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书评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4-1
ISBN:9787508642741
作者:荞麦
页数:248页

不慌不忙的坚强

刚刚加入豆瓣没多久,看到图书推荐上的第一名就是这本书。一口气读完这本书,读到泪不自觉地流下来,我在每一篇的故事里都仿佛看到我的影子。时而偏执,时而安静,时而不可理喻.....我把自己的故事写在日记本里,纪念我的青春,十八岁,很美好的年纪~青春是什么?偏执是什么?我正在经历这些美好!温柔要有,但不是妥协,我们要在安静中,不慌不忙的坚强~

栗子,北极熊和鱼

只是看到第一篇文章,就喜欢上了这本书。《海底世界》这个故事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我喜欢的元素。青春,pink floyd,科特•科本,还有海底世界。然而最最重要的是,在看这个短篇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直都有自己近期最喜欢的一部电影的影子在盘旋——《Jose,老虎和鱼》。这两个故事是如此的相似,都能让人在看的时候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孤独。那矫情的青春,躁动着的内心,和莫名其妙的爱情,让人无比的怀念。虽然现在还没老呢,却早已经失去了疯狂的理由,因而也只能在深夜的时候躲在被子里,一边看一边偷着抹泪了。《Jose,老虎和鱼》Jose是一个下身瘫痪的少女,她因这残疾而不敢面对世俗的眼光,于是只能每天躲在婴儿车里,由奶奶推着去看她向往却不敢迈入的世界。直到有一天,她和恒夫意外地相遇了。恒夫是一个阳光帅气、有些花心的大学生,在遇到Jose之前,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事,整日无所谓地活着,看着放浪形骸,实际上内心有着难以填埋的空虚。在和Jose接触后,他渐渐地被神秘,自卑,又有些怪异的Jose所吸引,像所有的浪漫喜剧一样,他们二人也不出意外地相知相爱了。恒夫将Jose的婴儿车固定在滑板上,带着笑容满面的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冲向了阳光灿烂的人世间;Jose带着恒夫去看了老虎,她说因为有了他,可以去面对一切她害怕的东西。如果故事能在这里定格,那么这部电影毫无疑问是浪漫的;可如果故事就只在这里定格了,那么我要说,这部电影一定不值得一看。为什么呢?因为’love is not enough’,爱情这个东西吧,比这世上所有的骗术都更能欺骗人,你以为它来了就不会走吗?它来了,将你捧上天堂;可它如果走了,你就会摔进幽暗无边的海底世界。当恒夫说,自己没有办法修好烂掉的滑板时;当他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敢带Jose回家见父母时;当Jose自我嘲讽,说他们二人根本不可能结婚时,爱情,已经开始在现实面前低了头。“有一天,你和我不在一起了,我会像一个失落的贝壳,只有我自己,在海底滚啊滚啊。”恒夫睡着后,Jose一脸淡然地说;“有一天你会不再爱他;有一天,毫无疑问,我也不会再爱你。我们会再次孤独,你我都一样孤独”这句出现在书中的旁白,来自弗朗索瓦•萨冈的书。故事的最后,恒夫哭着离开了Jose,回到了他美丽的前女友身旁;Jose一个人,烤好鱼块之后,又盘着双腿,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栗子,北极熊和鱼》《瘦子》的第一篇故事叫《今年夏天我们住在海底世界》,可我看完之后,固执地想要叫它《栗子,北极熊和鱼》。发生在大明,苏砾,小鱼和栗子身上的故事,也许在每一个人青春年少的那段岁月中都出现过。相爱的,却不能在一起;在一起的,却并不相爱。我也常常会纳闷儿,为什么这么你情我愿的事,明明是“我稀罕你,咱们在一起吧”“好啊,我也稀罕你”两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总会变得这么复杂。瞎琢磨着就明白了,这都是因为人心隔乳房啊,你不知道他那张平静的脸下面,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正翻涌着波澜,所以你不敢先敞开自己的内心。因为你害怕,如果他只是走进去,拧两下你那扑腾扑腾的小心脏就走了,最后受伤的流泪的滴血的,就只有你而已。所以说,在爱情面前,恐惧为上。恐惧让栗子以为大明喜欢的是小鱼,恐惧让苏砾以为小鱼喜欢的是大明,恐惧让大明以为,栗子喜欢的是苏砾。乱吗?不乱,看了故事你就知道,这一群放荡的少年,被爱折磨成了什么模样。故事中让我最动容的地方,是大明单独带着栗子去看北极熊那里。大明说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孤独的北极熊之所以颓然沉默,是因为它在思念另一只玩具北极熊——它以为那是他玩伴——而那只熊,名字叫栗子。当大明对着北极熊说:“过来,快来看吧,栗子回来了”的时候,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我也是那只北极熊,当然大明也是。我们的栗子,我们曾经的爱,我们的青春回来了。故事中提到的两首歌,一首<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是涅槃的歌里我最喜欢的——虽然是翻唱的:In the pines/In the pines/Where the sun don’t ever shine/ I would shiver the whole night through.在那杉树中/在那杉树中/在那阳光永远无法照耀到的杉树中/我战栗着/度过了一整夜另一首<wish you were here>则曾经在无数个孤独的黑夜里陪我度过:We’re just two lost souls swimming in a fish bowl/Year after year.我们只是两个迷失的灵魂/在这鱼缸里一年又一年的游着/游着北极熊的栗子回来了,真希望他们能一直幸福地在一起,来对抗这世上的孤独和恐惧。

请做一个脚踏实地的胖子

姑娘们希望自己瘦得好看,小说家希望自己的书大卖,出版社希望自己的书装帧不管多搞笑都有人夸奖,导演希望自己的片子的所有bug和生硬都被忽略。这些想法都很蠢不是吗?就像瘦了以后有胸有臀就比较困难;出的一本小说未必篇篇都极其精彩;一部电影不可能完美无瑕;一本书装帧和价格很难兼顾,就算兼顾了,插图也未必能特别好。其实我对事物的接受度是很高的,看这本书以前,也并没有抱太大希望。32岁嘛,写的不完满也很正常,不够节制也很正常。荞麦手握了“敏感”和“孤独”这两个普遍的、却也是作家需要的品质,以后写的好不好,也都是经历和努力可以掌握的事儿。我喜欢《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好像有鱼出现了》和后记,尽管我已经有些厌烦了都市孤独青年的故事,孤独这种感觉体会的太多,实在无需一篇小说来提醒了。但其中有些闪耀的东西,就像本雅明说的“小说产生于离群索居的个体,他们对人无甚教诲,囿于生活却又展现这囿于生活的多彩,小说在于展现人生活的困境。”觉得非常一般的是文字和小说结构。当然,这些都是可以以后慢慢锤炼的东西。让我不舒服的一点是,现在的人都太擅长自我吹捧了。集中体现是,一本书写的最好,最文气不断的部分是后记。以及一部电影的影评中描述的故事比电影本身精彩(没错说的就是被本书作者刷屏的《白日焰火》)以上两者自然有好的地方,但宣传过度和无原则褒奖真让人挺烦。包括作者本人和一堆作者朋友们对此书的吹捧性质评论,对装帧和插图甚至纸质彩印的高调宣传。评论都花团锦簇,正如此书后记,一但配上不甚丰满的内容和无法说好的插画,未免让人有打315热线的冲动。当然,作为消费者的我也明白,密集宣传和适当夸张是广告的惯有手段,但发现作者兼了广告人的身份时,我就浑身不适了。一个希望:所有写作的人都能够做一个脚踏实地的思想胖子。吃完一碗文字的红烧肉,认真炖汤喝咖啡,至于减肥、自我推销、宣传这些事儿,就交给那些瘦子去做吧。

