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周作人

出版社:孙郁 现代出版社 (2013-01出版)
出版日期:2013-1
ISBN:9787514312393
作者:孙郁
页数:343页

章节摘录

版权页:   插图:   寻路 诚如一位日本人所说,东方的近代史是“被近代化”的过程。倘若不是西方人敲开亚洲诸国的门,有西学东渐之史,我们对自身的认识,大概还要推迟更久一段时光吧?“被近代化”,是不情愿的。晚清以来,众儒生面对异邦的物质和文化在中国的渗透,惶恐与怨怼,自不待言。黄遵宪周游半个世界,始悟吾国吾民之弊,有了东西方文化逆差的感叹。这是用生命来体悟的。至于梁启超、章太炎在日本发出的奇想,也多站在兴汉振邦的立场上,在对国民性自身的认识上,尚有缺憾。应当说,对中国人的理解上,早期的传教士与外来商人,是很独到的。那些第一代来中国的洋人,对中华民族奇异风俗的感受所凝成的观念,是中土之人难有的。这自然也产生出一些异议,洋人的文化优越感也油然而生。中国的门户开放,兴洋务,办洋学堂,派留学生,都非清政府自愿的结果,“被近代化”,就是不得不撕掉面子的无奈。所以鲁迅东渡日本时,看到己身的优劣,悟出国民性的弱点,那是悲叹异常的。周作人虽未经历过民族歧视的羞辱,但对中国文化衰落部分的感触,想必也很深。当周作人对文化人类学、心理学、文艺学发生兴趣时,至少在留学时期,对中国旧文化也是失望的。周氏兄弟居于东京期间,不仅关注域外诸思想史上的东西,对描绘中国文化、论述中华学术的著作,亦格外注意。这有两个来源,一是直接看洋人的书籍,如史密斯《中国人气质》等;二是接受梁启超、章太炎的思想。梁启超那时虽未像章太炎那样直接教过周氏兄弟,但兄弟二人对这位学者,一度曾经很是羡慕。那时梁启超是主张以小说感化民心的,亦提出“新民”之说。梁启超在《新民说》中,历数了中国人的诸多弱点,例如缺乏公德,无国家观念,没有冒险之精神,等等。周氏兄弟对这些印象很深,从他们当时喜爱《新民丛报》一事,可见其影响之大。 梁启超的思想是十分庞杂的。他既有进化论的观念,又受惠于卢梭的某种精神。其所涉猎的领域亦十分广泛,有边沁学说、康德的思想、佛学理义、科学精神等等。因接触大量域外文明,对中国国民遂生出诸多不满。早年力主维新,倡明变法,在《清议报》《新民丛报》撰述多篇宏论,其中《过渡时代论》《保教非所以尊孔论》《新民说》等,思想一新,颇为青年所注意,亦可谓启蒙的先声。梁启超曾痛感中华文明已病入膏盲,他引进化论之观点入中土,阐明中国已处于过渡年代,“故过渡时代者,实千古英雄豪杰之大舞台也,多少民族由死而生,由剥而复,由奴而主,由瘠而肥所必由之路也。”…看到了时代的转机,导之以世界进步之声,这是梁启超那代人的功绩。他们甚至天真地把“黄金世界”的到来,看成必然的历史过程。但一旦触及到中国的具体国情,那呼声,总觉得有些弱小,改造社会,在那时谈何容易!后来的历史表明,更换政府容易,而改造国民性,则非一日半日之功。所以,鲁迅归国以后,把大量的精力投入于国民性的改造之中,便是对空泛的理想主义叫喊的一种纠正。一个失望于自己民族的人,其生命之旅,是异常沉重的。这种价值的承担,鲁迅与周作人都有过,鲁迅承受的,要更重一些。他们的表现方式不同,但在对中国人心性的理解力上,都是很具特色的。鲁迅有个时期抄古碑,周作人“闭户读书”,均是对现实绝望的一种态度。

