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的历史》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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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央编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8
ISBN:9787511707406
作者:(意大利)翁贝托•艾柯,Umberto Eco
页数:448页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126页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三章 启示录 地狱 和魔鬼 - 第三章 启示录 地狱 和魔鬼

《启示录》最明显的历史影响在社会和政治方面,重点则是所谓的”前年忧惧“和各种千年运动的诞生。
决定性的12月31日之夜,人类在教堂里竟夜不眠,等待世界末日,知道翌日爆发遍地欢呼。
农民被动忍受千年将尽的焦虑,想不出其他出路。第二个千年开始后,大量新的社会族群和新的群众(所谓的”流氓无产者“)出现。在他们眼中,《启示录》承诺给他们一个比较美好的未来,一个可以经由造反来达成的未来。
千年主义导致一些神秘主义运动。达飞欧尔倡言一个将会在未来的黄金时代简历的以平等为基础的社会。但是他的思维体系中,第三时代往往和固有的权利体制及财富世界对立。于是,神秘主义运动每每导致无政府主义。在相关团体里,唯一由《启示录》激发的方面是那种号称净化天下的暴力。这暴力又每每发泄在犹太人身上(说犹太人是敌基督的代表)
我还看见另外许多男人,非常英俊,衣着体面。我知道,他们是我的子民之中的有钱人,他们都在火里烧着。我问加百列,他们为什么要被这样烧,因为我很清楚他们曾经大力周济穷人。加百列告诉我,他们虽然行善,但他们是浮夸的。——《梯子之书》
我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另外两个人的酷刑官。——萨特《密室》
柱廊中间,明亮的阳光底下,一个赤裸的女人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两个士兵正在用他们的皮带抽她,每抽一下,她就蠕扭着。。。她身体美丽。。。美的曼妙
我可以被绑在你旁边的柱子上,面对面,在你眼前,以我的叹息回应你的呻吟,我们的痛苦就会合二为一,我们的灵魂两相交流。(他奋力鞭打他自己)一鞭,再一鞭,为你,再一鞭!——可是,看,我浑身颤抖。何等折磨!何等喜悦!像接吻。我骨头要融了!我要死了!——福楼拜《圣安东尼的诱惑之酷刑的狂喜》
困扰主角安东尼的不是传统的恶魔,它们都太邪恶了,困扰的是有点逗趣的生物,像嘉年华里的角色。
↑ 艺术家不强调魔鬼之丑和隐士抗拒魔鬼的力量,反而把重点放在诱惑者身上和受诱惑者的柔媚善感上。
魔鬼之丑有如万花筒般极尽变化。
新教圈子出版的最大规模魔鬼学文献是《魔鬼全览》,厚厚七百页,处理魔鬼学的所有方面,连魔鬼的数量都算出来了,有2665866746664个。但书中并未提及传统的魔鬼,而是赎神,跳舞,色欲,打猎,喝酒,专制,懒惰,骄傲,读博这些魔鬼。
博斯是”圣母社“成员,精神上保守,但同时有心移风易俗。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十三章 前卫运动与丑的胜利 - 第十三章 前卫运动与丑的胜利


未来主义画家卡拉等许多人重返新古典形式或法西斯艺术。由此可见,为丑而战根本站不住脚。
未来主义提倡的丑事可以挑衅,德国表现主义提倡的丑则可以说源于对社会弊病的指斥。
1924年的《超现实主义》更是特别偏好令人不安的情景和丑怪的意境,好找艺术家运用自动书写来复制梦境,藉以打开潜意识世界,让艺术家的心灵挣脱一切机会限制,让心灵顺着意象和观念的自由联想去漫游。自然景象被改变,呈现梦魇场景和令人看了心神不宁的怪象。恩斯特,达利,玛格丽特的作品无不如此。他们玩一种叫“精致尸体”的游戏,参加者每人在纸上写上只言片语或划伤片段速写,遮起来交给下一个人,最后众人之作合起来,这个游戏的视觉和语言都产生了不合常理的顺序和排列,“美丽如缝纫机和雨伞在一张桌子上的巧遇”。
在《美学理论》一书中,阿多诺指出:超现实主义和表现主义等潮流“其非理性层面主要以令人不快的形态出现”,他们攻击权利、权威和蒙昧主义,拒斥“在一个丑恶社会里过美丽生活”。他们满怀怨愤,因此这拒斥注定以畸形面貌出现,艺术必须“以所有曾被宣布为丑”的事物为题材,目的不是要重新整合那些事物,减轻它们的丑,或以幽默让社会接受,而是要通过丑来谴责创造了它们的世界,并依照这个世界的丑相来复制这些东西。艺术指控权利,为被权利压制和否认的事物作见证。
在你把自己安顿到你觉得最有利于你的精神完全灌注于你自己的一个自在地方之后,请人给你in阿莱文房工具。这是,让自己进入最徐静校级或最能领受包容万物的状态,快速振笔而写,不要有任何固定或先入的题目题材,要快到你收不住笔,记不起自己在写什么,而且快到你不会禁不住想重读你已经写下的东西。第一个句子会不请自来,自发而至。—— 《第一篇超现实主义宣言》 布雷顿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五章 丑、诙谐与猥亵 - 第五章 丑、诙谐与猥亵

