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夏天

内容概要

蔡 华 男 1986年毕业于河北廊坊师专中文系作家班。资深编辑。祖籍湖北，生在东北，长在河北。插过队，做过矿工，先后在河北、海南、北京多家媒体供职。1980年前后有诗歌和中短篇小说散见国内报刊。《人在夏天》系长篇处女作。

书籍目录

目录



序言：

一座黑色的历史纪念碑    汤吉夫

我想说，《人在夏天》其实是一间纸质的“文革”展览馆，也是一座黑色的历史纪念碑，这里排布着铁与火、血与泪、爱与死，也排布着狂热与残酷、单纯与愚昧、教训与经验。我们这些人，无论是生逢其时者还是后之来者，都应该好好地看一看，想一想，它让我们太息，更让我们警醒……

1 / 爆炸性新闻  1

在一九六七年夏天这片派性的山林里，任何一点火星都会在煤城燃起冲天的山火，关键是要看烧到谁。得悉昨晚首都机场的爆炸性新闻，西门一早就起程从北京赶了回来。天赐良机，他要即刻实施他的“掷弹筒行动”，尽早展开决战，借熊熊山火把三代会烧成“百万熊尸”……

2 / 头头儿们  11

不过时势造英雄。痛快妈哭儿子——痛快死了！平头百姓仅用一年左右的光景，靠写大字报就写出这么大名堂，成为一大派群众组织的头头儿，成为这个拥有百万人口城市一派中的工人领袖、农民领袖、红卫兵领袖，叱咤风云，肯定不会是等闲之辈，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故事……

3 / 派性的魔盒  20

“你什么派？”一九六七年夏天，每个人都经常这样问别人或被别人问。没有人探究过起因，被称之为“派性”的基因是如何挣脱了潘多拉的魔盒，进而一发不可收；在人性的原野上，它来势汹汹与势不可挡，就像是疯狂的外来植物——凤眼蓝，转眼间就吞噬了昨日的河面，覆盖了亿万人的心灵……

4 / 煤城丽人  28

白秋菊想到自己在恽方面前一定是紧张的，不自然的，不由得俏脸儿发烧。这倒怪了，作为市京剧团一个出类拔萃的演员，自己什么时候紧张过？在中南海大礼堂演出都没紧张过。自己难道真的是爱上他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见钟情么？

5 / 昨日恋情  37

泳装女同学赤裸的大腿，连同臀部优美的弧线，蛮横地撞击着恽方的视野，他竟觉得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沁人心脾的快感，一种意犹未尽的满足，一种回肠荡气的享受；仿佛心中那一片亘古的荒漠，被一丝丝甘霖滋润出一片新绿；他只觉得血液在里面生机勃勃地澎湃着……

6 / 警备区内  46

三代会联席会议在部队驻地召开，警备区党委全体成员出席，这在运动开始以来还是头一次，显见形势非同一般。政委吕怀石说：“请同志们放心，警备区坚定地和三代会战斗在一起、胜利在一起的决心没有变，也绝不会变！还是那句话：刀架在脖子上我也绝不掉屁股！”

7 / 莫逆之交  52

伍子胥过昭关——进退两难。容彼得与恽方是莫逆之交、刎颈之交。他谨慎得出奇，又义气得出奇，这似乎很矛盾，但这就是他。昨晚，恽方把准备退出革造总的想法对他和盘托出。他听后惊呆了，但没吭一声，他清楚自己没法打消恽方这可怕的念头，他太了解恽方了，恽方根本不会把“造反派领袖”的头衔放在眼里……

8 / 昨日校花  62

不知是哪一句话伤了恽方的自尊，他愤怒地打断丽丽母亲的话：“得了。”他随即伸手从她手中拿过篮子，把桌上的食品一股脑划拉到篮子里，瞪着眼说，“对，我是个黑帮、特务、共产党的仇敌！好啦，您走吧，我不会让您为难的。”罗母走后，受了刺激的他，发誓一定要加入红卫兵，要当红卫兵的领袖……

