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瓦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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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1
ISBN:9787208065598
作者:(法)克洛德·皮舒瓦,米歇尔·布里
页数:622页

内容概要

克洛德·皮舒瓦(Claude Pichois)是法国传记作家中学院派的代表,对法国浪漫主义诗人素有研究。他在美国的凡德比尔特大学成立了世界上惟一的波德莱尔研究中心。克洛德·皮舒瓦与让·齐格勒(Jean Ziegler)合作参与了在法国 “七星图书馆”丛书中的《波德莱尔全集》(4卷)和波德莱尔的《通信录》的出版工作。
余中先,《世界文学》主编,中国社会科学院教授,长年从事翻译法国文学作品,翻译介绍了奈瓦尔、克洛代尔、阿波利奈尔、贝克特、西蒙、罗伯-格里耶、昆德拉等人的小说、戏剧作品20多部。被法国政府授予文学艺术骑士勋章。

书籍目录

中译本序
缩略词说明
导言
第一章 钱拉祖上的四个家庭
第二章 艾蒂安·拉布吕尼大夫
第三章 童年:巴黎,莫尔特封泰纳,圣日耳曼
第四章 先写作,后毕业(1826-1829)
第五章 1830年
第六章 青年法兰西和布辛果(1830-1832)
第七章 从小圈子到意大利归来(1832-1834)
第八章 长老街区和《戏剧世界》的创办(1843-1836)
第九章 “追寻金发人“:旅行,蜃景(1836)
第十章 劫后余生:《皮基罗》,报人生涯(1837-1838)
第十一章 《雷奥·布尔卡尔》,1838年的德国之旅(1838-1839)
第十二章 在维也纳(1839-1840)
第十三章 从维也纳归来之后到第二次比利时之行(1840-1841)
第十四章 1841年的发病
第十五章 1843年的东方之旅
第十六章 1844年1月-1846年4月
第十七章 1846年5月-1847年12月
第十八章 第二共和国时期(1848年1月-1850年春)
第十九章 从巴尔扎克去世到波拿巴政变(1850年夏-1851年12月)
第二十章 从《哈勒姆的画商》到波西米亚小城堡(1852)
第二十一章 从迪布瓦之家到时布朗什病院(1853年年初-1854年5月27日)
第二十二章 最后一次德国之行(1854年6-7月)
第二十三章 没有变容的死亡
第二十四章 走向一种未来
致谢
家谱
人名译名对照表
地名译名对照表
奈瓦尔作品译名对照表
钱拉·德·奈瓦尔生平和创作年表

作者简介

童年时他孤独,青年时他不得志,临终时他凄惨。他是天才诗人,他是疯子诗人,他的一生神秘又悲惨。本书是一部最权威的钱拉·奈瓦尔传记作品,它以详实的资料,精辟独到的分析,还世人一个真实、可靠、令人同情的钱拉·奈瓦尔,而且揭开了这位浪漫主义诗人死因的百年悬谜。
