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泰手记

出版社:志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民国61年初版
ISBN:9789575450694
作者:里尔克
页数:2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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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里尔克 “布里格手记”(Die Aufzeichnungen des Malte Laurids Brigge)的第一个汉语全译本。方瑜于《译序》中说:“执笔翻译《马尔泰手记》,对我而言,实在有点不自量力。起初也没有想到终于能够将它全部译出来,如果没有外子的帮忙,这本书决不能有完成的一天,他根据四本不同版本的日译本,帮我解开了书中许多难解的语句。”方瑜外子即李永炽。才女方瑜“不自量力”语应该是诚恳的,可惜李永炽“根据四本不同版本的日译本”……恐怕Dasha迄今[08年5月]至少能够看到李永炽所据的3个,许多句子日译本并无相同错误。关于李永炽,看过他署名编译的《美的人生》(美的人生 / 李永炽编译. 台北: 纯文学出版社, 1988年9月),书中却丝毫不提编译来源,比对一下内容,其实应该是转译自日本的“訳編者”秋山英夫的「美しき人生のために―リルケの言葉」(社会思想社1964年:http://www.amazon.co.jp/gp/product/B000JAFKQU/),那本林郁杜撰的《里尔克语录》(里尔克语录 / 林郁编. 台北: 智慧大学出版有限公司, 1990年;大陆版:里尔克如是说 / 林郁选编. 北京: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1993年3月)其实也是根据这同一个日语本。前几天在“读秀”闲翻网页,不期然发现李永炽译了一本《韦伯的比较社会学》(http://book.lrbook.com/book/000/003/178/253/C13B1892D4A20BF7C59195299FABAB44.htm;マックス・ウェーバー研究―比較研究としての社会学 金子 栄一著:http://www.amazon.co.jp/gp/product/B000JAYZHU/),扉页赫然标称“韦伯礼赞 R. M. 里尔克”翻进去一看,唉,那是Das Stunden-Buch里的“Das waren Tage Michelangelo's”,是里尔克写给米开朗基罗的礼赞。里尔克1899年9月26日创作于Berlin-Schmargendorf,Dasha印象中,无论传记,还是注释本,并未提及里尔克此诗与Max Weber的关系。Google一下,倒,应该是韦伯夫人Marianne Weber在韦伯的传记里(Max Weber. Ein Lebensbild. von Marianne Weber, Mohr Siebeck; Auflage: 3. A. 1984:http://www.amazon.de/gp/product/3165448205/)私下援引先生韦伯所喜爱的诗人里尔克的诗以为纪念(Marianne Weber setzte diese Zeilen als Motto...),详情参见Michael Sukale著Max Weber, Leidenschaft und Disziplin: Leben, Werk, Zeitgenossen:http://books.google.com/books?id=JDAfRJeiJ_0C&pg=PA563&dq=%22Marianne+Weber+setzte+diese+Zeilen+als+Motto%22&hl=zh-CN&sig=Rfv5WZBPunllnlXwNLauN4KG33g日人金子栄一不查,李永炽以讹传讹,再往下……结果,不妨想像一下,就像那厢能够将里尔克划入“犹太名人”一样,也许会有人因此写出里尔克与马克斯·韦伯的友情之类的雄文呢。方瑜译本,从封面到内页插图、注释,基本取材自日本中央公论社1964年版《世界の文学 第36卷 リルケ》(http://www.douban.com/subject/3017400/)中杉浦博的日译本《マルテの手記》,但错译,却似与杉浦博无关。再次感谢老J大兄为Dasha辗转影印方瑜译本,再次感谢学弟金雄俊为Dasha劬劳代购诸种日译本。

精彩短评 (总计56条)

  •     瞧,那个胆小的孩子!
  •     评价不高,也许是相对于冯至先生的译文而言吧。
  •       向死而生:一位纯粹诗人的心灵经验
      ——读里尔克《马尔特手记》
      
      
       瓦尔特•本雅明在分析波德莱尔笔下的十九世纪末的巴黎时写道:“巴黎的质地是脆弱的,它被脆弱的象征包围着——有生命的东西和历史形象。他们共同的特征是对逝者的悲哀和对来者的无望。” 如波德莱尔在诗里所写,“城市的面貌变化得比一个凡人的心还要快”!在本雅明看来,“城市衰老的意识便是他(波德莱尔)写巴黎的那些诗篇具有永久魅力的基础。”
       作为现代派的奠基人、象征派诗歌的先驱,夏尔•波德莱尔深深的影响了他的后来者。同样作为一个面对着工业时代中人的异化和终极性孤独的敏感诗人,里尔克在他的诗篇中也不断艰难地探索着生命的存在及其意义。世界塑造和改变着他,他也用目光和心灵重塑和把握着世界。
      《马尔特手记》(The notebooks of Laurids Brigge)是里尔克唯一的一部小说,开始写作于1904年2月。这时诗人29岁,远离了在布拉格暗淡和忧伤的童年回忆,离开了住着莎乐美(Lou Andrea-Salome)的城市慕尼黑和在她牵引下寻找到的“上帝居住的”俄国,还离开了妻子——雕塑家克拉拉——在她的引见下只身前往巴黎会见罗丹 ,写一篇关于他的专题论文。诗人已经在这座都市居住了两年。对他而言,“第一次来巴黎的日子并不顺利。因为这个‘奇怪’的大都市有着太多未知。” 中国的古人说“三十而立”;当里尔克步入了生命的壮年,在这个崭新而又令人不安的大城市里开始新的生活和工作,他的由常年的感受、回忆和思索而集聚产生的巨大创造力得到了第一次强烈的释放——六年后,他完成了这部小说。莱内•马利亚•里尔克在其中隐匿为丹麦诗人马尔特•劳利兹•布里格(尽管他一直否认,但是大部分读者都将这部小说定义为半自传体小说),以71节不连续的笔记片段体形式集中表达了他终身关注的各种精神现象和问题。它们关乎死亡、孤独、恐惧以及创造、上帝和爱。
      
