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传统

出版日期:2015-10
ISBN:9787550258406
作者:[美]吉尔伯特·海厄特(Gilbert Highet)
页数:640页

内容概要

吉尔伯特·海厄特(Gilbert Highet,1906—1978年),苏格兰裔美国古典学家、评论家、文学史家。1938年任哥伦比亚大学拉丁语和希腊语系主任,1950年任拉丁语言与文学安东讲座教授(Anthon Professor)。海厄特一生致力于古典文化的教学与研究,主要著作有《荷马概论》(An Outline of Homer,1935年)、《古典传统》(The Classical Tradition,1949年)、《教学的艺术》(The Art of Teaching,1950年)、《讽刺文学的解剖》(The Anatomy of Satire,1962年)。
王晨,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译作有《黑死病》、《骑士之爱与游吟诗人》、《论欧洲》、《拷问法国大革命》等。

书籍目录

中译本序一
中译本序二
序 言 哈罗德·布鲁姆
前 言
第1章 导 言
第2章 黑暗时代的英国文学
第3章 中世纪的法国文学
第4章 但丁与古代异教文化
第5章 走向文艺复兴:彼得拉克、薄伽丘、乔叟
第6章 文艺复兴时期的翻译
第7章 文艺复兴时期的戏剧
第8章 文艺复兴时期的史诗
第9章 文艺复兴时期的田园作品和传奇
第10章 拉伯雷和蒙田
第11章 莎士比亚的古典学
第12章 文艺复兴及以后的抒情诗
第13章 转 型
第14章 书籍之战
第15章 对巴洛克的注解
第16章 巴洛克悲剧
第17章 讽刺作品
第18章 巴洛克散文
第19章 革命时代
第20章 帕尔纳索斯和反基督
第21章 学术的世纪
第22章 象征主义诗人和詹姆斯·乔伊斯
第23章 对神话的重新诠释
第24章 结 语
简要参考书目
注 释
出版后记

作者简介

哈佛、耶鲁、普林斯顿、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联合推荐
比较文学领域、古典文化接受史领域里程碑式著作
一部紧扣主脉、细节饱满、层次丰富的西方文学史
【推荐】
海厄特的大著是一部地道的欧洲文学史,它当然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识欧洲文明,但在我看来,这部出色的著作其实更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识中国文明。
——刘小枫,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山大学“逸仙学者”讲座教授
我希望海厄特的中国读者通过这本著作,让“我们”的文化也“从希腊人那里学会了思想生活的重要性……和唯一不朽的财富:灵魂”。
——雷立柏,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
海厄特不太可能把我看做他的天命读者,但在《古典传统》出版六十年后重读本书时,书中在记录古典作品对西方文学之影响时的出色编排和细节仍让我像当年一样钦佩。我与海厄特只有一面之缘,但暮年的我仍然对他的学识和热情心存感激。他的书仍然活着,并将继续活下去。
——哈罗德·布鲁姆,耶鲁大学斯特林人文学讲座教授
重读海厄特的《古典传统》,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它的魔力。与库尔提乌斯的《欧洲文学与拉丁语中世纪》一样,本书是古典学在20世纪中叶那个特定时代的一座丰碑,它饱含人文精神,立足保守态度,致力于复原遭遇纳粹暴行后显得分崩离析的西方文明。广博的内容和宏大的概览赋予了其力量。
——斯蒂芬·格林布拉特,哈佛大学约翰·科根校级特聘人文学讲座教授
自六十多年前海厄特的著作第一次出版后,它仍是希腊罗马文学在后世的全部故事的最佳单卷本指南。《古典传统》充分展现了这段千年历史的复杂性:海厄特不仅描绘了古典著作如何塑造了后世的读者,还告诉了我们中世纪及现代的作者如何利用古典元素创作出自己的独特作品。博学、妙语频出、恪守人文主义,海厄特的著作既全面又好读。
——安东尼·格拉夫敦,普林斯顿大学亨利·普特南校级特聘历史学讲座教授
【编辑推荐】
⊙ 本书出版以来60多年间被翻译成多种欧洲语言与日语,早已奠定了学术经典的地位。
⊙ 本书勾勒了古典传统影响西欧和美国文学的主要途径,范围宽广;重要作家和作品被放在与古典文化的关系下进行检视,具有其他文学史难以企及的深度。
⊙ 全书语言博雅晓畅,没有当代文学评论的学术黑话,稍具文学史常识即可顺利阅读。
【内容简介】
本书自1949年出版以来,陆续被翻译为多种欧洲语言及日语,是比较文学领域赫拉克勒斯式的壮举,也是古典文化接受史领域的里程碑式著作。
本书的主旨是勾勒希腊语和拉丁语传统影响西欧与美国文学的主要途径。以此为线索,作者带领读者对西方文学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全书自古希腊罗马文明的衰亡和日耳曼蛮族文学在“黑暗时代”破土而生写起,描绘了直到20世纪初西方文学的发展脉络,涉及众多的人物与主题。书中谈到了奥维德对法国中世纪文学的影响、乔叟对维吉尔和西塞罗的借鉴、文艺复兴时期基督教文学与“异教”文学对抗、巴洛克时期对塞内卡的模仿及讽刺作品的重生,经过革命时代灿若星河的天才,最终落脚在现代主义的诞生和成型。
