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风度二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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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华夏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1
ISBN:9787508050645
作者:冯友兰 李泽厚 等著,骆玉明 肖能 编
页数:289页

章节摘录

  一 魏晋风度:人的主题  在没有过多的统制束缚、没有皇家钦定的标准下,当时文化思想领域比较自由而开放,议论争辩的风气相当盛行。正是在这种基础上,与颂功德、讲实用的两汉经学、文艺相区别,一种真正思辨的、理性的“纯”哲学产生了;一种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纯”文艺产生了。这二者构成中国思想史上的一个飞跃。  魏晋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重大变化时期。无论经济、政治、军事、文化和整个意识形态,包括哲学、宗教、文艺等等,都经历了转折。这是继先秦之后第二次社会形态的变异所带来的。战国秦汉的繁盛城市和商品经济相对萎缩,东汉以来的庄园经济日益巩固和推广,大量个体小农和大规模的工商奴隶经由不伺渠道,变而为束缚在领主土地上、人身依附极强的农奴或准农奴。与这种标准的自然经济相适应,分裂割据、各自为政、世代相沿、等级森严的门阀土族阶级占据了舞台的中心,中国前期封建社会正式揭幕。  社会变迁在意识形态和文化心理上的表现,是占据统治地位的两汉经学的崩溃。烦琐、迂腐、荒唐,既无学术效用又无理论价值的谶纬和经术,在时代动乱和农民革命的冲击下,终于垮台。代之而兴的是门阀士族地主阶级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这是一种新的观念体系。  本书不同意时下中国哲学史研究中广泛流行的论调,把这种新的世界观人生观以及作为它们理论形态的魏晋玄学,一概说成是腐朽反动的东西。实际上,魏晋恰好是一个哲学重解放、思想非常活跃、问题提出很多、收获甚为丰硕的时期。虽然在时间、广度、规模、流派上比不上先秦,但思辨哲学所达到的纯粹性和深度上,却是空前的。以天才少年王弼为代表的魏晋玄学,不但远超烦琐和迷信的汉儒,而且也胜过清醒和机械的王充。时代毕竟是前进的,这个时代是一个突破数百年的统治意识,重新寻找和建立理论思维的解放历程。  确乎有一个历程。它开始于东汉末年。埋没了一百多年的王充《论衡》被重视和流行,标志着理性的一次重新发现。与此同时和稍后,仲长统、王符、徐干的现实政论,曹操、诸葛亮的法家观念,刘劭的《人物志》,众多的佛经翻译……从各个方面都不同于两汉,是一股新颖先进的思潮。被“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压抑了数百年的先秦的名、法、道诸家,重新为人们所着重探究。在没有过多的统制束缚、没有皇家钦定的标准下,当时文化思想领域比较自由而开放,议论争辩的风气相当盛行。正是在这种基础上,与颂功德、讲实用的两汉经学、文艺相区别,一种真正思辨的、理性的“纯”哲学产生了;一种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纯”文艺产生了。这二者构成中国思想史上的一个飞跃。哲学上的何晏、王弼,文艺上的三曹、嵇、阮,书法上的钟、卫、二王,等等,便是体现这个飞跃、在意识形态各部门内开创真善美新时期的显赫代表。  那么,从东汉末年到魏晋,这种意识形态领域内的新思潮即所谓新的世界观人生观,和反映在文艺——美学上的同一思潮的基本特征,是什么呢?  简单说来,这就是人的觉醒。它恰好成为从两汉时代逐渐脱身出来的一种历史前进的音响。在人的活动和观念完全屈从于神学目的论和谶纬宿命论支配控制下的两汉时代,是不可能有这种觉醒的。但这种觉醒,却是通由种种迂回曲折错综复杂的途径而出发、前进和实现。文艺和审美心理比起其他领域,反映得更为敏感、直接和清晰一些。  《古诗十九首》以及风格与之极为接近的苏李诗,无论从形式到内容,都开一代先声。它们在对日常时世、人事、节候、名利、享乐等等咏叹中,直抒胸臆,深发感喟。在这种感叹抒发中,突出的是一种性命短促、人生无常的悲伤。它们构成《十九首》一个基本音调: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万岁更相送,圣贤莫能度”;“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被钟嵘推为“文温以丽,意悲而远,惊心动魄,可谓几乎一字千金”的这些“古诗”中,却有多少个字用于这种人生无常的慨叹!如改说一字千斤,那么这里就有几万斤的沉重吧。