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佛教史

出版日期:2016-3
ISBN:9787532579212
作者:末木文美士
页数:201页

内容概要

末木文美士(Sueki Fumihiko),1949年出生于山梨县甲府市。东京大学文学博士,曾仔东京大学大学院人文社会系研究科教授、国际日本文化研究中心教授、综合研究大学院大学文化科学研究科国际日本研究专攻教授。治学领域以日本佛教史与东亚思想史为主,主要著作有《日本佛教史》《日本佛教思想史论考》《平安初期佛教思想的研究》《佛教一语言的思想史》《镰仓佛教形成论》《佛教vs.伦理》《日本宗教史》《现代佛教论》《净土思想论》等。其中《日本佛教史》是末木教授在日本畅销不衰的一部作品。

作者简介

中文版序:
日语版《日本佛教史》在1992年由新潮社出版。第一版只发行了3000本,当时并不被认为会是一本畅销书。但自1996年收入“新潮文裤”再版至今已经发行了23版,广受读者的喜爱。
虽然市面上名为《日本佛教史》的书相当的多,但大部分只以叙述历史事实为主,不涉思想的讨论。针对这一点,本书的特征,如同副题“思想史的探索”所呈显的,以思想为中心,探讨日本佛教的开展。只知道历史上发生的事实,是不足以理解日本佛教的,理解根本上的人们的思想是不可或缺的。
日本佛教的源流,或经由朝鲜半岛,或直接传自中国,其基本概念因为来自中国,所以常常被认为它只不过是中国佛教的一个支流而已。另一方面,亲鸾、日莲等知名的佛教人物,虽然说他们开展出了日本独自的思想,但是由于他们的想法太过偏激,从中国佛教的常识来看,要把他们纳入佛教的范畴内,看来似乎有些困难。因此,对中国的研究者、知识分子,甚至对佛教抱持关心的人们而言,他们往往认为没有必要特意去研究日本佛教。也正因如此,实际上中国对日本佛教的关注是极其缺乏的。
虽然乍看之下日本佛教好像没有什么独创性,或似乎脱离了佛教的一般常识,但是,日本佛教的思想有其必然性的发展。因此,并非只是去理解个别的片段思想,而是要把握整体思想史的发展,方能理解其产生新思想的必然性。如此才能适切地理解日本佛教独特的魅力。
中国文化受到儒学绝对性的影响,而日本文化或日本人的想法,其根底是佛教。中国佛教以僧院为中心,其影响在某一限定的范围内,而日本佛教则渗透到社会的各个角落,丰富了日本人的生活及文化。今日虽然其影响力逐渐衰落,但为了了解日本,学习日本佛教成为不可或缺的首要之务。
中国与日本在地理位置上虽然很近,但却很难相互理解。如果如是没有相互理解的对立,那是很危险的。如欲克服这个难题、建立新的中日关系,理解相互的文化根底是不可缺的。因为,在理解他人的同时,也成为自我反省的契机,不是吗?
