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斯特罗姆诗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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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01-3
ISBN:9787544218122
作者:[瑞典] 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
页数:302页

内容概要

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Tomas Transtromer),瑞典诗人。1954年发表诗集《17首诗》,轰动诗坛。至今共发表163首诗,除《17首诗》外的作品结集为《途中的秘密》、《半完成的天空》、《音色和足迹》、《看见黑暗》、《野蛮的广场》、《为生者和死者》和《悲哀贡多拉》十部诗集。1990年患脑溢血导致右半身瘫痪后,仍坚持纯诗写作。他善于从日常生活入手,把有机物和科学结合到诗中,作品多短小、精炼,往往用意象和隐喻来塑造个人的内心世界,把激烈的情感寄于平静的文字里。他被誉为当代欧洲诗坛最杰出的象征主义和超现实主义大师。多次获诺贝尔学奖提名。199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沃尔科特曾说:‘瑞典文学院应毫不犹豫地把诺贝尔文学奖颁发给特朗斯特罗姆,尽管他是瑞典人。”

书籍目录

译者序17首诗途中的秘密半完成的天空音色和足迹看见黑暗小路波罗的海真理的障碍野蛮的广场为生者和死者悲哀贡多拉跋一:取道斯德歌尔摩跋二:杜鹃侵巢的仪式

作者简介

特朗斯特罗姆最独特的才能是对意象——诗的最大奥秘的处理。他被称做“隐喻大师”。当读到“穿轰鸣之裙鞠躬的喷气式飞机/使大地的宁静百倍地生长”,我们不禁想到中国的唐诗,并身临“鸟鸣山更幽”的境界。特朗斯特罗姆的诗句使神秘突然降至,无形的变得有声有色,可触,可及。诗人仿佛在说:世界是密码,读它!破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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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特朗斯特罗姆及其在中国的旅行注:此文作为一篇作业写于2008年底,09年春节过后贴到豆瓣上。近两年与诗人相关的情况我一直跟进,但一直都没有放到这里来。现在再写类似的文章,当然不会是这样了。现在写就的比这篇深入具体多了。详细信息可参阅我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sobunki在此谢谢各位豆友的捧场。各位需要引用时候也烦请注明!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Tomas Transtromer),当代瑞典著名诗人,在国际诗坛上享有重要的诗歌威望。托马斯1931年生于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1956年在斯德哥尔摩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并在该大学心理学系任职,所以托马斯的真正职业是心理学家,但是他却是瑞典当代著名的诗人之一。托马斯在1954年,二十三岁发表了处女诗集《十七首诗》,轰动瑞典诗坛,被文学史作者扬.斯坦奎斯特称之为“一鸣惊人和绝无仅有的突破”(见李之义文)。此后,诗人一发不可收,发表了《途中的秘密》(1958)和《半完成的天空》(1962)两部诗集,获得均巨大好评。除了以上的诗集结集之外,还有诗集:《音色与足迹》(1966)、《看见黑暗》(1970)、《波罗的海》(1974)、《真理的障碍》(1978)、《野蛮的广场》(1983)、《为死者和生者》(1989)、《悲哀贡多拉》(1996)和《巨大的谜语》(2004)等十余部,到现在托马斯一共才发表了210多首诗歌,但每一首都可以称得上经典,正如北岛所说:“他写得很慢,一辈子只有一百多首,结成全集也不过一本小书而已,但几乎首首都好。那是奇迹。”