在文学史上,奈瓦尔的诗歌、小说似乎可以归类于后期浪漫主义,但他的许多艺术手法则超前地预告了象征主义、甚至超现实主义的诞生。超现实主义的诗人们甚至还把他的诗集《幻象集》视为现代诗歌的典范。奈瓦尔在浪漫主义小说中独树一帜的是,他把情调浪漫的故事引入到了梦幻、谵妄、回忆和神话传说的边缘。集诗意与叙述于一身,通篇充满着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这些特点犹如一股营养的潜流,穿越了十九世纪后期波德莱尔等人的诗歌,并在二十世纪小说大家的作品中绽放出使世人大吃一惊的绚丽花朵。本书是一部最权威的钱拉·奈瓦尔传记作品,它以详实的资料,精辟独到的分析,还世人一个真实、可靠、令人同情的钱拉·奈瓦尔,而且揭开了这位浪漫主义诗人死因的百年悬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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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2条)

  •     这本传记主要依据的是报刊、出版方面的文献以及书信,资料翔实,脉络也比较清晰,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对法国浪漫派时期的大人物和小人物们事先就比较感兴趣,读起来不容易觉得繁琐。奈瓦尔精微得几乎像一个虚构人物,那种精神化与无邪的气氛就仿佛黑塞小说里的主角,或者其它什么德国浪漫派小说里的古怪角色。应当怀疑是传记作者的过分美化或者删繁就简吗?看起来,传记还是极力澄清或者压根不提那些围绕着奈瓦尔形象的各种传奇轶事的。或许我们不应当轻看造物主,不应当认为这种不够现实的人只应虚构世界里有,现实中却断断然不可能有。面对着如此这般的作品和生平,读者很难抵御扮一回弗洛伊德博士的诱惑,传记作者更是简直有义务提出自己的心理分析理论。这本书提出的解释我觉得大致还是靠谱的,和奈瓦尔在作品里表现出来的情绪、倾向、执念以及同时代人回忆的各种生活琐事没有什么特别不吻合的地方。奈瓦尔的父亲是拿破仑大军里的一名军医,母亲生产不久就把他寄养给乡间的亲戚,跟着父亲去了前线,不久就病死在德国,所以他从来没见过母亲。父亲在俄国被俘虏,直到他七岁时才把他带回巴黎,接手他的教育。他觉得是随军出征害死了母亲,觉得父亲对母亲犯了罪,男性对女性犯了罪。对母亲的负罪感,以及小时候和妇科医生的父亲生活在一起,可能都让他对性欲有了恐惧。母亲缺席父亲严厉,让他既对父亲的权威有依赖心理,害怕决裂,又对父亲的权威有排斥心理,想要摆脱控制获得独立。但又不是俄狄浦斯情结,还没有到那一步,因为他的人生中有太多的父亲,却压根没有母亲。失去父亲将失去生命的意义所在——参见他的《橄榄树下的基督》,基督在发现其实并无天父以后恳求别人来了结他的生命。他对父亲、对治疗他的心理医生(其实医生比他还要小十二岁)、对庇护他又利用他当枪手的显赫文学界朋友们都是这样,一方面渴望得到庇护,“这种对一个父亲、一个主人的持续的寻求,或者说,对屈从的寻求,不可能不导致某种程度的受虐”,另一方面又有想要自我肯定、想追寻自己道路的强烈意愿,于是不断地逃跑。对父权的矛盾心理让他停留在一种永远把自己当作儿子的不成熟状态,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因为长期生活在住院治疗的环境中而更出现了幼稚化的倾向。他不断地逃离,然后又充满了内疚,他用写各种温柔赔罪小心翼翼自知有罪的书信来弥补,给父亲和给医生,而这两人都一直反对他继续写作,前者有理由相信儿子终究不能靠写作谋生和获利(当奈瓦尔的人生走到终点事实将证明确实如此),后者则有理由疑心写作对治愈他的疯狂毫无好处。