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道藩》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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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漓江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2-1
ISBN:9787540741136
作者:蒋碧微
页数:539页

为谁风露立中宵

先看了廖静文的《徐悲鸿的一生》,又看了蒋碧薇的《我与道藩》,始知徐悲鸿、张道藩、蒋碧薇、孙多慈、郭淑媛、廖静文之间的爱恨情仇。这六个人之间的关系是:蒋碧薇生于江南世家,十八岁时与徐悲鸿以“私奔”的惊世之举结合,浪迹日、英、法等异域,回国后育有一子一女。十几年后随着徐悲鸿声誉鹊起,蒋疑徐与其学生孙多慈相恋,夫妻感情破裂,徐一度离家出走。张道藩早年留学英国研习美术,后为蒋介石国民政府要员。张道藩拜访徐悲鸿初次见蒋碧薇即惊为天人,此后数十年暗恋,于徐蒋二人感情破裂后向蒋碧薇表明心迹,开始长达几十年的苦恋。徐蒋仳离后,张道藩携蒋到台湾,度过余生。郭淑媛为张道藩的法国妻子。廖静文为徐悲鸿续娶。廖静文在《徐悲鸿的一生》中对蒋碧微颇多诟病,基本上把蒋写成了“不支持丈夫的艺术作为,爱慕虚荣、一意孤行、抛夫弃子的凉薄女子”,把张道藩写成了阴险狡诈图谋不轨的风流政客。与林洙在《梁思成、林徽因与我》中描写身染重疾的林先生“不可思议的美”形成巨大反差。我很敬佩廖静文对徐悲鸿所做的一切,但她与蒋碧薇从无交集,如此“旗帜鲜明”的憎恨不但莫名其妙,简直有些小肚鸡肠了。这一点,在读过蒋碧薇回忆录后感觉更甚。蒋碧薇回忆录分为上下两部,上部为《我与悲鸿》,下部为《我与道藩》。从篇幅上讲,《我与悲鸿》占三分之一,《我与道藩》占三分之二;从风格上讲,《我与悲鸿》为平铺直叙,《我与道藩》则情真意切;从情绪上讲,蒋碧薇的晚年主要依靠徐悲鸿的画换钱为生,仍然在《我与悲鸿》里对其颇多怨言,张道藩晚年离开蒋碧薇使她晚景凄凉,她在《我与道藩》中对此却不置一词。蒋碧薇与张道藩在相恋几十年中的两千多封书信成了《我与道藩》的主要内容,蒋的叙述性文字极少,这倒也成全了这本传记的真实性。我在晕头涨脑读完十几万字的书信后,不禁大感讶异:其一,蒋不愧为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撇开离经叛道、特立独行的个性不说,单是书信字里行间所表现出来的思想、见地、文采、智慧,亦不可能是廖静文笔下那个俗不可耐的女子。张道藩的信大都是现代文法,热烈奔放,直抒胸臆,而蒋则多以古体书写,文字凝炼,短小精悍,表意准确。其二,名人情书亦非不食人间烟火,所叙所写不过也是日常琐事。蒋张二人的书信比较集中这么几项内容:一是倾诉相思之情,二是互告当日活动,三是针对所处的尴尬境地相互慰藉。尤其在那个兵荒马乱、时局动荡的年代,互相告之每天发生的事情竟占了两人书信的大部分内容。其三,蒋自称“三十九岁,无可奈何地坠入情网”,而张道藩以其颇受蒋介石赏识的国民政府要员的身份,在繁重的工作之余,以每日两三封的频率,甚至在敌机轰炸之下躲在防空洞里坚持给蒋写信,延续几十载,恐怕不能仅以“风流”二字来形容吧?其四,除了张道藩那些热情似火的书信和几十年不懈的追求,张道藩“爱屋及乌”,对蒋的父亲、孩子、朋友乃至与蒋有关的人呵护有加,甚至蒋的邻居、佣人在得知张造访的消息都“欣欣然”,不能不为之佐证张之所以得蒋芳心,自有他独到之处。其五,蒋张近半个世纪的恋情,有十余载的鸿雁传情,有十余载的晨昏相对,有十余载的不相往来,个中滋味,复杂难言。蒋在最后一封写给张的信中说:“十年,我们尽了三千六百五十日之欢,不顾物议,超然尘俗。我们在小园斗室之中,自有天地,回忆西窗赏月,东篱种花的神仙岁月,我们此生可以说已了无遗憾。”蒋在后记中写道,“在持续数十年的苦恋岁月中,唯一可以自慰的是,是我始终保有我的原则,无论情况怎样演变,事态如何发展,我绝对不做影响他事业和家庭的事。而今回顾,在这一点上我总算已经做到了。此外,我们的相恋由秘密而公开,几十年里,我都小心翼翼地避免和他的事业发生任何关联。离开祖国大陆,促成了道藩多年的梦想,使我们在台湾同居十年,十年里我深居简出,一心只以他的生活与健康为重,让他在忧患半生之余获得安适的环境。十年后,基于种种因素,我决计促成他的家室团圆,不惜远走南洋,躲过那个情何以堪的别离场面。”1960年张道藩迎回法国妻子,与蒋分离。八年后张去世,又八年后蒋逝世。也就是说,蒋碧薇自六十余岁至八十高龄,一直是独自生活。“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无论那个男人给她怎样“海枯石烂,斯爱不泯”的承诺,无论她是怎样的孤标傲世独立坚强,亦免不了留下一个“为谁风露立中宵”的孤单背影。这才是我慨叹的。