它们与友情、离别、相思、怀乡、行役、命运、劝慰、愿望、勉励……结合糅杂在一起,使这种生命短促、人生坎坷、欢乐少有、悲伤长多的感喟,愈显其沉郁和悲凉: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这种对生死存亡的重视、哀伤,对人生短促的感慨、喟叹,从建安直到晋宋,从中下层直到皇家贵族,在相当一段时间中和空间内弥漫开来,成为整个时代的典型音调。曹氏父子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曹操);“人亦有言,忧令人老,嗟我白发,生亦何早”(曹丕);“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唏……自顾非金石,咄唶令人悲”(曹植)。阮籍有“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陆机有“天道信崇替,人生安得长,慷慨惟平生,俯仰独悲伤”。刘琨有“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时哉不我与,去乎若云浮”。王羲之有“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陶潜有“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同一尽于百年,何欢寡而愁殷”……他们唱出的都是这同一哀伤,同一感叹,同一种思绪,同一种音调。可见这个问题在当时社会心理和意识形态上具有重要的位置,是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的一个核心部分。  这个核心便是在怀疑论哲学思潮下对人生的执著。在表面看来似乎是如此颓废、悲观、消极的感叹中,深藏着的恰恰是它的反面,是对人生、生命、命运、生活的强烈的欲求和留恋。而它们正是在对原来占据统治地位的奴隶制意识形态——从经术到宿命,从鬼神迷信到道德节操的怀疑和否定基础上产生出来的。正是对外在权威的怀疑和否定,才有内在人格的觉醒和追求。也就是说,以前所宣传和相信的那套伦理道德、鬼神迷信、谶纬宿命、烦琐经术等等规范、标准、价值,都是虚假的或值得怀疑的,它们并不可信或并无价值。只有人必然要死才是真的,只有短促的人生中总充满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哀伤不幸才是真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抓紧生活,尽情享受呢?为什么不珍重自己珍重生命呢?所以“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说得干脆、坦率、直接和不加掩饰。表面看来似乎是无耻地在贪图享乐、腐败、堕落,其实,恰恰相反,它是在当时特定历史条件下深刻地表现了对人生、生活的极力追求。生命无常、人生易老本是古往今来一个普遍命题,魏晋诗篇中这一永恒命题的咏叹之所以具有如此感人的审美魅力而千古传诵,也是与这种思绪感情中所包含的具体时代内容不可分的。从黄巾起义前后起,整个社会日渐动荡,接着便是战祸不已,疾疫流行,死亡枕藉,连大批的上层贵族也在所不免。“徐(干)陈(琳)应(玚)刘(桢),一时俱逝”(曹丕《与吴质书》),荣华富贵,顷刻丧落,曹丕曹植也都只活了四十岁……既然如此,而上述既定的传统、事物、功业、学问、信仰又并不怎么可信可靠,大都是从外面强加给人们的,那么个人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就突现出来了,如何有意义地自觉地充分把握住这短促而多苦难的人生,使之更为丰富满足,便突现出来了。它实质上标志着一种人的觉醒,即在怀疑和否定旧有传统标准和信仰价值的条件下,人对自己生命、意义、命运的重新发现、思索、把握和追求。这是一种新的态度和观点。正因为如此,才使那些公开宣扬“人生行乐”的诗篇,内容也仍不同于后世腐败之作。而流传下来的大部分优秀诗篇,却正是在这种人生感叹中抒发着蕴藏着一种向上的、激励人心的意绪情感,它们随着不同的具体时期而各有不同的具体内容。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底下的,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老骥长嘶,建安风骨的人生哀伤是与其建功立业“慷慨多气”结合交融在一起的。在“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后面的,是“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企图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去找寻人生的慰藉和哲理的安息。其间如正始名士的不拘礼法,太康、永嘉的“抚枕不能寐,振衣独长想”(陆机)、“何期百炼刚,化为绕指柔”(刘琨)的政治悲愤,都有一定的具体积极内容。正由于有这种内容,便使所谓“人的觉醒”没有流于颓废消沉;正由于有人的觉醒,才使这种内容具备学术深度。《十九首》、建安风骨、正始之音直到陶渊明的自挽歌,对人生、生死的悲伤并不使人心衰气丧,相反,获得的恰好是一种具有一定浓度的积极感情,原因就在这里。