本书虽然不是大部头的书,但尽可能不受特定宗派所拘泥,从自由且宽广的视点来描述不同于中国的日本独自的佛教思想及其发展,深入探讨被视为是日本佛教特征的本觉思想、葬式佛教、神佛关系等问题。虽然是入门书,但不拘于一般的通说,尽量记述从我个人观点出发的研究结果。二十几年前的著作,或许有些地方无法反映出现在最新的研究状况,但在基本的地方,我有信心即使是现在仍然称得上开端性研究。
本书的繁体中文版由台湾商周出版社在2002年出版。译者涂玉盏氏(台湾文化大学日本语文学系副教授)是我任教于东京大学时博士班的学生,以日本净土教研究取得博士学位。这一次,因有葛兆光教授的大力帮助,才促成了简体中文版的发行,身为作者的我,这是很开心的事。但愿本书能让读者更理解日本佛教,甚至理解日本。
末木文美士
2013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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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2条)

  •      东京大学的末木文美士(Sueki Fumihiko)教授多年来专注于日本佛教史与东亚思想史的研究,他的《日本佛教史——思想史的探索》在日本重印二十多次,至今畅销不衰,最近由“复旦文史丛刊”和上海古籍出版社引进出版。近日,他来到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讲演,我们借此机会请他谈谈日本佛教研究的相关情况。  为什么您的《日本佛教史》要特别注明是“思想史的探索”,这种探索的特点是什么?与其他的日本佛教史著作相比,您在写法上有什么不同?  末木文美士:日本佛教史的书写是明治维新后才逐步确立起来的,它从一开始就采用了比较近代的方法,最初是用来记述佛教的传统教理随着时代的推移有何变化,后来逐渐出现了一些史料批判的写法,于是批判型研究逐渐成为主流。但二战后,对批判型研究有了新的认识,开始更多地运用历史研究的方法来考察和书写日本佛教史。在此背景下,我自己的研究是比较重视佛教的内容:佛教在思索什么,这些思索又对日本文化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这是我在写作《日本佛教史》时所谓的“思想史的探索”。  您提到过,在日本真正古老的是佛教,神道教是受到外来佛教的冲击才逐渐理论化的,那现在佛教与神道教是什么关系?  末木文美士:十九世纪下半叶的明治时代,神道教的影响力不断扩大,因为引发明治维新的政治力量想运用神道教来实现他们的政治和社会理想,于是他们推动了神佛分离的倾向。由此可见,在这之前,神佛是交杂在一起的。那么神佛分离要如何实现呢?实际上就是把神道中的佛教因素剔除掉,使神道成为独立的宗教体系,并使之完善起来。在这一过程中,他们强调神道教是日本自古以来就有的传统宗教信仰,但是由于佛教的掺入,使得神道不那么纯粹了,而神佛分离的目的就是要恢复它古代的纯粹性。这种想法逐渐被人们所接受。但随着日本在二战中战败,这种想法就被否定了。二战后,神道教应该如何发展,它应该在现代社会中起到何种作用,这些问题实际上并没有得到充分的思考和讨论。现在有一些神社的神职人员认为,应该恢复明治时代的神道方式,但很多人是持不同意见的,批判这种想法。所以,神道教的发展方向,在日本社会并没有达成共识,也没有经过充分的讨论。  我个人认为,日本传统神道中的诸神,他们有很多优势和好的地方,但是能够充分发挥他们优势和好处的思想还没有建立和健全起来,所以,这也是我们今后的一种思想任务。  那您如何看待《西游记》这样的文本,其中融合了神、佛、妖等各种元素,日本有没有类似这样的民间文学作品?  末木文美士:民间文学作品非常丰富地体现了民众的信仰,但在传统中国社会中,儒教被认为是思想的正统,所以过去对这些民间信仰没有予以充分的重视和评价,今后我们在考察中国思想的时候,对这部分材料要予以充分的理解和关注。  在日本,也有类似的文学作品,比如《平家物语》。