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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7-5
ISBN:9787208068407
作者:[土] 奥尔罕·帕慕克
页数:449页

章节摘录

  爱情,宗教和诗歌  穆赫塔尔的伤心故事  在哈立特帕夏商城门口,伊珂告别卡回了旅馆。卡立刻上到二楼,但没去繁荣党党部,而是在走廊里混在失业者、店伙计和无所事事的闲人中消磨时间。他眼前老是出现教育学院院长被击中后挣扎的情景,他感到一些后悔,还有一种犯罪感,他想给早晨见过面的警局副局长打电话,想给伊斯坦布尔、《共和国报》,想给随便认识的什么人打电话,可是商城里到处是茶馆、理发店,闹哄哄的,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打电话。  就这样他走进了门口挂着“动物爱好者协会”牌子的地方。这里有电话,但被人占着。现在卡也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想不想打电话了。卡从协会另一个半开的门走了进去,看到墙上贴着公鸡的画像,屋子正中是一个小的斗鸡台。在这个斗鸡场里,卡有些担心地感到自己已经爱上了伊珂,这次爱情将决定他以后的生活。  一个对斗鸡感兴趣的有钱的动物爱好者清楚地记得,那天卡进来后心事重重地坐在斗鸡台边的一个空位上。卡坐在那喝了杯茶,看了看用大写字母写的挂在墙上的斗鸡规则:  斗鸡未经主人同意不准参赛。  斗鸡连续倒地三次,不再抬头,即是完全失败。  距铁折断的情况下给时三分钟时间包扎,鸡爪折断时给时一分钟时间包扎。  若比赛中倒地的斗鸡被对手踩住脖子,应把双方拉开,继续比赛。  停电时停赛15分钟,之后仍未来电则比赛取消。  两点一刻卡从动物爱好者协会出来时,他正想着怎么带着伊珂逃离这个城市。繁荣党的市党部也在这一层,距离人民党党员、原市长穆扎菲尔先生的律师事务所两个店铺(中间是好友茶馆和绿色裁缝铺),事务所现已熄了灯。早晨拜访律师事务所的事对卡来说突然变得那么遥远,对自己仍处在同一幢楼的同一条走廊里的事实感到吃惊的卡走进了党部。  卡最近一次见到穆赫塔尔是在十二年前了。拥抱亲吻后,卡发现他有了肚子,有些谢顶,头发也已灰白,实际上这和卡事先猜想的差不多。和大学时期一样,穆赫塔尔没什么特点,嘴边还是同以前一样叼着根烟。  “教育学院院长被杀了。”卡说。  “还没死,收音机里刚说过,”穆赫塔尔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和我们一样在新人生糕饼店,伊珂在那里给你打的电话,”卡如实地把事情细说了一遍。  “你们报警了吗?”穆赫塔尔说,“之后你们做了什么?”  卡告诉他,伊珂回家了,自己则径直来到了这儿。  “离选举还有五天,谁都知道我们会赢,政府为阻止我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穆赫塔尔说。“我们党在整个土耳其的政策就是为戴头巾的姐妹们做主。现在那个不让姑娘们进校门的家伙被打死了,事发现场的目击者也不报警就真接来到了我们党部。”他用一种很客气的语气说:“请马上在这儿给警局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他像个因自己的慷慨而感到自豪的主人一样把话筒递给了卡。卡一接过电话,穆赫塔尔就翻开本子拨了号。  “我认识警局副局长卡瑟姆先生。”卡说。  “你怎么认识的?”穆赫塔尔的语气中有一种令卡生气的怀疑。  “早晨塞尔达尔先生先带我去他那儿的。”卡正说着,接线的姑娘已经接通了副局长卡瑟姆先生的电话。卡把在新人生糕饼店里所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穆赫塔尔急切而又笨拙地向前跨出两步,装模作样地把耳朵凑过来,想和卡一起听听那边都说了些什么。卡为了使他听得更清楚,就把话筒朝他耳边移了一下。现在他们能从自己的脸上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卡不明白穆赫塔尔为何要同自己一起听副局长说些什么,但他觉得这样会更好一些。卡又向副局长描述了两次凶手矮小的体形特征,而不是脸部特征。  “您尽快到这里来,我们录一下口供。”警官语气里带着好意。  “我在繁荣党这里,”卡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没声音了。  “等等。”警官说。  卡和穆赫塔尔听到警官移开话筒同什么人低声说着些什么。  “别见怪,我问了问有没有当班的车,”警官说。“这雪下个没完了。我们一会派车过去,让他们接您过来。”  “告诉他们你在这里,这很好。”电话一放下,穆赫塔尔说道。“你说不说他们都知道。他们谁的电话都监听。我刚才对你说话像是在怪罪你,但我不想让你误会。”  卡心中掠过了一丝愤怒,这种愤怒曾经是他针对那些将自己视为尼尚坦石的布尔乔亚、热衷于政治的人们的。高中时,这些家伙们互相攻击,不停地陷对方于不仁不义之地。这种行动到后来成了一种游戏,就是让对方特别是政敌陷入成为警方走狗的境地。卡害怕自己哪天成了这样的告密者,在警车上指认将被突袭搜查的房屋,因此他一直远离政治。现在,正如穆赫塔尔成了极端宗教政党的候选人,尽管做了件自己十年前也会蔑视的事情,可是不得不找理由和借口说服自己的一方还是卡。