       札记是从巴黎的图利耶街开始的,有着撼人的开场——“不错,人们到城市来是为了生活;但我宁愿相信,他们向死而来。” 就此一句便奠定了全书冷郁、冷静和思辨的基调。
       这注定不是一场轻松的阅读之旅。
       关于死亡的印象和思考遍布在全书的各个角落。马尔特用利落的笔触描写着医院里被大量算计的死(7) 、祖父老侍从官布里格专横而骇人的死(8)、母亲的死和祖母老布莱伯爵夫人傲慢的死(36)、父亲终结性的死(45)……他一再确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存在,一再地思考关于死亡的恐惧。这恐惧也许是根源于马尔特童年压抑而怪异的经验——沉默的家族、鬼魂克里斯蒂娜•布莱(15)、鬼魂英格褒(28)还有在古堡里无尽的幻想和假想。但可以确定的是,对于正在写札记的这个马尔特,死亡总让人猝不及防地对他和这个世界一再来袭。“在喧闹的市街上,在人群中,它经常无缘无故地向我袭来。”“即使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我也会感到恐惧。我绝无必要假装那些恐惧的夜晚不曾存在过。”“我就那样孤独地坐着,我的样子看上去很可能非常恐怖,所以没有东西敢与我亲近;甚至连我刚刚亲手点燃的蜡烛也不肯理睬我。”
      把死亡作为理解生命的出发点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不这样,我们就无法理解马尔特;但如果理解了马尔特,我们便可以站在这位诗人柔弱却坚定的肩膀上,透过他对人类一般精神现象的体悟,面对自己的生与死。
      加缪在他的哲学笔记《西西弗的神话》里开篇便说:“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判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这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这跟《马尔特手记》的开篇有着惊人的相似。加缪从人自身出发,用理性构建了人面对世界之荒谬时勇气之来源。马尔特在经验中积累、反思和消化,同样通过心灵内在的思索获得了由死而来的生的巨大勇气。死亡残酷,给人以深刻沉重的绝望感;可它带着人类无法理解的力量,永远处在时间之河流无尽的前方俯瞰着人生的进程。生命与死亡——无论人们如何热情地赞颂前者如何用尽技术手段隐秘地逃避后者——死亡总是与生命相伴的。“我们每个人的死都一直藏在我们的身体里,就像是一粒水果里面包裹着它的果核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拥有它;这一事实赐予每个人以非凡的尊严和静穆的自豪。”这种生命与死亡之间不容隔离的神秘联系使马尔特醉心而振奋:“那该是怎样一种忧伤的美啊!当女人怀了孕,站在那里,纤柔的双手下意识地放在她们那大起来的腹部,那里面怀着两个果实:一个小孩和一个死。”只有理解了这些 ,我们才能理解马尔特在第1节里描写的那个呼吸着碘酒、脂油、恐惧混杂的气息,长着正在痊愈的斑疹的胖胖嫩嫩的小孩;才能理解一点一点细致的腐化同时又不屈不挠的保存着生命力的纯粹的物(18;譬如墙壁;)以及全书中漫溢着的这样的象征;才能理解马尔特在第1节结束处与开始时的“向死而生”遥相呼应的这句话,并且感受它所蕴含的力量、勇气与生命力:“这是事实,归根结底就是这样。至关重要的是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显然,在这个机器开始操控的城市和时代,活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夜里永无止境的噪声和其中必然隐藏的可怕的寂静;人们海量的面孔;被机械化处理的没有个性和尊严的死亡;贫穷的人、穿流的人群和交通工具以及只能到博物馆里看珍贵的东西(而不是自己宅子)、独自出门以至于没法亲自扣好背后的纽扣的姑娘们……
       要应对这些,马尔特已经从自己童年时幻想的经验中获得了启示和神谕:“只对自己一个人有意义,但可能永远不会被说出来”。“这使我内心渐渐生出一种沉重而忧郁的自豪。我想象着自己藏着许多秘密,去始终保持着缄默,到处漫游的情景。我对成人世界怀有一种强烈的同情;我崇拜他们,而且下了决心要告诉他们我对它们的崇拜。”我把这看作马尔特诗人的天职意识的觉醒——就像海德格尔在《诗人何为》中赞颂里尔克的,在一个“贫困时代”,诗人要依靠自己的内心性“完成大地从可见到不可见的转化,使大地摆脱技术的盘剥” ——这个诗人注定了要孤独地为人类而歌唱。
       因此,“创作”隐秘地构成了《马尔特手记》又一主题,它也作为了死的对立面与生紧密相连。笔记片断的体裁为这一主题提供了最为便利的平台。对于笔记的主人来说——无论是马尔特还是里尔克——笔记体都能够很好地把描绘、叙述、抒情和思考的状态相结合——它们不过都是他意识的流动罢了。透过这71节的文字,马尔特把流动的变成了凝固的、雕塑的。 这既是诗人创作的实践,也是他就创作所作的种种思考。全书就是这一过程的沿朔和记录。
       前面说过里尔克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正在巴黎与罗丹交往。能够近距离目睹这位伟大的现实主义雕塑大师每一次震撼人心的创作过程对这位诗人来说意义非凡,它深刻地影响了他的创作理念。在《马尔特手记》中里尔克借马尔特之手第一次提出了他的创作观念:“诗并不像一般人所说的是情感(情感人们早就够了),——诗是经验。” “我们应该尽一生之久,尽可能那样久地去等待,采集真意与精华,最后或许能写出十行好诗。”为了写出一行诗,一个人必须能够观察、认识、回想,最后他要能忘记,直到经验得到了内化,“成为我们身内的血、我们的目光和姿态,无名地和我们自己再也不能区分”,一个人才能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寻找到歌咏整个世界的灵感之泉源。如果我们把马尔特对当下写作状态作直接思考的章节抽取出来(4、10、14、16、18、26、30、50、59、62etc.),便可发现它们是可以作为一条线索来使用的。透过写作本身和与其密切相连的联想,马尔特将冥想、外在经历和心灵经验以及阅读经验有机地结成了一部完整的小说。正因如此,与其说写作是为了表达,倒不如说写作是一种姿态,一种生活方式本身:“我一直在采取行动以对抗恐惧。我通宵达旦一直坐着写作;现在我浑身疲乏,像刚刚在乌尔斯伽德的田野上进行了一次远距离散步。”就像是马尔特在夜晚独自对抗恐惧时采用了“坐着”这一姿态一样(“我坚信,至少‘坐着’这种行为还是生命的一部分,死者是不会坐着的”),写作这一姿态隐含了马尔特对上帝的虔诚和对爱的终极性的追寻,“一个内心冲突和危机不断化解的过程。”
       这也是马尔特以自己所理解的“浪子的故事”结束全书的意义所在。如加缪为西西弗赋予了一种向荒谬反抗的英雄情怀,马尔特也为浪子赋予一个返乡的却拒绝被爱者的孤独的形象。爱是人超越束缚和恐惧的与上帝的和解。里尔克的一段话可以作为理解浪子的上佳脚注:“爱,很好;因为爱是艰难的。以人去爱人:这也许是给与我们的最艰难、最重大的事,是最后的实验与考试,是最高的工作,别的工作都不过是为此而做的准备”;“爱的要义并不是什么倾心、献身、与第二者结合…它对于个人是一种崇高的动力,去成熟,在自身内有所完成…为了另一个人完成一个自己的世界。” 浪子用一生去实践这种爱的观念,他不愿享有一个“大家共有的人生”——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他尽力去爱,却害怕有人会因此回报。他最后觉得:“他现在很难去爱;他觉得唯有上帝具有爱他的能力。然而,上帝还不愿意爱他。”浪子的形象是马尔特为自己所做的一个寓言式的缩影。马尔特在写作中构建了两段心灵寻找的历程(浪子和马尔特);里尔克也在写作这部小说的过程中艰难地探索着自己的人生。从这种意义上说,里尔克是在实践一种小说的真义——构建一种人生,无论为他人还是自己。
      
       作为一位生活在机器时代的诗人,马尔特用71节笔记重构了自己的心灵经验,展示了一个世界的独特和博大。同样生活在这个现代性依然突兀的时代,我们的心灵经验又在何方?我们找到自己的心灵经验了吗?还是说,我们就像马尔特写的那些城市人,有着无数面孔,却要么换得过于频繁、要么把一张面孔穿的破旧邋遢;或是那个孩子,迷失在衣橱里着迷地换着各种服装和身份,最后却被自己被吓得哭了出来?在这个生命和死亡都得到了惊人的加速的时代,我们在哪里?
       这是我最后想问的问题。
      
      
      转发至国学数典。。
  •       《马尔特手记》是奥地利诗人里尔克在上世纪初的一部笔记体小说。生、死、爱、上帝、恐惧、孤独,这是整部小说在七十一个不连贯、碎片化的章节里共同的主题。这种看似松散的结构,却因为这些较抽象、永恒、纯粹的话题而易于读者沉静下来,跟作者一同进入精神世界的玄想中。其中,小说中对于“恐惧”的体验与思考是我反复去细品的部分。
      
      
      海德格尔将里尔克评价为“匮乏时代的诗人”的代表,而马尔特作为里尔克具有浓厚精神自传色彩作品里的主人公,正是一个敢于进入“暗夜”深渊去寻找痛苦、死亡与爱的本质的思考者。于是,在这种极度敏感的精神状态下,恐惧便成为他与任何其他体验都能如影随形的感受。
      事实上,恐惧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体里,随时等待浮上水面。因此,对于里尔克在书中描述到的对于恐惧的种种体验和自省,我便更佩服他敢于忠于自身体验、并极力去揭露恐惧本质的行为。这或许是写作者的天职吧。
      
      
      童年时,马尔特害怕因为忽视细节而给自己带来伤害;
      害怕自己由于无法忍受恐惧而暴露出自己的恐惧;
      害怕因为一切都无法言说而对于恐惧只能如鲠在喉;
      害怕一直存在的东西,由于过多的回忆而变得精疲力竭。
      
      当他长大,自我意识更为强烈,他发现自己所体验到的安全感都建立在摇摇欲坠的基础之上,害怕速成的安全感其实就是麻木,最终“你的心将你从自身之中驱逐出来”,“再也无法返回你的内部”。
      
      作为诗人,他害怕在他的成长过程中,“观众对它的毁灭就如同是一群暴民闯进他的建筑工地,抢走他的砖瓦“……
      
      
      
      小说中列举的恐惧不计其数,里尔克的表达技巧也巧妙得令人瞠目。譬如见到一个孕妇,马尔特立即想到她腹中有两个果实:一个婴儿和一个死。在小说最末,里尔克彻底改写了圣经中浪子归家的故事,马尔特跪下恳求家人不要爱他,使这个结尾有些许伤感。正如前文中他自己解释的,被爱意味着被消耗,意味着随时面临爱得不到回应的危险。马尔特发现最大的恐惧就是“害怕有人回应他的爱”。
      然而马尔特是否屈服于这各式各样的恐惧了呢?事实上,他仍确信:”当一个人为恐惧攫住时,就必须采取一些行动来对抗恐惧。”所以,他自勉着去爱上帝,爱别人,试着去培养爱,并使之成为现实。勉励人们自我超越,成为爱者。
      
      “爱者才拥有更多的安全。没有人怀疑她们,她们也绝不会背叛自己“。
      
      
      