那些羞耻感强烈的文化中,人们却往往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这种喜爱表现出来就是猥亵。
有的艺术形式表现失落的和谐(因此产生崇高或悲剧,导致焦虑和紧张);有的表现拥有的和谐(有和谐则产生美,美生宁静);有的表现失落的与与失败的和谐,因其亏蚀与减少或对正常行为模式的机械化而带来诙谐。于是乎,我们笑傲慢的人踩到香蕉皮摔倒,我们笑提线木偶硬邦邦的动作,笑各种弄巧成拙,笑人的五官变成动物模样,笑不胜任的人败事出纰漏,笑令人发噱的文字游戏。凡此种种形态的诙谐都拿畸形做文章,未必涉及猥亵。
诙谐与猥亵有时候也会结合,这种形式的反叛,有时是得到允许的,当做一种宣泄紧张情绪的安全阀,不这样宣泄的话,紧张情势可能一发而难以收拾。这样的反叛可见于古罗马的农神节。农神节期间,奴隶可以代替主人的位置。游行的时候老兵们用最下流的嘲弄和充满言外之意的话轰炸英雄人物。
早期基督徒不允许自己放纵大笑,因为大笑被视为带有魔鬼性质的放肆。但后来有《修道士的笑话》,也有“复活节的大笑”,庆祝耶稣复活期间,连在教堂里讲道也允许开玩笑。
中世纪是充满矛盾的时代,鼓励公开表现虔诚和苦行,同时大方地向罪恶让步。由当时许多短篇可见一斑,有些地方还容忍卖淫(村子里有所谓闺房,或“女人的空间”,专供封建领主光顾)。我们也不要忘了宫廷恋爱诗和放浪修道生的歌曲。此外,那年头的羞耻感当然和现代不同,尤其对穷人来说,穷苦家庭是一个杂交世界,全家睡一个房间,甚至一张床,拉撒则在田里,谁都无暇关心隐私问题。

有个故事说,一个赶驴人打一家香水店门前路过,被香味熏得昏倒了,给他闻粪便,他才醒来。有时候,农民被刻画成普利阿普斯。这并不是民间流行的诙谐,而是封建领主和教会世界对农民心怀轻蔑的表达。他们讥笑,从而获得虐待狂似的快感。这是嘲笑他,而不是和他同乐。
浮夸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丑事。人,不管年龄,教育水平,社会阶层和地位有什么差异,全都有这种不由自主的卑下天性。—— 罗森克兰茨 《浮夸》
严肃和忧郁是健康的乐观主义者的特权(我们不得不受苦,但永恒的荣耀属于我们),笑声则是在悲观中辛苦度日者的良药。
拉伯雷的名作《巨人传》不仅以匠心独具的方式取用旧有通俗文化里最猥亵的形式,并且他的猥亵不再是(或者不只是)一个庶民特征,而是成为宫廷文化了。此外,下流(带着无与伦比的喜剧效果)不再只是嘉年华期间容忍的穷人行为,而是转入有修养的文学之中,堂而皇之地展示,成为对有学问之士和教会习俗的讽刺。总而言之,下流有了哲学功能,不再只是偶尔出现在民间的无政府造反,而是真正的文化革命。在一个鼓吹人性和尘世高于神性的社会,猥亵成为对肉体权利的骄傲肯定。
世上最丑,最不愉快的,莫过于动物生产,尤其是人的生产。事实上,谁要是亲眼看到那些暗色的血,污秽的种子,肮脏的月经和味道难闻的精子的可憎混合,都要五内不诀。这些虽是实情,但也是绝对重要和必要的,而且是一切好事的起始;这么说来,自然的丑难道不是好的丑吗? —— 罗科《论丑》
19世纪,志在刻画日常生活一切层面的现实主义艺术与文学也毫不迟疑地接手处理先前被视为丑而近乎猥亵的事物。
好的漫画是一种将畸形加以和谐运用的“美丽”刻画。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八章 巫术 撒旦主义 虐待狂 - 第八章 巫术 撒旦主义 虐待狂

