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

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0
ISBN:9787540706074
作者:约瑟夫·布罗茨基
页数:580页

内容概要

美籍苏联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1940——)在他47岁时,以其“出神入化”“韵律优美”,“如交响乐一般丰富”的诗篇和“为艺术英勇献身的精神”荣获1987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成为这项世界性文学大奖继加缪之后又一位年轻的获奖者。 布罗茨基出生于列宁格勒一个犹太人家庭,十五岁便退学浪迹社会,做过烧炉、运尸、地质勘探等十余种工作,曾屡遭拘讯,多次入狱,1964年以“寄生虫”罪名被提起公诉,流放北方,后又被判五年徒刑。1972时,据布罗茨基自己说,他是在没有得到合理解释的情况下被告知说,当局“欢迎”他离开苏联,并且不由他分说,便被塞进一架不知飞向何方的飞机,从此开始了不知何时为尽头的流亡国外的生活。1972年他被迫离开祖国的时候,苏联政府为他指定的去向时犹太人祖先居住的地方——以色列,他断然拒绝了,随后到美国定居,在大学写作、执教。 布罗茨基读遍俄国名诗,继承了古典主义优秀传统,并深受西方现代主义诗歌的影响,成为“不断更新表现手法的高手”。

作者简介

本书选择了布罗茨基的前期、近期短诗、组诗、长诗84篇,反映他个人生平和文艺思想的散文、评论、演讲8篇,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较为客观完整的布氏选本,展现了这位经历坎坷终成大业的诗人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的奋斗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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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布罗茨基和《挽约翰·邓恩》1.布罗茨基  “一个诗人的去世意味着什么?”1996年1月28日,俄裔美籍诗人布罗茨基在纽约于睡梦中猝然去世。俄罗斯笔会中心的悼词说:“20世纪俄罗斯文学痛苦的历史,同布罗茨基一起,同他的诗歌和散文一起结束了。随着他的去世,我们时代俄罗斯诗人们的殉难史结束了。”  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事实上就是一条流亡之路。1972年,在没有得到合理解释的情况下,布罗茨基被告知说,当局“欢迎”他离开苏联,并且不由他分说,便被塞进一架不知飞往何处的飞机(据说当局为他指定的去向是犹太人祖先居住的地方—以色列,但诗人断然拒绝了),从此开始了他不知何处是尽头的流亡生涯。其实早在这次被逐之前,1944年,布罗茨基就被指控为“社会寄生虫”被判5年强制劳动—具体的罪状是写诗和流浪,在苏联北部阿尔汉格尔地区一个仅有14人的小村里服刑。是阿赫玛托娃等一批诗人作家的四处奔走,才使他在服刑20个月后提前获释,恢复了自由。  让时间回溯到更早,这个出生于列宁格勒的犹太人的儿子,在他15岁那年就开始了他的“流亡”生活(只是他那时尚未足够地意识到)。那时他还是个8年级的学生。一天上午,他突然走出教室,永远地告别了学生生活。原因一是来自外部的刺激,那便是“自由”和“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无尽头的大街所带来的隐秘的快感”,再就是童年时不得不受控于他人和环境对自己的厌恶。只有被压迫者才深切地感受到被压迫,受歧视者才深切地感受到被歧视,这个犹太人的儿子在他的童稚时代就感到了他的民族给他造成的压力。他说过,一个人意识的开端往往就是他第一次说谎,而他编的第一个谎言就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犹太人”。那一年,他刚7岁。  他曾做过锅炉工、医院太平间的运尸工,他也曾随一支地质勘察队出没于边远的荒滩沙漠,从他的自述来看,写作—以及在这之前的对大量书籍的阅读—曾陪伴他度过了那时无数个寒冷的长夜。也正是来自文学的慰藉帮助他确立了为之献身的信念。写作因此成了他生活下去的力量。  