9 / 丽人之间  69

罗丽丽怀着一种好奇、兴奋的心情，来到白秋菊的办公室，她对这位传奇演员一直充满钦佩之情。她知道，到了秋菊这种水平，已经不仅仅是长得漂亮和嗓子好的问题了，而是需要非凡的艺术造诣。丽丽落座后，秋菊开门见山：“请你来，一定感到很奇怪吧？”

10 / 守城不守楼  76

傍晚，进攻者不仅攻入了一层，而且还占据了楼顶。大门东侧被炸开一个三米见方的巨大豁口，人们顶着桌子、凳子、标语牌，不顾一切地涌进楼内。楼顶上的人是从侧面攀上去的，大楼的两个侧面没有窗口，加上楼顶上无人防守，因此制高点轻而易举地就丢掉了……

11 / 斗斗的蛐蛐儿  85

斗斗的另一个嗜好是和男孩子在一起玩，并成为他们的小霸王。她所在的课外学习小组共八个人，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他们每天到她家的客厅里做作业、玩游戏。其中最令她着迷的莫过于斗蛐蛐儿了。要是她把“红狮子头”的故事讲给大人们听，他们一定会生发出许多感慨来……

12 / 再续前缘  93

丽丽的这个举动让恽方心里一亮，脸上马上晴朗起来，而且萌发了一个甜蜜的预感：今晚星光灿烂，肯定会如愿与丽丽再续前缘。二人并肩漫步在甬路上，沉默不语。杨利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走到一盏路灯下，丽丽先开口了：“去哪里说呀？不会是又去你的冬眠实验室吧？”

13 / 绝密行动  99

兔子打架——上蹿下跳。现在除了恽方的去留问题，很多人更为关心的事情，可能就是“掷弹筒行动”的方案了。对于这个骇人听闻的方案，眼下社会上流传的版本很多，但可以肯

定的是，这些版本都是烟幕弹……

14 / 姐弟反目  104

“罗焰是三代会的奸细，抓奸细呀！”罗丽丽指着弟弟的鼻尖儿，向着她的战友高喊，喊完，往后退了两步。汤队长上前一把揪住罗焰的头发，不由分说，“叭叭”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他两记耳光。紧接着，一群人恶狼似的扑在他身上，一阵拳打脚踢，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台上……

15 / 伏击“八•一”  110

路灯已被砸灭大半，两个伤者倒在一片狼藉的路面上，一个一动不动，一个还在不停地抽搐，二人早成了“火燎的金钢，烟熏的太岁”。几束混沌、昏黄的灯光死气沉沉地投射在上面，像一幅世纪末的版画……

16 / 热月的欲望  117

“翻腾吧，荷尔蒙！”就像时下网络上的一句广告语。走着走着，黑暗骤然点燃了恽方身体里的荷尔蒙，走起路来就不大方便了，于是他把右手伸进裤兜里，隔着一层布偷偷把那不听话的家伙攥住……

17 / 进京的收获  124

电影在北师大操场上映，片名是《清宫秘史》。傍晚，通往北师大的各条路上全是提着马扎儿的男女学生，说说笑笑，脚步匆匆。已是一年多未沾文化荤腥了，这回以批判的名义饕餮一顿文化盛宴，比逢年过节聚餐更实惠。对于恽方、白秋菊这些文化青年来说，这是此次进京的意外收获……

18 / 列车上的灵感  134

他突然有一个灵感：应当用这个感人的细节写一首歌，一首仅仅由他们两个人唱给对方的歌，歌名就叫《我清楚记得》。于是，他就伴着火车的隆隆声，构思起歌词来……

19 / 丽丽的信丢了  141

她突然想起，恽方近几个月来给她写过的十几封信都没看过，何不乘现在寂寞的时候看一看。于是，她翻身下床，掀开褥子，不由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啊，我的信咋全没啦？接着，她又认真地把褥子翻了几遍。最终确认：那些信肯定是被别人拿走了……