打从一开始,谈这个主题的人就知道巫术不分男(巫士)女(巫婆),但由于一种根深蒂固仇视女人的心态,恶人往往是女人。在基督教世界,只有女人会和魔鬼结党。中世纪已有巫魔会之说,女巫在这聚会中不但做法施咒,还尽情集体交欢,和魔鬼化身的赡养(色欲的象征)交媾。还有,女巫骑着扫帚的意象明显指涉阳具,虽然后来也出现了在第十二夜前夕骑扫帚给意大利儿童送糖果的好心女巫贝法娜。

女巫代表一种通俗次文化。

‘魔鬼根据其精神力量,能进入到一个人的身体来折磨他,除非有一个更高的力量来阻止。’
‘这一切都来自于肉欲,女人的肉欲是不知餍足的。所以,被女巫的异端感染者,女人多余男人,这就无足为异了。我们歌颂万能的主拯救男人脱离这样的大灾殃。’—— 《女巫之锤》
我们感兴趣的是,在绝大多数例子里,被判火刑是因为她们长相丑而背上巫术的罪名。
专家将现代的撒旦教派分成四类:理性主义和无神类——这类教派视撒旦为理性的象征,是超越一切道德或宗教限制的享乐象征;密教类——这类教派将宗教仪式和信仰颠倒过来;‘迷幻药’派——其仪式都是集体狂欢,离不开毒品药物(许多摇滚剧团将这种趋势搬进剧场);第四类是路基弗尔教派——他们受古代摩尼教和诺斯底教影响,认为魔鬼是一种积极的宇宙原理。
崇拜撒旦,由于精神病症猴群方面的原因和集体狂欢和漫无节制的性行为的借口,都可另当别论。但是其他相信魔鬼的原因和相信法术的原因大致是一样的。现实生活里,我们的欲望和所获得的之间的距离通常相当大,魔鬼给你诸事如愿的捷径。但需要和魔鬼定契约。

拜撒旦的基本意识通常是黑弥撒。根据报道,黑弥撒意识是(经过证实授职但通常后来叛教的)教士不在祭坛石上,而在女人的裸体上献上圣饼,藉此亵渎上帝。(可以参考于斯曼的《每况愈下》)
席勒曾界定这种爱看恐怖事物为 ‘天生倾向’,其说精辟。我们也别忘了,每个时代的人都兴奋地争先恐后抢看死刑。如果今天我们认为自己是‘文明的’,可能只是因为电影院给我们看了血腥片——电影被说成是虚构的,观众因此而不用良心不安。
对死亡习以为常,人就产生残忍症侯群,甚至爱看圣徒的刑余肢体。过度崇拜导致的彻底亵渎人体的结果。有时候,民间崇拜是旅游业炒作出来的产物,用以吸引大群新图前往一个城市或一处住所。所以我们可以知道,残忍不只可能源出于仇恨或对损毁身体的反常喜好,还经常可能来自过度的爱和尊敬。
萨德就是为了显示对残忍的爱好存在人的根性之中,才大肆张扬他对别人身体的蔑视。萨德是以哲学上的挑衅来鼓吹暴力,浪漫主义和颓废主义文学则经常说暴力是感官的至高形式,如马图林之作。
‘每当有人被依照法律谋杀的时候,我们的公共场所不是都人山人海吗?最奇怪的是,挤得人山人海的往往都是女人;女人比我们更倾向于残忍,因为她们的本性比我们敏感。这是蠢人不懂的一点。’——萨德《尤斯蒂娜》
但我已不再能确定我的灵魂还活着,却能确定邪恶是人心的原始冲动之一:是指导人类性格,无法从人心分割的渴望,要困扰它自己,要侵犯它自己,要纯粹做坏事而做坏事。——爱伦坡《黑猫》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七章 近现代的魔鬼 - 第七章 近现代的魔鬼

