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中国妇女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年5月
ISBN:9787802035430
作者:藏东 编
页数:228页
章节摘录
王静安先生墓前悼词 梁启超 案:此篇系梁先生九月二十日在王先生墓前对清华研究院诸生演说词。吴君其昌及不佞实为之笔记,今录成之。 十一月十一日,姚名达。 自杀这个事情,在道德上很是问题:依欧洲人的眼光看来,这是怯弱的行为;基督教且认做一种罪恶。在中国却不如此——除了小小的自经沟渎以外,许多伟大的人物有时以自杀表现他的勇气。孔子说:“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欤!”宁可不生活,不肯降辱;本可不死,只因既不能屈服社会,亦不能屈服于社会,所以终究要自杀。伯夷叔齐的志气,就是王静安先生的志气!违心苟活,比自杀还更苦;一死明志,较偷生还更乐。所以王先生的遗嘱说:“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这样的自杀,完全代表中国学者“不降其志,不辱其身’’的精神;不可以欧洲人的眼光去苛评乱解。 王先生的性格很复杂而且可以说很矛盾:他的头脑很冷静,脾气很和平,情感很浓厚,这是可从他的著述、谈话和文学作品看出来的。只因有此三种矛盾的性格合并在一起,所以结果可以至于自杀。他对于社会,因为有冷静的头脑所以能看得很清楚;有和平的脾气,所以不能取激烈的反抗;有浓厚的情感,所以常常发生莫名的悲愤。积日既久,只有自杀之一途。我们若以中国古代道德观念去观察,王先生的自杀是有意义的,和一般无聊的行为不同。 若说起王先生在学问上的贡献,那是不为中国所有而是全世界的。其最显著的实在是发明甲骨文。和他同时因甲骨文而著名的虽有人,但其实有许多重要著作都是他一人做的。以后研究甲骨文的自然有,而能矫正他的绝少。这是他的绝学!不过他的学问绝对不止这点。我挽他的联有“其学以通方知类为宗”一语,“通方知类”四字能够表现他的学问全体。他观察各方面都很周到,不以一部分名家。他了解各种学问的关系,而逐次努力做一种学问。本来,凡做学问,都应如此。不可贪多,亦不可昧全,看全部要清楚,做一部要猛勇。我们看王先生的《观堂集林》,几乎篇篇都有新发明,只因他能用最科学而合理的方法,所以他的成就极大。此外的著作,亦无不能找出新问题,而得好结果。其辩证最准确而态度最温和,完全是大学者的气象。他为学的方法和道德,实在有过人的地方。
前言
民国时期的这一代人,做人做事,都是有承担的。这样的承担是有三个层面的:对国家、民族、人类,对历史、时代、社会、人民的承担;对自我生命的承担;对学术的承担。 “铁肩担道义”:对社会、历史、民族的承担 民国名记者邵飘萍因拒收张作霖三十万元“封口费”而惨遭杀害。他有一句座右铭: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我想:“铁肩担道义”是可以概括这一代人共同的“不可夺”之“志”的,也是他们对国家、民族、人类,对历史、时代、社会、人民的承担意识的集中体现。用今天的话来说,他们都自命为“公共知识分子”。他们代表的不是某个利益集团的利益,更不是一己的私利,而是社会公共利益,是时代的正义和良知的代表,即所谓“铁肩担道义”。 知识分子、学者,对社会、国家、民族、人类的承担,我觉得在两个时刻显得特别重要。一个是民族危难的时刻。曾任辅仁大学校长、北京师范大学校长和故宫博物院图书馆馆长的史学大师陈垣老先生,在北平沦陷时期就这样对启功先生说:“一个民族的消亡,从民族文化开始。我们要做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保住我们的民族文化,把这个继承下去。”另一位复旦大学的老校长马相伯在抗战时期逝世,弟子于右任的挽联中赞誉他“生死护中华”,说的就是他在民族危亡中对民族文化的承担。 在社会道德失范的时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民族危难的时刻。所以我们的国歌中“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是时刻有着警醒的意义和作用的。危难中显本色,越是社会道德失范,知识分子就越应该承担“精神坚守”的历史责任。大学,就越应该发挥“转移社会一时之风气”的“精神堡垒、圣地”的作用。