因为幻想能继续写作,也因为随着他病情的加重,即便是开明的心理医生也不得不越来越频繁地采取各种当时的粗暴治疗手段,他决心不惜一切代价离开精神病院。剧情到这里似乎循环了一周,从七岁那年第一次看到父亲而父亲把他抱起来时的“父亲!你把我弄疼了……”另一方面,在襁褓之中就和没有面目的母亲分离,也意味着他从未能真正与母亲分离,一生中时刻不忘为母亲居丧。这个阶段的母亲和孩子像圣母像上的母子一样难分彼此。这是原始的母亲,也是混沌的自然,创造者和创造物合为一体,没有性别之分,如同他所钟爱的古代碑文“既非男人,又非女人,亦非雌雄同体者”。要获得安宁只有消解自我,回归于母性和起源(这也太黑塞了吧)。听上去像一部根据弗洛伊德的学说精心炮制的玄妙小说吗?奈瓦尔那些用神话传说来装扮自己的执念的诗还要精致玄妙得多……传记作者极力削减简妮•柯隆在奈瓦尔一生中的地位和作用。我在一定程度上能接受这种做法,因为她的重要性被夸大了也是显然的事。奈瓦尔经常游荡和流浪,又容易把幻想和现实混为一谈,即便是密友如戈蒂耶,也无法完全把两者分清,或者补上全部的空白。于是在讲述他的故事的时候,大家也就只有“事实不够,传奇凑”了,或者把《西尔薇娅》和《东方之旅》这些幻想故事和现实混为一体,来补充细节上的不足。奈瓦尔在给父亲的信里也评论过同时代人的传闻把他塑造成为负心歌女一掷千金的“老套人物”。不过,说柯隆是用来“掩盖热拉尔的生理困难和更深的感情所在”,这是不是矫枉过正了呢?说“她根本不是奈瓦尔的缪斯”,那么谁来替代她的位置呢?那位风流轻佻、一度对他表示过好感的女钢琴家玛丽•普莱耶尔,《潘多拉》的原型?某位朋友的善良的妻子或者情妇,比如死期略早于他的阿尔塞纳•乌赛夫人?某位曾经远远看到过一眼的年轻王后?或者干脆是好几位女性的混合?传记作者没有得出结论,甚至也没有详细加以探讨。我对这一点并不特别感到遗憾,因为尽管奈瓦尔对守口如瓶的狂热堪比李商隐,他的秘密恋情却不像和李商隐有什么共同之处。回忆起《奥蕾莉娅》里把女友形象、亡母、圣母、埃及女神等等混合在一起的狂想,我开始觉得他用来编织幻境的材料究竟是谁的形象并不显得很重要。不管这位缪斯是《西尔薇娅》里的阿德丽安娜那样的气精还是西尔薇娅那样的树精,她的形象都是虚无缥缈的,她和现实的相隔哪怕在诗人的意识中都早已不只一层薄纸了。那是仲夏夜之梦,是仙女故事,是诗人心头萦绕不去的执念,是用金纸做的别针(奈瓦尔用金纸做别针的故事是塞莱斯坦•南特伊讲的),却再也不像是任何有血有肉的东西。从未谋面的母亲对他来说是一种宗教,一种用来寄托的空中楼阁,而女友(如果有这么个人的话)的形象也一样,这两种形象最终融为一体。像《奥蕾莉娅》里说的:“我是玛利亚的同一个,我是你母亲的同一个,是在所有形式之下的你始终喜爱的人的同一个……”全书最称得上是猛料的大概要算是奈瓦尔青年时代的密友戈蒂耶在1836年他们结伴在比利时旅行时写的一封内容颇不雅驯的信,或许充分解释了这次两人本来盼望已久的旅行何以并不是很愉快。从戈蒂耶说的“热拉尔生理上的不协调”“这次旅行热拉尔始终处于一种令人不安的亢奋状态中”,结合上文的心理分析,是不是存在着奈瓦尔有同性恋倾向的可能呢?尽管传记作者并没有往这个方向引申。“到那一天为止,人们不知道热拉尔有过真正的爱情。他没有任何的恋情,没有任何的感官欲望,就仿佛这一领域对他始终紧紧关闭大门,人们甚至想象他对性欲有恐惧感。离开故乡是不是从某种程度上解放了他?这一解放是不是反过来又激起了他的忧虑和不协调呢?”戈蒂耶独自回了巴黎,奈瓦尔则在布鲁塞尔病倒了,戈蒂耶又去把他弄了回来。