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女模》书评

《我这样的女模》中国女亨利米勒式的写作

《我这样的女模》中国女亨利米勒式的写作雷淑容/黄雯，专栏作家、模特兼摇滚乐评人。这个拥有中国女性写作最高的海拔——1.79公分的身高的长腿美女，在京城的文化圈无疑是一个风尖浪口上的传奇人物。她活跃在大大小小的时尚走秀T台，明眸善睐；同时又频频染指媒体专栏、网络论坛和摇滚乐坛，唾金吐玉。在《北京青年周刊》、《生活资讯》、《男人装》和《城市画报》等刊物中，黄雯谈男说女，写尽圈中百态、人间浮世。如果哪期落下，还会有读者打电话到编辑部抗议：怎么不上黄雯的专栏了？另外，她以乐评人身份给《通俗歌曲》、《我爱摇滚乐》和《音乐时空》等音乐媒体撰写摇滚乐评论多年。在《上海文学》等纯文学刊物上发表短篇小说和诗歌。她用最性感的文字挑起事端，成为舆论先锋和话题女王。她的生活姿态与她的文化立场一样，混乱迷茫，离经叛道，始终是京城文化圈的一大谈资。2009年岁末，她又携新书《我这样的女模》横空出世，以其极深刻的文化内蕴与最放荡不羁的言说，弹落眼球无数——这明明就是中国的女亨利米勒嘛！《我这样的女模》，一部由真实的私生活衍生出来的小说，讲述一个模特儿身份的女孩生活在北京，周旋在京城艺术圈和文人圈，与名流才俊的逢场作戏的故事，以及与此有关的种种感想、联想、遐想与幻想。小说中的“我”，以一个女模的光鲜和时尚，掠取着京城的繁华与热闹，吮吸着名利——正所谓“青春是用来挥霍的，不挥霍也是要过的”。本书继承黄雯一贯拥有的犀利和批判的文风，深刻剖析人物内心世界，真实再现人性弱点。黄雯用她特有的“女模”视角，真实地描绘出北京城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圈子现状，艺术家、作家、编剧、记者、专栏写手、音乐人与酒吧、饭局、秀场……这个独特的文化公共领域，暗流涌动，情色生香，而欲望法则与名利游戏，这两头兽，蹑足隐于这个温情脉脉的圈子背后，随时在午夜窜出，在人的心脏上狠狠咬上一口。必须说，黄雯在圈内外具有的这种高知名度，与她交往过的男朋友多少有点关联。这些年，画家圈、音乐圈、作家圈她都呆过，也都烂熟。传说中，黄雯每进一圈子，就会交一圈中男友。但黄雯纠正说顺序正相反，她是因为有了这些爱情，才有了这样一种看世界的视角。这些视角的总和，即为《我这样的女模》。具有“泼皮”性格的黄雯在此书中，像亨利米勒那样，用自己的文字触摸每一个孤独的身体，那些七零八落的字符散落在纸面上就变得性感和诡异起来。她在用一贯恍惚、又不乏幽默与尖锐的笔触，写出一个抛弃虚妄安全感，向往自由世界，试图当个“混混”的角色。在京城的迷乱与忧伤的同时，也不忘营造出一个巨大的让读者面庞发热心跳加速的“镜中世界”。一股赋予人勃勃生机的热血自文本里面汹涌而来，让我们激动、过瘾，乃至于就想推开窗户跳到她正挥舞的那面由亨利米勒亲手缝制的旗帜下：“我们必须寻找碎片、碎屑、脚趾甲，任何含有矿物质、任何得以使肉体和灵魂复活的东西……”