      将恐惧看得最重者,也许正是从恐惧中获益最多者。马尔特在颠沛流离的漂泊历程中,最终学会观察和理解世界。他回味过那些在贵族世家的童年恐惧后,仍期待它们能实实在在地承担起他的未来。他和我们所有人一样恐惧孤独,但最后他在自我放逐和内省中走向无我之境。
      一个人越是意识到恐惧、越是试图去描述和表达它,就越是意识到他自己的存在。在这个角度来看,既是对它的抵御,也是对它的抒情。虽然对生死、孤独、恐惧这些永恒问题,里尔克在这本《马尔特手记》里并没有给出圆满确切的回答,但字里行间那种以敏感的真挚在孤独中求索的精神,却能给读者灵魂以震撼、以抚慰、以感动。
      
  •     哦,谢谢~很想看这一版本的
  •        我是在一种情绪低沉的环境里读这本书,就像里尔克所言,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使我感到惊奇.但这本书让我感到惊奇,里尔克观察事物细致入微而清澈见底,生活中一些悲微琐碎之被诉说得栩栩如生.是的那都是生活里的一部分,那么亲切,那么感人.而那些奢华,那些精致是乎成为缥缈的东西.
  •     噢~好~多谢!
  •     老实说,里尔克也只是说了,而没有那么做,所以里尔克是病死的,而茨维塔耶娃那么说,也那么做了,她对一切的爱那么热烈,所以她自杀了
  •       
      丹麦男孩马尔特生长在贵族之家,祖父是老侍从官,外祖父是位元帅,到父亲这里虽然没落了,但是依然维持着体面。继承了母亲“西碧尔女伯爵”敏感怯懦的禀赋,马尔特从小就是一个胆小的孩子,对于他而言,周围的世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恐惧:
      
      “因为害怕我的毛毯边缘突出的细细羊毛头会变得像钢针一样又硬又尖而生的恐惧;因为害怕我睡衣上的这颗小纽扣会变得比我的头还大,会变得又重又大而生的恐惧;因为害怕从我床上跌落的这粒面包屑会像玻璃杯一样跌碎在地板上,和深深担忧所有东西都会同时摔得粉碎、永远粉碎而生的恐惧……”
      
      恐惧既是个“庞然大物”,同时又渗透进“空气中的每一颗微粒”——在桌子下面,小马尔特遭遇了一只陌生的大手;在浓雾中,他感觉得到邻居被烧毁的房子依然存在;在死寂的夜晚,他心惊胆战、怕得要死。为此,大人们经常打他的脸,指责他是胆小鬼。只有母亲总是与他灵犀相通,分担他的恐惧。可是,母亲也有自己的问题,她希望马尔特是女孩“苏菲”、她对“针”十分恐惧、她看得见死去的人们。在马尔特还是少年的时候,母亲过世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数年后,马尔特与父亲去拜访外祖父。在那个阴沉的宫殿式的古堡里,除了外祖父之外,还住着“家族”:炼金术士舅舅、通灵的远房姨妈、一个叫克里斯蒂娜•布莱的亡魂、另一个小男孩艾里克•布莱成了马尔特的朋友,但其实,他也是一个亡魂。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小姨妈阿贝伦娜,“美丽的、美丽的阿贝伦娜”。
      
      再后来,祖父死了,外祖父死了,父亲死了。每一个死亡都带给马尔特巨大的震动,他终于了解:“我们每一个人的死都一直裹藏在我们自己的身体里,就像是一粒水果包裹着它的果核一样。儿童的身体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死,老人们则有一个大的死。女人们死是在她们的子宫里,男人们的死则是在他们的胸膛里。每个人都拥有它,这一事实赐予每个人以非凡的尊严和静穆的自豪。”
      
      时光流逝,28岁的马尔特孑然一身、穷困潦倒,他在巴黎六层楼的陋室里夜以继日地写作,以此对抗那一直折磨着他的恐惧。医院使他难以忍受,广场使他难以忍受,邻居使他难以忍受,街头的老妇、小酒馆的男人使他难以忍受,画作《圣安东尼的诱惑》使他难以忍受,还有童年的记忆、那深沉的、初始的恐惧,尤其使他难以忍受。
      
      马尔特在历史和文学中处处发现“死”,惟有那些美丽的女性的形象、女诗人的作品使他获得一些安慰。他领悟到:被他人所爱者的生活是艰难的,充满危险的,应该超越自己、成为爱者,只有爱者才拥有更多的安全。
      
      里尔克的《马尔特手记》是一本很“自我”的作品。故事、形象和思想并不是其着力点。如果说有主题的话,勉强可以说,是对死亡和恐惧的感知。正象另一个孤独者普鲁斯特,里尔克把回忆变成了诗歌。正象另一个悲观者卡夫卡,里尔克把恐惧与绝望表现得如此深刻。正象另一个通灵者布莱克,里尔克在现象后面看到了天堂与地狱的融合。正象另一个漫游者波德莱尔,里尔克让死亡开出了花朵。
      
      这本书不是给常人看的。我想,此书是写给那些从小被自己的精神世界所折磨的人,他们小时侯一定常敏感于旁人的议论:瞧,那个胆小的孩子!
      
  •       对《马尔特手记》很是慕名。首先看了序言,署名萧开愚,看起来是中国人的名字,不过这篇序言写的那个错乱,可称史上之最,最初我以为是外国人写的汉语,尚可原谅。后来搜索了一下,好像真的是中国人,直觉告诉我这个萧开愚肯定没上过学,估计也是哑巴,没说过话,否则不会连最基本的语句也不会写。好像有一个成语叫“佛头浇粪”,此序言可作一解。
  •     曹元勇不会德语,是从John Linton英译本转译的,目前已经有的5种英译本种,Linton译本最早,也是最差的。
  •     有人评价不高,不代表你也一定评价不高。关键是你自己读后的感受。好书,是不会被几个人的恶评而降低其价值的。
  •     这个版本是从英文转译的,还是从德语原文翻译过来的?
  •     值得买本看看。
  •       我一直觉得翻译诗歌是费力不讨好的活计,现在来看这小说(或者手记)的汉译更是如此。
      不懂德语,也不可能看原著或者英译。
      那么,我不推荐这本从英译再转译的书。
      
      80页以后或许有精彩之处,但我木有能力继续下去。毫无共鸣或者美感。
      我不大认同这是小说,这更像一本素材手册,或许每一个短章,都可以提炼出诗歌,然而我并不知道此书和作者的诗作是否有关。
      
