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与文明》书评

马林诺夫斯基的答案是什么

古斯塔夫·勒庞在其著作《乌合之众》里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意义最模糊的词语，有时候拥有最强大的影响力。例如民主、自由、平等等词语便是如此。”的确如此，就自由一词而言，无数的先贤曾经试图给这个神圣的词语一个准确的界定，却又被无数的后人推翻。那么自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无数人高喊着“为了自由”，若是无法给出一个界定，岂不是在无数的革命先驱脸上打巴掌呢？如果我们收集一些伦理学家、神学家以及布道者的诗词歌赋、名言警句、赞曲颂歌等，我们就会发现一种对选择余地、思想空间、行动范围和自我肯定程度的无限扩展这样的主观感情的强调。所以，自由便是无拘无束地活着么？这种论调看似有理，也的确足够吸引大众。但是，就所有人都无法逃脱法律的束缚而论，这种论调几乎是无理性的嘶喊。即便我们可以逃脱法律，逃脱道德的囚笼。难道我们还可以试图挣脱自然规则，挣脱生理规律的束缚？不可能，这种情况恐怕只能出现在乌鸦摩西幻想中的糖山里。那么这样的话，我们几乎可以假想一个这样的画面：“为了自由！”革命先驱高喊着，然后一跃而起，冲进了茫茫的火海，身后无数的群众前仆后继。不行不行，不该是这样的，人类文明的火种还需要传承下去，我们得放弃自杀。这样的自由根本没有任何的实用性，我们得一板砖拍死它。无拘无束的论调看来是行不通了，那么我们从反面看怎么样？一度坚信“人生而自由”的大贤者卢梭，到处高喊着“我被迫处于自由状态”；西塞罗也在发表着“当我们成为律法的奴隶时，我们才能自由”的言论；孟德斯鸠也再一次告诉我们“自由是有权力做法律允许的事，如果一个公民做了法律禁止的事，他将不再拥有自由。”于是问题似乎明朗化了：自由从约束而生。那么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说自由需要约束来创造环境，那么难道《1984》里面创造的约束环境也叫做“自由”？难道我们被迫高喊着“二加二等于五”的时候，也叫做“自由”？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那么，这个“约束”的定义，或者说，这个“约束”的界限又在哪里呢？我们需要生存，生存的基本自由是其他一切自由的基本条件，人类必须首先能够生存，能够活下去，能够繁衍后代，在这之后，才能够享受其他自由空间。可见，生存对于我们而言才是第一位的，若是失去生命，那么无拘无束也就丧失了其存在的意义。所以，自由首先是可以使我们更好地生存的下去。文化赋予人类自由，允许人类掌控自己的命运。人类能够通过文化建立自己的目标，在建立的过程中，既需要接受传统及其部落和民族的价值，掌握并且运用这些价值，同时也需要不断确认、不断更新、不断复兴其文化遗产。那么，我想我们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我们的需要文化来提升自己的生存能力，来使我们更好的生存下去——那么我们第一位的，便是使文化更好地传承与发展。即便文化的出现使我们不得不屈服于“文化决定论”的囚笼。可是，我们仍旧有一个新的问题：到底怎么样才能更好的使文化发展下去，或者说，怎么做才可以更好地激励人们直接或间接地参与文明的发展？马林诺夫斯基给出了他的答案，在他看来，自由与文明是共存的，文明的出现给与了我们掌控命运的能力，思想的自由则是文明生长的土壤。那么，自由的意义便在于所有人都有权形成自己的目标，并且能够通过合法途径达到目标，最后能够享有劳动成果——这也是文明培育的最为肥沃的土壤。

