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的概念》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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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1
ISBN:9787544715904
作者:[法国] 亚历山大·科耶夫
页数:95页

权威:一种心甘情愿的服从

西闪/文支配与服从是社会关系的一种常见形态,“权威”是这一关系的核心要素。好比大家一起搬沙发,总会有一个人喊一二三来协调行动。这个喊一二三的人就是所谓权威。因为在搬沙发这件事里,他起着支配的作用,其余的人则予以服从。只是,世上很多事情远比搬沙发复杂得多。而一旦事情复杂到人们无法不假思索地接受支配,或者心甘情愿地居于服从的地位,几个最基本的疑问就会凸显出来:什么叫权威?权威是怎么生成的,又如何维系?权威的基础是什么?等等。这些问题不弄清楚,很多重要的社会互动就很难延续下去,甚至根本不会发生。特别是人们的政治互动,有关权威的问题解决不了,政治秩序就将面临崩解的危险。在这方面,科耶夫(Alexandre Kojève)的著作《权威的概念》(译林出版社)能够提供非常有用的帮助。科耶夫是一位极富传奇色彩的政治哲学家,我曾经撰文介绍过他的曲折经历。他原名叫亚历山大•弗拉基米洛维奇•科耶夫尼科夫,科耶夫是他后来的昵称。他出身俄国上流社会,是大画家康定斯基的侄儿。十月革命时期,科耶夫大概十七岁,因为在黑市倒卖肥皂遭到逮捕,险些丢掉性命。在亲友的帮助下,他偷越国境到了波兰。被误为间谍再度进了监狱。出狱后他去了德国,在海德堡和柏林求学,最终在哲学家雅斯贝尔斯的指导下取得了博士学位。1926年,科耶夫移居巴黎,过着相当悠闲的生活。然而1930年股市崩盘,他投资的奶酪业股票“会笑的奶牛”一夜之间成了废纸,所有积蓄化为乌有。他不得不搬到郊外,另谋生路。1933年到1939年,他的谋生方式是在巴黎高等应用学校教授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乔治•巴塔耶、雅克•拉康、雷蒙•阿隆、梅洛-庞蒂等人都是他的学生。二战初期,科耶夫参加了法军作战,与队伍失散后留在马赛继续参与抵抗运动。也就在这个期间,他写了《权威的概念》。二战尚未结束,科耶夫已经开始欧洲秩序重建的宏伟构思,之后全心投入政治实践,特别是欧共体(欧盟前身)的设计工作,《权威的概念》被搁置一边,没有出版。1968年科耶夫去世后,这份手稿和他的大部分未出版著作一起保存在法国国家图书馆。2004年才重新整理得以出版。在《权威的概念》中,科耶夫首先强调了“权威”这个概念的重要性。他认为,在弄清楚权威究竟是什么之前,根本没办法讨论政治秩序。关于权威的研究,哪怕是临时性的研究都必须先于任何关于国家问题的研究。科耶夫还明确反对任何把权威与力量等同起来的错误观念。他不承认权威与力量有任何关系,甚至认为权威与力量是完全对立的,故而从根本上否认把权威归结于力量的理论称得上真正的“权威的理论”。他的这个观点有别于当时的政治学经典论述,也有悖于今天人们习惯了的,像“枪杆子出政权”那样的政治经验。不过假如我们理解了他所定义的“权威”,就会发现他的观点不仅独到,而且很有价值。有人说,权威“不及一个命令,但超过一个建议。”也有人说,权威就是一种具有正当性的权力。还有人说,权威是一种作用力,在权威存在的地方,这种作用力就悬置权力,在权威不存在的地方,这种作用力就恢复权力。这些说法都有道理,但语义模糊。科耶夫对权威做了深刻的分析。他认为权威的本质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种社会现象,而不是个人现象。权威要产生,至少得有两个人才行。在这个关系里,一个人是权威的“施动者”,另一个是权威的“被施动者”。从现象学的角度看,与其它社会行为相比,施加权威的行为其主要特点不仅在于它不会遭到它所针对的那个人或那群人的反对。更关键的是,这种行为必须以对方反对的可能性为前提,同时也必须以对方自觉自愿的放弃反对为前提。这话有点绕,科耶夫进一步做了解释。他打比方说,如果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扔出窗外,或者催眠了某个人,这当然不涉及任何权威的问题。因为在这些行为里面,要么没有反对的可能性,要么没有放弃反对的主观意愿。