20 / 夺命的“狂飙旅”  149

蚊子找蜘蛛——自投罗网。恽方从匕首飞行的速度、方向上判断，自己的末日到了，就后悔没让杨利跟来。他想到了死，心反而平静下来，脑海里浮现出丽丽在他的追悼会上悲痛欲绝的样子；他又想到，刚才那个“红鼻头”也肯定是此次谋杀的同谋……

21 / 一个“老将”的棋局  159

牲口不上膘——料不到。过了不久，女儿和走资派的爸爸划清界限，把这句话捅了出去。她写了一张两千多字的小字报贴在市委大院的门口，揭发出父亲许多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言论。沥青一样凶险的现突，使之越挣扎陷得越深——这很可能是“郭铁嘴”变成“郭哑巴”的原因之一……

22 / 丽丽的“通牒”  172

“不！”罗丽丽猛地站起身，眼里涌出泪水，用哭腔喊道，“不是两码事，这是一码事！你回去就是背叛革造总，背叛革造总也就是背叛我！”说完，她委屈地抽泣起来。恽方还是头一次看见丽丽哭泣，她站在他的面前，泪水涟涟……

23 / 生日聚会  180

恽方一愣，端酒杯的手随即颤抖起来，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想把酒杯平稳地放下来，但手却再也不听使唤。松开后，酒杯像个醉汉似的倒在了桌子上。丽丽的消息令他目光呆滞，嘴角抽搐，大脑一片空白……

24 / 饥饿之旅  187

片刻，她把草帽缓缓拉到胸前，露出苍白、困倦的面庞，夜里她一定是没睡好。饥饿的感觉、陌生的环境、对未来的想象，以及对亲人的思念，使得所有绝食者的第一夜几乎都是在失眠中度过的……

25 / 风向有变  194

土地爷离了庙——神不守舍。容彼得的心就忐忑起来，他不知道这些迹象会导致怎样的结局。运动开始以来，每当他嗅到风向转变的气味时，他的命运都会发生180度的变化，被无情地打入另册……

26 / 乘虚而入  205

恽方俯视着她，发现白秋菊和丽丽一样，躺着看与站着看效果不大一样，他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像演《英雄虎胆》的王晓棠。他就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否则就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事儿。她紧握着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27 / 针尖对麦芒  213

丽丽失神地注视了一会儿跳到怀里的老花猫，抬起头，毅然决然地说：“恽方不该这么想的，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是不是他留在革造总觉得委屈？心里不舒服？还是因为屈服于我的要求？这仅仅是我的要求吗？”

28 / 反标事件  221

走在绿树遮掩的甬路上，恽方感觉仿佛是徜徉在无边沼泽里，随时会陷入灭顶的泥潭中。他很清楚，这年代，一个人的自我辩解在大批判的疾风暴雨面前，还不如一声知了叫；那么多的学者、作家、老干部都是因言获罪，还不是全都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地自我批判、自我剖析……

29 / 无奈之举  229

从韦泗的办公室出来，他的脑子乱极了，感觉是极度缺氧，里面像一锅煮开了的玉米面粥，黏糊糊的，还冒着气泡。他不明白西门老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安排，为什么要把防止恽方退出的任务放在他的头上，他甚至记不得方才都讲了些什么，脑袋沉重得像要爆炸，两条腿却轻飘飘的，走起路来像是喝多了一样踉踉跄跄……

‘

30 / “毒团”的阴谋  236

容彼得不禁毛骨悚然，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天哪，“毒团”的人在密谋呢，要在今晚把恽方从铁菩萨山上扔下去！要是他们发现他偷听了，不把他一块扔下去才怪呢。这样一想，他的鼻头、手心就沁出了一层冷汗，双腿就簌簌地颤抖起来；他扶着墙，慢慢向外移动，终于迈过了铁门坎，撒腿就向楼下跑去……

