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羔羊

章节摘录

1“行为举止得体些。”“说我吗？”米隆应道，“有我在的地方，就有欢乐。”米隆•波利塔在新泽西龙队新任总经理卡尔文•约翰逊的带领下，穿过昏暗的美杜兰斯体育馆的走廊，他们的皮鞋踩在走廊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响声在空荡荡的哈里•M.斯蒂文斯小吃售货亭、卡维尔冰淇淋贩卖车、咸脆饼干自动售货机，和出售各种纪念礼品的摊位之间回荡着。美国所有的体育比赛必不可少的热狗的味道——就是那种有点像塑胶，又有点像是化学药品，但却令人怀念的美妙香味，在四周飘荡。此时此刻，体育馆里寂静无声，这种肃静的气氛令人窒息，没有什么地方比没有人迹的体育馆更加空旷、更加没有生气了。卡尔文•约翰逊在一间豪华包厢的门口停了下来。“这件事情可能有点奇怪。”卡尔文说，“你就尽量顺其自然好了，可以吗？”“可以。”卡尔文握住门把手，深呼吸一下，说：“猛龙队的老板克里普•安斯汀在里面等着我们。”“哦，我并没有发抖。”米隆说。卡尔文•约翰逊摇摇头：“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米隆指指自己的胸口：“我很严肃的。我打了领带，衣服也很笔挺。”卡尔文•约翰逊打开包厢门。这是一间豪华包厢，正对着中场区。几名工人正在往曲棍球冰面上铺装篮球地板。昨天晚上魔鬼队在这个场地打了一场冰球比赛，今天晚上则轮到龙队在这个场地上表演了。包厢里很舒适，有24个软垫座位，2台比赛情况监视屏幕；右手边还有一个镶嵌着木板的餐台——通常情况下，那里会放满炸鸡、热狗、薯片、香肠和胡椒三明治等零食；左手边是一辆黄铜手推车，上面是个储藏丰富的小酒吧和迷你冰箱。包厢里甚至还有独立的厕所——其目的是让那些肆意挥霍的人们不必和普通百姓一起小便。克里普•安斯汀正对着他们站着，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系着红色领带，秃顶，只有双耳上方还残留着小块的灰色头发。克里普身材高大，尽管已经70多岁了，胸膛仍然宽阔饱满，一双大手上有一些褐色的斑点和几条如园艺水管般的蓝色静脉。房间里没人说话，也没有人有动作，克里普牢牢地盯着米隆，足足看了几秒钟，把米隆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个遍。“喜欢我这条领带吗？”米隆说。卡尔文•约翰逊向米隆投去警告意味的一瞥。老人一动不动，只是说：“你今年多大年纪了，米隆？”很有趣的开场白。“32。”“你现在还打球吗？”“偶尔。”“你身材保持得很不错？”“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展示一下。”“这倒不必了。”没有人请米隆就座，也没有人坐下。当然，包厢里只有供人观看表演的座位，可是站着讨论总是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尤其是在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想到这里，米隆感到局促不安，站立突然成为了一件困难的事情，甚至有点儿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在哪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来拿在手上，可是仍然感觉不对劲，这样的做派未免有模仿鲍勃•多尔1的嫌疑。米隆把手放进口袋里，以一个古怪的角度站着，就像西尔斯百货公司宣传单上悠闲的男模特。“米隆，我们有一个有趣的提议。”克里普•安斯汀说。“提议？”米隆以惯用的试探性口吻询问。“没错。你知道，当年选秀的时候，是我挑中了你。”“是的，我知道。”“10年了，或者已经11年了，那还是我在凯尔特人队的时候。”“我知道。”“第一轮。”“所有这些，我都知道，安斯汀先生。”“那时候，你的确大有前途，是很有希望的新星，米隆。你那时候很聪明，感觉也好得令人不可思议，天赋更是超乎想象。”“我本来可以是个竞争者2。”米隆说。安斯汀皱起眉头。他的这个皱眉动作非常著名，可以说是在他过去50多年的职业篮球生涯中积累起来的。它首次亮相是在40年代，那时候，安斯汀为罗彻斯特皇家队打球，如今这支球队早已经不复存在；在他担任波士顿凯尔特人队教练的多年间，在他率领球队取得无数胜利的过程中，这个皱眉动作声名远播；在他作为球队主席完成了那几桩著名的球员买卖（“削减”3竞争对手，因此得到克里普这个绰号）之后，他的皱眉成为了富有传奇色彩的标志性动作。3年前，克里普成为了新泽西猛龙队的大老板，于是这副皱眉的怒容开始进驻东卢瑟福——紧邻新泽西收费公路的16号出口。此刻，克里普板着脸说：“你是在模仿马龙•白兰度吗？”“很奇妙，不是吗？就好像他真的就在这个屋子里似的。”1 译者注：鲍勃•多尔（Bob Dole），美国共和党参议员，曾经是美国总统候选人。2 译者注：此处，米隆引用了电影《码头风云》中马龙•白兰度的台词。