      看的内容不多,不能更多评判。束之高阁。
  •     喜欢你的倒数第二段。
  •     笔误,海德格尔。谢谢指正。
  •        读完第三遍《马尔特手记》,我得了胆囊炎。两者没有逻辑上的必然联系,至多是精神愉悦与肉体痛苦的偶然冲撞,读书人难免的不幸。
       一个胆囊炎患者的行走是件要命的事情。右腿动一下,肚子里就牵扯出一条线状的痛,线的一头攀住肋骨,另一头凌厉地坠向地面,天经地义的直立行走,成了求之而不能的本事。亦步亦趋,且行且驻,艰难行进之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假设此时有马尔特站在我的身后,这种异于常态的挪动,不知该让他惊惧到何种地步。假设有幸地,或者不幸地,被他发现了我佝偻的身形,我的痛苦便从人体科学,超度为无稽可考的神秘体验。在他的眼里,我会是一副被某种力量占据了的躯体,痛苦在我的体内变成一条生灵,唱主角的是它,我只是它披挂在身上的行头。用不了多久,马尔特就会找到这力量,它盘踞在我的右半身,板着一张阴郁的脸,死心塌地地压着我的肋骨。偶尔,它伸出一只锋利的手,拽一下触手可及的某一挂神经,带动我的右半身遭遇电击般地抽搐。而安然无事的左半身尚且保留着直立的尊严,尽力挺直属于它的那片疆域。马尔特会站在我身后,看着这场苦闷的右半身与冷漠的左半身之间的僵峙,看着病痛的胁迫和掩饰的本能怎样把我的身体扭结成不同寻常的姿态,不由分说地恐惧起来。
       马尔特诡异的天才,很大程度上,正仰仗着这种诡异的观察力。他那双孜孜以求的眼睛,有时连他的创造者里尔克都容忍不了。当马尔特对着卢森堡公园外面的卖报人,深究起他领结上细格花纹的颜色时,里尔克终于语带羞愧地替他笔下这个丹麦年轻诗人解嘲说:“当然,这些颜色毫无意义,记住它们,对我来说也是小题大做。”可是,既然马尔特对睡衣上的一粒纽扣、脑海里的一个数字都会心怀戒备,生怕它们会无限膨胀进而湮没他的整个身体,那谁又敢轻率地忽略这些颜色对于那个卖报人的主导力量?在马尔特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东西是毫无意义的,如果非得有一样,很不幸,那只能是我们一向认为最有意义的――我们自己。
       我们自认为有意义,是因为我们只看得见自己――我们笑,我们哭,我们生,我们死,“我们”是绝对的主语,主导着所有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我们安分守己地存活在三维空间里,坐拥一切没有生命、不知痛痒,只有利用价值的创造物。而对于那个无时无刻不沉浸在恐惧里的诗人马尔特,上帝却把一个全新的维度呈现给他。他在正常视野和这个神秘维度之间来回穿梭,很多时候,他扮成普通人,尽力把事物描述成眼睛看到的那种样子,而一旦他想在这些事物上加上一点他自己的理解,那个维度里的景象便跳脱出来,死死纠缠住他。
       在那个维度里,哪怕一个罐头盒的盖子,也具备着对妥帖的生存环境的渴念,如果能够被严丝合缝地扣在罐头盒上,这在它就是“至高无上的满足”。至于我们平日里看重的人类的面孔,其实和这些罐头盒子并没有分别,不过是“物的世界”里的一个种群。每个人都有许多张面孔,终其一生,无非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张接一张地变换自己的面孔,并且将这些面孔全部戴旧、戴破”。
       若把视线从“物的世界”转移到我们自己的“内部世界”上来,场面更加骇人。从这个维度上看,“我们每个人的死都一直裹藏在我们自己的身体里。……女人们的死在她们的子宫里,男人们的死则在他们的胸膛里”。所以,最终把乌尔斯伽德庄园搞得鸡犬不宁的,其实并非马尔特的祖父――侍从官克里斯朵夫•戴特莱夫,而是早就在他体内蕴藏着的“死”。至于那个法兰西历史上著名的查理大公,塑造着他的伟绩的并非他自己,而是他体内一腔跃跃欲试的热血。当这腔喧腾的血液沉沉睡去时,这个骁勇暴虐的公爵大人便“什么也不是了”。没有一个人能够强悍地控制自己,哪怕只是控制连在胳膊上的一只手。肢体上的任何一个部分,很多时候更像是游离在外的、有着独立意志的奇特生物。“我们”还能成其为一个概念吗?只是皮囊,尽是皮囊,把这些皮囊像剥柚子皮似的剥开,露出来的是我们从未预期见到的东西,一颗死亡,一注热血,一股痉挛的力,一个莫名的庞然大物,它们都长了面孔,长了灵魂,真正存在着的是它们。
       但凡一个听说过弗洛伊德的人,都不难对马尔特的这种天赋异秉进行精神学上的追根溯源。他的恐惧,他的幻觉,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所有这一切都抹上了一层浓重的孩童气,处处是一副弱小身躯对于世间陌生事物的必然反应。然而若只把马尔特的神神叨叨归咎于他阴郁的童年,又总让人觉得有所缺失。就算马尔特把孩提时代惶惶不安的气息裹挟到了成人世界,就算里尔克对他的终生知己莎乐美承认,他想借助《马尔特手记》这部笔记体的小说,借助这个出生没落贵族、性格孤僻敏感的丹麦青年诗人的回忆与自白,“重塑自己的童年”,我仍然宁愿相信,马尔特和一段胆小如鼠的蜡烛、一面怨气滔天的壁镜之间的交流,有着“皮囊”们理解不了的内幕。你想去勘破它,可你只会看到站在镜子这边的里尔克,和站在镜子那边的马尔特,手里举着那段蜡烛,双双朝你狡黠地眨眼。
      
  •       当你孤独的时候,当你忧郁的时候,当你独自走在异乡的街头,这本书非常适合你阅读。
      
      那些文字不得不说要沉浸其中才能稍稍理解,不过当你有那样一种漂泊的心境,能不能理解其实也无所谓,看着里尔克文字的流动,多少还是像诗一样。他走在巴黎的街头,学着去观察。我发现刚刚我也走在太原的街头,也在观察。其实并不是为了观察,而是在思索着什么。那些外在的世界,将全部转换到你内心的忧郁。究竟里尔克在写什么,没那么重要了。而有时候,当你发现一个熟悉的场景,就会自然产生联想。啊,他看到的那个乞丐,那天在大蜀山脚下我也碰到一个,虽然他们不一样,虽然我们当时想得东西不一样,但相似的外在世界也进入我的内心。多么奇妙。
      
      还有一些巧合,但我不知道是否是巧合。
      
      在上周一个急匆匆的下午,我在图书馆里选书,先在德国那块转悠,选中这本《马尔特手记》。然后决定去法国那里看看,有加缪的《荒谬的自由》,这个名字吸引了我。先翻开《荒谬》,发现是本杂集,第一篇《西西弗斯的神话》,开头就是“最严肃的哲学问题就是——自杀”。而接着在流浪的路上翻开《手记》,发现第一句话有非常相似的意味——“…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死去…”,里尔克没有说“这里”是哪里,但应该说的是这个世界吧。那时我想,是这两本书选择了我,选择了我现在心境!
      
  •     止于60页..
  •       游吟诗人是欧洲一个古老的职业,其浪漫神秘的形象频繁地见诸欧洲的文艺作品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威尔第的歌剧《游吟诗人》。曾几何时,这一特殊的人群游走于列国之间,演唱自己创作的诗歌和歌曲,表演民间史诗,在他们赞美着爱情,讽谕世象百态,让人们亦悲亦喜的同时,其实也是在与自己的孤独寂寞抗争着。从这个意义上说,19世纪末、20世纪初最伟大的德语诗人里尔克就是最后一位游吟诗人。他终生漂泊异乡,在那个物化与异化的世纪之交吟唱着精神世界的纯粹,也坚守着心灵的孤独,终于成为那个时代最杰出艺术家的标杆。《马尔特手记》就是一部记录了里尔克心路历程的长篇小说。
      全书是以一个出生于没落贵族家庭、性格孤僻敏感的丹麦青年诗人的回忆和自白的形式构成的。这不是一部传统意义上的长篇小说,没有完整的结构,也没有连续的情节,由不讲时间顺序的71个笔记体断片构成,更像是一部自传色彩浓郁的散文集。不过,它有一条贯穿始终的内在线索,即对孤独、恐惧、爱、艺术、疾病、死亡、上帝的回忆、追问和思索。
      书中的主人公马尔特曾经漫游巴黎、哥本哈根、威尼斯等地。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他被一个高瘦的男子用手杖有节奏地敲击地面、向一棵棵树微笑的情景所吸引,也对塞纳河边那些古玩铺、旧书店散发出的宁静而慵懶的气息流连忘返。他承认巴黎是一座了不起的城市,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诱惑,但那些光怪陆离的变化,又让他感到恐惧和无所适从,他不禁感叹假如有些事情不得不改变,至少希望与他的狗生活在一起,因为“它们拥有的世界跟我们的很相似”。敏感内向的个性、北欧人喜欢玄思冥想的特点,让他很快将视野从外在世界转向了内心的领地,“我有一个内在的自我,我自己对它一无所知。现在,一切事物都向着内部的远方深入。”
      于是,马尔特的思绪回到了童年时代,故乡的生活与慈爱的母亲是他永不磨灭的记忆。死寂的长夜曾让他难以入眠,害怕得要命,是母亲把灯举到他面前放好,轻柔地安慰他:“别害怕,是我呀。”刹那间,他觉得母亲就是那灯光,照亮了四周,一切都显得单纯、善良和一览无余。还有一次,他发高烧难受得大哭大叫,母亲从宫廷舞会上赶回来,顾不得脱掉华丽的丝绸盛装,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身为皇家猎骑兵队长的父亲却在一旁斥责他是胡闹。父亲的冷漠更凸现了母亲的温柔善良,这一对比极具象征意义,母爱的温暖从此陪伴着马尔特浪迹天涯。
      小说就是在马尔特的喃喃自语、内心独白中,像河流一样自由地流动,没有思维的连贯,没有明确的指向,有的是对人的生存状态的思索和追寻,散发出的是诗意的芬芳、人性的温馨。其中最浪漫的,莫过于马尔特对青少年时代的恋人阿贝伦娜的描述。阿贝伦娜最早吸引马尔特的,是她那富于男性阳刚气质的歌声,那歌声引领着他向上升腾,天堂之门仿佛在为他打开。阿贝伦娜的年龄比他大得多,但她的歌声使他爱上了她。在远离家乡的贵族子弟学校,他凝望着窗外的树丛,想象着阿贝伦娜的美;假期回到家,他沿着一条小径,迫不及待地跑向一棵金莲花树,阿贝伦娜就站在那里;在树阴下,她采摘葡萄的白皙的双手闪烁着光泽,还让马尔特大声朗读歌德致贝蒂娜的信。这些回忆是如此的美丽和纯净,就像帕斯纳尔捷克所说:“只有在绝对的孤独之中,我的声音才会是纯洁的。”
      里尔克的笔下不仅有母亲、爱情,还有关于恐惧、死亡的回忆和对于艺术的评论。伯爵夫人忽然闻到了某种难闻的气味,大家便跑来跑去拼命去闻,寻找那根本看不见的东西,马尔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某种类似对鬼魂的感觉攫住了。在电车上,坐在马尔特对面的姑娘突然死亡;他心爱的小狗临死前注视着自己的怨恨的眼神,仿佛在责怪他让“死”闯了近来,使他充满了负罪感。这些铭心刻骨的生命体验,让马尔特悟出了“命运的困难在于它自身的复杂多变,而生活的艰难却是由于生活本身的简单”。而主人公对贝多芬音乐的赞美——“正是通过你,我们坠落的精神才得以升腾”;对易卜生戏剧精神的概括——“你以揭露为天职,你必须把这种脆弱的活动立刻转化为最具说服力的动作,转化为最具当下性的事物”,其实是对那个工业文明和商品化不断侵蚀人类生活、人的精神世界日益沉沦的时代的反思与反讽。
      小说的最后,以取材于圣经中的浪子归来的故事作为结束。这一典故,荷兰大画家伦勃朗有同名画作传世。但到了里尔克的笔下,那个迷途知返的浪子被演绎成了不愿被爱的形象。他并不是拒绝回归故乡,而是拒绝那种可怜的人间之爱:“他跪求在家人面前,恳求他们不要爱他。”曾经喟叹“历经岁月和爱情之后,我们仍然活着的”的马尔特,也许参透了真爱之可贵,因此廉价的爱无益于人生。这个在孤独中四处漂泊的浪子形象,不失为特立独行的里尔克本人精神气质的写照。
      