和《恋人啊》一起看的

读方悄悄的《恋人啊》与荞麦的《这世上一切都是瘦子的》凌晨回国,和阿梦,下午打球,晚上去看了一场话剧——《空中花园谋杀案》,没钱只能买了最外场的票。手里拿着望远镜,两个人轮流调焦舞台。那个望远镜也不知道是李知从哪个实验室赢来的,但是感谢它给我和阿梦机会看清了主演们的表情。两个人在晚上十点左右,穿过树荫蒙蔽了的幽暗的大道,走向寂静无人的公交车站,等待最后一班124路公交,从市区返回乡下。时间停留在巴士疾驰而过的瞬间。人们把疲惫的脸贴在玻璃窗上,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好像盯着被僵尸控制了的城市中,唯一的活物。“看上去有这么可怜吗?”我们俩在灰霾中哈哈大笑。阿梦邀请我去她家借宿。因为她想到我爸妈早睡了,而且是呼呼大睡、毫无心机和忧虑的那种。爸妈是从来不会把什么恶性事件跟我联系在一起的。毕竟我把练长跑作为毕生志向,而且脸上的那副表情能清白无误地告诉杀手:我绝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女子,搞不好要落得玉石俱焚的下场。“还是,不打扰他们睡觉?去我家玩吧。” 阿梦说。五月接近夏日,我们还裹着厚厚的被子。临街,一位大妈踩高跟鞋,跟人吵架。好像总是在打断对方的话。声音清晰,唾沫星子都要砸进纱窗里来了。阿梦在她手机上滑拉滑拉,我开始翻荞麦的《这世上一切都是瘦子的》。我指着里面的插图,对她说:“你看,这个短篇《今年夏天我们住在海底世界》,女主角居然也叫栗子诶!这里还有一个人,叫林嘉。跟我小说里的男生只差了一个字!”第二天,俩人看了两部电影,《前任攻略》和《致青春》。嗯,《致青春》是一部很可以让观众“参与”进去的电影。如果青春是任性、自私,爱情的狂热与麻木,而且毫无逻辑。那么从来没有过青春的我,只剩下吐槽这一项任务。电影不值得推荐,我刷的分还是冲赵又廷的脸,和包贝尔的满天星去的。两天间隙,读完了方悄悄的《恋人啊》与荞麦的《这世上一切都是瘦子的》。我开始关注方悄悄是因为她在豆瓣上发过一个短篇,写一个少女在炸猪排店的打工的故事。而且我的一个phd迪姐姐喜欢她写的《齐大福》系列。两位作者在豆瓣上相互关注,而且悄悄还给荞麦写了她最近新出版的短篇小说集的书评。从小说风格来看,两个人都很推崇村上春树。我和荞麦的风格会接近一些。我近乎与恐怖地想,如果我这样一直长到32岁,说不定拿出来的作品也是这样的。作品中经常出现的“便利店”,“意大利面”的意象。用想象力把文字从真空宇宙中拽下来,读起来有种迷惑感。总结起来,那种感觉就是“好像是这样的但仔细想想又有些地方不对”。好像冲出去被大雨淋了一场,回来看着湿漉漉的头发,又忘记了这么冲动的原因。我最喜欢短篇《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瘦子的》,因为这是一篇我唯一能够很好把握的文章。除了落寞、空虚之外,这个胖子还剩了什么。一种睥睨世界,痛快说尽脏话的决心。哔哔。”哦,是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 蓝波说笑着说,”你不吃肉就拥有了全世界,挺好的。“”大概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她决定不与这个世界妥协。“”是的,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但至少,今晚,它是我的。“如果一个作品成功了,那么读者就会受到感动。我很感动。在等公交车的时候,风把我的墨绿色外套吹成海鸥的翅膀,阿梦在镶着铆钉的牛仔外套里出汗。我们仔细地盯着公交车站橱窗里的整容广告。那位韩国美女,奶大腰细嘴小。她半低着头,透过刷好的睫毛,用少女那近乎天真和甜邪的眼神看着我们。之前3月份,我还沉浸在变成双眼皮大美女的臆想之中不能自拔。想去割一个双眼皮,因为我的眼睛一双一单,总有种不对称的乖吝感。某一天我写《橡果小树》的时候,写了一个片段:“人在那张平静的面容之下,隐藏着汹涌的喜怒哀乐,却不露微些痕迹。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戴上V字仇杀队里的面具,收起惊慌失措或者欣喜若狂。那漂亮地如同瓷碗一般白净的脸,重墨眉毛,裂开嘴,空洞地笑到耳边。不够漂亮的,飞去韩国开眼角削脸隆胸做高鼻子,顺便把处女膜也补好,做另外一个男子的梦中初恋。没有钱的,踏着自尊,彻夜苦读,要狂妄地走向成功。”我停下敲打键盘,然后突然想起改变自己去迎合他人的愿望,感到无比耻辱。如果这个世界对我如此严苛。如果不聪明。不漂亮。不瘦。不是硕博。不是处女,就活不下去。那么我只能说:去他妈的,我和你有任何关系吗?荞麦的小说让我又想起这样的冲动。人要时不时羞辱和痛快地抽自己一巴掌。力度控制要适宜,巴掌在空中要划出大大的弧形,要想象那抡圆了的胳膊不是自己的才行。双颊肿痛,这样才会发现自己的可笑与脆弱。我很喜欢荞麦。虽然她的文章还没有气候,但某种程度上,她创作态度无比严肃,可以让人得到一种警醒和慰藉。呀,时间不多了。待会儿要和妈妈出门买菜。快速总结一下悄悄的《恋人啊》。小说受到村上的影响太大。文中出现的场景与意象,乃至人物本身,都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毕竟我是通读了村上所有作品的。痕迹太重,反而降低这篇小说在我眼中的可读性。连主人公的名字,在饭馆吃的菜都取得这么像日本人。影响我入戏。有些台词,还是打动了我。比如“最好的东西,不用钱都可以得到。”再比如“失去的东西已经失去,这是世界上唯一的真理,没有任何侥幸。期待已经失去的东西回到自己身边,是我太贪婪了。”我是有一些自己特定的喜欢的作家,但是如果我写的书,以后被别人评论成”让我想起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来,女主人公的那份孤独和寂寞,让你读了后,会心疼不已。“我是要去死的。看完悄悄的书,我更坚定了要发挥出自己的风格的决心。嗯。就是这样。

无病呻吟

  读这本书的那天,心情丧丧的。圣诞节,屋里比街上冷清,除了15串烧烤和1罐汽水别无所有。孤单感来袭,again。    情绪像一种尘埃,不重,却能覆盖一切物质以及物质带来的感受——烤串不香,汽水不甜,而昨天还闪亮亮的梦想也骤然黯淡了。外面雾霾,心里浮尘。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麻木,不会有任何新的情绪滋生,读着读着却开始难过,好像被人在心里挖了一下。    在节日中失恋,就好像被流放到了CBD,陌生的人熙熙攘攘、相聚庆祝,好像在嘲笑你的悲伤;熟悉的人说说笑笑、你拥我抱,无暇顾忌你的眼泪。就这样一路走回家,与别人的幸福擦身而过,也路过了整个世界的温暖。尽管这样,一次又一次,还是固执地在青春里,一边挥霍,一边告别。    打电话给新近失意的朋友,她落单后收养了一只流浪的小猫,在漂泊的生活中相依为命。不论是读书,还是与猫共处,都无法驱走啃噬心脏的那条虫,只是愈加空虚。    孤单与孤单相遇,并不意味着孤单的终结,更多的时候,是陪伴着孤单。不过有的陪,总好过独对空窗。  荞麦在《今年夏天我们住在海底世界》中写到一只北极熊,自生下便没见过同类,只与一只玩具熊相拥相伴,玩具熊被人拿走后,它寂寞得只能用爪子到处乱挠,复得便傻意洋洋地欢喜,其实到头来仍旧是假象。我们亦如此,有时宁愿怀抱一个爱情的假象,也不愿孤单单一无所有。荞麦笔下的那群人,高低胖瘦各不同,却散发着同样的孤单感,一些小情绪矫情得黏牙,却也补上了蛀齿。许多个人的“小情绪”原本无罪,但每次抒发出都会得到周遭的质疑,得到的回应常常是“诶,你又文艺了”,“看不懂”……种种,在原有的孤单上又多了一笔疏离,仿佛孤独的错在己,矫情更是不可饶恕。于是在孤单中矫情青年学会忍受,忍受人有我无忍受失去,也终于学会忍受这样一个丧丧的自我,仿佛不发声是唯一的社交方式。矫情青年白天吃止痛片,在它的作用下,蛀牙真空了,但到晚上没了药效,就只能苦笑着与痛牙相拥。而现在,终于可以说,荞麦还出了本书呢,矫情又怎么着。我们都曾在极地乐园中分手,在冷冷的空气与暖暖的氛围中遭遇别离。又是新年,“无论做足怎样的预期,总有一种感情是还未开始就已悄然落幕”,可能放下一切希冀,臣服于现在,才能遇到花开。    p.s. 请原谅一个瘦子的无病呻吟。

一切都是瘦子的,但瘦子是属于胖子的

荞麦的写作是不怎么“特别”的,特别是放在如此一个病态般追求“特别”的时代里来看。她的词句无比简单,而故事也如同发生在每个年轻人的日常生活中一般,整本书充斥着青春期的故作姿态与不安的荷尔蒙,像一本日记,或是毕业前的留言。然而正是这种“不特别”,仿佛游走在城市空气中的细小分子,构成了一个“特别”的荞麦,她成为了一个可亲的朋友,一个你暗恋过的邻家姐姐,一个匆匆岁月里最勇敢的亲历者和旁观者,正如这本书,也正如我们每个人的青春,它似乎走远了,但它却无处不在。尼采曾说:“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是一座桥梁,而非目的。”在我看来,书籍也是如此。如果抱着一种想要收获信息的期望拿起了这本书,你很有可能会败兴而归。而一个好的朋友并不一定永远教你成长,孤独的人有时需要的只是陪伴,这本书就是一个单纯,可靠的玩伴。它没有故弄玄虚的情节或是晦涩难懂的说教,它只是分享一个个故事,和深夜时的一句“晚安”。而对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孤独的瘦子来说,这就够了。

好心酸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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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书名骗了

一本书一旦有了个有意思的名字,就能骗来很多好奇心旺盛如我的读者,即使中途退场。凭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花2块99就为了看个究竟。幸亏只是2块99,不到一碗米线钱。不然就要背上“冲动莽撞”的罪名了。看前几篇的时候有种乱入高中作文书的感觉,故事看似挺文艺实则平淡无奇。文字,像十六七岁的少女想要表明自己的成熟却还是掩不住青涩稚嫩。矫情劲儿使得不巧。我等 非“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 的俗人 实在无力消受。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悬案 这一篇。倒也不是故事本身如何有趣,只是 悬案 这两个字戳中了我的神经细胞们。爱情这件事,不就是一宗悬案么?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不懂不懂。胖子也有春天不是么?