3 译者注：“削减”的英文是clip，此处一语双关。克里普•安斯汀的脸色却突然之间变得缓和，他慢慢地点点头，用慈祥的、充满父爱的眼神看着米隆。“你是在用这些玩笑来掩饰内心的伤痛，米隆。”克里普很严肃地说，“这点我可以理解。”真像乔伊斯•布拉泽斯4先生。“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安斯汀先生？”“你从来没有打过职业比赛，哪怕只有一场，是吗？米隆。”“你很清楚，我没有。”克里普点点头：“你的第一场季前赛，比赛进行到第三节，那时你已经拿到了18分，对于新手来说，第一场比赛能拿到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命运之神显灵了。”是的，命运之神化身为华盛顿子弹队的大块头波特•维森，一次激烈的身体碰撞，一阵灼热的剧痛，之后，一切都化为泡影。“真是太糟糕了。”克里普说。“嗯。”“一直以来，我都在为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感到难受，真是太可惜了。”米隆瞟了一眼卡尔文•约翰逊。卡尔文正抱着双臂，看着远方，温和的黑色五官如同平静的池水一般。“嗯。”米隆重复了一句。“所以，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克里普说。米隆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我的球队里有一个空缺的位置，我想要和你签约。”米隆还是不敢相信，他等待着，看看克里普，又看看卡尔文•约翰逊，两人都表情严肃，没有笑容。“它在哪儿？”米隆说。“什么？”“哦，我说的是摄影机，它在哪儿？这是那种偷拍的真人秀节目，对吗？是不是埃德•麦克马洪5主持的那个？说实话，我特别喜欢看他主持的那档节目。”“我们没有开玩笑，米隆。”“肯定是开玩笑，安斯汀先生。我已经10年没有打过比赛了，我的膝盖碎了，你还记得吗？”“没错，我记得。可是正如你说的，那已经是10年前的事情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做恢复训练。”“我想，你一定也知道我曾经尝试复出，那是7年之前的事情，可是我的膝盖，它已经承受不了了。”“那个时候还是太早。”克里普说，“你刚才说，你又在打球了。”“那只是偶尔在周末打打街头篮球，玩玩而已，这和NBA是完全不同的。”克里普摆摆手，不理会米隆的争辩：“你的体型保持得很好，刚才你还毫不谦虚地要求展示一下，不是吗？”4 译者注：乔伊斯•布拉泽斯（Joyce Brothers），美国著名的心理医生。米隆眯起眼睛，目光从克里普身上转移到卡尔文•约翰逊身上，又从卡尔文•约翰逊身上回到克里普身上。他们两人的表情都一个样，平淡，没有波澜。“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一种感觉，”米隆问，“我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克里普终于笑了，他望向卡尔文•约翰逊，卡尔文•约翰逊也向他挤出一丝笑容。5 译者注：埃德•麦克马洪（Ed Mcmahon），美国著名节目主持人，曾主持NBC《今晚秀》节目。“也许，我说话不应该太过于……”克里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晦涩。”“最好是这样。”“我希望你到我的球队里来，我不在乎你可不可以打球。”米隆等着克里普继续往下说，可是没有人继续说下去，于是，他只好说：“这样的说法，对我来说还是有点晦涩。”克里普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朝包厢一侧的小酒吧走去，打开那台小小的酒店用小冰箱，拿出一罐“优呼”。这里居然有“优呼”！不可思议。嗯，看来克里普是有备而来的。“你还是喜欢喝这种像泥浆一样的饮料吗？”克里普说。“是的。”米隆说。克里普把手上的“优呼”扔给米隆，又从一个玻璃酒瓶里倒了两杯东西，并把其中的一杯递给卡尔文•约翰逊。克里普指指窗户边的座位，示意他们坐下。座位正对着中场区，一流的好位置，空间也很宽敞，就是身高6英尺8英寸的卡尔文也能略微伸直双腿。于是，三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全都面对着同一个方向，又是一个有点奇怪的画面。当严肃地谈论事情时，人们应该面对面坐着，最好中间还要隔着一张圆形的或方形的桌子，而不是像这样面朝同一个方向，肩并肩地坐着，看着工人们安装地板。“干杯。”克里普先说话了。克里普自己喝了一口威士忌，卡尔文•约翰逊则只是端着手里的酒杯，米隆遵照饮料罐的指示，摇摇“优呼”。“如果我没有弄错，”克里普接着说道，“你现在是一名律师。”“我是律师协会的成员，”米隆说，“有律师执照，可是很少处理法律事务。”“你是个运动经纪人？”“是的。”“我不信任经纪人。”克里普说。“我也一样。”“大多数的经纪人都是吸血的蚂蟥。”