奈瓦尔说“我将记住在比利时的发烧”“导致我母亲死亡的那种发烧,曾有三次抓住了我,都是在我生命中形成划分的那些时期,那些阶段”。也是这年回巴黎以后,关于简妮•柯隆的爱情戏剧正式隆重登场了。奈瓦尔是个又羞怯又交游广阔的人,一方面易于交心,戈蒂耶说他的灵魂在眼睛里心声在嗓音里,一见面就会和他成为朋友,其他同龄的朋友也有近似的说法,亚历山大•魏伊回忆说他们只用了八天就从以“您”相称过渡到“你”来“你”去了;另一方面又极端私密化,人生各个时期中的密友如戈蒂耶和后期的乔治•贝尔,都承认对他真正的私生活所知甚少。是性格上过分的羞怯?夏尔•蒙瑟莱有回忆自己初到巴黎时对一切文坛的名流半名流都怕得不行,但奈瓦尔居然比他胆怯得还厉害,最终“他的羞怯鼓舞了我的勇气”。或者可能的同性恋倾向让他有了保守秘密的本能?还是像本书所推测的,疯狂在少年时代就已经发作过,只是那时候奈瓦尔还能够成功地掩饰,这也让他形成了倾向于秘而不宣的性格?1829年一张声称自己偶感微恙不能出门的字条,1834年以健康理由禁止他出国旅行的父亲,从青年时代起就按时向父亲汇报身体状况的家信,几乎像父子关系颠倒了过来。与此同时,我们并未发现青年奈瓦尔的体质有什么问题。而1841年疯狂的初次发作持续了九个月,作为初次发作似乎过分猛烈和漫长。奈瓦尔生于巴黎死于巴黎,而且生与死还是在两条毗邻的街上,他的传记不可避免的也包含了一些关于巴黎城建变迁的信息。“奈瓦尔的流浪生活首先构成了一曲对巴黎城的颂歌,这一都城无疑是人们可以为奈瓦尔认定的唯一情妇。”根据好几个朋友的回忆,他像《悲惨世界》里的大学生一样熟知哪家小店的哪种烧酒或者热巧克力是全巴黎最好的。19世纪30年代奈瓦尔、戈蒂耶和阿尔塞纳•乌赛几个诗人合租同住过的街区,那段波希米亚好时光的载体(波希米亚这个其实是不合适的,因为波希米亚究其本源指的其实是19世纪40年代也就是十年后的另一代年轻人,1830一代则被称作“布辛果”或者青年法兰西,对于当时的人譬如波德莱尔来说,这两代人的风格不可混为一谈——其实已经是类似亚文化性质的东西了),二十年后已经变成了拿破仑三世扩建卢浮宫的地基。到了拆迁的时期只有奈瓦尔还租住在这一带了,他得到了二十法郎赔偿费,不负责另找房子。当年这几个自以为放荡不羁的浪漫派小青年总向隔壁警察局长的漂亮太太暗送秋波,事实上他们搞错了,她是警察局长秘书的太太(……)。到了下一个世纪,正是这对秘书夫妇的画家儿子给奈瓦尔巴黎背景的几本书画了插图,因为只有这个儿子还保留着对这个失去了的街区的童年回忆。戈蒂耶在《浪漫主义回忆》里深情追述过的、几个年轻人在贫困中用来装点风流的壁画和绘有水彩的细木护壁板,拆迁时被奈瓦尔抢救了下来,其中一幅后来成了雨果卧室的天顶画,一幅到了二十世纪被崇拜奈瓦尔的巴雷斯所收藏,更多的被奈瓦尔本人用来装饰他在精神病院里的房间,后来他离开那里时什么也没有随身带走。说到《悲惨世界》,我以前有猜测奈瓦尔是《悲惨世界》ABC的朋友们中的诗人让•勃鲁维尔的原型。且不论那些俯首低眉腼腆微笑的行为举止,把未来和上帝混合在一起的思想倾向,喜欢漫步看浮云的生活习惯,为朱庇特的诙谐又抒情的辩护辞,和共济会的联系(共济会的细节见“安灼拉和他的副官们”一章,中译本直译为泥瓦匠),更不用说文学修养达到渊博的程度而且还是个东方通。这本传记又增添了一点联系,就是奈瓦尔1832年因为深夜溜达而被捕正是在与勃鲁维尔同名的那条街,这条街当时不巧正破获了一个极端保王党人恐怖分子制造炸药的阴谋。传记原文翻译得很混乱,靠了google和wiki我才完全搞清楚这次被牵连是怎样的一场乌龙。奈瓦尔也是在这次入狱遇到了即将死于决斗的年轻数学家兼共和党人伽罗瓦。