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影子 x 新像》书评

有多少人明白李敖的“心”？

今年香港书展刚结束。书展上有两个“明星”最吸引人，一个是林青霞，她是名副其实的大明星；二是李敖，他也是跨界的大明星。他们都来香港书展做活动，前者推介新书，后者发表演讲。两人做主角的活动都是座无虚席，观众亦都席地而坐，笑声掌声此起彼伏，就像看流行歌手的新歌发表一样。香港文化人马家辉为这两人主持了这两场活动。他喜欢林青霞，因为他青年时学过电影，对影星的了解对他不是问题；而他成年之日，已经开始崇拜李敖并研究李敖，并在20多岁就出版了一本研究李敖的书《消灭李敖，还是被李敖消灭》（马家辉化名“韩妙玄”），多年来一直“袒护”李敖，后来两人成了忘年之交，所以，让他来主持李敖的活动，也合情合理。巧的是，马家辉在这次书展也带来了自己的一本书，名曰《李敖•影子X新像》。这是他和台湾摄影师赖岳忠的一部合作作品。马家辉来继续对李敖的研究，从不同角度写李敖的，亦重新把他的《消灭李敖，还是被李敖消灭》夹入其中，写多年来李敖的变与不变，写自己对李敖的新旧认识。而赖岳忠也是李敖的崇拜者，他用相机记录了大师的生活点滴，用自己的镜头语言去描绘自己心中的偶像。两人的言影合璧，成就了这本书。其实李敖一直很红，后来也带得他儿子李戡很红。李敖开了微博，粉丝众多。许多人喜欢李敖，因为他够“愤青”，够激烈，够让人痛快；也有许多人不喜欢李敖，因为他太“娱乐”，太自大，太骄傲，太目空那些名作家。于是，每当李敖发了一条微博，“挺李派”和“倒李派”就开始了骂仗，讲理的有，骂街的也有，李敖的微博如同京津两队对决的工体，也如同李敖曾经呆过的议会。尤其李敖前段告小S，骂同性恋，就引起康熙迷的一阵网络攻击。许多人质疑李敖为什么这样？而马家辉在这本书的开篇就写到他的回答：“与其问‘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不如倒过来，换个方向，从‘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和‘为什么不可以那样’的角度去看李敖，视界或会变得比较宽广开拓。”这就是马家辉眼中的李敖“WN主义”。所以，按照这个主义，为什么七十六岁的老人不能够这么激烈？为什么不可以去告人？为什么不可以结交小女友？他只是在过他的生活方式而已。所以，用“为什么不”去探讨李敖，可能会有更多新的发现。作者认为，大家把李敖神化了。大家觉得，李敖这么多出境，这么会作秀，但同时也这么学识渊博，他的书房又这么大，又没人敢招惹他，卖的书又都是畅销书，那么他这个人就是很牛或是很“有病”？但确实又有多少人读过他的全集呢？仅凭他只言片语，仅凭他的外在表象，又有谁深入研究过他呢？他的创作，他的研究，他的生活，他的感情，他的经历，他的朋友……现实确有粗制滥造的剪贴，或是一片空白。所以，他就像一个孤独剑客，有人把它当做偶像，有人传说他下三滥，有人喜爱他，也有人害怕他，但却始终每人了解他。所以，马家辉看不过去人们对李敖的误会，因此就写这本书，让大家了解李敖。所以马家辉在书中就历数了李敖的成长过程，思想演化过程，讲他与殷海光的交往，讲他与胡适的关系，讲他坐牢前后的变化，讲他的言论，谈他的生活。比如他将李敖与殷海光的交往熟识到崇拜过程，就是书中笔墨较多的部分。因为后者对李敖影响极深。另外，李敖崇拜胡适，却也在反驳过胡适。作者在书中认为，李敖不是一个思想家，一个历史学家，一个文学家，甚至不是一个自由主义者。至少他不纯粹的符合其中的任何一个名号。这就讲到李敖的定位，也是认识李敖的一个关键。所以作者总结道，真正的李敖是一个历史断层时期的再启蒙思想家，是一个玩票者、是一个全面人、是一个怪胎、是一个狂妄的自负者，是一个“儿戏学问家”、是一个有“权威性格”特征的人、是一个伟大的异议者！这算是有人给李敖做了定位。李敖虽然自负自大，不容别人反驳他，但却也因此也夸马家辉对李敖的研究：“你比李敖还了解李敖。”恐怕作者是李敖的知交之一吧。马家辉在书中讲“在一片丑化、神化的声音与文章里面，李敖孤独依然、寂寞依然，因为大家只会看热闹或乱打乱骂，却从不会留心细读他的全部著作，这真是李敖的大悲哀！”即便有了这本书，恐怕依然有人误解李敖，为了一两句李敖的话去评价李敖。但大师年岁大了，不在意外人的风言风语了，但却在这本书正文前题字“知我者，其马乎？”。马家辉到底讲的对不对，大师希望大家来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