前言

王得后    得到孙郁兄的《鲁迅与周作人》要再版的消息,真是“不亦快哉”。初版已然十年了。十年前的旧书,还有读者要读,还有出版社肯出版,在这社会调查数据说我们中国人的读书兴趣年年下降,今年已经跌破百分之五十的岁月,真是好消息。于公于私都是好消息。这说明读者不是不读书,而是选择性强了,只读自己有兴趣的好书,只读适合自己新的习惯的书。    读者为什么喜欢这本书呢?为什么这本书写得好呢?我想,根本一点在于孙郁的学者良知:他敢于尊重历史事实,敢于追求真理,抓住“解放思想”的口号,对长期遭到打压、抹杀的新文学一文化的几位前驱人物,作出历史性的重新审视,写出他们的真实。我在初版序中,开门见山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一位研究周作人的前辈,就感慨于自己的“两头不讨好”。是的,周作人在敌伪时期下水,“一失足成千古恨”,和乃兄鲁迅比较,何止天壤之别。鲁迅曾经质问我们汉族人一种脾气,说:“首饰要‘足赤’,人物要‘完人’。一有缺点,有时就全部都不要了。爱人身上生几个疮,固然不至于就请律师离婚,但对于作者,作品,译品,却总归比较的严紧,萧伯纳坐了大船,不好;巴比塞不算第一个作家,也不好;译者是‘大学教授,下职官员’,更不好。好的又不出来,怎么办呢?”他毋容置疑地指出:“(我)以为倘要完全的书,天下可读的书怕要绝无,倘要完全的人,天下配活的人也就有限。”所以他回答质问他称赞萧伯纳的青年说:“对于人,我以为只能随时取其一段一节。”据说鲁迅是被“神化”了的。可鲁迅的许多意见,他的同胞何曾当做“神的意旨”“神喻”“神启”来信奉!上述意见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孙郁是把自己的身心投入鲁迅研究的,他信奉鲁迅。他从鲁迅获得勇气,敢于涉足险境。在研究“鲁迅与周作人”之后,就研究“鲁迅与胡适”,随后又研究“鲁迅与陈独秀”。他敢于指出鲁迅是“20世纪最痛苦的灵魂”。他敢于指出鲁迅是“被亵渎的鲁迅”。    研究学问,单单有勇气是不足以成大事的;尤其是在追求真理的崎岖而坎坷的道路上。要立于不败之地,似乎需要两大要素。第一,事实要准确,而且要丰富,最好是完备。鲁迅“横站”着对付国民党的“围剿”和对付同一阵营号称得到马克思主义真传的“战友”的攻击,他自信地表示:“即如我自己,何尝懂什么经济学或看了什么宣传文字,《资本论》不但未尝寓目,连手碰也没有过。然而启示我的是事实,而且并非外国的事实,倒是中国的事实,中国的非‘匪区’的事实,这有什么法子呢?”“事实是毫无情面的东西,它能将空言打得粉碎。”孙郁的研究是重视事实的;他刻苦用功,尽力搜寻资料。把自己的见解或感悟建立在他掌握的事实上。这是《鲁迅与周作人》获得好评的根本。第二,观点要出新:绝不能说套话和空话,还有所谓原则话。人云亦云不过鹦鹉而已,绝不能成就为学者的“人”。自然,“新”未必就对,未必就好。在这依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利益多元”的时代,依然是古之圣贤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根本在利害取舍。鲁迅曾表示认同说:“托罗兹基虽然已经‘没落’,但他曾说,不含利害关系的文章,当在将来另一制度的社会里。我以为他这话却还是对的。”孙郁为人宽厚,做学问宽宏。这是他的好处。任何好处都可能带来缺失。宽宏也可能“过于”容忍。子日:“过犹不及。”鲁迅曾经指出:“G决非革命家,那是的确的,不过一想到那时代,就知道并不足奇,而且那时的检查制度又多么严厉,不能说什么(他略略涉及君权,便被禁止,这一篇,我译附在《死魂灵》后面,现在看起来,是毫没有什么的)。至于耿说他谄媚政府,却纯据中国思想立论,外国的批评家都不这样说,中国的论客,论事论人,向来是极苛酷的。但G确不讥刺大官,这是一则那时禁令严,二则人们都有一种迷信,以为高位者一定道德学问也好。我记得我幼小时候,社会上还大抵相信进士翰林状元宰相一定是好人,其实也并不是因为去谄媚。”在“向来是极苛酷的”言论环境中,宽宏本身就有他的或一种力量。    《鲁迅与周作人》出版以后,孙郁沿着研究新文学一文化先驱者的思路,以鲁迅为参照,不断拓展领域、现在鲁迅、周作人,胡适和陈独秀都研究一过:又拓展到苦雨斋里的人物,成绩斐然。领域既已扩大,对于“人”的认识随即加深。他反过来又深入“人”内心,心性与性格,探究鲁迅与周作人的不同特质。这次再版,就增加了新研究的成果,并不是“炒冷饭”。