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咖啡馆之歌》书评

出版社:团结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5-03-01
ISBN:9787800616488
作者:麦卡勒斯

孤独描摹者的忧伤恋曲

文/饭小鳗谢绝转载!其实我要写的并非针对这本书的评论,而是试图表达对麦卡勒斯文字的整体阅读感。——题八月的下午,路上空荡荡的尘土白得耀眼头上的天空亮得像玻璃枯坐在百叶窗后的女人倾听着来自大地深处的被束缚者的歌唱——《伤心咖啡馆之歌》真想知道卡森·麦卡勒斯用的是什么笔,写到纸上的文字即使翻译成了中文还是漫出浓浓的孤寂,仿佛10月清晨乡间田野散不开的雾,清冷、潮湿、束缚以及若有若无的哀愁。从《心是孤独的猎手》到《伤心咖啡馆之歌》,在我眼里,书名就带着警示般的嘲弄。这尘世不过一把枷锁,有些人浑浑噩噩,有些人奋力反抗,,有些人越缠越紧,最后却都殊途同归。哪怕是后来《婚礼的成员》这样略带喜气的标题,也不过是种假象。最深的孤独总是来自世界的最底层,而最具痛感的孤寂又来自最深切的对比,人心本源,永远是个谜。我以为这样的阅读体验带着中文译者的功劳。一个方块字通常带有其他语言几个词拼合都无法表达的意境,婉约,内敛,哀伤。直到吃力读了《伤心咖啡馆之歌》的英文原文,才发现麦卡勒斯的笔如同她的那张肖像照,在香烟的烟雾缭绕中,有种忧郁的欲说还休,带着短暂的迷愁。一支烟的时间,闭上眼睛我们能听到多少次的心跳。大约已经很少有人可以再体验静到喧嚣的感受了,那一刻,空气是真的,心跳是真的,窗帘是真的,月亮是真的,唯有自己是假的。我们总是只有在最低最低,低到尘埃里去的时刻,才能真切感受到存在的意义。卡森·麦卡勒只是在描摹存在,用微弱的笔端尽力表达存在的孤独感。为得温饱孤独,为得爱与被爱孤独,为得舒适孤独,为得理想孤独……甚至男女交欢之时,却偏偏是这世界上最寂静寂寞的时刻。看她写爱情:“爱情是发生在两个人之间的一种共同的经验,不过,说它是共同的经验并不意味着它在有关的两个人身上所引起的反响是同等的。世界上有爱者,也有被爱者,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往往,被爱者仅仅是爱者心底平静地蕴积了好久的那种爱情的触发剂,他在灵魂深处感到他的爱恋是一种很孤独的感情,他逐渐体会到一种新的、陌生的孤寂,这是这种发现使他痛苦。”“被爱的人可能人品很坏,油头滑脑,喜欢抽烟酗酒上妓院染有不良恶习,爱者也能像别人一样对一切认识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感情的发展。”“一个顶顶平庸的人可以成为一次沼泽、罂粟般热烈、美丽的恋爱对象。一个好人也能成为一次放荡、堕落的恋爱的触发剂,一个絮絮叨叨的疯子没准能使某人头脑里出现一曲温柔、淳美的牧歌。因此,任何一次恋爱的价值与质量纯粹取决于恋爱者本身。”卡森·麦卡勒斯写的是最大多数人最平凡的生活:挣扎着生存,流浪,理想,对艺术热爱,令人痛不欲生的破碎的恋情……却是只流淌给少数人泗渡的河流。对于她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却流露着淡淡哀愁而节奏缓慢的文字来说,大多数人恐怕更加愿意接受现在流行的那些暗地小说,来得痛快,直接。而其实,安妮宝贝在向卡森·麦卡勒斯学习而已。29岁瘫痪的麦卡勒斯,究竟是否有写着写着而颓丧的时刻?这些活着的假象在她有限的活动区域内,是否逐渐变得撕裂,最终留下一个残酷的真相?我们在城市里生活太久,早已被表面的光华所迷惑,以为这就是天这就是地,而到了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感到烦躁。于是我们到处乱跑,在人多的地方扎堆,喝一杯酒,企图将自己灌醉;同不同的性伴上床,以为以此可以获得平静;甚至去往遥远的别处或是将工作堆成了山。但是所有这一切都不能让我们平息,我们只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日渐空虚中感到失望,变得越来越激动,差点死过去,没有安宁。总有一天,会像爆炸的皮球,彻底崩溃。那一天,不会等到老。说来说去,没什么能救我们。读遍卡森·麦卡勒斯,哭着的同时突然开始痛恨她。是她,轻轻摘掉了我们使劲蒙着眼睛的布。说来说去,原来这是一首忧伤之歌。

