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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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5-01-01
ISBN:9787536044401
作者:(法国)让-雅克·卢梭著、邹琰译
页数:164页

章节摘录

  对于那些既无教育意义又无实际意义的真理,连财富都算不上,又怎么会是对别人所欠的财富呢?要知道财产只建立在有用的基础上,毫无用处就无财产可言。人可以要求得到一块不毛之地,因为至少它还可以住人;但是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事,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无足轻重,对任何人都毫无影响,它的真假无论是谁都不会感兴趣的。道德领域同物质领域一样,没什么是不实用的。我们绝不可能欠别人一无所用的东西,所欠的总必须是或可能是有用的。因此应当说的真理总是那些攸关正义的,而将真理用于那些存在与否世人毫不关心、认识与否也一无所用的虚幻的事情上,只是亵渎了真理这个神圣的名称。因此,不具有任何用途的真相,就不会成为对别人非说不可的事,那么闭口不谈或掩饰也就根本不是撒谎。  但是是否存在如此毫无结果、一无所用的真相,这就是另一个要讨论的问题了,我回头再谈,现在还是让我们回到第二个问题。  不说真话和说假话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不过引起的结果却有可能相同。因为一旦结果毫无影响,两者自然会相同。一旦真相无关紧要,与之相反的谬误也是无关紧要的了;由此可以得知,在相同情况下,说了有违真相的话骗人的人,并不比那些没说真话骗人的更没道德;因为这些真相毫无益处,那么谬误也不比无知更糟糕。我认为大海深处的沙子是红还是白,与我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一样,对我都无关紧要。既然不公正就在于给人造成了伤害,那没有伤害任何人的人怎么会是不公正的呢?  不过,这么草率地解决这些问题,没有必要的预先说明,还并不能让我可靠地付诸实践,正确无误地运用到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当中。因为既然说明真相的义务只基于真相的实用性,那我如何判断这种实用性呢?十分常见的是,对这个人有益的,对那个人却有害,个人的利益几乎总是与公众利益相冲突。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处理?是要牺牲不在场人的利益而迁就对话者的利益吗?有利于甲却有害于乙的真相该不该说呢?衡量是否当说,是用公众利益这个唯一的天平,抑或是用个别正义的天平?可我又怎么能肯定对事情的各个方面了解得透彻,可以把我所掌握的知识只按照公平法则来分配?再说,在考虑应对别人负责的事情上,我有没有充分考虑到应对自己负责、应对真相本身负责的事情呢?如果我在蒙蔽一个人时却对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是否由此可以说我也没有给自己造成伤害呢?从未做过错事,是否就一直是清白的呢?  这些讨论多令人困惑啊,要从中解脱倒也很容易,只要对自己说:“无论会发生什么事,都要永远诚实。正义存在于事情的真相当中;撒谎总是不道德的,错误总是骗人的,因为你提供的是按常规不该做不该信的东西;而不管真相产生的后果如何,你说出来总是无罪的,因为你并没有添枝加叶。”  ……

