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集

章节摘录

盘车图①    浅山嶙嶙，乱石矗矗，山石硗聱车碌碌。②山势盘斜随涧谷，侧辙倾辕如欲覆。出乎两崖之隘口，忽见百里之平陆。坡长坂峻牛力疲，天寒日暮人心速。③杨褒忍饥官太学，④得钱买此才盈幅。爱其树老石硬，山回路转，高下曲直，横斜隐见，妍媸向背各有态，远近分毫皆可辨。⑤自言昔有数家笔，画古传多名姓失。后来见者知谓谁，乞诗梅老聊称述。⑥古画画意不画形，梅诗咏物无隐情。⑦忘形得意知者寡，不若见诗如见画。乃知杨生真好奇，此画此诗兼有之。乐能自足乃为富，⑧岂必金玉名高赀。⑨朝看画，暮读诗，杨生得此可不饥。        【注释】       ①盘车图：盘车，是古代绘画中常见的题材，唐开元时画家董萼便以画盘车著名，五代南唐画家卫贤也善画这一题材，《宣和画谱》卷八记载宋代有他的《雪岗盘车图》、《闸口盘车图》和两幅《盘车图》传世。今故宫博物院尚藏有宋人《盘车图》，绘牛车在山道上艰难行进之状。欧阳修此诗又题作《和圣俞盘车图》，题下注“呈杨直讲”。杨直讲：杨褒，字之美，成都华阳人，时与梅尧臣同为国子监直讲。杨喜收藏古画，曾在市上购得《盘车图》一幅，请梅尧臣为之题诗。欧阳修此诗就是和梅诗之作。②嶙嶙：山峰重叠高峻的样子。矗矗：高耸的样子。硗聱(qia0 60)：山多石的样子。③坂：斜坡。按，这两句中的“牛力疲”、“人心速”等，乃是诗人对画中事物的揣测体会。④“杨褒”句：杨褒当时任国子监直讲，其职责是在隶属于国子监的太学讲授诸经、训导学者。这是一个俸禄微薄的职位，所以说他“忍饥官太学”。梅尧臣《和杨直讲夹竹花图》诗也说：“太学杨君固甚贫。”⑤“爱其”六句：大意是说，杨褒之所以忍饥买画，乃是爱这幅画的精美。妍，美好。媸，丑陋。⑥“自昔”四句：是说《盘车图》自来就有数家的手笔，因流传久远而失其姓名，杨褒也不能确定谁是此画的作者，只好向梅尧臣请教，于是梅尧臣写诗称述这幅画。按，梅尧臣《观杨之美盘车图》诗说：“古丝昏晦三尺绢，画此当是展子虔。坐中识别有公子，意思往往疑魏贤。”展子虔，北朝著名画家，历仕北齐、北周，人隋为朝散大夫，善画人物、车马。魏贤，即卫贤，五代南唐画家。参见注①。⑦梅诗：指梅尧臣的《观杨之美盘车图》诗。⑧乐能自足：能以自我精神满足为乐。⑨“岂必”句：不一定要拥有金玉之类的财宝才叫富有。赀，同“资”，钱财。高赀，丰厚的钱财。        【品评】        这首题画诗是嘉祜元年(1056)在汴京所作。宋代绘画艺术发达，诗人们因之喜作题画诗，此诗便是其中传诵很广的一篇名作。诗中既有对画面所呈现的景物的传神描写，也有对画面不能直接表现的物态、人情的揣测和补充；既有对名画收藏者杨褒清高人品的称赞，也有对诗画艺术的高明议论。其中“古画画意不画形，梅诗咏物无隐情。忘形得意知者寡，不若见诗如见画”等句，是欧阳修论诗艺、画艺的著名观点，曾在宋代产生过很大的影响，并引起过当时诗话家们的热烈讨论。有关资料这里不一一具引，读者如有兴趣，可参看《梦溪笔谈》、《王直方诗话》及《韵语阳秋》等。