八月的下午

八月的下午“倘若你在八月的下午在大街上溜达,你会觉得非常无聊。”你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以这样一种平淡无奇的白描开局,卡森·麦卡勒斯使许多缺乏耐心的读者从一部杰作边缘仓促走远。于是,大多数人只会记得有一部小说的名字为《伤心咖啡馆之歌》(Ballad of the Sad Cafe),而忘记了这样一个八月的下午。仿佛也是一个下午,我日益狂躁的心被一缕来自悠远故土的力量洗涤:那是一支名为elend的哥特乐队。这也是网友酸酸最钟爱的乐队之一,当他听说还有人愿意自投罗网接受“毒害”的时候,倾其哥特的热情拿出elend的Weeping Nights。一声清脆的铃声之后,一缕低低的、连绵的声音在单一的旋律中蔓延开来,我一时拿不准这究竟是天使的吟唱还是女巫的魅声,只好默不作声地接受诱惑;于是,不断有单个的乐器潜入前台又悄然离去,然而每一个音坡依然保持着光滑亮泽波浪似的前行,前面是那缥缈的女声的引领……一段短暂的7分10秒的旅程结束之后,一种似曾相识的召唤让我陷入沉静。酸酸说,这就是他钟爱的哥特摇滚。凑巧的是,仿佛那也是在八月,我原本以为是空调让自己不再躁动,但离开的时候总感觉有一种疑问尾随而至。若干月后,书前书后在新浪的读书沙龙打听《伤心咖啡馆之歌》的作者,就像Weeping Nights中的那一声铃声,我的记忆之门被一股暗流瞬间冲垮:是的,就是它,哥特!我疯狂地在书架上寻找这部作品,哥特,这个古老的词汇让每一部美国文学史都无法回避一个女人——卡森·麦卡勒斯。看着她一脸的稚气,你难以想象她会写出“一只胸前血淋淋的兀鹰飞过小镇”这样的句子。小说延续了哥特文学贯有的夸张、突兀和冷色调等特征,把小说的命运交给了一种超自然力。它和许许多多的南方文学一样,从小镇开始了故事的叙述:小镇上的爱密利亚小姐能干富有,“骨骼和肌肉长得都想个男人”,让镇上的男人敬而远之;但是,本地最俊美的男子马文·马西偏偏爱上了她,因为爱情,他一改流氓习性成为正经人,并在仰慕了爱密利亚小姐两年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向她求婚。这场婚姻持续了10天,但是,“一个新郎无法将自己心爱的新娘带上床”,结果,“她终于把他撵出了家门”。马西再度成为恶棍,并铛锒入狱。爱密利亚小姐心满意足地享受平静的生活,直到某个下午罗锅的李蒙表哥来到小镇出现在她的面前,于是,她爱上了他,并事事迁就,咖啡店便是爱密利亚小姐对李蒙表哥言听计从的产物。“岁月缓缓流逝,那是李蒙表哥来到镇上六年后的一个星期六黄昏。时间是八月,整整一天,天空像一片火似的在镇子上空燃烧。”有消息传来,马西获准假释。李蒙表哥在第一眼看到马西之后,便极力殷勤地讨好他,马西却报以拳头。尽管如此,罗锅天天出去找马西厮混,并把他安排进家里住。终于,爱密利亚小姐和马西的冲突爆发了,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决斗,正当“她那双强壮的手叉住了他的脖子”时,小罗锅尖叫着加入了战局,爱密利亚小姐成了失败者。当晚,小罗锅和马西抢走了财物,毁坏了咖啡馆,“干了一切他们想得出来的破坏勾当”,双双离去。连续三年,爱密利亚小姐都坐在前门口台阶上眺望等待,但是,罗锅始终不见回来。第四年,她请来木匠把窗门都钉上了板,“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呆在紧闭的房间里”。整个小说困于一种青色的、潮湿的空气,人人都在内心深处挣扎,在和一种被爱者对爱者的唾弃宿命斗争,在和一种渴望交流的孤独本能妥协。这和传统的美学观点格格不入,用一种诡谲、神秘、荒诞的方式表达了一个同爱相同的永恒的人类主题——孤独,并且用爱的荒谬来印证孤独的必然。小说结尾是一个名为“十二个活者的人”的独立章节,写了十二个被脚镣栓在一起的人在苦役中的歌唱:可是歌声倒是每天都有。一个阴沉的声音开了个头,只唱半句,仿佛是提一个问题。过半晌,另一个声音参加进来,紧接着整个苦役队都唱起来了。在金色眩目的阳光下,这歌声显得很阴郁,他们穿插着唱各种各样的歌,有忧郁的,也有轻松的。这音乐不断膨胀,到后来仿佛声音并非发自苦役队这十二人之口,而是来自大地本身,或是辽阔的天空。这种音乐能使人心胸开阔,听者会因为狂喜与恐惧而浑身发凉。音乐声逐渐沉落下去,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孤独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嘶哑的喘息,人们又见到了太阳,听到了一片沉默中的铁锹声。我终于明白了那共存于elend和《伤心咖啡馆之歌》的音乐:被束缚者的歌唱!无论是聆听elend,还是阅读《伤心咖啡馆之歌》,都让我感觉是在经历一则寓言。ballad这个词语在英文中的释义为:民歌、民谣,尤指叙述老故事。作者选择一种古老来表达对永恒的歌唱,心里充满了悲凉。她曾说过:“我成为了自己笔下的角色。”她笔下的角色无一例外地都过着不快乐的生活,她也试图给他们希望,但是最后结局却总是挣脱不了孤独,就像《伤心咖啡馆之歌》中的那三个人。她和利夫·麦卡勒斯结婚,离婚,又结婚,利夫不但对她不忠,而且还偷她的钱——这和小说中某些情节是何等相似!麦卡勒斯的母亲曾经希望女儿能成为一名音乐家,但是,疾病让麦卡勒斯无法继续音乐艺术的旅程,于是她开始了小说创作。当我在寂静的夜晚,聆听elend的歌声,重读《伤心咖啡馆之歌》的时候,我在想:她是否将自己对音乐的理解赋予了小说?比如,那屡次出现的“八月的下午”的描写,就像一个小节的旋律,贯穿始终,反复吟唱,哪怕是爱密利亚小姐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之后:“八月的下午,路上空荡荡的,尘土白得耀眼,在头上,天空亮得像玻璃。”……————————————————《伤心咖啡馆之歌》,卡森·麦卡勒斯著,李文俊译(收入《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1979年4月版)说明:《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是中国最早的现代派作品合集之一,颇具影响力,发行量也极大,一般的图书馆都应该有馆藏,在旧书摊上也常见,本人前后买过六七本赠与朋友,应该很容易找到。另外,本作品也可在《外国文艺》的1978年第2期上读到;近年团结出版社出过一套外国中篇小说经典,美国卷就是以“伤心咖啡馆之歌”命名,为盛宁所译,大家也可以试着在市场上找找。