内容概要

让-雅克·卢梭
Jean-Jacques Rousseau (1712-1778)
法国著名启蒙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文学家,是18世纪法国大革命的思想先驱,启蒙运动最卓越的代表人物之一。在哲学上,卢梭主张感觉是认识的来源,坚持“自然神论”的观点;强调人性本善,信仰高于理性。在社会观上,卢梭坚持社会契约论,主张建立资产阶级的“理性王国”;主张自由平等,反对大私有制及其压迫;提出“天赋人权说”,反对专制、暴政。在教育上,他主张教育目的在培养自然人;反对封建教育戕害、轻视儿童,要求提高儿童在教育中的地位;主张改革教育内容和方法,顺应儿童的本性,让他们的身心自由发展,反映了资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从封建专制主义下解放出来的要求。主要著作有《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社会契约论》、《爱弥儿》、《忏悔录》等。
著名的哲学家让·雅克·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1712年6月29日出生于瑞士日内瓦一个钟表匠的家庭。他出生后不久母亲便离开了人世。卢梭10岁时,父亲被逐放,离开日内瓦,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儿子。1728年卢梭16岁时,只身离开日内瓦。卢梭长年做临时工,他默默无闻,到处谋生,漂泊四方。他有过几起罗曼趣事,其中包括与泰雷兹·勒瓦瑟的风流韵事,他俩有5个孩子,他把所有这五个孩子都送进了一家育婴堂(他最终到了56岁时才与勒瓦瑟结婚)。
1750年,卢梭在30岁时一举成名。第戎科学院开展了一次有奖征文活动,题目是《论科学与艺术是否败坏或增进道德》。卢梭的论文论证了科学和艺术进展的最后结果无益于人类,获得头等奖,使他顿时成为一代名人。随后他又写出了许多其它著作,其中包括《论不平等的起源》(1755),《埃罗伊兹的故事》(1761),《爱弥尔》(1762),《社会契约论》(1762)和《忏悔录》,所有这些著作都提高了他的声望。此外卢梭对音乐有浓厚的兴趣,写了两部歌剧:《爱情之歌》和《村里的预言家》。
虽然起初法国启蒙运动的自由主义作家有几位是卢梭的朋友,其中包括德·尼·狄德罗和让·达朗贝尔,但是他的思想不久就开始与其他人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卢梭反对伏尔泰在日内瓦建立一家剧院的计划,指出剧院是所伤风败俗的学校,结果他同伏尔泰反目,成了终生的仇敌。此外卢梭基本上属于情感主义,与伏尔泰及百科全书派成员的理性主义,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从1762年起,卢梭由于写政论文章,与当局发生了严重的纠纷。他的一些同事开始疏远他,大约就在这个时期,他患了明显的偏执狂症。虽然有些人对他表示友好,但他却采取怀疑和敌视的态度,同他们每个人都争吵过。他一生的最后二十年基本上是在悲惨痛苦中度过的,1778年他在法国埃及迈农维尔去世。
有人说卢梭的著作对社会主义、民族主义、浪漫主义、极权主义和反理性主义的崛起是一个重要的因素,还为法国革命扫清了道路,为现代民主和平等的理想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他享有对教育理论有重大影响的盛名。有人认为,人类几乎完全是其环境的产物(因此完全可以改变)的学说,是来自他的著作。现代技术危害人类,现代社会腐败不堪,因而需要“高尚野蛮人”的理想,这种观念无疑与他有关。如果所有这些观念确实都是他创立的话,那么他在本册中的名次就会大为提高。但是在我看来,这些说法有许多不是失之正确就是过于夸大。
例如让我们来看看“高尚野蛮人”这个概念。首先,卢梭从未使用过这个词语,也不羡慕南海岛上的土著居民或美国印第安人。况且有关“高尚野蛮人”的概念早在卢梭时代之前就很流行,著名的英国诗人约翰·德莱顿在卢梭诞生一个多世纪以前就一字不差地使用过这个词语。卢梭也没有“社会必然腐坏”这个观点,恰恰相反,他总认为社会是人类必不可少的。
卢梭创立了“社会契约”学说的这种提法是完全不真实的。约翰·洛克对这一学说做过详尽的论述,他的著作早在卢梭诞生之前就发表了。事实上,著名英国哲学家托马斯·霍布斯甚至早在洛克之前就论述过社会契约论的学说。
卢梭反对技术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十分显然,自从卢梭去世的两个世纪以来技术有了空前的增长,他反对技术所做的努力显然是徒劳而已。况且今天存在的反对技术的偏见并不源自卢梭的著作,而恰恰是对上个世纪中无限制地应用技术所带来的不良效果的一种反应。
许多其他思想家提出过环境因素对人的性格的形成具有绝对的重要性,我认为没有理由把这个相当一般的学说归于卢梭。同样民族主义早在这位法国哲学家问世很久以前就是一股重要的力量,他对它的崛起没有什么影响。
卢梭的著作为法国革命扫清了道路吗?毫无疑问,他的著作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而且也许比狄德罗或达朗贝尔所起的作用要大。但是就此而论,伏尔泰的影响远在卢梭之上,因为他的著作比卢梭的问世早,内容多,思想明确。
卢梭具有反理性主义的气质,特别是与当时其他著名的法国作家相对立,这是相当真实的。但是,反理性主义并不是新货色:我们的政治和社会信仰通常是建立在情感和偏见的基础之上的,虽然我们经常寻找表面看来是合乎理性的论据来为我们的信仰申辩。
但是即使说卢梭的影响不象他的羡慕者(或反对者)所宣称的那么大,它也是不可低估的。可以完全肯定他对于文学中浪漫主义的崛起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他对教育理论和实践的影响甚至还要重要些。卢梭轻视在儿童教育中学习书本知识的意义,提倡对儿童的情感培养应先于理智培养,强调儿童通过体验来学习的意义(顺便提一句,卢梭是一位宣传母乳喂养具有优越性的先驱)。一个抛弃了自己孩子的人却有胆量给别人上怎样哺育孩子的课,这听起来也许未免使人感到离奇,但是毫无疑问卢梭的思想深刻地影响了当代的教育理论。
卢梭的政治著作中有许多思想独特新颖,引人入胜。但是总体说来就是一种追求平等的强烈欲望和一种同样强烈的感受:现存社会制度的不合理已经达到了令人不能容忍的程度(人生下来本来是自由的,但是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戴上枷锁)。卢梭自己可能并不喜欢暴力行为,但是他无疑激励了其他人实行暴力革命,逐步改革社会制度。
卢梭对私有财产的观点(以及对许多其它问题的观点),常常自相矛盾。一次他曾把财产形容为“公民一切权力中最神圣的权力”,但是似乎可以有把握地说,他对私有财产的攻击比称赞在他的读者心目中影响更大。卢梭是早期认真攻击私有制的现代重要的作家之一,因此可以认为他是现代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先驱之一。
最后人们决不能忽视卢梭的宪政学说。《社会契约论》的中心思想用卢梭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把每个伙伴及其一切权力完全交给整个社会。”这样的话没有给公民自由和人权法留有余地。卢梭自己是一位权势的叛逆者,但是他这本书的一个主要作用是为后来的极权主义政权开拓了辩词。
有人批评卢梭是一个极其神经质(而不说偏执狂)的人,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是一个思想不切实际的、糊涂的思想家,这样的批评大体上是正确的。但是远比他的缺点更重要的是他的洞察力和杰出的创造精神所闪现出来的思想火花,两个多世纪以来,不断地影响着现代思想。
酷爱读书
卢梭1712年6月29日出生于瑞士日内瓦一个钟表匠的家庭。父亲是钟表匠,技术精湛;母亲是牧师的女儿,颇为聪明,端庄贤淑。母亲因生他难产去世。他一出生就失去了母爱,他是由父亲和姑妈抚养大的。比他大7岁的哥哥离家出走,一去不返,始终没有音训。这样,家里只剩下他一个孩子。
卢梭懂事时,知道自己是用母亲的生命换来的,他幼小的心灵十分悲伤,更加感到父亲的疼爱。他的父亲嗜好读书,这种嗜好无疑也遗传给了他。卢梭的母亲遗留下不少小说,父亲常常和他在晚饭后互相朗读。每读一卷,不一气读完是不肯罢休的,有时通宵达旦地读,父亲听到早晨的燕雀叫了,才很难为情地说:“我们去睡吧,我简直比你还孩子气呢。”在这种情况下,卢梭日复一日地读书,无形之中养成了读书的习惯,渐渐充实并滋养了他年幼的心灵。
7岁的卢梭就将家里的书籍遍览无余。他还外出借书阅读,如勒苏厄尔著的《教会与帝国历史》、包许埃的《世界通史讲话》、普鲁塔的《名人传》、那尼的《威尼斯历史》、莫里的几部剧本等等,他都阅读过。由于这些历史人物的典范影响和他父亲的谆谆教诲,卢梭深深体会到了自由思想和民主精神的可贵。他既有父亲的爱国血统,又以这些伟人为榜样,甚至言行之间常把自己比作那些历史中的人物。有一天,他在桌旁叙说斯契瓦拉的事迹,在座的人全都很惊讶地看到卢梭走上前去,把手放在熊熊燃烧的炉火之上,来表演斯契瓦拉的英雄壮举。这种早熟早慧的表现,正是卢梭特有天资的最初显露。
独立谋生
卢梭快活的童年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在他13岁时,舅舅决定将他送往马斯隆先生那里,在他手下学当律师书记,希望他能赚点生活费用。但卢梭非常讨厌这种只为了赚钱而缺乏趣味的职业,每天琐碎的杂务使他头晕目眩,难以忍受。马斯隆先生似乎也不怎么喜欢卢梭,常常骂他懒惰愚蠢。卢梭无法忍受这种侮辱,便辞掉了工作。
不久,卢梭又换了一个职业,在一位雕刻匠手下当学徒。鉴于以前做书记时得到的不少教训,所以他对这个新工作依命而行,毫无怨言。卢梭本来很喜欢这种工作,因为他爱好会画,挥动刻刀也觉得很有趣,而且镂刻零件,用不着多么高超的技术,所以他很希望在这方面取得卓越的成就。有一天,卢梭在空余时间为几位朋友刻骑士勋章,他的师傅发现后,以为他在制造假银币,便痛打了他一顿。其实,当时卢梭年纪很小,对于银币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他只是以古罗马时期的钱币形状,做为模型罢了。由于师傅的暴虐专横,使卢梭对本来喜爱的工作感到苦不堪言。
卢梭在师傅家的生活非常不愉快,但这却使他恢复了时隔已久的读书习惯。这种兴趣受到当时环境的限制,不能顺利发展,但愈受限制,学习的兴趣反而愈浓。附近有一个女租书商,经营一家租书店,卢梭经常去那里,手不释卷地看书,有时甚至误了工作时间,受到师傅的责骂和体罚。不到一年功夫,卢梭把这家小店的书全读光了。在这些书的熏陶下,他纠正了许多幼稚的脾气和不良习惯。同时无形之中也在他内心里唤起了更高尚的感情。他觉得雕刻师傅这里的环境很不理想,一切都缺乏情趣,令人难以忍受。16岁时,他离城出走,他相信自己可以独立生活,自由地支配一切。
崇尚自然
卢梭离城出走后,经由一位朋支的介绍,结识了华伦夫人。他原以为华伦夫人是个老态龙钟的丑老婆子,不料她却是一位满脸和气、风韵十足的年轻女子。这使他大感惊讶和激动,正是这位夫人影响了他日后的生活。
卢梭听从华伦夫天的劝告,开始他的远途旅行。这也正适合他那早已形成的漫游癖好,他觉得这样的年纪就有机会爬山越岭,登临阿尔卑斯山的高峰,真是件美事。一路上,卢梭心情十分愉快,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次旅程虽短,但卢梭喜爱自然风光,沿途的美景尽收眼底,他将感情寄托于大自然,虽然身处漂泊之中,却没有精神空虚之感。凡是映入卢梭眼帘的东西,都令他内心感到一种醉人的享受。大自然的奇伟、多彩和实际的美,深深地影响了卢梭的人生观。
以后他又经历了多次旅行,不论是旅途中的美景,还是乡村的田园生活,仍使他陶醉着迷。他热爱自然,崇尚自然。“他最伟大的教师,并不是任何一种书籍,他的教师是'自然'”。
从少年期起,卢梭便酷爱自然。这种热忱,他曾不厌其烦的摹写、表现于他的著作中。自然,渗透了他整个生命。他用华伦夫人的某些清醒而夺人心目的特质,表现了自身,并使他陷入剧烈的情绪,这在他较晚的生活中,显得特别明晰,且使他和东方的大神秘主义者,呈现出相似之点。
涉足音乐
卢梭在华伦夫人家居住的这段时期里,他感到非常满足和快活。华伦夫人的嗓子轻柔动人,还会弹琴,她常教卢梭唱歌,熏陶激发卢梭对音乐的兴趣。后来卢梭去神学院学习,华伦夫人送他音乐方面的书。卢梭在神学院除学习外,经常带着歌谱,练习歌唱。华伦夫人认为卢梭对音乐感兴趣且有天赋,有意让他朝音乐方面发展。她经常在家里举办一些小型音乐会,并介绍卢梭与一些作曲家认识,使他的音乐水平不断提高,后来他不断地自学和研究,想出一种用数字代替音符的简易记谱法,即以数字1234567来代替Do、Re、Mi、Fa、So、La、Si音阶,并写出了具有独创性见解的著作《音乐记谱法》,希望借此革新音乐世界。同时还撰写了《现代音乐论文》一并带到巴黎,呈交给巴黎科学艺术院,想借此机会出名,这时的卢梭,灵感有如泉涌,他写了一部名为《新世界的发现》的歌剧,充分表现了他的创作才华。
后来卢梭带着修改好的稿子去科学院,当众宣读了他的论文,它那简洁的内容有力地吸引了委员们的注意力,博得了赞扬。他认为自己的记谱法是音乐史上的创新和改革,但委员们不赞成这种意见,经过几次讨论,他们得出一个结论,认为卢梭的记谱法可用于演唱,但不适合于演奏。为了安慰卢梭,艺术院给他颁发了一张奖状,措词中夸奖了他一番。卢梭虽遭受了失败,但心里很不服气,他将自己的手稿重新整理之后,找到一个愿意接受这部手稿的出版商,以《现代音乐论》为书名出版。卢梭满怀希望,盼望这本音乐著作能引起较大的反响,然而销路很差,这使卢梭又一次遭受沉重的打击。虽然他一心想在音乐方面有所创新,希望对音乐爱好者能有所启发,但效果却不佳,除了少数几个学者对他倍加赞誉外,并未产生什么大的反响。
征文获奖
卢梭自从离开华伦夫人以后,开始自谋生活,先后当过家庭教师、书记员、秘书等。同时也广交了各方面的人士,尤其是他结识了大哲学家狄德罗。由于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和志向,他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彼此都热心于学术工作,狄德罗和卢梭等人便着手合编:一部《百科全书》,卢梭负责音乐部分,这项工作由于狄德罗被捕而中断了。卢梭四处向朋友求援,希望把狄德罗放出来,但收效甚微。
卢梭经常前往狄德罗被关押的监狱探望他。1749年夏天,天气非常炎热。从巴黎到监狱之间有较长的路程,卢梭步行去看狄德罗,常带着一本书,走累了休息时可看看书。有一天,他带了一本《法兰西信使》杂志,忽然看到第戎科学院的征文启示:《科学和艺术的进步对改良风尚是否有益》。卢梭看到这个题目时,好像被千道光芒刺射了一样,许多富有生气的思想不知不觉地从他心中涌现出来。他顿时感到窒息,仿佛看到另一个宇宙,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脑子里不仅涌现出与第戎科学院的论文有关的思想,而且一连串的想法相继而起,就象大浪一样冲击着他。这次心灵的震荡,显示了他思想上真知灼见的潜力。
卢梭把这件事告诉了狄德罗。狄德罗鼓励卢梭继续发挥自己的思想,写出文章去应征。卢梭积极撰写了这篇论文,写成后又送狄德罗审阅,自己又反复修改了多次,以《论艺术和科学》为题寄出应征。1750年,他这篇论文获得了头等奖。他在这篇文章中否定艺术和科学的价值,从反面进行了论证,表露了他对巴黎社会的不信任和憎恶,并反对这种社会中所隐藏着的欺诈。他斥责科学,文学和艺术,认为这些东西被权力所主宰了。
隐居著述
1756年,44岁的卢梭接受朋友的馈赠——一座环境优美的乡村小房子,开始了他的隐居生活。
卢梭的个性适合于在乡下居住,他在巴黎住了15年,早已厌倦了城市生活。隐居之后,他便决定不再回巴黎。这时的卢梭已有点名气,不用为生活费用发愁,他继续抄乐谱,虽然不能赚大钱,但是靠得住,自给有余。他的歌剧《乡村卜者》和其他作品的收入还剩下两干法朗,其他的著作也正在整理之中,这样,生活就不至于受穷了。他的文笔和天赋已使他成为知名的文人,只要他稍微愿意把作家的手腕和出好书的努力结合起来,他的作品就可以使他生活得很富裕。但是,卢梭觉得为面包而写作,不久就会窒息他的天才,毁灭他的才华。他的才华不是在笔上,而是在心里,完全是由一种超逸而豪迈的思维方式而产生出来的。他始终认为作家的地位只有在它不是一个行业的时候才能保持;当一个人只为维持生计而思维的时候,他的思想就难以高尚;为了能够和敢于说出伟大的真理,就绝不能屈从于对成功的追求。
卢梭隐居6年之中,写了许多著名的著作,有政治学名著《民约论》,这是世界政治学史上著名的经典著作之一;他的政治观点,对后来的法国革命产生了很大影响。教育学论著《爱弥儿》,简述了他那独特而自由的教育思想,这是一部儿童教育的经典著作,虽然卢梭在世时,曾因此书而遭受攻击,但其独到的教育思想,不但对后来的教育学说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且其民主自由的思想也成为法国大革命的动力。自传体小说《新爱洛绮丝》,这本书的出版,成为人人争看的畅销书,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风靡全欧。
横遭迫害
按照法国当时的习俗,一本书出版之前必须经过某些知名人士的传阅。《爱弥儿》经过外界传阅后,顿时成为大家争论的中心。令人奇怪的是,卢梭这本天真无邪、充满灵感和独具创见的教育学著作,反而被外界视为异端邪说,还被法国法庭列为禁书。
起初,卢梭对外界的传闻并不在意,他想这本教育学著作是为了人类的幸福而写的,怎么会遭受知识分子、教会和国家的反对呢?怎么会将他看成邪恶之徒呢?在外界的压力下,出版社也劝卢梭不要用真实姓名发表这本书,但卢梭坚持要面对那些无谓的攻击。他想他一直服从国家的法律制度,努力做一个忠顺的公民,象其他法国人一样遵守国家法律,总不至于因热爱人类,追求人类幸福而遭受迫害吧。但是恶运偏偏降临到了他的头上,舆论界把卢梭看成了罪犯。
一天晚上,卢梭正在床上阅读圣经。有人送信来,说法院明天——就要派人逮捕他,最高法院判决将《爱弥儿》焚毁,并立即发出逮捕令,要将卢梭打入监牢。不得已卢梭只好告别朋友,离开法国去了瑞士。不久这个国家也命令他在一天之内离开瑞士领土,尔后卢梭又搬到普鲁土国管辖的地区。与此同时,欧洲读者不断来信,女士、年轻人和年轻的哲学家纷纷来函,请求卢梭给予指导,这使他在精神上受到很大鼓舞。以后,卢梭又应英国哲学家休谟的邀请,去了英国,终因与休谟之间的分歧愈来愈大而离开英国。他不得已改名回到法国,重新过隐居的生活。流亡生涯、不安宁的岁月并未影响到卢梭的著述。他先后著有《忏悔录》、《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山中书信》、《公民的情感》等著作。
归于自然
卢梭的《爱弥儿》为什么会遭到法国反动当局如此仇视呢?原因在于,卢梭以他的《爱弥儿》在教育上掀起的是一场哥白尼式的革命。教育从来是以成人的能力和需要为标准的,卢梭却大声疾呼,要打破这个传统。“出自造物主之手的东西,都是好的,则一到了人的手里就全变坏了……他不愿意事物天然的那个样子,甚至对人也是如此,必须把人象练马场的马那样加以训练;必须把人象花园中的树木那样,照他喜爱的样子弄得歪歪扭扭。”(《爱弥儿》上卷第5页)这是《爱弥儿》里开宗明义的一段话,表达了卢梭自然主义教育理论的基本观点。那就是人之生性善良,教育应“归于自然”。
卢梭的“性善论”虽然并不科学,但它在历史上是有积极的进步意义的。因为若把人象基督教那样视为先天罪犯,则必然诉之严酷惩戒,迫使人们盲目顺从而摧毁人权;不如强调人们向善发展的可能性,更有助于提高人的政治地位和保障人的社会权力。变抑制天性的教育为尊重天性的教育,是教育上的巨大变革。在这个历史转折点上,卢梭是关键性的人物。
由“归于自然”的理论出发,卢梭主张教育要根据受教育者的年龄特征而实施。他说:“处理儿童应因其年龄之不同而不同。”又说:“在万物中,人类有人类的地位,在人生中,儿童期有儿童期的地位;所以必须把人当人看待,把儿童当儿童看待。”他批评封建教育不顾儿童的天性发展,抹杀了儿童与成人的区别,以致不根据儿童的特点施教,硬把对成人适用的教育强加于儿童。这种教育,在他看来,无异于使儿童成为教育的牺牲品。因此,他竭力主张根据受教育者不同阶段的身心特征来规定教育任务。
卢梭“归于自然”的理论体现在教育目标上,要求培养自然人;而身心调和发达的自然人,既不同于贵族豪绅和王孙公子,也不同于空疏无用的书生士子。这比以往的和当时的教育理想跨越了一大步。而卢梭塑造的爱弥尔,既有哲学家的头脑,又有劳动者的身手,而且有改革家的品德。无疑,卢梭所憧憬的自然人,是资产阶级新人的形象。这正是他的思想比封建主义教育进步的地方,也是他横遭迫害的主要原因。
知识教育
在知识教育方面,卢梭主张学以致用,行以求知。
在教学内容上,卢梭坚决反对书本诵习和空洞的文字说教,要求追求真正的有用的知识。他说:陷入于咬文嚼字的书本教育,是摧残心智的。儿童所需获得的是对于事物的真正理解,而书籍“只教我们谈论我们不懂得的事情。”不过,卢梭对于12岁以后的理性开始发达的青年,则设想了许多门类的学科,要他们进行学习,粗略地划分起来,以知识教育为主的青年期应学习自然科学知识,以道德教育为主的青春期应学习社会科学知识。过去说寓言、历史、古典语文是不必学的,如今应该学了。因为学寓言,可以使人们从中获取教益;学历史可洞古知今,学古典语可理解语言艺术的规律。这就说明,卢梭虽然反对腐朽的古典主义的教学内容,却不反对学习古典的知识,两者并非等同。前者把青年引向故纸堆,使他们泥古而忽今,食古而不化;后者要求知晓古代文化,吸取其精华,借鉴其得失,从而博古通今和古为今用。
在教学方法上,卢梭反对教条主义而着重行以求知。他劝说教师放弃冗长的讲述,使更多的教学渗透在师生的共同活动之中。他认为教学中最重要的是启发儿童、青年的自觉性,为此特别重视动机、兴趣和需要在学习中的作用。卢梭十分重视直观教学法,他认为唯有对事物有了直接的接触和观察,才能确实了解事物的主义和观念。他甚至认为,仪器、模型等设备扰乱儿童的学习,都该弃而不用,对实际事物直接观察才是最有效的方法。卢梭还十分强调学生的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对填鸭式、命令式的教学方法则极为厌恶。另外,卢梭还告诫教师要根据儿童的理解水平来选择学习内容。“永远不要把儿童不能理解的东西向儿童讲述。”为了保持知识的正确性和巩固性,他主张要恰当安排儿童的学习速度,不急于求成,不贪多图快,不好高骛远,他这些改革知识教学的内容和方法的新见解,对于我们今天的教学改革也富有启示。
性的教育
由于性欲发动是青春期的特征,卢梭比教育史上的其他任何教育家都注重对青少年进行性的教育。他主张对青少年性成熟时期以适当的性道德和性知识的教育,使青少年对“性”的自然发展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从而能够“行为端正”。
卢梭既反对禁欲主义,又反对纵欲主义,主张顺应自然发展,既不盲目抑制,也不妄加激动。为了防止性欲早熟,卢梭认为,应使青少年远离不正当的诱惑。教师要用适宜的工作和活动来吸引青少年的注意,使他们的精力有发舒的出路。谈到儿童对性的好奇心,卢梭强调应不给它以唤起的机会,更不可刺激他的好奇心,要尽可能避免涉及性生活的问题。但如果这类问题提出来了,教师“宁可对儿童闭口不言,而不要告他以谎言。”这样不会使儿童感到奇怪,因为教师从来就不答复他认为不适合儿童理解的问题。如果认为有必要回答,那么“你的答复永远必须是严正、简当而确定的;不要露出迟疑的神情。回答的内容应当真实,那更不必说了。”(《爱弥尔》英文版第177页)卢梭由此批评过去的教育在性的问题上一味欺瞒儿童的作法,认为这样反而会促使儿童去学习不正当的性知识。
对于男女间的爱情,卢梭认为不应使之成为理性教育的障碍,而应成为理性教育的手段。他认为人类始终要从天性本身去寻找控制天性的适当工具,只能利用欲念的威力去抵抗欲念的暴虐。他说:“我不怕促使爱弥儿心中产生他所渴望的爱情,我要把爱情描写成生活中的最大快乐,并使他对荒淫的行为感到可鄙,我要使他成为情人的同时,成为一个好人。”这些观点,对后世各国实施正确的性教育,产生了深远影响。
引自:http://baike.baidu.com/view/1128069.htm

