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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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8-1
ISBN:9787532744350
作者:[美]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页数:130页

章节摘录

  一  这就是我想要的人。你好,人!他没听见。  如果真有未来存在,具体地以个体的形式存在,就像脑子较好的人所能觉察的东西一样,过去也许就没有那么诱人了:它的魅力会被未来的吸引力抵消。人在考虑这个物体或那个物体的时候,可能就会骑在跷跷板的中段上。那可就有趣了。  可是未来并不具备这样的现实性(过去可以描绘出来,现在可以观察得到);未来只不过是一种比喻,是一种思想的幽灵。  你好,人!怎么回事,别拉我。我并没有打扰他。噢,没关系。你好,人……(最后一次的声音很小)。  当我们专注于某一实物时,无论它的情况如何,我们的注意行为可能会引领我们不自觉地去探究该实物的历史。初入道者如果想让实物完完全全停留在他目睹的时刻那个层面上,就必须学会对它一览而过。过去穿过透明物体发出光芒!  许多人造物体或天然物体本身是无生命的,但被粗心的生命滥加利用(你想到山脚下的一块石头,自然会想到它经历过无数个春秋,有大群的小动物从石头上匆匆而过),叫人特别难以把注意力只集中在它们的表面上:初入道者很快就会透过表面,自得其乐地哼着小曲,以童稚般的放纵陶醉于那块石头乃至那片荒野的历史之中。对此我将作出解释。天然的或人造的实物表面覆盖着一层直观、现实的薄饰,任何人想留住实物此时此刻的原状、掌握它的原状、维持它的原状,都请务必小心,不要打破其紧绷的薄膜。否则,缺乏经验的奇迹创造者将会发现自己不再是在水面上行走,而是垂直沉入水底;鱼儿睁大眼睛围观之。刹那间还可能发生更多的事情。  二  休·珀森其人(有人讹称他为“彼得森”,有人叫他“帕森”)搭乘出租车从特拉克斯来到这座破旧不堪的山间别墅,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他拖着瘦削的身躯下了车。车门仿佛是为侏儒设计的,他还低着头时,目光却已往高处看——不是为欣赏司机帮他开门的动作,而是要看一看阿斯科特旅馆(阿斯科特!)的外观较之八年——占他刻满悲怆的人生五分之一的八年——之前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是一座令人感到恐怖的建筑,灰色的石,棕色的木,惹人注目地装上鲜红色百叶窗(没有全部关闭),但是在他的视觉记忆中,它们是苹果绿的。门廊台阶两旁有一对铁柱,柱上挂着电力马车灯。一个系围裙的仆人轻捷地从台阶上跑下来,拎起两只袋子,把鞋盒夹在胳膊下,这些全都是司机从张开大口像打呵欠的车后行李厢里敏捷地搬下来的。珀森给精明的司机付了钱。  大堂已经认不出来了,但无疑和以前一样脏。  他在柜台前登记名字交出护照时,先后用法文、英文、德文,然后又用英文问道,老克罗尼格是否还在那里当主管,他那张胖脸和装出来的快活神情,他仍记忆犹新。  接待员(金黄色的头发在脑后盘成圆发髻,脖子很漂亮)说不在了,克罗尼格先生早已离开,说不定是到梦幻神奇(听起来像是这么回事)当经理去了。她还拿出一张草绿天蓝色的明信片,上面画有几位斜倚着的顾客,权充说明或证据。文字说明用了三种语言,但只有德文部分是地道的。英文写的是:说谎的草地——而且仿佛有意采用欺骗性透视手法把草地扩张到极大的比例。  “他去年死了,”女孩补充说道(从正面看她一点也不像阿尔曼达),把一张Majestic in Chur的彩色照片本来也许会引发的兴趣给一笔勾销了。  “这么说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记得我啦?”  “很遗憾,”她用他已故妻子的习惯语调说道。  她还感到遗憾的是,既然他无法告诉她他以前住的是三楼的哪个房间,她也就没有办法安排他住原来的房间,尤其是当时三楼已经客满。珀森皱着眉头说,大概是在三百多号的中段,朝东,尽管窗外没有什么好景致,床边的地毯上有阳光欢迎他。他非常想住那个房间,可是按法律规定,如果一个主管,哪怕是过去的主管,干了克罗尼格所干的事情(人们认为,自杀是做假账的一种表现形式),档案即应销毁。她的助手是一个英俊的年轻后生,着黑装,下巴和喉头上有些小脓疱。他领着珀森上四楼的一个房间,一路上他以电视观众般的专注注视着空白而有点泛蓝的墙壁向下滑去,而另一方面,电梯里同样全神贯注的镜子,有几个瞬间清晰地映照出这位来自马萨诸塞州的绅士,他的脸又长又瘦,充满忧郁,下颌有点突出,嘴巴周围有对称的褶皱,要不是他那忧郁的居高临下姿态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高贵地位,人们可能会误认他是一位粗壮的、像马一样的登山人。  窗户的确是朝东的,但是确实也有景致:也就是说,一个巨大的坑里挤满了许多挖掘机(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全日是安静的)。  系着苹果绿围裙的仆人拎着两个行李包和包装纸上印有“菲特”字样的卡纸板盒,珀森独自走在后面。他知道这家旅馆有年头了,但是现在破败成这个样子是显得过分了。四楼这间好房间,虽然住一个客人显得太大(但是住几个人又太挤),一点也不舒服。他还记得,他一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以前住在底下那个房间的时候,比他悲惨的童年哭的次数更多,也更凄惨,房子也很难看,但起码不会像现在的新居所这么肮脏这么凌乱。房间里的那张床十分可怕。“浴室”里有一个坐浴盆(足以坐下马戏团的一头大象),但却没有浴水。马桶座圈不能复位。水龙头发出警告,先喷射出一股强劲的锈水,然后才和缓地流出正常的水来——无论你如何赞赏都不为过,它流出来的是神秘,值得我们为之树几座纪念碑,清凉的圣坛!休在走出那糟糕透顶的浴室后,轻轻把门关上,但那扇门却像一只蠢笨的宠物发出一声哀叫,紧跟在他身后倒在了房问里。现在让我们来聊聊我们的困难。  三  爱整齐的休·珀森在寻找一个五斗橱放他的东西时,注意到房间不起眼的一个黑暗角落里有一张旧书桌,支着一盏没有灯泡没有灯影的灯,其状如一把破雨伞的骨架。中间的抽屉没有关好,那一定是最后检查抽屉是否清理干净(其实没人检查过)的房客或服务生(其实两者都不是)疏忽了。好心的休想把它推进去关好,起初推不动,后来他偶然撞了一下,抽屉立即有了反应,弹出并掉下一支铅笔(这和前面轻推过几次所积累起来的能量可能有些关系)。在把铅笔放回去之前,他考虑到了这一点。  它不是用弗吉尼亚杜松或非洲雪松做成的六角形漂亮铅笔,未曾用银箔在上面印出厂家的名字,而是一支非常普通的、圆的、技术上没有任何个性特征的旧铅笔,是用便宜的松木制成的,染成暗淡无光泽的淡紫色。那是一位木匠在十年前放错了地方的铅笔,他对旧书桌没有做完认真检查,更谈不上修理,他走开去找一件工具,但永远没有找到。现在珀森注意到了这支铅笔。  在木匠的作坊里,在那之前很久是在乡村学校里,那支铅笔已经被用到只剩下原来长度的三分之二。削尖的一端露出的木头,颜色已经变暗,呈铅灰的青紫色,其色调与石墨的钝笔尖融为一体,石墨笔尖唯有其难以识别的色泽把自身与木头区分开来。一把小刀和一个铜卷笔器已对它进行过彻底加工,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追踪刨削下来的小薄片的复杂命运。