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萬種死法》书评

名字不过是噱头，悬疑？对不起你要失望了

作为标题党的一员，我是被老萝卜这噱头给忽悠住看完的，肺腑的有了以上RT的心理活动，可能是因父之罪对我影响太大了。想打个较差的评价吧，但是考虑到老萝卜后来的那些边际效应的产物，我实在说不出来它是差的了，凑合着看吧，如果你买了这书的话

一隊遊人一隊魚●卜洛克《八百萬種死法》

■文/小約朱天心一直挽弓當挽強的費力將卜洛克的小說（至少是史卡德系列）推拔搶撈出類型圈，放其更大生路。朱天文呢，寫了荒人後自己去紐約還願，腿腿腳腳合著書中路線，味尾跡踵一路心癡神傷緬懷她口中的「優雅」先輩為赴「巫途」。紐約曾出現的中產者外遷的人口負增長趨勢是否給卜洛克的玄吊之說帶來不太樂觀的迷離度呢？由此可否認定這位硬派推理書寫者，其實很無奈，縱然可以不塞進推理一族，那死亡一族，像是披披掛掛他有的帶呢！早幾年不知何方大聖推陳出「死亡文學」，且自杼解細條，更有可樂可氣甚或可拜服的多啦A夢式的「稚慧」分類法，將死亡文學分為等死文學、死定文學和死灰復燃文學。其景其象，我為之絕倒。就此法，不妨挪之一用，「八百萬種死法」，可謂包舉席捲，蔚為「死亡文學」集大成也。是不是到史卡德的讀報時間了，本雅明所言之又創新低的，可怖的已不是失德敗倫，姦情盜案，迷霧重重地少雲多的奇峰景色，而是尖銳刺戳眼膜，不是點射而似掃射的死亡紀事。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跳出來說，「一千萬種死法」（巴黎）、「一千兩百萬種死法」（東京）「一千五百萬種死法」（北京）。看來如此一隊遊人一隊魚的死亡候列，只有沉痛貪杯與自毀絞縛爭鬥，又天良楚楚自明其性的無照密探馬修•史卡德才體會得出來。這是否意味著紐約，至少在卜洛克魔筆下，史卡德醉眼裏的紐約，就是那個慧黠老頑童史蒂芬•霍金費力解釋的大爆炸殘陷塌縮出來的「黑洞」呢？我看，有點這麼個意思。大質量恒星死亡後中心位置遺留一顆高密天體，任何事物都無法逃逸，一貼近它就不可避免被吸入腹。這個自身無光無亮吞噬一切的漆黑無底洞，不正是卜洛克的紐約嗎？史卡德說：「他媽的我為什麼活得這麼辛苦？為什麼？」有答案了吧！勉力出席匿名戒酒協會，受不了煎熬中途退場或丟下一句「我叫馬修，沒話可說。」便鑽出地下協會折去酒吧看人吃酒自嘬咖啡間添甜食，熬了七整天外加一個大半日終於再次酗酒住院昏迷不知人事。他每日親見一出出荒唐離奇的死亡案例現播現演，頂多晚幾個時辰便已述如撥珠，原景再現。這位有家要養，有癮要犯，有錢要賺，有事要管，有眼有珠的紐約老生代探員，持續穿梭於儕輩親友顧主、共是天涯淪落且漸起從良生不如醉死的戒酒同人，優雅且深諳非洲藝術的黑人皮條客及他旗下六名這個能寫詩、那個懂報導文學的高級寓居妓女之間，相互壯膽圍勢。儘管卜洛克借妓女之口說出德國詩人海涅至死名言，「上帝會原諒我，那是他的職業」，可是史卡德還是不夠放心，希望他歸天那日，最好上帝當班而不是出去度假。卜洛克並不如克麗絲蒂玄關重垂的陣法，亦非鐵伊在《時間的女兒》中調弄的經卷學養反史反智的劍數，卜洛克更似一種心法口訣，云云諤諤，絮語低廻中將死亡這件事推託成並非現時現報，亦非不是不報的龐大底色圖景。你只看著一個很受傷的過氣警界幹探，迷離走巷將案情搖擺，籍之滾染套色。可真正的書寫矢量，是一份份勾銷不了輾轉直下的心與充滿好奇生安是福的知。在這個謀殺與創造之時，有些人如本雅明所說，「將東西封存著包藏起來，以傳後代」；而另外的人則隨機應變，「將東西變通著留給後代」。卜洛克無疑是後者，他不是將一個個孤零零的人工品收保起來，而是將整座紐約，那種構建與調動八百萬種死法的情勢捍衛起來。日本關西方言大作家宮本輝曾於「流轉之海」首部作的跋文中寫：「我，利用自己的父親當道具，開始企圖從所有人的內心深處，去發掘宇宙的晦暗和秩序。」我想卜洛克的父，道具，應是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