书籍目录

插图索引 漫步之一 漫步之二 漫步之三 漫步之四 漫步之五 漫步之六 漫步之七 漫步之八 漫步之九 漫步之十 译后记

作者简介

《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是法国哲人文豪让-雅克·卢梭的最后作品。这十篇漫步者遐想录,是卢梭“为自己而作”,展露了卢梭推崇感情、赞扬自我、热爱大自然的思想,同时它也凭着自身发放的光耀,照亮了无数在世俗社会当中卑污的灵魂。它跟美国哲人梭罗的《瓦尔登湖》一样,讲述的都是一个孤独隐居者与大自然对话的故事。这类与大自然相融无间息息相通的和谐画面在西方文化史上不管怎么说都是稀奇罕见的文本。
这漫步当然是身体的漫步,卢梭在漫步中品味大自然的美景,采集植物标本;同时也是心灵的漫步,瞰梭在其中与自己的心灵亲切交谈,毫无矫饰,从中获得慰藉;它更是文学的漫步,卢梭在这不仅创造了“遐想”这种新的文学体裁——散文,更开创了浪漫主义文学的先河。这本小书也成为法兰西最优秀散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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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这本书可以说是我一直以来读起来最痛苦的书之一。不是因为书的内容深奥难懂,而是因为书的节奏太慢,慢得让我很难形成系统性。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于读管理、经济等偏重实用性质的书籍,已经习惯于速度感和整体感,读过之后将思路整理成思维导图或者读书笔记的方式,一下子转换到散文,尤其是浪漫主义散文实在很是有些不适应。最终读完,其实是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第一天读的时候很是难受,总是着急,第二天躺在沙滩上渡过了完全闲暇的一天,喝着饮料,晒着太阳,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婆聊着天,很是放松,很是懒散。等到第三天再次拿起这本书时,心态已经平和,阅读状态也好了很多。这本书被人们誉为经典,更多的是开创了浪漫主义散文的先河,说老实话,对于这类书籍我一般都是不太感冒的,毕竟它的历史意义并不能够决定这本书带给我的收获和写作的水平——更何况一般的首例,其内容都不太优秀——幸好,虽然是首例,作者却带给了我们一本很是不错的反思自己的著作。这是一本反思自己的书,反思曾经的痛苦与磨难,反思自身的痛苦与问题,当然,也有不尽的夸赞与自傲,看这本书,您可以非常清楚的体会到知识分子的自傲与自怜,其实很多知识分子的痛苦与不幸,也仅仅只是由此而来。推荐本书的“漫步之八”,我上网检索了一下,单独保存进电脑的知识管理系统中,是需要定期翻阅的文章之一,或许回头我会写篇文章来思考吧,不过很可能会放进古道视野。享受孤独,享受反思,享受遐想……
  •     初读全文,自编目录,便于以后深度一、逃脱二、苦难折磨三、情感之隅四、谎言五、遗岛余欢六、行善之苦七、自然之妙八、远离尘嚣 心如止水九、助人之乐十、恋之初虽为狗尾续貂,便于阅读,供大家参考,商酌
  •     这是一个被害妄想症晚期的碎碎念,一个深井冰最后的歇斯底里。满篇都在胡说八道,自欺欺人,一遍遍想要说服自己I don't give a shit,但明明就是care too much,一遍遍重复我恨人类我要远离人类,但那颗敏感受伤的心灵却停止不了渴望着爱与被爱。如果把卢梭视为高高在上的哲人,指望从这本书中获得什么关于孤独和幸福的处世之道,一定会失望不已。因为卢梭从来没有释然,没有解脱,没有成为他期望的风淡云轻的幸福隐者,这满纸的絮叨便是他的痛苦挣扎,他无处寄托的孤独。有时候同情卢梭,有时候对他那无可救药的自恋、委屈、怨毒无奈失笑。卢梭就是个典型的极品巨蟹男,好色又闷骚,特别会在内心美化自己,深重的怨妇气质简直让人想扇他。说到作,没人比得上这个这个巨蟹男。不过他不是作给人看,他是真的入戏入骨。他也是真的伤心。如果可以潇洒地don't give a shit,那就不是卢梭了。再怎么自慰自欺,这颗敏感浪漫的心也不可能变的冷漠,注定要承受痛苦。很多人读王尔德的《自深深处》,觉得王尔德对波西各种鸡毛蒜皮的计较和怨念很不堪,简直毁形象,可是我觉得没有比这些更好的爱的明证了。真正爱的人才会一直放不下,无法潇洒。有一处让我特别难过:卢梭正在深山老林自我陶醉之时,忽然听到下面传来手工工厂的声音,他的第一反应是高兴,因为觉得自己重返人群不再彻底孤单,第二反应是痛苦,因为觉得在深山中也无法逃脱这些人的迫害,接着是自嘲。Poor Rousseau!一个怨念深重的深井冰,也是世上最伤心之人。在这深山之中,所有的怨恨与自欺都没有任何回响,只能自己慢慢咀嚼慢慢哽咽,一遍遍打磨着怨念。他是真的孤独。不过也是没办法,天生抖M体质,只有在痛苦中他才能得满足。卢梭的要命之处,就在于他到死都坚持自己是个小清新,信着信着他就真的成了一个小清新。对于自身邪恶的无知造就了他的纯真。卢梭的一生便是”一切没有上升到意识的终将演变成命运“的明证。可是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坏之分了。是,他到死都痛苦、心碎,可是这似乎是纯真的代价了——这纯真也让他成为一个会爱的人,一个热情的人。(谁敢自诩彻底清醒呢?我的无意识是什么呢?那只有他人才能看破的盲区是什么呢?它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命运呢?)有时候我也想用全部的知识与理性来换取这种纯真,感受他那种纯粹的爱恨与激情。 唔,以及基情……因为伏尔泰先生这个毒舌刻薄鬼又一次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注释中啦。话说伏尔泰是天蝎座,天蝎X巨蟹,简直SM官配啊!嗷嗷一想到我就萌得打滚!所以每次看到伏尔泰虐卢梭,一边觉得卢梭好可怜一边又觉得虐得好啊好兴奋啊有木有?卢梭这种性格,远看萌萌哒,我要是跟他相处,一定会比伏尔泰先生虐得更狠!

精彩短评 (总计101条)

  •     久闻的一本书,终于在当当买到了,好高兴!
  •       如果世间真有这么一种状态:心灵十分充实和宁静,既不怀恋过去也不奢望将来,放任光阴的流逝而仅仅掌握现在,无匮乏之感也无享受之感,不快乐也不忧愁,既无所求也无所惧,而只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处于这种状态的人就可以说自己得到了幸福。
  •     还没有看,不过很喜欢,会继续在当当买书,希望真正的有促销活动。
  •     有些遐想真的是瞎想!哈哈哈
  •     有点无趣
  •     很喜欢卢梭的书
  •       初读全文,自编目录,便于以后深度
      
      一、逃脱
      二、苦难折磨
      三、情感之隅
      四、谎言
      五、遗岛余欢
      六、行善之苦
      七、自然之妙
      八、远离尘嚣 心如止水
      九、助人之乐
      十、恋之初
      
      虽为狗尾续貂,便于阅读,供大家参考,商酌
  •     最喜歡的一本書 總有讀完再讀的慾望
  •     还是卢梭,还是美妙地文字。
  •     适合孤独寂寞的人看,看了更孤独。。。。。。。
  •     安静的人与安静的人总是相通的,用逻辑来构筑那些随意的遐思,诞生的或许就是曼妙的哲学。
  •     虽然絮絮叨叨,但是里面有几篇非常喜欢。卢梭真是骄傲又敏感
  •     卢梭的语言很凝练
  •     这书不知咋样,是邦朋友的孩子买的
  •     刚读了一半,觉得卢梭的世界就像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仙境,言辞间偶尔会触发到读者的某根神经,让人情难自禁的与之一同神游在某一个未知的国度里。。。。
  •     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矫情呢……
  •        “他们也只有在不再成其为人的时候,才得以逃避我的爱。。。”看看卢梭是酸到什么程度了,骂人不带脏字儿的,哎,这本书真的带有一丝臆想狂症的倾向,受虐迹象明显,哪怕成分占百分之一。
      
       话说老爷子才气太大了,又矛盾冲突的要命,敏感体质压根降服不了自己内在,于是导致很多问题。他一生不受人待见地被围攻,庇护人也一个个不是反目就是最后死了。总之本书绝对是他晚年挖树洞吐槽的结果,写这些日记样的散文来吐槽--积压多年遭迫害的心情,给自己鸣冤用的。
      
       这要是搁现在,老爷子早就微博开骂了(不过估计微博得被关几次⊙﹏⊙b汗)。他这凄惨的一生,又堪称伟大,就2部书已经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了。嗨~伏尔泰也挺缺德,给弗罗里昂信里还写,卢老头死得其所,还不忘以讹传讹地说卢听说是被狗撞死的,后来据说是饱餐一顿,消化不良,像狗一样死去。。。。(老伏你就不能积点阴德嘛,真是滴⊙﹏⊙b汗)。
       这本书不是很吸引我,算是快速浏览完,卢老爷子的碎碎念,全世界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一个朋友,他就臆想进入大自然中得安宁。
      
       嗨~现在看来挪威的黑金烧教堂的瓦锅真是太逊了,虽然我这比较的压根就2,没啥可比性,但是戏谑就倒底吧-_-|||。那些打砸教堂自以为保护本民族的奥丁神,亦或撒旦崇拜的,真是逊死了,对整个人类进步起不到积极的作用,可有可无的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存在着,更多意义是很多青年被蛊惑,沉迷于内。
      
       而人类进步的动力是由这些人来牵引的------文化精英带动历史齿轮,看看那时期的法国吧!
      