又比方说,如果一个人为了把某人赶出自己的房间而使用暴力,这个过程必然伴随着对方的反对,以及自身行为的改变(来自对方的影响),那么显然这个想赶走对方的人不具备权威;假如这个人仅仅说“请你出去”,对方就离开了房间,由此表明这个人向对方施加了影响,而自身没有受对方的影响,则说明这个人具有一定的权威。所以,科耶夫对权威下了一个严谨的定义:“权威是一个施动者对其他人产生影响的可能性,这些其他人却不反过来对他产生影响,尽管他们能这样做。” 在《权威的概念》里科耶夫把权威划分为:父母对孩子的权威;主人对奴隶的权威;领袖对群众的权威以及法官的权威。这四种类型又与历史上出现过的四种权威理论有着密切的联系:神学的权威理论、正义的权威理论、真理的权威理论以及黑格尔意义上的、荣誉的权威理论。他还论述了在政治秩序的领域内,各类本身具有排他性的权威与宪政主义、分权学说之间的内在关系,整本书的阐发极富创造性。近代以来,绝对权威的沦丧已是铁一般的事实。一个国家如何使民众服从,如何葆有政治权威,如何维持政治秩序,都成了相当困难的事情。《权威的概念》为这些思考准备了明晰的理论资源。当然,假如一个国家的政治秩序并不依靠权威,而是凭借集体暴力的支撑,那么有关权威的讨论就完全是无的放矢。就像科耶夫所说,这样的国家尚还存在,不过是历史的“偶然”而已。

权威:一种心甘情愿的服从

摘自《南都周刊》 作者:西 闪  支配与服从是社会关系的一种常见形态,“权威”是这一关系的核心要素。好比大家一起搬沙发,总会有一个人喊一二三来协调行动。这个喊一二三的人就是所谓权威。因为在搬沙发这件事里,他起着支配的作用,其余的人则予以服从。只是世上很多事情远比搬沙发复杂得多。而一旦事情复杂到人们无法不假思索地接受支配,或者心甘情愿地居于服从的地位时,几个最基本的疑问就会凸显出来:什么叫权威?权威是怎么生成的,又如何维系?权威的基础是什么?等等。这些问题不弄清楚,很多重要的社会互动就很难延续下去,甚至根本不会发生。特别是人们的政治互动,有关权威的问题解决不了,政治秩序就将面临崩解的危险。在这方面,科耶夫(Alexandre Kojève)的著作《权威的概念》能够提供非常有用的帮助。  科耶夫是一位极富传奇色彩的政治哲学家,原名亚历山大•弗拉基米洛维奇•科耶夫尼科夫,科耶夫是他后来的昵称。二战初期,科耶夫参加了法军作战,与队伍失散后留在马赛继续参与抵抗运动。也就在这期间,他写了《权威的概念》。在《权威的概念》中,科耶夫首先强调了“权威”这个概念的重要性。他认为,在没有弄清楚权威究竟是什么之前,根本没办法讨论政治秩序。关于权威的研究,哪怕是临时性的研究都必须先于任何关于国家问题的研究。  科耶夫还明确反对任何把权威与力量等同起来的错误观念。他不承认权威与力量有任何关系,甚至认为权威与力量是完全对立的,故而从根本上否认把权威归结于力量的理论称得上真正的“权威的理论”。他的这个观点有别于当时的政治学经典论述,也有悖于今天人们习惯了的、像“枪杆子出政权”那样的政治经验。不过假如我们理解了他所定义的“权威”,就会发现他的观点不仅独到,而且很有价值。  有人说,权威“不及一个命令,但超过一个建议”。也有人说,权威就是一种具有正当性的权力。还有人说,权威是一种作用力,在权威存在的地方,这种作用力就悬置权力,在权威不存在的地方,这种作用力就恢复权力。这些说法都有道理,但语义模糊。科耶夫对权威作了深刻的分析。他认为权威的本质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种社会现象,而不是个人现象。权威要产生,至少得有两个人才行。在这个关系里,一个人是权威的“施动者”,另一个是权威的“被施动者”。从现象学的角度看,与其他社会行为相比,施加权威的行为其主要特点不仅在于它不会遭到它所针对的那个人或那群人的反对。更关键的是,这种行为必须以对方反对的可能性为前提,同时也必须以对方自觉自愿的放弃反对为前提。  这话有点绕,科耶夫进一步作了解释。他打比方说,如果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扔出窗外,或者催眠了某个人,这当然不涉及任何权威的问题。因为在这些行为里面,要么没有反对的可能性,要么没有放弃反对的主观意愿。又比方说,如果一个人为了把某人赶出自己的房间而使用暴力,这个过程必然伴随着对方的反对,以及自身行为的改变(来自对方的影响),那么显然这个想赶走对方的人不具备权威;假如这个人仅仅说“请你出去”,对方就离开了房间,由此表明这个人向对方施加了影响,而自身没有受对方的影响,则说明这个人具有一定的权威。所以,科耶夫对权威下了一个严谨的定义:“权威是一个施动者对其他人产生影响的可能性,这些其他人却不反过来对他产生影响,尽管他们能这样做。”  