除了善于议论外，本篇还运用自如地使用了散文句式，因此这首诗又是宋诗中“以文为诗，的一篇较为成功之作。朱自清先生《宋五家诗钞》评论说：“此杂言也。须留意诗中散文句。”它以七字句为主，适当穿插了四字、六字句，形成了全篇音律节奏的错落变化；而不管是四字、六字或七字句，也多用虚字，使之散文化，这就产生了平易畅达之中见曲折顿挫的独特艺术效果。        明妃曲和王介甫作①    胡人以鞍马为家，  射猎为俗。    泉甘草美无常处，  鸟惊兽骇争驰逐。④       谁将汉女嫁胡儿?   风沙无情貌如玉。        身行不遇中国人，③马上自作思归曲。④        推手为琵却手琶，⑤胡人共听亦咨嗟。⑥。       玉颜流落死天涯，  琵琶却传来汉家。        汉宫争按新声谱，  遗恨已深声更苦。        纤纤女手生洞房，⑦学得琵琶不下堂。        不识黄云出塞路，  岂知此声能断肠?       【注释】       ①明妃：即王嫱，字昭君(晋人避文帝司马昭讳，改为明君，或称明妃)，西汉南郡秭归(今属湖北)人，汉元帝的宫女。竟宁元年(前33)，汉室与匈奴和亲，元帝以昭君远嫁呼韩邪单于，号宁胡阏氏。王介甫：即王安石(字介甫)。王安石于嘉j；占四年提点江西刑狱时，作《明妃曲》二首，梅尧臣、司马光、刘敞等人纷纷和作。欧阳修也和了两首，即本篇和《再和明妃曲》。②“胡人”四句：写匈奴人所过的狩猎游牧生活，点出胡、汉习俗之异。《汉书·晁错传》：“胡人食肉饮酪，衣皮毛，非有城郭田宅之归居，如飞鸟走兽于广野，美草甘水则止，草尽水竭则移。”所记为这四句所本。胡人，指匈奴。③中国人：指中原地区的汉族人。上古华夏族建国于黄河流  域，认为地居天下之中，故称“中国”，而称周边少数民族为  “四夷”。 ④“马上”句：是说当年明妃(昭君)出塞时曾在马上作琵琶曲以寄托哀怨。按，汉以后流传的王昭君琵琶怨曲，都是伪托，并非昭君所作。 ⑤“推手”句：推手、却手，是弹琵琶时手指前后拨弦的动作。推手往前拨弦叫琵，引手往后拨弦叫琶。此句泛指弹奏。⑥咨嗟：叹息。 ⑦纤纤：妇女手指细弱柔美的样子。洞房：宫禁中幽深的内室。        【品评】        本篇与下一篇《再和明妃曲》，都是欧阳修的名作。据宋叶梦得《石林诗话》卷中记载，欧阳修曾对其子欧阳裴说：“吾《庐山高》，今人莫能为，惟李太白能之。《明妃曲》后篇，太白不能为，惟杜子美能之。至于前篇，则子美亦不能为，惟我能之也。”可见本篇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作品。本篇小中见大，从国家大事着眼来写昭君出塞的历史悲剧，见识高超。其中描绘昭君出塞之苦，思归之切，尤为生动传神，又能巧借琵琶新声以发议论，也颇有诗意。后人对此诗的构思及章法布置十分赞赏，如清人方东树评论说，此诗“思深，无一处是恒人胸臆中所有”。“以后一层作起。‘谁将’句逆入明妃。”“‘玉颜’二句逆人琵琶。收四句又用他人逆衬。一层一层不犹人，所以为思深笔折也”(《昭昧詹言》卷十二)。P78-82