       戏谑结束,向卢老爷子的《社会契约论》,《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致敬!
      
  •     好累。。。看一页忘一页。。。
  •     值得静下心来品读
  •     看完之后,内心强大许多。。。看开许多。。。
  •     重走思想启蒙路。
  •     感觉卢梭有种屈子的感觉,世人皆浊我独清啊~
  •     生命中最重要的书之一,护身符。
  •     痛苦纠结的灵魂
  •     嗯 嗯 看《忏悔录》感觉在虐心.....至于什么漫步者 孤独 遐想之类.....那不是太正常的事么.....给他贴一个感受孤独的漫步者的标签 是纯误读吧
    卢梭的好处是 发明了简谱 植物学方面也有些研究
  •     浪漫主义散文
  •     受到多大的痛楚 才能写出如此美妙单撕心裂肺的伤痛,孤独着 淡然着 蔓延着
  •     看到第二节一处翻译有误:
    原文应理解为(方括号内是我加上的): Another German philosopher, Friedrich Nietzsche, was not so impressed [by Rousseau as Kant was]. At the end 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 he denounced Rousseau as a tarantula who poisoned Kant with his moralising [Kant's thought].
    所以译为:弗里德里西•尼采,另一位德国哲学家,却不像康德那样看重卢梭。十九世纪末,尼采将卢梭贬为一只用道德化的方式毒害了康德思想的毒蜘蛛。
  •     书还不错,内容值得思考
  •       众所周知,这本书在国内的众多版本中都被翻译成《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遐思)》,唯独在最新的商务印书馆的版本中被译作《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梦》。这个翻译是颇遭人诟病的,大概是因为此书的英文名为《Reveries of a Solitary Walker》,而Reveries一词除了遐想几乎不可能有其他意思。那么作为翻译了卢梭不少著作的译者李平沤何以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那是因为在卢梭逝世后发现的手稿当中有这么一段话:“要真正按照这个集子的标题写,我应当在六十多年前就开始写了,因为我整个一生只不过是一个长长的梦;这个梦,由我每天散步时分章分段地做。”从这段话中不难看出,卢梭是把自己散步中的所想所得倾注在了这本书中,他将那些片段视作一个个梦。而此处如果把“梦”一词换成“遐想”,则是语句不通顺的,因为没有人会把一生比作一次遐想吧。
      
      在商务印书馆之前的诸多版本中,都并没有收录这段附录的手稿,所以按照英文来翻译也是理所应当。
      
      同时还应该想到的是,此书并不是卢梭生前就起好了这么一个名字的集子,他本人应该从未对此书正式命名(人们很多时候也称此书为“遐思录”),现在这个名字应该是早前的英文译者设的,然后根据那个英文名,才有了我们现在常见的这个中文名。
  •     文章虽然是散文,但是由于是翻译,流畅性不错,优美性稍不足。
  •     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
  •     这不是一本抱着急于求成的心理还能看得下去的书。倘若带着点缓慢、回忆和忧愁往下看,你会觉得这本书真不赖。
  •     思想家的遐想,赞一下!
  •     瑕不掩瑜,越是纯真善良的心,在现世中越是容易受到伤害,不管是主动被伤害,亦或是被动被伤害。不善于应对,或者说不屑于应对,选择主动逃避,这也是内心善良、敏感的人通常采取的方式,无可厚非。
      人无完人,恰恰是因为这些看似缺点的东西,塑成了卢梭完整的性格和丰满的人性。
  •     自言自语,思考人生
  •     原书遗失补遗
  •     买这本书的时候,我还没有读过<忏悔录>,所以很多作者的想表达的意思无法理解,更无法体会。推荐大家买这本书之前,先看一下<忏悔录>。
  •       卢梭的出走,是偶然,也是命运。但凡是人自己无法把握的都可以说是命运。
      在卢梭眼中,圣比尔岛是自然之地,画外之地,非政治的领域。但其实不是,它也是政府的领地,卢梭的想象并不存在。
      第一部第二部的最后,卢梭都好像回到了自然之中,卢梭一直想做隐士,但是现代政治使他无法实现。休谟说过:卢梭既不适合在共和国做一个公民,也不适合在君主国做一个臣民。隐士是一种生活方式。卢梭想逃避斗争,于是住到圣比尔岛。他真能逃避么?呵呵,从伯尔尼医院的产业我们知道——岛是有主人的。很说明问题。
      最后他终于能够住到岛上去了,当然时间很短。岛很小,却是自足的。卢梭打算做一个古典意义上的哲人。卢梭一直告诉我们他就是个平民,没有离奇的故事,他的生活一点都不浪漫。(浪漫原来是形容骑士)平民喜欢太平日子,不喜欢冒险。但现实的他愿非所得,最甜美的梦想是被别人遗忘。他要静悄悄的生活,沉思的生活。古代哲人的生活是种理智的生活,他并不是真的把自己的生活理解为古代哲人的生活,而是模仿,以凸显出不同。他真正隐含的意思是,他并不认为古典的方式是可以实行的。
      他把一切安排好,安心做个隐士。“虽然我把整个世界都让给我的仇敌”剩下的就是纯粹的我。人有两个我,一个是我自己,还有一个被当做社会中一个成分的作为别人的对象的被塑造出来的我,由他人意见观点组合起来的我。也可能自己也参与了这种组合。本真的我不能忘记,否则万劫不复。《忏悔录》卢梭反复告诉我们,追寻找回本真的我。尽管卢梭到了《漫步遐想录》中才做到,也就是说一直到死才做到。卢梭以前一直跟别人斗争,因为别人眼中的卢梭是个坏蛋,因而卢梭要洗白,要使别人的观点中自己成为好人。一般的人都活在这种媒体的舆论的生活中,也不让别人脱离这种生活。正是卢梭发现在这种层面上与这些人的斗争是肯定会失败的。
      卢梭每次走到一条正确的路上时,他都会说是自己无可奈何之举。“我把整个世界都让给我的仇敌”这是世界是对象物的世界。他们欺骗甘心让他们欺骗的人,同时也是在欺骗自己,因为会感到满足,行使了塑造他人的权力。卢梭的本性不容易受束缚,不喜欢听指挥。但是人们会发现一个正直和善良的人。这是他讲的真诚的意思。
      社会的很多事情即便是真实的,其实也是虚假的。卢梭在寻找一个人的真实存在。"我这就算是向我的时代、向我的同时代人告别了"卢梭对他的思想的意义与价值非常清楚,有人精辟评论:伏尔泰代表了过去,卢梭代表了未来。强调岛与时代的差异,把岛当做一个象征。卢梭强调,“这里可以无所事事”,没有任何作为的一种生活。他已经回到了那个自然的我了。醒着梦想而不是睡着做梦。
      卢梭讲了三种梦:一是浪漫盘算的梦,二是荣华富贵的梦,(世上大部分人都做着这两种梦);最后一个是无所事事的梦。都是醒着在做梦,而无所事事才是在梦里做的,好像没睡醒似的。人的一生就是一场醒着的梦。不管这一生是如愿还是无成,甚至到死都没有意识到这生命的梦的本质。
      待在岛上的卢梭,作为肉体还活在,但他与社会的联系都没有了,真正存在的是灵魂。社交场上的无所事事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里特地强调了社会性社交性。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却在社会中迷失了自己。这是卢梭天才的洞见。书中他刻意地凸显出一种生活方式——东摸摸西看看,以及提到了植物学。有意思的是,卢梭从来没说过喜欢动物学,因为动物是有目的的,植物和水的意象值得关注。在最后一章,卢梭的思想似乎有些接近于东方的智慧,但他对神的崇敬,是西方的。
      卢梭是一个孤独者,他一辈子都在出走。他并不反对社会,而是反对那个特定的社会。于是终于不愿意出岛了。
      
  •     除了理解以外就是覺得世人可悲
  •     也感觉卢梭比较抑郁,孤僻和被害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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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的人生虽然不长,但也有着诸多遗憾,过早地读《忏悔录》便是其中之一。当时是初二,例假都没来多久,哪能从中看出卢梭大人的露阴癖和受虐倾向?!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梦》是卢梭晚年的作品,或许是最后一部了吧。当时他的被害妄想症已经到了晚期,哪怕是散步的时候,也仍放不下幻想那些迫害他的敌人。
      
      毫无疑问,卢梭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他太装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被人挤兑的那些事,然后又说,啊我已经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再也不记得他们对我的迫害和我受到的苦难,看我现在生活得多好,气死他们。
      
      他的装,最让我受不了的一点是,他老是强调自己道德高尚,还说“我不懂恨”,但是一会儿又说,我不恨他们啊,虽然他们让我受尽了磨难。好无辜好小白兔啊。又说自认为是世界上犯罪行最少的人。既然没犯什么错误和罪行,您忏悔个什么劲呐?
      
      本来嘛,露阴癖(他是爱好露臀)什么的,也算不得什么罪行,只是些性心理疾病而已。但他的问题就是,把道德看得太重,又过分追求自己的完人形象。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动物性,啥事没有。
      
      (插播一段。道德,是卢梭最爱谈的问题。他认为如果为了让人受到道德教育而编一些寓言故事,那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为了消遣和供人消遣而写小说,那是非常无聊的事情。因为这一点,我打算以后去他坟前时,就不给他送花了,哼。)
      
      我看书之前是不太了解他受“迫害”的具体情况。他在《第二次散步》里记叙了这么一件事,就是他被别人的两条狗吓得摔倒,受了点伤,之后他从巴黎传来的消息得知这事在巴黎传开了,大家对他极尽羞辱。我能想象到的无非就是大家在沙龙里当个笑料说说并且模拟一下那场景,然后写进报纸八卦里,大家乐了一下。就跟今天发个微博一样,什么屁大的事啊。可是他放不下,无限夸大了自己所受的“苦难”(苦难真是他使用的高频词啊)。长吁短叹一番,又说自己不恨他们,回头写进书里。
      
      我们来看看他都受哪些人的迫害嘛:伏尔泰、狄德罗、大卫•休谟及其他百科全书派的家伙。这些人,都曾是他的朋友。
      
      我觉得一个人有可能因为政见、信仰不同或者金钱纠纷与朋友断交,但如果不是杀父夺妻,朋友也没必要千方百计来“迫害”你吧。更何况,卢梭大人,您是与这么多朋友断交,怎么就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呢?
      
      《散步》写于1776年至1778年,休谟同学是76年去世的,伏尔泰是78年2月挂的,比卢梭早了半年。他既然能听到那么多巴黎传来的消息,不可能没听说休谟已经挂了吧,却还在书里一贯地幻想着被敌人派来的密探跟踪,大家都那么空吗?要知道,狄德罗先生此时也正在被迫害呢。
      
      1778年8月,卢梭结束了第10次散步,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或许他的被害妄想症并没有被死亡彻底治愈,在他看来,他的宿敌伏尔泰先生一定是先去那边打点,挖了个大陷阱等着他去吧。后来,这一对冤家双双入住“先贤祠”,还挨得特近。哎呦,我说法国人民,你们就那么爱看热闹吗?
      (2012年5月)
      
  •     挺好,挺快的.
  •        看完这十次散步,就不太想去看《忏悔录》了,隐隐的感觉还是这一类的情感抒发,他有敏锐的洞察力和脱俗的见识,但是在自我与社会的划分上也许没有他感觉的那么精确,误解是建立在人的基础上,每一面的人在诉说自己时有意无意抹去了多少事实的细节,后来的人都是无从判断的,除非对两面都有一定量的了解,或许还能稍微接近一点真相。如果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他,尤其是那些曾经和他志趣相投,情感有共鸣的人,这不得不让我还是更倾向对卢梭本人持一点点质疑,单独看这些文章,我是同情他,怜惜他的遭遇,但正因为他写别人背叛的这样彻底反倒让我去想,当年别人对他这样的背弃,是否也有他自己对于别人的误读,比如别人只是针对他表达的方式而非针对他的动机却让他误以为是一种彻头彻尾的人身攻击或者是不理解和排斥?还好他这些文章是写给自己的,并且也说并不期待别人看到,这样很好。。。
  •     敏感细腻,才华横溢。卢梭的文学侧面也让人激赏。
  •       “我从来不认为人的自由是在于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恰恰相反,我认为人的自由是在于他可以不干他不想干的事。我所追求的和想保有的自由,是后一种自由。然而,正是因为我想保有这种自由,我遭到了与我同时代的人的责难。”我深深地记住了这段话。
  •     书评风趣幽默。视角不同评价不同,有人关注的是卢梭的被害妄想,而没有接触他背景而读了这书,倒觉得关于孤独、思考方面倒不是乏善可陈的
  •       只有在你比较了解卢梭的生平记事之后,你读这本书才会有比较深的感悟。与其说是一个散步者的梦,不如说是思考。从这本书里,感觉到至诚至信的心灵才有可能写出不朽的文字。
      
