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遇见的传奇》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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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10
ISBN:9787515310121
作者:王鹤
页数:270页

当张爱玲遇见林徽因

当张爱玲遇见林徽因?——本不想套用熟典来为此文取名,还觉得这样凭空捏造的可能性颇有些荒诞。但转念一想,恐怕只有如此搭配才能将这些才女们所在的那个时代的乱象形容得尽致淋漓,并且,28位民国才女在一本书中的集合,像满园争芳,颇为热闹,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更何况,她们彼此之间还因为各种缘故发生过或深或浅的交集、牵连和因缘际会,真是好不生动的一场“群芳荟萃”!因为前些年著录过一本关于张爱玲的拙作,研习写作过程中,深谙民国才女们的欢喜和哀愁。再加上这次回炉阅读《偶尔遇见的传奇》,从“点”铺开到“面”,更为宏观地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女人们的美丽情致和艰辛不易。她们出现在同一本书中,倒令我们这些读者有了比较的机会。眼见群芳中,有的命运多舛,有的过着岁月静好的生活——生命扳道倏忽的分岔,常造成各人迥异的运途,也不禁令人感叹造化弄人,红颜薄命,竟是连自己的活法都无从选择。我想,这大概就是本书书名“偶尔遇见”的一层含义:一切似乎都有定数,可偏偏有那么多的未知和不确定性,常在不经意间,人间世事便已物是人非。人与人的擦肩、人与事的铰合契联,因为偶然和意外频频发生,也往往教人愕然。百年前的民国和百年后的现在相比,虽间隔百年光阴,可都属于社会变迁的剧烈动荡时期。不同的是,那时的中国,积贫积弱,先进的思想像铁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铁板一块的“超稳定”封建社会,从旧向新过渡的非常时期里,国家动荡,人心浮动,这些小女子同样难逃与民族命运捆绑在一起的重负。比如聂华苓在《三生影像》里回顾:在经历了战乱、流离、恐惧、忧愤、大江大海、骨头分离……这辈子恍如三生三世。这让我想起了同样是随着父亲从东北一路逃难到台湾的齐邦媛,其煌煌巨作《巨流河》便因承载了同样的山河家园破碎流浪史而厚重异常。只不过,民族的苦难竟叫这些柔弱小女子一肩挑,愈发衬托出了她们生命底色的黯黑苦涩。当然,因为横溢的风情、才情,她们也成了这动荡年代不多的亮色。她们的文学或绘画、影视作品,在各自领域皆堪称佳品,这多半与她们出生贵族家庭,接受过良好教育和熏陶有关。她们有封建闺秀小姐的那种名媛气质,这是在当今看来非常稀缺的质素,令她们始终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总是吸引后人津津乐道于她们的出身、家族、背景。正如王鹤在走笔时总能以她扎实的中文功底和敏察的眼力观察到这些女人身世的最要害处,恰到好处的几句点评总能戳到痛处,一针见血,想必她也是真正的读懂了这些女人,从而也让自己成了个有真性情的真女人。然而,她们又在西式教育的影响下日渐滋生叛逆精神和自主意识。她们不再遵守妇德,不再循规蹈矩,敢于挑战封建体制,敢于依照自我的期待去安排自己的生活。比如,她们敢在家族的压力和众人讥讽的眼神里结束旧式婚姻,甚至不惜和自己所爱之人同居在一起,并不在乎所谓名分,只求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过得像自己。于是,这些名女人和徐志摩、张大千、胡适等民国才子、政客、名流不可避免地混杂在一起,时而惊心动魄,时而静好安稳,总之,结下的是一桩桩红尘男女的风月情债。一百年的时间足够长,长到有许多情结已被打开,许多谜题也早已被人解答,我们和王鹤一起回望这些民国才女时,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可是,那些婉丽的身姿、高贵的灵魂,却因为时空的阻隔总显得影影绰绰、明明灭灭,好不令人心生浮想。当张爱玲果真能遇见林徽因,她必不会像叹息恋人相见的玄机那般感叹“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只会和这些同样才华横溢、兰心蕙质的民国女子们惺惺相惜,同悲共喜。因为她们同样出生于一个动荡的年代,动荡,让她们过得颠沛流离,也正是这动荡,让她们成为了迷离又颠沛的乱世佳人。