混，也是颇为严肃的事儿

北青副刊给递来黄雯的《我这样的女模》，可以看成是大量影射了他们贵圈的一些烂事儿，讲了京城某文艺女青年怎么和京城某男性作家“混”， 基本都可以对号入座。当然，说“混”又显得太表面化了而且老对号入座也没什么意思，谁没点破事要晒谁没点破事被晒。再说这种事情肯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否定别人的同时其实也否定了某段关系，所以说女人写东西真得靠点儿胆量。想起周六在猜火车，后来怎么就喝高了，就记得黄雯好像说了一句“你就得写，别怕不要脸。”不过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写点儿半自传的东西，和要不要脸没多大关系。再说我还是觉得小说写得很黄很天真的，有些文字竟然和很多“混”在北京的人的生活中很糟糕的成分有交叉，这个很有意思。小说很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讲了一个关于“混”的状态，这也是我长时间迷恋王朔的原因。比如自己这种生长在北京吃喝玩乐在北京的人，确实感觉没有一个字比“混”更说明情况是怎么个情况了。一方面是生活长期在一种不确定之中，而孤独感又是实实在在的，然后孤独就成了你不得不出去混的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比如一周有三四天都是晕晕乎乎的，虽然一顿大酒之后发现这个也不解决问题，然后就醒酒，跟别人吹牛逼说要戒酒，然后没戒成，重新喝大酒。。。总之是饮鸩止渴继续回到了这条“混”的路上。既满足又痛苦。所以说孤独感是很可怕的东西，就是他能叫你接受很多你根本不需要的关系，纠缠在毫无意义的人之间，仅仅是想打发时间而已。因为是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把自己放进一段深刻的关系里面。而且彼此从一开始就是既无互相了解的兴趣更无任何的柔情可言。就像黄雯小说里写到的某些人谈恋爱就是随便找个什么人混混，这个当然很容易，反正不要求任何一段关系长久的话，那其实什么都很好开始。何况在北京这样一座城市，该发生的关系迟早会发生，并且一切可能发生的关系其实都会发生。但是发生了也仅仅是发生了，谁也不用对谁负责，一提责任两个字大家就都开始拿自由说事儿了。 比如小说里的京城某男性作家老童，动不动就和女人讲什么独立，但是问他感情生活有必要这么独立吗，不然大家就都集体跟家自摸就行了的时候，他又不讲话了。然后更有意思的是，老童经常暗示文艺女青年，说性就像洗手吃饭一样简单，然后文艺女青年也尝试表现出对这种模式的认可。不过这种事情对女的来说显然很难。除非她去伪装，就像伪装性高潮一样。但是高潮这东西不能老伪装，所以最后还是一拍两散。当然一拍两散这种事情谁也不能赖，反正文艺女青年就是这么一帮有问题的女青年，避开所有的正常人和正常生活然后跟艺术家死磕倒贴。老觉得这帮人能给你最棒的东西，但其实连最简单的都不能给，而且是既不愿意给也给不起。就像她跟老童的生活最终被金钱这根儿稻草压死一样。所以虽然说名气也是春药，但是虚荣心这个东西代替不了爱。你一天到晚和拿艺术泡妞儿反复无常披着理想主义的皮的牛鬼蛇神混在一起，那也只能自己接受这种结果。只是这种折腾除了增加点儿虚荣的人生经验，以后可以拿来去新浪写写原创之外，是既不幸福也没意义。所以说黄雯整部小说虽然要讲的是一个“女混混”的生活，不过这种“混”并不像以为的那么自由自在，因为说到底这帮人还是对生活的欲望太强烈了，而任何事情的欲望太强烈的话，都不可能做到自由自在。所以其实看了小说我倒觉得，这帮混的人，对人生，本质上来讲也是颇为严肃的。就是你还有理想，你还青春期，你还不踏实。你对很多事情既不甘心又不能死心塌地。对未来既有想法但又并不确定怎么去走第一步。毕竟，有几个人是为了放任自流而放任自流。一觉醒来，酒残人散的滋味儿一点儿都不好受。所以我倒宁愿相信，一个人不会总“混”下去，总会停下来，就像我宁愿相信任何人都可以忠诚一样，只是他自始至终还没有碰到那个能叫自己死心塌地的人。附笔，黄雯小说里讲了大量的叔本华，不知她是真看还是扯淡，挺有意思的。叔本华讲过一句话“人生就是在无聊和痛苦之间溜达来溜达去。”虽然我觉得叔本华性压抑之后说出来的话往往不太可信，不过我觉得鸭这句讲对了。附附笔，书做的太像写真，照片把整个故事的流畅性打断了。黄雯的这个文字也不至于靠色相，不比很多小说差，但现在这么一搞就跟脚踏两条船一回事儿，其实都耽误了。然后书腰有点儿忽悠过了，还不至于到中国的《南回归线》，毕竟米勒作品中的那种用性、音乐和达达主义式的精神错乱来不断追求自我表现的狂喜，然后批判西方文化以及重建自我非道德的模式其实很难复制，并且更难以复制的就是我在很多年前读《南回归线》时那种消费别人残缺时的快感。