      孤独与沉思能给人带来很多,现代的我们太热闹,应该留一些空间给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活着。从这本书里,我还学会了爱自然,不管心情好不好,亲近自然,会得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一个人的爱好会在他低谷时期帮到他很多。是时候寻找自己的终生爱好了,有了它,在艰难的时候也不会丧失对生活的爱与希望。
  •     这本书需要细细地读,才能品味出这个内心丰富的哲学家心中的况味。那么深邃又饱含情思~
  •     很喜欢这本书呢~上次没看完,有机会还是要读的~
  •     这个版本比较简单粗糙,对原著的翻译有失深刻,巫静翻译版又稍好些
  •     这种笔调是不是只有卢梭。
  •     开始看时看不懂,但后面的就很清晰的思路了。建议,在看前,看看作者的个人简介
  •     书的质量勉强满意,封面和里面的书页有点脱离了。纸张还不错
  •     期待很久了!以前也有这本书,后来不知丢哪里了!用心品味,你的感受又会不同!
  •     从前就特别想看,但是一直没买。在电子书上看了一点,这次买了书可以好好的阅读了。
  •     插画很棒!
  •     我发现过往最吸引我最感动我的并不是曾经享受过最甜蜜最强烈的乐趣的时刻。这种短暂的心醉神迷因太过强烈刺激都不过是生命中稀稀疏疏的点。我所怀念的幸福是种简单持久的境界本身并无强烈刺激之处但它持续愈久魅力愈增最终在时间中得到一种极致的幸福。
  •     人性如何如此泾渭分明?
  •     卢梭的经典名著
  •     这本书其实真的需要一颗平和的心来细细品味 看后会有一种平静感
  •     其实这也是辩解~
  •       According to a popular legend the philosopher Immanuel Kant was so punctual that his neighbours would set their clocks by his daily constitutional. Allegedly, the only time he deviated from this rigid pattern was when he received a copy of Jean-Jacques Rousseau’s treatise on education, Emile (1762). The book so captivated him that he missed his afternoon walk for several days. Furthermore, the only piece of art that the austere Kant kept in his home was a portrait of Rousseau, which hung above his writing desk. He claimed that “Rousseau set me right” by teaching him to honour mankind.
      据传,哲学家伊曼纽尔•康德作息极其规律,街坊四邻甚至依据他每天散步的时间对表。据传,这个严格保持的作息规律仅在康德阅读卢梭《爱弥尔》(1762)期间被打破。这本关于教育的专著强烈吸引着康德,连下午散步的习惯都忘了。不止如此,一生简朴的康德家中唯一一幅美术作品就是卢梭的画像,悬挂在写字桌上方。康德道:“卢梭矫正了我”,教会他尊重人类。
      
      Another German philosopher, Friedrich Nietzsche, was not so impressed. At the end of the nineteenth century he denounced Rousseau as a tarantula who poisoned Kant with his moralising. This dim view of Rousseau’s legacy cast a long shadow over much of twentieth century ethics, particularly for a generation of liberals such as Isaiah Berlin, Karl Popper and Jacob Talmon, for whom Rousseau was a proponent of ‘totalitarian democracy’. However, in the four decades leading up to the 300th anniversary of his birth on the 28th June 2012, Rousseau’s reputation has waxed again, in conjunction with the growing sophistication of Rousseau scholarship.
      弗里德里西•尼采,另一位德国哲学家,却对康德不以为意。十九世纪末,尼采将卢梭贬为一只毒害康德道德观的毒蜘蛛。这种消极对待卢梭价值的态度,给二十世纪的多数伦理学说投下长长的阴影,尤其是对自由主义一代,如Isaiah Berlin、Karl Popper 和 Jacob Talmon等人影响深重,他们视卢梭为“极权主义民主”的始作俑者。直到卢梭诞辰 300 周年—— 2012 年 6 月 28 日——前四十年间,卢梭思想研究才进一步深入,卢梭再度受到追捧。
      
      When Rousseau arrived in Paris in 1742 he was a poor, unknown, unpublished, thirty-year-old Genevan with no job, relatively little formal education (although well-read), whose mother had died in childbirth, and whose watchmaker father had abandoned him when he was ten years old. By the time Rousseau died in 1778 he was a best-selling novelist, an extremely successful opera composer, the author of numerous books and essays on education, ethics, music, religion, language, political philosophy, political economy and even botany, the rival of Voltaire, erstwhile friend of Diderot, d’Alembert and Hume (all of whom eventually denounced him as mad, as did Nietzsche), and one of the most famous men in Europe. Before the end of the century, Rousseau’s body lay in the Panthéon in Paris, immediately opposite his arch-nemesis Voltaire, who died just over a month before him. It had been placed there by the Jacobins to honour a ‘father of the French Revolution’. By the twentieth century, Rousseau had been blamed for influencing if not actually causing romanticism, anarchism, nationalism and even totalitarianism. He remain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influential, divisive and widely-read thinkers in the history of ideas.
      1742 年,卢梭初到巴黎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三十岁日内瓦穷小伙,没发表过作品,找不到工作,受过的正式教育少得可怜(但书读的可不少)。卢梭幼年丧母,十岁即被钟表匠父亲遗弃。 1778 年卢梭去世,生前在欧洲知名度极高,是畅销小说家,还是极成功的歌剧作曲家。卢梭著作等身,涵盖教育、伦理、音乐、宗教、语言、政治哲学、政治经济学、甚至植物学等各个领域。卢梭是伏尔泰的劲敌。卢梭是狄德罗、达朗贝尔、休谟的挚友(这些人最终都和尼采一样抨击他是疯子)。十八世纪末,卢梭躺进巴黎先贤祠内,恰恰就在宿敌伏尔泰对面,伏尔泰先于卢梭一个月前去世。卢梭的遗体得以安放于先贤祠中,是雅各宾派向这位“法国大革命之父”致敬。二十世纪前,世人批判卢梭,因为就算他没有事实上引发、也间接影响了浪漫主义、无政府主义、民族主义、甚至极权主义的产生。思想史上,卢梭仍是最重要、影响最大、最分裂、作品受众最多的思想家之一。
      
      
      A Man of Paradoxes
      悖论之人
      
      Rousseau once described himself as a ‘man of paradoxes’, which is not difficult to believe of someone who famously claimed that it is sometimes necessary to force men to be free. Other evidence concurs. He wrote an influential treatise on education of the young, yet put all five of his children into a foundling home as soon as they were born (where probably most of them died). He claimed to have “the greatest aversion to revolutions,” yet inspired the leaders of the French Revolution, such as Robespierre and Saint-Just, who hailed him as their hero. Rousseau is commonly included among the leading philosophes of the eighteenth century Enlightenment, and contributed to the Encyclopédie, yet in his first major work he praised ignorance and argued that the cultivation of the arts and sciences is detrimental to morals. He is famous as a proponent of democracy, yet claimed in his main political work, The Social Contract (1762) that the only place where democracy had any realistic prospect in contemporary Europe was in remote Corsica. Many of his most fervent and devoted admirers while he was alive were women and aristocrats, yet he was deeply misogynistic, and professed to dislike and disapprove of wealthy ‘grandees’ (“I hate their rank, their hardness, their prejudices, their pettiness, and all their vices”). He was one of the most admired and mesmerisingly eloquent writers of his age, yet he had little formal education and married an illiterate seamstress. He was a best-selling author and composer, yet he wrote that “books are good for nothing” and admired ancient Sparta, which tolerated neither writing nor music.
      卢梭曾自称“悖论之人”,联想他著名的观点“有时,有必要强迫人自由”,这个称呼就不难理解。还有其他佐证。卢梭曾写下有关年轻人教育问题的论文,影响深远,却把自己的五个孩子一出生就丢进孤儿院(大多死在那)。卢梭声称“极度厌恶革命”,却激发了法国大革命的领袖罗伯斯庇尔、茹思特,且均尊称他为英雄。卢梭常常被囊括进十八世纪启蒙运动哲学代表人物的行列,对《百科全书》的编写亦有贡献,但在首部重要作品中,卢梭赞颂的却是无知,直斥科学艺术的发展只会造成社会道德的堕落。卢梭因倡导民主而闻名,但在他的重要政治作品《社会契约》(1762)中,全欧洲民主最具现实意义的地方却是遥远的科西嘉。卢梭生前最热切、忠心的崇拜者是女性和贵族,但他本人却深深厌恶女性,并声称厌恶、反对权贵(“我憎恨他们的等级、他们的强硬态度、他们的偏见、他们的小气,他们全部的邪恶”)。卢梭是同时代最受推崇、经久难忘的流畅写手,他却没接受过几天正是教育,妻子是目不识丁的女裁缝。卢梭是畅销书作家、歌剧作曲家,却写下“书百无一用”这样的话,他崇尚的是容不下文字与音乐的古斯巴达。
      
      Rousseau’s most successful opera, Le Devin du Village (The Village Soothsayer), was a huge hit when it was premiered in Paris in 1752, but it is almost never performed now. (Louis XV loved it, and wanted to offer its composer a lifetime pension, but Rousseau had fled, fearing that he might wet himself in the king’s presence owing to a disease of his bladder.) And Rousseau’s writings on music, extolling the virtues of Italian opera over French, are today known to only a few scholars. While his sentimental epistolary novel, Julie, or the New Héloïse (1761), was probably the biggest best-seller of the eighteenth century, it is now little read. Emile, which Rousseau described as the “best as well as the most important of the works I have written,” had a vast influence on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education. However, its controversial assumptions and prescriptions have long since been superceded by rival pedagogies. Yet Rousseau’s relevance endures despite all the changes which have made so much of what he did unfashionable to contemporary tastes. Many of his other works, above all in cultural anthropology and political philosophy, are classics that continue to resonate very powerfully with readers.
      《乡村占卜师》是卢梭最成功的歌剧作品,1752 年首演时引发轰动,但现在已经没人演了。(路易十五深爱这部剧,本想给作曲家颁发终身津贴,不料卢梭却跑了,只因他膀胱有疾,担心在国王面前尿裤子。)在论及音乐的文章里,卢梭曾说意大利歌剧胜过法国歌剧,今天却鲜有人问津他这方面的成就。卢梭的感伤主义书信体小说《朱莉,或新爱洛伊斯》(1761)堪称十八世纪最畅销的小说,今人多不读。《爱弥尔》是卢梭眼中“我写过的最好亦是最重要的作品”,对教育理论和实践产生巨大影响。然而,保守的观点和方法长久以来被持相反观点的教育学家推翻。卢梭的影响随处可见、始终存在,不管他做过多少与时代品味相逆的事情。他的许多其他作品,以文化人类学和政治哲学方面为首,都是经典,在读者心中产生强有力的共鸣。
      
      One such example is Rousseau’s Discourse on the Origins of Inequality (1755). Although it was not awarded first prize by the Academy of Dijon, for which it was written, it caused a sensation when it was published, and has had a huge and lasting impact on natural and social science. It begins with an account of man in a pre-social ‘state of nature’. This account, while speculative and hypothetical, was enormously influential on debates about human nature and the origins of social and political life at a time when there was very little empirical evidence on these subjects and the gap between science and political philosophy was far less broad than it is today. The Discourse’s idyllic picture of the original human beings as innocent, simple, happy, peaceful, isolated and benignly selfish prompted Voltaire sarcastically to thank Rousseau for his “new book against the human species.” The second part of the book sketches the advent of society, and with it the emergence of an aggressive form of selfishness (amour-propre) that has led to a Hobbesian war of all against all dominated by inequality, injustice and exploitation.
      《论不平等的起源》(1755)就是这样的例子。这篇文章是卢梭为第戎科学院的征文大赛所作,虽与奖无缘,却一经发表就引发轩然大波,并给自然和社会科学留下重大、持久的影响。文章开始是一段关于人类在前社会“自然状态”的论述。在缺乏经验性证据的时代,自然科学和政治哲学之间的距离远没有今天这么宽,这段推理性、假说性的论述对关于人类本性和社会、政治生活的起源的辩论产生重大影响。《起源》描绘了衣服原始人类田园居的画面,人们天真、简单、快乐、和平、孤立、善意自私,伏尔泰看后不无嘲讽的感谢卢梭写了“一本反人类的新书”。《起源》的第二部分勾勒了社会产生之初攻击性的自私(自尊)出现了,引发霍布斯提出“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那是不平等、非正义和剥削支配下的战争。
      