在《权威的概念》里科耶夫把权威划分为:父母对孩子的权威;主人对奴隶的权威;领袖对群众的权威以及法官的权威。这四种类型又与历史上出现过的四种权威理论有着密切的联系:神学的权威理论、正义的权威理论、真理的权威理论以及黑格尔意义上的荣誉的权威理论。他还论述了在政治秩序的领域内,各类本身具有排他性的权威与宪政主义、分权学说之间的内在关系,整本书的阐发极富创造性。  近代以来,绝对权威的沦丧已是铁一般的事实。一个国家如何使民众服从,如何保有政治权威,如何维持政治秩序,都成了相当困难的事情。《权威的概念》为这些思考准备了明晰的理论资源。当然,假如一个国家的政治秩序并不依靠权威,而是凭借集体暴力的支撑,那么有关权威的讨论就完全是无的放矢。就像科耶夫所说,这样的国家尚还存在,不过是历史的“偶然”而已。

科耶夫:智慧的冒险

雷蒙·阿隆在他的回忆录中曾经提到青年时期对他影响很大的三个朋友:萨特、埃里克·韦伊和亚历山大·科耶夫。阿隆与萨特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早已有论者著述甚多,而阿隆与后两位的关系却知者寥寥。实际上,阿隆与埃里克·韦伊都曾是科耶夫黑格尔现象学研究班上的学生。多少年后,阿隆谈到科耶夫时,那种敬畏之情仍然溢于言表:“我对亚历山大·科耶夫总有这样一种感觉,如果我提出一种大胆的设想,那么他在我之前就已经完成了该设想的构思。即使他没有产生这种想法,他依然具有这种能力。”亚历山大·科耶夫是一位俄国流亡者。他于1902年生于俄国一个富有的商人家庭,享受着上层阶级的一切物质财富。1920年科耶夫离开俄国,远赴德国,最终去了海德堡,师从卡尔·雅斯贝尔斯学习。但这位花花公子型的哲学家当时对哲学学习并不专注,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研习东方的语言和宗教,甚至还想修读一个物理学学位。在跟随雅斯贝尔斯学习的同时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没有时间去学习胡塞尔,连海德格尔是谁都不知道。科耶夫在柏林纸醉金迷的生活中如果说有所收获那就是认识了另一位法国哲学家亚历山大·科瓦雷。科耶夫后来在巴黎开设黑格尔现象学的研讨班最初就是接科瓦雷之手,而且是他一手促成的。据说科耶夫与科瓦雷的会面十分具有戏剧性。当时科耶夫与一个大他十岁的女人相爱,而这个女人恰好是科瓦雷弟弟的妻子。科瓦雷原本打算通过约见科耶夫对他进行一番羞辱,结果发现这位富家子弟竟然在许多问题上都有着深刻的见解,两人一见如故,长谈到深夜。1926年科耶夫来到巴黎后,一方面仍然延续富家子弟的上层生活,另外一方面通过科瓦雷的引介也进入了巴黎的学术圈,出入各种沙龙,参加法国高等实践学院的研讨班,开始阅读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1929年之后,科耶夫面临着各种危机,他花完了所有的钱,在巴黎的学习也总是主题多变,兴趣不定。他似乎不擅长于传统的方式学习,总是花在大量的时间上在各种兴趣上,因此之故一直拿不到学位。正是在科瓦雷的帮助下,他最终从法国高等实践学院获得了学位。1933年,一直主持研讨班的科瓦雷接受了开罗的一个职位,他提议科耶夫作为他在法国高等实践学院的继承人。于是从1933年到1939年之间,科耶夫在这个研讨班上开设了一系列关于黑格尔现象学的课程,被后人称之为“戏剧性地塑造了这个世纪法国知识分子的视野”。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说,科耶夫的研讨班改变了法国哲学的面貌。这样的说法是否夸大其词?让我们看下出入科耶夫课堂的学生名单:文学评论家乔治·巴塔耶、精神分析学家雅克·拉康、哲学家莫里斯·梅洛-庞蒂、文学家安德烈·布勒东、政治哲学家雷蒙·阿隆、文学家埃里克·韦伊,还有一位文学家雷蒙·葛诺——正是后者在1948年整理了科耶夫的课堂笔记,出版了《黑格尔导读》。科耶夫的影响不限于此,美国的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一直对其推崇备至,也送他的弟子艾伦·布鲁姆和弗朗西斯·福山参加他的研讨班。阿隆曾在回忆录中亲切地回忆到听讲科耶夫授课的魔力:“在座的知识分子向来以苛刻的提问、异议和批评著称,但听他的课却能如此入迷。这其中奥妙何在?在于他高超的才华和精湛的论证技艺……这种艺术不是取决于雄辩的口才,而是取决于讲授的主题和讲授者本人……所有听众都沿着他的思路走,甚至那些不信历史气数的人,那些怀疑艺术后面隐藏着手段的人,也抵挡不住这个魔术师的魔力。”对当时法国的传统而言,科耶夫提出了一种新的看待哲学的方式。