灵魂空缺

麦卡勒斯,这个目光中带着谜的女人给了我们无限反思的空间。在看了《心是孤独的猎手》后我迫不及待的看完了这本《伤心咖啡馆之歌》不算长。但还是和孤独为舞。只不过这次的孤独来自一种奇异的算是浪漫的因子在漂浮。被隔离般的这个小镇落。那间咖啡馆和能干的女人加上丑陋的驼背人。在一种特别的氛围中彼此对峙而或孤立。还有那群来来往往的人。有人说这是一场畸恋... 都沉默了!都是孤独的陈述。都是灵魂的空缺。

爱情弱者的自慰

没有人能为爱情立法,不能用命令或诱骗来让它为你效劳,爱是属于它自己的,对恳求充耳不闻,也不受暴力的动摇。爱不是你能讨价还价的东西。——珍妮特•温特森《写在身体上》孤独是宁静的、丰盈的、变化的、神秘的。如果把孤独铸成一种形式,那就等于死亡。麦卡勒斯在《伤心咖啡馆之歌》中讲述的孤独就有这种寓言式的传奇,但其中的诡谲和荒诞、粗旷和神秘则是《心是孤独的猎手》、《婚礼的成员》所没有的。读《伤心咖啡馆之歌》我至今都存有阅读眩惑——在小说结尾,麦卡勒斯为何要专写一小节:十二个活着苦役犯的歌唱。这歌唱是咖啡馆之歌,似乎唱出了孤独味道与氛围,以及孤独对喜欢它的人所说的话,但好像也不全然是这样。“一个阴沉的声音开了个头,只唱半句,仿佛是提个问题。过半晌,另一个声音参加进来,紧接着整个苦役队都唱起来了。在金色眩目的阳光下,这歌声显得很阴郁,他们穿插着唱各种各样的歌,有忧郁的,也有轻松的。这音乐不断膨胀。到后来仿佛声音并非发自苦役队这几个人之口,而是来自大地本身,或是辽阔的天空。这种音乐能使人心胸开阔,听者会因为狂喜与恐惧而浑身发惊。音乐声逐渐沉落下来,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孤独的声音,然后一声嘶哑的喘息人们又见到了太阳,听到了一片沉默中的铁锹声。”铁锹那种沉闷的铲地声音是人们熟悉的孤独的音乐,是一个群体的希望和死亡的声音在纠结。铁锹声是孤独的,但它的孤独正是它的迷人之处。而当铁锹声的孤独成为一种集体无意识的时候就是危险的,听者会因为狂喜与恐惧而浑身发惊,在金色阳光的温暖中重述着孤独的冷酷,在冷酷的孤独中享受温暖的忧郁,迷醉其中而难以自拨。最终构成一个难以解读的困惑:“能发出这样音乐的是什么样的苦役队呢?”麦卡勒斯对爱密利亚爱情故事的讲叙不仅仅是像一些评论者认为的那样,是爱情观的扭曲和病态,而是作者自我爱情关系的错位和一厢情愿。因为在她看来对爱情的畸形接受总胜过彻底的绝望。于是,孤独不仅成了爱密利亚爱情的基础,也是她爱情的必然结果;同时也使爱情中的权力意志触发出的奴役与被奴役的关系有了一种宁静的美。小镇本身是沉闷的、寂寞的、忧郁的,像是一处非常偏僻与世隔绝的地方。宁静是孤独的一种味道,爱情出现时或许曾是美丽的,就好比孤独的夜中温暖的咖啡馆。但有了咖啡馆也就有了那种被咖啡的苦涩和酒精的诱惑激发出的亢奋和骚动。一位评论者曾说:麦卡勒斯描述这一切的基点是,在人与人的亲密关系中,个人总是要被诋毁,除非他或她能超然之外。超然之外的个人是宁静的,所以孤独也就是美丽的。无法超越是因为凡人都很难坚守住孤独,守不住孤独是因为欲望作崇,欲望的寄居物就是爱情。麦卡勒斯自己坐在轮椅上,就以这样一种局外人的居高临下来看待她认为是卑贱的人生。所以,她笔下出现的人物形象大都是扭曲的、残缺的。《伤心咖啡馆之歌》里爱密利亚是个“骨骼和肌肉长得都像个男人”的斜眼女子,外表俊美的马文•马西是一个总给小镇带来厄运的浑身流氓习性的恶棍,罗锅是个驼背,《心是孤独的猎手》里的辛格和安东尼帕罗斯是哑巴,这种人物描写的冷酷性,在小说中向读者展示出了能阅读到的传奇和神秘。在小说里麦卡勒斯向我们再现了一种可称之为爱情错位或扭曲的悖论:孤独成了一种弥留的爱情形式,并且要用爱的荒谬来印证孤独的必然,而爱情关系健康和病态的错位则是爱情荒谬最深刻的表达方式。麦卡勒斯正是在她自身的病态与她所描述的世界的病态之间作了一种替换,正常生活在爱情中的人变成心态和形态的畸形,她自己病态的心理与身体就反过来成为一种健康。畸形的成分存在于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时空里,这种纠结的思绪正显示出麦卡勒斯内心与脑海中的纠结。通过深刻描述这类扭曲——温柔、激情、健康、病态、惧怕和暴力的扭曲,麦卡勒斯做到了一方面既毫不留情地真实记录下爱情权力造成的结果,另一方面又不至于使爱情奴役和被奴役者看上去都是病态的健全者。如果说温暖是强者渗入的激情,那么爱情错位就是弱者的自慰。虽说爱情是发生在两个人之间的一种共同经验,但麦卡勒斯并不认为这种共同的经验在有关的两个人身上引起的反响是同等的。她在小说中将爱情定义为爱者之间的关系,其实质是主动施爱与被动受爱的关系,而这种关系一旦在爱情权力的压制下就演变成奴役与被奴役的关系。对于恋爱者来说,爱情是一种禁锢在自我灵魂深处最孤独的感情,而被爱者仅仅是爱者心底平静地蕴积了许久的爱情触发剂,是爱者创造的完全为他(她)独自拥有且全然是新的内心世界的寄居地而已。所以,爱者总是疯狂地渴求与被爱者发生任何一种可能的关系,总是想把自己的被爱者剥得连灵魂都裸露殆尽,纵使这种关系和行为造成被爱者惧怕和憎恨、反抗和背叛,甚至是痛苦也不顾。于是,爱情的温柔与淳美被麦卡勒斯整个颠倒了:爱密利亚因反抗马文•马西对她的爱情而背叛了他,而罗锅对爱密利亚的背叛当然也就成了罗锅反抗爱密利亚爱情的必然。我们无法治愈扭曲的爱情造成的伤害,但我们能否可以超越它之外,把它丢在一边呢?当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在小说中也很有限,在现实中则更有限。但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因为伤害并不是孤独的一切,爱密利亚就像纳博科夫《普宁》中的叙述者一样,认为伤害是常态,不幸的结局是真实的孤独,也是必然。对于麦卡勒斯而言,孤独可能永远与自己为友,但也常常与自己为敌,在《伤心咖啡馆之歌》中孤独正缓慢地宁静地释放着——要想爱的人,孤独是常态;不想爱的人,快乐是常态。http://www1.tianyablog.com/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er=0&Key=0&BlogID=644447&PostID=8722919