直达心灵又抚平心灵

《爱与伤奔涌不息》、《晚明风月》作者的又一力作。作者文字功底深厚、老道,将一个个“传奇”才女写得摇曳多姿,活色生香,另一方面有对世事的冷静的参透和发自内心的悲悯流露字间,直达心灵。 王鹤的文字,很熨帖,舒服,有抚平心灵的作用。故事和八卦易得,理解和懂得不易。显然,王鹤是最懂得她们的。

(转自伍江陵先生)

安静已经很稀缺了。王鹤很安静。观其人读其文,一刻会浮出这样的句子:“几人漏夜赶科场,几人挂冠归林去”。发自内心,是真喜欢读书行文,不为稻粱,不事矫情,不作工具,只与懂的朋友分享;独立路径,行走内心。淡冶思考,苍翠走笔,包裹着冷色的温暖,文字宽度和硬度正好。这属于王鹤的特质,《偶尔遇见的传奇》仍然一如既往。所以,读她文字,还是有很多人坚称她是男性。如我,一年前再撞见她的文字是在《读库》。把明代末年乱世的女性行为心理写得个惊天动地、河山失色。以自己的阅读经验,拍案叫好声中感叹,也只有沧海男人,才可以这样明白女人。至于署名王鹤,一定是个与朋友王鹤同名的男性而已。结果,我错了。“他们有‘什么都不过分'的格言;但事实上,他们什么都是过分的——在纯粹思想上,在诗歌上,在宗教上,以及在犯罪上。当他们伟大的时候,正是热情与理智这种结合使得他们伟大。单只是热情或单只是理智,在任何未来的时代都不会使世界改变面貌。”罗素这段评语指向了古希腊。古希腊文明对人类文明的重要,现代人至今刻骨铭心。王鹤使一支思想的奇笔,复原汉字的力量与韵律,集合起28位民国才女,组成山高水长、令人心旌摇曳的民国传奇,恰与罗素心目中“伟大”的古希腊呈现的价值,在风度、志趣与立场的走向上,形成一脉。那么,植于民国的才女对现在的生活意味着什么? 起初,民国屏风上并没有这些才女集体照的,最先有的是各路军阀,再后来是男性的几路大师,以及各种不休的杯葛纷争——热闹倒是热闹,总感觉少了点人情与柔性。因为了王鹤,因为了《偶尔遇见的传奇》,民国屏风突然生动并多情起来。没人会否定,民国是一本大书。所以,入口和出口都出乎意料的多。但并不是每一个入口都让人感到饶有趣味。生活必须朝前,理解一定靠后。《偶尔遇见的传奇》提供的正是一个大趣味绑定大感动的历史入口,至于我读到的出口,自然与入口不在同一时间。判断民国局势大多以紧张概括。紧张的宏观大局势投射在社会生活层面,却总有一丝奇怪的放松和安静,这份放松下的安静,一半背靠的是新思想成分里包含的理智,一半是千年淡定的文化基因。民国才女们那时照片上的眼神就是极好的佐证。而才女们出格与“过分”的举动,却是对紧张局势下个体生活相对宽松的积极回应。她们甚至相信——争个人的自由,就是争国家的自由;争个人的解放,就是争国家的解放。王鹤笔下的民国才女有一半以上以罗素的“过分”扮演着罗素的“伟大”。还是罗素,他认为,对于历史学家来说,重点并不在于城邦之间繁琐的战争,也不在于党派之间的卑鄙争夺,而在于当这些简短的插曲结束之后,人类所保存下来的个体记忆。每一份个体的生活都搭建成为了历史大舞台,上台亮相容易满负荷,下台时背影的优雅则更让人心弦哽动。那黄逸梵、那林徽因、那杨荫榆……莫不如此。观察历史本质,管制源于恐惧,放松源于自信。但也有迫于各种利益较量下的放松。不管哪一类放松,社会都会以令人感激的大文化果实给予实际的回报。古希腊如此,文艺复兴如此,春秋也如此。进入王鹤名册的民国才女,行为常常“过分”,学识却一定深厚。她们突破千年女性行为窠臼的基础,明白来自对新思想的吸纳,对新世界的渴望。在历史进步的关头,她们选择了一跃而加入,而不仅仅是站在路旁作为一个鼓掌者。所以,历史绕不过她们,她们注定成就历史,民国因她们而生动。她们的一切努力,正是要有尊严地做一个女人。王鹤展开的民国才女,个个堪称传奇。对王鹤而言,除了是偶尔遇见,更是安静做人、安静行文的必然善果。民国才女对现时的转述,概括为一句话,个人能够有尊严地生活,社会就一定已经有了尊严。安静的人、安静的文字,力量巨大。王鹤是一个有力量的现代才女。