它是一部历史文学作品,但它的总体思想是在描述人世间发生的变动——它认为变动的原因在于冥界,是背后的力量使人世间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此外,在中世还有能剧。它的重要特点就是描述在人能看到的世界之外的世界——神的世界、佛的世界、死后的世界等等。这些都是日本人在文学或文艺上表现出的对冥界的思考。  日本佛教和中国佛教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如果写中国佛教史,是不是也可以用“思想史”的方法来写?  末木文美士:我认为,日本人的精神核心是佛教。比如说所有人死后都会在寺院里有一块地方供奉牌位,人的终极归属是在佛土;而佛教对中国人的精神虽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中国思想的核心是儒教,佛教的影响是处在背后的、潜在的、不易被察觉的。  中国也有很多学者从思想史的角度书写了中国佛教史,表现了对思想内容的关切。比如葛兆光教授在研究中国思想史时就很重视佛教。当我们考量整个中国思想史时,我觉得有一个方面必须得到重视,那就是儒教与佛教之间的关系。书写中国佛教史,必须关注到佛教对整个思想史的影响和作用。  您在东京大学印度学佛学研究室待过很长时间,是否可以谈谈日本学术界有关佛教研究的传统与特点?  末木文美士:在明治维新以后,日本的佛教研究采取了近代的方法,获得了很大的进展。这个近代的方法,主要来自欧洲的近代文献学。在欧洲自身的学术发展史中,近代文献学是在研究古希腊、古罗马的哲学中建立起来的一种学术研究方法。他们也把这种方法运用到对古代印度的佛教、哲学和经典的研究中去。而当时很多日本学者是到英国和德国去留学的,因此他们就学到了这种文献学方法,并应用到日本的佛教研究中。欧洲的学者可以读印度的古典文献,但很少有人可以读古代中国的汉文佛教经典,而日本学者可以两者兼读,并对两者进行比较,所以日本学者开拓了一个欧洲学者无法达到的新领域。  当时的日本佛教研究,是以印度为中心的,所以东京帝国大学是将佛教研究放在印度哲学专业之下,而对东亚佛教的研究,包括中国的和日本的,则比较落后。虽然当时完成了校订、出版《大藏经》这样的大工程,但成果主要集中在文献学研究领域,如何解读这些佛典、佛经,思想史领域的研究是很不充分的。  那么在明治维新之前,传统的佛教研究是怎样的?  末木文美士:明治之前也有一些学者非常重视文献的考据,但具体的做法与欧洲的近代文献学有些不同。当时中国也盛行乾嘉考据之学,日本可能受到了这个影响,也要对汉译佛教经典进行文献研究。  所以,明治之后最大的不同,可能就是开始解读印度梵文和巴利文的佛教经典。因为大家都知道,佛教发源于印度,它的根本在那儿,而传入中国、日本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大家倾力于发现佛教原本是怎样的。但这种倾向引导出了一种消极的结论,即东亚的佛教不是真正的、原来的佛教。  这种消极结论会对日本学界有负面影响吗?  末木文美士:这使得日本学界无法对汉化佛教和日本化的佛教做出公正的评价。在中国,人们对汉化佛教是持肯定态度和积极评价的。但在日本,当人们讲到佛教的日本化,却认为佛教失去了原来的面目,是它的堕落和劣化。大家都在关心原本的印度佛教究竟是怎样的,而忽视了佛教在日本社会中产生的作用和影响。因此,研究者在研究一个理想化了的印度佛教,但这个研究对象与日本社会中真实存在的佛教是乖离的、割裂的。于是,我在研究日本佛教史时的一个追求就是要找到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即原本的佛教思想源流是怎样的,它进入日本后,为什么发生变化以及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它对今天的日本有何影响。可以说,我的研究兴趣在于佛教进入日本后的变化、适应和影响。  我们知道,您对明治时代的佛教、哲学与思想有深入的研究,前几年出版了几部著作,恰好这一段时间,也是日本对中国有深刻影响的时期,您能否谈谈日本佛教的新思想是什么,它对中国有什么影响?  