责编希望保留我的原序,作一点改动。我觉得已经写出的东西,还是一仍其旧为好。这也是“历史”的东西,带着“过去”的痕迹是无所谓的:不必后悔,惭愧就可以了。因此,重读旧序以后增补几句,作为新序。又因为原序印在书上时,不知道原先的责编出于什么考虑,删掉了其中的一段,那是我对孙郁运用一种新的语言表达方式的微订。虽然现在已经成为他的语言风格,我还愿意保留这点批评。所以就把它合并在这里。如下:    50年代以前的老人,多半不会做这样的比较研究,尤其是写成专著。不得不涉及的时候,也多半是三言两语,黑白分明的判断,因为是同时代的过来人,因为有毛主席的教导。    这都是上了《毛泽东选集》的,鲁迅是五四这个“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后来又在“‘围剿’中成了中国文化革命的伟人”,是“一切共产党员”学习的“榜样”。而“文艺是为帝国主义者的,周作人、张资平这批人就是这样,这叫做汉奸文艺。”照我们中国人的传统,除了特例,大都回避这样的“相提并论”。    新一代的人就不同了。刚解放的时候,流行过一个新词语,叫“新事新办”。现在早不听说了。然而,的确是新人,就一定要办新事的。孙郁就认真严肃,有根有据,有分析有综合地写出这部专著了。    鲁迅早说过:“不厌事实而厌写出,实在是一件万分古怪的事。”事实是,鲁迅和周作人是兄弟。不但是兄弟,而且都是五四新文化的先导,而且都成了五四新文学名不可没的大家。后来兄弟失和,各走各的路。一五一十地“写出”来,不是更好么?讨厌写出,不准写出,不过是“瞒和骗”而已矣。不必说到头来的“真相大白”,就在当时,何尝不从麒麟皮下露出马脚来。    我读这部书稿,觉得书名是两个人,孙郁在写,要写和想写的,其实是许许多多人,可以说这是一部探索“人”、研究“人”的著作,书里勾画出来的人的气秉、性格、心智、趣味、学识、修养是这样复杂,人的实际生存是这样无奈。未来大同世界或曰黄金世界的人们大概很难懂得现在人生的苦境,人生有陷阱的吧?就像儒家圣贤不懂伏羲、神农、尧、舜时代的血腥一样。因此读完书稿,掩卷叹息,我想起两段鲁迅的话。一是:“人固然应该生存,但为的是进化;也不妨受苦,但为的是解除将来的一切苦;更应该战斗,但为的是改革。”二是:“为社会计,牺牲生命当然并非终极目的,凡牺牲者,皆系为人所杀,或万一幸存,于社会或有恶影响,故宁愿弃其生命耳。”人是生物,“生命第一”是不教而会的。中国百姓向来自称“蚁民”,就因为“蝼蚁尚知贪生”。一到知识者手里,就可以成为“生命本体”的哲学了。也因此,要做到“不妨受苦”和有“万一幸存”的思想准备,似乎比“劳力者”要难。而人生许多名节、生死的大问题,其实是专属于知识分子的人的。    这本书的写法我也很喜欢,简直就是一部读书笔记。把读到的材料,自己的感觉、体会、心得、认识,加以分析、排比,是什么就说什么,怎么想就怎么说。没有隐晦曲折,也不用春秋笔法;没有“做学问”的架子,也不事论证的操作。读起来平易晓畅、朴素亲切,而且是把鲁迅、周作人、作者的心意和思绪烩在一起,常常产生“原来如此”的会心一笑。自然,作者的观点你不一定同意,也不强求你同意。这是读一切书都这样的。    孙郁在读古书,要加深加厚自己的学养,这是好的。但笔头偶尔蹦出几个文言字、词、句式。这种“掺沙子”我以为不足为训,不可取的。于是觉得这是文字上的一个缺点。虽不严重,但怕他“一发而不可收”,又怕连带发生影响,想来想去还是提一句。虽然自己很惭愧。    孙郁和我相识已经十年了,“抗战八年”,“文革十年”,“十年树木”,这都不是一个短暂的岁月,使人产生“不亦快哉”的心情。这十年他出了好几本书了,如鲁迅研究的专著《20世纪中国最忧患的灵魂》,编著《走进鲁迅世界·诗歌卷》;所编《被亵渎的鲁迅》更是畅销,等等。他正年轻,精力充沛。人既勤奋,笔又快捷,成绩不小,影响较大。他的书不需要别人的什么序,何况是我的!但他硬要我写几句。我知道这就是古今所重的“不弃”。古人有诗,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孙郁的要我写序,我猜大概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高兴写下这些话。不求“耳顺”不“耳顺”,但愿对得起孙郁,对得起孙郁的读者。    一九九六年秋    我相信,这本书还会“再”版的。我当然还是高兴。但我不能也不会“再”来写“三版序言”了,如果还要我写的话。    二○○六年十二月十三日星期三