全书以博雅晓畅的语言写成,没有现代文学批评中充斥着的学术黑话,作者以轻柔而富有魅力的语调,将贯穿在西方文学传统中的核心主线向读者娓娓道来。这也许不是面面俱到的文学史,却是一部紧扣主脉、细节饱满、层次丰富的立体的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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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5条)

  •     在中国晚近那么多那么多做学问的人物里面,谁地位最高,最牛呢,一听他名字就想献上膝盖咩?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与之同类的诸多阴险问题都具有和“快淹死的新娘和丈母娘先救谁”相同的钓鱼性质,包藏祸心,可以迅速起到扩大知名度,提高点击率,赚取广告费,唾沫星子淹死一大片,搞不好就墙倒众人推的效果,非常欢乐。但是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欢乐,无论是那些没看过什么书的普罗大众,excpet认为于丹是顶级大学问家的我国群众和以十万英镑纪录抢下《论语心得》版权的英国精英,还是博闻强识、见多识广的风雅之士以及附庸风雅之士,都会立马斩钉截铁地以98分贝说出一个神一样的词语。▲10万英镑是中文出版物版权的纪录!麦克米兰出版社,居然悟透了我国与世界接轨的精神精髓,主动与第三世界接轨了起来,简直是肃然起敬,感激涕零呀!太值得我们学习了~-----------------------季羡林!是的,他当然是季羡林。“国学大师”季羡林。▲反正这书不是我们出的~想要一个淡定的人生可甭找我们~---------------------恩,国学大师?请不要逗我!!!这是可以把死人气活过来,又被活生生的气死的!恩,如果整个南亚、东南亚和内陆欧亚都是我国自古以来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话,那可能说季羡林先生是国学大师,也未尝不可吧~其实呀,季羡林所精擅的领域,基本属于印度学与中西交通史,而想学好这些专业,就只有一把钥匙,他叫做“历史比较语言学”。这是近代欧洲几乎所有古代文史研究的基础,但门槛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高。可怕的是,这样一门如此基础与重要的学科在中国居然鲜为学界外人士所知,当然这不并不是我们的人文素质就比人家底,再怎么都有日不落帝国麦克米兰精英在上头吗。简而言之,汉语与印欧语系的诸语种文字普遍的表音特征不同(小狐狸们可没说象形比例不到百分之十汉字这种语素—音节文字的主要特征是表意~),而且东亚大陆长城以内地区的历史政治传统导致了汉字的普遍运用,饶宗颐大师的《汉字树》有过详细说明,小伙伴们可以自行参看。▲南饶北季,他们的成就,实再无需任何多余的赞美。季羡林逝世时,饶公做挽诗:遥睇燕云十六州,商量旧学几经秋。榜加糖法成专史,弥勒奇书释佉楼。史诗全译骇鲁迅,释老渊源正魏收。南北齐名真忝窃,乍闻乘化重悲忧。---------------------这些原因理所当然的导致了当下诸多学生,比如那些学文学的呀,学哲学的呀,学历史的呀,居然不晓得神奇的历史比较语言学之意义与伟大,可悲的处于一个恢恢天网般的鄙视链条最底端而不自知。那种惨状简直是不忍直视,惨不忍睹呀。▲鄙视~我不是特指,只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渣渣~就和这张我花了10秒钟做出的伟大图片——已经被光荣命名为《迷の呕血鄙视之图》——一样渣~---------------------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好,那么,鄙视在座的各位的历史语言学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呢???人家凭什么把在座的各位都鄙视成渣渣呢????且听刘皓明先生为大家讲解~刘先生的意思呀,就是让在座的各位全部都心服口服地成为渣渣~他要是没这种意思,小狐狸们可概不负责~---------------------------------------------------------------------------------------------------------------------------------从好言到好智:德国的语文学传统文 / 刘皓明本文中将使用的“语文学”一词是对西文philologia的并不理想的翻译。Philologia的词根意义是好/hào/-言phileo-logos,在构词法上类似于我们通译为哲学的philosophia,其词根意义是好-知或好-智phileo-sophia。然而好言跟好智——或者说语文学和哲学——的亲属和平行关系并不只限于其类似的构词结构;好言和好智是西方人文传统互为作用、互为前提的两极。从好言到好智之间的跨度涵盖了西方人文传统的核心甚至全部,而从好言到好智的运动曾产生了这个传统的最强有力、最引人入胜、最深厚的内容之一。在近代,这种好言-好智传统尤其在德语文化圈内得到最令人瞩目的发展,取得了最伟大的成果。要了解德语文化圈中的好言或语文学传统,原奥籍罗曼语语文学家列奥·施皮泽用英文写作的“语言学与文学史”一文可以当作一个导言。