前言

  魏晋风度是个不易捉摸的概念,因而也是个纷扰不已的话题。说简单点,是这个时代的士人们在自觉地追求活得更漂亮些。  所谓漂亮,显然不仅仅指外在的仪表容颜,还有内在的精神情韵,表现在行事中,第一:不可太窘迫。尤其是在突然而至的变故前惶然失措,这说明缺乏坚定的自我认同能力而容易受到外在压力的干扰以致一挤则垮,尊严尽丧,于此当然说不上什么风度了。因此,彼时的舆论特别看重人在生死、荣辱等关口的表现,把此境之下所流露出的从容不迫、镇定自如视为优雅和高贵之举,称之为“雅量”。《世说新语》这部“名士教科书”专列《雅量》一门,收罗不少此类逸事。譬如嵇康安然弹琴,无视死亡的迫近;谢安接到淝水一役的捷报,默然无动于衷,都足以展现斯人的翩然风姿。唯有高贵才是美的,这是魏晋名士们的共识。  所谓漂亮,第二点:不可太紧张。美妙的生活姿态应该是自在、舒缓、闲适、雅致、随心、任情而不必刻意自我约束与激励以趋附某种外在价值,尽管后者可能引人崇仰。这与东汉士人讲气节、重然诺、忽生死、轻富贵、慕大义、护纲常的作风显然两样。人生除了道德,还有艺术,或许艺术更为重要。魏晋名士们把生活艺术化了,他们热衷清谈,但不为寻求理论的成果而是享受智慧的隽永精妙;他们耽玩山水,但不为排遣失意的落寞而是体验情感的清雅高致……总之,唯有自然才是美的,这也是魏晋名士们的共识。  所谓漂亮,还有第三点:不可太乏趣。适度的诙谐不但可以化解因生活的过于严肃所造成的拘谨、沉闷和尴尬,还可调度起沉酣中的想象力去呼应学识以作创造性发挥,散发生命的活力。《世说新语》中记载有许多名士相互调侃机辩的事迹,这构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对谐趣的欣赏实质上是对生活情趣的推崇,这样的人显然有风度。唯有生趣才是美的,这同样是魏晋名士们的共识。  高贵、自然、生趣这些构成了魏晋风度的内涵,它最终指向的是名士们对自由境界的向往。当然我们这里所作的概括仅就事论事,点到为止,甚至名士做派里所固有的虚矫也回避了,更没有追溯魏晋风度产生的渊源以及时代背景、具体表现等,因此远谈不上全面准确,但这些在本书中均得以呈现。  本书所编选的一系列文章是近几十年以来学界对魏晋风度的研究成果的一小部。范围大致限定在三个领域内:对魏晋风度的总体论述,对名士诸如清谈、任诞、纵酒等生活方式的分梳以及对具体人物的评价。由于这些文章的作者专业不一,情性有别,环境有别,因此视角各异,彼此观点难免有抵牾处。譬如宗白华先生在其脍炙人口的名文《论和晋人的美》中把晋人描绘得风神潇洒,简直达到了人生境界的极致,令人神往无限。而鲁迅先生在其演讲《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则添加了些调侃,扯下名士们潇洒的外表而露出虚浮的内面。不过这也并不矛盾,风流又岂是一语可以言尽的?正是这些不同侧面累积成我们关于魏晋风度的整体印象。

媒体关注与评论

  名教危机下的魏晋士风是最近于个人主义的一种类型,这在中国社会史上是仅见的例外,其中所表现的“称情直往”,以亲密来突破传统伦理形式的精神,自有其深刻的心理根源,即士的个体自觉。  ——余英时《名教思想与魏晋士风的演变》  真正风流的人有深情。但因其亦有玄心,能超越自我,所以他虽有情而无我。所以其情都是对于宇宙人生的情感,不是为他自己叹老嗟卑。  ——冯友兰《论风流》  如果是林泉隐逸清谈玄理,则纵使无益于国计民生,也不致误国。清谈误国,正因在朝廷执政即负有最大责任的达官,崇尚虚无,口谈玄远,不屑综理世务之故。  ——陈寅恪《清谈误国》

内容概要

  冯友兰,字芝生,河南南阳唐河人。1915年入北京大学文科中国哲学门,1919年赴美留学,1924年获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历任中州大学、广东大学、燕京大学教授、清华大学文学院院长兼哲学系主任。抗战期间,任西南联大哲学系教授兼文学院院长。1946年赴美任客座教授。1948年末至1949年初,任清华大学校务会议主席。曾获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印度德里大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名誉文学博士。1952年后一直为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李泽厚,著名哲学家,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巴黎国际哲学院院士、美国科罗拉多学院荣誉人文学博士,德国图宾根大学、美国密西根大学、威斯康辛大学等多所大学客座教授。主要从事中国近代思想史和哲学、美学研究。  李泽厚成名于五十年代,以重实践、尚“人化”的“客观性与社会性相统一”的美学观卓然成家。八十年代,李泽厚不断拓展其学术论域,促引思想界在启蒙的 路径上艰辛前行。九十年代,李泽厚客居美国,出版了《论语今读》、《世纪新梦》、《美学三书》等著作,对中国未来的社会建构给予沉甸甸的人文关怀。