基督教传统一直都在努力忘记一件事:如果撒旦曾是天使,那他一定是最美丽的那位。雪莱则在《诗的辩护》中说,弥尔顿的撒旦优于他反抗的上帝,撒旦基于它特有的一种荣誉感而不悔,他不愿臣服于他的征服者,而且拒绝乞怜:宁称王于地狱,不为臣于天国。
在撒旦的形象逐渐中性化之际,出现另外一个趋势——把敌人妖魔化,亦即把撒旦的特征安到敌人身上。虽然直到现代世界这个敌人才被特别留意,但敌人向来就是存在着的。
将文明带给其他种族就是”白人的负担“。
这凸眼怪物就是所有敌人的化身,并证实人类的倾向:把我们非恨不可的事物刻画为无形,什么都不是,确实魔鬼的终极化身。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十四章 别人的丑、媚俗、坎普 - 第十四章 别人的丑、媚俗、坎普

当代人不只是不了解过去,也无法欣赏未来——未来就是艺术家那些每每充满挑衅内容的作品。
“动物故事在没够不可能卖得动——审稿人就奥威尔《动物农庄》所做报告”
对主流审美的定义本身就是一件棘手的事,主流的审美未必就是掌握政治与经济权力者的审美,更可能决定于艺术家,有文化家养的人际文学艺术学术圈里被视为“美的事物”的专家。但这是一个变化极大的观念。
“媚俗”一词的德文KITSCH据考出现于19世纪下半叶,当时的美国观光客到慕尼黑,想买一幅便宜的画,开口要一幅sketch,据说这事产生了一个名词,意指庸俗的垃圾,专门供应急着想轻易获得美感经验的买家。不过,梅克伦堡地方已经有一个动词kitschen,意思是“从街上收泥巴”
此外,媚俗也一直用来形容斯大林、希特勒、墨索里尼政权下那些歌功颂德,要全民欢迎的艺术。这些政权都谴责当代艺术“堕落”
前卫在做艺术的时候,强调产生作品的程序,并且选这些程序为其论述的主题,媚俗则强调作品必须引起的反应,并且以使用者的情感但应为其操作的目标。
媚俗有个来自叔本华的间接定义,他提出艺术的和有趣之间的区别,后者是刺激使用者感官的艺术。叔本华对17世纪荷兰绘画多有批评,原因在此,他说17世纪荷兰绘画呈现水果和摆好食物的桌子,撩人食欲,而非邀人静观。
关于模仿高等艺术这一点,美国作家兼社会批评家麦多纳曾拿精英艺术和大众文化及中眉文化对比。他这么做的用意,并不是批评我们今天所谓垃圾电视节目的传播,而是批评介于高眉文化和低眉文化之间的中眉文化,指斥中眉文化为了商业目的而作践真艺术,他抨击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批评这步小说使用矫揉造作的抒情化语言,以及可以刻画有“普遍性”的角色——不是“那个老人”而是“老人”。
制造“效果”的艺术
布罗琳
《媚俗》
媚俗的本质在于交出伦理的范畴,换取审美的范畴,结果是,艺术家的责任变成不是追求“好”的艺术作品,而是追求“美丽的”艺术作品。对他,重要的是美丽的效果,媚俗的小说事实上每每在自然主义的层面上运作,也就是说,媚俗的小说大量使用现实世界的词汇,然而,尽管如此,媚俗的小说并不是“如实”地呈现世界,而是将世界呈现成“你希望或害怕它变成的样子”。具象艺术中的媚俗之作也流露与此类似的倾向。在音乐中,媚俗之作的看家本领是专门在效果上下功夫(想想资产阶级的所谓轻音乐,也不要忘了,在许多方面,今天的音乐产业就是那种媚俗本事的膨胀形式)。作为一种模仿的系统,媚俗事实上被迫抄袭艺术的所有层面。不过,从方法论上来说,艺术诞生于创造,要模仿创造是不可能的事,你能模仿的,只是一些比较单纯的形式。另外一个相对重要而且具有特色的事实是,媚俗由于缺乏它自己的想象,必须不断地返取比较原始的方法。色情春宫,无人不知,所使用的现实世界的字汇以性交为主,事实上是将这些行为做成简单的串连排列,侦探故事之能事,则不过是一系列雷同胜利,浪漫派小说是数不胜数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将现实世界的字汇做成单调的呈现,操控这些呈现的方法是原始的句法结构和像鼓一样一成不变的节奏)
媚俗之作对产生其效果的功能自圆其说,卖弄有名无实的体验,并且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当成艺术来出卖。
坎普是一种感性,这感性不是将轻浮的变成严肃的(例子:爵士乐原本是妓院里的音乐,后来变成正典),而是将严肃的变轻浮。
凡是坎普,不管人、物,都必须具有一种违反自然的极端主义。坎普爱怪诞,并非现实中的事物。新艺术就是最佳的例子。新艺术的产品把照明用具变成开花的植物,把起居室变成洞窟。
坎普也是(但不尽是)一个人对媚俗之作的经验:他知道他正在看的东西是媚俗之作。就此意义而言,坎普是贵族品味和势利眼的表现:在文化上,一如丹第是贵族的19世纪替身,坎普是丹第主义的现代替身。如何在大众文化时代当个丹第?坎普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丹第拿一条香水帕贴近鼻孔,心醉神迷;坎普行家则猛嗅恶臭,以耐臭自豪。
坎普源自于一项绝大多数人尚未承认的品味真理:性的吸引力,其最精致的形式寓于和一个人自己的性别逆向而行。和坎普对雌雄同体的品味相连的,是某种与此道理乍看十分不同,但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的东西:对性的夸大特征,对人格矫揉造作风格的喜爱。
坎普把昨天丑的东西变成审美快感的对象,而其转化的戏法颇暧昧,究竟是丑获救成美,还是美被贬成丑。
并非所有过度的丑都可视为坎普。过度必须出自纯正用心,而非出于计算,才能视为坎普。纯粹的坎普不是刻意的,但是极为严肃。
你不能决定做一个坎普的东西,坎普不是故意的,它的基础是坦诚行事。坎普含有严肃的成分,但这严肃或者由于过度狂热,或者意图失之过度,而未能达成目的。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125页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四章 怪物和凶兆 - 第四章 怪物和凶兆