在该文中,施皮泽十分具体地回顾了他的学术训练经历:▲列奥·施皮泽:多像黑社会老大~这就是大师风范~--------------------------他在大学本科时期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古典语言的底子之后,决定献身于罗曼语语文学、特别是法语语文学的研究。在德语国家和地区所谓的古典和罗曼语语文学机构,在别处会叫做古典语言文学和罗曼语语言文学系或所。所以施皮泽最初想要学习的,其实是我们通常所谓的法国文学。然而当他开始在研究所学习的时候,他要学的功课同他所喜爱的法国文学看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关系——他想要学的是以拉辛、莫里哀以及十九世纪法国小说为代表的文学,可他实际上不得不念的却是语言学:当我跟我伟大的老师迈耶-吕卜克修法语语言学课的时候,他没有给我一幅法国民族的图画,或是他们的语言的法国性质:在课上我们看到拉丁语的a依照无情的语音法则向法语的e移动(pater>pêre);我们看到一个新的变格系统凭空滋生出来,在这种系统里,拉丁文的六个格减少到两个,进而减少到一个——同时我们得知同样的暴力被施于其他罗曼语言,的确,被施于许多现代语言。在所有这些中有许多事实,而这些事实的建立过程中又有很大的严刻性,但是这些事实下面的普遍观念却全都很模糊。在拉丁语的发音或格拒绝滞留和安于本分后面究竟有什么奥秘呢?我们看到语言中不停的变化在运作,可是为什么?我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迈耶-吕卜克只是提供了一个法语的前史(他是通过同其他罗曼语言的比较把它建立起来的),而不是其历史。他从不允许我们对一个现象在其平静的存在中进行反思,盯住它的正脸看:我们总是察看其邻居或其先例——我们总是往前后左右看。……为了说明一个给定的法文形态,迈耶-吕卜克会援引古葡萄牙文,现代贝尔加摩语和马其顿罗马尼亚语,德语,凯尔特语,以及古拉丁语的形态;可是在这种教学里,我的感性的、机智的、有纪律的存在了大约1000年的法国人究竟在什么地方得到反映呢?我们在对其语言的讨论中冷落了他;实际上,法语不是法国人的语言,而是彼此无联系的、分别的、逸闻式的、没有道理的许多演化过程的汇集:法语的历史语法,抛开其词汇材料,完全也可以是日耳曼或斯拉夫语的语法:它们中的变格变位式的抹平和语音演变完全也可以出现在法语中。▲吕卜克会是什么样的范???大师的老师会是什么样子???恩,我想,就大概是上帝的样子吧。。。上帝为什么是这种样子?请参阅《超新约全书》~----------------------------的确,这种枯燥的训练同我们通常所理解的文学、文学史和文学批评的距离似乎是十分遥远的,施皮泽承认自己曾一度因无法忍受这种枯燥而打算放弃学业。但是一点一点地,这种刻板枯燥的语言学训练渐渐揭示出其价值和意义:在对看起来似乎琐碎的语文学的钻研中,最终浮现出一幅更大的画面,用施皮泽自己用其母语德语所说的话来概括,就是“Wortwandel ist Kulturwandel und Seelenwandel”,——“词的变化就是文化的变化和灵魂的变化”。这是支撑着那个时代罗曼语语文学乃至古典语文学的基本信念和原则。施皮泽本人和他所属的那个传统的学者们正是依照这一原则通过对作品的词语细节进行风格学上的讨论、通过语言学达到了对文学史的认识和构建。对于施皮泽以及他所属的那个传统而言,这种从语言学或语文学到文学史、从词到魂的过程并不只是一个方便的、为长期的经验证明为顺手的技巧;在这种看似技术性的操作程序后面,有着一个更大的哲学问题和哲学关怀。对这个哲学问题,施皮泽本是这样表述的:[一个文学学者]必定得要做的,我相信,是从艺术品的表层进展到其“内部的生命中心”:首先观察某一特定作品的表面现象的细节(而一个诗人所表达的“观念”也只是一部作品的表面特征之一);然后把这些细节集合起来,试图将它们容纳到一个可能在艺术家灵魂中存在的创造原则中去;最后再回到所有其他观察的集合中,以便检验出我们尝试性地建构的“内在形式”是否可以解释其全部。……[这个]循环不是恶性的;正相反,它是人文学科中的一个基本操作,狄尔泰将这一发现命名为理解的循环,而这一发现是浪漫派学者和神学家施莱耶尔马赫作出的,即语文学中的认识的得出不仅是从一个细节到另外一个细节的渐进过程,而是通过对整体的预期或猜测——因为“细节只有通过整体才能被理解,而对细节的任何解释先定了对整体的理解。”施皮泽在这里扼要地描述的理解上的循环,日后为伽达默尔发扬光大了,如今通常以“解释学循环”这一说法著称。同施皮泽的这段话相比,伽达默尔的贡献在于表明了这个循环作为一种方法,不仅适用于文学史以及其他某一具体的人文学科,而且也适用于人的理解和认识的一般,适用于探讨这种理解和认识的哲学本身。依照伽达默尔,现代解释学有两个起源:一个是如狄尔泰所指出的那样,宗教改革后,从新教所强调的对圣经本文的理解中发展出了一套针对传统神学的解经学;另一个就是人文主义者为了解读新发现的古典文学和文献而发展起来的语文学。伽达默尔不仅在理论上这样阐发,而且也在其哲学阐发中实际运用了作为解释学基础的语文学。在他乃至其师海德格尔那里,语文学(或者施皮泽所谓的语言学)的路数被运到进哲学写作中,从而将施皮泽所描述的把语文学或语言学带到文学史的这个理解的循环延伸到把语文学带到哲学这样一个更大的循环:好言最终引向好智,而好智就是好言。通过实际运用这种语文学的方法,伽达默尔为语文学和哲学、特别是和解释学哲学之间的密不可分的关系作了申辩,并且为这种密不可分的关系树立了具体的操作榜样。