样在战火中长大,但是妈妈无论生活多么困难,都没有让他们放弃学业,许燕吉考上了北京农业大学。解放后,毕业分配到保定的一家农业研究所,工作很开心,可是没想到反右开始了,许燕吉因为信封天主教,被批判,不过这是厄运的开始,运动过去,许燕吉以为就结束了,和同学恋人结婚成家,可是等待整风的时候,号召给党提意见,她又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没想到竟然因此被送进监狱,判刑六年,判刑后丈夫和她离婚,她一个人在监狱里度过了六年,可是出狱以后依然无处可去,刑满释放人员是没有任何出路的,她想要回到母亲身边,可是又不想让年迈的母亲养着自己,最后只能选择很多刑满释放人员都走的路,那就是让监狱安排就业,其实过的日子和在监狱里没什么区别,就这样又过了五年,最后就是这半监狱的生活也不让待了,要分流到农村,于是许燕吉只好找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农民,嫁了。又过了很多年,开始落实政策,许燕吉被平反,落实政策,后来退休,到南京。再后来就有了这么一本书。落花生的女儿的一生,就好像是一部跌宕起伏的小说,可是这里的心酸好痛苦,却只有许燕吉一个人在承受,这是用自己的生命来写出的小说啊!

安然一笑已过百年

看了很久 谈起很多次的一本书 这本书对我是有很多启示作用的 一个文豪家族的衰败 一个高贵人格的命运 自己身上血淋淋的伤口 都能用简单平实安静的笔触写完 不得不令人佩服。同时一个人的故事也是一段历史的缩影 非常精彩 非常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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