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章节试读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210页 - 这位老妇是一个国家

奶奶待了几天就回蒙德维旳亚去了。过了一阵子，我给她写了一封信，让她别为自己操心，别让自己无聊，别歇着。我告诉她我很清楚自己从哪里来，什么样的泥土造就了我。
后来我听说她出了点意外。
我给她打电话。
“是我自己的错。”她告诉我，“我逃了出来，往大学走，就是很久以前我去看你的时候走的那条路。你还记得吗？我现在知道已经做不到了。一走就摔。我走到楼梯下，高声说：时间的香气！——这是你有一次送给我的香水的名字。然后我就摔下去了。人们把我扶起来送到这儿来。他们觉得我摔断骨头了。不过今天，他们一走开，我就下床逃走。我跑到街上，说：我活得很好，活得很疯，就像他希望的那样。”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66页 - 他们把他活埋进一间地牢

温柔一定是根神经，断了就无法再缝上。我只认识为数不多的几个扛过痛苦与暴力的考验——真是罕见的壮举——依然保持温柔的人。
劳尔·森迪克就是其中一个。
现在，我不禁自问，他还将剩下什么？
我记得他粗糙的泥脸上绽开婴儿般的微笑，口齿含混地小声问我：
“你有小刀片吗？”
劳尔当时刚从老城一间土耳其人开的二手店买了一套西装，觉得自己钻进这只衬着配套斜纹的咖啡色哗叽料布袋之后显得无比优雅。但是这套西装的裤子没有他最需要的装硬币的小口袋。于是他用小刀片和大头针自己做了一个。
那时候我十四岁，是社会主义周刊《太阳报》的画工。他们在政党总部给了我一张桌子，上面有刀片、墨汁、蛋清水胶颜料和画笔。每周我都要交一张政治漫画。最好的笑话都是劳尔想出来的，每次他凑过来把这些笑话送给我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火花。
有的晚上我们会在社会主义年轻人的集会之后一起回家。
我们住得很近。他在丢里奥街下车我还要再坐几个街区。劳尔睡在阳台。他受不了头顶上有天花板盖着。
多年以后，我经常问自己，劳尔被埋进地牢的那段漫长时间，他是怎么能不发疯的？从一个牢房到另一个牢房，他们一直把他关在深深的地底，上面盖着盖子，用绳索把水和面包放下去，这样他完全见不到太阳，也不能和任何人说话。
我无法想象那样的黑暗。我眼中的劳尔应该在露天的地方，在原野中央，坐在一块牛头盖骨上，把那当自己法律事务所的沙发。芦苇塘的工人都叫他“正义主持人”，他们从他嘴里才第一次理解了诸如权力、工会、农业改革之类的词语。
闭上眼睛，我又看见劳尔坐在乌拉圭河河畔的营火前。他挑起一块火炭靠近我的嘴唇，因为笨手笨脚的我用玉米苞叶和碎烟叶卷的烟又灭了。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220页 - 记紫色土地上空的一次飞行

再回来时，我要走遍那些我长大或让我成长的地方；总有一天，我要独自一人重走一遍那些已不在人世的人曾陪我走过的地方。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249页 - 锁眼里看世界

一个下雨的早上，我在我的朋友豪尔赫家和他玩四子棋还是跳棋，然后不知怎的，我就去了他姐姐的卧室，用拳头掀起几件她的衣服，发现她在床上裹着被单沉睡。我体会到上帝讶异的目光。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169页 - 基多，1976年2月：第一夜

我第一千次打开台灯。旅店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对我虎视眈眈。我把自己裹在被单里。头埋进热烘烘的枕头。我的身体没留任何地方给确定的事情，无论多小的确定。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354页 - 不是所有离开的都是英雄，也不是所有留下的都是爱国的

禁得了水，禁不了渴。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106页 - 我是陶土做成，也是时间做成

自少年时代起，我就知道天堂里不存在记忆。亚当和夏娃没有过去。
能把每一天都像第一天那样活吗？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299页 - 布宜诺斯艾利斯，1976年7月：一动不动的漫长旅途

沉睡城市心肺的律动。外面很冷。
突然，紧闭的窗户外面传来嘈杂人声。你把指甲嵌进我的胳膊。我没有喘气。我们听着拳打脚踢骂声不断的混乱，一个人发出长长的号叫。
然后，静默。
“我重吗？”
水手结。
美妙与安睡强过恐惧。
太阳照进来的时候，我眨眨眼睛，四个胳膊一起伸个懒腰。没人知道这个膝盖，这个手肘，这只脚，还有这个模糊说这早上好的声音都是谁的。于是这个有两个脑袋的动物心想（或者说出，或者宁愿）：
“这样醒来的人，不会碰上什么坏事。”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145页 - 布宜诺斯艾利斯，1975年12月：交流