古典语文学对于海德格尔哲学的意义确实是根本性的。海氏的《存在与时间》实际上就是从对先苏哲人乃至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等人著述中最基本的动词ειναι及其各种变位形态(例如ον,ουσια等等)的使用分析着手的。而他的另一部主要著作《形而上学导论》更是专辟一章,“论‘在’一词的语法和语源”,用语文学的手段讨论哲学的基本问题。正是通过对印欧语系中最重要的古典语言之一的希腊文中这个在语言学和哲学上最基本的动词的阐发,海德格尔重新申明了在的问题的根本性和迫切性。实际上,没有十八世纪末以来主要是德国古典语文学的成就,海德格尔的哲学是根本不可想象的;再远一点说,没有十八世纪末以来主要是德国古典语文学的成就,尼采的哲学也是不可想象的。从历史上说,导致了尼采、海德格尔、伽达默尔等哲学写作的这个时期德国古典语文学的巨大成就首先要归功于从文克尔曼到荷尔德林的浪漫派作家和诗人们对希腊文化的迷恋和认同;而具体到古典语文学上,那一两代人中没有谁比弗里德里希·施莱格尔对于启发和促进特别是希腊的古典语文学起了更大的作用。他的《论希腊诗歌的派别》、《论对希腊人和罗马人研究的价值》、《论希腊诗歌的研究》等一系列讲座和文章乃至《希腊人和罗马人诗歌史》等著作为古典语文学提供了理论的依据,奠定了学科的基础,开启了日后发展的方向。步施莱格尔的后尘,德国古典语文学在十九世纪直至二十世纪前半期产生了一批里程碑式的成果。它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中期,直到那场历史主义史学的终结者迈纳克所谓的“德意志的浩劫”,才告中断。从德国十九到二十世纪上半期的哲学与其他人文学科的发展看,语文学——不仅仅是古典语文学——不仅为哲学奠定了基础、预备了其必要的条件,它其实还是所有本质上属于历史的研究的基础,也就是说,是所有人文学科的基础。对于语文学的这种根本性的、哲学的意义,库尔修在其为写作于二战期间的《欧洲文学和拉丁中世纪》的英译本所作的自序的结尾处,有这样一段精彩的论断:我的这本书,如上所述,不是纯粹学术兴趣的产物。它产生于活生生的冲动,是在具体的历史处境的压力下形成的。但是为了令人信服,我不得不运用那种作为一切历史研究基础的科学的技术:即语文学。对于精神科学来说,它具有同数学之于自然科学相同的重要意义。正如莱布尼茨所指出的,存在着两种真理:在一方面,是那种只有通过理性来获得的,它既不需要也不能够有经验的确证;在另一方面,是那种通过经验认识的、用逻辑无法证明的;就是说有必然的真理和偶然的真理,或者用莱布尼茨的话来说,有vérités éternelles et vérités de fait(永恒的真理和实事的真理)。实事的偶然真理只能由语文学来建立。语文学是历史学科的婢女。我力图用像自然科学使用它们的方法时所具有的精确度来使用语文学。几何学通过数字来求证,语文学则通过文本。但是语文学也得给出可验证的结果。但是如果本书的题目是通过语文学的技术来探讨的,我希望能明白无误的是语文学本身并不是目的。我们处理的是文学——即以语言的形式存在的西方文化的伟大思想精神传统。它包含有不会磨灭的美、伟大和信仰的宝藏。它是我们可以藉之品尝和让我们目前生活高尚的精神能量的储蓄所。这一段针对性很强的文字最明白无误地阐述了语文学对于整个人文历史学科的意义。比起日后伽达默尔从哲学上捍卫和阐发历史学科“方法”和“真理”的不可分割的统一性来,库尔修的这段论述更具体地说明了作为一种“技术”的语文学对于精神领域的真理(莱布尼茨所谓的“事实真理”)的根本性意义。它实际上是一个宣言,站在今天的后知后觉的角度上看,它几乎也是古典和罗曼语语文学的墓志铭。综上所述,德意志近两百年的古典和罗曼语语文学传统大概可以概括出如下几个共同点:第一是令人兴叹的博学——这不是杂学的博学,而是极为系统化的、为研究提供全面的资料基础的博学;第二是科学法则的运用,就是在对材料的全面和广博的占有基础上,运用从培根到笛卡尔等发展起来的科学的工具对材料进行归纳、总结、概括和提炼,从而产生了像涉及印欧语演变的格林定律、品达竞技凯歌格律的发现等许许多多根本性的结论;第三是建立在这种博学和科学法则上的精读与文本分析;第四是杰出的叙述或表述,使得十分专门和琐碎的观察与研究结论能够构成一幅大的画面,从而将它们放置在历史的进程里,既为专家也为相关专业人士以及一般读者提供一部详尽、可靠、前沿、同时也有高度可读性的精神史;最后,这种宏大画面或精神史的理论基础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历史主义的信念,这种对普遍历史的信念坚信西方文明的连续性、优越性及其对人类历史当仁不让的使命,坚信作为西方文明的源头的希腊罗马古典的几乎是无条件的历史和理论意义。这五个共同点是德国语文学暨精神史派的缺一不可的要素。众所周知,德国的历史主义观随着德国为实现其认定的历史使命的努力的灾难性失败而破产。作为这个宏大的历史和精神事业的婢女的德国的语文学,特别是古典语文学,也随之终结。这是一个悲剧性的终结,正如托马斯·曼的小说《浮士德博士》中的主人公的命运所表现的那样;因为伴随它终结的是如此深厚、如此伟大的一个思想的和精神的传统,这样一个传统的终结是令人惋惜的。在古典和罗曼语语文学这里(同曼那部小说的写作过程类似),这种终结的悲剧性讽刺在于这一传统最后的著作中有很多是在德国和传统的德语文化圈以外的国家写作的,是由德国的历史观和使命感所不能容纳的人写作的。然而,虽然历史主义的德意志事业失败了,作为其精神领域的一部分的语文学的辉煌成就,却继续深刻地影响着我们目前和未来好言与好知的事业。