刚削下来时,每一片都是一面淡紫色,另一面棕褐色,但是现在都降解为微尘,四处飘散,惊恐万状,苟延残喘,但是每一粒微尘都必须对自己的命运持超然态度,每一粒微尘都很快适应了自己的命运(更可怕的遭遇还有不少)。总的说来,它削出来的形状还是很可爱的,是一种古老的过时产品。往前追溯若干年(但不是追溯到遥远的莎士比亚出生之年,那一年发现了制造铅笔用的“铅”),再用“现在的”视角继续讲述铅笔的故事,我们会发现石墨被研成细粉,被小女孩和老头把它和湿泥混合在一起。这一团黏糊糊的东西,这一团受挤压的鱼子酱,被放入一个金属圆筒,圆筒上有一个蓝色的眼,一块蓝宝石上钻了一个洞,鱼子酱就通过这个洞挤出来。它吐出来的是一条连绵不断、令人馋涎欲滴的小棒(可要看管好我们的小朋友哟!),看上去像是保留着蚯蚓的消化道的形状(但是要小心,小心,别让它挠曲了!)。此刻它正被切割成这些特定的铅笔所需要的长短(我们看到切割者是伊莱亚斯·博罗戴尔老人,正当他要进行侧面检查时,我们想抓住他的前臂,但是我们停住了,停住了,把手缩了回来,因为我们急着要确定那独特的一截)。看着它烘干,看着它在脂油里煮沸(这里还有满身羊毛的脂油提供者被宰杀的镜头,屠夫的镜头,牧羊人的镜头,牧羊人的父亲的镜头,他是个墨西哥人)并被嵌进木头。  我们在准备木头的时候,可别丢了那一点宝贵的“铅”。这是一棵树!就是这一棵松树!它被砍下来了。只用其树干,剥去树皮。我们听到新发明的动力锯发出的哀鸣,我们看到原木被晒干,被刨平。薄薄的木板将为浅抽屉里(仍未关上)的那支铅笔裹上一层覆盖物。我们认识到薄木板存在于原木之中,就如我们知道原木存在于树木之中,树木存在于森林之中,森林存在于杰克建造起来的世界上。我们确认这种存在,靠的是我们十分清楚但又不知其名的某种因素,它无法描绘,就像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微笑的眼睛,无法说清楚微笑是什么样子。  这一出完整的小戏,从成形的碳和砍倒的松树到这一简单的工具,到这件透明的东西,在一刹那间全部展现出来。唉,对休-珀森短暂触摸到的固体铅笔,我们还是有些不了解的地方!但是对他则不然,不然。  四  这是他第四次访问瑞士。第一次是在十八年之前,当时他和他父亲在特拉克斯住了几天。十年之后,三十二岁时,他重访了那座湖边小镇,前往察看他们的旅馆时,成功地经历了一次情感波澜,半是惊奇,半是悔恨。他先乘当地火车到达一个毫无特色的车站,然后从湖平面的高度上了一条陡峭的小路和一段旧台阶,便到了旅馆所在地。他还记得旅馆的名字叫洛凯特,因为它跟他母亲的娘家姓很相似。她是法裔加拿大人。她去世不到一年,老珀森也跟着走了。他还记得,那旅馆毫无生气,价格便宜,可怜巴巴地立在另一座质量高得多的旅馆旁边。透过楼下的窗户,你可以隐约看出浅色的桌子和水中的服务员的幻影。现在两座旅馆都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钢筋大厦蓝色银行,表面光洁,平板玻璃,盆栽植物,一应俱全。  他曾经在一种类似凹室的房间里睡过,和他父亲的床之间只隔着一道拱门和一个衣帽架。夜总是一个巨人,但是这一夜特别恐怖。休在家里总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他讨厌与他人共住这种墓穴式的睡房。他坚定地希望,此次瑞士之旅的后续朦胧行程,各站都能按承诺预留各人的单独卧室。他父亲六十岁,比休矮胖,最近因丧妻鳏居,食欲欠佳,明显变老。他的东西散发出早先富有特征的气味,虽然很淡,但明确无误。他睡觉时又是呼噜又是叹息,梦见大片大片难看的黑暗地带,必须加以分门别类,从自己的道路上排除掉,或者以虚弱绝望的痛苦姿态从上面爬过去。退休老年群体的家庭医生们所推荐的那些欧洲旅游路线中,能减轻因孤独而造成的痛苦的,我们一条也找不出来。  老珀森一向手笨,但是最近,他在浴水里摸找东西,搜寻滑溜溜的透明肥皂,或者劳而无功地试图系上或解开物品上必须系上或解开的部分时,动作变得越来越滑稽。