披荆斩棘

一年前的冬天,我和荞麦还不太熟,但是我们冒险决定一起去清迈。那会儿我们尚未成为像现在这样的朋友,仿佛没有太多的私交,彼此之间也并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拥有建立在撒娇和情感倾诉上的友谊。但是我们都碰到了一些问题,嗯,她的问题比我更严重些。当然我们在清迈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实际上,太热了,我们几乎哪儿都没去,只是在游泳池,房间,海鲜大排档以及酒吧里聊天。从此以后,我们确信一点,旅行不可能带来任何意义!但是,我们成为了真正的朋友。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在微信上聊天,中间,我们在北京,上海,南京,广州等地遇见,我们喝过不少酒,聊过更多天。不过我们很少像其他女孩一样聊感情,我们会稍微聊一点点,也会聊一点点包和鞋子的话题,然后就迅速地不可自拔地讨论起小说来。反正我们讨论起小说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要不就是天色很快暗了,要不就是我们很快喝多了。荞麦在给我写书评的时候说,是我接住了她,但对我来说,肯定是反过来的。因为写作观是彻头彻尾的隐私啊,她是仅有的一两个能够和我谈小说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而她呢,她是个敞亮又坦荡的人,她从来不做任何掩饰,最厉害的是,她可以跟各种各样的人聊小说。《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属于瘦子》的最初发在豆瓣阅读上,那会儿荞麦已经开始写一些非常纯文学的小说,但是她把那些东西都称为练习,在她做着练习的时候,她把过去那些写着玩儿的小说拿出来卖钱。她是那种我非常喜欢的太阳空相人,说话直接,态度真诚,又有种“后”少女时代不常见的愤怒和机敏,对于事物和人的判断非常精准。而在她做到以上几点的时候,却完全不刻薄。她说话准确到位,却完全没有那种女性化的刻薄!而我虽然觉得刻薄可以说得上是女作家们的杀手锏,我自己却真是太讨厌刻薄的人和刻薄的一切东西了。从她身上我总是看到同龄人的新希望,这种希望毫无疑问鼓励着我。不同于前辈女作家们身心祭奠式的写作,荞麦和我身边的其他一小部分朋友,他们是职业化的,并且他们清晰地意识到,在我们面前,完全没有现成的路可走。荞麦以后或许不会再写《瘦子》“那样的”小说了,作为那个小说作者的荞麦是我所陌生的,是摸到电门之前的荞麦。但是那些小说最本能,也最能看到心性。我们都经历过这样的时期,一整天坐在电脑前面狂热地写,最后停下来不是因为写不下去,而是因为身体疲惫。现在荞麦也没法再这样写小说了,我们都没法再这样写小说了。过多的思考和方法带来的未必都是好的,但这又仿佛是一条不可逆转的道路。因此,能够在极度迷惘(缺失安全感,又终日被挫折感笼罩)的时候遇见荞麦真是最好的事情了。她出了这本《瘦子》留作纪念,后面的事情才会更有趣呢!我们都很喜欢耶茨的《年轻的心在哭泣》,在这本书里,文艺女青年的道路全部都被堵死了。而在现实的生活中,摆在女作家们跟前的路也都是陈词滥调。这样才好,接下来的一切都将是新的,新鲜的。 在这本书出版前夕,荞麦在豆瓣上写了这么一段话:神就是这样,它不会允诺什么。它只会给你唯一的奖赏:继续下去的勇气和信念。披荆斩棘,迎着艰辛与痛苦而上,穿行在密林中。

帘卷西风,人比冬瓜肥。

不用多说,这本书的名字秒杀了我在内的无数热血、失意、落魄、伤心、脆弱、好奇心极强、专注水军三千年的人。。。本书除了完美的继承了郭敬明、亦舒、张悦然式华丽丽煽情桥段无下限刷新之外再配搭了内心独白、自由联想、现实与虚幻相互交织为主要方法而得名的"意识流"堪称一部惊世骇俗的书籍版富二代。对于那些能在地铁或是公车上细细品味本书而没有走神或是装逼的人称之为“小清新群侯症”尚不为过。里面那些80后的套路和无与伦比的狗血情节在本书得到了极致的循环利用。最后劝诫广大脑残级别的麻瓜粉们可以看一下吉本芭娜娜的《厨房》,和安倍夜郎创作的漫画《深夜食堂》。有时候温情的东西不一定需要华丽的文采和四不像的叙事桥段拼凑而成。像《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瘦子的》这种以正中胖子软肋为目的的商业小说最好不要出现得太频繁。眼睛受伤了上医院还的挂号排队呢。 欢迎吐槽,谢谢!

短篇小说们,串起的,长久思考。

2014.7.31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1. 对蓝波: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生活质量的权利。无论他人怎么评价,过得不后悔就好,不需要经常向这个世界妥协。2. 对胖子:这是个瘦子拥有一切的时代,有身材有美貌的瘦子更能拥有一切了。一个不能接受你最糟糕时候的人,又怎配拥有你最美的时刻。————————————————————————————————2014.8.18《今年夏天我们住在海底世界》在爱情面前,恐惧为上。恐惧让栗子以为大明喜欢小鱼,恐惧让苏砾以为小鱼喜欢大明,恐惧让大明以为栗子喜欢苏砾。乱吗?不乱,看了故事你就知道,这一群放荡的少年,被爱折磨成了什么模样。 勇敢地说“我喜欢你”和“我也喜欢你”。

有点无厘头

只是觉得每一个故事写得都很无厘头,在开头的时候有一个悬念感觉还挺好的,但是结局都写得很无厘头,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结尾了,有些故事也没有看得很懂,我觉得这本书最好的就是后面的漫画了,刚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漫画应该和前面的文章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当把文章看完之后再去看漫画感觉就不一样了,其实这本书还是很不错的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

书里写,有段时间我觉得自己身陷泥沼,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无限崩塌。每个夜晚,我轰然躺下,便听得见哗啦啦的瓦片声。“房子塌了,没有人能撑住它。”我跟自己这么说,却无能为力。你久在边缘徘徊,久到被爱情遗忘。你失去了那么多,却浑然不觉。那就聊聊吧,那些爱、孤独、逝去,以及追寻不回的时光,就当一切还可以重新再来。封面文案这么写。这本书还在印厂,所以只能看电子版,我看电子书,实在很慢,断断又续续,看了三篇:《今年夏天我们住在海底世界》、《便利店》、《普普通通的一天》。每看完一篇,都需要停下来喘上一口气,才能舒服。家里伏特加只剩下一瓶长得不好看的俄罗斯红牌了,可以兑着喝的牛奶也没有找到,于是拧开,直接喝,一口就给呛回去了。(真的是做作)我最中意《便利店》这一篇,事实上连同这一篇的书中的很多篇,读过之后可能都想不起清晰的故事情节,也没有饱满的剧情冲突满足阅读节奏,可一点不像卡佛的短篇,不小心下一句就藏杀机。这本书里几乎找不到一句醒世恒言哪怕提供一些可以趋乐避苦的生活小智慧。看完只是觉得有点难过,有点垂头丧气,有点有气无力,有点像你,有点像我,但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安慰。细细琐锁的人,细细琐锁的心事以及细细琐锁的孤单。这想起我身边的男男女女以及这个城市里的男男女女。爱吃巴黎贝甜牛奶土司的x小姐,爱穿teenie weenie的z小姐,爱去屈臣氏的s小姐,以及刚刚失恋的y小姐。她们和很多人一样,化漂亮妆,穿好看衣裳,工作日上车、上班、上微博;周末宅家或者开趴;生活看起来和城市一样热闹,除非你仔细看,才会发现x小姐大多数时间去巴黎贝甜都是一个人,一条土司可以吃一周,只有她那么在意土司的味道到底是牛奶还是黄油;z小姐除了爱穿小熊还想买更多的房子并在阳台上放把摇椅再养条狗,狗名字叫旺财。我也只在夜里才想奶奶,想起她带我看完火车回来的那个下午,我坐在她腿上吃她剥好递过来的瓜子仁儿;想起她对我笑的样子。微信给xi“eason唱给边缘人的歌儿,能想到哪首?”“孤儿仔?”“不是那种,我说的这个做作且矫情,比起拥有爱情的失恋er、比起拥有积极人生的loser,比起瘦子的胖子...的被边缘人”"last orde"“词喜欢,阿y(黄伟文)?”“忘记了,你看看。”“嗯,是阿y”“再来两首?”“new order、月黑风高。任务完成” “找灵感吗?”“嗯。当背景音乐听” “听说你交女朋友了,替你开心。”“嗯。” 其实,月黑风高那首我一直更喜欢粤语版本的“黑择明”。都又down下来听。反正,写词的和唱歌的,都是胖子。

唉。。。。。。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看题目真的好难受啊,我也想是个瘦子啊!!!神呐,救救我吧!!!