根据奈瓦尔的回忆,伽罗瓦挽着他的胳膊一直把他送到监狱门口。中学数理化不仅统统挂科还统统“不在他学习计划之内”的奈瓦尔和天才数学家的共同语言显然不在于数学。唔……雨果先生不我欺,1832年果然是个文理联欢天下大同的时代。到头来1830年代浪漫派兄弟情谊的传奇也有它阴暗的一面。十九世纪三十年中期因杂志经营不善而破产的奈瓦尔开始逐渐沦落到半报人半枪手的尴尬境地,而署名或者掌握杂志的颇有几位是当年同一战壕的朋友。当初我没有特别同情过和大仲马闹不愉快的枪手奥古斯特•马凯(原姓麦克-凯特,戈蒂耶的《浪漫主义回忆》里论及年轻浪漫主义者们的小团体时也有提到他的名字),所以如今大概也不应该同情类似处境的奈瓦尔。当然,有重度拖延症、抑郁、低产量到痛苦程度的作者当枪手还真是不合适……奈瓦尔才三十出头的时候,已经出现了一些替他抱不平、说他的才华被大仲马和戈蒂耶等人剥削利用了的报刊文章。我认为对这些文章不能轻易听信,因为其目的很可能是挑拨离间、惹是生非并为此不惜夸大事实,我们不能只看表面,正如在奈瓦尔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如洪水泛滥的“没有比他更温和的人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肯为朋友们的事跑断两条腿”等称扬也不完全是出自善意,其中也有把他描述成一个“文学地位微不足道但是心眼不坏的小伙子”的成分。这本传记最终下结论说“热拉尔的自杀是某种他杀的另一面,它不是由窗框柱犯下的,而是由他的‘朋友们’日积月累地犯下的”,我也认为未免片面偏激(虽说传记作者不向着传主向着谁)。或许还是说导致他死亡的是他自己的心魔比较合适?巴黎的报界正如巴尔扎克《幻灭》里的描写一般无二,任何弱肉强食的情况都不该引起我们的惊奇。一个缺乏现实考量又老好人到自虐地步的人,如果不遭到同行的剥削利用,那大概是世道出了什么问题。一个人不善营求而终于滑落到不能与青年时代的朋友们平等的地位,想来传记作者不应该仅仅归罪于后者的奴役。对朋友的疯狂和痛苦或报以居高临下近乎侮辱的怜悯,或企图用施舍几个小钱来标榜自己的慷慨,或用一支生花妙笔将他人惨况变成为自个儿招徕读者的奇谈,这些都是人之常情,甚至都不需要当事人带有任何恶意。更何况奈瓦尔其实从来都不缺乏亲密的友谊,即便在最后几年。譬如某位斯塔德勒先生,1852年奈瓦尔在高烧谵妄中持刀威胁戈蒂耶,吓得戈蒂耶只得对疯子闭门不纳,在这以后斯塔德勒还恳切劝说奈瓦尔来自己家养病,着实堪称大无畏的楷模。总的来说,我认为除了几个相对比较恶性的例子,如大仲马、尤尔•雅南、或许还有阿尔塞纳•乌赛,其他人并不该遭到传记作者的谴责。看那些同时代人的回忆录,哪些人对朋友奈瓦尔的回忆带有感情哪些人没有,虽不说一望而知,却也是容易体会得出来。不过大仲马、约瑟夫•梅里、乌赛和戈蒂耶在他坟头上为该用多少钱的石碑、用谁的碑文而吵起来的场景还真是喜感得有点令人不寒而栗……如此看来王尔德先生身后有宏伟纪念碑让人有地方献吻该知足了!这是一个让人郁闷的故事。以神童和乐于助人的老好人开始,以精神和生活双重不能自理结束。以黑塞式少年开始,以果戈理的短篇结束。在没有意义的工作上浪费了青春,失去了信誉,而且也自知有罪,逐渐变成一个“谦卑得近于忍辱负重”的人。世界上有多少东西都是白白浪费掉的,才华,慷慨,甚至灵魂。这也是一个注定不会有好结局的故事。有的人是不能够被拯救的,而不能得救的原因无关邪恶,无论是他自己的或者别人的邪恶。