前言

一、欧阳修生平及著作简介    欧阳修(1007一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吉州永丰(今属江西省)人。他自称庐陵人，因为吉州原属庐陵郡。欧阳修出生于一个小官吏家庭，四岁丧父，生活陷于贫困。寡母郑氏甘守清贫，亲自教他读书，至以芦杆代笔，让他在沙上写字。郑氏还常对欧阳修讲述其父生前廉洁奉公、宽厚爱人的事迹。这种良好的家庭教育为欧阳修日后成为一代优秀政治家和文学家打下了基础。        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二十四岁的欧阳修进士及第，次年到洛阳任西京留守推官。在西京留守幕府，他与尹洙、梅尧臣等一批青年文学精英结为至交，互相切磋诗文。这次洛阳文友聚会，为日后由他发动的诗文革新运动预备了骨干力量。景祜元年(1034)，召试学士院，受任宣德郎，充馆阁校勘。景祜三年，范仲淹上章批评朝政，被贬饶州。欧阳修为范仲淹辩护，被贬为峡州夷陵(今湖北宜昌)县令。        康定元年(1040)，欧阳修被召回京，复任馆阁校勘，后知谏院。庆历三年(1043)，范仲淹、韩琦、富弼等人推行“庆历新政”，欧阳修积极参与革新，提出了改革吏治、军事、贡举法等一系列主张。庆历五年，新政因保守派的打击破坏不幸夭折，范、韩、富等人相继被贬，欧阳修也被贬知滁州(今安徽滁 州市)。次年在滁州自号“醉翁”。以后又改知扬州、颍州(今安徽阜阳)、应天府(今河南商丘)。至和元年(1054)八月，年已四十八岁的欧阳修奉诏人京，与宋祁同修《新唐书》。        嘉祜二年(1057)二月，欧阳修以翰林学士的身份主持进士考试，提倡平实的文风，录取了苏轼、苏辙、曾巩等优秀人才。这对北宋文风的转变很有影响。        嘉祜五年(1060)，欧阳修拜枢密副使。次年转户部侍郎  参知政事(副宰相)，进封开国公。英宗治平二年(1065)，上表请求外任，不准。此后两三年问，因被蒋之奇等人诬谤，多次辞职，都未获准。治平四年(1067)，除观文殿学士，转刑部尚书，出知毫州。神宗熙宁元年(1068)八月，转兵部尚书，改知青州，充京东东路安抚使。次年，王安石实行变法。正在外州郡任上的欧阳修对“青苗法”持有异议，不予执行。熙宁三年(1070)，除检校太保宣徽南院使等职，坚持不受。改知蔡州(今河南汝南县)。这一年，他改号“六一居士”。熙宁四年六月，以太子少师致仕，定居颍州。次年七月病逝于颍州，享年六十六岁。朝廷赐谥文忠。        欧阳修作为一代文宗，博学多才，诗、词、文创作和学术著述都成就卓著，为当时和后世所钦仰。他在文学创作上不但几乎是全能的，而且几乎是全优的，其诗、词、古文、辞赋、四六等创作在宋代都领风气之先，艺术水平均臻于一流。他不但是作家，还是文学理论家，其散文中有许多篇章就是文论；其《六一诗话》是古代诗歌理论批评史上最早以“诗话”命名的开创性的著作。在学术领域，他在经学、史学、金石学等 方面都卓有成就。经学方面，他研究《诗经》、《周易》、《春，秋》，能不拘守前人之说，提出自己的创见。他的史学造诣更j深于经学，除了参加修撰《新唐书》250卷之外，又自著《新五代史》74卷，总结五代的历史经验，意在引为借鉴。他广泛收集周代至隋唐的金石器物、铭文碑刻，编辑成一部考古学的资料专集——《集古录》。他的著述，除了上述三种学术专著之外，其诗文结集今存《欧阳文忠公全集》，有明正德吉州刊本，明嘉靖十九年刊本，清康熙吉水曾氏刊本；《欧阳文忠公集》，有《四部丛刊》影元刊本。     二、欧阳修诗、词、文创作的        卓著成就和深远影响。欧阳修是文学创作的多面手，是有宋以来第一个在散文、诗、词各方面都成就卓著的作家。他的各类文体的创作中，以散文成就最高，影响也最大。欧阳修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领袖。他既是一代名臣，政治上有很高的声望；又是创作上的高手，其典范作品为同道所折服。以这双重的身份入主当时的文坛，他自然能够一呼百应，团结同道，汲引后进，成功地倡导和推进宋代革新文风的运动。他自幼喜爱韩愈之文，后来写作古文也以韩愈、柳宗元为学习的典范，继承了韩柳古文运动的精神。但他并不盲目崇拜前人，他学习韩文，主要是取法其“文从字顺”的一面，对韩、柳古文已露端倪的奇险深奥倾向则弃而不取。他虽提倡古文，但对骈体文的艺术功能和成就并不一概否定，对“西昆派”杨亿等人的“雄文博学，笔力有馀”(《六一诗话》)也十分赞赏。