爱和孤独,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

我承认自己很容易会受基调的影响,于是,在看了《心是孤独的猎手》将近三十页,感觉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慢慢袭来的时候,便懦弱并且感性的将它放置在了一边。以至于在豆瓣上“我看”的条目一直未变。《伤心咖啡馆之歌》也是卡森*麦卡勒斯所作,相对短小的篇幅还是很容易啃动的,并且完全可以把它看作是《心》的序曲。故事发生在一个偏僻闭塞的小镇上,主人公艾米利亚小姐富有能干,以其殷实的家业、强健的体魄、孤僻的性格成为镇上的中心人物。她体魄高大,六英尺二,160磅,把招惹了自己的魁梧律师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她聪明能干,无师自通的成为镇上的最有权威的赤脚医生,她酿的酒比镇上专卖店的更受欢迎;她争强好斗,整天以打官司并把别人送进监狱为乐,就算在路上被石头绊了一脚,也要四下张望,看是谁在故意使坏。30岁的她孤身一人,只在几年前与全镇最英俊的浪子马文维持了仅有10天的婚姻,当然,这只是给她的奇特生活又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罢了。如果说一场处于主观能动的恋爱,真的无一例外都带有虚荣的色彩,那么在麦卡勒斯这里显然是无法成立的。因为就我个人,是无法说服自己爱上一个相貌丑陋,来历不明的罗锅表哥,可艾米利亚却如此做了。而最为行得通的解释,就是作者本人在书中明确表达的恋爱观:“任何人的任何一次恋爱的价值与质量纯粹取决于恋爱者本身”。这里的恋爱者,指的是爱者而非被爱者。被人爱的这种处境,许多人都无法忍受。因为被动,因为自己是被要求者。恋爱者的主动与被爱者的被动所产生的矛盾无法消除,由此产生的隔阂、不畅、猜疑等等(当然这些只是表象),进而使得恋爱者的孤独最终也无可避免。艾米利亚为人处事的很多原则禁令在罗锅这里破了例,恋爱者雪藏了多年的爱心如同开了一个缺口的堤岸,无止境地泛滥开来。然而背叛终于发生了。当罗锅表哥在艾米利亚与浪子马文的对峙中倒戈,将艾米利亚打翻在地的那一刻,就已经昭示了艾米利亚将永世不得翻身。罗锅和马文偷了钱财,烧了酒厂,毁了咖啡馆后逃之夭夭,幽闭的艾米利亚只在每天下午三点钟从一扇小窗户朝罗锅离去的方向,用发灰的斗鸡眼凝望一个钟头。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年之后,这窗户,如同艾米利亚的心,再也没有打开过。八月的下午,路上空荡荡尘土白得耀眼头顶上的天空亮的像教堂的玻璃窗枯坐在百叶窗后的女人倾听着来自大地深处被束缚者的歌唱

about loneliness

loneliness is universal.one can live in a luxury house, or one may live in shabby home with bare necessities.It makes no difference. Every heart at times feels the ache of its pain.Loneliness can shoot you down when you are surrounded by a group of friends, or can tiptop around you when you are in a strange place.Loneliness is a spoiled child, it cries out for attention and care. It fancies itself unloved and unappreciated; longs for the familiar; yields to moods of despondency.Don't pamper it.Make friends with it.Loneliness can be our good friend.learn to be comfortable with yourself, listen to your heart. Human is imperfect.They do let us down sometime, be more understanding.If you get hurt, smile and go away. Let the pass hurts you no more, you are the only one who have the right to let yourself get hurt again. 要说的是,伤了,痛过了,谱一首歌,喝杯咖啡,继续上路。爱不息,loneliness 常在。在爱的战场上,我们始终永往直前。李斯特在《人生序曲》中解说道:“生命是什么?不就是由死亡敲出一个庄严的音符的那首不可知的赞歌的一系列前奏吗?爱情是一切生灵的迷人的黎明,但是谁的最初欢乐不受到暴风雨的袭击?谁的美好幻想不被吹得烟消云散。命运之坛遇上电闪雷鸣,不堪一击而化为灰烬。有哪个受到严酷伤害的灵魂从这样一场狂风暴雨中脱身后不竭力在寂静平静的乡村中慰籍它的记忆?但人不会久久沉湎于他最初在大自然怀抱中所享受的慈爱温暖。一旦号角响起,无论什么争斗召唤他冲锋陷阵,他都会踏上危险的岗位,在斗争中恢复自己的意识和力量。”

一支孤独的歌

  八月的下午,  路上空荡荡的  尘土白得耀眼  头上的天空亮得像玻璃  枯坐在百叶窗后的女人  倾听着来自大地深处的  被束缚者的歌唱暗黄的封面写着这样几行字,画着一个女人,略寂寞的神情,带着神经质般的微笑。借来的书,原想快些阅完归还,打开第一页,却似受了蛊惑般,掉进卡森麦卡勒斯营造的那个荒诞却透着无比现实的世界。寂寞忧郁沉闷的小镇,散着死亡气息,天空似乎永是灰蒙蒙的颜色,一切都没个清晰的轮廓,人们在此低贱地生活,如此的无价值。荒诞的爱情也在这里滋长,三人纠葛。英俊邪恶的马文马西爱上了爱密利亚小姐,用两年时间为她改掉一切恶习,最终求婚成功,可这婚姻只维持了十天,马西离开小镇变回那个无恶不作的人。之后爱密利亚疯狂爱上那个从远方来的里外都无比丑陋的罗锅表哥,并为讨好他开了咖啡馆。罗锅表哥却对回来的马西情有独钟,卑微地一直尾随其后。就这样,互相沦为彼此的地狱。不可思议地爱情发生,带来的却是命定的结局。爱密利亚最终输掉所有,财产还有爱情,被孤独地撇在这镇上。爱过她的、她爱过的,在生命痕迹中只留下一声深长幽怨、无法排遣的无言叹息,还有更为绵长的无尽孤独。作者借爱密利亚唱着一支孤独的歌,说这孤独盘旋在每个人心头,仿佛大地发出的永恒声音。实际上,即便被我们视为救命稻草的爱情,在它面前,一样软弱无力。因为,这孤独,也许无药可解。