媒体关注与评论

  暴风雪中一雪花——读奥尔罕·帕慕克《雪》  李雾?来源:南方周末  帕慕克以一个艺术家的直觉告诉我们:修建一座跨越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悬索桥,以今日的技术能力并不难;构筑一座沟通东西方心灵的大桥,以今日的相互理解能力,位于两边的用以悬挂连索的两座思想高架还没有竖起来呢。    初识帕慕克作品    笔者初识奥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的作品,当在去年(2005)年初。是时也,《纽约时报》公布了2004年度10大好书,入选的5部长篇小说里,就有帕慕克的《雪》。这年头,对文学奖没感觉。如今西方文化界,受后现代思潮影响,标准、真理和原则都成了相对主义的文字游戏,任何比较都有冒犯“政治正确”的危险。失去比较标准的文学奖,往往沦为各类“边缘”身份(民族的、地域的、性别的、性取向的、婚姻状态的,等等)的随机组合。倒是《纽约时报》,虽然也讲“政治正确”,毕竟还要面对学院左派之外的广大读者,多少遵循一点文学常规。他们仍然有胆量推荐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这样的白种的、西方的、男性的、异性恋的、结了正常婚的,而且已经得奖无数的老作家(他的长篇小说《反美密谋》也在该年十大好书中)。《纽约时报》筛选出来的作品,作为了解英文文本的一个窗口,本人还是有兴趣阅读的。  《雪》的主人公尕(音gǎ),是一位旅居德国法兰克福的土耳其诗人。因为母亲去世,他回到故城伊斯坦布尔参加葬礼。他听朋友说,大学里最漂亮的女同学伊佩克离婚了。于是尕来到伊佩克所住的边境小城卡尔斯,名义上是为伊斯坦布尔一家报纸采访当地市府选举和女学生接连自杀的新闻,借机要做的则是追求自己的个人幸福——注意,尕所理解的“幸福”,是这部小说一个关键词,本文后面重点谈到。  作者自己,奥尔罕,作为故事讲述者,也穿插出现在小说中。这也是当代小说常见的手法。下文将用“奥尔罕”表示小说情节里的作者,真实生活中的作者则用“帕慕克”。  当尕为追求幸福而匆忙赶车时,他没有注意到长途汽车正驶入一场暴风雪。雪的初降,只是给他带来“如雪静默”的诗意。小说的起始,很优美也很文学。  尕到达卡尔斯后,暴风雪封闭了道路。抓住这个与外界隔绝的机会,当地的军队,在一位信奉布莱希特表演体系的演员苏奈的统领下,发动了一场地方性政变,搜捕宗教分子,因为在市府选举中,宗教分子很可能胜出。布莱希特是1950年代东德剧作家,强调宣传、鼓动和艺术相结合。现在宣传、鼓动直接变为现实,这自然是帕慕克玩的黑色幽默,讽刺搞政治的只是在演戏。但宗教分子、库尔德民族主义者、共产党人和凯末尔主义者都积极投入了随政变而来的明争暗斗,尕也陷足其中。  这中间的章节,越读越失望,觉得《雪》比《纽约时报》推荐的另外4本小说都要差。特别是爱荷华大学写作班教师玛里琳·鲁滨逊(Marilynne Robinson)女士的《基列》,同样是涉及宗教的题材,一位老教士临终前写给儿子的信,读来真是回肠荡气。后来《基列》获得2005年普利策奖,可谓实至名归。鲁滨逊写得很沉静;而帕慕克写得太热闹,他似乎把小说读者当成了电影观众,一再讲尕幸福到了顶点,其实读者早就知道,幸福之后必有转折。感觉上就像好莱坞动作片里警察拆炸弹,时针嘀嘀嗒嗒响半天,引信拆除那一刻,指针一定刚好指到预定爆炸时间。《雪》中某些过于直露的挑逗读者的叙述,颇让人觉得俗不可耐。  《雪》的英译本有420多页。读过300页后,感觉却又好了起来。这时,各路线索奔向结局,原来不曾留意的暗示摊成了明牌,前面的伏笔结出正果,各种象征的意义开始浮现。这时才发现,在表面的热闹之下,帕慕克铺设了很精致的结构。  就说题目的“雪”吧,尕在雪花的晶体结构中发现了自己诗歌的深层对称。作者奥尔罕检点尕的遗物时,发现尕把自己在卡尔斯所写的18首诗,对称地布置在六角形雪花的顶端。单片的雪花确实很美丽;但是,这些雪花聚成的暴风雪,却埋没了卡尔斯,最终也埋葬了尕的幸福。这也是小说里人物的宿命。单个的人,不管是宗教分子,还是世俗的共产党人或凯末尔主义者,还是闹独立的库尔德人,都不乏可爱之处;但是,当他们因政治而结为团体时,做出来的都是丑陋和暴力。尕对雪的欣赏,也从刚到卡尔斯的为一片白茫茫的纯洁所感动,转为注视那单片的飘落的雪花。  帕慕克确实有高超文学功力,《纽约时报》不我欺也。    《雪》的背景    帕慕克称《雪》为他的第一部政治小说。要理解这本书,这里需要补充一点土耳其的历史和政治现状。土耳其曾是奥斯曼帝国的中心,奥斯曼帝国曾经管辖着从北非到中亚的广大穆斯林世界,其属土甚至包括欧洲的巴尔干地区。帝国的首都,就在帕慕克和尕的故城伊斯坦布尔。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愤恨于俄国在高加索的蚕食——卡尔斯地区就在1878年被俄国割去——奥斯曼帝国站在德国一边向俄国宣战。站错队的后果是灾难性的,奥斯曼帝国瓦解了。1919年,在英国和法国默许下,希腊企图武力夺取希腊人所散居的土耳其沿海地区。小国都敢蹬鼻子上脸的?土耳其人的民族主义情绪被激发了!一位时年38岁的军官,穆斯塔法·凯末尔,率领残存的帝国军队,打败了希腊人,赶走了英法占领军。凯末尔是从亚洲内陆向西部沿海进攻,为了解除后顾之忧,他与新生的俄国苏维埃政权签订了和平协议,承认俄国对盛产石油的巴库地区的占领,苏联则把卡尔斯地区还给凯末尔。1923年,土耳其共和国正式成立。  被尊为国父的凯末尔,随即厉行“全盘西化”的改革,一切向欧洲看齐。