托马斯先后获得了很多重要的文学奖项,如1956年获《人民画报》诗歌奖,1958年获《晚报》文学奖,1966年获谢尔格伦奖和彼特拉尔奖,1982年获促进文学事业发展奖,此外还获得过日本飞行员奖等。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多次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被誉为当代欧洲诗坛最杰出的象征主义和超现实主义大师,199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沃尔科特曾说:“瑞典文学院应毫不犹豫地把诺贝尔文学奖颁发给特朗斯特罗姆,尽管他是瑞典人。”(见李笠语)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艺术魅力引起了世界各地诗歌爱好者和研究者的朗诵和研究。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已被译成了47种文字,而研究他作品的著作已经超过他作品页数的千倍。”世界各地各语种都其进行不同程度上的研究,而在英语国家尤甚。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影响着包括中国范围内的许多国家的诗人。一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期,人们的思想禁锢被打破,思想解放和人文精神(民间)在悄然的勃兴,国门再次打开,西方特别是欧美的哲学美学思想也陆续的被译介进来,全面性地涌入枯旱已久的中国文坛,给刚刚松动的文化土壤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思想种子资源。 “朦胧诗”正是在这个时候登上文坛,在批评界的诧异和惊喜声中破土而出,给人们带来耳目一新的文学观念和审美震惊效果。80年代以来,对西方现代派文学艺术的译介与引进,给国内的文学创作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不论是在文学的样式上,还是在文学的审美效果上,这都与“朦胧诗潮”构成了一个很强的回应,一定程度上还形成了推波助澜之势。西方现代派文学艺术在观念和创作技法等方面的引进,给刚冲破禁锢的思想界文艺界带来了种种机遇和开拓了种种的创新局面。西方一百多年走过的现代派别,在几年之间陆续的在这块崭新的土地上一一的上演一遍。西方现代派的一拥而入,使80年代的文艺界呈现出多姿多彩的多元局面,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国大陆在接受欧美的现代派思潮的时候表现出欢呼雀跃,在开放多元的话语格局中对外来的文化接收采取了迎接的态度,无疑会表现出一定的不够谨慎或者说欠冷静的思考,呈现出过急、过快、过多而不消化等文化心态,更为严重的是出现了失却话语权(“失语症”)的尴尬。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热潮的涌入,对大陆的文学创作和观念的更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特朗斯特罗姆正是在这股热潮的涌动中被推到国人的前面来的。特朗斯特罗姆在中国的接受和研究也是从最先的零星见诸报刊到后来的系统全集翻译这个引进过程。据笔者所掌握的资料,国内最早接触特朗斯特罗姆诗歌的人是诗人北岛,1983年,诗人北岛就从当时瑞典使馆文化专员安妮卡手中接过汉学家马悦然的一部英译稿,这就是特朗斯特罗姆的新诗集《野蛮的广场》。原来,是汉学家马悦然叫北岛把这部诗集翻译成中文。后来北岛说,“托马斯的意象诡异而辉煌,其音调是独一无二的。很幸运,我是他的第一个中译者。”(见北岛文)接着,《世界文学》1984年第4期发表了石默(北岛)译的《诗六首》,它们是:《对一封信的回答》、《记忆看见我》、《黑色明信片》、《很多足迹》、《车站》和《自1973年3月》。这六首诗歌出自诗人的最新诗集《野蛮的广场》(1983)。译诗前面有译者对诗人的简介及其诗作风格的简单阐释。这六首诗歌后来也一起收入了北岛编译的《北欧现代诗选》一书中。一年后,1985年4月,诗人托马斯则亲自来中国访问,并参加了在北京外国语学院举办的“瑞典诗歌座谈会”等活动。同年《外国文艺》第3期发表了李笠译特朗斯特罗姆的《树和天空》(外五首),这外五首分别为:《致防线背后的朋友》、《1966——写于冰雪消融时》、《黑色的山》、《车站》和《对一封信的回答》。