男人婆与表哥

卡森用平淡的语气述说了一个伤心的故事。严格来说这本书不算悲剧。我们亦不应该感到悒郁。只是这不对。爱情一贯应该有的鲜美面孔被如此解构直至分崩离析,实在是一件教人迷惑的事。这么些奇形怪状的的人物之间的复杂关系纠缠,应该是畸恋才对,叫什么爱情。太不对了。从小到大,我们对爱情的第一印象都是王子公主的盛大与甜美。爱情总该有个漂亮的面孔。我真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我,你喜欢他。我你他长得比较奇怪,然而和这段畸恋相比,这奇怪实在微不足道。

伤心咖啡馆,滴滴香浓的咖啡

一、路过上海南京路外滩,看到关张了好几年的东海咖啡馆旧址,仍然是空关。有点落寞,想起了卡森•麦卡勒斯的“伤心咖啡馆”。是美国的一个小镇。爱密利亚小姐有钱能干,虎背熊腰。镇上的男人,等闲不敢亲近。大帅哥、大流氓、大色狼马文马西在暗恋她两年之后,鼓足勇气求婚成功。不料,新婚之夜遭到拒载,十天后,马文马西交出全部财产,离开了家,离开了小镇,进了班房。一个小驼背(小罗锅)来到小镇,自称是爱密利亚的表哥李蒙。他的身高只能及爱密利亚小姐的腰眼,见到爱密利亚就哭了起来。爱密利亚接纳了他,而且对他言听计从。他们开了个咖啡馆,浪漫温馨。李蒙表哥成了镇上男人的表率。六年过去,马文马西出狱归来,意图报复。李蒙表哥却对马文马西一见钟情,尽管得到的回报是老拳,他还是天天跟着人家屁股转,甚至引狼入室,请马文马西住进家里。像两头蟋蟀被安排到罐子里,爱密利亚和马文马西爆发冲突,当众决斗。“全镇的人都在,都是见证,可是有人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蒙表哥所在的柜台里咖啡馆中心格斗的地方,至少有十二英尺远。可是就在爱密利亚小姐掐住马文马西喉咙的那一刻,罗锅纵身一跳,在空中滑翔起来,仿佛长出了一对鹰隼的翅膀,他降落在爱密利亚小姐宽阔的肩膀上,用自己鸟爪般细细的手指去抓她的脖子。”倾斜的天平似乎变成跷跷板。李蒙表哥纵身跃下,就把对面的爱密利亚弹到空中,一蹶不振。爱密利亚被打败了。他们两人把咖啡店洗劫一空,还捣毁了店里的一切以及酿酒厂。李蒙表哥帮着外头人,彻底毁坏了自己参与缔造建设,投入了六年心血的咖啡馆……伤心咖啡馆!《伤心咖啡馆之歌》的故事,非逻辑行为的大串烧,有人评论说,来源于人们生与具来的孤独。我确实在咖啡馆里看到有孤独的人,自个儿享受着苦涩的咖啡。然而,咖啡馆里并非全是孤独的人。二、罗先生坐在上海宝钢宾馆的咖啡吧里,接待着一批又一批的客人。两鬓新霜的罗先生,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指挥如意的间隙,会不失时机地喝上一口咖啡。那是罗透公司最辉煌的岁月,好几个进口生产线的大项目啊。罗先生夫妻都是美籍华人,罗透公司在香港注册。公司的雇员,大多是改革开放以后赴港定居的大陆工程技术人员。他们普通话流利,也会说点怪腔怪调的粤语。英文,就只够阅读技术资料了。罗先生大陆香港美国满天飞,罗透公司迅速发展壮大。两年后,罗太太一举夺权接管。罗先生亲手缔造、罗太太亲自指挥的罗透公司,迁入香港中环高级写字楼,这是公司发展一个新的里程碑。罗太太比罗先生学位高,比罗先生更美国,也更香港。中环的高级写字楼,适用高智商的员工团队。罗先生靠边,老土解雇,一批留美硕博加盟。罗太太的办公桌上,排满了看不完的下属提案,当然都是用英文书就。罗太太用一只坚定的手,端起咖啡,呷了一小口。罗透公司的青年才俊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咸湿的普通话不时夹杂英文词汇,雄姿英发得貌似小乔初嫁了。他们开进珠江三角洲,飞到黄浦江、渤海湾,only to find (不料), 自己有如解放战争时期全副美式装备的蒋家军,迅速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罗太太喜欢全套美国式公司管理,可是引进设备的大陆单位领导不喜欢。