---------------------------------------------------------------------------------------------------------------------------------是的,我知道彻底成为渣渣的各位已经想要开始垂头丧气地赶紧搜索历史语言学这五个字,然后,你会看到徐通锵先生的《历史语言学》,梅耶的《历史语言学中的比较方法》,乃至马学良和本尼迪克特的《汉藏语概论》以及一大堆各种语言的各种砖头。省省吧,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已经荤菜了~▲什么,你说你看的津津有味???恩,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而且,而且!!!!一本尽善尽美的语文学著作,才起可以让我们在阅读的时候立马就会感觉到:我希望能明白无误的是语文学本身并不是目的。我们处理的是文学——即以语言的形式存在的西方文化的伟大思想精神传统。它包含有不会磨灭的美、伟大和信仰的宝藏。它是我们可以藉之品尝和让我们目前生活高尚的精神能量的储蓄所呢??????恩,答案只有一个:古典传统!刘小枫是这么讲的,他认为不读这本书,就理解不了中国:|海厄特的大著是一部地道的欧洲文学史,它当然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识欧洲文明,但在我看来,这部出色的著作其实更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识中国文明。雷立柏是这么讲的,他觉得只有读这本书,才能让我们接触到希腊最伟大的灵魂:|我希望海厄特的中国读者通过这本著作,让“我们”的文化也“从希腊人那里学会了思想生活的重要性……和唯一不朽的财富:灵魂”。我们可爱的疯老头子哈罗德·布鲁姆则是这样表达了自己深深的怨念与眷恋,显示出了比刘大师多上十倍的真诚:|海厄特不太可能把我看做他的天命读者,但在《古典传统》出版六十年后重读本书时,书中在记录古典作品对西方文学之影响时的出色编排和细节仍让我像当年一样钦佩。我与海厄特只有一面之缘,但暮年的我仍然对他的学识和热情心存感激。他的书仍然活着,并将继续活下去。(恩,你们觉得他们讲的和我概述的不是一个意思?哎,就说你们语文学没学好吧~看不出来人家的微言大义,可读不懂古代经典哦~)本书自1949年出版以来,陆续被翻译为多种欧洲语言及日语,是比较文学领域赫拉克勒斯式的壮举,也是古典文化接受史领域的里程碑式著作。本书的主旨是勾勒希腊语和拉丁语传统影响西欧与美国文学的主要途径。以此为线索,作者带领读者对西方文学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全书自古希腊罗马文明的衰亡和日耳曼蛮族文学在“黑暗时代”破土而生写起,描绘了直到20世纪初西方文学的发展脉络,涉及众多的人物与主题。书中谈到了奥维德对法国中世纪文学的影响、乔叟对维吉尔和西塞罗的借鉴、文艺复兴时期基督教文学与“异教”文学对抗、巴洛克时期对塞内卡的模仿及讽刺作品的重生,经过革命时代灿若星河的天才,最终落脚在现代主义的诞生和成型。全书以博雅晓畅的语言写成,没有现代文学批评中充斥着的学术黑话,作者以轻柔而富有魅力的语调,将贯穿在西方文学传统中的核心主线向读者娓娓道来。这也许不是面面俱到的文学史,却是一部紧扣主脉、细节饱满、层次丰富的立体的文学史。不买有什么坏处?买了有什么好处?再瞅瞅,再瞅瞅,在座的各位难道还不知道现在自己极度悲凉,让人为之心寒的处境吗?
  •     《古典传统》:美之教化,教化之美苏格兰裔美国古典学者吉尔伯特·海厄特的著作《古典传统》出版于1949年。这本“后古典”的文学史包罗万象,它从黑暗时代一路带领我们穿过文艺复兴、巴洛克时代、革命时代,最终落脚于现代主义思潮诞生的年代,以清晰的脉络和晓畅的语言向读者展示了古典语言和文学在近现代欧洲文学中的影响和发展。上世纪50年代的《洛杉矶时报》(Los Angeles Times)这样评价此书:“这是一本有血有肉的书,它有颜色,有气味,有温度,也有教化的力量。”2015年此书再版,哈罗德·布鲁姆为其做推荐序,在评述海厄特的结语时他写道:“令我感动的是其中希腊与罗马之间,以及二者与我们之间的‘教育关系’。”对一本比较文学史而言,被屡次与教化的圣光联系在一起,似乎很耐人寻味。但读完全书,我们便会明白这两条评论的意思。《古典传统》是一个充分自证的文本,它的内容和形式都指向同一个理想。请布鲁姆为海厄特作序或许是出于二者在美学观上有颇多呼应之处的考量。和日后布鲁姆在《西方正典》中以美学体验为标准编写欧洲文学史的立场相类,海厄特的《古典传统》以古典元素为线索重写了欧洲文学史。后者致力于追溯文本的美学源头,淡化了社会和政治因素对文本的影响;而前者则将这些因素彻底排除在文学史的写法外。海厄特与布鲁姆的相通之处还体现在更多层面上,比如经典文学在他们的体系中都是“记忆艺术”,一种读者对作者的记忆以及——更重要地——作者对作者的记忆。布鲁姆在《西方正典》的第一章“经典悲歌”中写道,“记忆即使在被逼迫的情况下也总是一种艺术。”这与海厄特对古典文学教学的看法一脉相承,后者在《古典传统》中一再提到填鸭式的古典语言和文学教学虽然令人反感,却并非毫无用处,丁尼生、拜伦、雨果等伟大诗人都从中获益良多,甚至因此奠定了其日后作品的深度与广度。不过布鲁姆显然没有继承海厄特的乐观主义精神,他在对“记忆艺术”的描写之后紧接着写道:“审美价值可以被认知或体验,却无法传达给那些无法抓住其感受和知觉的人。”