“我们更喜欢用另外一个称呼——‘寄生机构’。”米隆说，“这个词更专业一点。”克里普•安斯汀把身体往前倾，眼睛牢牢地盯着米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可以信任？”米隆指着自己，“看我的脸，”他说，“上面清楚地写着几个字：值得信任。”克里普没有笑，他往前更近地靠近米隆，说：“我将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情，你必须严格保密。”“好的。”“你绝对不能把听到的事情传出这个房间，你能答应我吗？”“我答应。”克里普还是犹豫了一会儿，他瞟了瞟卡尔文•约翰逊，调整了一下坐姿说：“你一定认识格雷格•唐宁吧？”当然认识！米隆和格雷格•唐宁是一起长大的，两人上六年级的时候，就在距离米隆现在处所不到20英里的地方，他们两人开始在镇上的一家小俱乐部一起打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竞争对手。进入高中后，格雷格一家搬到了相邻的另外一个小镇埃塞克斯费尔斯，原因就是格雷格的父亲不希望米隆在篮球场上抢了格雷格的风头。他们之间作为对手的竞争由此展开。在高中阶段，他们一共交锋8次，胜负各半，而米隆和格雷格也成了新泽西州最令人瞩目的新秀。高中毕业的时候，两人都被拥有一流篮球团队，而且同样长期以来互为对手的大学选中——米隆去了杜克大学，而格雷格去了北卡罗来纳大学。他们两人之间的竞争开始变得激烈起来。在两人大学的篮球生涯中，米隆和格雷格各两次成为《体育画报》的封面人物，平手；两人所在的球队分别赢得了两次大西洋海岸联盟冠军，平手；而米隆的球队还获得了一次全国冠军。米隆和格雷格双双入选全美大学生篮球最佳阵容，而且都是后卫。在他们毕业之前，杜克大学和北卡罗来纳大学之间一共进行过12场比赛，米隆率领的杜克大学赢得了其中的8次交锋。NBA选秀开始，他们两人又都在第一轮被选中。眼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竞争渐趋白热化。然而，在与大块头波特•维森的激烈碰撞后，米隆的职业篮球生涯戛然而止，而格雷格•唐宁则一帆风顺，成为了NBA最出色的后卫之一。在为新泽西猛龙队效力的10年间，唐宁曾经8次入选全明星阵容，并夺得2次最佳三分球得分手，3次最佳罚球后卫，1次最佳助攻手，3次登上《体育画报》杂志封面，并赢得了1次NBA总冠军。“我认识唐宁。”米隆说。“你和他常来往吗？”克里普•安斯汀问。“不。”“你最后一次和他讲话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是在最近这段时间吗？”“哦，不。我想我们已经有10年没有说过话了。”米隆说。“哦。”克里普说着又喝了一口，卡尔文仍然没有碰自己手中的酒。“好吧，我想你一定听说了他最近受伤的事。”“好像这次受伤的是脚踝，”米隆说，“据说正在观察伤势情况，暂时不参加球队训练，以接受康复治疗。”克里普点点头：“这只是我们对媒体编的故事，事实并非如此。”“哦？”“格雷格并没有受伤，”克里普说，“他失踪了。”“失踪？”又一次试探性地提问。“是的，”克里普又喝了一口，米隆也跟着喝了一口“优呼”，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优呼”可真是别扭。“什么时候的事？”米隆问。“5天之前。”米隆看看卡尔文，卡尔文仍然一脸平静，不过他生来就是这副面孔。当年还在打球的时候，卡尔文的绰号就是“寒霜”，原因就是他从不露出任何表情，现在看看他的脸孔，确实名不虚传，完全配得上“寒霜”这么一个绰号。米隆又试探性地问：“你说格雷格不见了的意思是说——”“消失了，”克里普简短地回答，“不见了，蒸发了，没有留下哪怕一丝的痕迹。你怎么说都行。”“报警了吗？”“没有。”“为什么？”克里普摆摆手：“你也了解格雷格这个人，他不是个一般人。”这算得上本世纪最保守的评论了。“我的意思是，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克里普继续说，“他讨厌出名，喜欢我行我素。以前他也曾经失踪过，但都不是在季后赛就要开始的时候。”“换句话说就是？”“换句话说，这一次很有可能是格雷格故伎重演。”克里普接着说道，“尽管格雷格的投篮技术确实出神入化，但是我们还是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现实：他是一个疯子！你知道他在比赛之后都做些什么吗？”米隆摇摇头。“他在市区开出租车，没错儿，赛后他就在纽约市区开那该死的黄色出租车。按他的说法，这样做可以让他更贴近普通人的生活。格雷格不愿意在公共场合露面，不愿意接拍广告，不愿意接受采访，他甚至不愿意参加公益慈善活动，他的穿着打扮直到现在还像个70年代电视剧里的人物。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但这也为他赢得了无数球迷的喜爱，”米隆说，“使得球队多卖了很多门票。”“这个我同意。”克里普说，“但是这正好说明了我的观点是正确的：如果我报警，很可能会给球队和他本人带来损失。