我冲你喊：快跳，快跳下去！自己也跳进水里，我们在水里潜泳。等我露出头的时候，看见了你。我们又潜进水里，继续拼命游。我们游得足够远后，船炸了。我感觉到爆炸，冒出头：看见浓烟和火焰。你在我身边。我拥抱了你，然后我醒了。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108页 - 为了开辟宽阔的林荫道

雪在窗户的另一边不停落下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344页 - 街道之战，灵魂之战

我们不能用狗屎砖头重建祖国。如果回国的时候，我们都已破碎，还有什么用？
快乐比悲伤需要更大勇气。毕竟，我们已经习惯悲伤。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112页 - 1942年夏

几年前，在基辅，我听说了为什么迪纳摩球员配得上一座雕像。
我听说了战争年代的一个故事。
乌克兰当时被德国占领。德国人组织了一场足球赛。德国国家队对阵由毛料厂工人组成的基辅迪纳摩队：超人对阵饿鬼。
那天下午球场挤满了人。占领军队打入第一粒进球，整个看台一阵沮丧，鸦雀无声；迪纳摩队扳平比分，看台被点燃了；上半场以德国一比二落后告终，看台爆发了。
占领军指挥官把副官派去更衣室。迪纳摩队球员听见这样的警告：
“我们的球队从来没在占驻地输过。”
他威胁道：
“你们要是赢了，就处决你们。”
球员回到球场。
几分钟后，迪纳摩队打入第三球。球迷们站着看完整个配合，最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喊。第四球：球场几乎被掀翻。
突然，还没到时间，裁判宣布比赛结束。
所有上场的迪纳摩球员都在一处悬崖顶端被处决。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344页 - 街道之战，灵魂之战

快乐比悲伤需要更大勇气。毕竟，我们已经习惯悲伤。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77页 - 但是要懂得选择

我们多少次把勇敢和对死亡的渴望混为一谈？
歇斯底里不是历史，革命家也不是爱上死亡的人。
死亡曾几次抓住我又放过我，现在还时常召唤我，而我让它见鬼去吧。
我整个一生都在告别中度过。真见鬼。整个一生都在说再见。
我如果在这时候死了会是个错误。我想在死亡到来之前给出所有，掏空自己，让那个婊子养的死亡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带走。我发誓我还有的一搏！是的。这就是经历所有那些告别留给我的东西：更加精力十足、心甘情愿地继续航行，并且贪恋这个世界。
我写过也发表过很多东西，但是我一直缺乏触及自己内心深处、打开并献出自己所有的胆量。写作是危险的，仿佛按照应该的样子做爱。
那个晚上我意识到自己事追逐词语的猎手。我为此而生。这将是我在死后与他人相处的方式，这样所有我爱过的人和事不会随我死去。
为了写作必须沾湿耳朵（谚语，意为让一个人投身其中去搏斗）。我知道的。挑衅自己，激怒自己，对自己说：“你做不到。打赌你做不到。”我也知道为了生出词语必须闭上眼睛剧烈地想一个女人。
饭店尽头有一个年轻女人独自吃着饭。我只看见她的轮廓，几乎没能对焦。而且，我市近视眼，那天没戴眼镜。
我想到：“他失败了。他死了。”我想到：“他将永远不败。他再不会死了。”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269页 - 布宜诺斯艾利斯，1976年5月：我打开今晚睡过的房间门

我一个人。我问自己：还有一半的我在等我吗？那一半在哪里？现在它在做什么？
喜悦会悲叹着到来吗？它眼中饱含泪水吗？万物的回答与神秘：我们是否已经相遇却又错失，甚至没有认出对方？
多奇怪的事——我不认识那一半，却想念它。我怀念一个尚未在地图上出现的国家。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206页 - 布宜诺斯艾利斯，1976年3月： 暗影与阳光