宗教被清除出国家政治生活。宪法明确规定,国家政权的世俗性质将由军队予以保证。官员一律穿西装。凯末尔甚至要求他们学会交谊舞,他的理由是“在欧洲他们就是这样跳的”。土耳其文的拼写从阿拉伯字母改为拉丁字母,使得新生一代除古典专家外,根本无法阅读古籍。有一段时间,凯末尔主义在东方国家相当流行。当鲁迅先生在1925年建议青年人“要少——或者竟不——看中国书,多看外国书”时,听上去就很有凯末尔主义的味道。  其实,在内陆地区,凯末尔的西化影响有限,宗教仍然是农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工业化的进展导致农民大量进城,甚至连伊斯坦布尔这样的大城市,现在也有了信教农民聚居区。1995年,宗教政党赢得全国选举,开始推行宗教化措施。1997年1月,首都安卡拉附近一个市镇,宗教政党所属的市长组织反以色列的宗教性集会。军队出动坦克,逮捕了这位市长。这一事件的影子,大概就在《雪》所描写的地方政变中。军队随后逼迫宗教政党的总理辞职。“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美国总统布什要推动穆斯林国家民主化,向土耳其军方施加压力,让他们重开选举。也是在《雪》出版那一年,2002年11月,新的宗教政党正义与发展党在大选中获胜。现任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即是该党创建人。  埃尔多安是虔诚的穆斯林。他的夫人在公众场合披着穆斯林的头巾。这一榜样让很多世俗化的土耳其人感到很不舒服。尕去卡尔斯调查的问题之一,就是披头巾女生自杀事件,据说是因为学校不准她们进入校园。土耳其至今坚持这一规定,所以埃尔多安把两个女儿送到美国读大学,在那里,她们披着头巾完成了学位。埃尔多安尚未改变这一规定,他行事比较稳健。但是很多人怀疑,他在宗教问题上的低调只是加入欧盟的策略。土耳其加入欧盟的谈判,目前处于僵持状态。包括教皇和提出“文明冲突论”的哈佛大学教授塞缪尔·亨廷顿在内,很多人认为,一个穆斯林国家不宜加入传统上是基督教文明的欧洲国家集团。  这一宗教与世俗的矛盾,也体现在小说里的两座城市的对立中。这是帕慕克用得很聪明的又一象征。伊斯坦布尔原名君士坦丁堡,历史上本是欧洲基督教城市,保留着欧洲文化的深刻影响。该城如今横跨博斯普鲁斯海峡,东岸的新城区属于亚洲,西岸的旧城区却在欧洲。帕慕克住在西边,从地理上讲,他也可以算是欧洲人。卡尔斯则在高加索地区,虽然有过40年的俄国占领,但《雪》中一再说,那些曾经很漂亮的俄国建筑现在都破败了——俄国转口的欧洲影响已经消亡。贫穷和落后使得卡尔斯成了宗教热忱的温床。当尕所追求的女同学伊佩克整理行装,准备跟他去德国时,她把前夫在伊斯坦布尔买的一件礼服也放了进去。跟情人远走时还带着前夫的馈赠,可见伊佩克非常喜欢这件礼服。但她在卡尔斯不敢穿,因为后背露得比较多;而在伊斯坦布尔就可以当街卖。  所以尕在卡尔斯当地人眼里,代表了双重的生疏。尕的伊斯坦布尔身份已经让当地人怀疑尕看不起他们,尕的德国经历更让他们羡慕和自卑。德国有大量土耳其移民工人,也多次发生过新纳粹分子袭击土耳其移民的案子。在帕慕克笔下,卡尔斯人对欧洲感情复杂。《南方周末》(10月19日)登过该书第31章《亚细亚旅店的秘密会议》,里面有一段话,将这一复杂感情推向极端。反对政变的各种政治势力,联合签署了一份谴责声明,让尕带去德国发表。但是,不得不求助德国人,却又严重伤害了他们的自尊心。签名之前,他们纷纷与欧洲人划清界限。一位年轻人说:“我为自己不欧洲的部分而骄傲,我为我身上那些欧洲人觉得天真、残暴和原始的特性而自豪。如果他们美,我就丑;如果他们聪明,我就蠢;如果他们现代,让我保持纯洁。”  欧洲人爱美,我就扮丑,固然很可笑。另一方面,欧洲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值得一个古老文明的后裔无条件仿效?哥伦比亚大学教授雅克·巴赞(Jacques Barzun)在新世纪元年出了一本西方文化史《从清晓到烂熟:1500至当代》(有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中译本《从黎明到衰落》,林华译)。这样一个已经烂熟的(decadent)“现代”文化,是否可以在相对落后的地区,回收一点前现代的“纯洁”?    找寻“幸福”的悲剧    《雪》中一再说,尕去卡尔斯的目的是追求幸福。这让人想起美国独立宣言里的名言,“我们认为下面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但尕对幸福的理解,似乎要狭隘得多。幸福对他而言,似乎主要是性爱。尕住在伊佩克父亲图尔古特经营的小旅馆里。伊佩克接受尕的追求,但不答应与他做爱,因为父亲也在旅馆里,这让伊佩克心里紧张。而且伊佩克和妹妹卡迪菲尽量不让父亲出门,因为他曾是知名共产党人,在宗教气氛日益浓厚的小城里,作为无神论者的图尔古特,上街有受到攻击的危险。尕要想与伊佩克做爱,就必须把图尔古特调出旅馆。  伊佩克的妹妹卡迪菲的情人神蓝,是当地宗教分子的偶像,很有号召力。政变发生后,神蓝想让尕带一份他的声明回德国发表。尕编了一套谎话,让神蓝以为尕真的与德国报纸有联系。然后尕建议神蓝多找一些签名人,比如共产党人,比如库尔德分离主义者。尕解释道,如果仅是帮助宗教分子,欧洲知识分子会有所犹豫。尕并且具体提议,让图尔古特代表共产党人签名。回到旅馆之后,尕又极力劝说图尔古特签署这份声明。于是我们就有了上文提到的亚细亚旅店秘密会议,图尔古特由卡迪菲陪着参加了会议。  