你能想象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新闻媒体会如何大肆炒作吗？”“可以想象，确实会是很糟糕的局面。”米隆说。“没错，你再想象一下，如果格雷格只是在法兰西力克或者希克维尔，或者随便某个在假期里常去的小镇里待了几天，钓钓鱼、散散心什么的，那该怎么办？老天，如果是这样，那笑话就大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又确实有点担心他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会出什么事？”米隆接着问。“什么事？该死，我不知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可是，我不想要该死的丑闻，至少现在不行，不能在季后赛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传出这样的丑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太明白，不过，米隆决定暂且不去理会这个。他只是问：“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只有我们三个人。”这时候，工人们把篮筐推了进来，还准备了两个备用篮筐，以防有人来个达瑞尔•道金斯式的爆扣，把篮板扣个粉碎。接着，工人们开始摆放临时添加的座位。像大多数的体育馆一样，美杜兰斯体育馆篮球比赛的座位要多过冰球比赛，眼下这一次要多加大约1000个座位。米隆喝了一口“优呼”，任凭饮料在舌尖翻滚，等着饮料下滑到喉咙后，他说出了那个困扰他多时的挂在嘴边的疑惑：“那么，为什么找我？”克里普犹豫了一下，听得出来，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甚至可以说有些吃力。“我知道一些你为FBI工作的传闻。”克里普终于说了出来，“当然我并不了解细节，甚至不清楚你的工作性质，我们只知道你有这方面的背景，仅此而已。我们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找到格雷格，而且必须是暗中查找。”米隆没有说话，他为联邦调查局做“地下”工作的事，似乎已经成为了整个美洲大陆保守得最不好的秘密。克里普喝了一口酒，他看看卡尔文依然满满的酒杯，然后看看卡尔文。卡尔文终于把酒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克里普又把注意力转移回到米隆身上。“格雷格离婚了，”克里普继续说，“他基本上是一个性格孤僻的人，他所有的朋友——哦，见鬼，甚至不能说是朋友，只能说是他认识的所有熟人——都是他的队友，可以说他们是他的后盾、他的家人。如果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如果有人帮助他把自己藏匿起来，那个人就只能是猛龙队的队员。说实话，这些家伙很叫人头疼，他们已经被宠坏了，被纵容惯了，傲慢而且虚荣，以为我们这些人的存在价值和人生目标就是为他们服务。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观念，那就是将球队的管理层当做敌人，认为我们都是坏家伙，是一堆废物，所以他们不会把真相告诉我们，也不会把真相告诉记者和媒体。如果你用所谓的‘寄生机构’的身份去接近他们，他们也不会给你真相。你必须是一名球员，和他们一样成为一名球员，这是打入他们之中的唯一途径。”“也就是说，你需要我加入你的球队，以便找出格雷格•唐宁的下落。”米隆听到自己的声音里透着一抹伤痛，他并不是刻意为之，可是他知道，听他说话的这两个人已经听出来了，米隆尴尬得涨红了脸。克里普把一只手放在米隆的肩上，他说：“我是认真的，米隆，你本来有机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球员，甚至是最伟大的球员之一。”米隆猛地灌进嘴里一大口“优呼”，这次他决定不再那么小口地喝了。“对不起，安斯汀先生，我帮不了你的忙。”米隆说。安斯汀又皱起眉头：“为什么？”“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是一名运动经纪人，我要为我的客户们打理很多事务，我不能抛下这一切。”“你将得到球员最低分红奖金，数目不少于20万美元，而且距离季后赛开始只有几个星期的时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一直雇佣你到那个时候。”“不，我的篮球职业生涯已经结束了，更何况，我也不是私人侦探。”“可是我们必须找到格雷格，他可能遇到了危险。”“对不起，我的答案还是不行。”克里普笑了：“如果我另外再加一笔钱呢？”“不行。”“签约费5万美元。”“对不起。”“考虑一下，格雷格可能明天就会自动出现，但是你仍然可以得到这笔钱，5万美元，再加上季后赛的奖金分红。”