      
      The Social Contract
      社会契约
      
      Rousseau’s Social Contract, published 250 years ago in April 1762, sets out a solution to the dilemma of civilisation posed in the Discourse. It was immediately condemned by the Paris Parlement, and placed on the Vatican’s Index of Forbidden Books, next to works by fellow philosophes such as Voltaire, Hume, Diderot, Montesquieu, and d’Alembert. (This did not prevent Voltaire from declaring that the ‘monster’ had brought all these troubles on himself.) No one was surprised by any of this, least of all Rousseau. But Rousseau was shocked and dismayed when the book was banned in his native Geneva. The authorities ordered it burned and its author arrested if he ever dared to set foot in the city again. This wounded Rousseau deeply, since he had always been a proud citizen of Geneva – he signed his books (including The Social Contract) ‘Citoyen de Genève’, and said to the Genovese that “I took your constitution as my model.” Rousseau blamed Voltaire, then resident in Geneva, for whipping up opposition to him in an unholy alliance with the religious bigots who dominated the city.
      250 年前的1762 年 4 月,卢梭发表《社会契约论》发表,开始解救《论不平等的起源》中提出的文明困境。该书立即遭到巴黎最高法院的谴责,并被置于梵蒂冈《天主教禁书目录》之中,并列的还有伏尔泰、休谟、狄德罗、孟德斯鸠、阿朗贝尔等哲学家的著作。(但这并未让伏尔泰停止宣称这个“魔鬼”咎由自取)。没有人觉得意外,卢梭本人亦不意外。令卢梭震惊和沮丧的是,这本书在故乡日内瓦遭禁。卢梭素来以身为日内瓦公民为荣,他的每本书(包括《社会契约论》)都签着“日内瓦公民”,并对日内瓦人民说“我以你们的宪法为模板”,日内瓦的禁令深深伤了卢梭的心。他怪罪当时居住在日内瓦的伏尔泰,认为是伏尔泰与统治日内瓦的宗教顽固分子结成邪恶同盟,煽风点火,才让日内瓦人民如此反对自己。
      
      The Social Contract was even proscribed in relatively liberal, tolerant Amsterdam. It seemed as though all of continental Europe – Catholics and Protestants, secularists and religious fanatics, Jesuits and Jansenists, philosophes and anti-philosophes – had united against Jean-Jacques, who was forced to flee. He even considered suicide. Rousseau’s desperation was so great that he actually moved to England, a nation he despised: “I have never liked England or the English,” he states in his Confessions (1770). In The Social Contract he had written that although England regards itself as free, “it is grossly mistaken; it is free only during the election of its Members of Parliament. As soon as they are elected, slavery overtakes it, and it is nothing.” Even so, the English gave Rousseau sanctuary when few others would, for which he displayed his characteristic ingratitude, as his friend David Hume was to discover to his amazement and disgust when Rousseau spurned the offer of a pension from King George III, just as he had done to Louis XV.
      甚至连在相对自由、宽容的阿姆斯特丹,《社会契约论》也遭禁。整个欧洲大陆——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世俗之人和宗教人士、耶稣会士和冉森派、哲学家和反对哲学的人们——联手反对卢梭,令他不得不选择逃离。他甚至还想到过自杀。绝望如此深切,卢梭最终去往他鄙视的英国,“我从没喜欢过英国或英国人”,他在《忏悔录》(1770)中这样写道。在《社会契约论》中,卢梭说尽管英国自认是个自由国度,“大错特错;它只在议会成员选举期间是自由的,选举一结束,奴隶制就侵吞一切,自由无处可寻。”即便如此,给卢梭庇护的却是英国;即便如此,卢梭还是表现出他特有的忘恩负义,到英国不久后,友人休谟深感震惊、深恶痛绝——卢梭竟拒绝了英王乔治三世提供的抚恤金,正如他对路易十五做的那样。
      
      The Social Contract is Rousseau’s most enduringly popular, widely-read and influential book. It ranks among the great classics of Western political philosophy, alongside Plato’s Republic, Aristotle’s Politics, Machiavelli’s The Prince, Hobbes’s Leviathan, Locke’s Two Treatises of Government, Marx’s Communist Manifesto and Mill’s On Liberty. It has been continuously in print for two and a half centuries, inspiring generations of democrats and radicals as much as it has infuriated and provoked traditionalists and conservatives. It is a unique blend of ancient and modern elements which is difficult to classify, and it has vexed its interpreters since it was published.
      《社会契约论》是卢梭受欢迎最持久、受众最广、影响最强的著作。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和柏拉图的《理想国》、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马基雅维利的《统治者》、霍布斯的《利维坦》、洛克的《政府论》、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以及穆勒的《论自由》一并跻身西方政治哲学经典书籍之列。两个半世纪以来,《社会契约论》一印再印,激励着一代代民主主义者和激进派,激怒并挑衅着因循守旧者和保守派。在这里,古代和现代的元素独特地结合起来,形成难以归类的混合体,自问世起,令解读者伤透脑筋。
      
      In it Rousseau argues that both the monarchical absolutism of France’s then ancien régime, and the enlightened despotism favoured by philosophes like Voltaire, are inconsistent with the ‘principles of political right’ (the book’s subtitle) which he sets out in the book. Rousseau started from the assumption made by many near-contemporary political thinkers, such as Hobbes and Locke, that political life is unnatural and must therefore be based on consent and human artifice. In this view he was fully modern; but his models of political consent were ancient Sparta and republican Rome, because he held they understood best how to generate a sense of public spirit, without which the general will essential to a well-functioning polity cannot be formed. He was thus a modern with the soul of an ancient who opposed liberalism with his own unique form of modernity.
      是卢梭提出,不管是法国的旧政权君权专制,还是伏尔泰等哲学家亲睐有加的开明专制,都与《社会契约论》的副标题“政治权利原则”不一致。卢梭从许多近当代政治思想家的观点出发,如霍布斯和洛克,认为政治生活是非自然的,必须建立在同意和人为计谋智商。卢梭的这一观点实属现代;但他关于政治同意的模型却是古斯巴达和共和制罗马,因为他认为古斯巴达和共和制罗马最懂得怎样锻造出公德心。共同意志是保障政体发挥作用的关键,可是倘若缺乏公德心,共同意志是不可能形成的。
      
      In the first line of the first chapter of The Social Contract Rousseau famously declares that “man is born free, and everywhere he is in chains.” Yet contrary to the claims of many writers (including Voltaire), it was never Rousseau’s intention to break the bonds of political life and return us to some idyllic pre-political state of nature. Rather, he shows how he thinks political bonds can be made legitimate – meaning that sovereign and subject are no longer alienated from each other. Such alienation is typical of despotic rule, where power is imposed by might rather than by right. Rousseau gave the name ‘citizen’ to those who help make the laws to which they are subject. By together making their own laws, each citizen “obeys no one but himself, and remains as free as before.” This Rousseau regarded as the only legitimate form of politics.
      《社会契约论》开篇第一句:“人生而平等,但处处皆在枷锁中。”这是卢梭振聋发聩的宣言。与许多作家(伏尔泰)不同的是,卢梭从未想过挣脱政治生活的枷锁、回归前政治的自然状态。与之相反,卢梭向我们展示了他关于将政治枷锁合法化的设想——意即主权和国民不再彼此相疏远。在暴君统治社会,这种疏远尤其典型,赋予权力的不是正义而是权势。卢梭将“公民”这个名号给了那些协助制定法律、并受制于法律的人们。通过共同制定自己的法律,每个公民“除了自己,不听从任何人,和从前一样自由。”这是卢梭心中唯一合法的政治形式。
      
       According to Rousseau, then, sovereignty should reside with the people, in the form of the general will, which ought to be the source of the law’s legitimacy. The general will is not a mere aggregation of the wills of selfish individuals (which Rousseau called “the will of all”). Rather, the general will is formed when citizens ask themselves what is in the common interest rather than what is good for them specifically as individuals. However, Rousseau believed that such public-spiritedness is wholly unnatural, since we are naturally selfish creatures. It must therefore be cultivated artificially, by means of a set of institutions and practices whose purpose is to promote ‘sentiments of sociability’. The most notorious of these proposed institutions is what Rousseau calls the ‘civil religion’, which makes each individual love his duty to the polity more than to himself. Rousseau believed that Christianity is completely unsuited to this role, since it preaches “only servitude and submission.” In fact, he says that he knows “nothing more contrary to the social spirit” and “favourable to tyranny” than Christianity. Little wonder that The Social Contract was banned both in Calvinist Geneva and in Catholic Paris.
      卢梭认为,主权应以共同意志的形式与人民同在,共同意志是法律合法性之源。共同意志不只是自私个体意志的聚合(卢梭称之为“众意”)。共同意志的产生应基于,公民自问什么是共同利益,而非什么对个体来说是好的。当然卢梭也知道这种公德心总体上说是非自然的,因为人类本质上都是自私的存在。公德心必须经人为培养,通过一整套机构、实践活动,培养“情绪社交性”。这些机构中最有名的是“公民宗教”,它将让公民爱上自己对政体的责任,远胜对自己的责任的爱。卢梭认为基督教完全担不起这一角色,因它“只宣扬奴性和恭顺。”。他亦有言,就他所知,没有什么比基督教更与公德心相悖、与暴政相合的了。
      
      Another device that Rousseau says is necessary to induce naturally selfish individuals to think of the public good is what he calls ‘the legislator’. Such rare individuals (he mentions Moses and Lycurgus as examples) invoke the divine to persuade people to subordinate their particular interests to the common interest, this being a precondition for the sovereignty of the general will.
      卢梭提出,另一个引导自私个体考虑公共利益的途径是“立法者”。这些稀有个体(卢梭提到摩西、莱克格斯)援引神性、劝说人们将具体的个人利益放在公共利益之下,这是公共意志实现统治的前提条件。
      
      
      Legacies
      遗产
      
      Despite his reputation as a naïve idealist with both feet planted firmly in the clouds, Rousseau was keenly aware of just how unlikely it was that the political principles he prescribed in The Social Contract would ever be adopted under contemporary conditions. He thought they were only applicable in relatively small, cohesive city-states of the kind commonly found in ancient Greece; not the large, sophisticated nation-states of modern Europe. That is why it is very unlikely he would have endorsed the French Revolutionary attempt to implement his theories, had he lived to see it – even though he correctly predicted a coming age of revolutions which would engulf Europe.
      尽管被视为“两脚坚定地植入云端的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卢梭敏锐地知晓,写进《社会契约论》的政治原则是不可能在当代践行的。它们只可能适用于相对小、凝聚力强的城邦,像是古希腊城邦,却不适用于现代欧洲那样的大而复杂的民族国家。这就是为什么,就算活到了 1789 年,他也不可能支持法国大革命尝试实践他的理论——但卢梭的确洞若观火的预见了一个席卷整个欧洲的革命时代即将到来。
      
      Whereas Thomas Jefferson believed that “the government that governs least governs best,” Rousseau set out to legitimate strong government rather than to limit it. Indeed, for Rousseau, to limit a legitimate government would be to limit political right itself, which is contrary to justice. His objection to Thomas Hobbes was not that Hobbes defended an absolute sovereign, it is that he defended an illegitimate sovereign. Yet the American Founding Fathers fundamentally mistrusted government, and therefore designed a political system that was deliberately weak and limited by ‘checks and balances’. This is why John Locke was a more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American Revolution than Rousseau, who inspired the French Revolutionaries.
      托马斯•杰弗逊认为,“管的最少的政府是管的最好的政府”。卢梭却意欲将强硬派政府合法化、而非限制政府的权力。对卢梭来说,限制合法政府就是限制政治权利本身,与正义相悖。卢梭反对托马斯•霍布斯,反对的不是霍布斯对绝对主权的捍卫,而是他对非法主权的捍卫。但美国开国者从根儿上不信任政府,于是蓄意设计了一套软弱的政治系统,处处受“制约和平衡”的限制。从这个意义上说,尽管卢梭启发了法国大革命,在美国独立战争上却没有约翰•洛克的影响大。
      
      The alienation Rousseau experienced from the enlightened civilisation in which he was immersed appears to have become complete in the last decade of his life, when he sought to escape from the company of men entirely, in an apparent effort to preserve his own integrity in an age of utter corruption. He had finally concluded that there is “no hope of remedies” and that the words ‘fatherland’ and ‘citizen’ should be “effaced from modern languages.” He ended his days in total resignation and pessimism. His last work, the unfinished Reveries of a Solitary Walker, was written in the two years before he died, and suggests his conclusion that escape from civilisation into rustic isolation is the only real option for the man of virtue. His strong identification with Socrates is also best understood in terms of his self-conception as a good man living in a wicked age, attacked and vilified by contemporaries blinded to his goodness by their own vice. In his late best-selling masterpiece The Confessions, a cry from the heart written during the troubled and difficult years following the publication of his Social Contract and Emile, Rousseau offers readers an irresistibly endearing and often shockingly frank self-portrait which inspired an entire generation of romantic writers when it was published posthumously.
      卢梭在启蒙时代被排挤、疏远的经历,在生命的最后十年达到极致。他试图完全逃离人群,在深度腐化的时代保全一己清明。他已经断言“拯救无望”,“祖国”和“公民”此类字眼应“从现代语言中抹去”。他在彻底的弃绝和悲观中走完了生命的最后时光。最后一部作品,未完成的《孤独散步者的遐思》写于最后两年,阐明了他的结论——从文明中抽身、回归本初的孤独,才是有德之人唯一的出路。卢梭强烈认同苏格拉底,认定自己是一个活在坏世界中的好人,那些攻击、诋毁他的人,被他们自己的邪恶蒙住了双眼。在《社会契约论》和《爱弥尔》发表后,命途多舛的岁月里,卢梭将满心的呼喊写进《忏悔录》。这本发表于卢梭去世以后的畅销作品,以其震荡人心的坦诚自白激发了一整个时代的浪漫主义作家。
      