另类的回忆录

《我与道藩》是本回忆录,说它“奇”,有点过;说它不一般,大概是符合实际的。第一, 作者是大名鼎鼎的画家徐悲鸿先生的同样大名鼎鼎的夫人蒋碧微女士,涉及的另一位先生,又是大名鼎鼎的曾经担任过国民党政府“立法院长”的张道藩。第二, 作者详细披露了自己和张先生长达30余年的婚外情。对这个尚不能得到充分理解更谈不上肯定的情感领域,蒋女士敢于全盘端出,给人提供“嚼舌头”,甚至“大批判”的材料,殊属少见。第三, 全文有四分之三以上的篇幅是蒋、张两人的通信,是从他们2000多封情书里“随随便便”拿出来的。说“随随便便”乃是因为这些信几乎每一封都是“字字泪,句句血”的感人之作。蒋女士可以不加一语,这些信的本身叙述了一切。蒋女士一生追求自由,追求解放,追求独立,追求爱之真谛,可是徐悲鸿先生却是把爱情和艺术糅合在一起,如他笔端的奔马,不受羁绊。应该公平地说,在婚恋这点上,徐先生是有负于蒋女士的。而张道藩先生是最能理解、欣赏,从而深深爱上蒋女士的。悲鸿先生离家出走,道藩先生坦露心曲,由此开始了他们那绵延近半个世纪的生死恋情。正因为蒋碧微和徐悲鸿在名义上还是夫妻,而张道藩更是有妇之夫,所以从一开始,他俩的爱情就充满苦涩。不安、踌躇、退缩、盼望、悲观成了这些信的主旋律。尤其是道藩先生,有一个爱着他的法籍妻子素珊,那种掺杂着浓重罪恶感的爱情,让我自始至终心弦绷得紧紧的。他设计了一个又一个解决办法,比如离婚结婚、逃避求生、忍痛重圆、秘密来往,但都是谈何容易!幸亏老天爷最后给了这两位恋人同居十年的机会——道藩先生的妻子女儿移居他国,他俩的恋情则由秘密而公开。这出爱情剧的最后是素珊回国,碧微给道藩写道:“现在好了,亲爱的,往事如过眼云烟,我们的情缘也将结束,让我们坚强一点,面对现实,接受命运的安排……希望你不必悲哀,无须神伤,你和我都应该感戴上苍,谢谢它对我们的宽大与仁慈,甜美的回忆尽够陪伴我们度过风烛残年。”由此结束。那是1960年。1968年,张道藩逝世,终年71岁。1978年,蒋碧微女士80岁时,在台北去世。去世前,她完成了张道藩在1937年南京战况紧急时托付的三件事:汇集出版他的剧本、替他出本画集,还有就是隐去关系人的姓名,发表有关信件,作为“爱情纪念”。这便是她写这回忆录的原动力了。蒋碧微是才女,不是美女;张道藩是才子加官吏。他们的爱情是在炮火硝烟之中艰难地生存着。每一次见面几乎都可能是永诀。道藩先生表现的数十年如一日的对情人的体贴、关爱、抚慰,着实让我唏嘘不已!2000封信,一笔一划,一字一句,跨越半个世纪,这比什么都说明问题;这可能是“古典式爱情”的回光返照了吧。不要说几十年,有这么心心相印的几十天,人生足矣!然而,我这么敲着键盘,讴歌着这段惊心动魄的爱情,心是发虚的。他们爱得那么真挚忘情,可是把那位无辜的素珊女士又置于何地了呢?最受伤害的总是她呀!指责蒋碧微和张道藩是笃定振振有词的。说老实话,我不忍心。爱,没有错;爱上一个值得爱的人,也没有错;真诚的爱情总是美丽的。问题就是这句让多少人无限惆怅的“恨不相逢未嫁时”,一个“嫁”字造成了多少心灵深处的悲剧!也许,这就是人类文明必须付出的代价吧。千百年后,我们的后代又会怎样看待、评价我们的感情生活呢?碧微女士是光明磊落的。她为自己不寻常的爱情深感欣慰和自豪。很少有人能感受她曾经感受过的一切。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祝愿那对“苦命鸳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吧。(5.21)

了却多少心中事

说实话,读这本书很纠结,一口气是读不下去的。洋洋洒洒52万言,其中最多的是碧微与道籓苦恋时光的书信往还,读多了还真的有点腻。关于这段苦恋,就如今日的许多网友晒幸福,呵呵,不过能幸福如碧微的大概很少很少。再说,现在书信已经是稀奇古怪的玩意了。所以,看这样的书,其实很多时候是在看别人的幸福如果你不相信爱情,那就读读这个回忆与碧微,如她所说,其实写这本回忆录是为昔日恋人所做的一件事

