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立木
出版社:东方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3-11
ISBN:9787506016674
作者:高莽
页数:2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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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遗体从巴登韦勒运到俄国境内后，当局居然把他的棺木塞进运杂物的车厢里。7月9日清晨7时30分，契诃夫的遗体从彼德堡运回莫斯科，车站广场有3000多人自发地前来迎灵。高尔基、夏里亚宾等文艺界好友和青年们一起把契诃夫的灵柩抬往新圣母公墓。政府派出大批警察监视送葬人群。莫斯科警察总长事先警告主持葬礼的人，不许契诃夫亲友发表任何演说。为俄罗斯祖国赢得世界荣誉的契诃夫，下葬时竟遭到如此侮辱式的待遇。”俄罗斯文专家、翻译家、散文家高莽在《枯立木》一书中，谈到契诃夫是如是写道。在此书中，高莽还浮光掠影地谈到了些俄罗斯大师们的结局。陀斯妥耶夫斯基垂危时，妹妹薇拉为了遗产而在他面前大吵大闹，加重他的病情，两天后，他喟然逝去。而叶赛宁呢？是自杀还是谋杀，至今还未有个明晰的结论，“当他决定改变过去的生活方式，躲到涅瓦河畔的白夜之城，准备写作新的作品时，没有料到他在阿格勒泰旅馆仅仅住了四天，5号房间便成了他生命的终点。报上宣布他是‘自缢而死’。”更“传奇”的是果戈里，死后头骨被戏剧家巴赫鲁申收藏，“巴赫鲁申得到果戈里的头骨时，视为珍宝。他怀着崇拜的心，用银片桂叶把果戈里的头骨装饰起来，珍藏在一个精致的玻璃盒子里。”这还不算完，果戈里的后人知道之后，夺回头骨准备运到意大利去安葬，结果受托的意大利人让头骨不知所踪……柴可夫斯基，有人说死于霍乱，有人说因为同性恋而被强加的“良心法庭”逼迫自杀。普希金呢？“1837年初，一个寒冷的冬天，在当局的挑拔下，普希金与法国军官丹特士进行了决斗。”结果，是诗人的死亡。“沙皇政府害怕人民的悼念会形成示威游行，便下令禁止在彼得堡为普希金举行葬礼……”下葬时除了神甫和掘墓人之外，没有一个官方人士或亲人，并且，下葬是在春天解冻之后才进行的，此前只能放在冰坑里草草掩盖。马雅可夫斯基这片“穿裤子的云”，死于自杀还是契卡的谋杀，也未有结论，他一直是当局和契卡的红人，当他在朗诵会上回答挑战者畔问题时，说：“这个问题让格勃乌回答你吧。”格勃乌的前身就是契卡——肃反委员会。他的追悼会不是由文艺界主持，而是由契卡领导人阿格拉诺夫主持，而五年后，斯大林关于他的评语，也不是写给文艺界而是写给契卡的，这位杀人魔王的评语是：“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我们苏维埃时代最优秀的最有才华的诗人。”俄罗斯的大师们绝大多数都“不得好死”，有的“死无葬身之地”，有的“死后不得安宁”，这自然与当局有关，但当局的那些“坏人”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在中国的教育里，在世界文学史中，俄罗斯人民都是高贵而不屈服的，俄罗斯精神是伟大的，俄罗斯文学是高贵的，俄罗斯大师是不世出的，那么，那些迫害了大师们、或者让大师们不得好死的又是谁呢？只有解释为从天上掉下来的了。在我看来，俄罗斯与中国一样，压根儿从来就不是一个伟大的民族，而是一个滋生出奴隶与屠杀的劣等民族，它没有民主，它没有自由，有的只是压迫于反抗，在野时反抗，在朝时压迫，于是以上大师们自然就遭遇了形形色色的人生谢幕仪式。在野的大师不得好死，在朝的大师，也不得好死，这个只有历史没有哲学的民族，谈何伟大？这个民族的文学，谈何伟大？什么样的民众，会产生什么样的政治制度，会滋生什么养的政府，当俄罗斯的政府当局处于黑暗的奴役高峰时，绝对也是俄罗斯人民心灵最扭曲的时候，因为当政者正是他们的精英，是他们推举出来的。要知道，在人类的政治史上，从来就没有任何时代的人民是无辜的。而这些黑暗中产生出来的文学，与伟大没有丝毫关系，这些文学大师，遭受这样那样可笑可悲的结局，也就是势所必然了。我一再申明我“偏见”：俄罗斯从来不是一个优秀的民族，俄罗斯文学传统，从来也不曾是伟大的文学传统——在极权专制的文化传统中，有何自由与伟大可言！ -
作者的散文写的可以说一般吧，我买这本书就是看了上面那位的简介，有点上当的感觉。虽然说书里介绍了很多苏联作家的故事，但是大部分是作者去苏联旅游时听讲解员所讲的，自己的东西并不占多大的部分。本来以为还能看到些很有意思的东西呢。苏联的作家真是多灾多难，决斗、政治斗争、自杀都能碰上，最令人扼腕的就是决斗而死了。很庆幸，中华没有这样的“优良”传统，不少人能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