《树和天空》出自于诗集《半完成的天空》,《致防线背后的朋友》和《1966——写于冰雪消融时》两首则出自于诗集《小路》,《黑色的山》选译于《真理的障碍》,而《车站》和《对一封信的回答》则选译于最新诗集《野蛮的广场》(1983)。1987年4月,诗人北岛编译的《北欧现代诗选》,在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在这个诗选集,北岛选译特朗斯特罗姆诗歌9首,它们分别是:《晨鸟》、《零度以下》、《自一九七九年三月》、《记忆看见我》、《冬日的凝视》、《对一封信的回答》、《人造卫星的眼睛》《黑色明信片》和《乱涂之火》。《晨鸟》译自诗集《音色与足迹》(1966),而《零度以下》则译自诗集《真理的障碍》(1978),其余7首的则译自诗人最新的诗集《野蛮的广场》(1983)。诗作是诗人北岛从英译本转译的。但是还是较能传达原作的韵味的。与此同时,在1987年《世界文学》第3期还发表了李笠译的《风暴》(外二首),另外二首是《序曲》和《十月即景》,《风暴》自《十七首诗》(1954),《序曲》自《看见黑暗》(1970),而《十月即景》自《小路》(1973).而1989年第5期又发表了李笠译的《瑞典散文诗六篇》,里面收有特朗斯特罗姆的《名字》(出自诗集《看见黑暗》)一篇。而1988年,译者柔刚翻译的由英国爱德华.B.格梅恩编就的《西方超现实主义诗选》一书在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里面收有特朗斯特罗姆的5首诗歌,译者也是从英文转译的。这五首诗歌分别是:《轨迹》、《梦断屋顶之歌》、《快板》、《开放和封闭的空间》和《为知己而唱》。相对而论,译诗不是很干脆,句子没有原诗的精炼和凝结的气势。在这里看出了编者和译者的眼光来了。1990年,漓江出版社出版了由李笠翻译的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选集《绿树与天空》,收入“域外诗丛”之中。这是李笠翻译诗人诗歌的一个重要成果。从上面,我们不难发现,80年代国内对特朗斯特罗姆的译介还是处于零星的状态,还没有达到全面引进的规模,但是译介的范围已经触及到诗人的所有诗集的作品,这是难能可贵的。整个90年代,对特朗斯特罗姆的译介,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究其原因大致有二:一是诗人特朗斯特罗姆在1989年到1996年才出版了两部新诗集,而之前的译介基本都有所引进。而更为重要的是90年代急剧转型的文化语境造成的。随着80年代的“文化热”、“方法论热”和“美学热”等热潮过去之后,90年代的人们学会了更加冷静的思考,人们在人文精神的反思中,更加懂得结合着自己本土的历史文化背景,真正的懂得了“拿来”的魄力、诉求和眼光。90年代文艺界呈现出多元话语、众声喧哗的精神状态。在商品市场的大潮和大众文化等俗文化的强烈夹击之下,在诗意消解、中心边缘化和诗人自杀等精神重负下,人们进入到“一地鸡毛”的琐碎生活状态,社会结构和人们的价值观念均遭到了严重的颠覆和震慑,庆幸的是,一些有所担当的知识分子在反思和批判中,在“失语”的苦闷中努力重建自我的文化身份。在诗坛,90年代是诗人比读诗的人不知多多少倍的时代,诗人和诗的地位与80年代相比,可以用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来形容。这是一个令诗人尴尬的时代。如果说80年代的译介是零星的,不成规模的小打小闹式的,90年代则是一片空白,那么到了新世纪,诗全集汉语译本的出现则是一个稍具规模的工程了,且这个工程也相当的壮观。首先是2001年南海出版公司推出了有青年旅居瑞典诗人李笠翻译的《特朗斯特罗姆诗全集》,此诗全集把诗人托马斯出版的十余部诗集一网打尽,全部的译介过来,比之前的小规模可观多了。译诗里没有出现过的诗集如《波罗的海》和后来出版新诗集《为生者和死者》(1989)和《悲哀贡多拉》(1996)也一起翻译成了中文。从译介的角度来说,这个比之前的译介具有更强烈的自觉意识,且在译诗的水准上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令人高兴的是,此全集还获得了由新闻出版总署举办的第六届全国优秀外国文学图书奖二等奖。(见《外国文学评论》2003年第3期《第六届全国优秀外国文学图书奖评选结果揭晓》p149-150)与此同时,2003年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由诗人董继平翻译的《特兰斯特罗默诗选》一书,与李笠译的诗全集相比,这个诗选集也收集了诗人从1954年到1996年见的全部诗作,在中译本的选择上给中文读者带来了另外的一种可能。