对于这个命题,《古典传统》的写作本身就是海厄特之反对立场的最佳体现。这本论著被众多书评人以或褒或贬的语气描述为“本科生手册”(undergraduate handbook),因为它的正文语言非常朴素,没有艰深的术语和长句,且对于对象文本基本仅做细读阐释而鲜有理论展开,让期待从中读到丰富的理论性分析的人难免失望。而在行文风格上,该书甚至有散文化的倾向,几乎每章的最后几句,如不是抒情动人之词,便是饱含激情之言,正应了文首那句“有血有肉”,却似乎少了学术说理的严谨。你可以说这是因为《古典传统》只是古典学的入门读物,是一本教材级别的文学史,但我相信它的辩证性正反映着海厄特对“教化的力量”的信仰。《古典传统》写于1935年以后,于1949年首次出版,此时该世纪20年代兴起的现代主义文学浪潮已完全退去(而此书也以现代主义的诞生和成型为终章),随之淡化的还有这场运动中“精英主义”和“反大众文化”的暗示。在这样一个节点,海厄特的写作具有珍贵的双重价值:其研究领域和对象本身界定了它的专业性和精英性,而其去专业化的语言和说理方法又使它能够渗透进大众教育和文化之中。在海厄特那里,审美的价值并非如日后布鲁姆所说,是无法广泛传授的;相反,他试图通过写作、出版、教授以及传播这本书来完成他在书中提到的教育理想:让希腊和罗马的精神力量征服和教化“蛮族”,并造就后人。正如俄勒冈大学教授康柏莱克(Frederick M. Combellack)在1950年的书评中所言:“尽管‘鼓舞人心’(inspiring)是个很庸俗的词,但我还是想用这个词来形容此书……如果它没起到激励(inspire)人们阅读大量文学作品的效果,我会很惊讶的。”被一个为专业学者视作“庸俗”的词形容,也许正契合了这本书的初衷。如此看来,《古典传统》所携带的这种对教化的信仰,甚至具有佛学意义上“说一切法,度一切心”的境界。《圆觉经》有云:“不重久习,不轻初学。何以故?一切觉故。”意为不应特别敬重道行深厚的人,也不应看轻刚刚修学的人,因为任何人都有觉悟的资质。这正是海厄特的乐观主义所在,他推崇古典之美,更相信教化之美,二者相互延续,甲之不死,乙之不灭:“只要希腊语和拉丁语文学仍然是将能量、思想和激励带给学者和诗人的载体,它们就不是死的语言。”这是希腊—罗马作者对近现代欧洲作者的教化,时至今日更是所有伟大作者对他们读者的教化,此种教化是具有普世意义的。这也解释了海厄特在书中对当今学术界的嘲讽——“每年都有数以百计的博士生以自己和他人都不感兴趣的东西为主题发表论文,当日后知识水平更加成熟时,他们很少会重温这些论文。”海厄特犀利地称他们的论文为学术大厦中毫无用处且妨碍学术工作的“一块砖”,并毫不客气地指出“烧砖块无法培养出建筑师”。在这段批评中,海厄特所表达的不满不仅针对古典研究的碎片化和式微趋势,更是针对普遍意义上正统古希腊式的、纯粹的审美教育之缺失(他甚至还在某种程度上预言了20世纪下半叶兴起的文化研究带来的争议)。因此,说《古典传统》是一本“本科生手册”其实是个微妙的隐喻,它代表本科生(undergraduate)站在了那些被海厄特嘲讽的研究生(graduate)的对立面,以从“源头”教化为目的屹立不倒。布罗茨基曾说:“个人的美学经验愈丰富,他的趣味愈坚定,他的道德选择就愈准确,他也就愈自由。”海厄特在《古典传统》的结语中也将审美拔升到了精神的高度,他对古典之美和教化之美的理解和传播让我们开始期待:从前希腊的荣光和往日罗马的盛况能照亮人类的未来。(《经济观察报》,2015年11月30日[总第747期],《美之教化,教化之美》)
  •     作者/张治(学者,厦门)本文原载于《南方都市报》前两年开始翻阅美国学者吉尔伯特·海厄特(Gilbert Highet)所作之名著《古典传统:希腊-罗马对西方文学的影响》(1949初版),没多久后听说王晨要翻译此书,我就决定偷懒先不读原文了。王晨是目前青年一代翻译西方文史书籍的最佳人选。令人惊喜的是,不过2年时间,这部中译本便问世了。既然有这么认真、勤奋的译者,这部中译绝对可以成为读者信赖的文本。有关西方古典文化传统对后世之影响的研究,已有许多重要的著作。仅在最近5年间,光是与海厄特此书正题同名的,就有《脚注趣史》作者顾安敦(Anthony Grafton)等人主编(2010)和麦考尔·希尔克(M ichael Silk)等人主编(2014)的两部。此外还有列入布莱克韦尔古代世界指南的《古代传统指南》(ACom panion to ClassicalTra-dition,2007)。“顾本”由近500则词条编排组成,“希尔克本”与《指南》各成系统(前者以题材和修辞风格分章,后者以时、空以及当代各学科主题为线索,不涉及文学)。过去还有以“遗产”、“影响”为题的专著,近年则多以“接受”为题,更强调受影响一方的主体性。尽管如此,海氏以一己之力完成的这部“旧著”,从中古论述到乔伊斯,涉及多种近代语言文学的原典文献,尤其是对很多一般读者不太熟悉的作品加以情节概括和整体评述,故而仍有无法淘汰的价值。2015年,牛津刊出了重印本,书前附有哈罗德·布鲁姆2013年新作的序言,称道此书向他“展现的重要文学传统的整个庞大轮廓”。不过,即使对我这样只是偏爱阅读一点儿西方经典文学著作的人来说,有些章节的吸引力都多少显得欠缺了。涉及大作家与古典文学之关系的第4、5与10、11四章,因行文风格和篇幅规模的限定,信息量都不够大,只能点到为止地举些例子加以议论。作者将文艺复兴以后的新拉丁文学著作尽量摒除在他的视野之外,认为那些继续用拉丁文所从事的著述和写作算不得本民族文学,于是在彼特拉克处介绍了他的拉丁文史诗《阿非利加》,但薄伽丘的《异教神谱》便缄口不谈。