但现实却恰恰相反,许多令人痛心的丑闻都发生在大学校园里。因此,那些有节操,甚至有洁癖的老一代学者就特别令人怀想。在林庚先生九五华诞时,我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就叫。我这样写道:“无论如何,老人们仍然和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事实确实能够给人以温暖”,“因为这个越来越险恶,越来越令人难以把握的世界,太缺少他这样的人了。这样的好人,这样的可爱的人,这样的有信仰的、真诚的、单纯的人了”,因为“经不起各种磨难,我们心中的‘上帝’已经死了,我们不再有信仰,也不再真诚和单纯,我们的心早就被油腻和灰尘蒙蔽了”。这就是北大校园里的林庚和他那一代人的意义。 “心思用在自己怎么看待自己”:对自我生命的承担 民国时期的课,不拘一格、随心所欲,显示的是教师的真性情,一种自由不拘的生命存在方式、生命形态。因此,它给予学生的就不只是知识,更是生命的浸染、熏陶。在这样的课堂里,充满了活的生命气息。老师与学生之间、学生与学生之间,生命相互交流、沟通、撞击,最后达到了彼此生命的融合与升华。这样的生命化的教育的背后,是一种生命承担意识。 而将这样的意识提升到理论高度的,是我亲自聆听的林庚先生的“最后一课”。林先生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做认真的准备,反复琢磨,讲课的题目都换了好几次。最后那天上课了,先生穿着整洁而大方,一站在那里,就把大家震住了。然后,他缓缓地朗声说道:“什么是诗?诗的本质就是发现;诗人要永远像婴儿一样,睁大了好奇的眼睛,去看周围的世界,去发现世界的新的美。”顿时,全场肃然,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先生又旁征博引,任意发挥,足足讲了两个小时,还意犹未尽,学生们也听得如痴如醉,全然忘记了时间。先生回到家里,就病倒了。先生是拼着生命的全力上完这最后一课的,这真是“天鹅的绝唱”。 我们现在再来仔细体会林庚先生的这段话:这是他一生做人、治学、写诗经验的凝结,是道出了文学艺术,学术研究,科学,教育,学习,以至人生的秘密与真谛的。这里的关键词是“好奇”和“发现”:首先要保持婴儿那样第一次看世界的好奇心,用初次的眼光和心态,去观察,倾听,阅读,思考,去上你已经上了无数次的课,去写已经成为你的职业任务的文章,你就会不断产生发现的渴望与冲动,而且你果真会不断有新的发现,新的创造。你们看,我们前面说到的老人,无论是曾昭抡,还是刘文典,蒙文通,以及所有的“民国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终生都完整地保持着生命的“赤子”状态?大学者“大”在哪里?就“大”在他们始终葆有赤子般的纯真,无邪,对世界、社会、学术永远有好奇心与新鲜感,因而具有无穷无尽的创造力。这就是沈从文说的“星斗其文,赤子其心”! 这是能够给我们以启示的:那一代人,无论做学问,讲课,做事情,都是把自己的生命投入进去的,学问、工作,都不是外在于他的,而是和自我生命融为一体的。这样,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使他自身的生命不断获得新生和升华,从中体会、体验到自我生命的意义、价值和欢乐。 当然,这绝不是要否定谋生的意义,如鲁迅所说,“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人对物质利益、金钱的追求都是人应有的权利,所谓“安贫乐道”,如鲁迅所说,那是一种统治术,鼓吹者自己是不准备实行的。对这样的说教者,年轻人应该保持必要的警惕。但在生存、温饱基本解决,即达到衣食无虞以后,人在精神与物资上应有什么追求,就是一个大问题。我们所讨论的这些学者、教授,他们显然更注重精神对人的生命的意义,他们追求的是“简单的物质生活与丰裕的精神生活”。他们不追求外在于自我生命的东西,因此,就能如孔夫子所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那都是身外之物,是应该而且可以淡然看之的。 “舍我其谁”:对学术的承担 一曰,日本飞机空袭昆明,教授与学生都四处躲避。刘文典在搀扶陈寅恪跑的途中,看见他平素最瞧不起的新文学作家沈从文也在人流中,便转身怒斥:“你跑什么跑?我刘某人是在替庄子跑,我要死了,就没人讲庄子了!你替谁跑?” 