  •     真为你高兴,你没有轻信你的老师。细细品味,这书的译文还是很美的
  •     难受。
  •     读书同好不用谢啦,译文社这本是经典本,可以先去借阅读过之后,再收藏滴。
  •     多谢楼上指点。:)
  •     不要被我的乱讲左右了你自己的选择。只是我自己不喜欢,也欣赏不了。
  •       译文如此之美。随手翻到一页都可以就这样读下去,那些段落完全经得起反复的诵读。之后一个多星期,读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甚至包括《米沃什词典》。只有林克的特拉克尔。今晚终于安静在博尔赫斯的小说集里。沉醉罂粟,那些清幽的声音。
  •     想看 可现在还没勇气
  •     德译,翻译曹元勇自己推荐的国内唯一全译版本。
  •     何止这一本啊。志文出版社当年这套“新潮丛书”我基本看过一遍,但凡涉及法德文学的(除了黎烈文),都让我读得很辛苦。最可怕的是有些台湾本省人翻译的,汉语也不好,满页的日文语法。。。
    但开风气不为师,这套书的选择还是颇有眼光的,只是那个年代的外文高手多数留在大陆,台湾可用人才太少。。。
  •     "波德莱尔将里尔克评价为“匮乏时代的诗人”的代表,而马尔特作为里尔克具有浓厚精神自传色彩作品里的主人公…。"朋友,你是指波德莱尔的鬼魂在评价里尔克?。。。写这种东西装得越好出错越丑。。。
  •       里尔克 “布里格手记”(Die Aufzeichnungen des Malte Laurids Brigge)的第一个汉语全译本。方瑜于《译序》中说:“执笔翻译《马尔泰手记》,对我而言,实在有点不自量力。起初也没有想到终于能够将它全部译出来,如果没有外子的帮忙,这本书决不能有完成的一天,他根据四本不同版本的日译本,帮我解开了书中许多难解的语句。”
      
      方瑜外子即李永炽。才女方瑜“不自量力”语应该是诚恳的,可惜李永炽“根据四本不同版本的日译本”……恐怕Dasha迄今[08年5月]至少能够看到李永炽所据的3个,许多句子日译本并无相同错误。关于李永炽,看过他署名编译的《美的人生》(美的人生 / 李永炽编译. 台北: 纯文学出版社, 1988年9月),书中却丝毫不提编译来源,比对一下内容,其实应该是转译自日本的“訳編者”秋山英夫的「美しき人生のために―リルケの言葉」(社会思想社1964年:http://www.amazon.co.jp/gp/product/B000JAFKQU/),那本林郁杜撰的《里尔克语录》(里尔克语录 / 林郁编. 台北: 智慧大学出版有限公司, 1990年;大陆版:里尔克如是说 / 林郁选编. 北京: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1993年3月)其实也是根据这同一个日语本。前几天在“读秀”闲翻网页,不期然发现李永炽译了一本《韦伯的比较社会学》(http://book.lrbook.com/book/000/003/178/253/C13B1892D4A20BF7C59195299FABAB44.htm;マックス・ウェーバー研究―比較研究としての社会学 金子 栄一著:http://www.amazon.co.jp/gp/product/B000JAYZHU/),扉页赫然标称“韦伯礼赞 R. M. 里尔克”翻进去一看,唉,那是Das Stunden-Buch里的“Das waren Tage Michelangelo's”,是里尔克写给米开朗基罗的礼赞。里尔克1899年9月26日创作于Berlin-Schmargendorf,Dasha印象中,无论传记,还是注释本,并未提及里尔克此诗与Max Weber的关系。Google一下,倒,应该是韦伯夫人Marianne Weber在韦伯的传记里(Max Weber. Ein Lebensbild. von Marianne Weber, Mohr Siebeck; Auflage: 3. A. 1984:http://www.amazon.de/gp/product/3165448205/)私下援引先生韦伯所喜爱的诗人里尔克的诗以为纪念(Marianne Weber setzte diese Zeilen als Motto...),详情参见Michael Sukale著Max Weber, Leidenschaft und Disziplin: Leben, Werk, Zeitgenossen:
      http://books.google.com/books?id=JDAfRJeiJ_0C&pg=PA563&dq=%22Marianne+Weber+setzte+diese+Zeilen+als+Motto%22&hl=zh-CN&sig=Rfv5WZBPunllnlXwNLauN4KG33g
      日人金子栄一不查,李永炽以讹传讹,再往下……结果,不妨想像一下,就像那厢能够将里尔克划入“犹太名人”一样,也许会有人因此写出里尔克与马克斯·韦伯的友情之类的雄文呢。
      
      方瑜译本,从封面到内页插图、注释,基本取材自日本中央公论社1964年版《世界の文学 第36卷 リルケ》(http://www.douban.com/subject/3017400/)中杉浦博的日译本《マルテの手記》,但错译,却似与杉浦博无关。
      
      再次感谢老J大兄为Dasha辗转影印方瑜译本,再次感谢学弟金雄俊为Dasha劬劳代购诸种日译本。
  •     想问下这个版本翻译得怎么样?还流畅吗?
  •     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或者开始妊X反应了
  •     元宵节的晚上把它读完了。窗外是京城那并不喧嚣,但也还算十分热闹的鞭炮声。离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于温暖的渴望也不再不可抑制。只是在这团圆的日子,心底多少泛起一丝凄凉。再次忆起马尔特用脚勾父亲的情节,还有那匆匆赶来为他驱散恐惧的母亲,一切恍若亲历。
  •       那踏着巴黎薄雾中荒唐的景色,那满是针头的房间,那满脸冷笑的陌生人,那个佝偻病态的文明人,那一句“我人生的每一条航向都标记在了错误的地方”,都像是一道道疤痕让这本书显得瘦骨嶙峋、饱经沧桑。不管别人是怎么解读最后的离家者的故事,我一直觉得那是为了自由痛苦的挣扎,终于屈服的无奈。所以我读不出救赎,读不出信仰,对于我来讲,我觉得孤独不是病痛,何必到了救赎那一步。
  •       里尔克,一位真正的“纯粹的诗人”,在本书中向我们展示了他在孤独,隐痛,生命与哲思中的穿行。当然,还有往昔。
      《马尔特手记》与其说是一部长篇小说,不如说是一部散文集——诗性的文字,极其敏锐的触觉(敏锐得令人恐惧,一种病态的细致把读者拽进了里尔克的感觉之旅中,欲罢不能),破碎的回忆,时浮时沉的哲思,均是散文式的行文。然而,这又是一部机构非常严谨的作品,每一个断片都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都在或正或侧地诠释着马尔特生命的进程。作者说过,童年是需要我们去完成的,除非我们想像废弃物一样把它抛弃,《马尔特手记》就是一个作者要砌的积木,除了撷取那些弥足珍贵的童年记忆
      以外,他还把生命中一些很小但很能牵起沉思的断片加进了积木中,意在用一只已被岁月磨起茧子的手来拼好往昔的图景,按按平,扶扶稳那些令自己纠结的部分。
      这本书不好读,但你一旦跟上了作者的思路,懂得品味他那优美而带感伤的文字,整个过程不啻为一种极致的享受,尤其是最后的《浪子归来》(71)令人百读不厌,也印证了结构上的严谨。
      有意思的是,里尔克认为“爱”是永恒的,充溢着光芒的,而“被爱”只会导致可悲的耗尽;他晚年的知己,女诗人茨维塔耶娃说过类似的话:“爱不在嘴唇上,吻我的人将失去我”。
      或许,自己默默地爱着,不告知她“被爱”的事实,是最好的办法?
  •       作为20世纪最有影响的德语诗人,勒内·马利亚·里尔克是诗人,首先是诗人,然后,他也写散文,也写小说,多才多艺,令许多诗人作家同行仰慕尊敬。最近阅读的《抒情诗的呼吸》里就有前苏联的两位著名诗人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和玛丽娜·茨维塔耶娃对他坦诚崇敬,倾心仰慕。手上这本《马克特手记》是里尔克的小说,这本号称“现代存在主义最重要先驱作品之一”的小说,我宁可当作游记体的散文,也像随意性极强的个人日记。
      