31 / 三个女人  243

白秋菊像是看透了丽丽的心思，寒暄过后开门见山就解释这次见面的缘由：“今天我把西门凤从北京叫来，咱们姐妹仨坐在一起，一块商量商量救恽方的事。我们的身份不同，但都是恽方的战友和朋友，何况我们也都对他有好感呢……”

32 / 天有不测  251

瞎子吃芥末——干瞪眼。从围观者脸上那种惊恐不已的表情，西门凤可以看出，此次肇事的性质已远远超出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尽管从来没有规定过打碎毛主席座像是什么罪，但谁都知道，这种事说什么罪就是什么罪，她被吓傻了……

33 / 雪白的墙  260

小两口恩恩爱爱地过了半年多，始终相敬如宾。那面雪白的墙上，画稿不知换了多少茬，可她那幅肖像画依然占据着中心位置，一如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一年来她的画也进步不小，雪白的墙上也不时有她的作品出现。家里偶尔来了客人，有时竟也分不清二人的画作了……

34 / 母与子  268

母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下头，轻声说：“阿方，你不必瞒我了，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了。”恽方只觉得“轰”的一声，一个炸雷响在头顶，周身已经凝固的血液，刹那间融化了，沸腾了，像火山爆发一样从心底喷涌而出，他的大脑在膨胀，在升温。很快，脑壳里便被炽热的岩浆所填满……

35 / 山雨欲来  276

也许，这才是西门对女儿的去世低调处理的真正原因，是他郁郁寡欢、愁眉不展的根本所在！想到这里，容彼得的头皮一阵发麻。于是，他在心里心惊肉跳地告诫自己：是识时务的时候了，当不当俊杰无所谓，至少别当糊涂虫，别当无谓的殉葬品……

36 / 绝望之余  283

晚上，丽丽在宿舍里很仔细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把所有的像章全部分给了同宿舍的同学们，弄得盛雯她们就差没喊她万岁了。这一夜，她独自上了铁菩萨山，在悬崖边上一直坐到天亮……

37 / 虚晃一枪  289

忽然，一个燃烧的汽油瓶“嘭”的一声撞在小刚的胸口上，他立时就被一团火球吞没了。他本来可以跳进掩体，在沙袋上打一个滚儿，可他却高举着双臂跳向空中。“妈——”一声凄厉的呼喊，伴着一团火从天而降。他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刹那，看见的是妈妈伸着双臂飞速地向他迎来……

38 / 魂断毒茶  296

“别！”就在毒茶接触他嘴唇的一刹那，丽丽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站起身一手夺过饭盆，茶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恽方失神地站立着。她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不能喝，你死了，军管会就会说你是畏罪自杀。”

39 / 破碎的实验室  303

乌江岸上困霸王——四面楚歌。在幽暗的楼道里，恽方的心越发悲怆！有一点似乎是想清楚了，那就是他的冬眠实验是靠降温来实现的，而自己却进入一个不断升温的“实验室”，在里面苦苦挣扎、处处碰壁……

40 / 西门的局  309

彼得在心里几乎是对自己大喊：难怪西门回来后一直不见恽方呢！难怪西门要自己保持与军管会的联系呢！难怪西门对宣传工作指示得那么细呢！难怪西门拿出女儿的信，又要让恽方落到三代会的手里呢！这个腹有鳞甲的西门，是要拿恽方充当其出师的理由——“掷弹筒行动”的导火索啊！

41 / 导火索点燃了  /318

廖刚在刚刚架设好的扩音器前高喊：“还我恽方！还我恽方！”于是，同样的呐喊声来自四面八方，在夜色中升腾起来。这凝聚着愤怒和仇恨、凝聚着痛楚和悲戚的声音，就如同阴云密布的夜空滚动着的雷声，一阵接着一阵。紧接着，石块就像打麦机扬出的麦粒儿，裹挟着探照灯的光束飞向大院，噼噼啪啪地响成一团……

42 / 彼得的痛  /323

铁匠戴手铐——自做自受！每当独处的时候，彼得常常痛骂自己，有时半夜里醒来反复思忖该如何赎罪。但第二天一起床，严酷的现实又使他望而却步了。一想到这些，由于出卖朋友而产生的自责，由于“叛徒”这个肮脏的字眼对良心的刺激，使他脸上一阵羞红，心里阵阵绞痛……