“不行。”克里普坐回座位，眼睛盯着自己的酒杯，把手指浸在酒里，慢慢地搅动。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你说你是一名运动经纪人，是吗？”“没错。”“第一轮选秀，我们看中了三个孩子，我和他们父母的关系很好，你明白吗？”“我不明白。”“现在设想一下，”克里普慢腾腾地说，“如果我保证他们之中的一个会和你签约。”米隆大吃一惊，第一轮选秀胜出的球员，他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冷漠表情——就像“寒霜”，可是他的心跳得厉害：“你怎么保证？”“这个你不必操心。”“我似乎闻到那么点不怎么道德的味道。”克里普轻蔑地哼了一声：“米隆，你还是不要在我面前扮演什么高尚青年，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不管最终格雷格的事情是个什么样的结果，MB运动经纪公司都能得到第一轮的新秀运动员，我可以保证。”MB运动经纪公司，米隆的公司。米隆•波利塔的首字母缩写就是MB，米隆为运动界的选手担任经纪人，所以是个运动经纪公司，两者合在一起，就是MB运动经纪公司。这个名字是米隆自己想出来的，不过到目前为止尚没有大的广告公司发现他这么一个人才。“签约费10万美元。”米隆说。克里普笑了：“你学得不错啊，米隆。”米隆耸耸肩。“七万五，”克里普说，“你会接受的，不要再啰唆了。”两人握手。“关于格雷格的失踪，我还想问几个问题。”米隆说。克里普扶着座椅两边的扶手站起身来，俯视着米隆。“卡尔文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克里普说着，朝他的总经理点点头，“我得走了。”“那么，你要我什么时候开始参加球队训练？”克里普露出惊讶的表情：“训练？”“是的，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开始训练？”“今天晚上我们就有一场比赛。”“今天晚上？”“没错。”“你要我今天晚上就进入球队？”“今天晚上我们将要和老对手凯尔特人队交锋。卡尔文在赛前会给你准备好球衣，6点钟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球队和你签约的消息，你可不要迟到了。”克里普朝门口走去，“还有，戴上现在这条领带，我喜欢它。”“今天晚上？”米隆重复了一遍，可是克里普已经走远了。2克里普离开包厢后，卡尔文•约翰逊才展露出一丝笑容，他对米隆说：“正如我提醒过你的，这件事情有点奇怪。”“确实相当奇怪。”米隆表示同意。“喝完你那有营养的饮料了吗？”米隆放下手里的饮料罐：“喝完了。”“那么，来吧，让我们为你今天晚上的闪亮登场做点准备工作。”卡尔文•约翰逊迈着流畅的步伐走去，脊背挺得笔直。卡尔文是个黑人，6英尺8英寸，身材挺拔，既不显得笨拙，也不让人觉得比例失调。今天，他穿着橄榄色的“布鲁克斯兄弟”牌的西装，剪裁得体合身，领带也打得端端正正，脚上的皮鞋擦得闪亮，卷曲纠结的头发被梳向脑后，更显得前额突出而且发亮。米隆被杜克大学录取的时候，卡尔文已经在北卡罗来纳大学读四年级，这么算起来，现在应该是35岁左右，可是外表看起来略为显老。卡尔文打了11个赛季的职业篮球比赛，3年前他决定退役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将会在球队做一些一线的管理工作。他从助理教练开始做起，随后成为了球队的球员事务主管，最近则成为了新泽西猛龙队的副主席和总经理。然而，了解情况的人们都清楚，这些只不过是一个个空头衔而已，真正掌握球队经营实权的是老板克里普•安斯汀，球队的总经理、副主席、球员事务主管、教练员，甚至球队教练，都一律得听命于克里普。“我希望你不会有什么事。”卡尔文说。“为什么这么说？”卡尔文耸耸肩:“我曾经和你打过比赛。”他说。“那么——”“你是我所遇到过的最争强好胜的家伙。”卡尔文说，“你为了成功可以踩在别人的头上，可是现在你不得不成为一名不起眼的板凳球员，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我想我可以应付这种转变。”米隆说。“啊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变得更加老练、更加成熟了。”卡尔文摇摇头说：“我可不这么认为。”“你不这么认为？”“你自己也许认为自己已经足够老练了，也许你已经认为自己可以把篮球远远地抛在一边了。”“确实如此。”卡尔文停下了脚步，面带微笑地摊开双臂，说：“当然了，看看你吧，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结束运动生涯之后继续生活的典范，堪称与你同龄的所有运动员的榜样。你的运动生涯在刚刚要正式起步的时候，却突然在你眼前崩塌，可是你最终还是勇敢地站起来，直面挑战，开始新的生活。你回到了大学——哈佛法学院，并开创了自己的新事业——一家正在运动经纪领域发展壮大的公司。对了，你还在和那个作家约会吗？”