      当然,《马尔特手记》依然是一本小说,是里尔克唯一的一部长篇小说。有人物、有情节、有故事,有发生和发展的过程,却没有明白结局的结局。
      
      出身贵族的马尔特从儿时就是孤寂的——“我差不多不跟任何人说话,因为一个人独处是我的快乐;我只是偶或跟那些狗简单地聊上几句话:我们之间拥有令人惊叹的灵犀相通”,“沉默是我们家族性格中的一大特点。”,接下来的成长岁月,接下来的四处的旅程,他都是一个人。“一个人,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同伴;一个人,带着一只衣箱和一箱子书,浪迹天涯;根本没有任何好奇心。”这样的生活,他展示了从对孤寂充满了恐惧到最后与孤寂共舞,从淡淡的绝望哀伤、一步步行吟到冷冷清清的畅怀,里尔克笔下的马尔特穿过思考,不再惧怕孤寂,认同了孤寂。
      
      古今中外,将孤寂当做小说主题的很多,还有很多小说将爱情当做主题,描述的却是孤独和寂寞。生在目下没有同类的蓝色星球上,似乎孤寂是人类逃不开的恒永的悲哀。描述孤寂的美丽,孤寂的哀伤,而最终,孤寂成为了永远不能改变的事实而一直存在人类的身上。同时,在孤寂之中找到乐趣,并乐此不疲的也有,著名的便是梭罗的《瓦尔登湖》。
      
      在《马尔特手记》中,这种孤寂并没有变成乐趣,而是一种苦思,它一直纠缠着男主角,无论是贵族家庭里的生活,还是他独自旅行中的生活,马尔特的孤寂就像给他披上了雪白的单薄的外衣,踟蹰中,徘徊中,总知道他血统高贵,总怜赏他素养精致,总看见他支影独行,总看见苦思行吟。马尔特总在精致之中孤寂着,总在孤寂之中吟游,总在吟游中思考着,总在思考之中纠结着,也总在纠结之中生活着,就这么一直延续这一本探讨着“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的,很“精神暗流”的小说。这也正是里尔克自己的摸样,也是里尔克的诗里贯穿的思考和沉吟,也就是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在他辞世十周年纪念会所定位的“纯粹的诗人”。
      
      本书在描写马尔特的思索之时,不经意地展现了里尔克这样的男性作家异常细腻的一面,比如:“在用夜宵之前,看着浸在银质水盆里的双手,又开始了沉思。这是自己的双手。他们活动的时候,能保持一直协调吗?他们一抓一放的时候,能否保持某种次序,某种连贯性?”这样的细腻,来自诗人,更来自贵族化生活所带来的精致,这样的精致则导致了更贵族化的阴郁和沉吟,渴望得到渴望释怀,却又高傲得不肯奋力主动,静静地停留在思索里,就像不断循环往复的一支咏叹调,婉转缠绵,让人久久不能释怀,并能从中找到一种纯粹的美丽。能将“孤寂”写到如此投入,里尔克想必也孤寂得非常彻底了。
      
      小说里最令女性动心的是里尔克通过马尔特之口的赞颂——“女人站在变化多端的男性身边,坚贞不易,超越命运,犹如永恒的象征”,这样的赞颂颇类似歌德写在《浮士德》末尾的颂诗——“伟大的女性引导人类上升”。
      
      苏珊·桑塔格曾经谈到诗人写的散文独具魅力,她说:“诗人的散文不仅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密度、速度、肌理,更有一个特别的题材:诗人使命感的形成。” 同样,以此类推说,诗人的小说也有一种特别的使命感。
      
      里尔克这本颇有散文形式的小说,别有一种使命感——他详细地描述关于生死、关于爱恨、关于恐惧、关于恩仇等等,他的思考里有一种为人求解的使命感,于是,他就这样引领着读者,从绝望走到了释怀。从此明白,孤寂没有源头,孤寂没有尽头,孤寂只有一直存在,小说也就到此戛然而止。
      
      【原文地址】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er=2996523&Key=741776449&BlogID=150117&PostID=35923159
      
      
  •     这本上次想买的。。。。
  •        不知道是不是静不下心,读了两次开头,总读不下去。不少人说这是存在主义的,但是这最为根本的是里尔克的,不必先将其归入存在主义的作品在从成见来读。从存在主义观念出发而以小说戏剧来做思想宣传,其实是存在主义文学的弊病之一。
       曹元勇虽自英译,但是文笔也挺好,似乎目前除了北京燕山出版的《里尔克精选集》里的《布里格随笔》,没有其他版本了。另外,书中的插图原来是跟作品里提到的地点和人物是相对应的,相得映彰,倒也可见编辑的良苦用心。
  •     此书是写给那些从小被自己的精神世界所折磨的人,他们小时侯一定常敏感于旁人的议论:瞧,那个胆小的孩子!
    敏感~~~~
  •     只有一种人能看懂并理解,那就是诗人,真诗人。
    -----------------------------
    这句话充分说明你就是一诗人,真诗人!!!
    补充,我又来踢场子了...
  •       大概是有流浪情节吧,凡是跟“在路上”有关的文字总是能最先吸引我的视线,我想,这也是这类书籍之所以成为书店里畅销书的原因——想必像我这类傻呵呵地用想象在文字中神游的读者不在少数。
      
      《马尔特手记》一个流浪诗人的流浪小说,严格意义上说既不属于小说也不属于游记,更像是随笔,二十万字吧——基本上是喃喃自语。里尔克是诗人,将诗歌奉为至上,其文字也如诗句,字字重击,似乎不将自己逼入绝境誓不罢休。贫穷、恐惧、孤独、死亡……还有那些躲在生活最底层的东西,他偏要将它们翻出来,他写肮脏的街道、写汹涌的人群,写哭泣的孩童和街边的流浪汉,还有,那些擦肩而过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就是马尔特,游荡在城市里,在最繁华和最肮脏的地方,胡子拉碴地坐在图书馆里,或是徘徊在塞纳河边的那些古老的店铺,看着周边最市井最底层的生活。
      
      他并不同情他们,因为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他只是记录,记录下他们的丑陋和美。他写童年、写父母、写邻居、写爱着的女人和那些死去的人。
      
      想起书中对死亡的描述,真是冷静而残酷,象是坐在岸边看溺水的人在痛苦挣扎而无动于衷似的——看人死去如看一幅画或一场演出……他说:“我一直在采取行动以对抗恐惧”。难道,面对死亡也是他所谓的“行动”之一?
      
      真实悖谬啊,为什么越是热爱生活的人越是频频谈论死亡呢?比如歌德,曾经每晚将一柄短剑放在自己枕边,以测量自己同“死亡”的距离;比如海子,一边写着“春暖花开”的诗句,一边与死亡进行着拉锯战,最终也没能抵御死亡的诱惑……里尔克呢?他只是看着,在一间六层楼的阁楼里,在巴黎灰蒙蒙的下午,一个人思索着。他像一个年迈的老人那样回忆起以往走过的街道、遇见的人、那些石楠花丛生的山野、农场……他说:“我感到变老肯定是一件好事”,因为“一个老了以后才能重新唤回这一切”。
      
      呵呵,我想,这个人真是活得决然,活得尽兴,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意思。好的、不好的,都成为经历过的种种被细心收藏起来,贫穷与孤独反而成为生活的馈赠,连“年老”也是。如果年龄也可以成为一个人拥有的财富的话,那么,这个人该多么富有啊。
      
      茨威格曾说里尔克是“纯粹的诗人”,想想真是如此。他一生都在寻找在飘泊,体味着过程的痛苦与美丽。他认为一个人应该耐心等待,“那么,在生命最后的岁月里,也许能够写出十行好诗来。”所谓“纯粹”大概是指这样的诗人吧。
      
  •     老J大兄劬劳影印
  •     热爱祖国的女诗人,被祖国送入了死亡。
  •       里尔克的《马尔特手记》是一部诗人的心灵咏唱——交织于对周遭生活的观察、对童年片段式的回忆、和对历史人物故事的采撷——从人的内部描画一个出走的浪子探索灵魂的去向。
      