休部分继承了这一笨拙的特征;眼前的夸张动作如反复拙劣模仿,使他感到恼火。这位鳏夫在所谓瑞士(那是说,那件使他把一切都视为“所谓”的事件很快就要发生)的最后一个早晨,这老笨蛋与软百叶窗进行了一番搏斗,为的是要看看天气,他刚刚费尽周折勉强瞥见人行道湿了,软百叶窗又像雪崩一般稀里哗啦地重新掉了下来。他决定带上自己的雨伞。雨伞折叠不好,他着手加以整理。起初,休一脸厌恶,保持沉默,怒目而视,鼻孔扭曲,直喘粗气。老人不该遭此蔑视,因为存在的东西有很多,从活细胞到死星球,不知名的塑造者之手不可能永远那么灵巧细心,于是意外的小灾难难免不时发生。黑色重叠部分突然不整齐地翻转过来,必须重新整理好。当绸带上的小孔处于作好了准备的时候(食指和拇指可以把它夹住的一个微小圆圈),它的扣子却在折叠部分和皱纹中消失了。这些笨拙的抖抖嗦嗦的动作,休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一下把雨伞从他父亲的手中夺过来,老头子空着手继续揉捏了一阵子,接着露出温和的歉意微笑,算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不礼貌行为作出的反应。休仍然一声不吭,粗暴地把雨伞叠好,扣上——说旬实话,他把雨伞整出来的样子,不见得就比他父亲最终能整出来的好。  他们这一天计划做什么?他们要在前一天晚上吃过饭的老地方用早餐,然后是购物,到很多地方去观光。当地有一个自然奇观叫塔拉大瀑布,被画在过道的厕所门上,还被复制成巨幅照片,悬挂在门厅的墙壁上。珀森博士在询问处停住脚步,以他惯有的大惊小怪打听有没有他的邮件(其实他并不期待有谁会给他来信)。翻找了一阵,一封给一位珀森太太的电报显露出来,但是没有他的东西(唯有这一不完全的巧合令他震惊,但是他控制住了)。他的手肘旁边碰巧有一个卷成筒形的软尺,他拿起来绕自己的粗腰,软尺的一端从他手里掉下来好几次;他不断向脸色阴沉的服务台职员解释,他打算到城里买一条夏天穿的裤子,希望这件事能办得更理智些。休很讨厌他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等他把灰色软尺重新绕好,径自向门口走去。

内容概要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1899-1977),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1899年4月23日,纳博科夫出生于圣彼得堡。布尔什维克革命期间,纳博科夫随全家于1919年流亡德国。他在剑桥三一学院攻读法国和俄罗斯文学后,开始了在柏林和巴黎十八年的文学生涯。
1940年,纳博科夫移居美国,在威尔斯理、斯坦福、康奈尔和哈佛大学执教,以小说家、诗人、批评家和翻译家身份享誉文坛,著有《庶出的标志》、《洛丽塔》、《普宁》和《微暗的火》等长篇小说。
1955年9月15日,纳博科夫最有名的作品《洛丽塔》由巴黎奥林匹亚出版并引发争议。
1961年,纳博科夫迁居瑞士蒙特勒;1977年7月2日在洛桑病逝。

编辑推荐

  《透明》是纳博科夫后期迷幻半自传作品,纽约和瑞士乡间的出世感伤旅行,存在、梦幻、记忆和时间主题小说。

作者简介

如果真有未来存在,具体地以个体的形式存在,就像脑子较好的人所能觉察的东西一样,过去也许就没有那么诱人了:它的魅力会被未来的吸引力抵消。人在考虑这个物体或那个物体的时候,可能就会骑在中跷跷板的中段上。那可就有趣了。
可是未来并不具备这样的现实性(过去可以描绘出来,现在可以观察得到);未来只不过是一种比喻,是一种思想的幽灵。
当我们专注于某一实物时,无论它的情况如何,我们的注意行为可能会引领我们不自觉地去探究该实物的历史。初入道者如果想让实物完完全全停留在他目睹的时刻那个层面上,就必须学会对它一览而过。过去穿过透明物体发出光芒!