卡尔文指的是杰西卡。米隆和杰西卡之间的关系似乎总是不太确定，但米隆还是回答：“是的。”“那么，这么说来，你有很好的学历、不错的工作，还有漂亮的女朋友，没错，至少从表面看起来，你很快乐、很风光，似乎完全适应了目前这种没有篮球的生活。”“从内心看，也是如此。”米隆说。卡尔文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哈。每个人都是乔伊斯•布拉泽斯医生。“嗨，我可没有求着你们让我加入球队。”“那倒没错，可是看得出来你并不是很反对——你只不过是想抬高一下价码。”说到这里，卡尔文停下来看着米隆，问：“你真的认为必须进入球队，成为一名球员才能找到格雷格吗？”“至少克里普是这么想的。”“克里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卡尔文说，“可是他做某件事往往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动机。”“比如说？”卡尔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朝前走去。他们两人来到电梯前，卡尔文按下电梯按钮，门立即开了。两人步入电梯，电梯开始下行。“看着我的眼睛，”卡尔文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想过再参加比赛。”“谁说没有想过了。”米隆反驳道。“好的。可是你能否更进一步地告诉我，你真的从没梦想过复出？即便是现在，当你看着电视转播的比赛时，难道你的内心不会随着比赛慢慢地变得火热并燃烧起来？难道你从来没有看着格雷格的新闻，不期然地想到那些荣誉和赞美？难道你从来没有说过‘我比他出色’？因为这是事实，格雷格确实出色，他是全联盟排名前十的最佳球员，可是你比他还要出色，米隆，我们都知道这一点。”“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米隆说。卡尔文笑了，“是啊，”他说，“很久以前的事了，没错。”“你还想说什么？”“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格雷格，一旦找到他，你就要离开了，新鲜感很快就会消失的。克里普可以说，他已经给了你一个机会，可是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挑战，到那个时候，他还是媒体眼中的好人。”“媒体好评！”米隆重复一遍，他突然想到了即将举行的新闻发布会，“这就是他的隐秘动机之一吗？”卡尔文耸耸肩：“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你没有机会，你只能在没有实际意义的垃圾比赛时间出场，可是我们很少以大比分赢得或输掉比赛，所以你基本没有上场的机会。即便你真的得到机会上场比赛，即便打得非常好，我们也都知道，那是垃圾时间；更要命的是，你不可能打得很好，因为你是个争强好胜的混蛋，你想要的是对比赛结果有决定意义的得分，在垃圾时间上场，你发挥不出你的最佳水准。”“我明白。”米隆说。“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朋友。”卡尔文看着电梯里的楼层指示灯，灯光在他褐色的眼睛里闪烁。他说：“梦想永远也不会消失，有的时候你以为它已经死了，可是它也许只是像大灰熊一样正在冬眠；如果梦想已经冬眠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么这只大熊就随时会因为饥饿而暴躁地醒过来。”“你应该去写乡村歌曲，卡尔文。”米隆说。卡尔文摇头：“把这当做是一个朋友的善意忠告吧。”“十分感谢。现在告诉我一些关于格雷格失踪的事情吧。”这时，电梯停止下行，门开了，卡尔文先走出电梯。“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他说，“我们在费城和七十六人队比赛，赛后，格雷格和其他人一起上了球员大巴；回到这里之后，他也和其他球员一起下了大巴车。最后一次有人看见格雷格的时候，他正钻进自己的车里。就这些，完毕。”“格雷格那天晚上的表现怎么样？”“很好，和费城七十六人队的比赛他打得很不错，全场得了27分。”“那么，他的情绪怎么样？”卡尔文想了想：“我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样。”“生活上，他最近有没有遇到一些新情况呢？”“新情况？”“我的意思是，比如生活发生什么变化之类的？”“哦，他离婚了。”卡尔文说，“这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我知道艾米莉可不好对付。”他再次停下脚步，看着米隆微笑，是那种别有用心的傻笑。米隆也停下来，但是没有笑。“你在想什么呢，寒霜？”“寒霜”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你和艾米莉以前不是一对吗？”