尕则与伊佩克在旅馆做爱。尕达到了幸福的顶点。  虽然图尔古特仍然保持着昔日的理想,虽然这种理想主义仍然可以被人激发,但是,借着详细描写他对女儿的关爱,帕慕克告诉读者,其实图尔古特的政治热情已经淡去,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家人安全。尕为了性爱的满足,居然将已经淡出政治的未来岳父拖回政治漩涡之中——出席秘密会议的人随时可能被警察逮捕。或许你可以宽宏地解释说,尕缺乏政治头脑,其实他对神蓝的建议,表明他懂一点欧洲的政治,不懂的大概是母国的政治。但难以否认的是,尕更缺乏的,还是道德原则。  尕开导卡迪菲说:“对的事情就是那些使我们幸福的事情。”只要生理上舒服,管他什么道德顾虑,这历来是男人勾引女人的基本思想武器。但这种说法在公众舆论里获得一定的正当性,对相当一部分人而言,生理愉悦可以“政治正确”地居于道德原则之上,或者干脆将感官享受直接当作道德上的善,却是西方1960年代“性解放”之后的当代现象。那天打开电视机,正好在放《绝望主妇》(Desprate Housewives),站着看了一会儿。女的说她是〔保守〕共和党人,婚后才能有性行为;男的不理,边做边问:噢,do you feel good,你觉得舒服吗?然后镜头切换到医院,女的问医生,自己是否患病了,她当时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医生说:这就是高潮嘛。看来,尕在德国的12年里,看够了这类对道德感的廉价讽刺,他吸收了西方流行文化中最垃圾的一截。  小说里的其他人物,没有一个是像尕这样只知道追求幸福的。卡迪菲反驳尕:“做对的事情不一定导致幸福。”神蓝更是第一次见面就看出——至少,按神蓝所理解的原则——尕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神蓝特地讲了一个故事:古代一位将军,为了自己对国家的责任,与率领外国军队的儿子搏斗,本事更高强的儿子不忍杀死父亲,父亲却杀死了儿子。神蓝说他的同情在父亲一边。神蓝还告诉尕,这是一本著名古籍里的故事,遗憾的是现在的人都不读古籍了(不过,这正是凯末尔所要的效果)。当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神蓝对尕的警告是:“只知道寻找幸福的人永远找不到幸福!”  为了自己的幸福,尕为神蓝的声明出谋献策。走出这一步,尕就不再能说自己仅是个有闻照录的记者,他直接卷入了当地的政治。一步错,步步错,在各方政治势力逼迫下,尕只能一步步陷下去。政变领导人苏奈因此认为神蓝对尕比较信任,在神蓝被捕后,苏奈要尕与神蓝谈判。苏奈可以释放神蓝,条件是神蓝同意让自己的情人卡迪菲在舞台上当众揭去头巾。对于宗教分子的斗志,这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还可以解决女学生自杀的头痛问题。誓作困兽一斗,神蓝保卫了教义原则却背离了他一贯要别人遵守的道义原则。但神蓝没有料到的是,他认定没有原则的尕,会没有原则到这种地步,一个要求民主和人权的知识分子,居然倒过来与军方合作,这曾经驱逐尕出国的专制军方。最后的结局是每一个人的悲剧。  我们中国人或许会觉得帕慕克的选择有点奇怪,为什么让尕从性爱的角度代表欧洲文化?像《我的名字叫红》那样,让东西方冲突化身为不同的绘画技巧,岂不更有文化?但是,近年来,当欧洲穆斯林讨论在当地出生的第二代为什么仍然不能融入主流时,对无处不在的性诱惑的厌恶,确实是常常提到的一个原因。帕慕克准确地测出了现实的脉搏。  2003年6月,北约于伊斯坦布尔召开欢迎新成员的会议,布什总统发言时,引用了帕慕克的话:观赏伊斯坦布尔景色的最佳之处,不在欧洲一边,也不在亚洲一边,而在连接两边的大桥上。这种联通东西方的良好愿望,自然是非常的“政治正确”。但是,体现在小说《雪》中的帕慕克作为一个艺术家的直觉,却告诉我们:修建一座跨越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悬索桥,以今日的技术能力并不难;构筑一座沟通东西方心灵的大桥,以今日的相互理解能力,位于两边的用以悬挂连索的两座思想高架还没有竖起来呢。  这部小说似乎令人压抑,或者说,内中有着诺贝尔颁奖词所说的“忧郁的灵魂”。但是,回过头来看,帕慕克的技巧仍然令人在压抑中会心微笑。比如,他的文笔非常绵密,似乎是突如其来的事件,其实书中前后都牵着长长的因果链条。苏奈要卡迪菲与他一起排演新戏,在戏剧高潮时把头巾掀掉,粗看这是突如其来的奇想,其实前面神蓝与卡迪菲争吵时,神蓝已经说过:如果你不是很乐意戴头巾(神蓝不愿意设想卡迪菲戴头巾或许不是出于虔诚而是出于爱情),明天你把头巾掀去好了,人们会觉得政变当局大赢了。说不定苏奈就是从监听的安全部门得到的启发。回过头来看,这一将《雪》的剧情推向高潮的奇想,其实书中早有预兆。  但是笔者仍然对《雪》的中间部分有意见。《纽约时报》2004年5部年度小说中,有一部是爱尔兰作家科尔姆·托伊宾(Colm Toibin)的《大师》,描写美国作家亨利·詹姆士(1843-1916)对小说艺术的探索。当代也有大师,比如菲利普·罗斯,他每出一部小说,小说家都会买来观摩学习。罗斯靠着那些本身是作者的读者,就足够衣食不愁,他不必像别的作者那样,为销量而屈就一般读者的接受能力。帕慕克得了诺贝尔奖,也算评上大师职称了,可以不再讨好电影观众了。但愿他接着能写一部真正的大师级著作,少一点“呕哑嘲哳难为听”的俗家热闹,多一些大师们的宝相庄严。