他早年为了应进士试，对骈文下过很深的功夫，同时又认真研读韩文，为日后的古文写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的一生，以古文为主要的文体进行写作，但也充分注意形式的多样化，创作了相当数量的骈体文。他不仅能够从实际出发，提出平实的散文理论来指导文风革新，而且自己又以造诣很高的创作实绩，在同道和后辈中起了示范作用，从而开启了一代文风。欧阳修传世的散文共有五百馀篇，各体兼备，有政论文、史论文、记事文、抒情文和笔记文等等。他的文章，无论是议论、抒情，还是记事，都是有为而作，有感而发。尤其是政论文，都直接关系到当时的政治斗争，充满着政治激情。例如早年所作的《与高司谏书》，尖锐地揭露和批评高若讷在政治上见风使舵的小人行径，斥责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是非分明，义正辞严，令人读之，禁不住击节赞赏。又如庆历年间所作的《朋党论》，针对保守派诬蔑范仲淹等人结为“朋党”的言论，旗帜鲜明地提出“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的论点，引古论今，慷慨陈词，有力地驳斥了政敌的谬论，显示了政治革新派的凛然正气和过人胆识。他的史论文，虽与现实政治并无直接联系，但表现了作者对历史和人生的深刻思考，比如《新五代史》中的《伶官传序》、《一行传序》等，对五代的历史教训进行总结，并鲜明地表达了作者对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褒贬态度，以及国家兴亡系于人事而不系于天命的正确历史观。此外，他的文集中有多篇为友人的文集所作的序言。这是一些将议论、记叙和抒情融为一体的作品，例如本书所选的《苏氏文集序》、《释秘演诗集序》、《江邻几文集序》等，不但对友人的文学业绩进行评述，而且抒写了对死生离合、盛衰成败的人生遭遇的深沉感慨，和他那些政论、史论一样，是为时为事为人而作的好文章。    ......    三、关于本书的几点说明        欧阳修其人及其诗文，几百年来一直是古典文学研究、特别是宋代文学研究的一个重点，产生过许多研究成果。20世纪80年代以来，单单是欧阳修的传记和诗文选本，就有好几种。本书并非白手起家，而是从选目、注释到艺术鉴赏都认真参考、吸纳或借鉴了古今这些研究成果。但本书并非研究专著，限于普及读物体例，除了“品评”部分的引文括注出处外，选目和注释中有参酌利用前人和时贤的研究成果之处只好不出注。特此说明。本书选欧阳修诗55首，词45首，文40篇。入选作品所据均是通行本。个别有异文的，则择善而从，限于选本的体例，不加说明。        如上所述，欧阳修的文学创作成就，以散文为最高，其次才是诗和词。但按目前通行的作家选本的体例，本书仍按诗、词、文的顺序作目录编排。其中，诗编年排列；词因无法全部编年，只能按词牌排列；文则大致以赋、记、序、论、书、祭文、碑铭、四六、笔记等文体归类排列。        关于选目。本书以选欧阳修文学传播接受史上为历代选家和受众所公认的代表作为主，同时也尽量选人一些别家未选的佳作，以使读者更广泛地接触欧阳修的文学作品，并通过这些作品更多地了解欧阳修其人。        关于注释，以简洁明了为宗旨，力求重点突出，同时注意视野的开阔，适当介绍有关的历史背景和文化环境。        关于品评，以发挥个人见解为主，同时充分尊重一部欧阳修文学传播接受史，对历史上已有定评的代表作，尽量引用前人中肯的评论并注明出处。     本书虽力求做成精品，但经过努力仍感到未能尽如人意，诚恳地欢迎专家和读者多多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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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欧阳修其人及其诗文，几百年来一直是古典文学研究、特别是宋代文学研究的一个重点，产生过许多研究成果，其作为一代文宗，博学多才，诗、词、文创作和学术著述都成就卓著，为当时和后世所钦仰。欧阳修的文学创作成就，以散文为最高，其次才是诗和词。本书选欧阳修诗55首，词45首，文40篇。入选作品所据均是通行本。