柏拉图《会饮篇》中关于阴阳人以及人的肚脐眼的来源说得真有趣!把人劈开,然后把皮肤拉到肚脐眼的位置打个结。& “人被分成两半之后,每一半都想念另外一半。”

8世纪的爱尔兰出现《凯尔斯之书》,每页以华丽放大的字头字母开始,作为装饰。这是花叶交织艺术的得意作品,迂回如迷宫的编织,里面有神像,还有各色各样的怪物。动物以风格化手法呈现,细小的类人猿藏在繁复得无以复加的枝叶之间,整体看来像几个主题在一张地毯里反复使用,实际上每一条线,每一个伞状花序都代表一个别出心裁的发明。
“一言以蔽之,触目尽是变化万端的奇形怪状,看这些大理石雕刻简直比念经书还多些乐趣,竟日流连,把这些形状一个一个拿来欣赏,比沉思上帝的律法还令人乐在其中。”
不了解整体的人会为了其中一个部分的畸形而感到不安,因为他们不晓得那些部分与整体的关系。—— 圣奥古斯丁《上帝之城——甚至怪物也是上帝的孩子》
基督教世界第一本动物寓言是《自然史》,在2——3世纪间以希腊文写成,书中列举大约四十种动物,树木和石头。《自然史》描述这些东西,然后说明它们每个都是某种伦理和神学信息的媒介。例如狮子,传说狮子用尾巴抹掉它走过的足迹以骗过猎人,这象征基督抹掉人的罪。
独角兽是救世主的象征:事实上,它住在圣母玛利亚的子宫里。
象和它的配偶是亚当和夏娃的象征:它们在乐园中享福而尚未犯过错的时候,它们既不知肉欲,也不知交合之事。然而一旦那女人吃了树上的果实,换句话说,吃了精神上的曼陀罗,而且分给那男人吃一点,亚当就知道女人,而在那恶毒的水上创造了该隐。然后那只大象来,换句话说,来了法,它设法拉扯它,接着来十二只象,即先知,它们也扶不起那个堕落的男人,最后,圣灵象来临,扶起那人。
蝮蛇谋害其父母,法利赛人杀害他们精神上的父亲,亦即先知。
——无名氏《自然史》
上帝的属性不是语言文字能表达的,因为无论用多么奇妙的比喻都不足以用来谈上帝,又因为我们这个世界的任何理论都是无力的,都只能说上帝不是什么,而无法说上帝是什么,因此我们不如以非常不想死的形象例如动物或怪物的形象来指称上帝。——《天国阶梯》

《以西结书》就有这种做法的先例,以动物形象来描述天使,后来使徒约翰也循例描述神的宝座(后世将马可,路加,约翰三位传福音者和牛、狮子、鹰相连,都可以从这里得到解释)