内容概要

奥尔罕·帕慕克(Orhan Pamuk, 1952- ),当代欧洲最杰出的小说家之一,享誉国际的土耳其文学巨擘。出生于伊斯坦布尔,曾在伊斯坦布尔科技技大学主修建筑。2006年获诺贝文学奖,作品已经被译为40多种语言出版。

书籍目录

01 前往卡尔斯
02 远方的街道
03 贫困和历史
04 卡和伊珮珂在新人生糕饼店
05 凶手和被害人之间初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谈话
06 穆赫塔尔的伤心故事
07 从党部到警察局,然后又回到大街上
08 “神蓝”与鲁斯特姆的故事
09 不愿自杀的一个没信仰的人
10 雪和幸福
11 卡和教长先生在一起
12 奈吉甫的离别之苦
13 和卡迪菲一起雪中漫步
14 晚餐时关于爱情、头巾和自杀的讨论
15 在民族剧院
16 奈吉甫看到的情景和卡的诗
17 姑娘烧掉自己长袍的一出戏
18 舞台上的革命
19 革命之夜
20 夜里卡睡觉时和清晨
21 卡在冰冷恐怖的房间里
22 苏纳伊·扎伊姆的军人事业和现代戏剧事业
23 和苏纳伊一起在司令部
24 六角形的雪花
25 卡和卡迪菲在旅馆的房间里
26 “神蓝”对整个西方世界的声明
27 卡劝说图尔古特先生加入联合声明
28 卡和伊珮珂在房间里
29 在法兰克福
30 短暂的幸福
31 亚细亚旅馆的秘密会议
32 关于爱情、无足轻重和“神蓝”的失踪
33 害怕被杀
34 中间人
35 卡和“神蓝”在牢房
36 生命和戏剧、艺术和政治之间的交易
37 准备最后一场戏
38 被迫“做客”的经历
39 卡和伊珮珂在旅馆
40 写了一半的章节
41 遗失的绿色笔记本
42 伊珮珂的眼里
43 最后一幕
44 四年后在卡尔斯

编辑推荐

  ★帕慕克凭借此书获得这是2006年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并最终问鼎!  ★最具争议的作品!帕慕克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政治小说!  ★《纽约时报》2004年度10大好书!  ★“一个分裂的、满怀希望的、孤独而神秘的土耳其灵魂的一次深度之旅。”——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命运之曲折、往复的情节、小把戏、每每接近便退得更远的谜团、阴冷的城市、潜行的夜、身份的缺失、被流放的主角这些便是成熟期的帕慕克。”。    出版之后,土耳其举行了焚烧书籍的活动,不同的举办者焚烧《雪》的不同部分。《雪》这部小说所引发的政教争议,令帕慕克遭到一些同胞的憎恨,甚至受到生命威胁,他成了一个被猎捕的人,几乎不能在自己的国家安全地散步。    [诺贝尔奖授奖词]  "who in the quest for the melancholic soul of his native city has discovered new symbols for the clash and interlacing of cultures"  “在寻找故乡的忧郁灵魂时,发现了文化冲突和融合中的新的象征”。

作者简介

《雪》是帕慕克的第7本小说。故事发生在1992年的四天四夜里。主人公卡,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借着记者的身份在土耳其偏远小镇卡尔斯城游逛。现代与传统,政治与宗教……这些冲突把卡尔斯城的人们分为两极,整个小镇的氛围充满了压抑、愤怒、阴谋和暴力。
大雪封途,卡尔斯通往外部的一切交通都被割断。大雪下得无休无止,杀人的枪声响起在舞台上,卡尔斯陷入了军事政变的恐怖之中。爱情故事、恐怖谋杀案、历史纠葛及政治冲突,都浓缩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城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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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75条)