在特朗斯特罗姆诗在中国的传播也起到重要的作用。至此,特朗斯特罗姆诗全集的出版(诗全集中译本出版后,诗人又出版了新诗集《巨大的谜语》,诗集共收录5首短诗和45首俳句),给国内对其进行全面的研究提供了可能,使人们能更好地深入认识其诗作的艺术价值和审美意蕴。从一个外国诗人在中国新时期的30年的接受和读解,可以折射出国内诗坛的曲折的文化心态。二 我们读到的固然是诗人的中文译本,但是诗人的诗歌的形式和内容,甚至是诗的神韵也没有在译诗了丢失什么,或许弗罗斯特说的“诗就是在翻译中丢失的东西”就是一个错误的结论,在特朗斯特罗姆诗歌的汉译过程中可谓有得有失,这里得益于诗人译者李笠的创造。特朗斯特罗姆诗在中国受到了很大的欢迎,一定程度上说是迎合了一些诗歌爱好者,并在诗坛中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对国内的一些诗人的创作带来了很强烈的冲击,影响了一代人的诗歌创作和实践,如王家新、李笠、陈东东、董继平等。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折射出来的独特美学特征和对存在的诗意沉思是与诗人的自觉追求和大胆探索是分不开的。诗人有着优秀的民族传统,并在其中吸收了象征主义、表现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等现代派的先锋艺术表现手法,在融会贯通中逐渐的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审美风格和美学特征。我们先看一位瑞典本土的研究者对诗人的评价,在1985年1月出版的《瑞典文学史》中有一篇附录收有当时瑞典文学院院士谢尔.埃斯普马克撰写的《瑞典战后文学》一文介绍到了特朗斯特罗姆,指出:“他是一位把瞬息间产生的灵感与对客观世界的观察相结合的现代神秘主义者。他最主要的表现手法是形象语言——使用一种准确的新鲜的隐喻。他在一首诗的开头极通俗地写道‘我来了,那个无形的人,可能受雇于一个伟大的记忆,以便生活在今世。’诗人是一个观察者,是一个服务于更高权力的见证人,他在空旷的黑暗中侦察着,以便记录历史与人类生活中隐藏的楷模。然而他自己是‘无形的’;他致力于秩序和较普遍的人类问题。”(P426)这段文字是大陆最早的评介文字(尽管是翻译的文字)。这个评论可谓切中肯綮,准确的道出了诗人的美的特质,这影响了国内人们对诗人的整体认识与把握,也在某种程度上奠定了对诗人研究的基调。北岛在诗选的《译序》中,这样描画过诗人特朗斯特罗姆的肖像:“他的作品把象征主义、表现主义、印象主义与传统的欧洲抒情诗结合了起来,并体现了他的宗教信仰所带来的某种宁静。……他和他同时代的许多诗人反对他们前辈的作品中那种过于夸张、过于伤感和过于强调自我意识的隐喻,他们在自己的作品中并不排斥隐喻,而是仕途使它们更准确、更敏锐、更坚实。”(见北岛译序p5)下面这首诗歌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诗人的某些艺术追求。厌倦了所有带来词的人,词并不是语言我走到那白雪覆盖的岛屿。荒野没有词。空白之页向四面八方展开!我发现鹿的偶蹄在白雪上的印迹。是语言而不是词。——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自一九七九年三月》(北岛译)可以说,这是大陆诗人最早的对特朗斯特罗姆的认识,并在一代诗人的创作中引起了某些契合,激起了他们的内在某种创作冲动。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艺术与梦、意象和隐喻有着深刻的内在关联,在诗歌中践行着自己的艺术审美诉求。其诗的形式短小精悍,在词的跳跃中闪现着诗思的瞬间的美的感悟和快感,激起读者对存在的诗意沉思。我们来看下面这一首诗歌:一棵树在雨中行走  在倾洒的灰色中匆匆走过我们的身边  它有急事。它汲取雨中的生命  就像果园里的黑鹂     雨停歇。树停下脚步  它在晴朗的夜晚挺拔的静闪  和我们一样它在等待那瞬息  当雪花在空中绽开——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树和天空》(李笠译)在这首诗歌里,我们可以发现诗人是一个捕捉意象的高超能手。其诗歌的意象往往来源于诗人对周围自然界的锐敏观察,寓意丰富,风格极其简朴,在意象营造的世界中,诗歌语言具有极强的张力和穿透力,一种强烈的“陌生感”把读者紧紧的抓住。