看完了，心情复杂

黄雯是在与我的朋友老贾聊天时，他提起的。我说，现在有没有模特这个职业生存状况的小说，他推荐了这本。 　　 拿到这本书之前，就看到本书作者对书籍装帧很不满意，从书名到内文、封面都做的不到位。 　　 当拿到书的那一刻，我知道作者是对的，本书的书名用了一种最迎合的方式告诉读者，作为出版方，我其实对这本书的内容很不熟悉。 　　 再看书中的插图，和本书的内容毫无关联，甚至阻碍了读者阅读。 　　 我不能不说，单独看照片，有一些还是颇有一些有意思的，当然那些裸露身体的照片不能被包括在内。裸露作为一种表达方式没有问题，但是在这本书来说，她的裸露基本没有成为一种有效的艺术或者文学表达，反而可能对读者产生误读。 　　 批评完封面和书名。 　　 还是回到本书的内容吧，先说好的吧： 　　 本书的文字，有一种漂浮的感觉，这可能与作者的经历有关，也可能与作者悬浮的写作风格有关。作者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有些哲学的玄想色彩，但不偏执。 　　 作者的文字叙述，有着一种悲伤的色彩，或者说她叙述的是一个欲望、浮躁、折腾、荒废的世界，但是她的笔触却显得有那么一种冷静，这种冷静反而衬出作者冰冷、荒凉的内心世界。这种反差很有艺术表现力，而且也把握了那种生活的实质。 　　 　　 但是，请允许我说但是： 　　 这不是一个有吸引力的作品，作者的文字表达水平并不如她的思想更有力度，很多场景的描写本可以更为有张力，但是在作者笔下就成了一个过场。 　　 本来在遇见童之前的几段爱情可以铺垫的更为丰满，但是就想白开水一般。 　　 和老童的爱情经历，写的如此冗长，感觉可以成为一段不成功的爱情的纪念书，但是这些素材对小说来说，很多细节都是可以忽略的。 　　 本书前面和那个女孩的交往是本书第一个亮点，故事和感觉都很到位，但是收尾因为作者太看重自己的感受，而变成了一次叙述。 　　 综上，正如作者所说，她很自私，和看重自己的想法，这点也许会不错，但是作者太放纵这点之后的结果就是，这成了一个年华老去的女模特回首往事的一些记忆，而这些记忆当她写到了纸上的同时，就消失到时间里了，尽管作者真想留下些什么。 　　 要是本书改为几个短篇小说，也许效果更好。 　　 　　 作者在叙述时还有一个问题，正如作者身处热闹的环境与内心的冷静之间的矛盾一样，作者的文字呈现了一种凝练、玄思与流水账之间的矛盾。作者手头有很多素材，但是她却不知道舍弃哪些，留下哪些？ 　　 我觉得这是作者的问题，作者对她的生活依然没有深刻的认识，或者说作者既然没有走出自己那个圈子，那个圈子正是很多人自以为是的“文学圈子”。 　　 　　 　　

《她这样的女模》

她抱怨过韩寒“不靠谱“，用口红在镜子上写脏字。灯红酒绿，霓虹闪烁，这样一个光线女子的经历诡异却值得寻味。她是一位模特，但在卸妆之后，她会穿着拖鞋，背着简陋的包，叼着一根烟，坐在马路牙子上，像一个绝望的女孩儿，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北京传奇。