这大概有演义的成分,但刘文典的“狂”却是真的;所谓“狂”无非是把自己这门学科看成“天下第一”,自己在学科中的地位看得很重:我不在,这门学科就没了!这种“舍我其谁”的狂傲,气概,其实是显示了学术的使命感,责任感,自觉的学术承担意识的。 在他们眼里,学术就是自己的生命,学术之外无其他。哲学家金岳霖如是说:“世界上似乎有很多的哲学动物,我自己也是一个。就是把他们放在监牢里做苦工,他们脑子里仍然是满脑子的哲学问题”。 这时时刻刻“倾注整个身心”,其实就是一种对学术、对自己的工作的痴迷。痴迷到了极点,就有了一股呆劲,傻气。人们通常把这样的学者称为“书呆子”,在我看来,在善意的调侃中,是怀有一种敬意的:没有这样的“书呆子”气,是不可能进入学术,升堂入室的。 我要讲的是,这样的有承担的学者,教授,知识分子,就自有一种精神。在我看来,主要是独立精神、自由精神与创造精神。 独立精神:“匹夫不可夺志” 什么精神?孔夫子说的“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的独立人格,气节和风骨也。 1939年前后,国民政府教育部三度训令西南联大必须遵守教育部核定的应设课程,全国统一教材,举行统一考试等等。这样的在当今中国教育中已被视为“理所当然,,的行政干预,却遭到了联大教务会议的拒绝,并公推冯友兰教授起草。其文写得不卑不亢:对教育部的训令,“同人所未喻”,不明白者有四:“夫大学为最高学府,包罗万象,要当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岂可刻板文章,勒令从同”:此“未喻者一也”。“大学为最高教育学术机构”,“如何研究教学,则宜予大学以回旋之自由”,岂可由“教育行政机关”随意指令:此“未喻者二也”。“教育部为政府机关,当局时有进退;大学百年树人,政策设施宜常不宜变。若大学内部甚至一课程之兴废亦须听命教部,则必将受部中当局进退之影响,朝令夕改,其何以策研究之进行,肃学生之视听,而坚其心智”:此“未喻者三也”。“今教授所授之课程,必经教部指定,其课程之内容亦须经教部之核准,使教授在学生心目中为教育部一科员之不若”:此“未喻者四也”。最后又归结为一点:“盖本校承北大、清华、南开三校之旧”,自有其传统,“似不必轻易更张”。 我们已经有了陈寅恪纪念王国维的雄文,为学人立出“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境界,让我们永远怀想;而现在,面对冯友兰这篇“抗辩”雄文,所立起的“力争学术自由,反抗思想统制”的标杆,不禁发出感叹:魂兮胡不归,大学之独立精神! “还是文人最自由” 这是叶公超教授的一句醒悟之言:他先当教授,后又去从政;但终因“放不下他那知识分子的身段,丢不掉那股知识分子的傲气”而弃官,回来当教授,于是,就有了“还是文人最自由”的感叹。然而,“毕竟文人最天真”,不久,有关方面便来干预,向校方施压。叶教授的课匆匆上了一个学期,便被迫收场。 但说“还是文人最自由”,仍有部分的道理:我们在包括叶公超先生在内的这一代学人身上,还是可以看到一种自由精神:所谓身子被捆着,心灵是自由的。 这样的自由精神,在我看来,不仅表现在这一代人大都具有的传统“名士”的真性情,真风流,更是一种“大生命”的“大自由”。 我们谈到了这一代的“大承担”:其实,“大承担”的背后,是一个“大生命”的观念。如鲁迅所说:“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所谓“心事浩茫连广字”,在他们的心目中,整个民族,整个人类,整个宇宙的生命都和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只要有一个生命是不自由的,他们自己也是不自由的。有人说,真正的诗人是能感受到天堂的欢乐和地狱的痛苦的;看到别人被杀,是比自己被杀更苦恼的。因此,他们追求的个体精神自由是包含着博爱精神,佛教所说的大慈悲情怀的。这是一种“天马行空”的境界,独立不依他的,不受拘束的,同时又可以自由出入于人我之间、物我之间的,大境界中的大自由状态:这是令人神往的,也是这一代人的魅力所在。相形之下,我们一些人所追求的一己之“自由”,就太猥琐了。
媒体关注与评论