诚如译者李笠所说:“特朗斯特罗姆善于从日常生活入手,把有机物和科学结合到诗中,作品多短小、精炼,往往用意象和隐喻来塑造个人的内心世界,把激烈的情感寄于平静的文字里。”特朗斯特罗姆的诗,善于在看似平常的日常生活事物中撷取丰富而新颖的意象,经过诗人的提炼和巧妙的运思,或直接进入诗篇,或构成引人联想的隐喻,用外在意象的繁复表达内在隐秘世界的沉思,努力抒写内心、下意识甚至梦景的自由流动,使他的诗能够在短小的篇幅里,产生幽深的神秘感和极大的冲击力。就此,诗人自己说:“写诗时,我感受自己是一件幸运或受难的乐器,不是我在写诗,而是诗在找我,逼我展现它……更真实的世界是在瞬息消失后的那种持续性和整体性,对立物的结合。”如下面这些诗句:穿轰鸣之裙鞠躬的喷气式飞机使大地的宁静百倍地生长——《冰雪消融》我听见我们扔出石头跌落,玻璃般透明的穿行岁月。——《石头》醒悟是梦中往外跳伞摆脱令人窒息的漩涡——《序曲》关于意象的营造,诗人自己有着清晰的诉求,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常常从一个物体或状态着手,为诗建立一个‘基础’,这基础有时是一个地点。诗从一个意象中渐渐诞生……我用清晰的方法描述我感受到的神秘的现实世界。”诗人在意象的联置中,把生活世界与抽象世界已之间的隐喻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蔓延开来,使全诗充溢着梦境的氛围。正是在这一意义上,诗人认为诗的本质是:“诗是对事物的感受,不是再认识,而是幻想。一首诗是我让它醒着的梦。诗最重要的任务是塑造精神生活,揭示神秘。”诗人自己写诗就是这样的践行着这个独特的对诗的认识。我们再来看这样一首诗歌:突然,漫游者在此遇上年迈高大的橡树——像一头石化的长着巨角的麋鹿,面对九月大海那墨绿的城堡北方的风暴。正是楸树的果子成熟的季节。在黑暗中醒着能听见橡树上空的星宿在厩中跺脚——《风暴》 诗人自己认为诗的特点在“凝练”和“言简则意繁”。因此,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的形式都是比较短小的,三行五行或者八句十句不等,且差不多每一首诗歌都有自己的形式而与其他的区别开来。正是这两个艺术追求使诗人努力的去捕捉现实生活中细微看似平常的感觉,并加以提炼而营造出自己独特的意象世界,诗人还善于在词语的间隔之间留下足够的空白,在词语的跳跃之中共同把意象的丰富性抛给读诗的人们,逼迫读者去跨越这道诗思的构想瞬间,在这一瞬间之后,看到诗人的独运匠心的妙处。用诗人自己的话说,就是:“我的诗是聚点。它试图在被常规语言分隔的现实的不同领域之间建立一种突然的联系:风暴中的大小细节汇集,不同的人文相遇,自然和工业交错等等,就像对立物揭示彼此的联系一样。”在这一点上,诗人王家新如是说道:“他有自己的思维与造像的系统。意象联系与语言运行,有非常大的空间和跳跃性,留给读者更多的空白。这些空间、跳跃和空白,可能会成为接受中的障碍。如果不拒绝这种陌生,我们就会走进他的诗歌世界,领略到他在艺术探索中所具有的先锋姿态与冒险品格。他的诗带给我们的是神秘的陌生,同时又是一种创造艺术美过程中透明的冲动和追求。”如“林中的蚂蚁静静的看守,盯视着/虚无。但听见的是黑暗树叶/滴落的水珠,夏日深谷/夜晚的喧嚣”《昼变》。应该说,这些诗学追求与80年代的“朦胧诗”潮在内在精神上是具有很强的契合点的,所以深得他们的青睐,也给中国诗坛带来了另外一种风格。特朗斯特罗姆诗歌的艺术魅力远不止于上面论述的这些。特朗斯特罗姆自己说过,自己的诗歌拒绝理性的分析,因为这样能给与读者更大的感受自由。但是在此,我们还是可以把捉到其诗歌的一些重要美学意蕴的。三 在诗人的诗全集没有出版之前,甚至到现在,国内还没有出现过对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进行全面系统评价和研究的研究论文。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还可以在刊物上看到一些随感或者诗人的读诗札记等形式的批评文字。这些无疑对推进特朗斯特罗姆诗歌的研究与评价带来了促进与深入。如林和生的《和自己的影子结合》、雷格的《特朗斯特罗姆:饮者的刀斧》等几篇,但是还是属于欣赏性质的鉴赏文章,虽然里面也论及到诗人的诗歌某些美学特征,以及诗歌背后的文化和哲学内涵。近来出版的《北欧文学史》有对其进行的评价:“他诗作主题多样,音韵铿锵,比喻生动优美。