书籍目录

前言  诗选  被牒行县因书所见呈僚友  雨后独行洛北  书怀感事寄梅圣俞--  初出真州泛大江作  江行赠雁  晚泊岳阳  初至夷陵答苏子美见寄  宿云梦馆  戏答元珍  春日西湖寄谢法曹歌  代赠田文初  黄溪夜泊  古瓦砚  答杨辟喜雨长句  水谷夜行寄子美圣俞  唐崇徽公主手痕和韩内翰  哭女师  啼鸟  游琅琊山  石篆诗(并序)  题滁州醉翁亭  幽谷晚饮  重读徂徕集  画眉鸟  田家  丰乐亭游春三首  怀嵩楼新开南轩  与郡僚小饮  宝剑  菱溪大石  紫石屏歌  别滁  寄生槐  鹭鸶  梦中作  奉答子华学士安抚江南见寄之作  庐山高，赠同年刘中允归南康  边户  食糟民  奉使道中作三首  礼部贡院阅进士就试  盘车图  明妃曲和王介甫作  再和明妃曲  忆滁州幽谷  秋怀  亨譬手竺峰想蒸黧  再至汝阴三绝  升天桧词选  采桑子(轻舟短棹西湖好)  采桑子(春深雨过西湖好)  采桑子(画船载酒西湖好)  采桑子(群芳过后西湖好)  采桑子(何人解赏西湖好)  采桑子(清明上巳西湖好)  采桑子(荷花开后西湖好)  采桑子(天容水色西湖好)  采桑子(残霞夕照西湖好)  采桑子(平生为爱西湖好)  朝中措(平山阑槛倚晴空)  诉衷情(清晨帘幕卷轻霜)  踏莎行(候馆梅残)  生查子(去年元夜时)  生查子(含羞整翠鬟)  望江南(江南蝶)  蝶恋花(面旋落花风荡漾)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  蝶恋花(越女采莲秋水畔)    蝶恋花(翠苑红芳晴满目)  蝶恋花(画阁归来春又晚)  蝶恋花(尝爱西湖春色早)    渔家傲(喜鹊填河仙浪浅)  渔家傲(乞巧楼头云幔卷)  渔家傲(别恨长长欢计短)  渔家傲(花底忽闻敲两桨)  渔家傲(近日门前溪水涨)    玉楼春(风迟日媚烟光好)  玉楼春(尊前拟把归期说)  玉楼春(洛阳正值芳菲节)    玉楼春(残春夜狂风雨)  玉楼春(别后不知君远近)  玉楼春(江南三月春光老)  玉楼春(西湖南北烟波阔)  南歌子(凤髻金泥带)  临江仙(柳外轻雷池上雨)  踏莎行(碧藓回廊)  圣无忧(世路风波险)  浪淘沙(把酒祝东风)  浪淘沙(五岭麦秋残)  浣溪沙(堤上游人逐画船)  浣溪沙(湖上朱桥响画轮)  夜行船(忆昔西都欢纵)  洞天春(莺啼绿树声早)  少年游(阑干十二独凭春)  文选  秋声赋  峡州至喜亭记  画舫斋记  王彦章画像记  丰乐亭记  醉翁亭记  真州东园记  有美堂记  相州昼锦堂记  樊侯庙灾记  非非堂记 《五代史·一行传》序 《五代史·伶官传》序  苏氏文集序  江邻几文集序  释秘演诗集序  送徐无党南归序  集古录目序  送杨置序  送王圣纪赴扶风主簿序  送梅圣俞归河阳序  朋党论  纵囚论  与高司谏书  上范司谏书  原弊  六居士传  祭苏子美文  祭石曼卿文  泷冈阡表  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文正范公神道碑铭  张子野墓志铭  尹师鲁墓志铭  太常博士尹君墓志铭  上随州钱相公启  谢致仕表  归田录(四则)    都料匠预浩  卖油翁    石刘二酒仙  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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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其人及其诗文，几百年来一直是古典文学研究、特别是宋代文学研究的一个重点，产生过许多研究成果，其作为一代文宗，博学多才，诗、词、文创作和学术著述都成就卓著，为当时和后世所钦仰。欧阳修的文学创作成就，以散文为最高，其次才是诗和词。本书选欧阳修诗55首，词45首，文40篇。入选作品所据均是通行本。

作者简介

欧阳修作为一代文宗，博学多才，诗、词、文创作和学术著述都成就

卓著，为当时和后世所钦仰。他在文学创作上不但几乎是全能的，而且几

乎是全优的，其诗、词、古文、辞赋、四六等创作在宋代都领风气之先，

艺术水平均臻于一流。他不但是作家，还是文学理论家，其散文中有许多

篇章就是文论；其《六一诗话》是古代诗歌理论批评史上最早以“诗话”

命名的开创性的著作。在学术领域，他在经学、史学、金石学等 方面都卓

有成就。经学方面，他研究《诗经》、《周易》、《春，秋》，能不拘守

前人之说，提出自己的创见。他的史学造诣更j深于经学，除了参加修撰《

新唐书》250卷之外，又自著《新五代史》74卷，总结五代的历史经验，意

在引为借鉴。他广泛收集周代至隋唐的金石器物、铭文碑刻，编辑成一部

考古学的资料专集——《集古录》。他的著述，除了上述三种学术专著之

外，其诗文结集今存《欧阳文忠公全集》，有明正德吉州刊本，明嘉靖十

九年刊本，清康熙吉水曾氏刊本；《欧阳文忠公集》，有《四部丛刊》影

元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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