遇见就是传奇

1 常常感叹,这世间缺少真正的女人。成为一个女子,需要一颗天然之心,成长路上,也需要渡她们成为美玉的老师。懂得欣赏的人多难得,在他们的温柔目光中,女人才有更多的传奇。2 总会觉得民国那个年代里,人们各有天地,男人更像男人,因而女人更像女人。3 读点真人故事,即使只是写出来的故事也是有益的,相信传奇之所以成为传奇,不仅仅是因为运气,那该是由她自己的选择,她的性格,她的信念组成的必然。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这个封面让我想到这句了。写书的人来编书,结果一定不错,因为他自己也读书。

才自清明志自高

有人问赵萝蕤,喜欢陈梦家是否因为他擅长写诗,她连声否认。“那为了什么呢?”“因为他长得漂亮。”看他俩早年的合影,她玲珑娟秀,他器宇轩昂,一对璧人,赏心悦目。还真有李白《古风》“绿萝纷葳蕤,缭绕松柏枝”的意境。——王鹤《偶尔遇见的传奇——民国才女写真》赵萝蕤何许人也?她是燕京大学教务长赵紫宸的千金,是与杨绛同寝室的密友,是先后在燕京大学、清华大学艳名远扬的“校花”,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自不必说,就连钱锺书都曾经对她倾慕不已,据说《围城》中”唐晓芙”的原型,正是赵萝蕤。但赵萝蕤本人对这一传闻坚决否认。是的,用“名媛”两个字来形容她,未免太轻薄了。她是芝加哥大学博士,49年初历经周折回国与丈夫陈梦家一起回国投身教育事业,先后担任燕京大学系主任、北京大学博士生导师等职务。她最早将艾略特的《荒原》、惠特曼的《草叶集》译成中文引入国内。然而世间好物不牢固,彩云易散琉璃脆,藏身书斋、埋首古籍的怡然自得,很快被“文革”敲得粉碎。陈梦家因一篇《慎重一点“改革”汉字》而获罪,被批判,后下放农村劳动,赵萝蕤一度因此精神分裂。陈担忧病妻,劝她“有些事要看开点,马虎点。我们必须活下去,然必得把心放宽一些”。但他自己却没能“把心放宽一些”,1966年9月3日,不堪凌辱的陈梦家自缢身亡,赵萝蕤因此再度精神分裂,住进医院。王鹤写民国掌故,与别个不同,她透过这些“才女”风华锐利的生命表象,看到了整个大时代的呼声。通读全文,亦可以感受到五四运动带来的自由和平等、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女性体现出的民族气节,以及文革时期笼罩在整个社会上的动荡与惶惑。王鹤善于以小见大,以别开生面的闲笔,将动荡中的人性描写得入木三分。比如描写著名女画家周炼霞的一段:像周炼霞这类活色生香的人物,报纸当然最喜欢追捧。“炼师娘”的名号,在上海滩十分响亮。小报热衷于刊登周炼霞的逸闻趣事,包括虚虚实实的艳闻,她也颇有娱乐精神,不以为忤,一笑了之。性情和处世态度风趣谐谑、脱略不拘,令周炼霞泰然度过几十年的斜风细雨,或狂风骤雨。“文革”中,她却难逃厄运,罪证之一,竟是她那阙《西江月•寒夜》:“几度声低语软,道是寒轻夜犹浅;早些归去早些眠,梦里和君相见。丁宁后约毋忘,星华滟滟生光;但使两心相照,无灯无月何妨。”最后两句特别新鲜、别致,曾经众口传诵。但是,按照红卫兵的荒唐解释,这“无灯无月何妨”却是在表白“但求黑暗,不要光明”。