接风宴请酒过三巡,高瞻远瞩的领导眼中,早已剥去了对方身上笔挺的洋装,看到了一只又一只的呆头雁。青年才俊哪里知道此中的机关和消息?一面吃菜,还一面十分敬业津津有味地铺陈演绎着项目建议书。最后,项目嘛,当然得再“研究研究”。罗太太的办公桌上,突然增加了许多Call Report (客户访问报告)。两年不到,罗透公司迁出中环。随后,他们的“咖啡馆”关张大吉。风鬟雨鬓的罗太太,疲敝地步入坐车,兀自大骂大陆的土佬不已。三、智商,英文叫IQ, 不过就是一个quotient (商数)。有时真的很惶惑:简单呆板如财务分析,就有好多的quotient (商数)。其中声名较著的有“酸性测试”,即所谓“速动比率”,据说可以迅速测出公司的变现偿还能力,堪称经典,但还得配合其它“比率”使用。为什么测试人类智慧这么复杂的系统,却只需要一个quotient ,反而大家伙都奉若神明,“甘隶粧台伺眼波”,“虽九死而未悔”呢?奥图先生得悉我来到香港,第一时间请吃饭。先到美国银行大搂他的办公室小坐,一杯咖啡,话旧谈新。和奥图先生认识几年了,公而不忘私,相得益彰。他是德国人,在德国银行专门从事中国的项目融资( Project Finance )。汉语说得一般,却是能读会写,很不简单。不过,我们习惯用英语交谈。然后他带我到一家意大利餐馆晚饭,专门为我点了最好的比薩和意大利咖啡。烛光下,私而不忘公,谈到他负责的南京那个资源项目。我问起项目的相关财务情形,IRR (内部收益率)、还款现金流……等等,他笑笑说,总部决定要参与,这是银行的战略。我们的工作,只是尽量把这些分析做得好看点,大家都过得去。跨国银行的业务,一切服从总体战略,不在一城一池的得失。我不由夸了一句: What a good banker ! (真是银行业务的行家里手!)发展雄图,不是由几个quotient (商数)决定的。我端起小小的杯子,呷了一小口滴滴香浓的意大利咖啡。四、《伤心咖啡馆之歌》的故事,一般读者首见于七十年代末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一本《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这是外国文艺丛书的一种。卡森•麦卡勒斯(1917-1967)是美国南方文学派的重要作家,她学过音乐,年轻时就半身瘫痪,进入中年后不幸被乳癌夺取生命。她笔下的人物都是一些心灵孤独、精神忧郁、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者,这当然与她的经历有关。《伤心咖啡馆之歌》写于1951年,这是她的颠峰之作。《伤心咖啡馆之歌》只有三个人物:爱密利亚小姐、李蒙表哥和爱密利亚的前夫马西,小说借鉴了十八世纪哥特式小说的形式,怪诞、恐怖气氛浓郁,有三角关系、决斗,人物的性格极其极端,内心世界迷一样令人不解。翻译家李文俊先生说,文革期间,他在文学研究所图书馆看到《伤心咖啡馆之歌》,借书卡上只有“钱锺书”一个签名。李文俊问钱锺书为何会关注麦卡勒斯,钱锺书只是淡淡地说:“她挺好的”。那是文革时期,我诧异李文俊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能期待更详细、更满意的回答吗?李文俊的译文最初发表于1978年《外国文艺》的创刊号,一年后收录进《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记得集中好像还有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的《傻瓜吉姆佩尔》,索尔贝娄的一篇什么。在这本小说集里,《伤心咖啡馆之歌》是最长的一篇,也最引人注意。咖啡馆里有孤独的人,自个儿享受着苦涩的咖啡。然而,咖啡馆里并非全是孤独的人。