这真是一个语言的天才,当时波兰的文化空气比较开放,翻译出版了许多在苏联看不到的西方文学作品,于是布罗茨基自学波兰语,由此接触到了卡夫卡、福克纳以及他十分敬佩的波兰诗人米沃什的作品。为罗伯特·弗罗斯特“敏感、婉约的风格,潜在的克制的恐惧”所征服,他又开始自学英语,借助字典攻读英美诗歌。除弗罗斯特外,他喜爱的诗人可以开出一个长长的名单:艾略特、叶芝、史蒂文斯、奥登、迪兰·托马斯,还有17世纪英国的玄学派诗人约翰·邓恩。  他从经验中得出的一个结论是:诗歌的根本宗旨就是观察世界的方法。但他用这个方法观察到的世界的惟一能耐只是“增殖邪恶”。“前途是黑暗的外衣”—这就是他无以言说的悲观。给他以生活下去的勇气的,是不可能实现的理想,这理想在诗中的对应物是大海上空一颗可望而不可及的星。而他,也只有通过写作才能触摸到这可能的生活。写作,因此成了他对自己的安慰和纪念,成了他在寒冷中温暖自己的一种方式。“我在寒冷中长大,把手指缠上/钢笔的四周,以温暖手掌”,这里有着少年式的顾影自怜,但更多的是心灵自足者对自己所从事工作的信心。  把1987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布罗茨基是否存在着纯政治性的因素姑且不论,仅仅因为他在流亡中写作就称他为“文学界黑手党成员”无疑是不公正的(科日诺夫说这番话有失他一个评论家的风度)。事实是早在布罗茨基1972年被遣送出苏联前,他的诗已经被“流放了”。他在国内的个别刊物上只发表了4首短诗和少量译诗,而美国纽约的一家出版社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版了他的俄文诗集《短诗和长诗》、《驻足荒漠》。也正是流亡的命运成全了作为诗人的布罗茨基,把他推到了诗歌的本质核心—语言。  “无论作家还是读者,他的首要任务是掌握那同于他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接受一个从外部强加于他或为他规划的生活,不管这生活的外形如何高尚。”  布罗茨基这段话显然是有感而发,它表明他选择流亡只是他自主生活的一个抗争的态度。流亡并不妨碍他对以下两个问题的深入:即什么是生活的问题和什么是诗歌的问题。“告诉我,灵魂,什么是生活的原貌?”一个人在路上有这样的诘问,只能说他有着极大的精神负荷。  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1972年后,语言在布罗茨基的诗中逐渐取得了压倒一切的地位。流亡“极大的加速度”,把他推入了孤独,推入了一个绝对的视角:在这个状态下,只有他自身和他的语言,其他人和物都隔在这两者之间。这思考使他隐隐触及到了诗歌的本质,就如同他在分析奥登的《1939年9月1日》时说的:诗的语言比内容、思想更重要。或者是,“所谓缪斯的声音,其实是语言的指令”(这样说来,是不是诗歌比小说更具技术性?)。语言表明的是一个诗人的文化传统和立场,他和诗人之间是一种亲密的、私人的关系,但流亡使布罗茨基发现,语言变成了命运,变成了他的“职业和责任”。而通过语言形式和时间的粘连来表现生活的丰富性(调动语言所有的音和义的力量,感受到词语和声音是时间可触知的载体),使布罗茨基的诗歌从众多的声音中独立了出来。  我手头惟一保存的一张诗人的照片(当然是印刷品),夹在一本旧书的扉页,诗人的名字前表明了他的国籍:美国。这是布罗茨基经长时间的流亡后获得的居留权。他获得这权利的代价是被有意或无意地清除出了俄罗斯诗人的行列,尽管他一直是用俄语写作。照片上的布罗茨基满脸是尘世的沧桑,看上去就像一个忧郁的房产经纪人,或快餐店老板。然而他的内心又是那么的骄傲。这骄傲使得他在斯德哥尔摩的讲坛上说出“大众应该用文学的语言说话”。他还说他的写作是“指给人看生活的全部意义”。他说得那么直捷,简直就是面对着我们在发言。这就是布罗茨基吸引我们的力量:他没有屈服,没有失去生活的信心。2.《挽约翰·邓恩》  这是一首奇异的诗歌,奇异之处不在于它是一首200多行的长诗,也不在于诗中出现了有关“睡眠”的52个词语:沉睡,入睡,酣睡,安眠,打盹,睡了,等等。诚如诗名告诉我们的,这是一首挽诗,是一个诗人写给另一个去世多年的诗人的。布罗茨基写下它时还只有24岁,还在俄罗斯的大地上像一个孤魂般游荡,那即将到来的还是一个未知。一个24岁的青年诗人,对着一个17世纪的玄学派诗人喋喋不休地说话,这一行为本身意味着什么?  在诗歌第一行,布罗茨基开门见山地告诉我们:约翰·邓恩熟睡了……这是一个业已由时间做出的结论,也是一首有耐心的诗不露声色的开始。布罗茨基随后向我们叙述的是数百年前一个诗人日常生活的场景:墙,床,地毯,绘画,壁橱,窗帘,蜡烛,酒杯和面包,餐刀和瓷具……而这一切,都已经沉睡了,不在我们经验的世界里面。