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政府那十年》书评

出版日期:2015-1
ISBN:9787201089854
作者:周龙
页数:308页

把一些评论性的文字都删除了

当然,删除以后,也许显得更客观更稳妥了,也不妨碍阅读。但是删除了好多注释,显得行文没有那么严谨了。 ========很多人最关心的就是汪的历史评价问题,主要也就是如何看待他投日的问题,我这里可以先简单指出几点,留待我们后面慢慢求证。   第一,除了崇日亲日外,汪骨子里是个容易理想化、感情用事的文人,一旦碰壁又容易心灰意冷,所以拥有“如毫无骨气,感情用事,意志不坚,时冷时热,变化无常等劣性”(蔡德金语),所以他由党的领袖竟慢慢变成了给蒋提鞋和擦屁股的了。这些是他人格方面的悲剧渊源。   我对于汪的外表也不是很以为然,感觉若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就不应该如此讲究,虽然不必如王安石那般邋遢、龌龊,但如此风流范儿、文士范儿也不像政治人物的做派,与民国的痛苦民生很不相宜。当然,这也许只是本人的一种不成熟的直觉。   第二,受陈璧君的不良影响。陈璧君是个虚荣心、权力欲很盛的人,她在背后不断地煽动、怂恿汪,投日之举也多半是出于陈璧君对蒋的憎恶;陈璧君一副慈禧太后范儿,在后来的汉奸群中就流行着这样一个说法,即“没有汪夫人,汪先生不能成事;没有汪夫人,汪先生也不会败事。”【27】   家庭因素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往往是很大的,政治人物也不例外,世人常常讲“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站着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反之,也往往站着一个善出幺蛾子的女人。   第三,汪对时局的过分悲观及对民生的揪心。“九•一八事变”之初,汪还算是个主战派,可是他眼见国民政府内部派系斗争严重,各军阀相互倾轧,尤其军队战斗力极差,严重缺乏抵抗意志,虽不至于一触即溃,但也往往作鸟兽散。汪眼见张学良等人视抗战为儿戏,抗战必亡的悲观情绪也由此种下。   及至抗战爆发,眼见国军主力受到重创,国土不断沦丧,人民遭遇巨大的牺牲和苦痛,汪不忍坐视,为了中日两国的福祉(他认为日本的大敌不是中国,而是苏俄,中日交战只会便宜苏俄【28】),所以他愿为两国间的和平奔走;就算达不到目的,让自己去做汉奸头子,卖国也会比那些没有气节、没有底线的真正汉奸要有限,他自认这是一种自我牺牲的“曲线救国”。   陈公博便为汪辩解称:“当日汪先生来京之时,沦陷地方至十数省,对于人民只有抢救,实无国可卖。在南京数年为保存国家人民的元气,无日不焦头烂额,忍辱挨骂,对于个人只有熬苦,更无荣可求。到了今日,我们应该念念汪先生创立民国的功勋,念念他的历史和人格,更应想想他在事变之前、事变之中,如何的替国家打算,如何的替蒋先生负责……”   第四,汪意志不够坚定,旗帜不够鲜明,尤其是能力有限,好心也不一定能办成好事,陈铭枢就批评他是“一会东风,一会西风,而且容易被人利用”。本来汪的初衷应该是和日,但是由于日人的背信,以及汪本身的妥协性、软弱性,也就成了一种变相的降日。   亲历过其事的日人犬养健在回忆录中这样惋惜地说道:“本来,在陆军头脑中早就有一种成见,认为汪精卫是为了掩盖曾说过‘不以蒋介石为对手’的近卫的失言而被提出作为代理人的,因此,即使决定和平条约内容的交涉委员,在谈判中也丝毫不想给汪精卫以最佳条件。他们认为,这一道好菜,是蒋介石本人出场时的‘供品’,若给汪,有些可惜。这样一来,汪的处境就槽了。面对日本陆军如此严重的违约和冷遇,汪耗尽了毕生的政治本钱。”(《扬子江仍在奔流》)   汪对于特务机关及军队的统驭能力非常有限,这也导致了他无法实现初衷。   对于张发奎等人而言,汪是他们的精神领袖,汪不是以权势拉拢人,而是以精神感召人、以主义吸引人,而且他们都是地域观念严重的广东人(据说与粤语的难懂有一定关系)。张曾说过:“1926年5月9日,汪精卫受该事件牵连而离开了广州。