上帝也化身为虫。——《天国阶级》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六章 女人的丑:古代到巴洛克时期 - 第六章 女人的丑:古代到巴洛克时期

在讲化妆术的残简《女容良药》里,奥维德有句警语说: 女人之美在美德而不在化妆。依照《圣经》,美貌的吸引力和出卖身体每每是同一回事。
《论女人的秘密》的作者接受一个流行观点,认为老女人(因为有经血遗毒)注视摇篮里的孩子,会让孩子中毒。有时候,这种反女性的谩骂是对13世纪意大利“甜美的新风格”运动的反抗。文学上“甜美的新风格”视女性为女人-天使。
女性是一种不完美的动物,被成千上百的激情搅动,这些激情令人想到就不愉快、憎恶,更别说考虑:男人如果以他们应该看女人的方式看她们,就会纯粹为了自然的乐趣才接近她们,否则为了避免一切多余的负担,他们会想尽办法远离她们。没有任何动物比她们更不干净。—— 薄伽丘《女人的本性》
巴洛克时期,女人的缺陷成为令人感兴趣的因素,有时候成为刺激感官的要素。后来的浪漫主义和颓废主义也采取这个态度。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89页 - 第三章 启示录、地狱和魔鬼 2、地狱

在这一生里,我们是被他人界定的,他人的凝视揭露了我们的丑或耻辱,但我们可以骗自己,以为他人没有看出我们真正的样子。但是,在萨特笔下的地狱中(一个旅馆房间,灯永远亮着,门关着,三个从未谋面的人要永世共存),你逃不掉他人的目光,你和他人共存,却是孤独的,忍受着他们的轻蔑。
无需赤热的烤架,地狱就是他人。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89页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12页

视何物美或丑,根据的往往不是审美标准,而是社会或政治标准

《丑的历史》的笔记-近代世界的魔鬼 - 近代世界的魔鬼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397页

艺术批评家葛林伯格曾说:前卫是对模仿艺术的模仿,媚俗则是对模仿效果的模仿。前卫在做艺术的时候,强调产生作品的程序,并且选这些程序为其论述的主题,媚俗则强调作品必须引起的反应,并且以使用者的反应为其操作的目标。

《丑的历史》的笔记-第二章 受难 死亡 殉道 - 第二章 受难 死亡 殉道

希腊文化不相信世界必须全然美好。

从神学-形而上学的观点看,整个宇宙是美的,因为宇宙是神的作品。由于这种至美,丑和罪恶也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拯救。
罪恶和丑在神的计划里并不存在—— 忏悔录
基督遭受鞭打,头戴荆冠,扛着十字架前往行刑之地,被钉上十字架,在备受折磨而漫长的痛苦里死去:古典美的形式无法用来刻画这个过程。——黑格尔 《美学》
早期基督教艺术自我限制,只呈现这位“好牧羊人”十分理想的形象,不认为钉死十字架是适当的画像题材,他们至多通过十字架这个抽象的象征来暗示他受难。有人说,不愿呈现基督受难,是神学上的争议使然,以及为了反驳异教徒。异教徒企图用他的受难来证明他是人,来否认他的神性。
早期隐士里,最丑的是柱顶修行者,他们住在一根柱子上禁欲苦行,忍受风吹雨打,全身爬满昆虫,兀自和心眼所见种种充满诱惑力的异象或者着魔似的噩梦搏斗。
在罗马,领袖凯旋的胜利游行中往往安排一个仆人坐在风光满面的大人物旁边,一再念着“记住,你是人”。意近那句有名的拉丁文memento mori(记住,你终有一死)
从这个原型产生了胜利文学,这类作品通常的要素是“死亡的胜利”,死亡战胜一切虚荣,时间和名声。
这些死人从墓穴出现,在墓穴上坐下,唱起歌来:你们看,我们是死人,有一天我们也会看见你们是死人。——瓦萨里 《艺术家传——嘉年华》
勃鲁盖尔的那幅硝烟和屠杀的
全景画里
只有两人盲目不见那
腐肉大军
他,在她的蓝绸裙海里漂浮
朝她裸露的肩膀的方向
歌唱,她则弯腰俯向他
拈弄着一页乐谱
两人都聋耳不闻
死神手中的
小提琴,死神的头的阴影
笼罩他们的歌
这些佛兰德斯情人乐哉悠哉
但是,苍凉,一时陷滞在油彩中
没有绕过
右手角落里那个苗条的乡村小丑
多久
—— 普拉斯《对尸体的两种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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