书籍目录

一 李泽厚《魏晋风度:人的主题》
二 余英时《名教思想与魏晋士风的演变》
三 顾农《七贤林下之游的时间与方式》
四 高华平《评东晋的风流宰相——谢安》
五 罗宗强《陶渊明:玄学人生观的一个句号》
六 张三夕《魏晋风度何为》
七 樊树志《魏晋风度与玄学的产生》
八 王永平《魏晋任诞风气的先声——略论汉末逸民戴良之“诞节”及其与魏晋风度之关系》
九 姜广辉《汉末魏晋的名士风度》
十 牟发松《说“达”——以魏晋士风问题为中心》
十一 宁稼雨《〈世说新语〉中的裸袒之风》
十二 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十三 王瑶《文人与酒》
十四 冯友兰《论风流》
十五 宗白华《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
十六 宗白华《清谈与析理》
十七 陈寅恪《清谈误国》
十八 唐长孺《清谈与清议》
十九 白化文《麈尾与魏晋名士清谈》
二十 孙机《魏晋时代的“啸”》

编辑推荐

  《魏晋风度二十讲》所选编的一系列文章是近几十年来对魏晋风度的研究的精华,从不同的侧面累积成现代学界关于魏晋风度的整体印象。  这个空前动乱、黑暗的时代,却是精神空间开阔、思想自由活跃的年代,乱世中的魏晋人物表现出一种任情觉醒的人格和清峻透脱的气质——风流千古,几成绝唱。