许多人造物体或天然物体本身是无生命的,但被粗心的生命滥加利用(你想到山脚下的一块石头,自然会想到它经历过无数个春秋,有大群的小动物从石头上匆匆而过),叫人特别难以把注意力只集中在它们的表面上:初入道者很快就会透过表面,自得其乐地哼着小曲,以童稚般的放纵陶醉于那石头用到那片荒野的历史之中。天然的或人造的实物表面覆盖着一层直观、现实的薄饰,任何人想留住实物此时此刻的原状、掌握它的原状、维持它的原状,都请务必小心,不要打破其紧绷的薄膜。否则,缺乏经验的奇迹创造者将会发现自己不再是在水面上行走,而是垂直沉入水底;鱼睁大眼睛围观之。刹那间还可能发生更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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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书评

 
 


精彩书评 (总计14条)

  •     之前~之中~之后~这是个历史恒久的话题~~如果可以借纳博科夫之笔透视到另一个视角~······期待中~先看看~然后在写写自己的读后感吧~
  •     毛姆和纳博科夫是我最喜欢的两位作家。每次在假想中有人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都自己对自己这样回答。毛姆是因为他的流畅,纳博科夫是因为他的艰涩。前者有一种开朗的自负,这令人感到世间万物不过都可被笑着嘲讽;后者有一种谦卑的自负,让人觉得生命是一种黑色的消解,苦难与对自我的否定时时都存在。他们都是十分自负的。我亲爱的朋友不理解我对语言的洁癖,假若转换成字母文字,即是要烦恼一个r音的吐露是否正确。会对于那些只会把几个字说得带点英国口音、就敢于夸耀自己说的是英式英语的人们感到诧异,甚至会为他们感到羞愧(这不干我的事)。好,一个事无巨细的语言变态女学究本只该推推眼镜,去研究文体学和“表示贵族的介词与我的名字最后的尾音有些不协调”。所以世上只有一个职业为这种无聊得拿着放大镜找蚂蚁腿部瑕疵的人制造——那就是编辑。对于这类人来说,其实你拿放大镜照看的时候,会发现蚂蚁断了一条腿,根本不是一个绒毛的不实在那么简单。可惜世间的大部分人不会明白一个“的”和一个“地”的区别,还要说编辑并不是校对,编辑只是在阅读有问题的文字时,像一种东西卡在喉咙里。他们会很奇怪为什么世上其实有很多人不会被卡。纳博科夫的题材并不算多,至少几个短篇,始终围绕在自身经历的细节锻造上,有时觉得略有重复,当然还有他用不尽的语言文字梗。有很多作家是擅长叙事的,比如毛姆。他就像那种听到故事会完整复述出来的好人,令你的生活永远不寂寞。这要是放在纳博科夫身上,你却只能听到一个小老头支支吾吾地描述一些过度私人化的细节,还穿插着许多人称的实时转换。不搞清楚他是读不下去他的书的!除非你能把那一一幕在脑中呈现出来——绿皮火车,反坐,美丽坐在身边的女乘客(恰好是文艺青年)的漂亮大腿,对面就好像正在你前方翻提包的美国小孩子……此时阳光正要消逝,落下窗帘是“对于夕阳的送葬”。如果不能很好地计算出此时阳光照射的角度,那么这一幕就算是白读了。所以我个人并不喜欢看电影,它们太具象,太缺乏想象力,太懒惰。我并不对本书的情节有什么看法,读了几页,便可以嗅到主人公休父亲那蹒跚的身体气味。纳博科夫更多地是在挑战人们对于絮叨的忍受度,文字的玩味度,以及头脑的混乱度。它很好,是某些人的良药,另外一些人的垃圾。每次拿起纳博科夫时,我都要犹豫一下,要不要再这个时间段钻进去。它不易进,同时也不易出。一个朋友说,好的小说也许会令人有恍惚感。我会把所有令我有此种感觉的书放在书架上,比如纳博科夫和毛姆的全套著作。