布宜诺斯艾利斯，1976年3月：
暗影与阳光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庆祝他们结婚三十周年。他们请到当年的一些夫妇，这些人他们很久没见了，大家在那块已经泛黄的婚礼刺绣桌布上吃饭，大笑，敬酒，畅饮。他们喝空了无数瓶酒，讲着黄色笑话，吃得太多笑得太多都噎住了需要互相拍打后背。午夜过后，突然在某一刻，沉默降临了。沉默走进来，扎根，得胜。没有哪句话能说到一半，任何大笑也都显得不合时宜。就这样，不知怎的，游戏开始了。宾客们开始玩谁死的最久的游戏。大家互相问你死多久了：二十年，不，不，你肯定缩减年龄了。你死了二十五年了。诸如此类。
　　杂志社里有人给我讲了前一天夜里发生在他家的这个关于衰老与复仇的故事。我刚听完，电话就响了。是一个我不太了解的乌拉圭女人。她时不时会过来，告诉我一些政治信息，或者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为其他没有住处也没有工作的流亡者做的。这次她打电话来是告诉我她恋爱了。她告诉我她终于找到了她一直在找却不知道在找什么的东西，她必须告诉谁，很抱歉打扰了我，她发现自己可以另一个人分享内心深处的东西，她想跟我说是因为这是个好消息，不是吗？她没有人说，就想着……
　　她告诉我平生第一次他们一起去了赛马场，马匹和丝衬衫的光芒让两人震撼。他们没什么钱，因为是第一次，赌注也下得的非常保险。他们买的是看上去最善良或者名字最搞笑的马。他们输光了所有的钱，走路回家，却体会到绝对的快乐。因为马匹的魅力，赛道的激情，因为他们也年轻、美丽、无所不能。此刻，她对我说，我特别想冲到街上，吹起小号，拥抱路人，喊出我爱他，出生即是幸运。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译者勘误：他坐着一列空车踏入新年 - 译者勘误：他坐着一列空车踏入新年

经读者提醒，第151页标题应为“他坐着一列空车踏入新年”，文中主人公是智利作家阿里埃尔·多尔夫曼。文中误译成“她”的地方亦应都为“他”。如有机会再印会修改过来。致歉！
——译者：汪天艾
现将修改过的此篇贴在下面：
他坐着一列空车踏入新年
阿里埃尔从一个刚死去的智利人家里出来。这个人死在远离故土的地方。
再过一会儿，天空将泛起灰色宣告1976年第一天的到来。阿里埃尔也远离故土，法国的下个破晓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家乡是另一个时间，智利时间；那里的桌前会有几把空椅子，幸存的人举起酒杯，刚开始庆祝该死的一年过去。
阿里埃尔·多夫曼沿着巴黎这个僻静郊区的街道走得很慢。
他钻进火车站。他听见自己脚步的回声，在空荡的车厢里寻找另一个人类。
他找到了唯一的一个乘客。在那人对面坐下。
阿里埃尔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说，《小丑》，开始阅读。
火车启动了，没过一会儿，对面的男人说他宁愿做一个小丑：
“我想做一个小丑。”他用英语说，望着窗户的黑色方格。
阿里埃尔没从书页上抬头。用英语回答道：
“一定是个悲伤的职业。”
“是的，”男人说，“反正我很悲伤。”
于是他们对视。
阿里埃尔说：“我很悲伤。你很悲伤。”
男人说他们一起可以做一对很好的小丑。阿里埃尔问在哪个马戏团。
男人说：“随便哪个。我们国家随便哪个马戏团。”
“你是哪个国家？”
“巴西。”
“见鬼！那我可以跟你说西班牙语了！”
于是他们开始谈论各自遗失的故乡，火车缓缓驶向巴黎。
“我很悲伤，”男人说，“因为我希望我们能赢，但是打心底里我不觉得我们会赢。”
最后，他们扬起拳头，互道再见。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64页 - 街道之战，灵魂之战

我的每个一半都不能没有另一半而独活。能只爱露天而不恨笼子吗？只活不死，只生不杀？
我的胸膛，如斗牛场，自由与恐惧在里面厮斗。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166页 - 布宜诺斯艾利斯，1976年1月：面对这样的美，没人能做任何事

“当我看见蒙娜丽莎，我看见她变老，我能让她沦为娼妓，我能为她创造另一个记忆。但是波提切利笔下的这个女人，恰恰相反。如果我能让她变老，她就不存在了。我把她的双手、眼睛、一只脚分离开来，也不管用：我从任何一边都无法可怜她。”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138页 - 布宜诺斯艾利斯，1975年十一月：他在烂泥里醒来