作者简介

《魏晋风度二十讲》所编选的一系列文章是近几十年以来学界对魏晋风度的研究成果的一小部。范围大致限定在三个领域内:对魏晋风度的总体论述,对名士诸如清谈、任诞、纵酒等生活方式的分梳以及对具体人物的评价。由于这些文章的作者专业不一,情性有别,环境有别,因此视角各异,彼此观点难免有抵牾处。譬如宗白华先生在其脍炙人口的名文《论 和晋人的美》中把晋人描绘得风神潇洒,简直达到了人生境界的极致,令人神往无限。而鲁迅先生在其演讲《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则添加了些调侃,扯下名士们潇洒的外表而露出虚浮的内面。不过这也并不矛盾,风流又岂是一语可以言尽的?正是这些不同侧面累积成我们关于魏晋风度的整体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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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骆新编的一本《魏晋风度二十讲》把那些经典的文章都收在里面了,值得一读但不值得一买,所以我在书店里把目录拍下来整理在此。这些文章都挺好找。一 李泽厚《魏晋风度:人的主题》二 余英时《名教思想与魏晋士风的演变》三 顾农《七贤林下之游的时间与方式》四 高华平《评东晋的风流宰相——谢安》五 罗宗强《陶渊明:玄学人生观的一个句号》六 张三夕《魏晋风度何为》七 樊树志《魏晋风度与玄学的产生》八 王永平《魏晋任诞风气的先声——略论汉末逸民戴良之“诞节”及其与魏晋风度之关系》九 姜广辉《汉末魏晋的名士风度》十 牟发松《说“达”——以魏晋士风问题为中心》十一 宁稼雨《〈世说新语〉中的裸袒之风》十二 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十三 王瑶《文人与酒》十四 冯友兰《论风流》十五 宗白华《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十六 宗白华《清谈与析理》十七 陈寅恪《清谈误国》十八 唐长孺《清谈与清议》十九 白化文《麈尾与魏晋名士清谈》二十 孙机《魏晋时代的“啸”》
  •     桓温北征,经金城,见前为琅邪时种柳皆已十围,慨然曰:“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攀条执枝,泫然流泪。桓温为武人,情致如此,更何况文人?由此足见魏晋风度。1何谓魏晋风度?《魏晋风度二十讲》一书编者按中言:高贵、自然、生趣这些构成了魏晋风度的内涵,它最终指向的是名士们对自由境界的向往。张三夕在《魏晋风度何为》一文中,认为:魏晋风度是一种特定的乱世风度,是一种死亡逼出来的风度,它的产生与东汉末年以降大规模的死亡现实和集体性死亡意识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他认为魏晋风度是一种文人风度,是一种文人的反常风度,其外在特征主要表现为行为方式的反常……魏晋风度也是一种艺术的风度,一种艺术地表达人生的风度,或者说是一种以审美的方式表达人生的风度。对魏晋风度评价不高的是樊树志,他的看法是:这是一个动乱而黑暗、迷惘而绝望的时代,名士们慑于统治者的淫威,苟全性命于乱世,讲自己不想讲的话,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心灵完全被扭曲了。这就是“魏晋风度”。此君对魏晋风度与玄学均持否定态度,若生于当时,八成也是个打压名士们的“正人君子”。那什么才是真正的魏晋风度?要理解魏晋风度,应该先理解魏晋之“审美”,宗白华在《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一文中,认为中国美学发源于这时期的“人物品藻”。可以抄一下宗先生文章的主要观点。魏晋人生活上人格上的自然主义和个性主义,解脱了汉代儒教统治下的礼法束缚,在政治上先已表现于曹操那种超道德观念的用人标准,一般知识分子多半超脱礼法观点直接欣赏人格个性之美,尊重个性价值。二、山水美的发现和晋人的艺术心灵。三、晋人艺术境界造诣的高,不仅是基于他们的意趣超越,深入玄境,尊重个性,生机活泼,更主要的是他们的“一往情深”!四、我说魏晋时代人的精神是最哲学的,因为是最解放的、最自由的。五、晋人的“人格的唯美主义”和友谊的重视,培养成为一种高级社交文化和“竹林之游,兰亭修禊”等。六、晋人之美,美在神韵。七、晋人的美学是“人物的品藻”。八、晋人的道德观与礼法观。理解了晋人的美,我们就好理解何谓魏晋风度:在严酷的自然与社会环境之下,在价值多元化的开放时代,在文人化的审美形成之初,在玄学清谈的学术语境之中,文人们寻那种看破生死,在出世与入世、名教与自然之间自由通达的心态,不粘滞于物的举止作派,形象地说,就是“林无静树,种无停流”(郭景纯之诗,阮孚评:“泓峥萧瑟,实不可言,每读此文,辄觉神超形越。”)