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丽之宴》书评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10
ISBN:9787563323012
作者:木心
页数:161页

鱼丽之宴

5月4日下午,北海湖畔春风里,读这本书,虽然是答与问,却颇受许多感触,理解与被理解中享受愉悦。1.史学使人清醒,哲学使人坚定。人在患难之中,恒以哲学自坚其身。2.问:古今中外的文学大家中,谁对您的影响最大?答:一个人,受另一个人的影响,影响到了可以成为“最大”——这是病态的,至少是误解了那个影响他的人了。或者是受影响的那个,相当没出息。3.问:您认为中国作家中,谁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奖?答:不知道——只知三种必然性:一、是个地道的中国人。二、作品的译文比原文好。三、现在是中国人着急,要到瑞典人也着急的时候,来了,抛球成亲似的。4.布克哈特的这本书,不以精彩卓越胜,系统性也只在就事论事,它平实,恳切,笔锋常含体温,所叙者多半是我早已详知的故事,却吸引我读,读着读着,浸润在幸乐之中。凡是令我倾心的书,都分辨不清是我在理解它呢还是它在理解我。5.问:在什么地方你写得最顺意?答:繁华不堪的大都会的纯然僻静处,窗户全开,爽朗的微风相继吹来,市声隐隐沸动,犹如深山松涛……电话响了,是陌生人拨错号码,断而复续的思绪,反而若有所悟。6.法兰克福学派独创了一个词“文化工业”,为了便于说明当代工业社会的文化,是经由对大众心理的控制而发生作用的。所谓“畅销书排行榜”,正式很格致的例证。“文化”,原具有对现实的批判性、否定性、抉择性(超越现实的追求),然而当代工业社会文化,连一点内心自由和精神伤的判断力也保持不住,整个世界沦为单项度的维护既成秩序的肯定性文化,以法兰克福学派的目光看来,这是当代工业社会的极权性的普遍表现。7.能够用中国古文化给予我的双眼去看世界是快乐的,因为一只是辩士的眼,另一只是情郎的眼——艺术到底是什么呢,艺术是光明磊落的隐私。8.若问我为何离开中国,那是散步散远了的意思9.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

[2012-2013读书摘抄]大而精致的虚构使人殉从

[红楼夜谈]1、明哲而痴心,也只有这样,才能以精炼过的思维和感觉来与宇宙对立2、私情会使常识的程序颠倒,烦恼随之丛生3、浅浅的知识比无知更使人栗六不安,深深的知识使人安定,我们无非是落在这样一片浅浅深深之中[海峡传声]1、自作多情和自作无情都是可笑的2、我信仰“信仰”3、迷路,并无小路大路短路长路之区别,不能说在大路长路上迷路就不是迷路了。走在达不到目的的路上,就是迷路4、没人希望帕格尼尼一边拉琴一边说话,因为他已经说了[雪夕酬酢]写作是快乐的,醉心于写作的人,是个抵赖不了的享乐主义者[仲夏开轩]1、人只有一生是很寒伧的,如果能有二生三生同时进行那该多好2、一只是辨士的眼,一只是情郎的眼3、艺术是光明磊落的隐私4、笑话是不需要同意的5、大而精致的虚构使人殉从6、散文是窗,小说是门,该走门的从窗子跳进来也是常有的事7、美学就是我的流亡8、我以前总以为自己坐的是夜行车,驶过风景极美的地带,窗外大片黑暗,玻璃映见的是自己的脸.......而今渐渐看到一层薄明投上车窗来[迟迟告白]1、旅行最怕的不是关卡,而是自己的行李2、粉墨登场,粉墨是人事,场是天命3、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4、怎么心是个不平常的东西,平常心就是没有心5、文化断层必然是连带风俗习惯人情世故一起断掉的,所以万劫不复6、二十世纪明明辜负了十九世纪的寄托,是对不起十九世纪的7、夜未央,我望见的只是私人的曙光,手指般大的,鱼肚白色的,不过我还是欣欣然然后向它走去[战后嘉年华]1、青春,理应是迷离倘恍的,在追思中却显得水清见底,那“底”,都分别超越了个人性,像碎镜子中的纷纷世界,一片一世界,加起来,通常就把它们叫做“时代”2、乱世必有普遍的虚幻感,使“时值非常,一切从简”成为那年月流行的礼节性的托辞3、青春呢,一上来就是反叛,反叛什么事不知道的4、青春必须动,静的青春往往流于自残5、年轻,真像是一个理由,一个实际上毫无用处的理由6、历史这东西,即使短短一段,也充满寂寂的笑声,多少人还想以“行过”算作“完成”,其实称之为“行过“,乃是为没落者代庖措辞,所以还是想重复说:”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