  •     纳博科夫的书买了好几本了,看到这本终于有点意思了。前几天上厕所时发现了这本没有封面的小说,随手翻开一页,就吸引进去了。句子很棒。

精彩短评 (总计56条)

  •     透 明
  •     只读了二分之一
  •     炫技派
  •     我们意识到了现实具有梦的性质,而这种意识的本身也是一个梦,是一种内在的幻觉,那该是更可怕多少倍的一件事。然而,一个人应该记住,任何幻想到了极点都要破灭,就像每一个湖泊都有可靠的陆地环绕它把它封闭起来。
  •     纳博科夫给我看到了各种文体的创作可能性。
  •     文学作品单写一个人的通常比较难以进入语境,而写两个人关系的就非常容易进入。老衲的这本,技巧花哨,修辞繁多,简直是炫耀才华。
  •     叙述脉络进入“树木—枝干—叶片—枝干”的逻辑循环,起牵连作用的是主人公生活网络中人事物的意象(难以一次嚼透)和命运的角力、个人层面的历史纵深。但在此中我读到一种矛盾。
  •     从第一本开始读,这本放在最后。
  •     最近是平行看纳博科夫和麦克尤恩,发现毕竟麦克尤恩的能够触动我的多很多,对于纳博科夫的隔阂太深,很少有办法理解他的故事他的表述。看起来总是浅浅的像浏览一个可有可无的故事,静静看着却没有更多的感受。
  •     亚马逊的电子书。。。和我以前读过的任何一部纳博科夫都不一样,语言破碎得犹如精神分裂,短短130页真的不忍卒读,看完评论我无法不怀疑那些说“语言优美”的人和我读的是不同的书。太可怕了。下次去书店,记得的话回去翻一下纸书,实在不敢相信。
  •     过去可以描绘出来,现在可以观察得到,未来只不过是一种思想的幽灵。【命运之手-意外-时间之狱-一些VN常见的细节
  •     纳博科夫作品系列
  •     然而我没有读懂,却更加消沉,这个世界废话太多。看看下次读出新意是什么时候吧
  •     天,我就觉得自己读过.。还是没读懂啊啊啊。。但是托宝哥哥文学理论的福,看出一点奇特的写作手法
  •     文本的透明性。透明带来重叠,驳杂色彩交汇且不相容的一瞬。他沉入水底,围观者当中不仅有好奇的鱼,也有在他脑海和身侧萦回的幽灵。他终于和她一样透明了。
  •     大嘴巴纳博科夫
  •     繁琐的附注,嵌套的逻辑,混淆的视角人物称呼大大降低了阅读速度,情节和描述的乏味让我几乎每分钟都在克制自己因无聊而企图逃离的思维,主题是亮点,幽灵叙述者能为透明之物染上色彩,却无法预知未来,感觉作作者对历史与未来有种抽象而有深度的见解,但却不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就像一那层透明的膜吧,此外对全能天才和阿曼达怪癖的描写还比较逗趣,总体来说跟自己到目前为止的生活经历不搭边。
  •     在弗洛伊德后面亦步亦趋的茨威格显得很蠢,可老是怨妇一样追着弗洛伊德讨伐的纳博科夫也看不出聪明啊。
  •     2014-02-22 5.0
  •     纳博科夫就是那种自己写嗨了管读者是死是活的人 后现代写作语言彻底脱离了文本 阅读变成了解构 我们的先锋作家们总是流于表面 以至于小说的语言与技巧彻底凌驾于文本之上 到底是小说的悲哀
  •     句子措辞很喜欢
  •     爱上书名,才爱上书。
  •     烦
  •     看的第三本纳博科夫的小册子,比早期的《魔法师》和《玛丽》要复杂许多,尤其是叙事的结构上。老年人的阴郁、消沉则有点难以接受。
  •     无法具象化文字就不要读纳博科夫
  •     分两次读了两遍的小说。大约是作者关于“时间”的奇思妙想:)篇幅很短但是信息量却很大~作者的风格可见一斑,结构精致,好些词句都很可玩味~