我强烈感觉这对他不公平。此后我对他的著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的演讲感动了我,我认为他是仅次于孙总理的演说家,他的品格令人仰慕。”【29】   然而,汪却也是个缺乏责任心的人,张发奎等人誓死追随他的反蒋、护党旗帜,可是汪却对他们缺乏应有的关照,以至于弄得张等人逐渐心灰意冷。   第五,汪的不怕死的精神。早年他就以不怕死而闻名于世,晚年又经历了1935年的那场暗杀,生命随时都可能不保,所以他才抱定了牺牲的宗旨,认定了:我连死都不怕,还会在乎什么权力吗?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本来他完全可以不操心每况愈下的国事,更可以一走了之,像陈公博在抗战前期那样明哲保身,起码不要被千夫所指。可是他认定了某些人的抗战的“高调”是一种阴谋,民众是受煽动和愚弄的,他非要趟这个“浑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第六,前文中已经提及,汪可能是受到日本文化感染,有一种烈士情结和英雄情怀,有人为此分析道:      “他一直相信自己能以不寻常的方式,再度为国牺牲,甚至期待着再度成为烈士。化革命的激情为治国的耐心,本是革命者转型为政客时经常面临的困难,汪氏虽以调和妥协见长,却似乎难以抗拒“烈德”的引诱;即便已在赴欧“小休”途中,他的诗里还有“劳薪如可热,未敢惜寒灰”之句。此一浪漫而特殊的自我期许,种因于辛亥革命时期,而其投影,则在汪氏民国以后历次政治抉择中,隐约可见。”【30】      长期以来,国共双方都将汪视为民族罪人及卖国贼,国人更指斥其为秦桧之流,可是偏偏日本学者为其大鸣不平,认为汪是个爱国人士——可不是指爱日本人的国、爱蒋介石的国哟!   现在来看,汪的投日行为,也很有可能是经蒋默许的,种种迹象表明,蒋是有意放汪一马的。如此一来,就等于是国民党把注压在了两头,不管抗战前途如何,国民党都不算输家。而且即便将来政府再次如宁汉合流,汪对于权谋老到的蒋的权力也不会构成多大的威胁,何况他投日的重要原因也在于反共。   但是无论如何,汪的行为都分裂了国民党,分裂了抗战的力量,而且在民族大义面前他还一味坚持反共,手腕明显缺乏灵活性,这就难免给国人造成一种“汉奸”的印象,给某些人的误导宣传以口实。至于他究竟是不是汉奸,是多大的汉奸,在充分地洞察过历史的真相之后,相信每个人都会做出属于自己的判断。   有些人把民族尊严看得很重,有些人则把人民的安危利害看得很重。如今为汪盖棺定论一样为时尚早,不妨几十年后再看。毕竟有些真相还需要澄清,毕竟文化观念不是一成不变的,也没法做到统一思想。   毫无疑问,汪是个优柔寡断的、善变的人,以此也颇为人所诟病,陈公博也跟他相似。前面说过,孙科也以善变著称,固然有些自身利害的考量,但主要还是出于政治局势与思想观念的因素。   其实这也是一种不恤人言、不媚时俗、勇于追求道义的表现,梁启超也善变,但那是一种自我坚持、不迎合权势的探求真理的勇气:就算世人皆轻我罪我,我亦不悔,只要千百年后尚有一个知己懂我怜我。   最后需要注意的是,政治抱负、政治责任感与政治野心等,在汪身上不易区别。野心分子善使阴谋诡计,但这明显不是汪的长处;而且野心分子大多初衷不善,但是汪也非如此。只是有一点是非常清楚无疑的,就是汪的个性不太适宜搞政治,所有的悲剧即由此而来。   “精卫填海”虽然其志可嘉,终究无异于愚公移山。然而,汪不过是这个时代无数悲剧人物中的区区一个而已,如果说他动机纯正而方向不对的话,那这样的人在当时也是如过江之鲫不可胜数的。悲剧莫此为大,历史终将证明这一点。【27】转引自蔡德金《汪精卫评传》【28】这里也可以拿《冈村宁次回忆录》中的话来作某种印证:“我从来反对与中国进行长期战争……我虽然有如此想法,并四次出任军司令官,这种与友为敌的命运,真使人啼笑皆非。”【29】《张发奎口述自传》【30】《中外学者纵论20世纪的中国•汪精卫与辛亥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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