人生枷锁之中，却无往而不渴望自由

人生枷锁之中，却无往而不渴望自由。作为动物性的存在，努力抗拒自然的压制。作为社会性的存在，努力抗拒关系的束缚。作为精神性的存在，努力抗拒——虚无的恐惧。自由啊，幸福啊，美，爱，永恒啊……既然每一个都与动物的本能欲望、社会的功利目的、意识的自我指涉纠缠不清，既然每一个的实现都离不开诸多条件的相互制约，既然世间从未有过绝对的自由和永恒，何必侈谈这些虚无缥缈的概念……一种形而上学的冲动？语言和文字的幻象？一种矫情恣意的标榜？无聊人生的小把戏？“生于陵而安于陵，故也；长于水而安于水，性也；不知吾所以然而然，命也。”（《庄子·达生》）如果每个人——不，哲学的致命缺陷就是动辄自以为是地去想每个人——如果我，安时处顺，尽人之常情，感恩图报，做最少功利色彩的事，远离一切强权和强势的观念，尊重文化和传统，“始乎故，长乎性，成乎命。与齐俱入，与汩偕出，从水之道而不为私焉”，可以么？也许可以吧。但还是要依赖每个人，不是么？不然依旧会有战争，不是国家掠夺国家，就是人掠夺人。至死方休。所谓自由终究是虚幻，人生命运之中，无处渴望自由……摘抄：自由是我们的基本理念，是我们的口号，也是一个必要信念的来源。文化——社会组织、机械发明以及精神价值的复杂工具——是人类自由产生的真实背景和特殊局限。文化赋予人类自由，允许人类掌控自己的命运。（目标、传统、价值、创新、复兴）……也可以说，在人类诞生以及发展的整个过程中，文化是自由的赋予。生存的基本自由市其他一切自由的基本条件。……借助文化，动物能够克服环境的约束获得自由。自由的代价是臣服于另外一套新的规定和准则——来源于文化决定论。技术、知识、法律、伦理和仪式都会给人类行为施加压力，从而保证文化适应性、协作的进行和对宇宙秩序的顺从。人类总是因为共同目标而组织起来，而机构是动员人类能量的资源的独特方式。在任何组织中，权威都是不可或缺的，一定要有人掌握权力、发布命令、解决纠纷、协调矛盾。从狭义上讲，自由产生于个体或者群体部分的或者完全的对于权威的服从。……自由是一种行动，而行动又是暂时性的对自由的放弃。自由和束缚的最重要的区别在于，在这两者所带来的内在束缚中，无论是经济的法律的还是政治的束缚，前者永远和有目的的人类行为相关，后者是武断的束缚，是用强权强加于人类群体和社会的。（奴隶制度和奴役原则；片面的、过度的权威的集中化）自由也可能被文化否定。只要机构中存在歧视和强迫，就会有文化性的对于自由的剥夺，在人类本性被否定的时候，自由就死亡了。一个部落民族是践行一种共同文化的最大型群体，是被同样的语言、风俗、传统、法律以及经济技术所联合起来的，民族是一个以共同文化为基础的、天生向往和平并具有创造性的单元，是一个充满自由的整合群体。当对于暴力的合法使用这个政治原则被采用，部落国家这种新的实体就产生了。政治组织意味着中央权威和军事暴力，而这两者保证了权威的决策能够生效。人类组织的两阶段——和平时期，“自由对于传统的维系、才智的调动以及文化的发展来讲都是不可或缺的”；战争时期，“战争是自由丧失的终极源泉，因为它意味着军事备战，意味着以斗争作为其主要行动，意味着由征服和吞并导致的种种恶果”。在专制控制建立的地方，人和机器之间的关系，可能是人类进化过程中自由最根本的问题。对自由权利的限制、削弱和剥夺总是和历史中与战争有关的那些暂时性的、人为的危机休戚相关，而所有主要的危机都是对自由和民主的威胁。随着战争和军事组织的出现，这些恰巧在人类发展的晚期才出现，通过以暴力取代其他说服和动员手段，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对自由的完全否定。民主的全民教育。【一致性程度越高，实际效率和民族凝聚力就越高。人类成为一部巨型机器上可以替换的零部件，随着个体性被泯灭，这个机器达到了最好的运行状态。】【机构是由忠诚的、可靠的、有道德有信念的个体成员构成的。】【任何对于人类价值、理念和道德的教化体系都不会有丝毫道德空间，这个体系压制激情和欢愉以及自我实现，永远不可能将价值和理念强烈而持久地灌输到个体心中。】由机构成员所选取的、同时被协调性的中央权威所认可的宪章。分权，独立于中央权力之外的法律机构来实施国家控制。民主自由的本质是赋予人们控制自己生活的空间，并且在个体进入每个生活阶段之前给予个体大量选择的余地，每一个选择都是以自己的事业、信念、爱恨、竞争以及可能的联盟为出发点的，在选择配偶的时候，能够选择自己的理想对象。（通过协议心甘情愿接受妥协；机构最大限度的自主；限制过分膨胀的经济权力）如果没有世界范围内的和平，就不可能有秩序井然的民主国家。在长期的备战过程中，在战争利益驱动下，极权主义意味着对一个民族以及所有民族成员的完全奴役。这种完全标准化的人类带来了心理和社会的衰落，这与人类实践完全背离，与文化进步格格不入。这场灾难对于我们的想象力来讲也是一种毁灭。一个社会对领袖的命令以及军事的等级毫无置疑毫无争辩地服从，并且利用暴力对抗敌人。极权主义战争成为人类自我分裂的内战。一个世界范围的总体筹划是必要的。对此主要的障碍是国家及其主权，因为民族能够在这种总体筹划中得到好处。我们必须从民族的角度来重新考虑人性的结构。睦邻友好政策，部分意味着对非攻击性的明确保障，但也意味着有付出就有回报的互惠性义务、责任、服务和让步，这是削减国家主权的一个步骤。如果没有中央集权机构的形成就不可能有任何防御措施。据我所知，没有一个成熟的、运转良好的、有目的的机构，任何计划都不可能实现，因此，我们亟需一个人类联邦、一个国家联盟，或者一个人民共和国。（彻底解除个人武装；建立世界警察体系；分权原则；成立国际法庭；国际行政机构；民族之间绝对不能相互权力干涉。）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联合国会给每一个机构、每一文化群体、每个地区以及整个人类带来大量真正的自由。自由是文明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它保障了人类精神之花的盛放，无论是在原始社会还是文明社会，它都能带来灵感、创造性以及对旧理念的批判精神，从而孕育新的知识、新的艺术以及更高的道德水准。自由对于社会忠诚的培养以及群体团结的发展来讲都是不可缺少的，因为它带来的是自发的选择而不是压迫。除非是建立在智慧的原创性、群体的整合性以及对于理想的投入性之上，否则自由不可能真正存在。以机械暴力代替人类精神会导致文明的灭亡。作为政治控制，暴力手段不可缺少，但是，它必须被限制在合法的制衡和调停范围之内。如果建立彻底的极权专制和对自由的压迫，这将逐渐导致文化的灭绝。政治自由的缺失毁掉了其他自由权利。……如果没有政治机构来认可和实施，法律是不可能存在的，因此我们需要一个超级国家、一个世界联盟，或者一个民族共和国来保证全球自由。——《第六部分 结语：民主与自由降临的基础》Ps.我不希望存在任何智识教育……我们处于理性时代的末端……一个对世界的不可思议的解释即基于意志而非知识的解释的时代正在出现。无论在科学意义上还是在道德意义上，都不存在真理。科学是一个社会现象，就像其他的万事万物一样，受到它所带来的有用性和危害的限制。——希特勒，转引自苏珊·哈克《理性地捍卫科学》，351页