使用度测评:《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

豆瓣出品,必属凡品。在购买了基本豆瓣果壳出的书之后就深刻的了解了这一点。总结一下:相似点:1、漂亮的哗众取宠的书名;2、空虚、空泛的内容;3、不算贵;不同:1、豆瓣的内容尺度会比较大,果壳的内容很多都不有趣。2、价值观,豆瓣会告诉你,你看这本书还企图从这本书里面了解到一些知识是一件很傻逼的事情,这本书就是让你来打发时间,果壳会告诉你,虽然我的文字不是很优美,但是至少你会了解到一些无用的知识。书的内容总带着一种鄙夷的哗众取宠,一种上班族白领在五点下班之后,做了两个小时的车回到不到三十平方的单身宿舍,衣服外套都没有脱,昏睡在床上因为饥饿起床,好不容易面对没有开灯而黑暗的惊恐,不知所措。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在床上又赖了半个小时之后,一边做家务整理房间,一边小声咒骂社会不公,因为办公室达尔文主义而受到的伤害的感受。虽然不是一本正能量的书,但是也还有一些有趣的点。阅读时间:两个半小时。亮点:还算跌宕起伏的书,有些有趣的点,比如第一本,意淫的一女两男的故事,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过了多年之后那种被隐藏然后打开的故事。还有一点,我觉得如果把书中几个故事打开变成长篇故事,那么会非常非常非常的有趣。又或者是将他们变成每个单篇都没有关系的短篇小说,但是主角配角都固定的情景喜剧般的故事,也会变得非常非常非常的有趣。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什么东西是属于胖子的

总有些无能为力的时刻,对自己,对生活,对遥遥无期的未来。那些被书写出来的回忆,有许多独自面对生命中的困惑而产生的孤独感。但是,我们为什么会孤独?是因为失去的爱情吗?独自加班到深夜,然后到附近的便利店,不买东西,只是研究货架上的商品。书里的小说,最喜欢的就是这篇写失恋的《便利店》,有几分《重庆森林》的味道。恋爱的时候,因为太贵而没有买的GUCCI太阳镜,被作为分手礼物,和一条分手短信一起,成了她27岁的生日礼物。分手后她开始失眠,加完班后逛深夜的便利店。"一个人逛便利店当然寂寞。然而我们不就是为了那片刻的,彻底的寂寞和宁静,才会一个人深夜逛便利店吗?”刚失恋的人们,都是像这样做着奇怪的事情吗?她在深夜研究货架上的商品,而《重庆森林》里的金城武,不停地吃着过期的凤梨罐头。或许是吧,用一个奇怪的自己,来掩饰一个受伤的自己。只是,夜再漫长,黎明都会悄然而至的。她戴着男友分手时送的太阳镜,咬了一口从便利店偷来的苹果。那是夏日的清晨五点,天就快亮了。后记里,荞麦写她2005年的经历。单身,孤独,与生活互相嘲笑彼此。生命里一段痛苦的时光,仿佛不见天日,压抑漫长。只是当一切都成为回忆的时候,所有痛苦向后退去。终于明白,是那些痛苦让自己成为现在的自己。那个流星般忽然出现的人离开后,她开始写小说,“这几乎改变了一切”。看,世界温柔,每个人都会找到被治愈的方式。即使是胖子。

陪伴无数个直觉没有明天的夜晚

最开始是因为在一份杂志上读到《红色复写纸》,少年时期的偏执和小心思全都一一体现,让我想起自己小学时类似的经历,多么真实并且直击内心,立刻记下作者,找到了荞麦的这本书。在所有失望,痛苦,迷惘,孤寂时,都如同最亲密的朋友在耳畔诉说温柔,给予陪伴。所以至今朋友找我借这本书我都会推辞,最喜欢的啊,总是舍不得与别人分享的。

荞麦 就算贫穷也自有其价值

荞麦是个很直爽而又坦荡的人,说话直接,态度真诚,从来不会掩饰对于任何事物的喜恶,当然也包括自己的作品以及生活,她说“虽然自己25岁时已经出了一本长篇,但当时根本对写作毫无意识,也没有想练习这门手艺,完全处于茫然无知的状态。有时也会幻想自己将来会有一种更开阔更了不起的生活,却总也浑浑噩噩凭着本能的情感写作与生活。”在2009年出版完《最大的一场大火》之后,荞麦进入了长达5年的沉积期,虽然瘦一直还是一个很困扰她的问题,但对于她生活来讲,这五年好像发生了一次彻底的转变,换了完全陌生的工作,基本上远离了都市的生活,创作虽然没有松懈,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再也没有出版过任何一本书,直到推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她才好像真正的和那段,以本能情感维系的创作与生活做了告别。用好友周嘉宁的话来说:“那是摸电门之前的荞麦”,风格多样,孤独并且敏感,以后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这本书也好似一本青春纪念册,能够清晰的看到荞麦文字的成长轨迹与变化,而此后荞麦便对自己有了全新的注解:“写字的,但不怎么会写,正在努力成为一个真正的小说作者。”n:你一直都是个爱憎分明,直来直往的人吗?C:我其实不是爱憎分明,而是我缺乏情绪管理能力。我总是第一个对领导的话进行反驳,第一个跳起来的人,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在工作上更加沉得住气,但就是做不到。我真的可能还是太真诚了……哈哈。n:你之前说过“人们总是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喜欢在别人的世界里进进出出,而不是在自己世界里洒脱。”你是为什么而开始变得洒脱的?C:我以前确实很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现在也非常在乎。但我渐渐学会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所以别人的看法并不怎么困扰我了。变得洒脱很简单:就是寻找到你真正在乎的事情。简单的说:间谍不在乎欺骗,因为他知道必须欺骗才能完成任务。杀手不在乎生命。而政客忽视道德。如果你真的投身一项事业的话,肯定就不会被所谓别人的眼光困扰了。n:现在的生活与二十几岁时的憧憬有差别吗,会对时间的流失产生恐慌么?C:现在的生活跟二十几岁时候的憧憬根本不是一回事。二十几岁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会有一种更开阔更了不起的生活,但因为种种原因和机遇,生活最终变得这么普通和平淡,而我倒也没有太多失望,还算平静。当然会很害怕时间的流逝,而且,年龄越大,好像时间过得越快,特别快。这种恐慌偶尔意识到的时候,还是很吓人的。虽然荞麦说自己也害怕时间的流逝,但她却是那种少有的将自己年龄挂在嘴边的女性写作者,好像对三十岁之前生活的反思,是她继续创作下去的源泉,也好像对别人三十岁生活的观察,是她完成自己我净化最好的借鉴,但对于这个“三十岁的女人”来讲,青春的结束并非的那样痛苦不堪,而是真正了解自己之后的改变与期待。冷漠又心软,易怒又容易忘记的荞麦说自己是典型的双子座,尽管冲动时还会在微博豆瓣欢乐的吐槽,她依然希望自己可以有所改变,在她看来“吐槽本身只是抖落些自己的小聪明,而且会对写作本身造成伤害。”具有烟火味的敏感与孤独是她不变的特质,现如今又加入了更多在细微处的观察与掌控。她说自己在世俗意义(父母长辈)上来讲已经是惨败了,却又能在旁观同龄人困境之时,抓住自己生活的依靠,“现在我主要的工作就是写作。写得好的话,别人怎么骂我也没所谓。写不好的话,别人怎么夸我也没用。所以,都不重要了。”就算贫穷也自有其价值。n:现在和父母的关系如何?C:我以前是一个对家庭和亲情相对比较冷漠的人,跟父母之间也很少交流,互相缺乏理解。但现在有可能是因为年龄渐长,以及对衰老的认知,我开始意识到: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家庭和亲情大概依然是后半生必须要偿还和面对的东西。所以我现在整个对家庭对父母的感情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这两年对自己的原生家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感情。n:你在一篇文章里讲“去旅游,某种程度上来讲,并不是自由的象征,而是另一种想象中的生活而已。”那么旅游现在对于你来讲意味着什么?C:我对外部世界的兴趣其实是在减弱。而且我最近发现其实所谓年龄就是说:很少真的能够纯玩儿了。必须要有非常具体的事情。所以其实我跟周嘉宁这次一起去日本就只去东京,就是吃喝买。旅游就是在自己经济能力承受范围内,打破一下生活惯性。n:你们那个关于“发财”的微信群,有没什么具体的实践活动呢?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于理财有了一个比较现实的概念的?C:其实没有。大家每天都在比惨。都在讨论为什么我们没有发财。我朋友最近马上要生第二个小孩,她跟我说现在南京的月子会所基本都已经要四万以上,而且很多是六七万的时候,我才开始意识到外界的金钱观已经是怎样了。也意识到我跟主流的中产阶级差距大概已经很大了。不过因为我对主流的生活方式还不是特别有兴趣,所以还好。但也意识到自己要对此有更多的注意,因为也并不想过了很多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LOSER。至少我们还是应该在一个基本的状态下追求自己的理想吧。在写给大学毕业生的一封信里荞麦曾说“如果要给出一些不总听,也不实用的经验,我此时的看法是:越早确定自己真正的兴趣越好,不管这个兴趣是什么,等过了很多年之后,你会发现只要你内心还有真正能够让你愿意献身的东西,这样的生活才是重点,随着年龄渐长,能支持你的,唯有你自己内心深处不熄的火苗。”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是荞麦眼里自己走向成熟的一个重要标志。而在那本风格多样的小说集推出之后,她开始注重写作的技巧,逻辑以及自己对于世界的理解,并且开始对惯用的人物对话形式进行反复的修改,更加的突出短片小说中的那些关键时刻,情绪以及事件。试图以自己的生活方式去观察世界,建立属于自己的写作风格,虽然著名的摄影师扬.索德克说:“每个作家或者摄影师,都需要15年来确立自己的风格。”这一切都需要一个漫长的积累与改变,但可以肯定的是,荞麦已经找到属于自己内心深处那颗不熄的火苗,努力好好生活,好好写作。n:写作让你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C:得到的当然生命的完整性。因为如果你没有自己可以投身的兴趣的话,我觉得光是家庭啊这些东西,是没法让你感受到完整的。所以必须要投身一项自己感兴趣的事业,那我找到了。失去的就是主流的生活吧,我没有成为父母期望成为的人。n:看你在《练习曲》的介绍里面讲正在成为一个真正的小说作者,如今写作对于你来讲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如果不写东西的话会做什么?C:我手头掌握的真正算得上技能的,也就是写作了。我其实很羡慕一些会画画的朋友,因为画画其实可能会更快乐一点。以前我并不是那么确认这件事,现在确认之后,那我就必须把这件事放到未来几十年来考量,而不是只看当下。如果这件事我要做一辈子,那该怎么去做?想法肯定是不同了。比如以前二十多岁的时候,我什么都写。现在,肯定要考虑坚持写什么,才能把写作变成一个长久的事业。n:你在微博中讲“想安心的做个废物~”。那么你觉得现在生活中有哪些事情是你觉得枯燥却可以坚持去做的,为什么?C:其实当废物很容易,要安心就真的很难。现在生活中主要有两件事情非常枯燥,但我都在坚持。一是:健身。二是:写作。健身都是重复性的做很多动作,真的很枯燥。但坚持做下来,会使得腰腹部比之前改进很多。写作当然是,越来越枯燥,是因为不再是简单的情绪抒发。有很多需要正面磨练的地方,一个场景要再三的改写,还有对话之类的,都要仔细想很久。但这种枯燥又是相对的,里面包含着非常丰富有趣的部分。它是折磨,也是喜悦。n:你觉得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的区别是什么,有没有觉得短篇小说会更自由?C:长篇小说需要更多的耐力,主要还是信心。因为现在读者的注意力变得非常短暂,看长篇的能力在减少。那就是在写长篇之前,必须要非常确认自己的写作路径和信心,否则很容易写到一半就会放弃了。短篇小说就会灵活一点。其实自由也谈不上。我觉得两者最大的差异是对信心的要求不同。短篇如果开始之后,写作不顺利那就放弃好了,但长篇如果信心不足的话,浪费太大。原文刊登于《时装男士》2015年02月刊 部分内容有所改动转载请署名