  •     当我们翻开一本书的时候,我们在期待些什么? 或者直接说,当我丛书架上拿起纳博科夫的时刻,我在期待什么? 回旋迷宫一般、魔法师的叙述,被他抓取的事物——苍蝇的绿色,塑料薄片上的倒影....现代世界中的陈词滥调陡然与火焰相连。他在前方仿佛漂浮般前行,我在他身后汗如雨下,努力减轻重量以模仿他轻盈的转身。 他用看似戏谑实则挑衅的轻松语调开始不着边际地看起玩笑,我拨开所有未言的语句,所有轻微的、笨重的斜体字,看见他,还来不及思考,就再一次飘走。 的确是个讨厌的老头。 他突然用魔鬼般的居心呼唤许多交叠的世界,对齐并让光透过去。吹灭了,吹散了,一切的边界开始扩散,他突然止住。用另一种语气重新开始讲述。我分散自己的努力在建筑的摧毁和重建之间被牢牢固定,小说的光彩包围了一切,又开始旋转。
  •     纳博科夫的书
  •     文体可能性的探索。喜欢父亲死去那段,对童年梦游回忆那段,还有爱情。
  •     主人公和第三人称叙述者时而合一时而分离的讲述很有趣,只是内容还是有些艰涩,读的过程很兴奋又很痛苦。
  •     有时候一个人走在街上,会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幻,现实竟也就成了梦境
  •     匆匆看过一遍,仍需再读
  •     “你好,人!”冷冰冰局外人视角观察“人”的生活,恰似作者像水下的鱼儿观察沉入水底的溺水者。本书意旨即生活就是如此,让人能轻易看透的东西,其实不透明,真正透明的东西其实看不透!当意识到人生被命运操纵了,其实你已经在下沉…
  •     读得很艰难。
  •     叙述形式太实验了,高能到无语凝噎。。。
  •     ????????
  •     这个精神的透明幻影永远挥之不去,休死于梦中的一场大火。
  •     “透明”是精神世界,被浑浑噩噩的人称之为“谵妄”,被无法理会的称之为“徒劳”,而纳博科夫只想讲一个爱情故事。爱的起因具有迷幻性,爱的结局是“杀妻”。你一定认为这是悲剧,那只是你官能的肤浅。一个编辑,最主要的器官是眼睛和脊柱吗?不,是他透明的部分,也就是灵魂。我们太小看灵魂了,所以我们粗俗。他问,什么时候才会给灵魂地位呢。
  •     难道译者看懂了自己写的字?我不信。
  •     第二遍还是没有看懂。准备先放一放了…
  •     送货很快。。。。。。。
  •     纳博科夫把一根废柴写的充满了无限性
  •     2015-7两遍
  •     纳博科夫的四万字中篇通过加大行距页边距凑成了一本一百多页的小册子。书评区有一个纳博科夫自己的阐释,看上去还挺可信的。以及我记得觉得这个写作方式(在翻译过来以后)还是能达到的……
  •     剥离了脸红的讽刺和悲凉
  •     看不懂,忧桑
  •     纳博科夫,你的神秘毋庸置疑。
  •     卡子高中时候送我的
  •     三年前一趟一天一夜的火车上读完这本书,很典型的迷幻小说。
  •     书名要是起个动词的话,「解构」会更妥当。
  •     三星心情:小众人的心理世界,破碎不完整,如人性复杂,则在普罗大众身上体现的细微差别更摄人心。
  •     天然的或人造的实物表面覆盖着一层直观、现实的薄饰。任何人想留住实物此时此刻的原状、掌握它的原状、维持它的原状,都请务必小心,不要打破其紧绷的薄膜。否则,缺乏经验的奇迹创造者将会发现自己不再是在水面上行走,而是垂直沉入水底;鱼儿瞪大眼睛围观之。刹那间还可能发生更多的事情。
  •     我选择放弃
  •     未来只不过是一种比喻,一种思想的幽灵。[有点厉害实际上,有空二刷
  •     一个鬼故事
  •     没看懂,世界那么大,真是对美国文学。。。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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