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战争》章节试读

《纽扣战争》的笔记-第十四章 残酷的谜 - 第十四章 残酷的谜

“可这个破裤衩，我们拿它怎么办？”
“破裤衩，”还得由布拉克来决定，“扔到那个椴树洞里去，这事交给我了；明天你们等着瞧吧；只有一点，你们知道的，谁都不许泄密，嗯，你们又不是长舌妇，一个个都把嘴巴放紧点。明天我让你们有好戏看。但是万一让神甫知道又是我干的，又得给我上思想教育课了，去年我在圣水缸里洗墨水瓶就被说了老半天。”
布拉克的爸爸可是读《非洲人民运动的觉醒》还有《小布兰登》之类外省反教权刊物的人。有其父必有其子，说完之前的话他又硬充好汉地加了一句：
“你们也知道，不是我有多怕神父，我只是想跟大伙一样，不想惹麻烦。”
“你打算干什么，布拉克？”同伴们都很好奇。
“什么也不干！我跟你们怎么说的！明天早晨你们就会看见了，现在解散各自回家。”
大家把野小子的破裤子放到椴树洞里就回家了。
“你过来一下，”布拉克对小扁嘴说。“到时帮我一把！”
小扁嘴同意，他俩也各自回家吃晚饭做功课了。
吃完晚饭，老爸抱着老黄历，想研究下次去韦尔塞赶集时的天气怎么样，看着看着就打盹儿了。布拉克不费吹灰之力就溜出了家门。
但是还有老妈看着。
“你去哪？”她问。
“我去尿尿，”他答得可自然了。
不等老妈说话，他就跑到外面，毫不夸张地说只纵向一跳就到了老椴树跟前。小扁嘴已经在等他了，尽管昏暗还是看见布拉克的罩衫面前别着几个别针。
“我们要干啥？”小扁嘴问，完全待命。
“过来，”布拉克先把那条裤子的从上向下撕成两半，两条裤腿也分开了。然后两人一起走到静悄悄、空荡荡的教堂。
“把那破衣服给我，”布拉克一边说一边从一个墙角爬上铁栅栏，栅栏里面就是教堂这神圣的地方。
他在一个神像前面停下来（应该是圣约瑟夫，他觉得），神像大腿半露，立在一个小石头底座上。豪放的布拉克三两下就爬上去，神气活现地站在圣母的丈夫旁边。小扁嘴伸直手臂把野小子的破烂递给布拉克，布拉克迅速地给小铁人也就是神像穿上裤子。他先把两条裤腿铺在神像的下半身上，再把两裤腿从后面用别针固定好，最后用旧细绳把圣约瑟夫腰束好，因为之前裤子被扯成两半，裤腰也就无限大啦。
完事后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就下来了。
“晚上很凉啊，”他一副小大人的口气说，“这样，圣约瑟夫就不会腿冷了。上帝的爸爸应该会高兴的，要感谢我们，就要让我们再多抓些俘虏。”
“回去睡觉了，圣母啊！”

《纽扣战争》的笔记-第24页 - 第三章 伟大的一天

这个星期一的早晨，班级里大势不妙，比星期六还要糟糕。
小扁嘴被西蒙老爹勒令复述前天公民教育课上被灌输的“公民的定义”。小扁嘴说不出道道来，自然少不了被一顿臭骂。
他嘴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整张脸绞尽脑汁苦叽叽的：他感觉自己的脑瓜就像塞住了一样。
“公民！公民！”别的没被抽问到的同学们也在琢磨，“这破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先生！”小湾打着响指向老师示意：“我来回答！”
“不，不要你回答！”西蒙老爹拒绝了小湾,然后继续追问小扁嘴,一边直摇头，眼睛盯着小扁嘴， “哎呀，你竟然不知道公民是什么？”
“！”
“我要罚你今天晚上留校一个小时！”
听到这句话，小扁嘴脊梁发冷。
“那么，你！你是不是公民？”老师大人不管怎样非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是的，先生！”小扁嘴回答道。他其实刚刚回想到有一次他跟他爸爸一起参加选举大会。那时议员侯爵先生要请选民们喝杯酒，并且跟他们一一握手。他还跟小扁嘴的爸爸说：“这位公民是贵公子吗？他看上去很聪明啊！”
“你是公民啊你！”西蒙老爹开始发脾气，脸气成了一块紫猪肝，“好啊，是的，不错啊公民！你给我做个真正的公民！”
“那我不是公民，先生，”小扁嘴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称号，又改了口。
“那你为什么不是公民？”
“！……”
“你就跟他说，”小湾从牙缝里嘟哝着挤出几句话，“就说你还没长胡……”
“你说什么？小湾？”
“我……我说……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
“我说因为他还太年轻了！”
“啊！很好！那现在，你们都懂了吗？”
同学们都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