43 / 尾声  /333

容彼得站在新华路高墙的废墟上，明媚的太阳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天短多了，他举着一张传单，向眼前寥寥几个围观者说：“把最高指示融化在血液里，落实在行动上。”言毕，他从传单上小心翼翼地撕下一条纸放进嘴里，嚼得很香甜，品得很仔细，咽得却很艰

难……

44 / 四十年后重聚首  /336

老友重聚当然有谈不完的话。大家谈经历、谈著述、谈官场、谈发财，谈养生、谈保健……但对于四十年前那个不可思议的夏天，谁都没有提及。对于那场狂热的游戏，对于当时自己的不可理喻，对于那一代人的愚行，也许是无话可说，也许是羞于启齿，也许是真的忘记了……

编后札记：

那丢失爱与梦的时代    王振德  /340

《人在夏天》真实地还原了那个畸形的时代，还原了那个时代形形色色畸形的人们，真实的笔触直达人性原野的处女地；小说中那一个个癫狂、躁动而扭曲的灵魂，那一幕幕促狭、诡谲而荒诞的场景，致令今人阅后不胜慨叹、不寒而栗，甚而愁山高筑、闷海翻涌……

作者简介

主编推荐：

真实讲述共和国历史上最畸形的年月

他们是如此纯真如此荒诞，如此神圣如此蒙昧，如此执着如此癫狂，演绎出小说所展现的铁与血的残酷，以及令人恐惧、发人深思的社会精神病象。

是那个时代扭曲了他们的青春？

是他们的青春扭曲了那个时代？

内容介绍：

1967年7月，煤城两大派围绕“夺权”势不两立。“革造总”二号人物恽方，因为不满一号西门老师制订的“掷弹筒行动”，不满利用学生的单纯、冲动，发动其绝食、串联和武斗等，于是萌生退意。岂料，在由爱情、亲情、友情织就的阻拦之网中，这位生物系学子像飞蛾扑火，浑身伤痕；最后这位气场颇旺的政坛新星，竟在老师暗设的“局”里断送了爱情和生命，从而成为其“掷弹筒”的强势导火索。小说以凝重的笔触、生动的细节还原了那一场场人祸，以宏大的视野、悲悯的情怀反思了那一幕幕文劫。作者秉笔如剑，剑锋并未局限在“文攻武卫”的层面，而是将“殇思”的触角深入到人性、精神的深处，读来令人在发指、唏嘘之余，禁不住掩卷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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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人在夏天》其实是一间纸质的“文革”展览馆，也是一座黑色的历史纪念碑，这里排布着铁与火、血与泪、爱与死，也排布着狂热与残酷、单纯与愚昧、教训与经验。我们这些人，无论是生逢其时者还是后来者，都应该好好看一看，想一想，它让我们太息，更让我们警醒……

——汤吉夫（中国小说学会前副会长兼秘书长）

小说以宏大而井然的视野、细致而凝重的笔法，将一九六七年热月两派斗争描画得异常充分，它俨然是当时混乱的、“全面内战”的中国一个鲜活的缩影。从这一点上说，小说《人在夏天》具有独特的历史价值。

——寒川子（2013中国作家富豪榜上榜作家）

蔡华这部小说用令人信服的情节告诉我们：当运动的荷尔蒙注入到人们的血液里，亲情、爱情、友情会发生怎样的裂变，这种裂变又是何等的吊诡、惊悚！

——祝  勇（作家，资深媒体人）

小说真实地还原了那个畸形的时代，还原了那个时代形形色色畸形的人们，真实的笔触直达人性原野的处女地；小说中那一个个癫狂、躁动而扭曲的灵魂，那一幕幕促狭、诡谲而荒诞的场景，致令今人阅后不胜慨叹、不寒而栗……

——王振德（书评专栏作家资深策划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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