他讲课不用讲稿,不用笔记,直接把德语的句子直接翻译成法文,并逐字逐句地解读,避免诉诸任何书面文字。他的思想和语句乍看都是自发性的,仿佛看到了原文才思考到关键,所以不免有很多矛盾性。但是科耶夫的魅力就在这种瞬间的思维联系上征服了很多心高气傲的学生,通过各种方式,科耶夫展示出了一种源自物理学、柏格森的直觉主义、胡塞尔的现象学、海德格尔的存在论和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学的多种杂糅的黑格尔式的解读。对许多法国知识分子而言,这种方式的解读是如此新颖,以至于让他们对各种新观念和新词汇念应接不暇,巴塔耶甚至这样形容他听完科耶夫的课程后的感觉,“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摇摇晃晃地走出那间小屋子,气喘吁吁——感到窒息而沮丧”。他们似乎觉得永远赶不上科耶夫的那种思路,只能沿着他思想疾速的方向奋起直追。国内学者开始关注科耶夫正是通过雷蒙·葛诺选编他的课程讲义《黑格尔导读》一书,中文译本最早于2005年出版,译者乃翻译界“鼎鼎大名”的姜志辉。不知道是否与译文有关,这本了解科耶夫思想的重要著作出版后并未引起多大的效应。近几年,科耶夫的似乎有重新火热之势,而颇为吊诡的是,科耶夫再次引起人们注意,是因为列奥·施特劳斯和卡尔·施密特研究的兴起,“科耶夫作为跟随两位思想家均有密切来往和深刻对话关系的思想家,也逐渐受到重视”。有国内的学者如此评价。其实仔细说来,用这样的断语形容科耶夫是不公正的,他对二十世纪的法国哲学的面貌形成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正是通过他的引介,法国的存在主义才逐渐成形。那些没有听过他的课程的法国哲学家,萨特、德里达、福柯等曾谈到过他的重要影响,更不要说那些一直参加他的研讨班的知识分子。但是以上的断语,仿佛只是说科耶夫的影响只是存在于与施特劳斯和施密特的思想交流中。说起来科耶夫与施特劳斯的友谊更是觉得奇特。两人无论从思想到生活上都有很大差异,尤其对施特劳斯这样一位出身犹太人家庭一直在流亡生活中颠沛流离的知识分子而言,科耶夫的那种花天酒地的富家子弟的生活方式简直不可容忍,在两人的信件来往中,他不止一次劝诫科耶夫不要总沉迷于“你的情欲历险”——“这种历险自然比智慧的冒险更舒服。如果你不想沉迷巴黎人的安逸生活,你必定会在哪天决断,试着转向智慧的冒险”。但是施特拉斯终生都敬重这位法国哲人,每每有新作都十分看重科耶夫的意见。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机缘,随着国内施特劳斯热的兴起,科耶夫的著作也得以出版,在刘小枫主持的“经典与解释”丛书中,收录科耶夫与施特劳斯来往信件的《论僭政》,编选了《科耶夫的新拉丁帝国》论文集,以及科耶夫去世后才出版的《法权现象学刚要》等。译林出版社也刚刚出版了《权威的概念》,这部“从现象学、形而上学和本体论角度补充了已经出版的科耶夫在法学、政治学和哲学方面著作”的手稿——值得提及的是这本手稿的译者仍然是《黑格尔导读》的译者姜志辉。1945年之后,直到1968年去世之前,科耶夫又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走了一条不同寻找的路,他放弃了在大学教授哲学的机会,进入了政府机构,成为了法国经济部门的一名官员,他也是欧盟和关贸总协定(CATT)最早的设计者之一。面对很多学生和朋友的质疑,他的回答也显得神秘莫测:“我只是想知道历史是如何演进的。”阿隆说他想学柏拉图当“哲人王”,对当代的统治者施加某种影响。他尤其热衷于争辩国际经济问题,对于他来说,比起政治或军事问题,贸易外交似乎更能准确地体现黑格尔哲学的思想。科耶夫总是乐此不疲地实践着他的生活和智慧的冒险历程,他对各种话题的兴趣,对情欲的沉迷,花花公子般的生活,都变成了他实践一种哲学生活方式的魅力标志。思郁2011-5-31书权威的概念,【法】亚历山大·科耶夫著,姜志辉译,译林出版社2011年5月第一版,定价:21.00元法权现象学纲要,【法】亚历山大·科耶夫著,邱立波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1月第一版,定价:68.00元黑格尔导读,【法】亚历山大·科耶夫著,姜志辉译,译林出版社2005年12月第一版,定价:4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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