与阅读这本传记同一天,我凑巧看了法语音乐剧《莫扎特》的视频。按说讲的是孩子气的天才在现实中处处碰壁的故事,但是感觉不到主人公有丝毫的屈辱或者绝望。莫扎特在临终床上和赶来向他忏悔自己的嫉妒的萨列里手拉着手唱起了大意是“我们的生命都有意义”的歌,然后是皆大欢喜的剧终。恐怕不是这样的。恐怕我们的生命都没有意义。奈瓦尔的最后几个月在流浪街头中度过,企图在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写作,他的急切心情我们能够理解,因为他的名篇大都是生命中最后两年写出来的,然而疯狂只是在一开始才刺激了写作,后来就越来越让他的思维陷于混乱和谵妄,他对出院后能重拾文学生涯的幻想很快破灭了,只能偶尔写出零星的几行。他还害怕突然发病的结果是被朋友们送回精神病院,因而常常躲着他们。感觉到自己快要发病的时候,他就用长途散步来让自己精疲力竭,希望能以此推迟发病,据他说有疗效。有时他也到某个朋友家登门借五法郎,超过这个数他就拒绝接受了。在他死前三天看到过他的夏尔•阿瑟利诺,是波德莱尔最好的朋友,和奈瓦尔关系也不错。奈瓦尔带走了五法郎和阿瑟利诺的一张名片(三天后在尸体上被发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冬夜里,阿瑟利诺仿佛也感到了绝望。这些痛苦——意义何在?也许反倒是死亡更有意义,自己选择的死亡赋予生命以意义,尽管它本该是对生命意义的抹杀。那些很多年前写下的笑话仿佛都有了意义:1832年他发表的一个短篇里,一个年轻人被预言“您将会升得很高,很高……您将会死得比您活着更伟大”,这个年轻人以吊死而告终……戈蒂耶看到他在公共马车上没有地方搁脑袋就用围巾把脑袋挂起来,在1836年写下并发表的惊叹“……让我大为吃惊,他居然没有因此而勒死。看起来,永远仁慈、永远充满父爱的天主,使他避免了把自己吊死的酷刑!”老路灯街,一条黑暗的小街,和他出生的圣马丁街相交。大仲马告诉我们,老路灯街还紧挨着屠宰街。这对一个疯狂的人来说是什么样的心理暗示?还有那众所周知的歌词:一切都会好,一切都会好,贵族们吊死在路灯柱子上……听上去这的确像自杀者最后一个黑暗的玩笑。“祭坛上缺少了天主,我倒成了牺牲……”(《橄榄树下的基督》)这个灵魂,就像蜡烛,到头来并没有找到可以点燃自己的神龛,于是也只能敬献给死神了。也许不该这样想,他毕竟研究过十七种宗教,并拥有数目还要大得多的知心朋友。死者的尸体被发现还戴着礼帽,而帽子本该在窒息的垂死挣扎中掉落的,于是引起了是自杀还是他杀的争论。如今我宁可相信那是因为他死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苦。写到这里我倒回去重读一遍,发现我在说什么呢……也许才华和慷慨才是应当被追究责任的病态,自私冷漠则是应该得到辩护的人之常情?当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说“这真的更是一个灵魂,而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尤其应当怀疑证言的真实性,将其认定为献给死者的谀词?把这些谀词,或者说,把这些溢美之词留给他吧,既然生前他就已经开始得到它们了,而且所有这些溢美之词在生前身后对他都无帮助可言。海涅在奈瓦尔译稿的序言里提出的问题也许永远得不到解答:既然他的的确确是天下无人不识君……那么下场又何至如此?