早期作品注重精神与内心的分析,探索人类灵魂的奥秘,把自己作为第三者客观地去观察和探索,如诗集《十七首诗》(1954、)《路上的秘密》(1958)、《半完成的天空》(1962)、《看见黑暗》(1970)和《波罗的海》(1974)等。近期作品则较多反映生活、社会和政治现实,如《真实障碍》(1980)、《乱哄哄的市场》(1983)和《为了生者和死者》(1989)。”p3872004年,被誉为东方的诺贝尔奖的“新诗界国际诗歌奖”颁发给了下面8位诗人,他们分别是:牛汉、洛夫、特朗斯特罗姆、西川、王小妮、于坚、北岛和痖弦。很明显,作为大陆的“新诗界国际诗歌奖”这个重要的奖项,而其中,外国的诗人只有特朗斯特罗姆一人获此殊荣,一方面说明他的诗歌的独特魅力和在中国的诗坛引起的共鸣,从中也足见其诗歌艺术的分量。后来又把这些诗人的诗歌收入了2004年在新世界出版社出版的由李岱松主编《光芒涌入:首届“新诗界国际诗歌奖”获奖诗人特辑》一书中。而“光芒涌入”就是特朗斯特罗姆新诗集《悲哀贡多拉》里面的一首诗的题目。至此,国内对诗人特朗斯特罗姆的接受达到了高潮,对其诗作的研究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与深入。但是遗憾的是,到现在对其进行系统的全面的研究论文还是没有出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严重的缺陷。前不久,诗人北岛在一部随笔集《时间的玫瑰》里有一篇说到诗人特朗斯特罗姆,即《特朗斯特罗默:黑暗怎样焊住灵魂的银河》一文。北岛在文中回忆了80年代初接触特朗斯特罗姆的一些旧事,更为重要的是,在文中,北岛对前面出版的两个特朗斯特罗姆诗集进行了批评,在译诗的质量上和对原诗神韵的传达上提出了中肯的批评,由于董译本是从英文转译过来的,相对于原作隔了两层,而李译本则是直接从瑞典语译出,加上译者又旅居瑞典近20年,在出国之前也有诗歌创作的实践,并在与诗人的接触中加深了对原诗的理解,相对来说,着手翻译起来会比较得原诗的神韵,在持论公允批评过程中,北岛并拿出了自己相应的译诗范例,读者在对照阅读中自可鉴别它们的优劣。这些有益的批评尝试对理解和加深特朗斯特罗姆诗歌在中国本土的研究与传播发挥重大的作用。(文健sobunki于刺桐园)
  •     原文载自:http://www.sweden.cn/culture/latestupdates/detail/article/-0a6d52ac76/作者:Paul Eade;编辑:瑞典官方网站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Tomas Tranströmer)是自1974年以来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人。今年80岁的他被许多人认为是最重要的现代诗人之一。长期以来,特兰斯特勒默一直是诺贝尔奖的宠儿。瑞典文学院将诺贝尔文学奖和1000万瑞典克朗的奖金授予特兰斯特勒默,“因为通过浓缩、半透明的意象,他让我们对现实有了新鲜的体验。”当宣布获奖结果的时候,文学院里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在特兰斯特勒默之前,瑞典人埃温德•约翰逊(Eyvind Johnson)和哈利•马丁逊(Harry Martinson)曾在1974年分享过此项殊荣。瑞典文学院常务秘书彼特•英格隆德(Peter Englund)表示,为了避免被认为有所偏向,文学院院士在授予瑞典作家桂冠时特别谨慎。“我认为,我们已经很仔细地考虑过这件事情了,并没有轻率地作决定。他所写的都是重要的问题,如死亡、历史和记忆,以及自然。”特兰斯特勒默的诗歌以简练、具体和深刻的隐喻为特色。1990年的一场中风使诗人处于半瘫痪、很大程度上无法言语的状态。在其最新诗集Sorgegondolen(《悲伤贡多拉》)和Den stora gåtan(《不寻常的谜》)中,特兰斯特勒默转向了一种更加短小的格式和更高程度的浓缩。上世纪六十年代,特兰斯特勒默的朋友、美国诗人和政治活动家罗伯特•布莱(Robert Bly)将他介绍给国际读者。从那时起,他开始成为最富有声望和作品被翻译得最多的瑞典诗人之一:他的诗集已有60多种语言的译本。特兰斯特勒默偶尔也出版他自己翻译的用其他语言创作的诗歌。其诗集Tolkningar(《译作》)出版于1999年。特兰斯特勒默1931年出生于斯德哥尔摩。他曾在斯德哥尔摩大学学习诗歌、文学史、宗教史和心理学。在为几本期刊写过诗歌之后,特兰斯特勒默于1954年出版17 dikter(《17首诗》)——十年间最受欢迎的文学处子秀。