  •     一个流亡归来的诗人,抱着寻找幸福的念头,去一个偏僻的小城寻找自己美丽的大学同学,打算抱得美人归,去往法兰克福。但最终,他身单而来,只影而去。唯一的收获,是一本其他人再也无法看到的诗集,以及找不到原因的死亡。对这一趟来去空空的寻找幸福之旅的描述的白色封面的书——奥尔罕•帕慕克的《雪》,是我近年来读到的最好的小说(不是之一)。KA(诗人卡),KAR(雪),Kars(边城卡尔斯)KA in KAR in Kars(诗人卡在雪中的卡尔斯)。如果是用字母印制的书籍,单是布满通篇的这几个单词估计都让排版的人头疼不已。但读者读起来一定是愉悦的,充满挑战的趣味和回环往复的语感,就如同汉语中的回文和反复——让人牢牢的记住这几个关键的词。这一句话也可以看成是一个剧本的舞台环境交代。在这个舞台上,上演了一台光怪陆离的戏剧:谋杀、政变、军队、宗教、党派、诗歌、政治声明、多角恋情、甚至作为戏中戏的戏剧……所有一个可观的戏剧所可能有、应该有的冲突和元素,都在这个背景下细致入微地一一呈现。“雪——诗——诗人”的三位一体帕慕克在书中说:“每一个生命都像一片雪花”。这句简单的明喻,以其直白而多解、坦率而繁复、透明却晦暗,像流星般照亮整部阴冷、空寂的书。只有照亮生命,一个个微不足道的比喻才能获得其生命体系,在人的思想之域费力跋涉前行。像雪片般遍及世界的无名生命,卑微,脆弱,易逝,冷清,随风摇摆,无法控制,看似简单雷同却具有令人厌倦的多样性……这一切都具有雪花般令人沉醉的品性。雪在这里绝对是多重隐喻。但只有至上的心灵实体才具有最高等位的与雪这个高贵喻体相匹配的资格。雪之至美在于易逝,在于超乎幻觉的纯洁,在于遮蔽一切生命幽暗的光亮——就像诗歌一样,就像诗人一样。这部虚构的书,颂扬的就是“雪——诗——诗人”的三位一体。雪是极端冷酷下凝结成的水的天使,诗是在极端的压力下迸发出的心灵的精灵,诗人是在黑暗世界的最浓黑处呼喊出生命激情的先知。雪消逝于热量,诗人死于爱情。拼成雪花形状的诗集,最后也像雪后天晴一样消逝不见。诗人卡只能在阴森凄冷的飘着雪的卡尔斯才能再次写出诗歌,是因为这样的冷彻骨髓实在需要心灵的温暖,否则人就只能麻木的死去。诗就是卡的宗教,卡的爱情。其他人没有诗,只好用爱情取暖,或者用宗教,或者参与政治,用热血。爱情——信仰——革命爱情是不是也是易逝的雪花?爱情是不是一种信仰?爱情是不是值得信仰?那革命呢?这三者是不是都需要近乎偏执的、排他的激情?诗人卡在里面纠结不清,找不到方向。幸福“幸福就是找到一个可以忘记贫困、忘记忧愁的世界。幸福就是把一个人当成是你的一切”。对于残酷的现实来说,幸福的人是可耻的。而诗人卡通过对现实近乎洁癖般的冷漠,沉浸在自我的最深处,才能找到一点点的温暖。幸福就是遗忘(甚至自我),而遗忘(甚至这个世界)就是归于永恒之境。为什么伊佩珂没有和卡一起走?她无法遗忘。妒忌妒忌是因为排它性,是因为人的占有或被占有时排斥第三者的欲望。对爱情,对宗教,对国家,都需要充满强烈妒忌的深情。否则就无法完成。而卡就缺少这样的排它性的深情。面对爱情,他游移;面对信仰,他摇摆;面对东西方,他游荡,在这三者间,他始终找不到归宿,他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最终将被社会所抛弃。这就是诗人之死的必然。最后他终于在爱情里学会了妒忌,但妒忌终于也将他燃烧殆尽。贫穷和忧伤心灵的贫穷就是忧伤;物质的贫穷带来忧伤。贫穷和忧伤总是密不可分。但大部分的忧伤是矫揉造作的,贫穷的人没有资格沾染诗人们精致的忧伤。与贫穷相关的透彻忧伤则是无法言说的,谁也不愿意沾上,尤其是贫穷者自己,他们都不屑于自怜,他们害怕怜悯。而书中的诗人卡竟然一针见血的指出卡尔斯的贫穷和忧伤,就像卡尔斯人指出他的灵魂充满贫穷和忧伤一样。双方都怒不可遏,但心里都知道——事实就是这样。在模仿中寻找自我,在虚构中寻找真实卡和“我”(作者虚构的叙述者)。他们互为映象。互为映象是帕慕克的最爱,从《白色城堡》开始,东方和西方就开始通过镜子似的对望互相纠结。我也通过帕慕克来找寻自我。诗人走在卡尔斯的街道上,我就觉得好像是自己走到了寒冷的故乡(因为我回家的时间总是在最热和最冷的时候,而最冷的时候尤其会觉得契合对故乡的感受)。没有雪的冬天这里的冬天已经几乎没有雪。因为全球气候变暖引起的干燥。而全球气候变暖则是因为过多的燃烧碳元素产生的CO2。而燃烧的根本原因在于无休止、无节制的占有和控制欲望。在这样一个没有雪的冬天里,异常怀念雪花的翩翩身影,也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看完很久的奥尔罕•帕慕克的《雪》。没有雪的冬天,没有诗歌,没有诗人,没有爱情,没有温暖,没有冬眠,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厌倦和虚无。
  •     帕伯伯的城,奥尔罕饱受煎熬的灵魂,淙淙流淌的忧伤。在字句段落中翻爬,发现自己身居之处,城城皆是卡尔斯。
  •     上海人民新出的《伊斯坦布尔》和《雪》最后介绍了作者奥尔罕.帕慕克的全部作品,后面日期应该是出版日期,最后一页《黑书》等几本后的“2006”应该是“2007”才对!   