的生活风格。2与“风度”相关的是“风流”,有风度之人自然风流,无风度之人谈何风流?风度也罢,风流也罢,都与美有关系,理解了风度就可以很好地理解风流。关于晋人的风流,冯友兰在《论风流》一文中阐释得很好。他认为“风流是一种人格美”,风流的构成条件是:一、是真名士,真风流的人,必有玄心。二、真风流的人,必须有洞见。三、真风流的人,必然有妙赏,所谓妙赏是对于美的深切的感觉。四、真风流的人,必有深情。总而言之,要想真风流,必须具备四个条件:玄心、洞识、妙赏、深情。玄心关乎义理,洞识源自天生,妙赏因为审美,深情则以前三者为土壤而萌生。深情难得。被“看杀”的美男子卫玠初欲渡江,形神惨悴,语左右云:见此茫茫不觉百端交集。苟未免有情,亦复谁能遣此。桓子野每闻清歌,辄唤奈何,谢公闻之曰:子野可谓一往有深情。简文入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间想也,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王子敬云:从山阴道上行,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若秋冬之际,尤难为怀。这些就是晋人的深情,此深情是人与人、人与物、人与天道之融汇,古人情感充沛,临别会下泪,见山川会慨叹,今天已不可见。“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风流者真诚、深情、忘怀,最风流者,便是忘记了哀乐,冯友兰说:无哀乐便另有一种乐。此乐不是哀相对的,而是超乎哀乐的乐。按席勒的划分,正是“素朴”的乐。所以超出深情,内化了深情的风流,就是陶渊明式的风流,陶可以说是魏晋风流中最素朴也最得其精髓的一人,其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此诗表现了玄心、洞识、妙赏、深情,又超越了哀乐,达于最高的风流。3有风度,自风流,便为名士。何谓名士?名士不是“名人”,今天有名人无名士。王朔是名人,文化名人,余秋雨是名人,话题名人;明星们是名人;李开复丁磊们是名人;黄光裕王石们是名人……名人是很有名的人,很有钱的人,很有势的人,但不是“名士”,名士不一定有名有钱有势,但有型,有品,他们的言行举止会让天下模仿,带来做人上的时尚潮流。王恭说: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这是对假名士的定义,不是真名士,真名士有这些:最出名的名士是“竹林七贤”:阮籍、嵇康、山涛、向秀、刘伶、王戎、阮咸。这几人被称为七贤,是因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最能代表名士的是谢安。谢安字安石,祖辈父辈兄弟辈都在朝中做高官,他也属于“太子党”,但这个“太子党”却非常不俗。他四岁时,谯郡桓彝见而叹:此儿风神秀彻,后当不减王东海(王承)。少年时去拜访大名士王濛,离开后王对自己的儿子说:此客亹亹,为来逼人。谢安少年即有重名,当时的名士比今天的博士证书还有用,但谢安并没有进入仕途,一直隐居于山林,在会稽东山与名士王羲之、许询、孙绰、支遁等“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无处世意。”要直到四十岁以后,谢安因为家道开始下降而不得不出来做官。谢安做隐士做得天下闻名,做官同样做得风生水起,统帅东晋军队打赢了著名的淝水之战,保住了东晋的半壁江山。史载:玄等既破坚,有驿书至,安方对客围棋,看书既竟,便摄放床上,了无喜色,棋如故。客问之,徐答曰:“小儿辈遂已破贼。”其大气如是!从容如是!谢安被称为“风流宰相”,高华平在《评东晋的风流宰相——谢安》一文中,认为:谢安的“风流”人格既不全在精神的潇洒,也不全在其事功的显赫;既非全在于“出”,也非全在于“处”;既非全属于儒,也非全属于道,而在于其对于出处、儒道、内圣外王的统一与超越。陶渊明则是最能代表文人的名士。陶的淡泊、从容、隐逸,一直是中国文人所羡慕与向往的。与魏晋大多数名士们不同的是,陶与大自然之间没有距离,他是第一个心境与物增冥一的人,是自然中的“元素”,有机组成部分,不是欣赏者,不是二元对立中的“我”。所以他能安静地在乡村隐居数十年,能写那些素朴的诗文。谢安与陶渊明成为魏晋名士中的两极:政治、文化。李白一直追慕谢安: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而白居易、苏轼等人则以陶渊明为追慕对象。