白烨:《我这样的女模》后现代写作的新文本

后现代写作的新文本——读黄雯新作《我这样的女模》文学评论家：白 烨模特出身的女作家黄雯的长篇新作《我这样的女模》（江苏文艺出版社2009年11月版），正式出书之前我曾看过原稿。客观地说，小说在十足的后现代文化底蕴中自有其个性色彩，但书名却给改俗了。这样的一个书名，似有暗示读者这是纪实性自传，而非文学性小说的嫌疑。也许黄雯的小说的确带有相当多的纪实成分，但写到小说里了，就须当虚拟性的故事来看。严格意义上说，黄雯的作品不大重故事，故事也无非是跟谁好上了，好了又掰了，掰了又有了，有了又掰了，如此等等。这种故事在当下的都市生活中每天都在重复上演，在社会新闻与明星绯闻中更是屡见不鲜。黄雯让人刮目相看的长项与绝活，在于她以一种若无其事、随心所欲的方式来讲述这些故事，其中穿插了大量的心意吐露与心曲倾诉，从而使作品具有某种直抵读者内心的穿透力，而成全和成就了她的这种叙事的，是她的特异感觉。黄雯的艺术感觉堪为一个比较复杂的系统构成，这与她的自身性情、条件有关，也与她的生活历练、经验有关。总体上看，这是一个心性自傲，行为自由，渴望自立，放任自流的智性外衣包裹下的感性女性。她能够把一些看似不贴甚至相互矛盾的东西纠合起来，熔铸一炉，如敏感与矫情，犀利与温柔。帅气与妩媚，任性与乖巧，坦荡与计较，矜持与放达，等等。这种复合型或混血性的奇特组合，势必影响和主导了她的感觉的多变性、复杂性，乃至神经性。因此，我们就从她的作品中看到许多把另类当寻常，或把异态当常态的叙述、议论与描写。如说自己的无着状态：“在家待着嫌闷，在外混着又烦，成天失魂落魄，像个四处游荡的鬼魂。”如说心绪的纷乱：“无论是合理的或不合理的欲望霸占着我的身体，与我那颗相对清醒的脑袋形成长期的拉锯战，而如今又加上性的强烈欲望的参加，我这个人身上的热闹劲可想而知。”如说欲望的宣泄，“我喜欢看到女孩有着热烈的情欲，每当我发觉某个女孩为了获得自己的情欲的满足，而去奔赴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感到愉快。”如说恋爱的功用，“谈恋爱有个好处，那就是能够让你暂时忘掉无聊和焦虑，它能让你的神经得到短暂的缓解，还能添足你长期缺失的安全感。谈恋爱乐子还特多，提供给你太多的体验与感触，这种事件容易有突发性，也满足了你喜欢寻求刺激的爱好。”在这看似鸣冤叫苦和倾诉衷肠的诉说中，她实际上就把一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青春浪女正面推了出来，并为她的“混”与“浪”，壮色送行和加油打气。于是，就顺理成章地有了“我”与姓丁的前男友的无疾而终，与后男友赵虎的短暂浪漫，以及与流行作家童大童的爱情博弈。从作品的叙述重心和文字份量上看，“我”与童大童的邂逅、热恋与分手，应是主干的部分。“我”与童大童的这份恋情，既在于各自身上好玩与坦诚之类东西的相互引动，又在于两人在都很自我和不负责任上的相互抵牾，最终不了了之。但这段恋情也有意料之外的副产成果，那就是“他的写作让我感觉到一种可能性，一种甚至我也可以驾驭的可能性。”“我要成为个作家，我要写属于自己的作品，我要生一个‘孩子’。”从这个意义上说，让我最初动心的是他的作品，与他交往的过程也学习了写作，这场与写作人童大童的爱恋，也算是有了一份不算菲薄的切实收获。从半本书都写童大童以及在文字风格上潜移默化的影响来看，说这本《我这样的女模》，是作者与童大童共同生产出来的“孩子”也并不为过。这是一次回忆，还是一个纪念，是一次自慰，还是一次告别，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由这个作品，人们看到了作者黄雯在写作上的再次“化蛹为蝶”，以及由此绽露出来的文学才情与文字风华。这种才情与风华该怎么描述或怎么概括呢？从阅读印象上说，黄雯的文字在活蹦乱跳、直截了当之中，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渴骥奔泉；黄雯的感觉在悃愊无华、细大不捐之中，像是随波逐流，又像是优游自若。总之，率性的文字中时见精准的拿捏，随意的感觉中自见锐利的臧否。由这些文字与感觉，给人整体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不藏不掖的真性情，是一个不掩不饰的真才女。而且她以她的这种写法和写作，诚挚无欺地反映了当下社会生活中欲望蠢动、利益至上的乱象，以及置身其中的人们的情感暧昧与精神迷茫。甚至可以说，她的这种写作本身，也成为后现代文化与文学的一种代言与代表。我以为，这便是黄雯的写作在看似没有什么意义中的一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