木心的哲学气

学会一个新名词“二律背反”。得到一个新观点,政治经济是动物性的,重战术;文化艺术是植物性的,重战略。前半部分是访谈录,可能是我看的访谈本身不多的缘故,总觉得木心的回答有些晦涩,像是打迂回战似的,走了一大串华丽丽的路线,最后却走迷了路。不过采访中的回答提出的很多观点却是很有意思的。或许是我的修为不够,他的回答又偏于艰涩,所以我没有读的很明白。他的很多话需要参透的。后半部分的散文,的确写的好,需要字斟句酌,清新自然,与大陆风格截然不同,自成一派,也可以从散文中读出他的孤傲,冷寂。打算入一本,好好研究一番。

参宴食客之感

花了近一月,读完了这本《鱼丽之宴》,意犹未尽。初识木心,是他广为传唱的那篇《从前慢》,读罢感念大师意趣,便有买其书附庸风雅的意思。之所以选择《鱼丽之宴》,是想起了《诗》中的鱼丽一篇,木心先生此书也确乎当得起《鱼丽》篇中“物其多矣,维其嘉矣”的话。先生自道此书是“一场酒酣耳热的盛宴”,我作为一介食客倍觉享受。虽然此书是我始料未及的艰涩,但先生独到的思想和精妙的比喻始终引我读下去,使我在似悟非悟中多少明白了一些哲理。先生所言多有悖世人之“公理”。众人皆推崇不已的平常心,到先生这里却成了“平常心就是没有心”。初看不免惊异,可当真要驳斥却又辩无可辩,三思后便觉先生自有一番道理在。最钦佩的是先生语言的简扼精悍,寥寥数字便囊括无限深意,书中是处处可见的——“自作多情和自作无情都是可笑的”、“像对待书一样对待人,像对待人一样对待书”、“玩世不媚俗”⋯⋯于访谈中便可将这些精妙运思脱口而出且不多赘言,实乃常人所不可及。这本书是先生的访谈录,大多涉及文学艺术,我同先生相较,实乃后学中的后学,文艺修为过浅,不敢对先生之言妄加论断。倒是书中收录的《战后嘉年华》引发了我不小的共鸣,其中所回忆的先生学生时代的一些往事亦为初入大学的我释惑不少。感触最深的是先生自述追求艺术气息的“风度上的兴趣的虚荣”,被人说是“华而不实“后,其母的话:“真的华而不实倒先得一'华',再要得'实'也就不难,从'华'变过来的'实',才是真'实'。”我愿觉得自己研习茶道、旗袍、咖啡等诸如此类的事物,虽是真心喜爱,却也不乏虚荣的成分在,想为自己贴上高大上的标签,也有享乐主义之嫌,对这些“华”物甘之如饴。但先生让我明白了,追求物质本身并无过,只要不沦为物质的奴隶即可,若一味摒弃物欲,苛求朴实,反可能流于姿态的奴隶。当能克制心中物欲,不为之异化,便已成为正真意义上的“实”了。这就类似于晋代王康琚的“大隐隐朝市”;类似于佛说的不必刻意功用的等持心;更类于木心自称的“我不取'陶潜模式',宁择”王维路线'”。而《战后嘉年华》一篇中最为人知的当属那句“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其实对于这一句,我是半知半解的,究竟何谓“完成”,似乎能从先生的阐述中明白,却又没有清晰的定义。唯愿在以后的生命中渐渐悟出,也但愿自己能实现先生“有所'完成'的个人和时代的出现”这一“挥之不去”的心愿吧。书及此,恍然发现有所离题,本也不敢自称书评,姑且算是读后所感吧。后学 舒窈丙申八月廿五拜撰P.S. 第一次写书评,自知豆瓣上大神云集,见笑见笑。