孤独的绝望与希望

"八月的下午,路上空荡荡的,尘土白的耀眼,在头上,天空亮的像玻璃————“小说中反复出现的句子,比美国南方小镇八月的下午更加沉闷而且漫长。在这个小镇里,麦卡勒斯向我们讲述了一个神秘而怪诞的爱情故事。麦卡勒斯已经出版的三部小说《伤心咖啡馆之歌》、《心是孤独的猎手》以及《婚礼的成员》中,一直向人们展示着自己对于孤独的无可救药的迷恋,她笔下的人物正如她自己一样,永远在文学的孤独中做无谓的抵抗。挣扎中,人的命运在绝望中寻求妥协,爱于是成了孤独的原因,也成了人生荒谬的原因。于是我们每每看到,小说中的人物在热烈的爱情带来的爆发之后,归于永恒的寂静之中。这是可怕而孤独的寂静,没有一丝丝回响。人是孤独的,就像死亡是人的最终归宿一样。你要接受生活,就要接受不可抗拒的孤独。在这命定的孤独中,希望在哪里?布卢姆在他的《西方正典》中说:“莎士比亚或塞万提斯,荷马或但丁,乔叟或拉伯雷,阅读他们作品的真正作用是增进内在自我成长。深入研究经典不会使人变好或变坏,也不会使公民变得更有用或更有害。心灵的自我对话本质上不是一种社会现实。西方经典的全部意义在于使人善用自己的孤独,这一孤独的最终形式是一个人和自己的死亡相遇。” 人的尽头,就是另一生命形式的开始。麦卡勒斯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理想之后的迷惘,还有,更为现实的人生。