名士,永远是中国文人心目中的偶像: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4在一个混乱的、自然灾害频仍的、战乱连绵的时代里,中国人发展了真正的“东方贵族”风度:自由地出入隐显、不为礼制所拘、胸怀天下、举止潇洒、宽袍大袖、饮酒、服药。他们将生命当作一次艺术创造,将生活当作艺术。他们是真正的艺术人生。名利从来不是目的、工作也不是目的,声名也罢钱财也罢,都是一种道具,有更好,没有也可,最重要的是个人智慧的通透、生活的艺术性、对死生的看穿,这样才能审美地度过一生。但魏晋风度已成绝响,那些风流的人,那些风流的故事已旧成故纸堆中的轶事,那些名士,只隔在历史的烟尘中向我们偶尔闪现高古的面容。今天,是一个没有名士的时代,没有风度的时代,甚至连风流也被理解成了男女之间不正当的关系。今天的中国处于这样一个时代:没有战争、没有屠杀、没有内战……我们的生活多么地平静。今天的英雄是商界豪强,今天引领潮流的是影视明星,今天不服药,不酗酒,不举止出格。今天的人们是按照同一个标准生产出来的机器人。所以今天偶尔有一个符合魏晋风度的人,在人们眼中只是一个怪人,而不会被目为名士。今天哪怕你再才高斗学富五车,再智慧透达,再审美艺术,你也会被逼着去挣钱按揭买房、买车、旅游、升职……真风流者边缘化,真名士不被接受。这是一个没有风度的年代,没有故事的年代,所以这不是一个适合真名士们生活的年代与国家。就算“一往有深情”,在今天也会被认为不合时宜,因为它无法被兑换了信用卡上的数字。说到“深情”,在桓温之后,瘐信在写《枯树赋》时,将“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敷衍成了一首小诗: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逢摇落,凄怆寒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在这个乏味的时代与国家,人何以堪!
  •     “魏晋风度”一词实出自鲁迅那场著名的演讲《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晋人在我们印象里轻裘缓带,不鞋而屐。他们“简约云澹,超然绝俗”。那种名士风范确实是真名士自风流,由正始才俊何晏、王弼到竹林名士嵇康、阮籍,中朝隽秀王衍、乐广至江左领袖王导、谢安,莫不是清峻通脱,表现出的那一派“烟云水气”而又“风流自赏”的气度,几追仙姿,为后世景仰。  生命在这里开的绚烂之极,光耀千古。中国文化史上鲜有如此放旷自然的生命,魏晋之后,儒,释,道,各自成型,中国的文人们再不用效穷途之哭。魏晋之后,经世匡政重走正道,中国诗篇里再也没有陶潜悠然菊花香。魏晋之后,义理成风,规矩长存,中国名士们再也不敢纵酒狂歌,散发山阿,白眼向权贵,折齿为美人。这一切都如千余年前在洛阳东市刑场上,嵇康奏响的广陵散一样,已成千古绝响!  那为一杯酒放弃生后名的率真,闻美人殁而往吊之的坦荡,裸形体而法自然的放浪,一任狂澜既倒宠辱不惊的淡定,是处不拘小节的自然,处世维艰幽默对之的旷达。这一切的至情至性无不让我们深深震撼和景仰。魏晋风度究竟是什么?是春秋战国后第一个分裂期知识分子被迫依附某个政治集团的散漫心境;是独尊儒术后儒术又不值钱因而“援老入儒”的尴尬处境;是哲学讨论日常化的大众情境。清谈、吃药和喝酒,构成了魏晋风度的人格范式。清谈巩固其志气,药与酒陶冶其趣味,代表人物有建安七子、竹林七贤、王谢世家等。真正的清谈名士本质上是更为务实的,发展到后期却有些刻意模仿之嫌。倘若说,起初阮籍们是为了避政治而清谈,那么发展到晋简文帝后,清谈反而相当于现代的文凭吃香,成了晋人攀升的依据。  魏晋风度的极致,是陶渊明提出桃花源的设想。知识分子是社会上信仰最为虔诚的一群,即使政治逼迫他们放浪形骸,他们骨子里也不敢忘掉忧国,陶渊明“归去来兮”最后还是充满政治热情地留下了桃源情结。魏晋风度,在很多人看来,是一种真正的名士风范,然而,魏晋风度却在历代每每遭贬,究其原因,大略是这帮名士们饮酒过度,醉生梦死;服食五石散,放达出格,有悖常理,另就是清谈误国。据传说“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纵酒佯狂,经常是抬棺狂饮,且身上一丝不挂于屋中。这些名士们为求长生而炼丹服药,穿衣喜宽袍大袖且经久不洗,故而多虱子,因而“扪虱而谈”,即一面按着虱子,一面谈话,在当时是件很高雅的举动。   其实以魏晋风度为开端的儒道互补的士大夫精神,从根本上奠定了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基础,影响的相当深远。可是,魏晋风度的所及,也带来了弊端,许多人赶时髦,心情也并非嵇康、阮籍似的沉重,却也学他们的放达。在名人效应之下,清谈、药与酒渐渐在魏晋社会流行起来。但是,流行正是纯品格的终结,千秋而下,高谈阔论不绝,觥筹交错不止,真正称得上是风度的,却也只有那时的魏晋名士了。