《鱼丽之宴》

像对待书一样地对待人,像对待人一样地对待书,我是这样学习的。在《海峡传声》这篇文章里,这两句话引起我心中一点共鸣,当然我没有木心先生这般单纯的心情,能够如此诚恳地对待书,对待人。书真是好东西,一页一页的文字,为你展开历史的画卷,世界的俊丽,使人对未知事物、未来的憧憬,终身学习,可惜书是看不完的。接着此文下一页提到,“我发现很多人的失落,是忘却了违背了自己少年时的立志,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算看透了,想穿了——就此变成自己少年时最憎恶的那种人”。是否这句话是出处木心呢?接着还有,“常见人驱使自己的”少年“”青年“归化与自己的”老年“。我的”老年“”青年“却听命于我的”少年“”。立下的少年的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要放弃呢?木心的文章虽然还没看得很懂,而我敬佩的是,他的心情。文中前面几篇文章是采访对话录,一般都觉得都是想问些哗众取宠的问题,让木心出下洋相。有些问题木心答得很睿智,要好好看清他的意思是否真是认同,还是反讽,可能有些人就会断章取义,评论木心不是云云,前些年木心开始出名时网上就有很多此类的文章,可能他们还是没有太明白木心这种冷幽默感。《文学回忆录》里的最后一课是我最喜欢的章节,而《战后嘉年华》里描写木心在少年求学时一些想法与当时的社会现象,让我深感精彩。“童年的我之所以羡慕画家,其心理原因,实在不是爱艺术而是一味虚荣,非名利上的虚荣,乃道具服装风度上的兴趣的虚荣,因此仍可还原为最低层次的爱美”。木心真是坦白,是虚荣让他走上画家这条道路,而我却想起木心评论卢梭的《忏悔录》说的,大概是卢梭假意的坦白。下文中还写了木心十八岁时的逸事,我只有感叹即使放在今天也是,真是潮啊。“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完。

鱼丽鱼丽

读完《鱼丽之宴》后一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无从下手。只有一腔被震动的热血,还愿意为之跳动。初次拜读,只觉艰难晦涩,不同于现代书店中的其他书,那里对我来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只是一本简单的答问式收集录,让我看到了木心先生的智慧。在一问一答中,不断出现的是文学、美术上的经典,不断出现的是让人不得不停下来细细思考的语句,我在这样一个世界中寸步难行,于浮华急躁的现世驻足回首。木心先生是不同于世的,从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是“朝闻道,焉甘夕死”的心情;是对文化潜流逐渐没落的遗恨;是其最爱的二十世纪。。。我在木心先生编织出的,那浩瀚的知识、文学的海洋中,裹足难进。那震撼似清流,渐渐流过,不知不觉间猛然发现就是这样。木心先生的书籍值得细细品味,值得这一生都去回味其中的奥妙。

鱼丽之宴

木心的书是需要反复的读,慢慢的读的,你不能一气呵成的看完它,也不能走马观花的欣赏它。他的文字是需要一字一字慢慢品的,否则就辜负了。很多读木心的人都会说,读他的文字有点累,觉得自己才识浅溥。我也同感,在那些文字的深处是我所不知道的许多文学里的东西,是我所从来不去触及的更深的领域。所以很多文字感觉晦涩难懂,艰深得很。其实这确实是当代人们的文学造诣浅薄,我们的语文在很多年中是白学的。我们只是掌握了自己母语的惯常写法,惯常的用法,而我们离文学太远了。也许是十几年,甚到是更多年中,我们所学习的文学只限于模式的阅读理解,中心思想的解读,段落大意的划分,所有真正要学的文学的东西可能连老师都没有真正去接触过。我们是被禁锢在一井底,一抬眼只望见头上的一小片天,而那之外的广阔天地却从来没有亲见过。其实很多人是知道的,我们所看到的天外还有更广阔的天空,只是我们不知如何去探索,木心虽不能算是领路人,但至少,让我们可以懂得文学不是我们所见的那个样子。