      It is a very grave mistake to dismiss Rousseau’s ideas as the ravings of a lunatic, as so many of his enemies and detractors have done over the centuries. He was undoubtedly an eccentric and often very difficult character, prone to bouts of paranoia – although he was a paranoiac with many powerful enemies who actively persecuted him. But the power and eloquence of his writing have inspired many generations of the rebels, malcontents, misfits and outsiders who share his profound disquiet about the place of the individual in the modern age.
      数百年来,卢梭的敌人将其思想贬斥为疯子的胡话,这是极其严重的错误。卢梭着实是个怪胎,个性难以相处,妄想症不时爆发——被迫害的“妄想”已被劲敌演成了现实。但卢梭用一本本坚强有力、明白晓畅的著作激励了一代代反叛分子、不满社会者、难以适应社会者、置身事外者,他们同卢梭一道,深刻的焦虑着个体在现代社会中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     哲学的书,以后从图书馆借。
  •       P158当不幸的人根本不知道该向谁发泄和归咎他们所受的痛苦时,他们不得不找命运,把它拟人化……因而他给自己的愤怒找到了一种发泄的理由……但理智的人则不会这样,……尽管这种打击会伤他的筋骨,但却不能摧毁他的心灵。
      
      P133自然界从不骗人,它不言不语、一心一意地为人类作贡献;但人却是骗子,他们信誓旦旦,既要让人相信他们说的话,又常常把自己的意思强加在别人的义务和权利之上。
      
      P129看上去我似乎让他们(迫害我的人)大失所望,实际上我让自己幸福这一事实惩罚了他们,这是我对他们的最严酷的惩罚。
      
      P111所有天赐的美德,包括善良在内,最初他们都是正确的、应该的,不过一旦被生活接纳,肯定会改变性质成了轻率地、不假思索地进入社会之中的产品,其毒害颇为严重。
      
      P110每当我尽心尽力、真诚地去完成一件件善举之后,却背上了一条约束自己的锁链,仿佛我是必须这样做,再也挣脱不开了。
      
      P46如果怎么都可以度过一个人的一生,那么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懂得生活,在一定的范围,找到最不容易上当受骗的办法和道路。然而,此刻分析当时的一切,那是最为顾虑的还是怕自己为了享受这过眼云烟的荣华富贵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P39我始终坚持,在教育人之前,首先要充分武装自己。
      
      P35逆境当然是一个不一般的老师,但是,他索取的学费太过高昂,而你从中获得的收益往往得不偿失。更何况,没等你从这些姗姗来迟的教训中获益,运用它们的实际却毫不留情地悄然而逝。
      
  •     有几章不错
  •     = = 我还以为 他说的都是真的
  •     老婆很喜欢,东西不错
  •     有些矫情。。的确孤独,这种孤独看起来有点酸溜溜的。
  •     突然不想看了。。。
  •     大学时读过,依然喜欢
  •     思考、宇宙、人生,嗯,非常不错的散文
  •     “严格审查我的内心,在我的余生里将它调整到我临终时想要保持的状态”
  •        卢梭大叔,别怪我说你。实在是整本书都在抱怨,还抱怨了十篇之多。但从侧面来说,不得不成认您的文学功底的深厚。平日里我也有写日记的,前几年写的日记基本和你的类似,大多以抱怨为主,忽然有天我发觉自己写了几年的东西竟然全是一个调调,那写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于是想在自己的生活轨迹中记录些精彩的或不同的部分。现在再回过头去发现,原来一篇一篇的累积已有一定数量,自己也觉得人也开心起来了。人还是需要乐观的心态才可处世。否则,就一味的抱怨,装成祥林嫂,也必有祥林之处了。拜读过您的《忏悔录》,也更看过您的这篇最后的遗作,可我也不得不说,您还是个悲观处世之人。何苦这般呢?小女子我,隔着千年要说说您了。只可惜我们不处在一世,否则,定当让你高高兴兴来着。看了前三篇,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悲观的抱怨不愿看;二,打心底里排斥悲观的黑暗。请恕小女子我无罪~~~见谅,见谅~
  •     他纯真善良?仰天大笑。。。。
  •     突然看到了这本书~~
  •        一七六二年六月八日是卢梭一生中一个重大的转折点。那天夜里,卢梭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他的居停主人卢森堡元帅夫人派人前来通知他,巴黎最高法院即将于次日下令查禁他那部在十多天前开始发售的《爱弥儿》,并要逮捕作者。第二天,六月九日下午,卢梭只身出走,逃离法国国境,开始他长达八年的流亡生涯。他先在瑞士伯尔尼邦的依弗东住下。在他到达依弗东以前,日内瓦小议会就已下令查禁他的《社会契约论》和《爱弥儿》,不久并将这两部作品焚毁,同时下令通缉作者。伯尔尼当局接着下令将卢梭逐出它的辖区。卢梭在依弗东居住未及一月,即被迫迁居普鲁士国王治下的讷沙泰尔邦的莫蒂埃村,在那里住了三年零两个月。一七六五年九月六日夜间,暴徒向卢梭住宅投掷石块,卢梭再度被迫迁往伯尔尼邦所属的圣皮埃尔岛。但他在岛上仅仅住了六周,又被伯尔尼邦小议会逐出。卢梭离岛后,经柏林、斯特拉斯堡,于是年十二月十六日抵达巴黎,不久即去英国休谟处。卢梭在英国住了一年多,于一七六七年五月回到法国,长期辗转各地避难,直到一七七。年六月才重返巴黎。
        在卢梭居住莫蒂埃村期间,日内瓦在通缉卢梭这个问题上意见分歧。宗教界的正直人士以及广大公民和市民认为通缉令违反教会法,起来保卫卢梭。掌握行政权的小议会则与法国政府亦步亦趋,坚持对他进行迫害。小议会的检察长特龙香在一七六三年九十月间发表《乡间来信》,为议会辩护。卢梭针锋相对,在一七六四年十二月发表《山中来信》作为答辩。此书发表未及十日,日内瓦就出现了以《公民们的感想》为题的匿名小册子,揭露卢梭抛弃亲生的几个孩子,并以十分恶毒的语言对卢梭进行人身攻击。这份谤书出自伏尔泰之手。早在一七六一年底,出版商雷伊就建议卢梭写一部自传。这时卢梭眼看自己身后的名声将遭到玷污,为使世人认识他的真正面目,决心撰写他的《忏悔录》。
        《忏悔录》于一七六六年三月开始写于英国的武通,约于一七七〇年年底完稿于巴黎,记载了卢梭从出生到一七六六年被迫离开圣皮埃尔岛之间五十多年的生活经历。《忏悔录》写完后,卢梭犹恐后世对他的一生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印象,又在一七七二年至一七七五年间写了三则长篇对话,在他身后于一七八〇年汇成一集,以《对话录——卢梭论让·雅克》之名发表。对话是在一个法国人跟卢梭之间进行的。这个法国人从来没有读过卢梭的作品,但盲目地接受卢梭的敌人伏尔泰、格里姆、霍尔巴赫所塑造的卢梭的形象。这部作品充分展示了作者心中那种感觉——即世人一致对他进行迫害。这种感觉有时甚至发展成为幻觉。在《忏悔录》的第二部中,人们已可看到他这种精神错乱的端倪,而在这部作品中,这种错乱就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卢梭担心这部作品的手稿会落入他的敌人手中,就在一七七六年二月二十四日携往巴黎圣母院,想把它藏进主祭坛中,但发现平常开着的祭坛栅栏却紧闭着。后又将此书内容摘要抄写多份,在街上散发,但无人接受。
        这时,卢梭终于感到他的“一切努力全都归于无效,徒然自苦而一无所得,于是决心采取唯一可取的办法,那就是一切听天由命,不再跟这必然对抗”(《漫步之一》),从而得到了内心的安宁。他那时住在巴黎普拉特里埃街(今让一雅克·卢梭街)五层楼上一套简朴的小套房里,每天都在巴黎近郊乡间作长时间的漫步。他将自一七七六年春至一七七八年春这两年中漫步时的遐想笔之于书,共得十篇,即这部《漫步遐想录》,在其身后于一七八二年出版。
        《漫步遐想录》中的十篇《漫步》没有预定的次序,并不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漫步之一》说明作者在写这部作品时的精神状态以及这部作品的主旨:现在的问题已不再像《对话录》那样想要说服读者并进行辩解,而是对作者的内心进行分析,进行解剖,以认识自己。《漫步之二》记述一七七六年十月二十四日作者在梅尼孟丹山冈附近被一条狂奔的大狗撞倒、晕死过去的那次事故。在这次事故后,作者发现人们在他死后将给他怎样的对待,从而对争取世人对他有所了解失去最后的希望。在《漫步之三》中,作者讲到他怎样在青年时期就下定决心,一到四十之年就摆脱社交生活,开始隐遁,过自食其力的清贫生活。而正是这个转变遭到他原来的友人的猛烈攻击,导致与他们决裂。《漫步之四》严格说不是一篇遐想,多少像是对说谎这个问题的论述。《漫步之五》是对圣皮埃尔岛小住时的回忆,无疑是十篇《漫步》中最优美的一篇。在这里,作者指出真正的幸福在于既不回顾过去,又不瞻望将来,心中既无匮乏之感也无享受之感,既不觉苦也不觉乐,既无所求也无所惧,而只感到自己的存在这样一种境界。《漫步之六》通过作者和一个小瘸子的一段轶事,说明他生来就不能容忍为跟别人生活在一起而必须忍受的束缚,因此从来就不适于生活在这个文明社会之中。《漫步之七》说明植物标本的采集怎样使卢梭得以跟天地万物融为一体,跟整个自然打成一片,从而忘记他的迫害者。在《漫步之八》中,卢梭再一次讲到他向他的迫害者对他的污蔑凌辱进行长期的辩解挣扎之后,发现这种辩解挣扎出于自负之心,而一旦摆脱了这种自负之心,他就能听命于必然,得到内心的宁静。在《漫步之九》中,卢梭说明他把他的几个孩子送进育婴堂的原因,驳斥他的敌人把他说成是一个不近人情的父亲,驳斥他们说他仇视孩子的指责。《漫步之十》是在同华伦夫人相识五十周年时对她的追思,对在她身边的短暂幸福岁月的回忆。原稿仅写了两页,作者就在一七七八年五月二十日离开巴黎,应吉拉丹侯爵之邀,迁居到他在埃尔姆农维尔的别墅中去。七月二日在那里猝然离世。这篇《漫步》也就始终没有完成。
        贯串于这十篇《漫步》之中的是卢梭生活在其中的社会中的人对他一致进行迫害的感觉,是他孤立于人类社会之外的感觉。当他走上街头,他觉得人人都在暗中对他进行监视,人人都对他抱有敌意。甚至有一次当他只身深入山间幽谷,以为到了自古以来从未有人到过的地方时,出乎意料之外地发现了一座织袜厂,他也深信在这厂子里,没有参加过莫蒂埃村以蒙莫朗牧师为首的制造阴谋的人,连两个也数不出来(《漫步之七》)。在《漫步之八》中,又说“这个联盟网罗了世间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它也一成不变;我完全相信,我将在这可怕的放逐中了此一生,永远也窥不透它的秘密”。这种错觉当然是卢梭得了被迫害狂后精神错乱的产物。
        卢梭受到迫害,这是客观事实。他的迫害者是下一个小姑娘的苹果分给几个小伙子,这两个场面都说明卢梭追求的是集体的幸福。这种集体的幸福,卢梭认为在被他视作平等民主政体象征的日内瓦和瑞士是存在的。在那里,每一个人的幸福产生于所有的人的幸福。《社会契约论》中的思想在这里得到了回响。
        卢梭的文学作品具有自己鲜明的特色。他崇尚自我,抒发感情,热爱自然,被公认为十九世纪欧洲浪漫主义文学的先驱。这些特色在《漫步遐想录》中表现得比在他的任何其他作品中都更突出。在这部作品中的卢梭是处于最纯真状态中的卢梭。这部作品是他跟自己的心灵亲切交谈的产物,是对自己的心灵的分析和解剖。他的遐想纯粹是写给自己看的,是为自己在重读时能重尝撰写时的甘美而写的。我们在这部作品中可以看到他不加修饰的淳朴、无可怀疑的真诚、不再被论战和热情所激动的才智。这正是《遐想录》的魅力所在。
        卢梭对大自然的热爱,在这部作品中也得到最充分的抒发。他没有费较多笔墨去描写自然的景色,而是展现大自然在他心中激起的种种情怀,记下大自然启发他所作的沉思、默想和遐想。在漫步中,卢梭在和谐的大自然的抚慰下,处于心旷神怡的境界中,陶醉于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感到自己同天地万物融为一体,跟整个自然打成一片。正是同自然的这种交融,决定了他文章风格的无比质朴和富于音乐感。《遐想录》全文可说是一首极其优美的抒情散文诗。
        受到《漫步遐想录》决定性影响的作品不胜枚举。这种影响,我们首先可从他的朋友和门生贝那丹·德·圣比埃尔的作品中看出,也正是在这种影响下,歌德写出了他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夏多布里昂写出了他的《勒内》。从拉马丁(《沉思集》)、雨果(《颂歌集》)直到勒孔特·德·李勒,所有法国浪漫派诗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到《漫步遐想录》的影响。在十九世纪散文作家的作品中,如米舍莱的抒情散文、乔治·桑的田园小说,这种影响也同样可以觉察出来。
        这个译本根据一九八一年巴黎伽利玛出版社《七星丛书》中《卢梭全集》卷一译出。注释为译者所加,并曾参考原书马塞尔·雷蒙所作的注释。
         徐继曾
         一九八三年六月
  •     把本书的三个译本放在一起对比着品读,我感觉这个译本是语境最优美的。这才是真正翻译到位的哲理散文!!
  •     “因缺乏激情而产生的倦怠感约束了我所有的才能,生命的灵光在我心中逐渐熄灭。”这样的灵光句子随手可撷。
  •     语言文字优美,内容有些深刻,有时读不太懂。建议读者阅读之前,了解一下卢梭的简介以及经历
  •       漫步之一
        我在世间就这样孑然一身了,既无兄弟,又无邻人,既无朋友,也无可去的社交圈子。最愿跟人交往,最有爱人之心的人竟在人们的一致同意下遭到排挤。他们以无所不用其极的仇恨去探索怎样才能最残酷地折磨我这颗多愁善感的心,因此把我跟他们之间的一切联系都粗暴地斩断了。尽管如此,我原本还是会爱他们的,我觉得,只要他们还是一个人,他们是不会拒绝我对他们的感情的。然而他们终于在我心目中成了陌生人,成了从未相识的人,成了无足轻重的人,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本愿。而我脱离了他们,脱离了一切,我自己又成了怎样一个人了呢?这就有待于我去探索了。不幸,要进行这样的探索,我就不能不对我的处境先作一番回顾:我必须通过这番思索,才能从他们转为谈我自己。
        十五六年以来,我一直处在这样一种奇怪的景况中,依然觉得这仿佛是春梦一场。我总想象我是受着消化不良的折磨,老是在做着噩梦,总想象我就要摆脱一切痛苦,醒来时可以跟我的朋友们重新欢聚一堂。是的,毫无疑问,我一定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从清醒转入沉睡,或者,说得更确切些,从生转入死。我也不知怎样被排除于事物的正常秩序之外,眼看自己被投入无法理解的混沌之中,现在还是什么也看不清。我越是对我当前的处境进行思考,越是不明白我现在置身何处。
        唉!我当时怎能预见到等待着我的命运是什么?我今天还受着它的摆布,又怎能去理解它?我怎能以我的常识来设想,我过去是这样一个人,现在还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别人看作是,被毫无疑问地肯定是一个没有心肠的人,一个下毒害人的人,一个杀人的凶犯;怎么会成为全人类为之毛骨悚然的恐怖人物,成为无耻之徒手中的工具;怎么会成为遭到人人唾面的人;怎么会成为整整一代人乐于活埋的人?当这奇怪的变迁产生时,我万万没有料及,不免深为震惊。激动与愤怒使我陷于谵妄状态中达十年之久,随后才慢慢平静下来;在这期间,我一错再错,一误再误,做了一件又一件的傻事,以我的鲁莽行为为操纵我命运的人提供了一件又一件的武器,他们巧妙地加以利用,使我的命运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曾长期拼命挣扎,但是无济于事。我这个人既无智谋,又乏心计,既无城府,又欠谨慎,坦白直爽,焦躁易怒,挣扎的结果是越陷越深,不断地向我的敌人提供可乘之机,而他们是绝不会不利用的。我终于感到我的一切努力全归无效,徒然自苦而一无所得,于是决心采取唯一可取的办法,那就是一切听天由命,不再跟这必然对抗。通过这种顺从,我得到了内心的宁静,而这是长期既痛苦又无效的抗拒所无法提供的,这样,我的一切苦难也就得到了补偿。
        我之所以得到这种内心的宁静,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迫害我的人在无所不用其极仇恨我时,却被敌意蒙住了眼睛,忘了使用一计;他们把他们的全部招数一下子全都使了出来,而不是随时准备给我新的打击,使我永远处于层出不穷的痛苦之中。如果他们的计谋更深,随时让我还存一线希望,那么,他们就会使我依然处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他们还可用他们的圈套,使我成为任凭他们摆布的玩物,使我的希望落空而受新的折磨,新的痛苦。然而他们却是把他们的全部能耐一下子都施展出来;他们既然对我不留余地,也就使自己黔驴技穷。他们对我的诽谤、贬低、嘲弄、污辱早已无以复加,当然不会有所缓和,但也无法再有所增强,我也无法从中脱逃。他们已如此急于把我推到苦难的顶峰,以致全部人间的力量,再加上地狱中的一切诡计,也不能再使之有所增长。肉体的痛苦不但不能增加我的苦楚,反而使我忘掉精神上所受的折磨。它在使我高声叫喊时,也许可以使我免于呻吟,而我肉体的痛苦也许可以暂时平息我心灵的创伤。
        既然他们已经无所不用其极,我为什么还要怕他们呢?他们既然已不能使我的处境更糟,也就不能再使我产生什么恐慌。他们已使我从此免于不安和恐惧,这对我倒是_一个宽慰。现实的痛苦对我起不了多大作用;我很容易顶住身受的痛苦,而对担心会降到头上的痛苦就不然了。我那惊人的想象力把这样的痛苦交织起来,反复端详,推而广之,扩而大之。期待痛苦比身受痛苦给我的折磨更胜过百倍;对我来说,威胁比打击更加可怕。这样的痛苦一旦来到,那么事实就把这痛苦原来孕育着的想象的成分除去了,从而暴露出它本身究竟有多大分量。这时,我就觉得它比我原来设想的要轻得多,甚至就在忍受时,也觉得舒了一口气。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得以免于任何新的担心,免于在心怀希望时感到不安,单凭习惯的力量就足以使我一天比一天地更能忍受这不能变得更坏的处境,而当我的感情随着时日的迁移而逐渐迟钝时,他们也就无法再把它煽动起来。这就是迫害我的人在把他们的全部解数心怀敌意地一次施展出来时给我带来的好处。他们对我已经无所施其伎,使我从此就可以对他们毫不在乎了。
      