了却多少心中事

说实话,读这本书很纠结,一口气是读不下去的。洋洋洒洒52万言,其中最多的是碧微与道籓苦恋时光的书信往还,读多了还真的有点腻。关于这段苦恋,就如今日的许多网友晒幸福,呵呵,不过能幸福如碧微的大概很少很少。再说,现在书信已经是稀奇古怪的玩意了。所以,看这样的书,其实很多时候是在看别人的幸福如果你不相信爱情,那就读读这个回忆于碧微,如她所说,其实写这本回忆录是为昔日恋人所做的一件事

斯人已矣,斯爱不泯

上周回娘家看到书柜最上面一排赫然摆着蒋碧薇回忆录《我与徐悲鸿》、《我与张道藩》这两本书,取下来翻开扉页,上面盖的是老妈的印章,老妈说那时候单位旁边就是书店,一出来就买下给姨妈看,然后又被红姐带去北京看,前两年才从北京完璧归赵。看来,现在让我来读这两本书乃天意。回来看第一本,一口气读到凌晨两点,差不多读完。第二天受风寒感冒,干脆躺在床上一天,将第二本也看了个大半。蒋碧薇看似平淡的笔法,其实还蛮有意思,提到徐悲鸿全是“徐先生”、“徐先生”,如此矜持节制的礼貌用语,其实透露出骨子里的冷淡与不满。她多次提到与张道藩相恋后将张、徐二人加以比较:张对她全心全意、呵护备至、一往情深,而徐的眼里只有他的艺术追求,不曾给过她一丝温暖与关怀。当然,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不过,也未必失真。蒋碧薇开始撰写回忆录的时候徐悲鸿已病逝,张道藩也与她分手,重回太太女儿身边。她一人独居,生命中最后18年便是在整理过往的文书信件(主要是她和张道藩之间交换的2000多封情书)和边回忆边书写中度过的。这时候大半生都已过去,她生命中的两个男人也与她缘分已尽,儿子女儿都留在大陆全无联系,在这样空前绝后的孤独之中,她应该能置身事外,冷静超然的看待自己的一生。她对自己的看法一直比较客观,在给张道藩的情书中也多次提到自己是“理智多于感情”的人。她是带着点男子气概的女人,并且勇气惊人,敢爱敢恨。最令人动容的就是张道藩在某封情书里提出过解决方案,他们两人要么各自“离婚再结合”,要么各自去“破镜重圆”,要么只能做秘密情人。蒋碧薇毅然选择第三种,即使她后来与徐悲鸿离婚,成了自由身,也从未逼迫或暗示张道藩与太太离婚(至少在她写的回忆录里没有看到)。以她这样早年接受欧陆艺术熏陶的“新女性”,能甘愿做张的情人几十年,特别是在台北同居在立法院长官邸的那十年,完全公开,并不领会他人的非议。特别有意思的是蒋碧薇提到,那时候凡是有活动邀请“张院长及夫人”的,她一律拒绝参加,除非别人特地发函来邀请她出席,她才去。呵呵,如此刚烈的性子脾气,难怪徐悲鸿消受不起。可是,倔犟独立如她这样的人,也心甘情愿为了张道藩对她的深情厚爱,不计较名分得失,堪称超凡脱俗之人。前读《万象》张宗子先生的文章,将蒋写得很不堪,并称张道藩曾答应蒋碧薇在她六十岁时娶她,结果到时不履行诺言,蒋大怒逼张,张不语,二人遂分手。读完蒋碧薇的回忆录,个人觉得不太可信,蒋碧薇对徐悲鸿会是这样,可是对张道藩她一定做不出。她的回忆录上卷虽然题目叫《我与徐悲鸿》,可是后半本就开始大段大段引用她和张道藩的鸿雁传情,全书读完,她对徐颇有微词,完全没有爱意,而对张则是从感激感动到倾心相爱,矢志不渝,哪怕最后张回到妻女身边,她都没有半句怨言,还想方设法促成,可谓煞费一番苦心。宁愿自己受苦受委屈也不愿心爱的人为难,这又是爱情中的什么境界?今晨沐浴着冬日暖阳,读完《我与张道藩》的最后一部分在。很喜欢蒋那温情脉脉的文字,动情的回忆在兵荒马乱的1949年他们俩在杭州的山水美景中享受了两个多月神仙眷侣的日子,然后辗转到了台湾,互相照料悉心扶持着走过了十年平淡的岁月直至暮年。1960年他们分手,8年后张道藩过世,蒋碧薇又活了10年,得享80高寿,如果她真的是世人眼中利欲熏心、无情无义的人,怎么可能以恬淡之心寿终正寝?歌德垂垂老矣的时候,登上小山顶故地重游,看到山顶小屋中自己年轻时题写的一首小诗,不禁潸然泪下,感叹人到老年,最不能忍受的是并非身体器官日益衰退,而是那沉甸甸的回忆压在心头。其实,回忆并非总像歌德说的那么让人难过,至少蒋碧薇晚年独居,读着当年那感天动地的情书,虽然斯人已矣,但“斯爱不泯”,她应该是幸福的。读别人的情书,羡慕那些被文字爱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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