精彩短评 (总计101条)

  •     自从看了ORHAN PAMUK的《我的名字叫红》和《伊斯坦布尔》后,就非常喜欢奥尔罕 帕慕克。他的描写及叙述故事的方式,紧紧相扣,丝丝相连。描写现实的作品使我能身入其境去感受当时当地所有的一切。感谢伟大的作家也很感谢具有超高水平的翻译人员,谢谢你们的努力和付出。

    这是一本值得收藏和一生陪伴的好手。
  •     正品哦,挺好的,纸的质量很好
  •     七月初土耳其政变,带着好奇开始读这本号称充满争议的政治小说。可惜也许是背景知识太过缺乏,难以融入小说中去,拖拖沓沓花了两个月才读完。
  •     植入式的上帝視角和穿插時空的敘事,把對國家之愛與無奈薄薄地灑在愛人光潔豐腴的身上,配著無盡的雪,任由靈感作詩。
  •     比起翻译的不怎么的小说 如果拍成电影会很好看吧。就像我之前看《神猴叔叔》用搞笑和温馨的方式 叙述和表达一些政治问题
  •     有几个瞬间,ka的独白直击我心深处,这也就够了吧
  •     看过作者其他几本:《红》,《白色城堡》……都很喜欢,这本还没读,应该不错
  •     161120。
  •     未必能完全懂,可是真美。
  •     读完愈发觉得土耳其人不可理解不可理喻,他们没有秘密可言,靠的是对虚假的痴迷从而不丧失对于生活的热情。可悲。
  •     喜欢。
  •     帕慕克的小说很厚,读起来却很快。之所以这是一本政治小说,大概是和其他小说比起来蕴含了更多政治意味吧!但是我觉得,所谓宗教,归根结底还是政治。除了宗教和政治,书中讨论了幸福。只有爱,没有宗教强制的爱,才能算幸福。
  •     手法有些笨拙,爱情的部分也不很动情,重点在于每一个自我眼中的他者,另外描写雪花什么的觉得好中二啊...
  •     故事主要发生在1992年的四天四夜里。主人公卡,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借着记者的身份在土耳其偏远小镇卡尔斯城游逛。现代与传统,政治与宗教……这些冲突把卡尔斯城的人们分为两极,整个小镇的氛围充满了压抑、愤怒、阴谋和暴力。大雪封途,卡尔斯通往外部的一切交通都被割断。大雪下得无休无止,杀人的枪声响起在舞台上,卡尔斯陷入了军事政变的恐怖之中。爱情故事、恐怖谋杀案、历史纠葛及政治冲突,都浓缩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城镇中。就写作手法来说,帕慕克获得过诺贝尔,当然无可挑剔,尤其是语言。这几年,也看过不少诺贝尔小说,但是诺奖中真正能接近东方语言的。除了川端,大江之外,就只有帕慕克了。并不是说其他的作家就写得不好或者翻译得不好,这完全是个人意见。就我来说,我个人最喜欢的翻译家为傅雷。但是《约翰》和《雪》相比,我更为喜欢《雪》。雪是在短时间内发生的故事,故事紧凑,扣人心弦。这是它的时间优势。但也有他的劣势,不易将故事说得圆满。但是,帕慕克发扬了优势,避免了劣势。常常在想,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这确实很奇妙。这让我想起了《丧钟为谁而鸣》。也是短时间内发生,也是写得极为精彩。阅读《雪》,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     1. 曾读过作者的《我的名字叫红》,对于两者有着极为一致的感受:建筑感。 作者原本修习的专业是建筑,这点可以从其行文构造上窥见其思维范式。《我的名字叫红》是细密画,是连环套,真真假假,匠心精妙;本文是各种叙述方式转换,有时候情节的到来没有任何铺垫,却又自然。 2. 开始以为此书的时间背景很遥远,但越到后面,就感觉到其与当下距离之近,也能体会到土耳其这个国度的矛盾之复杂与变化之迅速; 3. 不同立场的人穿插其中,我作为不了解土耳其世界的读者,并不能很适应地理解每个人的立场,更何况书中的每个人也因为立场之外的原因,如情感,去不断改变自身的立场,可以看见土耳其作为世俗化深刻的伊斯兰国家的内在矛盾。
  •     俄羅斯的冬天快來了,回憶去年冬天在安卡拉讀完的小說。閉上眼,全是雪光映照的胴體。遺憾的是,要去腦補那些省略的詩歌。
  •     不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人生
  •     强!烈!推!荐!太!好!看!了!(看见另外一个自己
  •     在小说《雪》中帕慕克也借卡的眼睛公开提到了奥斯曼土耳其一百多年前对境内亚美尼亚人的屠杀历史.很有争议.他被该国极端民族主义势力斥为“叛国者”,并被以“侮辱土耳其国格”的罪名告上法庭.为了这个都得看看他到底写了什么.
  •     写得真好!
  •     买这本书单纯是因为它的名字,还有小镇的名字Kars
  •     看的过程一直觉得很压抑
  •     2017001第二本帕慕克。一生中终会有那么一次雪会飘落在我们梦中。看大雪包围的卡尔斯,也是看被历史和权力包围的土耳其。诗歌,爱情,政变,生死,随雪花纷飞而后消逝。
  •     我可以感受到某种厉害 但是无法喜欢 以及大概不喜欢诗人的设定吧 2016.10.12
  •     不错,还是不错不错,还是不错
  •     争议的东西最有看头,看读者的思想和深度了。
  •     可能读的很匆忙潦草,体会并不是很深
  •     很棒的一本书,个人喜欢有情节的,又意思又值得回味的,这是一本好书。
  •     混乱的相对面是秩序、人类社会的秩序往往是意味着共同点的确立、共同的基础、共同的目标等等,当缺乏共同点的时候,就是社会的混乱。
    土耳其的混乱有它自己的特点,西方化与传统宗教、贫穷、落后与邻近发达、自由开放的欧洲,人民对未来方向的模糊、无所作为而又时时表现暴力的政治,这些被滑稽地集中于雪中封闭的卡尔斯城。
    当然主角还是需要文学性的,这首先是一部小说。孤独、多情、痴迷于诗歌的卡就来了。
    读这本书不是浪费时间。
    发现两个错别字,“落下”不应是“拉下”,另外一个忘了。
  •     很有特点的一本书
  •     很喜欢帕慕克的笔调和叙述方式,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倾诉,《雪》和《我的名字叫红》两本书感觉最好!
  •     有信仰是什么体验?
  •     托马斯·齐德的剧本《西班牙悲剧》(约1587)中,痛失儿子的赫罗尼莫在仇人结婚前一天上演自己的剧作,在戏中假戏真做,手刃仇人。这是所谓剧中剧。《雪》中苏纳伊上演《西班牙悲剧》,也在演出中被卡迪菲杀死,这得叫剧中剧中剧了,有点炫技。舞台上假戏真做杀人的桥段,又见于《霸王别姬》和14年的电影birdman。又据说1672年的阿姆斯特丹公演上, 扮演麦克白的演员把应当是舞台道具的匕首换成真的匕首,在观众的目光下把扮演邓肯王的配角演员杀死,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西班牙悲剧》的启发。
  •     周五不想上班看完了这本书。。结果陷入了整个下午都不想上班的抑郁
  •     没有看完呢
  •     如果不是男主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这部充满诗意的作品毫无意义会成为我毕生挚爱
  •     虽然对政治不甚了解,这本书还是非常特别的
  •     很有意思的政治小说
  •     还没有读,相信不会令我失望。
  •     描述了一种混乱无序、无解无望、又令人悲伤到无可奈何的状态
  •     买的时候觉得封面很漂亮后来发觉内容更漂亮
  •     力荐!
  •     去土耳其之前之后,除了攻略,集中看了些土国著名作家的小说,洛贝尔得奖作家帕慕克的书当然不能错过,总的来讲很细腻,有底蕴,透着某些知识分子特有的犹豫清高,多呈现的是社会问题的一面,其实土国还有阳光积极的那一面,光看帕慕克可能会忽略了这些。