后记

这本书完稿后,我到西山住了两日。我曾打算绕到香山碧云寺一带,寻访周氏兄弟当年的足迹。然而这愿望却未能实现。我住在八大处的大悲寺里,第一次感受了佛门的烟火。夏夜的西山凉爽极了,从山顶遥望北京城,有着说不出的感觉。那一刻我想起了鲁迅到山上为弟弟周作人送佛经的故事,似乎隐隐觉出其逃逸人间的悲苦之心。然而,周氏兄弟,还有我们这些后人们,都是人间的过客,一张无形的网,把我们罩在尘世里。人生是极苦的,在大悲寺里,看到虔诚的人们顶礼膜拜的场景,我感到了生而为人的无奈。这感觉,周氏兄弟恐怕比我们要深刻、要高远吧?但他们不是佛,也不是普通的常人。在山上的几日,我突然感到,周氏兄弟,似乎是介于佛界与俗界间的苦渡者。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地袭扰着我,以致使我觉出自己写的这本书,并未真正还原出主人的精神原态。我很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在大悲寺悠然的诵经声里,我感到了心头的茫然。    我无法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在回到城里后,一时间竟什么也不愿做,什么也不愿想。坦率地说,当我试图沿着历史的旧迹去复原历史的过程时,我发现其实自己并不真正地了解过去。历史积下的尘土太多,要画出历史人物的灵魂,有时就不得不做一些铲土的工作。中国向来是以史学的博大而著称于世的,但我们的史书里,却有着那么多虚假的东西。鲁迅当年痛恨旧史书上的“瞒”与“骗”,便是对国民旧的积习失望的结果。所以,这本书如果说还有值得看的地方,那便是自己写作时的真实感觉。我把自己最真切的感受,告诉给了读者。它记录了我与已逝的灵魂交流时的心态。    鲁迅与周作人,在我们的历史上,曾被扮成“神”与“鬼”,兄弟间不同的身后命运,仿佛是历史开了一个玩笑。迎“神”容易接“鬼”难,中国人向来是以成败论英雄的。所以要还原历史是一件极苦的劳作。此书完稿的那一瞬,我竟没感到丝毫的轻松,仿佛自己身上也带了鬼气,不知是在解析历史呢,还是历史在解析我。我曾和自己的朋友说过,在我的身上,附着两个灵魂,一是鲁迅,一是周作人。这很类似周作人所说的“两个鬼”。有了这两个灵魂,便常使我徘徊于崇高与平凡、悲慨与闲适之间。我不知道为何选择了他们,心灵深处长久地缠绕着这两颗痛苦的灵魂。这本书的问世,便是我心境的一次袒露。我的一切信念与焦虑、希望与苦诉,都弥散在这些枯燥的文字里了。    听说在一些高校里,鲁迅与周作人,已成了许多人不屑一顾的古董,而××主义,××思潮,正在征服着一代青年的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应感谢吧?但实际上是,这古老的土地,还生着周氏兄弟时代那样的丛林、那样的儿女,我常常怀疑西洋的学说,能否真正概括中国的事物。相反,倒是周氏兄弟那里,却写着我们民族的谶语。这是我们无法挣脱的“劫运”,而在这个“劫运”里,我们不得不一次次地与周氏兄弟重逢着、交流着。在这个基点上重新去认识周围的一切,包括对西洋知识的认识,总比单一性要丰富一些、热烈一些吧?    其实,鲁迅与周作人,是历史上不易重复的两种文化人标本。