温柔的叹息

看着封面上这个女人,手指夹着一支烟,仿佛The Hours中Nicole饰演的Virginia Woolf,用她那大而深邃的眼睛,来洞察这个世界。也许这才是一个女作家的真实状态吧,用自己柔弱的笔触,将这个世界层层剥开,让你看到伪装下的一切,不论你是否喜欢。在《伤心咖啡馆之歌》里,孤独却自立的爱密利亚,滑稽而佝偻的李蒙,充满复仇火焰的马文·马西,一切的一切,都让你觉得是如此的荒诞,如此的沉闷而阴郁,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三个病人,每一个都令人难以忍受,可是也正因孤独——这样一种全人类共通的情感,才使得这三个人之间如此畸形的感情,触动了一个个读者的内心。正如书中所说,"过去忽略了的事情,蛰伏在头脑一个阴暗的角落裡的想法,都突然被认识,被理解了。" 记得季羡林曾经在他的文章中曾谈到过,自己留学德国的时候夜晚一个人走在小路上感受到的孤独,那样的孤独的确会将一个人一点一点地吞噬掉。很多在监狱自杀的囚徒,也许也正是难以忍受这份寂寞吧。孤独的故事总是从爱情开始。伤心的故事,也总是从爱情开始。这家咖啡馆,见证了爱密利亚的一切,见证了她的喜与悲。生性高傲的她十九岁时遇到了最爱她的男人,然而自己不但不知珍惜,反而用双手在十天的时间内将这个男人的一生毁掉。这十天发生的一切,让多少曾经仰慕过她的人望而却步,让她不得不承受日后一个人的生活,让她在遇到佝偻得身高只和她齐腰的李蒙,也要不顾一切地将其留下,让她对李蒙的种种荒诞视而不见,反对其百依百顺,也让她因为这个男人,而最终丧失了自己的一切。"被爱者仅仅是爱者心底平静地蕴积了好久的那种爱情的触发剂。每一个恋爱的人都多少知道这一点。他在灵魂深处感到他的爱恋是一种很孤独的感情。他逐渐体会到一种新的、陌生的孤寂,正是这种发现使他痛苦。""正因如此,我们大多数人都宁愿爱而不愿被爱。几乎每一个都愿意充当恋爱者。道理非常简单,人们朦朦胧胧地感到,被入爱的这种处境,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被爱者惧怕而且憎恨爱者,这也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爱者总是想把他的所爱者剥得连灵魂都裸露出来。爱者疯狂地渴求与被爱者发生任何一种可能的关系,纵使这种经验只能给他自身带来痛苦。"也许正是因为麦卡勒斯一生备受病痛折磨,一生备受孤独折磨,她才能深刻地理解人内心深处这样的困境,即使面对被所爱之人唾弃的宿命,也要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而挣扎。麦卡勒斯总是在不经意中触动我的内心。记得大一时候读她的《婚礼的成员》,我就被那个一定要让别人叫自己弗·洁丝敏的老弗兰淇感动了。那个用她十二岁敏感的目光,来解读这个世界,解读"那个绿色的、疯狂的夏季"的弗兰淇,那个梦想着参加哥哥的婚礼,然后和他们一起去度蜜月,远走高飞的弗兰淇,那个害怕死亡的弗兰淇,是那么那么的可爱。麦卡勒斯惆怅的笔调,仿佛一声温柔的叹息,她所写下的沉郁文字,或许并非一种绝望,这些文字,更像是一个处在牢笼中的人,对爱和理解发出的呐喊吧。

爱情的伟大和可怕

首先我看的版本应该和上面不同。是2005年和平出版社出版的。土黄色的封面。然后一张咖啡色带凹点的扉页。书中是中英文对照,前面英文,后面附英文。书中有图画,那种粗糙的有些像蜡笔画又像水粉画。应该说我讨厌土黄色,尤其是封面的那种颜色。但这本书我却很喜欢,一种与众不同的格调。内容方面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总觉得作者有着很大一部分没有说写出来,有些欠缺,但给人以充分的想象。就像断臂的维纳斯,残缺却也算完美,或许正式由于残缺才能完美。对于爱情,作者的眼光和思想很独到,也很深刻。爱情真是个莫明其妙的东西。你不会因为一个人好而喜欢他,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坏而不再爱你爱的人。只是两个人的磁场吸引,与其他无关。好像现实中不是这样子,也许是现实中的不是爱情,只是生活和婚姻。任何一次恋爱的价值和质量纯粹取决于恋爱者本身。爱者总是想把他的所爱者剥的连灵魂都裸露出来。爱者疯狂地追求与被爱者发生任何一种可能的关系,纵使这种经验只能给他自身带来痛苦。被爱者惧怕而且憎恨爱者。大多数人宁愿爱而不是被爱。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也是可怕的东西。美男子马文.马西为了爱密利亚小姐由一个流氓变成循规蹈矩的好青年,却只维持了10天的婚姻,只因为爱密利亚小姐不爱他,宁愿他在监狱一辈子。而一个丑陋的罗锅李蒙却获得爱密利亚的亲睐,对他言听计从,把自己所有都奉献出来。李蒙在最后竟然因为马文.马西彻底被判爱密利亚小姐,也许因为爱,虽然书中没有明确提出这么说。爱密利亚失去了一切,却还是期待罗锅的回来。直到把房子所有的窗户都封起来,自己一个关在屋子里,一个人孤独,不知道她对爱情死心没?痛苦的爱情。爱情可以让坏人变好,也让好人再变成恶棍。把一个独立富有有统治力的女人变成一无所有只有孤独的封闭人。它的力量如此之大,有些可怕,却时刻充满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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