周炼霞被殴打至伤,一只眼失明。……仅余一目的周炼霞不仅没有轻生,还请人刻了两枚印章,一枚选用屈原《九歌•湘夫人》的“目眇眇兮愁予”,一枚使用成语“一目了然”。她后来的书画作品,就钤了这两枚印章。信手拈来,举重若轻。在历史中沉浮的往事被一一勾陈、晾晒出来,令读者心惊,又不能不击节赞叹。王鹤时刻从女人的立场出发,去观照女人张扬背后繁复的计算,幸福背后欲盖弥彰的苍凉。她的字字句句没有离开女人,也没有忘记回到“人”的立场,因而让读者有了几分切己的共鸣。王鹤取材精当,笔法严谨,一支妙笔将许多少有人知的史实勾勒得活灵活现,而又隐晦地表达出自己的立场和判断。单以痴男怨女而论,王鹤笔下一生与老舍志同道合却始终未能抒怀的女剧作家赵清阁、为胡适愁肠寸断的曹诚英,都陷入与文学大师的婚外情中,赵清阁尚能做到“晨昏一炷香纪念他”,而曹诚英则“永远地沉浸在寂寞的悲哀里”,这固然是性格所致,也体现了作者含蓄的价值判断“女人用情,往往太深太专,心无旁骛……也罢,风住尘香花已尽,物是人非事事休。”石评梅为了一段莫须有的爱情早早放弃了人生,萧红更是永远怀着一个男人的孩子去投奔另一个男人,这些女性无望而狂乱的呓语,真让人想起爱德烈•莫洛亚:《追寻过去的时光》说的:“我们在邂逅相逢时用自身的想象做材料塑造的那个恋人,与日后作为我们终生伴侣的那个真实的人毫无关系。爱情的本质在于爱的对象并非实物,它仅存在与爱者的想象之中。”稚嫩、软弱、耽于幻想、沉溺感性的女性显然不是王鹤所倡导的价值观,她欣赏的女性,更强大、也更理性,在谈陆小曼时,她隐约地提出了自己的标准:旁人固然可以用“年轻”去解释一个人曾经的恍惚、荒疏,但他(她)自己“悔不当初”,肯定有尖锐的痛楚。所以,大众更喜欢清明自持而非凌乱瘫软的形象,欣赏擅自珍重而非闲掷浪抛的人生,这并不是势利,而是人心向暖向阳的本性使然。所以她会盛赞杨绛与钱锺书的举案齐眉、相依相守,亦对被前夫耻笑“你不带着四个孩子跳黄浦江的话,我手板心煎鱼给你吃”而奋发图强的“锦江小餐”老板娘董竹君、迈着“三寸金莲”走上“一级教授”之路的冯沅君、“描罢彩妆又握笔”的著名演员黄宗英加以青眼。一个人能过成什么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自我期许和努力。有些人喜欢幻想自己永远是冷酷世界的孤儿,过日子如同滚钉板,不是喊冤便是呼痛。殊不知大家其实都在同一个马戏团,走钢丝的走钢丝,吞宝剑的吞宝剑,谁又不是分分钟留意着擦过耳边的飞刀走江湖?某种程度上,人生其实就像一家公司,苛求公平,是员工进入一个新公司最大的禁忌。作为一名新人,你的头等大事不是打抱不平、不是仗义直言、甚至不是升职加薪,而是尽快熟悉工作环境,找到合适的工作方法,并迅速融入这个新的团队。只是,有些人懂得埋头苦干,自力更生,而相对敏感软弱些的人,就更容易成为命运的奴隶,一味哭诉命运的不公了。王鹤的书,或许可以解民于倒悬——对于痴缠于苦情的青年来说,这是一剂良药,苦口,然而药到病除。只是,需要生病者意识到自己在病,并且及时求医问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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