鱼丽之宴

木心先生的文字真好。《鱼丽之宴》的内容比较简单,是木心先生“答客问”的一些内容,其中包括回答香港《中报》、台湾《联合文学》、《中国时报》以及美国加州大学童明教授的提问。回答中涉及文学、艺术,用他自己的话讲,“其中自有一番纷繁”。在我看来,其中的纷繁可大着呢,他原想叙叙“人生上的利钝成败”,只因“鱼丽之宴”的书名觉得好似变成了“酒酣耳热的飨宴”,实际上,人生的利钝成败,哪一样都不曾减少。“明哲而痴心”这几个字,在回答提问中,他提到了好几次,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觉得很新鲜。“痴心而明哲,明哲而痴心。唯其痴心,再不明哲就要烧焦了,因为明哲,没有这点痴心岂不冻死在雪山上。”听他一解释,又觉得很好玩,两个矛盾的词组成了并列短语,充满了中庸的意味。或许正是这样的人生态度,使他能够保持孑然独立的姿态,既不融于中国大陆,又不同于中国台湾,他对两边的文学都看得很透,他愿意伴着白夜与黎明写作,晚上回来改改划划,却不愿意为了写稿而写稿,他说木心有两个,一个是文字上的木心,一个是签稿费单的木心,他愿意作为一个签稿费单的木心,为读者介绍一下写文章的木心,有趣的思辨回答,充满着回旋的意味,又充满着睿智的幽默。从这些文字里,你放佛看见那个回答问题的人,想象他是一个睿智而又幽默的先生,浑身散发着儒雅,透着经历的幽香。他1927年出生,在1999 年时,早已是60多岁了,可是却仍然像个孩子一样。他说自己不过“耳顺之年”,愿意一直停留在中年。在人生的列车到达“开怀畅饮站”时下车,然后便赖着不上车,也没有人挟持他上车。他的回答总是让人出其不意,令访者惊奇。他不愿意随着访者的思路,回答访者想要的热点,他思考问题、分析问题,说过的话不愿再说,讲过的观点提一笔就过,很随性,也很率性。没看书之前,听闻一个年轻的学者跟他并不相识,到他家,与他就坐之后,侃侃而谈两个多小时,丝毫不见沟壑,临走时,年轻人要签名,他却笑而拒之。看他谈人生、谈文学、谈艺术,总怀着惊叹,不知道在他的脑袋里到底储藏了多少知识,各个时代、各个国家、各个人物,在他那里似有一种莫名的线牵着,都可以十分自然地连接在一起,用他的方式自然地表达出来。融会贯通,是很多人想要达到的境界,看他的回答,我觉得他是一个将很多知识融会贯通的人,因而许多自己曾想过、意会到的东西,经他一个简单的说法就概括的贴切而传神,难怪他不是上海人,却可以把上海写得令地道的上海人都佩服,让地道上海人觉得他写上海写得鞭辟入里、入木三分。这是一个有着怎样的思维和观察的人呢?真是让人好奇。他生于浙江,小时候浸润在中国古典文化里,古诗词写得十分了得,据说将他写的古诗放进唐代诗人的诗作之中,不分高下。从他的回答和抒写中,不难看出古典文学对他的浸润,书名《鱼丽之宴》其实也有一番演绎之说。他的用典用之有据,讲究其中的韵味,却不喜欢那一种生搬硬套的弄雅成俗。他说“我的童年和少年是在中国古文化的沉淀物中苦苦折腾过来的,而能够用中国古文化给与我的双眼去看世界是快乐的,因为一只是辩士的眼,另一只是情郎的眼。”1982年他定居纽约。他对西方文化也很是喜欢,东西方文化都被他吸收的恰到好处,他在书中两次提到说“欧罗巴文化是我的施洗约翰,美国是我的约旦河,而耶稣旨在我的心中”。从东方到西方,他不愿意把自己成为一个流亡者,“我可不是理想主义者,我是从急骤堕落的东方文化的绝境中,仓皇脱越而来到西方的,西方文化也在衰颓,然而总要尊严些,舒徐有致些——就像从一只快要灭顶的破船上跳到另一只缓缓下沉的巨轮上,甲板虽已倾斜,尚可坐下来写些短诗。我贪婪于攫取时间和空间,这是生存的要素呀。”从中感觉些许无奈,从东方到西方,或许是无奈中的自愿,2006年他又回到乌镇,并在乌镇终老一生。对生存的这个世纪,他也有过许多的无奈,他说“我恨这个既属于我而我亦属于它的二十世纪,多么不光彩的丧尽自尊的一百年,无奈终究是我借以度过青春的长段血色斑斓的时光,我,还是,在爱它。”作为一个文学家,或许他是在悲观中保存着乐观的,他说“至于文学家个人的幸与不幸,则在乎一己所遇的是什么样的朝代,我以前总认为自己坐的是也行车,驶过风景极美的地带,窗外大片黑暗,玻璃映见的是自己的脸……而今渐渐看到一层薄明偷上车窗来。”而在另一篇文章中,他又强调说他所见的只是“私人的曙光”,“手帕般大的,鱼肚白色的,不过我还是欣欣然向它走去”。