写作是高尚的

荞麦曾经在微博上征集意见,关于这本书的封面,作为一个跟她从未见过面、甚至连网友都算不上的人,我私心属意那个将头塞进冰箱的版本,这让我想到冰柜杀手以及胖子对于冰箱又爱又恨的矛盾情感,最终封面是跟盘碗不成比例的一个女孩的背影,而那个图成为封底,就像是给读完此书的胖子们最后一击。我对荞麦文字的认识从《最大的一场大火》开始,这不是她第一本书,应该也不是她最满意的一本,但是对于读者来说,想要认识一个作者,第一次读到的感受最重要,书里的十年,恰好是我自己翻天覆地的十年:辗转四个城市、完成学业、换了三份工作、几段复杂坎坷甚至狗血的爱情,却从未有人提纯概括的如此精妙。而荞麦的写作态度又让我非常喜欢,她并不着急,不急着积累名气,不急着将自己系统包装,也不放松,即便没有小说,她也会在豆瓣等地方更新她的文字,书评、游记或者其他并不能简单定义的东西,看似随意,但从精确程度和情绪饱满度上来审视,其实还是勤劳,虽然她自己不这么认为。作一个可以一直写作的人,是一件高尚的事。能够这样想的人,很大可能会单纯、敏感、清高、坚定、心地柔软又跟这个世界保持距离,因而,是一个高尚的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属于瘦子》在豆瓣阅读发表的那些篇章我全都读过,跟她在豆瓣微博上的言语感觉没有不同,直接真诚,非常聪明,对人世的判断精准,偶尔会有点厌世,但是自我修复能力又比较强。在社会偏见里,女作家们内心残破,人生无落,才会写作并刻薄,同样的话不止一次有人对我说,虽然我只是写专栏的,但是却不能够反驳,总是觉得自己也配不上更好的生活,因情绪失控而愈发的刻薄。荞麦没有,她的评价都非常一针见血但克制自省,就像幽默感同样是一种高级的情感,就像喜剧是高级的艺术形式一样,不高级的喜剧我们还可以称之为闹剧,不高级的幽默感无非就是刻薄。我能记得荞麦的金句里,可能说一些作家的文字像“吃了很多很多的百忧解写出来的”已经算是巅峰了,却只让人觉得贴切而好笑。年初以前,我一直以一个读者和豆瓣粉丝的身份默默的看着荞麦,读她的小说,看她的豆瓣相册,欣喜的发现她居然跟我一样爱日式家居风格,她写的香港购物计划都让我觉得耳目一新,比如如何在购物欲高涨的时候迅速灭high,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居然有朋友跟她熟识,互相关注好微博的那一天,窃喜与庆幸交替出现,我甚至回头想看看自己的微博中有没有特别刻薄的语句会让她不喜欢我(后来发现我的刻薄一两天内是改不掉的于是作罢),就像是一场暗恋终于有了结果。再后来,我知道她的工作跟电影相关,这已经是我最理想的“不做记者还能做什么”的现状。人和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因人而异,太贴近和太疏远都会引起恐慌,但有时候当你真的对另外一个人和她/他所代表的另外一种生活时,最好的方式就是读他们的书,两者最不可能的关系是毫不相关,保守的人谨慎白描,浪漫的人诚实想象,何况荞麦笔下的世界是那么琐碎而有趣,跌跌撞撞的成长,总体说来,面对时间和世间,人无为又无力,但又不会因静止而下坠,回忆虽然珍贵易碎,但只要它还被我们小心翼翼的保护在手里,就没有什么会让我们感到恐惧。杂志约稿,请勿转载。