末木文美士:正如前面所讲,明治之后,日本的佛教研究吸收、应用了近代文献学方法,同时,佛教思想也适应了日本社会的近代化进程,其中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合理化。因为在近代之前,比如佛教中的净土宗宣扬人死后可以往生净土,归得善所,但这个想法在近代思维中是不太能被接受的。于是,它进行了调整,宣称净土就在你的心中。不过,当然了,放到现在,“净土就在你的心中”这个解释也再次受到挑战,需要重新评价和讨论。但无可否认,佛教在明治时代做了近代化的努力和尝试。  而中国可以说是非常积极地吸收了日本佛教近代化的思想。日本有一位佛教哲学家、改革者叫井上円了,他原先非常精通西方哲学,把西方的哲学和自然科学都融入佛教的新思想、新解释,致力于构建佛教哲学。他的很多著作都很快被翻译、介绍到中国。中国近代革命家章太炎也受到了日本佛教的影响。中国近代佛教改革家太虚大师对日本的佛教近代化趋势也非常关注,而且积极推动中日佛教之间的交流,吸收了很多日本佛教新思想。  您主要研究日本佛教,但也调查过现代中国佛教,那么,您能否谈谈“东亚佛教”的综合研究是不是可能?  末木文美士:因为东亚地区的中国、朝鲜半岛和日本都受到了佛教的影响,但三个地方对佛教的接受,以及佛教在当地的具体发展和特点,又是不一样的,存在着差异。那么,相互了解这些异同,不仅有利于加深对佛教的理解,而且有利于三个地方的人们互相加深理解。  我和其他几位研究者有一个合作项目就是《东亚佛教史》,已经完成了写作,稿件正在编辑中。过去对东亚佛教史的写作,一般会将三个地方分开写,以地域为区隔,而我们现在所采取的方式是在同一个时代考察三个地方如何吸收佛教,又呈现出怎样的特点。  您和中国的佛教研究者接触很多,能否谈谈中国佛教史研究中应当注意的问题,能否评价一下近年来中国佛教研究的情况?  末木文美士:我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与中国的佛教研究者接触变多的。因为在此之前,可能受到“文革”的影响,中国的佛教研究者本身就不是很多。近年来,研究人数在增多,而且年轻学者变多了,这都是非常好的趋势。  但我也有担心的地方。比我年长的、“文革”前就开始佛教研究的学者,或者跟我同年代的学者比如葛兆光教授,虽然他们的人数不是很多,但他们都有一个很宽阔的研究视野,试图在研究中把握全景和全貌、抓住大的脉络。而现在的年轻学者,人数是变多了,但他们把研究范围变得比较小,可能是希望在限定的领域中更快地拿出更多的成果。所以,我感觉,这使得最近的研究成果对整体的把握不像以前那么充分。这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日本也有这样的问题。  这会不会是因为年轻学者认为深入的细部研究也很重要,您如何看待整体把握与细部研究之间的关系?  末木文美士:对细节进行深入研究,同样是非常重要的。但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些细节的研究是在接受既有的整体理解下展开的。举例来说,佛教有各种各样的宗派,但这些宗派原先是没有的,到江户时代后才逐渐产生,宗派的门户也逐步建立起来,而且彼此之间越来越泾渭分明。日本的宗派思想也对中国产生了影响,中国也接受了各个宗。那么,现在的研究如果都以这些宗的构造为前提的话,就不能突破各个宗之间割裂的局面。这些细节研究是无法对整体理解提出质疑的。所以,如果我们要真正理解佛教的整体变化,恐怕要突破这个前提。细节的研究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对整体的构想和把握,恐怕只能在小范围内打转,它的前景是有限的。  现在,专门的学术类著作,在日本也好,在中国也好,读者都不多,但是社会上对通俗简明的知识类读物很需要,我们听说您除了专门的学术著作之外,还写过不少有关佛教和思想、文化的“文库本”读物,您能谈一下写作这样的通俗知识读本的经验和意义吗?  末木文美士:的确,专业学术著作读者不多,特别是佛教的专业术语非常难,就算是专家,因为身处不同的研究领域,对有些文献的解读都很困难。这样的著作,对普通读者而言,是非常难读懂的。