  •     书不错,朋友推荐的,转送给另一个好朋友,希望她也会喜欢。
  •     诶,读了一半吧……对自己好失望....
  •     还没看,书是正品
  •     孩子都喜欢读;就是太短了,意犹未尽
  •     帮朋友买的,她喜欢看历史类的书。
  •     颜狗因为封面买的,结合最近的土耳其军事政变来看略吸引人但政治白痴看的很吃力啊怒补背景后才有点捋清楚~~~所以真的是卡告发了神蓝???吗???
  •     这本书没有《红》给我的震撼强烈。宗教的确是一件很迷人的东西。试图通过理性,科学来驳斥这种"宗教迷信"的人,最后也很难胜利。人需要信仰吗?我觉得必须需要,但不一定是具体的一种宗教,而且一颗敬畏的心,一个懂想象的大脑。
  •     知识与理想在复杂沉重现实面前的无力感
  •     整本书与其说是在讲一个故事,倒不如说是在营造一种氛围,一种在宗教强压下的压抑、不安和认命。在风光优美的格鲁吉亚,面对着雪山草原,看着这个被帕慕克描写的如此灰暗和悲伤的故事,仿佛可以想象出卡尔斯阴郁的街道和看不到希望的生活。卡尔斯离巴统那么近,莫非要成为我土耳其的第一站了→_→
  •     帕慕克的钟爱
  •     帕慕克的书都不错
  •     想了解土耳其,读几本帕慕克的小说可能比贸然去伊斯坦布尔旅游一趟更好。土耳其最近的事件让这部小说又回到了人们的视线。虽然背景是92年,但军队、政府和宗教保守主义者之间的复杂冲突却一直影响的这个国家。有趣的是,发起政变的力量正是凯末尔主义的追随者,是支持世俗和现代化的力量。这次的失败对土耳其乃至欧洲究竟意味着什么,现在都很难看清。
  •     书看到一半的时候土耳其发生了军事政变,对照现实,小说里的情节简直神还原。帕慕克写对话的水平一流,里面人物关于信仰、头巾、东西文明冲突的辩论非常精彩。
  •     感觉政治氛围比较浓厚
  •     太悲伤了!为什么卡要出卖神蓝,难道他想不到伊珮珂不会原谅他吗?他后来为什么不回卡尔斯向伊珮珂解释?
  •     有人说这是帕慕克最好的书,我发现了,因为我一点都没看懂,回去好好修炼再看。暂不给分。
  •     他是我一看就钟情的小说家。我希望我能买到比这本纸张更好的小说。还有排版。
  •     这是一本政治小说,也是帕慕克唯一的一本政治小说。帕借助小说的形式为大家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他把诸多人物放置在历史的砧板上剥离,还给大家真相,赤裸裸,血淋淋,叙述文字当中都渗出了血腥的味道。这就是政治,这才是政治!为政者当观之;欲为政者也当观之;有良知的为政者更当观之。
  •     Who am I as a member of this community? Who am I as an individual? This novel really carries me along.
  •     特别喜欢这本书的装帧
  •     妹妹的名字,单字一个雪字,所以买来打算送给她,结果我自己忍不住看了一下,真是不错。
  •     太好看了,催人思考
  •     最初看了《我的名字叫红》,那种细腻的叙述令人着迷,这本也保持了帕慕克的风格。
  •     书很好,纸张好,印刷好。
  •     文字优美,价值、文化、宗教、意识形态的冲突,要交接,是福是祸?
  •     中间一大段关于宗教的争论看得人有点尴尬(毕竟缺乏相应的context),后半部分有点渐入佳境,书中诗集的结构非常精巧,而最终孤独的余味更是让它脱离了一本政治小说的趣味局限。
  •     书面很喜欢 一直就想要这样一本干干净净的书 很好
  •     帕慕克是棉花的意思奥尔罕的家族因为发白皮白而被称为棉花雪是白的kar=Pamuk代表一个意思白
  •     恋恋不舍的读完,希望这个故事没有结束,希望我们糊涂软弱的男主角能得到幸福
  •     高三那年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读完。午休的时候写完作业就看一点去睡觉。它陪我度过了无助绵长的那段日子。
  •     看到名字就会很吸引人,再加上作者获得过诺贝尔,值得拜读的作品
  •     没有文字,图片简洁,但孩子都能看懂,并且津津有味,发出会心的微笑。
  •     吹逼论辩的立场太多 而作者意图又太暧昧 伊斯兰文学真是他妈的太扯了 还是基督教文学靠谱
  •     很喜欢这本书,就是装订有问题,刚看2页前面的就有1页掉下来了!
  •     。
  •     想要被欧洲人认同
  •     从《我的名字叫红》开始,帕慕克的书,我见一本买一本。值得收藏。
  •     封面好看,值得收藏。内容也不错。
  •     他的书,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     还没看完,看完了会写书评。现在只知道主人公、流德诗人卡,来到卡尔斯调查少女自杀和大选,但还有一层自己的目的是去寻找他曾经的同学,刚离婚的美女**珂。于是政治与情感纠缠在了一起,一般来说这就是精彩与期待以及深刻的思索的开始了。。。。。。
  •     "A novel of profound relevance to our present moment."
  •     看到名字就会很吸引人,再加上作者获得过诺贝尔,不会失望的作品
  •     四天的损害用了四年时间来疗治并最终失败。小说家还在讲述,诗人的宿命是死亡。
  •     今年北京会落雪吗
  •     当年特别喜欢这个作家,至于现在嘛,我也不知道还喜不喜欢
  •     很好,到货快,书也好,还有打折
  •     在Parse读这本书,可能是旅行的最好记忆之一了。很能给一些历史知识和心理感受。
  •     因为帕慕克,爱上了土耳其这个国家。
  •     安静的文字。
  •     装帧纯白,如同书名,奥尔罕.帕慕克经典作品,颇有争议,值得一读
  •     书皮一片雪白……特地包了书皮才敢看,帕慕克是必须支持的,天才作家,撒花
  •     看不出它的好,只是帮助我们了解军事政变和宗教狂热
  •     收到就看了,封面雪白雪白的,生怕弄脏了。还在细细口味过程中。。。。
  •     看了一半,每次拿起书看了一章就想接着看下去,但没有那么多时间。只好一章一章地看。冷静沉着的文风,又很有才情。值得看。
  •     历史又在眼前重演,非左即右,非黑即白的处事标准在这个复杂混沌的世界如何维系?世界这么复杂,发生了问题,a说是因为这个,b说是因为那个,其实可能都有道理,但是谁听?谁信?想想还是罗马人朴实,实用主义,也不信这个教那个教,3万个神,爱信谁信谁,我建我的路,我通我的水道,欢迎万国来人,条条大路通罗马。
  •     线索细节隐喻铺张却组织严密,不了解的领域却是可以理解的情节,人物的语言和行为总是预料之外却很中的。背景宏达万象琐碎点到即止,雪的留白留得美而焦灼。
  •     现在坐在图书馆里,桌前远远摆着帕慕克的雪,至于书包和其他东西都乱堆在另一边上。刚刚困极,就倒下去睡了一觉,醒来还是昏昏沉沉,有股头重脚轻之感,但脑袋又空白得像是没有装下任何东西。所以我开始慢慢回忆起卡,依佩珂,神蓝,宗教,政治,还有那场剧院的恐怖屠杀。可是直到现在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能正常地清醒过来。
  •     帮同事买的,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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