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不是我的,但总有一些是我的

早就答应荞麦说要写书评写书评,但一直在痛恨自己的懒惰。估计再不写就要友尽!但友尽并不是写书评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我喜欢这本书。原本没想到自己会喜欢(真心话),因为令我喜欢的书在这个世界上说起来不算少,但其实也并不多。比如我到今天也没有去看门罗,不是说她不好,而是我没有兴趣。因为日常生活的乏味,所以有时候追求一种刺激性的阅读,我想这也无可厚非,有一段时间我相当集中地在看侦探小说,本格的社会的都看,也看伊坂幸太郎那种怪咖式的。直到有一天对侦探小说也失去了兴趣,就回去看《战争与和平》和《名利场》。有一次我和荞麦聊天的时候,说到“为什么女人是没有男人写得好”,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可能有点残酷。就相同领域来说,我认为,可以说凯伦·布里克森比海明威写得好,但像这样的女作家,我认为她恰恰是像一个男人一样在写作,她的写作里包含着所有坚硬的东西以及对命运的挑衅。因为完全没有自怜自艾的软弱性,所以她差不多是站在顶峰的女作家之一。——我又给《走出非洲》写软文了对不起。请关注铁葫芦图书将于今年推出的袁田的译本。回到荞麦的这本小说。我认为,或者说,我喜欢《今年夏天我们住在海底世界》(残酷青春范但保留了某些非常柔弱的东西)、《好像有鱼出现了》、《普普通通的一天》、《金鱼》和后记《正像眼泪消失于雨水》。不喜欢《便利店》,尤其不喜欢《戴面罩煮意大利面的男人》(村上范就是我们的中二病幸好你痊愈了)。《谁此时没有房屋》我比较喜欢结尾。《红色复写纸》不太喜欢,并不是因为写得不好,纯粹是因为不喜欢这个题材,这个题材是我在躲避的。《悬案》《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有点模糊,后面一篇相对好些,因为有种胖胖的可爱。这样一篇一篇列出来,并不是敷衍了事的做法,我只是想表达,我认真读过这本书,而且,对每一篇都有些感触。看完之后我跟荞麦发短信也说了我喜欢哪几篇。这种方式也可能很笨拙,对我来说这是交流的方式。是对我们经常讨论“小说怎么写”的谈话的回应。是对她的骨子里的严肃性的赞许。尽管我也可能对她的写作有挑剔(正如她对我应该也有挑剔一样),但这本书基本上我认定了,她是一位同行,是写小说的,而不是写鸡汤故事的。她曾经写得不怎么好(正如每一个青春而热爱写作的人一样),至少是不令自己满意;她停顿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正如一些感到召唤而意志相对坚强的人一样,她重新写了,而且这一次,摸到了“风格”的轮廓。今天看荞麦的广播说,拒绝了网易自媒体的一个邀约。也就是说,世界上有些钱是想赚而赚不来的。情况正是如此,如果你是一个严肃的写作者,追求写好看而……称得上是小说的小说,那么你几乎不太可能是一个广受欢迎的自媒体人员,因为……你身上的有些东西是只有通过小说而表达的,通过小说的语言和形式来表达,通过缓缓建立起的个人风格来表达,这个过程可能是晦涩的,而不是像“自媒体”一样,几近谄媚地对读者说,现在,我来给你说一个好听的故事,或者告诉你一个好听的道理。这种事情归根结底可能是做不到的。当然,也可能曾经试图去做过,因为觉得不安全,因为想要被认可,因为想赚钱(当然一直都想!),或者是因为连自己都害怕自己是不是对这个世界太不积极了。但可以拒绝的时候真是太好了。倒也不是说别的,也不是清高,而是对这个世界终于舒了一口气,好像已经拿到了一张至关重要的通行证,其他的事情,可以暂时不用管了。我说的这个通行证就是“我是可以继续写小说”的通行证。荞麦不是一个以激情见长,而是一个以怀疑见长的作者。在长久的自我怀疑、自我打击之后,忽然知道,可以了,不管以后还要遭受多少打击,总之是可以继续写下去了。这就是这本小说对荞麦的意义,大概。至于我,我好像还在申请证件,我想。但我不是那么悲观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也就是说,胖子在普遍的审美意义上是失败的。但是,胖子总归会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不是我的,那些东西我也很想拥有;不过,我还是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关于这一点,我有一点自信了。

我们都曾在极地乐园中分手

读这本书的那天,心情丧丧的。圣诞节,屋里比街上冷清,除了15串烧烤和1罐汽水别无所有。孤单感来袭,again。情绪像一种尘埃,不重,却能覆盖一切物质以及物质带来的感受——烤串不香,汽水不甜,而昨天还闪亮亮的梦想也骤然黯淡了。外面雾霾,心里浮尘。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麻木,不会有任何新的情绪滋生,读着读着却开始难过,好像被人在心里挖了一下。在节日中失恋,就好像被流放到了CBD,陌生的人熙熙攘攘、相聚庆祝,好像在嘲笑你的悲伤;熟悉的人说说笑笑、你拥我抱,无暇顾忌你的眼泪。就这样一路走回家,与别人的幸福擦身而过,也路过了整个世界的温暖。尽管这样,一次又一次,还是固执地在青春里,一边挥霍,一边告别。打电话给新近失意的朋友,她落单后收养了一只流浪的小猫,在漂泊的生活中相依为命。不论是读书,还是与猫共处,都无法驱走啃噬心脏的那条虫,只是愈加空虚。孤单与孤单相遇,并不意味着孤单的终结,更多的时候,是陪伴着孤单。不过有的陪,总好过独对空窗。荞麦在《今年夏天我们住在海底世界》中写到一只北极熊,自生下便没见过同类,只与一只玩具熊相拥相伴,玩具熊被人拿走后,它寂寞得只能用爪子到处乱挠,复得便傻意洋洋地欢喜,其实到头来仍旧是假象。我们亦如此,有时宁愿怀抱一个爱情的假象,也不愿孤单单一无所有。荞麦笔下的那群人,高低胖瘦各不同,却散发着同样的孤单感,一些小情绪矫情得黏牙,却也补上了蛀齿。许多个人的“小情绪”原本无罪,但每次抒发出都会得到周遭的质疑,得到的回应常常是“诶,你又文艺了”,“看不懂”……种种,在原有的孤单上又多了一笔疏离,仿佛孤独的错在己,矫情更是不可饶恕。于是在孤单中矫情青年学会忍受,忍受人有我无忍受失去,也终于学会忍受这样一个丧丧的自我,仿佛不发声是唯一的社交方式。矫情青年白天吃止痛片,在它的作用下,蛀牙真空了,但到晚上没了药效,就只能苦笑着与痛牙相拥。而现在,终于可以说,荞麦还出了本书呢,矫情又怎么着。我们都曾在极地乐园中分手,在冷冷的空气与暖暖的氛围中遭遇别离。又是新年,“无论做足怎样的预期,总有一种感情是还未开始就已悄然落幕”,可能放下一切希冀,臣服于现在,才能遇到花开。p.s. 请原谅一个瘦子的无病呻吟。

我是酱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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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青年式的写作是没有前途的——与荞麦谈小说