最喜欢他说自己为什么选择艺术,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回答。“我选择艺术作为终身大事,是因为这世界很不公平,白痴可以是亿万富翁,疯子可以是一国君主。艺术则什么人做出什么艺术品来,这个一致性我认为是‘公平’。文学因为是文字组成的,掺不得半点假。要掺尽管掺,反正不是文学了。”对写作,他说“写作是快乐的,醉心于写作的人,是个抵赖不了的享乐主义者。”他是个文学家,更像是个阅历家,他简单的一句话,总是要让人回味很久。“浅浅的知识比无知更使人不安,深深的知识使人安定,我们无非是落在这样的一片浅浅深深之中。”“我发现很多人的失落,是忘却了违背了自己少年时的立志,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算看透了,想穿了——就此变成了自己少年时最憎恶的那种人。”“迷路,并无小路大陆短路长路之区别。不能说在大路长路上迷路就不是迷路了。走咋达不到目的的路上,就是迷路。”“当理性到了既不够用又用不上的境界时,认输是不甘心的。”“唯有平常的事物才有深意,除此,那是奥妙、神秘。奥妙神秘,是我自己的无知,未有奥妙神秘因我的知识而转为平常时,才从而得到了它们的深意。”“世界是整个儿的,历史是一连串的,文学所触及的就是整个的世界和一连串的历史。有点,有线,然而如果是孤立的点,断掉的线,经不起风吹雨打。故意触及,是个人性的,必然触及,是世界性的;表面触及,是暂时性的,底层触及,是历史性的。”“一个人,受另一个人的影响,影响到了可以成为‘最大’——这是病态的,至少是误解了那个影响他的人了。或者是受影响的那个,相当没出息。受‘影响’是分时期的,如果终身受一个人的‘影响’——那是误解,至少是病态。”“次文化大量上市,把更次一等的作为陪衬,‘次文化’就正名为‘文化’,至此‘文化’名存实亡,至多作为装饰,购买者是消费者,书是消费品。”“艺术到底是什么呢,艺术是光明磊落的隐私。”“乡愁呢,总是有的,要看你如何对待乡愁,例如哲学的乡愁是神学,文学的乡愁是人学,看着看着,我是难免有所褒贬的,乡愁太重是乡愿,我们还有别的事要愁哩。”“海峡一岸是自绝于传统文化,曲解了世界文化,海峡另一岸是曲解了传统文化,自绝于世界文化——文化断层必然是连带风俗习惯人情世故一起断掉的,所以万劫不复。。这一象征倒真是中国特色,别的文化古国不致断得如此厉害酷烈,肇因是海峡两岸各有其意识形态,而相同的一点是价值判断的混乱,混乱的结果是价值判断之死亡无所谓价值,不需要判断,浑浑噩噩的咬牙切齿,捕风捉影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青春,理应是迷离惝恍的,在追思中却显得水情见底,那‘底’,都分别超越了个人性,像破镜子中的纷纭世界,一片一世界,加起来,通常就把它们叫做‘时代’。”“真是巧合:太阳正处于中年期,地球亦处于中年期,人类文化经历了充满神话寓言的童年,文艺复兴情窦初开的少年,浪漫主义狂歌痛苦的青年,杰出的艺术各以其足够的自知之明为其所生息的时代留下了不可更替的特征。童年幼年是热中,少年青年是热情,而壮年中年是热诚。文化的两翼是科学与艺术,我们所值的世纪,后半叶,艺术这一翼见弱了。”“人们看我的画,我看人们的眼睛。平时,画沉睡着,有善意的人注视它时:醒了。我借旁人的眼睛看自己的画,倏然陌生了,便能适意于与自己的作品的分离。”“粉墨登场,粉墨是人事,场是天命。”“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兴国,无所谓完成。”“对付‘俗’,明哲的态度是:你媚,我不媚,你有四面楚歌,我有三千弱水。”“学生时期最宝贵的是‘无忧无虑的心情’,青春都具有不知从哪里来的‘锦绣前程’的保证,谁都是天才、准天才,天才的偌大的萌芽,艺术殿堂门户洞开,隐隐望见其中有自己的位置,我们真是把‘人生’误作为一场音乐会了,哪里就想得到不出五年十年,自己要为‘艺术’而身系囹圄、而绝望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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