我们需要西方的思想

书没读完就放下了，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当然，我也可以赖书翻译得不好，但静不下心来是自知的。也想，为什么要静下心来。读书时为何：为了抛书包，我可以抛给谁；为了功名利禄，那也与也此无关；为了陶冶性情，我又要把性情陶冶到什么程度了呢；难道我还能探索解放全人类的道路，即使说是经世致用，亦属过已，不过是满足满足求知欲，消遣消遣罢了。也想，静不下心来的岂止我，还有我们大多数。难道也就是“现代性”这么简单，时间被撕成了碎片，我们只能寻找更短时间可以获得的刺激和消遣，此其一，也因此存在着很多更容易、更方面的刺激，这是一个刺激泛滥的时代。于是，虽然，所以这些刺激都来源于动物的欲望本身，但有些刺激因为需要复杂的消化而被边缘化。说起，现代性，书中跟人类学一贯传统一样，强调文化，西方文化发展到现代是指向“自由”，指向“个人主义”，这是他们的归宿。那我们呢，我们强调“和”，天地人的“和”，这个和还是有条件的，它还得服从同心圆式的差序格局；所以，在没有冲突的时候，会很有人性化，沟通很良好，但有冲突来了，那就是赢了是老子输的是孙子的矛盾，这弱肉强食的本是生物的属性，但弱对比西方不论贵贱的生命价值似乎又不那么人性，而且，若是我所想的，那也必是一个循环的格局。突然想看看中国千多年来的居民的交往方式，是否这样一个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