      浪子的故事最早出现于《新约•路加福音》第15章第11-32节:一个人得到父亲的财产之后,就去了远方,他任意放荡,挥霍资财,结果落得山穷水尽,历尽坎坷。最后,他回到父亲身旁,父亲待他一如当初,依然爱他,说:“我这个儿子是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里尔克出身于没落的贵族家庭,成年以后一直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对浪子的故事的关注与思索贯穿了他的整个一生。毋宁说,《马尔特手记》正是浪子的故事之里尔克版本,不同的是,他的浪子不会回到父亲身旁,他抱定的孤独从未改变,他回归的不是父亲而是自己的童年。“他越是平静地回想,就越是觉得自己的童年远远没有完成;所有关于童年的回忆都带着某种模糊不定的预兆,而且正因为这些回忆是被看作属于过去的,反而使它们几乎变成了未来的一部分。将所有这一切承担起来,实实在在地承担起来——这就是他离家出走了多年之后,要重返家乡的原因。”
      
      马尔特是一位诗人,正如作者本人一样,孤身一人流浪在巴黎。他从大街、医院、图书馆、公园这些公共场所开始了对外部世界的观察。他观察那些流浪汉、病患者、互不往来的邻居、还有被恐惧深深攫住的孤独者。他和他们是同一类人,遭受着痛苦,被世界抛弃,也同时想要隔绝自己与世界的联系。他一次次地在大街上遇见他们,就像看见“自己”,他同情他们,没有过多的怜惜;也憎恨他们,想要超越他们,超越自己。他抵抗,他不放弃,他孤独地写作,渴望在黑暗中照亮自己的内心。“让我创作出高贵的诗篇吧,这些诗篇将向我自己证明,我绝不是人类的渣滓,我也绝不比我所藐视的那些人卑贱。”他只需要向自己证明,而不要别人给他的荣誉。在诗人成长的过程中,“观众对他的毁灭如同一群暴民闯入他的建筑工地,抢走他的砖瓦。”然而这种显而易见的危险也远不及他们送给你荣誉——“你曾经远离芸芸众生,然而借助你的名声,他们是以怎样快捷的速度就追上你啊!而在不久之前,他们还跟你南辕北辙,从根本上反对你呢;现在,他们却把你当成了他们的同类。”无论如何诗人选择了孤独,躲避喧嚣,深入人迹罕至的地方,在那里,人生发生着最神秘的化学反应和最微小的变化与沉淀。他崇敬作为悲剧诗人的易卜生,但对他的戏剧感到惋惜。“生活,我们的生活,很难呈现于舞台,因为它已全然收缩成不可见的内在,只借助‘离奇的谣言’才与我们相通。可是,戏剧家不能等到它可以显示,他必需对这个尚不可上演的生活施暴……”
      
      于是诗人用平静的语言,描述了他所见、所忆的点点滴滴,在这点滴中搜索最深邃而神秘的生与死的命题。
      
      “虽然,人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活着,我倒宁愿认为,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死。我已经去过了外面……”整部书从这句话开始了书写。“希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死的人越来越变得罕见。而且很快将会变得像拥有自己的生的人一样罕见。”疗养院里的死是一种被分派好的程序,人们对死已经满不在乎。这让诗人想到了另一种死,一种以自己的方式艰难的死,那是祖父的死,侍从官克里斯多夫•戴特莱夫•布里格在乌尔斯伽德的死。诗人细致地回忆了死从老侍从官体内发出的呼喊,仆人猎犬对呼喊的仓惶失措和精疲力竭,古老庄园的各个房间随着老侍从官将自己挪进挪出而回荡着的死的声音。“这并非任何一个纯粹的水肿病患者的死;这是那种邪恶的、奢侈堂皇的死,侍从官一直在体内携带着它,并且在他整个的一生中滋养着它,所有那些过分的傲慢、意志和威权,在侍从官太平的时日里没能来得及耗尽,如今都变成了他的死。这个死就住在乌尔斯伽德,挥霍着一切。”
      
      而另一座古堡,让诗人回忆起与幽灵的遭遇。“凭着那越往上越幽暗的高度和那些从未被照亮过的角落,这间大厅会把人们关于外界的一切意念全部吸去,却不给人留下任何实在的东西作为替换。”每天总有几个被外祖父称为“家族”的人在那里一起吃晚餐,实际上,他们彼此之间存在着旁系的亲属关系,但并不能算做一家人。对“家族”故事的回忆从这个让人虚无得无可依附的古堡大厅开始,一点点向外氤开,好像漫无目的,没有顺序,随意漫延,静静地展开。那些家族人物闪现于其间,没有从头至尾的描写,但在闪现的那刹那,仿佛又让你看到了全部:
      
      外祖父布莱伯爵总是固执地把未来和现时混同起来,他与父亲谈论已过世多年的母亲时,句句话的结尾都像是对母亲的问候,仿佛他们正在谈论的是一位随时会出现年轻女子。而当人们跟他谈起政治或者军事,他会摇摇头说:“我早忘干净了。”他难以忘怀的只有童年。“每当他凝视自己的内心深处,童年永远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在北方清新的夏夜里,兴奋而无眠。”
      
      唯有母亲会在我童年的深夜里帮助我排除死寂。她会拖着舞会的长裙急匆匆来到我的床前抚摸我发烧的额头,而父亲发现我并无大碍就对着把他们从舞会上叫回来的仆人发火。她总是单独和我在一起摆弄逝者遗留的花边或者小抽屉,她告诉我那些她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和我一起玩着把我变成小女孩索菲的游戏。
      
      祖母是乌尔斯伽德真正的女主人,尽管母亲嫁入这座宅子之后,她总是做出一副让自己隐退的样子。她将自己的秘密深藏在心底,逐渐生长出一层一层坚硬、易碎的壳覆盖在上面。她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但从不依靠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对于她认为的冒犯,她会长时间地让冒犯者遭受怨恨。
      
      美丽的阿贝伦娜,和她的接触是从谈论母亲年轻时候的故事开始的。她为什么不结婚?“没有人要和我结婚”她很简单地回答。阿贝伦娜寄托了我年轻时对爱情的向往,她既是通往外祖父神秘精神世界的一小段桥梁,也是我了解女性之爱的一个入口。哦,是的,说到女性之爱,他赞美“爱者”——那些主动去爱的女人。“女人独自承担起了爱的全部职责,她们始终扮演着爱的全部对话中的两个角色。……由于永无止尽的渴求,她们当中产生了勇敢的恋人,她们在呼唤男人的同时,也将那些男人征服,在男人离开她们不再归来的时候,她们会超越那些男人……她们从没有放弃自己的信念,直至所遭受的苦痛转化为一种苦涩的、坚冰似地壮美,任凭什么都不能侵犯。”“伟大的爱者萨福是多么正确:这位伟大的爱者知道两个人的结合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加深孤独;她用‘性’的永恒目的打破了‘性’的临时企图;从拥抱的秘密中,她所寻求的并不是满足,而是更为强烈的渴望;她鄙视这样的概念,就是两个人当中必有一个是爱者,有一个是被爱者;她把那些在爱情上虚弱无力的人带到她的床榻上,点燃他们的爱火,使他们成为爱者,然后让他们离她而去。”被爱意味着被消耗,被燃成灰烬。爱则意味着永不枯熄的明灯放射光芒。
      
      父亲的死,让诗人联想起更多历史上的死亡的故事。也许有些濒死的人会贴身装着抄录圣者临终故事的小纸片以度过艰难的死亡。这些故事给人以安慰:诗人阿赫维正处在安详的临终状态,当他听到修女把“走廊”念成“走垄”时,突然惊醒,纠正了修女的发音,然后咽下最后一口气。也许他是个诗人而特别厌憎词语的错误,也许他最关心的只是真理。同样可以这样去理解圣让•德•迪约,他从临终的床上跳下来,冲到花园里,及时地切断了要自缢的人套在脖子上的绳子。
      
      而假沙皇格里施卡的死,则给诗人另一个启示。“他改变自己地位的力量更主要的是来源于他不是任何人的儿子。(说到底,这也正是所有离家出走的年轻人所拥有的力量啊。)”民众没有人见过沙皇长什么样子,但他们需要沙皇,需要一个有力量的王。自从假沙皇格里施卡宣称母亲承认了他就是她的儿子,他也就失去了无所畏惧的独创力量,而受限于对沙皇的令人疲惫的模仿。他变成了冒名顶替的骗子,留给别人任人宰割的理由。于是,有一天,母亲一发话,他不是我的儿子,他就被民众乱刺乱砍,抛尸街头。但为什么诗人相信在他被杀前的一刹那,驾驭一切的意志和力量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仅仅因为他暴尸三天三夜,仍然带着一副沙皇的面具?
      