“那都已经是几辈子之前的事情了。”“你们是大学时代的情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刚说过了，那都已经是几辈子之前的事情了。”“这么说，”卡尔文一边继续说着，一边往前走，“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要比和格雷格来得亲密。”米隆没有理会这句评论：“克里普知道我和艾米莉这段所谓的往事吗？”“他无所不知。”“这就可以理解你们为什么找我了。”米隆说。“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我认为这一点并不重要。”“哦？”“格雷格恨透了艾米莉，他从不信任艾米莉，可是自从子女监护权的争夺开始之后，格雷格确实发生了一些转变。”“什么样的转变？”“比如说，他和孚特运动鞋签了一单生意。”米隆惊讶地问：“格雷格？接了一支广告？”“这在目前还是非常秘密的事情。”卡尔文说，“他们计划在本月底宣布，时间正好是季后赛开始之前。”米隆吹一声口哨：“孚特一定付了一大捆的钞票。”“恐怕还要再加半捆。据我所知，一年的代言费就超过1000万美元。”“可以理解，”米隆说，“一个十多年来一直拒绝代言任何产品的行事低调、深受欢迎的篮球运动员——这确实是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孚特的跑鞋和网球鞋都做得相当不错，可是在篮球领域却一直名不见经传，格雷格的代言会立马让他们名声大震。”“确实如此。”卡尔文说。“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之后，格雷格突然之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卡尔文耸耸肩：“也许是因为格雷格意识到自己不再年轻，想攒点钱；也许是因为离婚事件；也许是他的脑袋被狠狠敲了一下，醒来之后有点糊涂了。”“离婚之后，格雷格住在哪里？”“他住在瑞吉伍德的家里，在博根郡。”米隆很清楚那个地方，他向卡尔文要详细地址，卡尔文给了他。“那么，艾米莉呢？”米隆问，“她住在哪里？”“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我想，应该是在富兰克林湖或者在那附近。”“你做过调查没有，比如格雷格的房子、信用卡、银行账户？”卡尔文摇摇头：“克里普认为这件事情牵扯太多，不能委托给侦探社，所以我们才找你来帮忙。我有那么几次开车去过格雷格的房子，还敲过一次门，车道上和车库里都没有车，房子里也没有灯光。”“没有人去检查过房子里面吗？”“还没有。”“那么，根据你目前所知的情况来判断，他很可能是滑进浴缸撞到了头。”卡尔文看看米隆：“我刚刚说了，房子里没有灯光，莫非你认为格雷格会在黑暗之中洗澡吗？”“说得好。”米隆说。“亏你还是个号称优秀的侦探呢！”“我是慢热型的。”他们两人又来到了球员休息室。“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卡尔文说。米隆掏出手机，说：“我可以打个电话吗？”“可以。”卡尔文消失在门后，米隆打开手机，开始拨号。铃响两声后，电话被接起，杰西卡拿起电话：“喂？”“我恐怕得取消今天的晚餐计划了。”米隆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杰西卡说。“我有一个非常精彩的理由，我要开始为新泽西猛龙队打球了。”“很好。祝你玩得愉快，亲爱的。”“我是认真的，我就要为猛龙队打球了。不过，事实上，‘打球’这个词可能并不准确，也许更恰当的说法是，我就要给猛龙队跑龙套了。”“你说的是真的吗？”“说来话长，不过确实是真的，我现在开始正式成为一名职业篮球运动员了。”电话那头沉默。“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职业篮球运动员。”杰西卡说，“我怕我会变成另一个麦当娜。”“《宛如处女》。”米隆说。“哦，我得说，你引用的歌早就已经过时了。”“是啊，哎呀，我还能说什么呢，我都已经是个80多岁的老头儿了。”“那么，80岁先生，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现在不行，等晚上吧，比赛结束之后。我会在窗口留一张球票给你。”这时，卡尔文把头伸进来，问：“你的腰围是多少？34？”“哦，不，36或者37。”卡尔文点点头，缩了回去。米隆又拨打温莎•霍恩•洛克伍德三世的私人专线，他是曼哈顿市中心声名显赫的洛克-霍恩证券投资公司的总裁。铃响三声后，温接起了电话。“开讲。”温说。米隆摇摇头：“开讲？”“我说的是开讲，不是重复。”“我们来生意了。”米隆说。“哦，那太好了。”温拖着费城贵族特有的口吻说，“我太高兴了，我很兴奋，可是，在我高兴得晕倒过去之前，我有个问题必须要问。”“问吧。”“这笔生意也是你一贯的慈善行为吗？”“你晕倒吧，”米隆说，“答案是‘非也’。”“什么？你说这笔生意并不是勇敢者米隆的正义行动？”“这次不是。”