第8章论述古典诗歌影响尤其明显的文艺复兴时期史诗,便先言拉丁文史诗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近年哈佛出版的ITatti文艺复兴丛书中,单是意大利作家以新拉丁文写作的史诗、戏剧和抒情诗便有不少。其他国家诸如Melanchthon、JeanSturm、FancianoStrade、Salm asius、Gilles Ménage、JohannesSecundus、Thom as May等,都是继续用拉丁文写作的杰出作家。Thom as May就写过卢坎(Lucan)史诗的续篇,绝对可以放在海厄特所云的“模仿”与“赶超”(后者往往也就是一种“反模仿”的“模仿”)两类。由于资料所限无法做到周全是可以理解的;完全不予考虑,我想从今天看来可能是不对的。有些欧洲国家编写的中古拉丁语辞书,都是从本国文献着手,比如《不列颠文献的中古拉丁语词典》(D ictionary of M edievalLatin from British Sources)、《波兰中古及近世拉丁语辞典》等俱是。有文学创作、有独立形成的语词,很难说这些新拉丁文文献就与该民族的现代文学渊源关系不大。第14章有关古今之争的话题中,海厄特带有几分嘲讽的口气提及有些人物的言论。比如盲目崇古的威廉·坦普尔爵士,他将伊索寓言和法剌芮斯(Phalaris)书信集当成最优美的两部古代著作,海厄特说此言论主要的价值在于,引起古典学家的反感并向世人论证这两部文献都是伪书。这令我们想起某些国内人士也将伊索寓言当成希腊古老的文学作品来推崇,以至于出了这么多的译本还不罢休。证伪的功劳应当归于当时英国头号古典学者理查·本特利,海厄特却又不满他心高气傲,把弥尔顿史诗名篇《失乐园》改得面目全非,“把自己时代的标准和自己贫乏的想象力套到了弥尔顿的诗歌上”,又说这些“自负的教授们”,“他们相信,虽然那位诗人看不见,自己的视力却很好”。正是本特利对《失乐园》“焚琴煮鹤”式的批改,才引起诗人蒲伯的反感,在《愚人志》(1742年)中对之出言不逊,海厄特此处失察,居然说是因为蒲伯先有此诗,而后本特利“作为回应”(put this dow n)才批评了其《伊利亚特》“与荷马无关”。本特利自己晚年曾被人问及蒲伯攻讦他的原因,谓“我非议其‘荷马’,遂为自负小子所衔恨”,那句话乃是《伊利亚特》英译本才问世(1720年)后不久便有的。颠倒了次序,显得这位学问宗师倒是小家子气了(参看Jam es H enry M onk所著《理查·本特利传》,卷下第372页)。我在此番阅读中最感获益的,是有关巴洛克文学的几章。“今天,巴洛克艺术和文学留给我们的印象是程式化、对称和僵化。巴洛克时代的人们看到的则是热烈的激情同坚定、冷静的控制之间的张力”。巴洛克作家在诗文写作中所讲求的对仗堆砌,来源于古希腊罗马文学,经历这个时期刻意追求技巧的经营设计,为现代诗文的自由写作提供了“天然的工具”。由此而言,我们过去对巴洛克文学的雕饰堆砌了解得实在是太少了,惟写作《读〈国朝常州骈体文录〉》的吴兴华与读书笔记中涉猎大批巴洛克作家的钱锺书能够被海厄特引为知己吧。作者在末章结语中,提及令他神往的深具古典传统之魅力的近代作品,“比如西班牙人贡戈拉天马行空的抒情诗,意大利巴洛克诗人马里尼著名但被人遗忘的《阿多尼斯》”,正是钱、吴二氏所重者。如此说来,有清一代曾复兴起来的骈俪文学,或许本该也是能对于汉语文学的现代化具有贡献的一种尝试,而并非与新文学背道而驰的“选学妖孽”或是“中国语文的蛮夷化”。人民大学的“洋教头”雷立柏先生在此书的序言中最后有个说法,虽然不是很精确,但是比较有趣。他认为海厄特此书如同《欧洲文学与拉丁中古》一样,都突出了欧洲文化的共性。我看如果是说欧洲文学具有共同渊源的话,这个共性倒也很容易理解。更重要的是,由共同的渊源,发展出个性差异颇大的不同近代民族文学,且互相又有较量、影响和补充。这才显得丰富和繁盛。因此,此书倒不在于突出了共性,而是从泛欧洲的视野中纵横捭阖,出入于多种语言之间。这是《古典传统》一书令人着迷之处。开篇已言此中文版的翻译绝对是可以信赖的,偶有几处疏忽造成的一名多译现象。古罗马讽刺作品Satyricon,先后被译作了“萨蒂利卡”与“萨梯里孔”;特洛伊系列小史诗家的残篇作品Aethiopis被译作《厄提俄皮斯》,H eliodorus的同主题传奇,则被译作《埃塞俄比亚记》。我以为中世纪骑士传奇Amadis de Gaula应该还是译作《高卢的阿马迪斯》较好,至于英人以为其人有本土血统,改称作威尔士的阿马迪斯,倒是不必就此而改其名号的本义。为路易十四之子“大王储”(Le Grand Dauphin,即Louis de France)准备的那套经典丛书,似乎不该译作“王太子系列”。法语中Dauphin一词兼指海豚与王位继承人,可丛书原本每册都附了一页“阿里翁与海豚”的版画,当有取譬之意,故而我建议还是译作“海豚丛书”较好。抛开这些不谈,这部中译本值得向喜爱西方文学之传统的读者们大力推荐。

精彩短评 (总计32条)

  •     也就是个资料集。
  •     非常好,這書不看太可惜了
  •     文学的被隐匿的历史
  •     不拿来当教材太可惜了
  •     果真是神一样的书
  •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觉得这本书适合做教材?连布鲁姆都说自己的头脑装不下这么多东西,学生估计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吧。
  •     没有想象中难啃,但也绝对不轻松。ps.黑暗时代这个阶段是中世纪前期?