这些民国名牌教授的肖像,不仅展示出中国知识精英个体的独特面貌,也构成一幅生动的历史拼图,为我们还原了那个文化纷杂奔放的年代。 ——朱大可(同济大学文化批评研究所教授) 一本泛黄的笔记,说的是民国教授的佚史趣事,读者品到的是一个时代的教育精神。打开它,我们很容易发现,在天才云集的晴空里,所有的鸟都在呜叫、飞翔,它们巨大的羽翼给一个动荡的国度带来了夺目的光辉。让人惊异的是,时至今日,这些光辉还在我们的头顶闪烁着。 ——何三坡(文化批评家) “民国的教授”今天成了国人心中的某种典范、象征,重温他们的生活可以使我们理解个人与时代的关系,尽管社会动荡不安,他们仍能够活得那么坚实,甚至活得那么阳光。这是一本有趣也有益的书。 ——余世存(《非常道》作者)
书籍目录
承担、独立、自由王国维(1877~1927) 王静安先生墓前悼词/梁启超 王观堂二题/陈寅恪 王静安/马叙伦辜鸿铭(1857~1928) 记辜鸿铭/胡适 辜鸿铭/周作人 回忆辜鸿铭先生/罗家伦 已故的辜鸿铭先生/温源宁 英文门教授辜鸿铭/冯友兰 我所知道的槟城与辜鸿铭有关/凌叔华刘半农(1891~1934) 忆刘半农君/鲁迅 半农纪念/周作人 刘半农三十年祭/曹聚仁 刘复博士/温源宁黄侃(1886~1935) 黄季刚/周作人 南京怀旧绝句/吉川幸次郎 关于黄季刚先生/徐复观 附:我的丈夫——国学大师黄季刚/黄菊英章太炎(1869~1936) 关于太炎先生二三事/鲁迅 记太炎先生学梵文事/周作人 章太炎先生在上海/曹聚仁钱玄同(1887~1939) 玄同纪念/周作人 钱玄同与刘半农/周作人 钱玄同令兄/曹聚仁蔡元培(1868~1940) 试为蔡先生写一篇简照/蒋梦麟 蔡元培二题/沈尹默 蔡孑民/周作人 蔡元培校长/冯友兰闻一多(1899~1946) 闻一多先生上课/汪曾祺 一包热情的闻一多/何兆武 闻一多/何炳棣刘文典(1889~1958) 刘叔雅/周作人 刘叔雅/张中行 关于刘文典的几件事/何兆武胡适(1891~1962) 胡适之/周作人 关于胡适/沈尹默 我不大懂胡适/金岳霖 哲人,胡适博士/温源宁 胡适/何炳棣周作人(1885~1967) 知堂老人/废名 知堂老人三题/曹聚仁 周作人:铁的优雅/温源宁 忆周作人先生/梁实秋熊十力(1885~1968) 有关熊十力先生生平的只鳞片爪/徐复观 怀念熊十力先生/梁漱溟 怀念熊十力先生/冯友兰陈寅恪(1890~1969) 谈陈寅恪先生/俞大维 怀念陈寅恪先生/冯友兰 与陈寅恪先生相关的两件事/何兆武 附:记先父陈寅恪教授抗战前后教书生涯/陈流球吴宓(1894~1978) 胡子先生——吴宓/曹聚仁 吴宓先生,一位学者与君子/温源宁 吴雨僧先生二三事/汪曾祺 附:有关吴宓先生的一件往事/毛彦文
作者简介
目录
承担、独立、自由/钱理群
王国维(1877~1927)
王静安先生墓前悼词/梁启超
王观堂二题/陈寅恪
王静安/马叙伦
辜鸿铭(1857~1928)
记辜鸿铭/胡适
辜鸿铭/周作人
回忆辜鸿铭先生/罗家伦
已故的辜鸿铭先生/温源宁
英文门教授辜鸿铭/冯友兰
我所知道的槟城与辜鸿铭有关/凌叔华
刘半农(1891~1934)
忆刘半农君/鲁迅
半农纪念/周作人
刘半农三十年祭/曹聚仁
刘复博士/温源宁
黄侃(1886~1935)
黄季刚/周作人
南京怀旧绝句/吉川幸次郎
关于黄季刚先生/徐复观
附:我的丈夫——国学大师黄季刚/黄菊英
章太炎(1869~1936)
关于太炎先生二三事/鲁迅
记太炎先生学梵文事/周作人
章太炎先生在上海/曹聚仁
钱玄同(1887~1939)
玄同纪念/周作人
钱玄同与刘半农/周作人
钱玄同令兄/曹聚仁
蔡元培(1868~1940)
试为蔡先生写一篇简照/蒋梦麟
蔡元培二题/沈尹默
蔡孑民/周作人
蔡元培校长/冯友兰
闻一多(1899~1946)
闻一多先生上课/汪曾祺
一包热情的闻一多/何兆武
闻一多/何炳棣
刘文典(1889~1958)
刘叔雅/周作人
刘叔雅/张中行
关于刘文典的几件事/何兆武
胡适(1891~1962)
胡适之/周作人
关于胡适/沈尹默
我不大懂胡适/金岳霖
哲人,胡适博士/温源宁
胡适/何炳棣
周作人(1885~1967)
知堂老人/废名
知堂老人三题/曹聚仁
周作人:铁的优雅/温源宁
忆周作人先生/梁实秋
熊十力(1885~1968)
有关熊十力先生生平的只鳞片爪/徐复观
怀念熊十力先生/梁漱溟
怀念熊十力先生/冯友兰
陈寅恪(1890~1969)
谈陈寅恪先生/俞大维
怀念陈寅恪先生/冯友兰
与陈寅恪先生相关的两件事/何兆武
附:记先父陈寅恪教授抗战前后教书生涯/陈流球
吴宓(1894~1978)
胡子先生——吴宓/曹聚仁
吴宓先生,一位学者与君子/温源宁
吴雨僧先生二三事/汪曾祺
附:有关吴宓先生的一件往事/毛彦文
图书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