“老天，快告诉我。”“格雷格•唐宁失踪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找出来。”“报酬呢？”“至少七万五千美元，再加上一名第一轮选秀的球员。”米隆觉得现在还不是告诉温他将要暂时转变职业的时候。“哎呀，”温显得非常高兴，“我还得请求你告诉我，我们要从哪里开始呢？”米隆把格雷格在瑞吉伍德的详细地址告诉了温：“两个小时后，我们在那里碰头。”“我会开着蝙蝠侠的战车过去的。”温说完挂断了电话。卡尔文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套紫色和浅绿色相间的猛龙队球衣：“试试这套。”米隆没有立刻伸手去拿，他盯着球衣看，胸口一阵翻腾，终于，他轻轻地问卡尔文：“34号球衣？”“是的，”卡尔文说，“34号是你在杜克大学打球时的球衣号码，我还记得。”沉默。还是卡尔文打破了沉寂：“你拿去试穿一下。”米隆感觉到自己的泪水涌上了眼眶，他摇摇头。“不用试了，”米隆说，“我知道这套衣服肯定合身。”

名人推荐

哈兰•科本是现代悬念大师——他能够在第一页就牢牢抓住你的心，又在结尾带来震惊。——丹•布朗

媒体关注与评论

趣味无穷！——《休斯顿时报》在这本令人心惊肉跳的小说中，科本层层布局，来回穿梭不同时间和犯罪现场……一本让人欲罢不能、非得涂上厚厚防晒乳的海滩书……别忘了：大家告诉大家。——《时代周刊》紧张的情节，活泼的对话，读来令人十分享受。——《多伦多星报》让哈兰•科本脱颖而出的是他的机智和……引人入胜的情节。——《洛杉矶时报书评》我逼自己读慢点，细嚼慢咽每个线索、每个细节，只愿它永不落幕。多线情节导向最终结局，直到最后一页才真相大白。——《今日美国》（USA Today）科本的叙述风格紧凑而充满动感，他的风趣幽默也毫不逊色。——《出版人周刊》科本聪明地吸引着你，游刃有余地安排情节，直到最后一分钟都充满了力量和紧张感。——《德鲁特悬疑小说书评》

内容概要

哈兰·科本(Harlan Coben)，美国三代总统克林顿、小布什、奥巴马最喜欢的畅销书作家，《达·芬奇密码》作者丹·布朗的伯乐。第一位包揽国际最权威的埃德加·爱伦·坡奖、莎马斯奖和安东尼奖的美国作家，第一位入选图书奥斯卡(英国年度图书奖)的美国人。1995年，他以《Deal Breaker》而走红，赢得评论家和读者的广泛好评。迄今为止，已经连续推出“米隆·波利塔系列小说”(Myron Bolitar series)共十本，并因此获得诸多殊荣。《纽约时报》称赞他的小说是“天才作品”，《洛杉矶时报》认为他的小说“充满洞见”，《休斯顿纪事》指出他的作品“始终给人带来愉悦”。许多报刊一致认为，哈兰·科本的作品是必读书。



    目前，科本的作品已经至少以三十二种语言出版，每一部作品都是世界范围的畅销书，从而牢固地确立了他在神秘悬疑小说(Mystery Suspense Fiction)创作领域里的卓著地位。

编辑推荐

《撒旦的羔羊(新版)》编辑推荐：“现代悬念大师”哈兰•科本的经典之作！美国三代总统克林顿、小布什、奥巴马最喜欢的畅销书作家；《达•芬奇密码》作者丹•布朗的伯乐；第一位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位同时包揽国际最权威的爱伦•坡奖、沙姆斯奖和安东尼奖的美国作家；第一位入选图书奥斯卡（英国年度图书奖）的美国人；作品已经至少以32种语言出版，每一部作品都是世界范围的畅销书。悬疑推理小说粉丝不可错过的经典之作，众多名人热力追捧的悬念大师，绝对让你爱不释手、趣味无穷的好看小说。作者在神秘悬念小说创作领域里的地位卓著，《纽约时报》称赞他的小说是“天才作品”,《洛杉矶时报》认为他的小说“充满洞见”，《休斯顿纪事》指出他的作品“始终给人带来愉悦”。许多报刊一致认为，哈兰•科本的作品是必读书。“哈兰•科本悬疑推理系列”被喻为近年悬疑小说中最优秀作品之一，并将由哥伦比亚电影公司改编成电影。其中，《Deal Breaker》（《天使的隐私》）为美国畅销书作家哈兰•科本神秘悬疑小说成名作，本书一经问世，即高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并斩获此领域最高奖项——爱伦•坡奖。

作者简介

《撒旦的羔羊》一书中讲到，处理伤痛的最快方式，就是正面交锋……但你永远无法预料，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对运动经纪人米隆•波利塔来说，曾是他竞争对手的格雷格•唐宁的失踪，唤回了很多记忆--十年前，他们是实力相当的篮坛新秀，共同爱过一个女人……而后来格雷格成为篮坛巨星，他却因意外受伤退出篮坛。现在，在巨星、新秀、赌徒和狂热追星族之间，米隆渐渐揭开了一个误入歧途的体坛英雄的另一面，并且，还要直接面对一段无法释怀的过去，以及危机四伏的现在。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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