  •     推荐一下。能看到所谓“教化”是怎样被发掘、解读,特别是传承下来的,算是一个思想隐秘脉络的考古。得有点西方文学史的底子,不然读起来容易晕。翻译加分。
  •     作者回顾了希腊罗马文明衰亡后,从黑暗时代到20世纪初的欧洲文学史。对史诗、传奇、戏剧、散文等体裁的名著和不同流派代表人物进行了梳理。回溯历史并不鲜见,本书特别之处在于探讨了如何继承。对于希腊和罗马文明,不同时代、不同国家、不同信仰、不同领域的创作者以怎样的态度接纳或拒绝,深信或质疑,传承或摒弃。作为读者,不仅能够看到上述选择呈现出的结果,而且,更值得探究的,是对取与舍所进行的思考。其二,关于文明,一直以来人们以年代进化为视角,但本书提到这样的观点:文明的高级与低级并非依照时间的流淌,虽然19世纪的人因他们的时代晚于希腊人和罗马人而自认更具智慧,但其只是绝对时间上的后者,在文明发展的图表上,他们所处的阶段恰恰更早,与前者在成熟度上相形见绌(P225)。其三,吉本,被黑得让我对他产生了兴趣。
  •     绝佳的古典学入门教材,一部古典传统的教化史,也是一部古典美学的演化史,上乘的译笔更是为这部涉及了诸多语种与文学作品的厚重著作增色不少,力荐!
  •     可歌可泣的翻译!这本书不仅有难度,而且有厚度。而翻译的严谨表现在正文及注释的各种奇葩语言的处理上。更难得的是,译者没有处处炫耀“就我牛”,也不洒狗血,激情与节制相得益彰。这位译者很厉害 ,完全应该获得“年度译者”
  •     好看!
  •     換了一種寫法的歐洲文學史,前1/4順便涵蓋了簡易版歐洲語言史。信息量很大但非常樸素的一本書,適合做本科教材(不是黑)。作者美學觀上嚴重偏右,難怪請來布魯姆為此書做序。書厚、語言平鋪直敘,因此要努力剋制住自己「瀏覽」的惡習,不想辜負了譯文的美。PS笑點還是挺多的,作者黑什麼都在行。
  •     折服。
  •     极佳的文学史,是在我贫乏的古典学知识上的一次再丰满,受用良多。顺便补一句,如果我是先读的这本书再去读《例外的理论》应该效果会好不少
  •     走马观花吧.....160多页的注释啊......不确定短期内会不会重读,感觉对古典诗的不了解、大量的作者甚至没听说过以及背景知识的匮乏都是不小的阅读障碍啊.....
  •     佳作佳译。感谢后浪赠书!
  •     毫无疑问的经典著作,值得每个对此感兴趣的人一读。翻译上佳。看完不禁感慨,何时能有人写一部《中国古典传统对东亚文学的影响》?
  •     读过一点
  •     国内搬运过来不容易,读起来如斗室品茗,神清气爽。
  •     作者是有多爱古典~
  •     大部头著作,让人明白自己的无知有多多。更是打开了一扇广阔的门,还耐心地告诉我们门外的世界有多广。
  •     To trace the thread. Roman influence, due to language advantage, has influenced relatively longer. Nevertheless, we're living in a Hellenistic age.
  •     看完了,笔记做了不少,收获很多,果真是教科书级别的书籍
  •     恢宏之作,虽免不了欧洲中心主义之嫌
  •     哈佛、耶鲁、普林斯顿、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联合推荐,比较文学领域、古典文化接受史领域里程碑式著作,一部紧扣主脉、细节饱满、层次丰富的西方文学史。
  •     我摸着良心说,这书好看,文字内容很有美感,颇长见识,不少动人之处。
  •     老实说,译文做到了最大程度的流畅,然而对于我来说,一些细节仍然存在着理解上的困难。作者黑填鸭式古典文学教育真是黑得漂亮。读到校长向学生介绍希腊悲剧时说“本学期你们将有幸研读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在柯隆纳斯》,一座不规则语法现象的真正宝库”简直笑cry
  •     人的真正职责并非罔顾需求地扩张权力和积累财富,而是丰富和享受他唯一不朽的财富:灵魂。
  •     写得好 译的好
  •     读起来非常顺的大部头文学书,读一本这样的书顶几本文学史教程。对古典精神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西方文学史就是整个希腊罗马文化的注解,说的一点也没错。
  •     那些活在传统中的人们总是有更多的可能性。因为他们能在空虚疲乏的时候获得更多的心灵滋养,从而不断体会到新的慰藉和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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