一个阅读者必须有足够的好心境,才能够去领略布罗茨基描述的“夜色渗进”的房间、镜子后面的黑暗、窗外的雪和比桌布更白的倾斜的屋顶。当整个世界只剩下雪花的剥啄,黎明远在天边,诗人身边的生活世界也已经沉睡。惟一闪亮的就是像一场大雪般飞舞的语言。约翰·邓恩的第二次出现,已经在全诗的第40行,同时出现的还有沉睡的大海。这是一幅多么安详的图画:一切的生物都已熟睡,鸟,狐狸,狼,甚至穴中的熊,连高高于人世之上的一切—天使、上帝、魔鬼—也已经入睡,“黑色的地狱之火安息了,还有荣耀的天堂”。  从王希苏先生的译文来看,这首诗有着十足的俄罗斯古典式的耐心。第72行过去了,这时已经到了整首诗的三分之一部分,这是一首抒情诗应该明确方向的时侯了,然而布罗茨基还是从容不迫地向我们述说着约翰·邓恩的死,这真让我们替他捏一把汗。诗人之死带走了一切,诗人的名誉,一切的煎熬和痛苦都已沉睡,甚至良善也已“在邪恶的怀抱里安卧“,甚至时间,也已因死亡的到来而中止,“忘川河水的幻影也酣睡了”。  从容而自然的语调,就像海浪,每一次的间隙蕴含着更为巨大的能量。诗人的去世带去了一切,生活的世界、自然,和他的创造。无边的静穆中,布罗茨基的思绪返回到了自身,回到了写作这首诗时的环境。我们知道,那是一个俄罗斯的雪夜,无边的雪,铺盖上了渐暗的道路,整个世界,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终于出现了诗人布罗茨基的声音,尽管在这之前,也是他一直在对着我们说话,但沉湎于他对“入睡”的事物的描述,我们已经忽略了这个说话人太久了。好了,现在布罗茨基终于按捺不住了,一个诗人对另一个诗人开始说话:且慢,听!难道在狂风中你没有听见抽噎的声音,恐惧的低语?—那声音很细,细得像一根针,一根没有穿上线的针。  然后是约翰·邓恩不安的声音,他在猜测,疑惑,是谁?是谁在黑暗中抽泣?是曾经爱过的姑娘(那终究难以舍弃的尘世的欢娱啊)?是上帝悲悯的叹息?—那哀哭的声音是多么的高尚”。可是什么都不是。在诗歌的第128行,布罗茨基说,是你,是你约翰·邓恩自己的灵魂在说话。这抽泣、低语、恐惧,都是在你的心里。如果把诗人看作一个族群,那么一个诗人也就是所有的诗人,在这里,我们看到了被时间阻隔开的两个诗人灵魂的重叠。借邓恩的灵魂之口,布罗茨基发出了自己的感慨,他的眼睛不能从人间的苦难中移开:既然他的生命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感情和思想,他如何可能“超越那黑暗的罪愆和热情,更高地翱翔”?他这样安慰邓恩:虽然你已经死去,可是你创造的诗歌和精神世界却永远也不会死去。于是我们看到,年轻的布罗茨基一边对着一个死去的三百年前的诗人喋喋不休地说话,一边也在安慰自己。因为他是孤独的,或者说,他对自己的工作还没有足够的信心。他只能自己对自己说,这一切—流浪,写作—都是有意义的。  他是孤独的,那些启迪、养育了俄罗斯抒情诗歌的高贵女性在他的生活中几乎没有出现过。他曾经有过女友,但他被捕后就断绝了来往。他有一个儿子,但不知为什么没结过婚。种种迹象表明,爱情(假如有的话)给予他的痛苦远比欢乐多。正因为如此,他才说“精神之爱才是教士的实质”。他为什么选择了一个纵情声色后把余生献祭上帝的三百年前的诗人作自己倾诉的对象,从这里可以找到答案。  这就是我在开始说到的这首诗的奇异之处,它在不动声色中重叠了两个诗人的灵魂。它看似在两个人物之间展开的对话,实际上是布罗茨基自己对作为诗人的存在的一次确证。这就是布罗茨基向我们描绘的诗人之路:他就像一只鸟,眠宿在自己的窠巢,他对更纯洁的生活的渴求,全都托付给了“被云翳遮没的那颗不灭的星”。  这“星”,隐喻的可能的生活,使布罗茨基在长长的流亡生涯中不至于绝望,也使他隐忍地相信,生活中的每一次变动,都是在向着更好的方向。3.纪念和写作  如果布罗茨基不写作,那么他只是成千上万流亡者中的一个,而不能从中获得独立,我们或许会留意一下他的身世、他流亡中的故事,但这一切随他的去世也就烟消云散。他对邓恩的安慰事实上也成了对他自己最好的纪念。1996年1月28日之后,布罗茨基终于回到了他的故乡彼得堡的瓦西里岛,彼得堡不再有更伟大的游手好闲者,但他的诗歌成了温暖我们的寒夜的烛光。  他一直没有失望。虽然不得不在罪愆中逶迤,但他没有失去过对更纯洁的生活的渴求,这一切应该归功于光荣的写作。写作使他明白,人的责任就是过自己的生活。写作使他经验的传述成了可能,更重要的是,他通过写作减轻了生命的痛苦,也减轻了他的民族的痛苦。  这就是他所取的生活的态度,在专制社会表面的沉默中,在无定向的漂泊生涯中,内心激情的河流向着天边那颗没有隐灭的星辰奔涌。原载《随笔》1997