“多少青春写手倒在30岁的门槛上。20岁时我们凭着本能的情感写东西,对自己写出的东西也毫无判别能力。30岁之后,本能和情感都在消退,而技巧、逻辑,最重要是对世界的理解,才是构成小说最重要的因素。更别提对细节的观察和消耗,对毅力、耐心及自信心的考验。”——荞麦荞麦经常强调自己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有时半开玩笑,有时严肃正经。作为一个少有的承认年龄并正视年龄的女性写作者,关于三十岁,她真的有很多可说,于是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瘦子的》这本挣扎着“变成大人”的小说,把其中的“文学性瞬间”变成故事讲了出来。对一个下定决心要将写小说作为终生追求的人来说,“三十多岁的女人”带来的不是青春渐远的痛苦,而是静观痛苦后所带来的营养。当然这营养并非是一下子被给予的。上天总要一点点地给。《瘦子》出版前后,荞麦发表的一系列感言或许让人感到惊讶——一个看似有无敌幽默感的女作家竟然拥有过如此切肤的“痛苦”——不过,难道不是每一个从“青春写手”蜕变为“真正的作家”的书写者,都是因为默默饮下自我怀疑、自我颠覆的痛苦的催化剂后,才得以成长的吗?在《瘦子》之前,荞麦已经出版过好几本书了。但距离2009年《最大的一场大火》的出版,已经有5年的沉寂。这5年里,她转行到自己完全陌生的行业工作,搬到郊区,社交困难,并在写作上“失去了方向”,她热忱而绝望地跟几乎所有人讨论文学,而所有人都自顾自地倒给她一腔完全无用的答案(说到底,文学观是一件极为私密的事情,世界上几乎不可能存在两种完全相同的文学观)……她的脸上写满焦虑,她念那句诗“君非海明威此一起码认识之必要”……她在采访中谈到30岁,谈到耶茨,对自己毫不手软:“你正在幻想着不属于自己的才华”。结婚、生子、赚钱、远游……这一切对荞麦来说全无意义。人生的美好、痛苦、失落,倘若不被虚构之笔书写,对她来说就如同《银翼杀手》那句著名独白:“就像泪水消失于雨水”,全无意义。她唯一关心的就是写出一点好东西。或迷人,或伟大。“终于,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如果我写不出一点好东西的话。不用太好,只要稍微好一点,以证明自己并非一个业余写手,但就这一点,都那么难以做到。”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痛苦,但也并不渲染,只默默低头写进小说。回望这一切,她坦言那时的自己:“孤独极了”。“焦灼、暴躁和失望”。“痛苦极了。实打实的痛苦。不是假的。不是想象中的。”但她从来没有放弃写作。她“等着醍醐灌顶的那一天:要不就忽然知道了如何写作,要不就终于能够放弃它”。她所等待的那一刻终于在写作与阅读中,自然而然,不期而遇得翩然而至了。她发现,一个盛大的世界始终敞开着,神一直陪在身边,而当你感觉不到这些时,她说,只要记得:“神不在的时候,痛苦就是恩典”。《瘦子》出版之时,她已经告别青涩的“青春写作”,“摸到了写作的电门”,正在变成一口独一无二的“深井”。再次见到她,她依旧那么坦率,敞开,谈论文学,热忱、挑剔而澎湃。这个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三十多岁的女人”,自信而强韧地告诉我们,痛苦是好的,是值得的。而以痛苦为食的“文艺青年式写作”,是没有任何出路的,重要的是,挺过来,走下去,直到有一天,可以像她期望的那样“彻底地安慰自己:真好啊。至少我找到了一件可以做一辈子的事情。”城市画报:谈谈村上春树吧,你早年推崇他,模仿他,后来开始批评他。你从他那里学到的是什么?荞麦:阅读村上春树的小说,过程特别愉悦,整个故事已经不重要了。我一直在想他是怎么做到的,比如他写《在可能找见的地方,无论哪里》,写住在26楼的男人某天到24楼去看妈妈,就这样消失在两层楼之间。他的妻子就来找“我”,也就是小说中的主角来调查此事情。“我”就在楼梯里反反复复的找,看他能消失在何处。最后消失的男人在另外一个地方出现了,也没有任何解释。但是村上春树在写“我”在楼道里上上下下时那些微妙的感受,以及遇到的人时,读者就获得了愉悦。包括他在小说里写做菜,随手炒一下菜,做一碗汤,他把这种生活的细节、质感写得非常让人愉悦,让读者非常想过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他能成为偶像?因为他树立了一种生活模式和情感模式。城市画报:这种愉悦如何产生的?是不是除了他的小说、艺术、和故事处理方式外,还有另外一种东西?荞麦:生活模式嘛。城市画报:就是对生活的热情对生活的爱,对什么都津津有味的一种劲头。荞麦:而且他生活状态和普通人不一样,他整个人和小说是一体的,好像别人就做不到。你没法像他那样20多岁开酒吧、30多岁专业写作、游历各国。虽然他30多岁才开始写小说,但是一写他就获得了成功。那种自信和愉悦……城市画报:而且他又那么爱运动,运动又会给他不停的带来快感。那么你羡慕作为小说家的他还是作为一个人的他?荞麦:小说家。他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像他这样生活的人在日本肯定也有很多,但是如果不写小说,这样的生活就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小说是这样一种东西。城市画报:你觉得他有他的痛苦吗?是不是你很恼火他没有最深的痛苦这一点。荞麦:我觉得他也有痛苦吧。城市画报:仅仅是写作的痛苦吧。他也经历过一个比较大的自我否定的时期,就转折的特别厉害,他开始否定虚构,开始转向现实,而且是在他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荞麦:他的问题是肯定写不出伟大的作品了。这次的《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又回去了,因为他知道《1Q84》失败了嘛,事实上失败了。很畅销,但是他知道自己失败了,向伟大作品发出的冲击再次失败了。于是他又回到了自己30多岁时写《舞舞舞》、《挪威的森林》的风格了。只是他现在年龄更大,对死更亲切了,但还是不深刻,跟30多岁时候还是一样的。我上次看了一个文章还挺好玩的,说每个作家的作品都停留在某个年龄阶段:萧红是十几岁,不管什么时候写东西,整个状态都像是十几岁的。卡波特永远是20岁,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在他书里面都是20岁。像菲茨杰拉德基本都是25岁。村上春树则处在30岁出头的那个年龄。他现在已经60多岁了,写的《多崎作》,男主人公依然是30多岁,过的依然是30多岁的生活。他在里面描写他去旅行、职业、平时的爱好,都跟30多岁没两样,心态依然停留在30多岁的时候。城市画报:他根本就不认同他自己是个老年人。从自我否定的黑暗期走出来,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什么?荞麦:我现在的问题是觉得我反正不可能伟大了,对吧。(笑)城市画报:你觉得怎样才算伟大呢?荞麦:就是写的作品有一种非常规的力量,比如说写《纠正》和《自由》的弗兰岑,虽然很多人觉得他的写作也会有一些问题,比如我就很不喜欢《自由》的结尾。但我觉得在这个时代,他绝对可以被称为伟大:用这么长的篇幅去描述一个家庭的问题。我写过一篇《伟大与迷人》,现在就是不知道如果你不冲向伟大,而是倾向于迷人的话,那么迷人的点是在哪里呢?城市画报:有没有可能你迷人的点一直都在,你所有的作品当中都有,但你自己还没有发现它,就像你自己隐藏的一个潜意识呢?荞麦:(我的写作)不够迷人。伟大是一种历练,但是迷人是一种天赋。你这个人本身很迷人你的写作才能迷人,村上春树的迷人是因为他生活方式本来就很迷人。杰夫·戴尔也挺迷人的,他的那本《懒人瑜伽》特别迷人,其它的都一般。但是他迷人是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世界各地游荡、抽大麻、无所事事、又特别焦虑。他的生活状态和个性就是这么迷人。一个非常软弱、游荡四处的吉普赛式的男人,又怀疑一切,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比如卡波特也很迷人,他那种特别脆弱特别天真又世故的东西,在他的生活中体现得一览无疑,进入名利圈又被名利圈抛弃,是他个个性的集中体现……你觉得作为一个待在家里做着普通工作和过着普通生活的人,迷人点在哪里呢?如何产生迷人的点?……城市画报:说说门罗吧,她生活正常而单调,但也写出很棒的作品。荞麦:对呀,门罗又是个很奇怪的人,生活基本正常,我觉得她可能算是某一种伟大吧,其实她对我来说,不那么迷人。我最近喜欢的大卫·范恩,也很迷人,但是这种迷人是带着巨大伤痛的迷人,你没办法和他比伤痛。他父亲自杀了,而且他父亲是一个特别天真,没法适应生活的人。在他写的小说里,父亲本来开个牙医诊所,好端端的把牙医诊所关了,跑到阿拉斯加买了个岛,在那边捕鱼,最后自杀了。他从这里面吸取了多大的养分啊。就这么一个神经质的父亲。他写《苏宽岛》,一个小孩跟他爸爸在那个岛上生活。现实里是他爸爸自杀了,很牛逼的是小说里面他让儿子自杀了:小男孩被成人世界的不稳定、不可信赖、不成熟弄崩溃了。那个父亲本来要自杀的,常常深夜哭泣,结果他儿子自杀了,还写了后来他究竟怎么把儿子的尸体带出去等各种细节。城市画报:你羡慕这种东西?荞麦:某种程度上羡慕吧。生活向你展开一个巨大的秘密,别人没法亲身感受到,只能想象。就像我这次采访廖凡,他演《白日焰火》里这个因为受伤而变得潦倒的警察,拿了影帝。因为之前他摔伤了,肩膀这边打了好多生物钉。他说如果没有摔伤的话他也能想象这个很潦倒的角色,但是现在摔伤了,感觉就不一样,就不是想象的了,而是在某个时刻感同身受了,就变成了他,所以他演起来就会很……城市画报:是一个恰到好处的伤痛。荞麦:就比如说,很多朋友说我写了他们的故事,但各种细节又不是他们。所以生活给你的这些东西是通过一个微妙的方式来展现的,就像范恩父亲自杀这件事。他也有个小说写了父亲自杀,但他说里面的细节都不是真的,跟现实不一样,是虚构的,但里面的情感内核肯定是真的。我写了一个离婚男人的故事,《好像有鱼出现了》,其实里面只有一点点情节跟我朋友的故事相像,但是他觉得我写的就是他,因为情感核心一样,是忽然面对婚姻崩溃时候,一个男人的各种感受:难过失望还有尝试挽回自尊心的努力。就像大卫.范恩的父亲自杀,不管他怎么写怎么虚构,他对父亲自杀的那种震惊那种愤怒还有那种感到整个生活都变得很荒诞的感觉,必须是他的情感内核,别人虚构也虚构不出来那种情境。城市画报:就是真正的属于他了。荞麦:对。城市画报:你觉得什么东西是真正的属于你的?荞麦:我觉得没有哎。