  •       卢梭有迫害妄想症,老觉得人家迫害他,神经病一样的,晚年开始树立用平和的心态去看待一切,不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努力做到不闻不问,心静如水。
      其实卢梭是个兼具天使与恶魔思想的人。
      小时候的不幸经历对他的心灵造成了扭曲,敏感、神经质、对人充满敌意。内心充满激情和浪漫主义精神的卢梭,他力图用激情来表达理性主义的精神。他的社会契约论才是暴民政治的理论,他作为一个浪漫主义者不幸生在一个理性主义的时代。
      
      西方人和西方哲學都擅長做加法而不擅長做減法,也正如梁漱溟說的,西方人遇到問題是想辦法解決它、征服大自然,而東方人則是適應它(中國文化),或者乾脆把問題取消(印度文化)。盧梭這本書的特點就在於,提倡做減法,把問題取消,從而提出了有點類似老莊、佛學的思想傾向,提倡活在當下。與其無盡的為煩惱和未來的境遇擔心,不如乾脆不去管它,只要現在當下活得快樂就行了,不要自尋煩惱!這種心理學還是《金剛經》概括的好:“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
      
      “……在諸如此類的困難的道德問題上,我總覺得用我的良心的啟示,比用我的理智的光輝來解決好。道德的本能從來沒有欺騙過我……我就是這樣自己審判我自己,而且,審判之嚴格,和我死後由最權威的法官審判是一樣的。”(P44)
      盧梭這個觀點對康德的“道德律令”是否有影響?總覺得康德的道德哲學可以從盧梭這裡找到苗頭。過去有人認為康德的“道德律令”與亞當斯密的道德來自“同情”是對立的,如果就盧梭這個立場來看,似乎並不是對立的,只不過康德用了比較高深的哲學術語來闡釋良知罷了。“自己審判自己”跟康德的道德律令太相似了!
  •     送货速度很快,第二天就拿到了,书的质量还不错,不过具体内容还没看
  •     写读后感来着写着写着写出去好几千字= =
  •     书有些破损,不过还好
  •     卢梭是我最喜欢的法国作家他的书都喜欢,这本质量还行
  •     所有文人都是清高和自负的,卢梭也不例外。所谓宁静,谁曾真正拥有?孤独,也是文人最爱的和不可避免的命题。
  •     很喜欢的一本书。值得一读再读。书中几乎处处是妙语,句句是经典。译者的文字功夫也相当了得。
  •       很想看原版的,苦于看不懂,中文版的好多种,最担心对阅读这样的大作有影响,日后me怀胎十月慢慢看吧
      真诚,淳朴,睿智,热爱自然。卢梭开辟了一个新的时代...
      让-雅克·卢梭是十八世纪法国杰出的思想家、文学家,十九世纪浪漫主义文学的先驱。
      this book:他对孩子的喜爱之情、对敌人的仇恨之情、回忆往事所油然而生的喜悦之情、对虚伪阴险之人的鄙视之情以及对幸福、和谐生活的渴望之情等诸多的真情实感。
      
      i will push it to my freinds
      
  •     浪漫的破坏
  •     看的时候就在心里不停吐槽他被害妄想症 原来是真的…
  •     卢梭的人生是个茶几,上面充满了杯具
  •     纸质不好,翻译的有的地方还是不通。。。所有的孤独都是对人有利的,终会帮助我们找到真正的自己
  •     比较零碎,像是日记一样,欠缺学术性
  •     即使想做平静的湖并且也竭力让自己确信自己已经做到,但是微风袭来时还是不能够不起涟漪。圣皮埃尔岛上那段是多么的恬美,可是又有谁希望自己天生孤独?可怜的卢梭,被黑色命运与启蒙运动的主阵营纠缠,既是一个时代对他的误解,也是他自身性格的悲剧。然而在那样的境况下,也只有一遍遍说服自己才能够生活下去。文中多次出现将自己排除在人类之外和希望早日脱离自己的肉体的文字,让人痛心。还有无数的辩护与解释让我们看到可怜的让雅克在想超脱和又无法超脱中挣扎。Poor Rousseau!
  •       一个五十六岁的男人,已快到暮年,还在受着那么大的苦难。
      
      摘录:
      1、他们之间的协同是如此异乎寻常,不可能出于偶然。
      2、把我原来认为是人的歹意的产物看成是人的理性所无法识透的上天的秘密。
      3、
      
  •      我的原译(方括号为后加):弗里德里西•尼采,另一位德国哲学家,「却对康德不以为意」。十九世纪末,尼采将卢梭贬为一只「毒害康德道德观」的毒蜘蛛。
      
      
      第一个误译实属不该!语法和逻辑两个层面都应该可以避免掉的错误。
      第二个错误首先源于哲学基本常识不清晰。其次,未看到moralizing在这里将he moralises Kant's thought 这个小句整个处理为with+现在分词词组。
      
      常识的力量!
    谢谢指正,欢迎探讨~
  •     内容不错,书本上看起来很经典,简洁
  •     暮年,独处的心情。
  •     很不错
  •       看到 《一孤独散步者的遐思》,是在微博里看到的文摘的语录,就非常震撼到我,我就去查这本书,下载好多书,都没有时间看,
      以前也不太热爱看书,都搞自己的美术去了。
      现在的状态,非常需要文字的填满我的大脑和充斥我的眼睛。
      很久后,我打开了文档。从第一个字开始看,
      一口气看到了一大半,不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因为这里面的每个字,我都能深深的理解,我一方面很兴奋,找到了这样的文字,就像完全在阐述我现在想要说的一切,非常无奈,非常悲愤也非常发泄的文字,。还有苦中作乐自己劝解自己的意境在里面。他的内心受到非常强大的冲击,这和年代没有关系,这和人性有关系,他的这本书,在呈现真实的自己。以我的品读书本的认知是,他在用这样伟大的书,来证实自己存在的价值。
      他用人性这么大的概念,来分清楚自己和其他人的界限。
      他可能不想和他们“不谋而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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