大雨猛烈敲打在三角洲某处，惊醒了他。蒂格雷是棕色的，他以为这是地狱里的河流。他踉踉跄跄走在小岛中间。走进一间酒馆，坐在炉火边。上了红酒，他叫一个女人来他的桌子。他邀请她的时候，她是个金发女郎；但是几个小时过去，她的发色渐渐改变，老了许多岁。他抓紧女巫的手告诉她自己的兄弟死在了蒙特维的奥，愚笨的死亡，而他没能去成，他也不能去。不过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另一件事，他说，可是她想离开，他不让。最坏的是他想不起来最后一次见到兄弟是什么时候，也不记得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埃米里奥·卡萨布兰卡这么跟我讲，他想不起来是发生在昨天还是一年以前。我觉得自己看见他在索里亚诺街的那家酒窖，暴怒的一夜，沿墙摆着一排红酒瓶，他一阵拳打猛踢把它们全都击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画画。
我们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一个街角偶然遇见的。现在我们一起吃点东西，明天会一起去集会。我们会出去散步，天上有许多星星，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347页 - 仪式进行中，我们和它一样变得有点神圣

独自一人吃饭是身体需求。和你吃饭，是一场弥撒，一抹笑意。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30页 - 被追捕者与夜夫人纪事

凌晨，他们在一间奢华的酒吧相识。清早，他在她的床上醒来。她加热咖啡；他们用同一个杯子。他发现她咬指甲，双手像少女一样美好。他们没有说话。她穿衣服的时候，他正搜肠刮肚怎么解释自己没法付她钱。她没有看他，轻松地开口：
“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愿意，就留下。房子并不丑。”
他留下了。
她不问问题。他也不问。
夜里，她去工作。他几乎不出门。
几个月过去了。
一天凌晨，她发现床空了。枕头上有一张卡片：
我想牵走你一只手。我偷了你一只手套。原谅我。对你说再见和无限感谢。
他带着伪造的身份文件泅过河。几天后，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被捕。完全因为一个愚蠢的偶然。他们已经找了他一年。
上校辱骂他，殴打他。揪着领子把他拎起来：
“你会告诉我们你之前呆在哪里的。你会全说了的。”
他回答说他和一个女人住在蒙特维的奥。上校不相信。他拿出照片：她坐在床上，赤裸身体，手在颈后，长长的黑发从胸前垂落。
“就是和这个女人。”，他说，“在蒙特维的奥。”
上校一把抓过照片，突然怒火中烧，一拳打在桌上，高声骂着“那个婊子养的，婊子养的叛徒，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该死的女人，她一定要付出代价。”
他这才意识到，女人的家是一个陷阱，专门抓捕像他这样的人。他想起有一天中午，亲热之后，她对他说：
“你知道吗？我和别人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这种肌肉的喜悦。”
他终于理解了她紧接着补充的那句话，眼睛里笼着奇怪的阴影：
“总要让我碰上一次的，不是吗？”，她当时说，“我懂得失去。”
（这件事发生在1956年或1957年，许多被独裁政权追捕的阿根廷人逃过河，藏身蒙特维的奥。）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45页 - 卡塔里诺的布罗与圣乔治如何骑着白马狂奔拯救他于魔鬼

上层阶级玩数据；中产阶级玩股票；下层阶级赌一把体育彩票。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23页 - 为什么鸽子在破晓时分哭泣

因为有天晚上，一只公鸽子和一只母鸽子去舞会跳舞。在一场打斗中公鸽子被杀死了，有人想害他。舞会美轮美奂，母鸽子不想停止享受，她说：“今晚我要唱歌，明天早上我会哭泣。”于是，太阳从地平线上冒头的时候，她哭了起来。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206页 - 布宜诺斯艾利斯，1976年3月：暗影与阳光

午夜过后，突然在某一刻，沉默降临了。沉默走进来，扎根，得胜。没有哪句话能说到一半，任何大笑也都显得不合时宜。
出生即是幸运。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342页 - 1977年6月：为了每天创造世界

我们聊天，吃饭，抽烟，走路，一起工作，这些都是不进入对方身体的做爱方式，而我们的身体在从白天走向晚上的旅途中呼唤着彼此。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203页 - 锁眼里看世界

少女时代，莫妮卡想当卡巴莱舞女。她想屁股上戴着彩色羽毛走路，感觉自己像鸟一样飞翔和犯罪。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66页 - 他们把他活埋进一间地牢

温柔一定是根神经，断了就无法再缝上。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194页 - 关于痛苦的仪式

床头立着福克纳像，主持这场关于痛苦的仪式。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246页 - 梦

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故事，你在窗户上看见它们发生。
你看见少年时代的我跑过原野，看见马匹，光线，一切都温柔地移动。
于是你从窗框上捡起一块绿色发亮的小石子，紧紧捏在手心。从那一刻起，变成了你在我记忆的窗户里玩耍奔跑，你飞奔穿过草地，属于我的童年你的梦境，我的风拂过你的脸。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的笔记-第347页 - 仪式进行中，我们和它一样变得有点神圣

独自一人吃饭是身体需求。和你吃饭，是一场弥撒，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