那时,他已经展露对自然和音乐的兴趣,这些后来成为其许多作品中富有特色的主题。凭借诗集Hemligheter på vägen (1958;《一路上的秘密》)、 Den halvfärdiga himlen(1962;《完成了一半的天堂》,2001)和Klanger och spår(1966;见《窗和石头:诗歌选集》,1972),作为他那一代人中主要诗人之一的特兰斯特勒默巩固了自己在评论界和公众心中的地位。组曲长诗Östersjöar(1974;《波罗的海》,1975)收录了从其飞行员外祖父居住的伦马吕岛(Runmarö Island)以来的家族编年史片段。自孩童时期起,特兰斯特勒默在这个斯德哥尔摩群岛中的小岛上度过了许多夏天。英格隆德称,特兰斯特勒默轻松地应对了获诺贝尔奖这个消息。“我想,他有些吃惊,感到惊讶。”他告诉瑞典电视台,“他很放松地坐在那里,听着音乐。但他说感觉非常不错。”特兰斯特勒默的诗歌已经被引进中国。2001年,南海出版社曾出版由李笠翻译的《特兰斯特勒默诗全集》。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人• 1909 塞尔玛•拉格洛夫(Selma Lagerlöf)• 1916 维尔纳•冯•海顿斯坦姆(Verner von Heidenstam)• 1931 埃里克•阿克塞尔• 卡尔费尔特(Erik Axel Karlfeldt)• 1951 帕尔•拉格奎斯特(Pär Lagerkvist)• 1966 奈莉•萨施(Nelly Sachs)• 1974 埃温德•约翰逊(Eyvind Johnson)• 1974 哈利•马丁逊(Harry Martinson)• 2011 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Tomas Tranströmer)
  •     原文载自:http://www.sweden.cn/culture/latestupdates/detail/article/-a61f614934/作者:李笠2001年4月。北京一家火锅店。当猪血和猪脑花端上来时,座中几位瑞典客人皱起眉推辞了,惟有特朗斯特罗姆大喝一声:“Ja! ”(意思是:“要了! ”)他用略略颤抖的手把一块灰红色东西夹入嘴里。他慢慢嚼着嘴里的食物。他在聆听。当代诗坛,几乎没有人像瑞典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特朗斯特罗姆(Tomas Tranströmer, 1931—)把诗写得这样精炼、精准、精湛。他的诗是凝练艺术的范例。特朗斯特罗姆被誉为“隐喻大师”,他的诗常常采用一连串意象和隐喻来塑造内心世界(与中国的“寓情于景”相仿),把激烈的感情藏在平静的文字里。他喜欢把自然同工业产品撮合在一起,诸如:“蟋蟀疯狂地踩着缝纫机”“蓝天的马达声是强大的”等等……他擅长用特写的方法精确地捕捉日常生活细节,让流逝的瞬息释放 “意义”,从而打开一个全新的世界。“我的诗是聚会点,试图在被日常语言分隔的不同领域间建立一种突然的联系”。当我们读到他的“穿轰鸣之裙鞠躬的喷气式飞机/使大地的宁寂百倍地生长”时,我们不禁想到一千三百年前的王维,并身临“鸟鸣山更幽”的境界。这位当代瑞典诗人和中国唐代诗人的诗都具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特点,所不同的是:王维写的是农耕社会,特朗斯特罗姆写的是后工业社会,无论在密度和力度上两者都无法相比,一如木质的亭台楼阁无法和钢筋玻璃的摩天楼相比。1990年夏天,我在波罗的海的龙马屋岛(Runmarö)上采访了诗人,其中问道诗的本质是什么?他说:诗是对事物的感受,不是再认识,而是幻想……诗最重要的任务是塑造精神生活,揭示神秘。附上和特朗斯特罗姆有关的两首诗:特朗斯特罗姆, 或2011年1月20日李笠天色转黑。远方的瑞典语从电话里到来无法听懂的词。沉默。“好!”这是特朗斯特罗姆。他祝我生日快乐他用左手刚弹完钢琴。对抗死亡的方式沉默说:伟大的诗歌五十岁才开始
“好”说:做孩子,哪怕世界到处是墙!家人不会这样——哥哥正盯着股市姐姐在等待着出国。她的出国梦已做了十年他们忘了今天有人会出生股市和出国对于他们是唯一的生日患失语症80岁老人的声音在黑暗中闪烁。斯德哥尔摩的雪飘落肮脏的北京特朗斯特罗姆在故宫李笠门槛忽然挡住前进的轮椅你站起身。弃下装备铜狮随空荡的龙椅走来向你要诗。它们想看到自己宫殿内,日晷疯转轰响,变成穿越黑夜的火车我们在终点站。墙。血色人脸像米粒在拥挤皇帝的旅行,笑声已变成一座刀剑横飞的市场