传记的最后谈到奈瓦尔作品的整理和介绍仍然做得很不够,受到关注的往往也只有文本最具完整性的名篇《西尔薇娅》,写道:“现在,我们必须去阅读奈瓦尔,阅读奈瓦尔的全部作品。假如我们的这部作品能对此有所贡献的话,那么,它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我认为对于一本文学传记来说这是一个恰如其分的结尾……为了表示悔悟,我马上去订了一本《东方之旅》。传记附录的年表仍然是直接沿用的十年前出版的《火的女儿》附录(与本书同一译者),尽管译名和事件都有不止一处相互抵触。本书的译者序的后半篇也是直接照抄的《火的女儿》的译者序,和传记正文的说法更是矛盾多多。传记原作者序里某句话的翻译和正文也不相一致。诸如此类。毕竟这本书实在是太厚了,很可能翻译完全书以后译者已经不大记得其中的内容了。怎么说呢,人人都用得着枪手,非独大仲马先生!
  •     钱拉·奈瓦尔。 法国人。诗人泰奥费尔·戈蒂埃在查理大帝中学的同学。一个“不上进”且成绩平平甚至糟糕的同学。他的成绩如下:希腊作家(差)、希腊语(差)、拉丁作家(良)、修辞学(及格)、古代史(及格)、现代史(及格)、地理(良)、哲学(及格)、数学(无)、物理(无)。“人们毫不惊讶他的数学课和物理课没有分数,因为钱拉的学习计划中根本就没有这两门课”(《奈瓦尔传》) 以上是奈瓦尔的一面,让我们来看看他的另一面:18岁(1826年)就已经翻译歌德的《浮士德》,并因此成名。著名游记《东方之旅》的作者。1853年完成小说《西尔薇》。在他逝世的那一年(1855年)完成《奥蕾莉亚》。他是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小说家。安伯托·艾柯(世界顶级哲学家、符号学家、历史学家、文学批评家以及小说家)宣承奈瓦尔的小说《西尔薇》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小说。他在自己的文学评论作品《悠游小说林》中详细地分析了《西尔薇》所构造的错中复杂的时间结构及分裂的叙事视角。 在他,钱拉·奈瓦尔,两个相差悬殊的面貌间所存在的,我想是这样一条道理:个人所创造的价值能够代替既有秩序规定其的价值,个人也只有运用自身创造的价值才能代替既有秩序规定其的价值。 我焦急的想要看到那本“最伟大的小说”——《西尔薇》,可是国内仅仅翻译了他的《东方之旅》。我只能等待,但我毫无怨言,像那个曾经的落后学生那样,历史将展现出的,也许并不仅仅是《西尔薇》。

精彩短评 (总计5条)

  •     这是一本令人失望的大部头,文献资料组合缺乏文学再创造,没有人物的鲜活写照。传主的文学历程模糊,没能体现传主的文学造诣和思想历程,给人混乱的感觉。对传主的文学作品轻描淡写,对传主的交往对象涉及繁杂,缺乏对其有帮助的人的重点描写。通过此书,诗人的全面形象塑造不够丰满,属不成功之作,不应该翻译出版此类作品。
  •     静心阅读,受益颇多。
  •     学院派的传记……
  •     这是一本适合研究法国诗人奈瓦尔的书籍!传记研究与文本研究相得益彰,是值得参考的研究资料!
  •     童年时他孤独,青年时他不得志,临终时他凄惨。他是天才诗人,他是疯子诗人,他的一生神秘又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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