精彩短评 (总计19条)

  •     翻译的实在是太差了
  •     我为什么喜欢布罗茨基的开端。
  •     好得没话说。诺奖获奖作品。
  •     2012
  •     寻找一位骑手
  •     非常好,可惜这一本弄不到了...
  •     他的诗富有艺术感,却并无美感
  •     “自由/是你忘记如何拼写暴君姓氏的时候……”
  •     这不是时间问题
  •     他的诗在扩展语言的可能性,用他的智慧和意象。如果能读懂原作,我相信布罗茨基的韵律会给人更多的惊喜。
  •     虽然布罗茨基一再强调从诗迈向散文是一种退化,为何我更喜欢读他的散文而不是诗?
  •     一个俄罗斯人所写的远离俄罗斯的故事
  •     1987 1964年,诗人被法庭以“社会寄生虫”罪名判处劳动改造五年。“有时候他们给我们鱼吃,却不给吃鱼的刀叉”
  •     读的pdf,好想好想收一本,哪个出版社再出一次吧呜呜~(>_<)~
  •     今天人世间拥抱的总和所包含的爱,比不上耶稣分开的两臂。 这世上你最喜爱的是什么东西?河流和街道——生活中悠长的一切。 无论你偶然占据的地位是多么地微不足道,只要它能维持一点起码的体面,总归有某一天,某人会进来同你争夺它,或向你提议分享它,这当然更糟。你面临的选择不是守卫它便是放弃它。我碰巧喜欢选择后者。这丝毫不是说我没有竞争能力。我厌恶这种竞争:挑选吸引他人的东西是庸人的选择,至于你占据这个位置的先后完全无关紧要。先占据某个位置对你更为不利,因为你的欲望因部分地满足而削弱,而后来者则始终怀着强烈的占有欲。 事实上,我也在出人头地,只不过是朝着相反方向,走到某个更远的地方。 无视文学倡导的做人标准的生活是鄙琐的没有价值的生活。我们当时认为,我至今仍然认为。
  •     俄罗斯笔会中心的悼词说:“20世纪俄罗斯文学痛苦的历史,同布罗茨基一起,同他的诗歌和散文一起结束了。随着他的去世,我们时代俄罗斯诗人们的殉难史结束了。”   
  •     跟某人经历得相似啊
  •     《小于一》是之前就读过的,自不必多说,前面的诗看了看,还是不相信诗这种存在是能翻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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