我相信不久的未来,文化人对他们的兴趣,会更大一些。周氏兄弟的真正价值,是中国人生存危机以及向这一危机挑战的两种不同的范本。进入现代以来,还没有哪些作家,像他们那样,折射着如此复杂的文化之光。这光泽今天依然在延续着,它实际已消融在当代文化的新的震荡之中。    几年来,陆陆续续写了几本关于鲁迅的著作,它耗去了我青春时代最好的时光。我毫不后悔这样的选择。也许,明天我会去做些别的什么,但不论命运把我带到哪里,鲁迅兄弟的余影,大概都将永随着自己吧。这也是一种宿命。    这里,我感谢我的朋友在这本书写作过程中给我的帮助。王得后、王世家、张杰、高远东、黄乔生,他们或从思路上,或从资料方面,给我以支持,这些鲁迅研究界的学人,在过去的岁月里,给过我无数真诚的抚慰。我将永远记着。    历史不都写在书里,还写在无词的言语中。在这有形无形的时空间,我感到了生命的律动。无论这律动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我会珍惜它带来的一切。正如同珍惜已逝的青春一样,在向它挥手的那一瞬,我意识到了今天的意义。    作者于北京城南

内容概要

孙郁,本名孙毅,1957年生,做过知青、文化馆员、记者,2002年到鲁迅博物馆主持工作并担任北京鲁迅博物馆馆长。2009年起任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80年代起走上文学批评之路,已出版《鲁迅忧思录》《走不出的门》《文人的左与右》《张中行别传》《鲁迅藏画录》《混血的时代》等近二十部著作,洞察深邃,文字醇雅,是当代中国杰出的学者、批评家。

书籍目录

序 初梦 域外 爱意 寻路 恩怨 苦雨 互证 殊途 里与外 趣味 格调 杂学 荣与辱 后记

编辑推荐

《鲁迅与周作人》是“鲁迅与五四文化名人系列”之一,由孙郁编著。

作者简介

《鲁迅与周作人》讲述了鲁迅与周作人,是现代中国文化史上两个独特的存在。二人对启蒙的沉思,对国故的凝视,对异域文化的选择,对人的存在意义的探究,对己身与社会、与历史乃至人生永恒之谜的断想,都是迷人的遗产。周氏兄弟,是一对相互衬托的存在,理解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必须对看。历史无奈,他们的同路是必然,分开也是必然,正如天底下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鲁迅一生燃烧自己,在黑暗中发光,周作人却常守在十字街头的塔上,远远眺望。相似的是,他们都纠缠在生存最困惑的一隅,对抗虚妄,挑战绝境,让思想折射智性之光。寻找真实与爱意乃人生之梦,在历史中思考生命,大概是实现思想攀缘最好的方式。要么鲁迅,要么周作人,只要我们思考,便无法遘离两颗灵魂的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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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条)