但我们写的“文库本”或者写给一般读者的知识类书籍,并不是把这些专业书籍通俗化,而是把专业领域所积累的成果放置到一个更大的视野或者一个更大的问题中去,试图把握全景,阐释其中的意义,重新选择一个观察问题的宽泛度,然后从这个新的角度来切入写作。所以,并不是专业书籍的语言通俗化,而是写作视角上的转变。对研究者来说,这种视野的改变、问题的重新把握、研究范围的调整,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地来确认这样的研究,它的意义究竟何在。而且我们写了这样的书,也能从读者那里得到很多的反馈,促使我对这个问题从不同的角度重新进行思考。这和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内进行非常专业的研究,然后和很少的专业研究者进行讨论与深化,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工作方式。 ■  特此感谢复旦大学外文学院艾菁老师的现场翻译及审阅文稿
  •     稍稍涉猎佛教史的人大多会知道,现存佛教有汉传佛教、南传佛教与藏传佛教三大类型。我个人以为,日本佛教也有资格与上述三种类型并称。理由有下列几点:其一,佛教自六世纪中叶传入日本以来,迄今已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在这一千多年的历史中,佛教不只未在日本消失过,而且繁荣滋长,与日本文化水乳交融,迄今仍盛。其二,发展到二十一世纪初的日本佛教,共有七大系(净土、禅、真言、日莲、天台及其他),内含二一四个宗派,寺院总数共有七万八千余座。这样的宗派与寺院数量,恐怕不是任何其他国家的佛教所能比拟的。其三,在独创性方面,净土真宗与日莲宗的教义与实践方法都源自日本,为他国所无。曹洞宗开祖道元的思想也有相当程度的创发性;至于真言宗与天台密教对密宗教法的缜密整理与传承,也有超越汉传佛教之处。其四,就弘传的规模来看,日本佛教承袭自汉传佛教的多样性内容而诸宗并弘,比起藏传佛教之以密教为主、南传佛教之仅弘上座部佛教,规模要大得多。此外,在维护汉传佛教传统方面,也颇值得称述。密宗在中国几告失传,而日本则教势一直未衰。在汉传佛教文献的保存上,早已在中国失传的甚多佛教文献,都因为日本《大正藏》与《卍续藏》的出版而重新为吾人所知。在这两部大藏经中所出现而为中国历代大藏经所未收的汉文佛典,共有一千余部之多。其五,二十世纪以来的日本佛教界与佛学界,都展现出令人瞩目的活力。日本佛教界在日本所设的大学有三十余所,各宗派(尤其是日莲系)对海外的传教活动也甚为积极。日莲系创价学会在世界各国的弘传、铃木大拙与久松真一对西洋知识阶层的影响力,以及日本已成为当代世界佛学研究重镇……等等现象,都让人对日本佛教无法等闲视之。如果上列诸项可以使我们承认日本佛教有其客观的重要性,那么,我们必须承认,长久以来海峡两岸的华人学术界对日本佛教的研究,确实是太冷漠了。近十年来,大陆与台湾的佛学界都已逐渐有人意识到上述这一缺陷,因此,相关译着也逐渐出版;虽然数量不多,但总是好现象。对末木文美士教授这部‘日本佛教史’的汉译,我的看法也是如此。末木(一九四九——)教授,是出身于东京大学且执教于东京大学的着名学者。治学领域以日本佛教史为主,并稍涉及中国佛教。主要着作有《镰仓佛教形成论》、《日本佛教思想史论考》、《平安初期佛教思想的研究》、《安然、源信》及本书。他的治学风格是思想史方法与考据方法兼容并蓄,对日本佛教史也甚为专精。其所持论常有鲜明的独特看法。本书内容也明白地显现出其一贯的风格。关于本书的特质,我提出下列几点供读者参考。一、本书是同类着作在日本出现百年之后的金字塔尖端作品,不是启蒙式的基础着述。日本最早的同类名着,当是一八九九年村上专精所着的《日本佛教史纲》。之后名着迭出,几告汗牛充栋。如圭室谛成的《日本佛教史概说》、辻善之助的《日本佛教史》、渡边照宏的《日本之佛教》、大野达之助的《新稿日本佛教思想史》、家永三郎、赤松俊秀与圭室谛成三人合编的《日本佛教史》……等,都颇为学术界所称道。末木氏这本书,距离村上专精所着书将近一百年,因此,他必须消化、处理学术界的众多前人意见,否则便不是合格的学术作品。