      最后,诗人重新讲述了浪子的故事——一个人不愿被爱的传奇。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家里每个人都爱他,除了家人的爱,他不知道生活还会是什么样子。置身于家庭中,大部分事情早已确定。“家人早已根据他短暂的过去和他们自己的意愿,为他规定好了一种人生蓝图,一种大家共同拥有的人生;这样的人生,不论白天黑夜,都包裹在他们爱心的影响之中,处在他们的希冀与猜疑之中,并时时面对他们的赞美与责难。”……他如何同时面对自己的意愿所具有的敏感的真挚,和败坏这种真挚的世俗谎言呢?他如何能够变成自己心目中的人而伤害他的那些只有柔软心肠的家人呢?他只有离家出走。并且下决心:为了不把任何人置于被爱的可怕境地,永远不再去爱。多少年过去了,他记起这件事,发现它和其它很多计划一样,最终难以付诸实施。在孤寂中,他已经一而再地爱过了很多次。“每一次爱,他都毫不吝惜地倾注自己全部的精力;而且为了他人的自由,他总是怀着无以言说的忧惧。渐渐地,他学会了用自己的感情之光把被爱的人照得晶莹透亮,而不是在她们身上耗尽自己的感情。”同时他也多么渴望被这样的感情之光照亮,然而一个顺服了的被爱的女人是多么可怕,她将全身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他害怕这种被爱的女人回报他的爱,就用挥霍来伤害她。于是他再次逃离了爱与被爱,在最简单的生活中接近上帝。为此他同样像一个初学者一样,向遥不可及的上帝爬行。“他曾经为学习‘爱’而付出那么多辛苦,承受那么多痛苦,现在他终于发现:所有他自以为已经完成的‘爱’,是多么微不足道和没有价值;而所有这些‘爱’,又是怎样的不可能产生任何结果。因为他从未试着培养它,并使之成为现实。”经历了这些漫长的岁月,他发现,在为趋近上帝而进行的艰苦劳作中,他已经忘记了上帝的存在。“他开始专心一意地学习掌握那些构成他的内在生命的东西,因为他坚信,他的爱就存在于这一切之中,并在其中培育成长。的确,他内心世界的宁静已经达到了深邃的境界,以致他下决心要赶紧弥补一些最最重要的事物;这些事物都是他迄至今日一直没有能力予以完成的事物,也是他在等待的同时,只能眼看着它们悄然流逝的事物。”那就是他的童年。于是他返回了家乡。他跪伏在家人面前,祈求他们不要爱他。尽管他的态度是那么毋庸置疑的明确,他们却全都误解了他。“他们对他有什么了解呢?他现在很难去爱;他觉得唯有上帝具有爱他的能力。然而,上帝还不愿爱他。”
      
      
  •     比以前的好,这是全译本。曹元勇自己也推荐这个译本,我博客里用的就是曹元勇在微博上的图片。
  •     想到古龙《多情剑客无情剑》。李寻欢连树上有多少多梅花都数过了。这就是寂寞。
  •     这本是英译再转译呀,还好还没有买。里尔克的诗歌或者小说有没有更好些的译本推荐?至少从德文翻译
  •     那个孩子,迷失在衣橱里着迷地换着各种服装和身份,最后却被自己被吓得哭了出来
  •       断断续续的看完了这本书。
      看的时候,其实关注的根本不是情节,而是,里尔克又有了哪些断片的思考。总觉得,要他勾画故事情节,有些勉为其难,真正的,他只是想借故事的外壳,说想说的感觉,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但往往有了情节,这些感觉的碎片就有了依托。所以还是喜欢散文,还是最喜欢他的诗,不用刻意营造和勾勒什么。
      自己又陷入了确证的怪圈啊。
  •        但凡我钟爱的男作家,都有着一颗柔软的最懂女人的心。可能是我比较狭隘,但当君看完这段话之后,便知引得多少英雌竞折腰:“命运总是喜欢发明一些模式和规划。命运的困难在于它自身的复杂多变。而生活的艰难却是由于生活本身的简单。构成生活的事物寥寥无几,但它们的宏大意义却是凡人无法测度的。拒绝命运支配的圣者选择这些与上帝相对的事物。而凡事总要顺应天性的女人,因为在与男性的关系上必须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必然导致所有爱情关系中先天固有的宿命。女人站在变化多端的男性身边,坚贞不移,超越命运,犹如永恒的象征。正在爱着的女人总是胜过她所爱着的男人,因为生活比命运更伟大。女人总想让自己的献身变得无边无际,不可度量;这也正是她们的幸福之所在。不过,她们无可言喻的爱之痛苦也正在于此:人们总是要求她们对自己的无限奉献加以克制。”除了惊艳,别无他词。这位漂泊的记者,有没有以他的笔触稍微拨动了一下诸君的心弦?
      
  •        很遗憾,大多数国民在很迟的时候才看到这本书,迟到我们对欧洲的大师麻木甚至对国内的张爱玲之流也开始追捧的时候,真的很遗憾。如果为了有趣和打发时间,我宁愿读司各特的骑士小说。可是马尔特手记,这部璀璨的明珠,只有一种人能看懂并理解,那就是诗人,真诗人。
       不想胡乱说几句现代主义和写实手法,然而里尔克却被埋没,这很不公平。文中的贵族之死与繁复的典故使我不得不怀疑,除了荷马史诗与圣经外欧洲是否有了第三个文学源头,属于他们自己的本土历史源头?我不得而知。
       童年的愚昧、性灵、恐惧在文中点点滴滴的展开,老国王那污秽的病躯,逃逸的蛆虫,贵妇人的优雅,煎熬的情欲……
       渺小如我读不尽伟大如斯的世界,所以我推荐,你来读。
  •     原本也想写这本书的书评,不过许多观点都被说尽了。
    里尔克所处的时代还是幽灵可以存在的时代,每件事物后面都有丰富的经验支撑,相对的,现代是一个充斥符号的时代,存在普遍地被对象的存在所代替
    “诗歌是经验。”我非常惊羡里尔克对事物的数点,对他来说死亡是成熟的表现,而我们的死是贫乏的。
  •       这本书是寒假归来买的第一本书,和老师发短信时向他说起。老师说他也刚刚买了一本,并对这本书的翻译评价不高。这“评价不高”很是让我上火,书很贵啊,打了8折还27呢,翻译不好的话,岂不是要扔掉?倒不是我盲从权威,只是近几年翻译水平似乎真在下降。例如大家对新版的洛莉塔就评价不高,还有清华出的那本“苹果传奇”,也让人不敢恭维。
      
      在把第一部读完之后,我觉得给这书是值得打五星的。装帧很好,插图精美,当然,最重要的是,书本身很有内容,译文也比较流畅。
      
      书的第五页向我们描绘了“躁动的夜”——正如你在一些外国黑白电影中所能看到的那样,不过,我不想摘这段;祖父布里格的死是精心动魄的,那段太长,我也不能摘下来;那段对于巴黎的一堵墙的描绘,是经典段落,也很长,不能摘。下面是能摘的:)
      
      “然而,只要你一来,你会把那可怕的怪物挡在你身后,你会亲自站到它前面,把它完全挡住;你绝对不像一块帘布,帘布随时随地都能把它揭开。真的!你好像是一听到需要你的人的呼叫,你就已经把恐惧制服了。你好像是在任何恐怖的事情可能发生之前,就早已抢先赶来了,在身后只留下你急促赶来的足音,你永恒的道路,你爱的飞翔。”[87-88]
      其中的“你”指的是马尔特的妈妈。对于马尔特的胆小,可以参见“瞧,那个胆小的孩子”的引文。
      
      关于贝多芬和易卜生的两段文字也很有力量。
      
      当你读到病中的小马尔特在午后醒来,觉得“好像下午的时光永无止境”,只能在寂寞中“回味苹果酱的味道”,“让那种清纯的酸味替代思想在你内部流转”,然后玩锡兵,很容易地厌倦,接着无聊地打量起自己的两只手,“发现仅仅打量两只手也很有意思”,这时,我们自己童年的记忆是不是也被勾起来了呢?[110-111]
      
      让我再来摘一段与阿贝伦娜有关的文字吧,这是无论如何不能错过的。阿贝伦娜是谁?需要回答吗?这个问题问问就好了,究竟是谁得自己看。
      “……当时正值盛夏,我沿着一条小径,跑向一株金莲花树。果然,阿贝伦娜就在那儿。美丽的,美丽的阿贝伦娜!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注视我的那种神情;你凝视的目光,在你微微后仰的脸庞上向上扬起,恰似某种灵动的物质。
      哦!难道气温没有一点变化吗?难道环绕乌尔斯伽德的气温没有因为我们的热情而变得柔和一些吗?难道花园里的那些玫瑰花不会开得更加长久,即使入冬也不会凋谢吗?”[142]
      
      诗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的不就是这种“灵动”的目光?“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久别重逢,良辰美景,想想就让人很激动啊........好了。就摘到这吧。做梦去了.....
  •     不要读了,全是错误,基本上没有两页之内无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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