  •     初读有关二人的作品不敢妄加评价。只谈谈个人的一点感受。鲁迅先生是我上学读书时印象比较深刻的作者,但对于他为什么要写《呐喊》《藤野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等等诸多文章并不知其所以然。对其最为深刻的应该是其一生追寻的理想,现在想想这何尝不是对当时中国社会的真实写照?对于鲁迅先生的弟弟周作人,之前听说过,但并没有记住这人。再次“遇到”他的时候,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了解这个人!读完该书的三分之一,对周氏兄弟的感情发生了两次变化:第一次是读到关于二人的人生经历以及他们所倡导的思想时,对鲁迅先生甘于付出、勇于探索的精神,以及其作为长子对家庭的奉献与担当所感动;第二次变化是当读到两兄弟是因为周作人的日本妻子羽太信子而决交愤恨的同时,却对周作人有了一种好感。也许这种好感是一种偏见,但确实让我觉得周作人对待女人的态度值得称赞,其兄在这点上似乎输给了他。书中写到,由于受到清末旧传统的束缚以及周母的殷切期望,当时身在日本留学的鲁迅不得不回家与母亲为其安排的妻子朱安成婚,但是最后,人到中年的鲁迅却又与自己的学生许广平相爱……有两点不太明白:第一,周作人怎么能与日本人结婚,鲁迅就一定要接受包办婚姻?第二,既然从了母亲的意愿以及包办传统,就是不喜欢朱安也要对其负责到底,为什么半路想开了,又去和别人好?好矛盾啊……继续往下读……

精彩短评 (总计7条)

  •     高中时候,我积攒下了六块或是七块钱,终于去了万达路的某书店买回了一本书,名为《鲁迅杂文集》。当时买回后发现书居然是盗版的,错字很多,害得我边看想当然地改啊。但那本书我坚持着看完了,虽然有些文字难懂,毕竟是大文豪的文字,耐看,好看。不过,那时候不知道鲁迅的家事,种种家事。也就是近几年,才忽然想着应该了解一下大家背后的故事。于是,就有意识地买回了好多的名人传记,于是呢,也就有了这本《鲁迅和周作人》。不管当年兄弟俩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以致于闹掰之后终生未再相见,毕竟,二人的作品各有各的特点。要是周作人没有那段不该有的经历,也许,大家对他的评价会更好的吧。不过,这本书里作者的思路太多,描写兄弟俩的经历倒不是想象中的多。但不管怎样,有书读总是好的。Now, 21:45, May 20th, 2015。
  •     上午陪我媳妇产检时看完的,坐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点都不闷。作者文笔好,行文很为读者着想。虽说有的观点好像不如老辈人物比如曹聚仁说得到位,但作者不故弄玄虚,而且笔下有真情贯注,“即使浅吧,但是却浅得澄清。”
  •     不是羽太信子的锅,这两人的分道扬镳是注定了的,虽然他内心其实是个弟控......
  •     退隐还是战斗?
  •     我想孙郁先生是想尽力抛开成见与个人爱憎来说两兄弟的,然而感情毕竟有那么强烈啊,于是周作人的部分未免淡了些。
  •     史料算是不错,但过于偏重鲁迅,对周作人着墨对比起来有点少。这类书籍,始终是无法全信的了。但作为了解过往来说,还是写的很不错!
  •     爱恨交加!对二人的看法在不断发生变化,还在继续读,不敢妄下结论,因为我对二人的真实情况并不了解,而这本书又恰是除了上学时读过鲁迅先生的课文意外,第一次接触到有关他的作品,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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