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望上苍》书评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0-09-01
ISBN:9787530204450
作者:(美)佐拉・尼尔・赫斯顿
页数:305页

有些成长需要自己的亲身经历,无法以爱为名,无法委曲求全。

阿妈当然是爱着珍妮的,她的一生都以爱为名,保护着她不受到一丝伤害。阿妈自己作为种植园里的奴隶,因为生下的孩子是灰眼睛黄头发而被女主人鞭打质问,她或者自己也无法明白,她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干让我干的事,因为我只不过是个黑鬼和奴隶。”她被白人主人要求所做的事,并不会得到女主人的同情,相反,她只是更气了,鞭打过后是恶狠狠的语言,在白人统治的社会,黑鬼奴隶并不存在人的尊严,在女主人看来,她们是一切罪恶的根源,理所当然的承受着所有的损失和惩罚。阿妈爱着这个孩子,出于保护的本能,身体还没有复原,她就在漆黑的夜里带着孩子逃到河边沼泽地,保护着孩子不受到任何伤害。她的爱是伟大的,“我谁也不嫁,尽管有成堆的机会,因为我不愿意让人虐待我的孩子。”可是这个社会是残忍的,她的孩子同样被人强奸了。留下了珍妮,她决心尽她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好这个孩子,“我拼命积攒,买下了这一小块地,为的是你不用住在白人家的后院,在学校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我要你尊重自己,我不愿意别人往你脸上泼脏水,使你无精打采,想到白人或黑人男人也许会把你变作他们的痰盂,我没法平静地死去。”阿妈以为自己做了最好的选择,让珍妮嫁给洛根,在她看来,爱不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珍妮拥有可以保护她的婚姻。阿妈当然知道婚姻里珍妮将要遇到的问题,“别指望这些能坚持多久。当他这样对待你的时候,他不是在吻你的嘴,而是在吻你的脚,而吻脚不是男人的本性。吻嘴是平等的,因此是自然的,而当他们得屈身求爱时,他们很快就会直立起来。”阿妈看得到也懂得在婚姻里男女的不平等,只是,相比被人强奸和鞭打的不安全,即使没有爱情和不平等的婚姻也是可以忍受的。在阿妈看来,“这个爱情!就是它使咱们又拉又拽汗流浃背,从天没亮一直干到天黑……当个傻瓜不会要你的命,只不过让你出汗而已。”“姥姥自己也走过不少条路,不过人就是要为这事那事哭的,最好还是听其自然。”阿妈是经历过的,到了这个年纪,为这事那事哭的时候太多,这些都教会她,爱情是幼稚可笑的,如果有门看上去不错的婚姻,让珍妮不受到欺骗和伤害,一切都是值得和足够的。只是珍妮并不满足这样的婚姻,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不招她所爱,她的梦是希望拥有爱情的甜蜜,甚至宁愿颠沛流离的辛苦。所以,她选择了乔,乔同珍妮一样渴望改变与机遇,乔渴望在黑人城可以主宰自己的一切,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珍妮渴望得到给她甜蜜的爱情。乔的愿望或许实现了多半,可珍妮却一直被压抑着,她是爱着乔的,但是,在他们的婚姻和爱情里,并没有让她感受到甜蜜,他是这样的霸道、小心眼和顽固,不允许她在店里露出她的头发,不允许她在人前发表自己的评论,当人们称赞说“你老婆是个天生的演说家,我们原来一点也不知道,她用恰到好处的词表达了我们的想法。”乔却更想压制珍妮的声音和想法了,总是无端的找茬,当众羞辱她。她却是渴望发声了,她是美丽的,愿意被欣赏,她是有思想的,渴望自己的声音被人听到,渴望融入集体,感受自己是实实在在的一份子。只是因为当众回应了乔的羞辱,他却连死都不愿意见到珍妮,他对她可以百般羞辱,她却无法平等的与他回应,在他看来,他是主宰者,主宰着一切。至此,她明白了,婚姻里不但需要爱情,同样需要平等同不受压抑的和谐。直到甜点心的出现,这个男人教会她爱,教会她平等,她可以做男人可以做的事情,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这才是她想要的平等甜蜜的爱情。只是这个男人也并非完美的,他也会有小心眼,这当然会源于他的自卑心理,他只是一个浪子,一无所有,而她,不仅美丽,还拥有一大笔财产,他对这份爱情的不自信和不安全感,促使他在人前扇珍妮的耳光来宣示自己的主宰地位,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太爱了,太畏惧失去了,所以才会有奋不顾身的去救珍妮反被疯狗撕咬,以致后来自己的神经失常和疯狂。她的那一枪,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这是只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她是宁愿付出所有同他继续的生活下去的。甜点心死了,但生活还要继续,她经历的太多了,已经足够成长了,这以后的日子里,她将伴随着他教会她的爱和平等自由的生活下去。

多元角度看问题

从十月下旬拿到复印版本的书, 到十一月初完成阅读, 花了将近半个多月的零零散散的时间。这本书是从黑人女性角度出发,叙述了女主人公Janie一生的三段婚姻,她从婚姻中追求真爱,浪漫和自由,追求女性独立的过程。从女性的角度来看,她的第三段婚姻于她来说是幸福的,是她所想要的类型。虽然Tea Cake 也对她施暴过。书中有一点吸引我的是 作者提到了黑人歧视问题。特别明显的地方是Mrs Turner作为一位黑人女性,居然歧视和她同样皮肤的黑人,她觉得Tea Cake 配不上Janie, 因为他太黑了。在小说结束部分,在暴风雨中失去性命的黑人连一口棺材都没有,给棺材给他们纯属于浪费,只有白人才配得上棺材。作者本人是非裔美国人,在这部小说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她对于种族歧视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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