在寻找。城市画报:你小说里的故事从哪里来呢?荞麦:其实故事也都是生活中朋友的故事或自己的一个细节的演绎,可能只是发生了一件事情,但是我在这个事情上重新虚构了另外一个故事。城市画报:是什么东西让你决定去写这个故事而不是其他的故事?荞麦:我觉得生活中能出现的某些有文学性的细节是很难的,不是时时刻刻就存在的,当它出现的时候,你知道这是个有文学性的细节,我要把它写下去。城市画报:比如说呢?荞麦:我想要写一篇,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写,我朋友圈里发了张照片是我和男朋友一起在他家乡那边的湖边玩,那个湖边空空荡荡的,就我们两个人。他的整个家庭体系里面充满了一种天真愚蠢的气质,我希望把这个东西和那个下午结合在一起。那天下午很愉快,可是我想把那个下午写的非常黑暗,有暴力的东西。我想构想成一个城里的女孩,(但我其实也不是城里的)和他乡下的男朋友一起回家一起出去玩,这个下午结合他整个亲戚家的背景,呈现出一种这种乡村转型期的愤怒和暴躁不安。但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写。就是那天玩的很多细节都可以加到这个小说里面,但是你写的小说和你那天玩的心情以及过程是完全不一样的。有天我和朋友吃完饭在路边打车就一直聊天,北京很黑了嘛,也打不到车,有一种特别难过和惆怅的东西,就是那一刻,你就想要编造一个故事把这个情景放进去。你就觉得那一刻展现了一些文学的质感。就是这本《瘦子》里面的那篇《谁此时没有房屋》,最后变成了对于北京这个城市一种情绪。城市画报:这种惆怅不常在你的生活中出现吗?荞麦:不会这么的完整吧,两个女人在路边打车,一直又打不到,说到各自的种种。城市画报:过去的一两年你经历了一段黑暗时期,你跟所有人讨论文学,最终你从痛苦中收获营养,你说痛苦对你是恩典。 荞麦:我经历过那个时期,知道会好起来的,而且痛苦是有意义的,你要相信这一点。那时候真的觉得自己一文不值,这也写不了,那也写不好,别人都写得比自己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而且除了写作又不会干别的。自己年龄又很大了(笑),日常生活又过不了,又没什么学问,工作也不行,哈哈,人生完蛋了(笑),就会想为什么我不去过正常的生活,像那些人一样去陷入正常的烦恼而不是虚无的烦恼。但是痛苦是有意义的,标志着一个时代的来临,标志着你开始正确的看待写作这件事情,之前的那些浮华也是有意义的。现在看比我年轻很多的写作者,他们就处于我年轻时候的状态。很自信:我会写作,别人喜欢我的写作,我读了哪些人东西,我写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我觉得这种人将来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30多岁的时候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一种是写不下去了。大多都写不下去了,你能经历痛苦是说明你还有写下去的机会。大多数到30多岁绝对写不下去了,都是靠青春期的荷尔蒙说“我失恋了,我恋爱了,写吧!看,我真会写”。城市画报:现在的你一切都顺畅了吗?荞麦:我现在的烦恼是,我手头写的这些小说,肯定不可能发在《ONE》上的,对他们的读者来说太成熟太苍老了。那我发在哪呢?文学期刊也很难,老一辈的又是优先的。现在没有适合我们这种年龄发表的文学杂志。所以现在写的这些东西,能从哪里得到正面的评价呢?正面也不一定是肯定你,而是真正的讨论这件事情:你的进步在哪里,哪里写得不好。城市画报:好作家都不属于任何一个团体嘛。荞麦:除了个别朋友,我几乎不赞同所有人的文学观,那些东西,说着说着我就不赞同了,这是我的交流障碍。没办法只能埋头自己写,现在希望用随笔在《ONE》上跟年轻读者沟通嘛。城市画报:怎么形成你的文学观的呢?从无到有。荞麦:(从否定开始?)比如我看到当代作品中,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比喻,完全没有必要的比喻,只是为了自己的写作看起来华丽,非常的描述化,是我很受不了的一种风格。文学观我可以试着描述一下,我觉得朴素和真诚很重要,炫耀式的风格很受不了。而且我觉得文学应该描述那种最普遍的东西,所以也很讨厌那种社会性的和奇情的故事。就像拍电影一样,我讨厌所有关注社会多于关注人本身的。在我的这个文学观下,要写成我的文学观所认同的那种“好”,道路非常漫长,现在肯定是看不出来的。但是我决定写一辈子了,做好七八十岁才出作品的准备也没关系。现在30多岁时候就是很尴尬,确实你的阅历你的笔力完全达不到你的文学观,但是你的文学观又在那儿。城市画报:你觉得你写的第一个成熟的小说是哪一篇?是《荒野》吗?(注:写在《瘦子》之后的短篇,已发表,未收入《瘦子》)荞麦:也不是成熟,是有点像小说了。城市画报:那篇小说你写了很多遍吧?荞麦:是。在周嘉宁的指导下,当时她跟我讲了一句话说:前六段都没有必要,要全部删掉。给我的启示很大,我意识到写小说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细说从头了,要准确抓住那个时刻,把那个时刻完成。短篇小说说穿了就是某个时刻、某一种情绪、某一个事件。后来给《上海文学》的编辑看的时候,她说里面的对话不对头,她说平时人们就是这么说话的,但是在小说里面不对。然后我又修改,又拼命重新写对话。城市画报:你当时认同吗?小说里的对话要和日常的对话不一样。荞麦:认同。它看上去像正常的对话,但其实直接把我们的对话这样写出来是没有意义的。一定要经过处理,但是处理的技巧我还在学习。我现在的问题是我的对话总是写不长,我们平时会有些很长的对话,一个人说很多,但是我现在总是你一句我一句就很短。有些作家的对话写得特别好,比如塞林格的《九故事》,简直觉得生活中就是这样,但是现实又不可能是这样,有很多的技巧我都没有掌握。比如一个人问了一个问题,下一句读者以为对方会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却说了另外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又是OK的,接得上的,又像是日常对话里经常出现的情况,但其实又不是日常。这种技巧真的很难掌握。还有海明威,很会写对话。对话是叙述的一种方式,不是真正的对话,但又要显得像是真正的对话。城市画报:所以你是在改那个小说的时候知道了怎么写对话这件事情吗?荞麦:知道了一点点,但是我现在都还没有练好。对话太难了,比叙述难多了,是用另外一种更高难度的方式来叙述。但是对话写得好是太美妙了,完全打败了叙述的力量。同一个情节,你用对话来表现和用叙述来表现,一定是对话的那个好。比如塞林格的《九故事》里面那篇《威格利大叔在康涅狄格州》,如果不是由对话组成的,叙述有什么意思?就是两个女孩的对话,他为了维持这段对话,把所有东西都放到对话里面,对话不断的被打断又连接起来。如果他不用对话只是描述两个女孩回忆往昔,谈论了过去的情人以及对自己现在的状况感到难过,那个故事就没意思了,所以对话有时候赋予小说新的面貌。我现在想这其实是一种电影的方式,短篇小说就是还原一个场景,你可以用叙述去讲这个故事,它就是平面的。但是用对话加一些动作,就像一个电影一样,用文字达成了立体的效果,这个真的很妙。你完全可以直接按照这个拍成一个电影片段。塞林格简直没法用现行的文学观去评价。真的是神一样的存在,不可能有人写对话写那么好。导演韦斯·安德森只是学了点皮毛,就把电影拍得那么有趣,就是拍《天才一族》那个,几个天才小孩的气质就非常的塞林格。我看了无数遍的《九故事》,看的感觉是燃起了希望的同时又泯灭了希望,世界上有人可以这样写小说,然后希望又泯灭了:自己永远写不到这样。城市画报:他永远只写小孩这件事也挺厉害的。荞麦:对,他把小孩的对话写的栩栩如生,你觉得小孩就应该是这样奇怪的说话的,现实中小孩确实也会冒出奇怪的句子,但也不是像他小说里这样的。不知道他怎么能把小孩的对话提炼的这么的……反正对话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东西。问题是塞林格又不是恋童癖,我觉得他的那种感情又跟别的恋童癖不太一样。恋童癖是作为一个成人,迷恋小孩,但塞林格那种恋童癖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小孩,他喜欢同类。像《洛丽塔》就是明显的成人对小孩的那种污秽,但他不是,他就是纯洁对纯洁。城市画报:你觉得一个聪明的懂世俗的,能在社会中懂他一些规则并且能够这样好好生活下去的一种身份角色,对当一个好作家有没有影响?荞麦:有这样的例子吗?我看不到这样的例子,我觉得所有作家不管伟大还是迷人都是有缺陷的,没法应付现实的这些人,即使他刚开始显得很会应付,最终也是……你看卡波特,也曾在名流圈里混得那么好,最终也是处理不好这些东西的,本质上还是很天真,我觉得这两个肯定是不太相容的。城市画报:你自己相容吗?荞麦:我肯定不相容,我肯定是个社交自杀症患者,动不动就和别人翻脸。是我性格上的不完整,会忽然觉得受不了某个人,觉得之前都是在忍受他,然后突然就忍受不了了。城市画报:《瘦子》这本书,虽然你自己认为不够“纯文学”,但真的令人愉悦。很多读者也说,很治愈,小说中对孤独的处理,让人感到不再孤独。荞麦:是啊,我最近在思考写作的意义,对自己,或者对读者。有段时间大概因为自己情绪低落,写的小说都很压抑,没有出路,结局总是对人生的否定和怀疑。最近正好有本杂志发表的那篇印刷出来了,我自己读了一遍,有点怀疑这种小说的意义:就是说如果这种小说写得不够厉害,同时也不提供阅读的愉快,那么这种小说对我自己,尤其是对读者,意义何在呢?我认真想了很久,也无法找到答案。我觉得大概还是要写那种让读者感受到某些愉悦的小说:文字的愉悦、故事的愉悦、或者人物有趣,或者有种发泄的愉悦、被理解的愉悦、被安抚的愉悦。即使情节悲伤或者难过或者愤怒,也应该是能深深震撼他们的情绪;即使说人生的虚无,也应该说得更美妙。比如《九故事》,很悲伤,但很美妙。我曾经写过一句话:“既要想如何成为耶茨那样的人,也要避免成为耶茨那样的人。”就是说:耶茨写得非常好,对细节和人物的把握特别精准微妙。但为什么他生前不受欢迎和重视,死后也逐渐被遗忘呢?即使现在被重新发掘,阅读量还是有限。我觉得大概是因为:他无比精准地描绘了生活,却没能超越它。而读者阅读小说恰恰期待的是某一种超越。文_drunkdoggy 录音整理_马梦涵《城市画报》2014年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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