精彩短评 (总计50条)

  •     观点不一,都是经典。
  •     有些考据,内容还不错,当然,各个作者的水平也不一。
  •     好奇葩的一个时期,政治极尽动荡,思想极尽解放自由,风流名士喝酒嗑药,醉生梦死,放浪形骸,简直个个都在玩行为艺术
  •     憧憬那样一个疯狂的时代,死亡、忧郁、绝望,艺术、精神、风度,千年以前的摇滚嬉皮时代。为读《世说新语》而准备!
  •     集玄心,洞见,妙赏,深情,才配风流。用晋人的美观照当下的乏味和无聊,不堪泪垂。抱怨下选文的良莠不齐,若干文章根本不配和余英时、宗白华的名字并列嘛!
  •     文章质量参差不齐
  •     《世说新语名家读后感廿文》,虽然都是名家,但角度深度侧重点各不相同。做为世说新语及晋书的精读辅助参考书还是不错的。
  •     阅读建议,拿到书先撕了四五讲,再看鲁迅那篇,再看最后两篇,其他都可以无障碍阅读了。总体挺不错的,有种名家读《世说新语》笔记的感觉。还是挺好看的。- -原谅我用好看这个词
  •     虽有纰漏,但总体尚好。喜欢鲁迅的文章,自有名士论名士。
  •     大拼凑。反而不赞美歌颂的几篇比较好看。个别复制整篇世说新语夹带几句注释的作者大丈夫?
  •     出版社太省事了
  •     就是论文合集
  •     鲁迅的那篇最好看。魏晋啊,魏晋,魏晋的那些诗人,大抵就是中国的垮掉派吧。多希望扭转历史,若按照那样的思想和范本走下去的话,中国怕不会是现在这样……
  •     垮掉的一代&嬉皮士&诗的自觉
  •     趁兴而至,尽兴而归,何必见戴?
  •     相对全面地了解了这一段特殊的时代。越是了解了细节越是惊讶于这些古人的言行,竟能如此出格。是一个难得的任诞的时代。如果中国文化就这么延续下来,如今的中国社会会是怎样的呢?
  •     好多废话。
  •     玄学,玄而又玄。
  •     太学术,以至于感受不到爱
  •     因为这本书 彻底成为魏晋粉 不过更像是本论文选
  •     活得漂亮点,不可太窘迫;不可太紧张;不可太乏趣。 #清谈误国#
  •     古代文论参考资料。李泽厚、余英时、鲁迅,好多大牛的魏晋文章都在列。居然发现还有我们学校的张三夕老师和高华平老师。
  •     部分不可读。
  •     “风流的构成条件是:一、是真名士,真风流的人,必有玄心。二、真风流的人,必须有洞见。三、真风流的人,必然有妙赏,所谓妙赏是对于美的深切的感觉。四、真风流的人,必有深情。总而言之,要想真风流,必须具备四个条件:玄心、洞识、妙赏、深情。玄心关乎义理,洞识源自天生,妙赏因为审美,深情则以前三者为土壤而萌生。 ”
  •     有很多启发
  •     鲁迅大大再次用内涵征服了我quq
  •     二周目预定系列。确实觉得有一些混在里面良莠不齐,不过想先看了世说新语再来读一读吧。 2015.6.18
  •     这里边余英时和鲁迅的最可读。余讲名教与自然这一冲突以及君臣、父子、夫妻伦理的困境及其解决。鲁迅则讲了这一风度本身。其余文皆可不看。
  •     就像冯兰友在本书中写魏晋风度所说的一点,名士要有洞见,毕竟鲁迅陈寅恪这些大家的文章好看。
  •     很喜欢那时文人的自由不羁
  •     大家的文章才好看。
  •     越是在大动荡压抑的时期,越能迸发出思想的火焰。就像是种子从石缝里生根发芽一样,思想充满了生命力。纵观中国的思想史,汉唐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反而是春秋战国、魏晋南北朝、两宋和清末是中国思想活跃的时期。而我们现在也呼喊没有大师。魏晋的玄学与清谈看似是名士们的消极颓废,深处却蕴藏着对人生生命生活的强烈欲求和留恋。像是行为艺术,表达本身即已是反抗。
  •     有几篇觉得考究的少,读也读不进去,奇怪
  •     很有意思的魏晋风度论文集,把魏晋名士风流进行了专业详尽的研究
  •     把诸位学者的文章合集一本,谁皓首穷经读文献,谁只看论文不读元典;哪位是开拓者哪位来发表随笔感想的,一目了然……
  •     选的文章都挺经典的
  •     选录的二十篇都很好,有学习价值,对于魏晋风度有了更深刻和明确的理解。
  •     听书
  •     很多读不太懂的地方,总的来说是本非常好的书。
  •     雅量、清谈、玄学、五石散、阮籍、嵇康、广陵散。
  •     基本只有几篇真名家的撑场面,有些是隔行拉来凑数的。顾农的考证过于繁琐了
  •     读了十八讲,清谈清议没有太多兴趣,鲁迅先生《魏晋风度与文章与药及酒的关系》一文诙谐幽默,立旨深刻。何晏的寒食散实乃有趣之极。
  •     喜欢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里孔融气曹操的段子,笑出声! 赞宗白华的文笔。
  •     有些人的腔调颇奇怪。
  •     喝着小酒读完,魏晋风流的一些积极元素是可以学习的。想到魏晋风尚对日本有何影响,以后再查查这方面的资料吧
  •     最喜欢宗白华先生的文风。
  •     鲁迅那篇泛泛而谈,足见其尖酸刻薄
  •     略略有点无聊……
  •     良莠并存,比较失望。
  •     单就理性消费来说,这书不实诚。选编的文章前面部分的论述也多以鲁迅、宗白华、孙机等人的观点为本。单篇来说倒有利于魏晋名士风度知识的速成。有一篇文笔叙述能力很好,貌似是搞文学,而不是思想史研究的,名字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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