譬如传统佛教界都知道,圣德太子撰有《法华》、《胜鬘》、《维摩》三经之义疏(注释书),但是近代学术界有人怀疑这本义疏并非圣德太子所撰。末木氏在本书中即有相当多篇幅对此研究过程作扼要的陈述,而不是仅仅依循传统,单纯地用三疏代表圣德太子的思想。二、本书是用批判方式谈论日本佛教史的着作,不是平铺直叙的描述性通史作品。一般日本佛教史作品,大抵都依时代分期论述。自圣德太子的弘扬佛法开始,依次论述奈良时代、平安时代、镰仓时代、战国时代,以迄近世与现代的佛教。本书固然也依循时代先后为序,但是并未采取平铺直叙的描写方法,而是依作者所着重的视角,采取类似专题式的重点论述;而论述的态度则大多是分析与批判的。就如原书副标题所示,所采的是‘思想史的探索’方式,切入点是思想史的,是富有丰富辨析内涵的。这种方式,与一般着重在史实之平面描述的着作显然不同。三、在重点的取舍上,本书有独特的安排。虽然本书所采的是‘思想史的探索’,但是全书并未依宗派的演进史论述各宗思想。在论述重点上,本书与一般着作不甚一致。书中用相当多篇幅论述的‘大乘佛典及其受容’、‘末法与净土’、‘本觉思想’、‘佛教本土化’、‘神与佛’等专章,都可以看出作者的独特观点及不同于一般思想史着作的安排。关于这一点,我们不妨看看大野达之助的《日本佛教思想史》;该书自‘佛教初入日本’谈起,之后即分别论述南都六宗、天台宗、真言宗、净土宗、真宗……以迄日莲宗。两部书章节的比较可以显见末木氏这本书在论述重点上的新意。此外,作者运用甚多篇幅讨论‘本觉思想’与‘佛教本土化’(死者供养、葬式佛教、佛教民俗等),但对影响近世佛教甚巨的檀家制度与本末制度则谈论甚少。还有,一般同类着作大多不谈役小角的修验道,《大正藏》也不收修验道典籍,但是本书则有专章论述‘山之宗教、修验道’。这些不同于前人的安排,多少可以让人窥见作者之别具只眼。从上面所列的这些特点来看,本书应该比较适合给那些对日本佛教已具基本常识的人阅读。因为末木教授在本书中所主张的看法,是日本学界讨论过近百年之后所逐渐酝酿形成的新见解,他所持的态度与撰述方式,也是他在浸淫过近百年间之同类学术名着之后所形成的。因此,对于一个完全未具日本佛教常识的台湾读者而言,如果第一部就阅读这本书,最好能稍知由上述因缘所形成的本书特质,才不至于对本书作者之‘详人所略,或略人所详’的安排有所误解。才不会误会本书谈论甚少的檀家与本末制度并不重要,也不会以为修验道是日本佛教界众所公认的重要宗派。如果初学的读者在阅读本书之后,想对日本佛教史能有较充分而平衡的理解,我会劝他们再多读一些同类着作。可惜的是这类作品的汉译本为数甚少,目前所能觅得的只有杨曾文教授所译的《日本佛教史纲》。这部书是村上专精的作品,虽然古老,但仍有展读的价值。此外,杨曾文教授所撰的《日本佛教史》也值得深入研读。至于能够阅读日本原典的读者,不妨参阅末木教授这部书所附的‘参考文献’,其中所举的甚多日文名着当然值得参考。在台湾,日本佛教的研究还在拓荒阶段,希望这本书的出版,可以引出更多的学界园丁来共同开垦。(本文原刊载于‘商周出版社’《日本佛教史》一书)

精彩短评 (总计11条)

  •     真的是思想史,可以廓清很多中国人的糊涂概念。
  •     第三种本觉思想很危险
  •     可读性很强,很有趣
  •     也太简洁了,连道元也才一笔带过,倒是花费不少笔墨在葬式佛教和神道上面
  •     67.
  •     刚刚买到这本书今年出版的新书开始看,心想搜索点相关的书看看,居然!发现这本书的台版在网上早就有pdf版了,有一种震撼感!以后买新书都要查清楚才行啊,早知道不用买,贵死了!
  •     #山川异域,风月同天#思路清晰,系统梳理。
  •     本觉一章颇值得注意
  •     作者从思想史角度梳理了日本佛教从传入到近世的变迁,日本佛教从中国朝鲜传入接受传播本土化的过程体现了日本自身文化的很多特征,本书可读性非常强,条理很清晰。
  •     看得其实是它喵的繁体竖排台版。。。
  •     错字挺多,内容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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