精彩短评 (总计101条)

  •       姑娘要离开北京回到江阴,她把她所有的书都送给了我
      才想起来 我以前挺爱诗的 读过很多诗集
      我看这本书看得泪流满面,我也不知道原因
      或许没有原因,只是我很爱哭
      
      我说去你大爷的,我只是为各种那么原始而粗犷的生命力 那么生动而有画面感的描述情不自禁了
      
      姑娘是在北京看我哭过最多的人 我不愿意在在乎的人面前哭 但我觉得对她哭没有关系
      
      昨天晚上她非要吃煎饼 我陪她去买
      
      我说:姑娘 我嫉妒的快发疯了 我付出那么多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 别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就骚吧 骚死也不是我的
      
      然后我就在街上放声大哭 我穿的那么少 风和雨都那么冷 我觉得难以忍受 我哭了又哭 可痛苦一点没有减轻
      
      姑娘很慌 笑的很夸张 她把我挤到墙角 她没有丝毫的心疼我 她只是觉得很丢人 但是她告诉我 我的感觉她完完全全都懂
      
      我说过要为姑娘学一首歌 南方姑娘 觉得不合适 南国的孩子 还是不合适
      
      姑娘的眼角有点下垂 胸小小的 腰巨细 屁股圆圆的 我觉得真好看 我总是说:“亚楠啊,你可长点儿胸吧”
      
      
      姑娘说:“我不能说分手,他可以说。他说了我可以去挽回,我说万一他同意了怎么办”
      
      你信不信离开了你 你男人这辈子都找不到媳妇儿
      啧啧
      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嘲笑彼此看上的男人
      
      姑娘,我讨厌煽情
      
      我不说了
      
      我爱你
      
      我为纪念你的离开下了一个决定
      
      我得不到的
      
      我!不!要!了!
      
      
  •     重复看了这个书评好几遍。有时候我会突然怀念听《关山月》的那个下午。
  •     不喜欢~~~
  •     “把光束塞进锁孔。黑暗之门打开”
  •     当文字翻译会丢失色彩,那么这是好的
  •     诗歌意象的不可捉摸让他的诗成为一种伟大。
  •     这个该买平装还是精装呢……
  •     我爱他
  •     8.17—26 200千
  •     新版未出之前读之,如今《十月即景》一诗的蘑菇与手指仍挥之不去。
  •     我也像站在星空,感到世界在爬。房屋,马路,天空,蓝色的海湾,山峦,一齐打开房间的第五扇窗户。
  •     蝴蝶博物馆
  •     大量不明意象的组合聚合,相较下更喜欢1970后的作品。诗歌翻译向来是老大难,不好说译者什么,只能叹气。
  •       在读这个版本的诗集之前,还读过另一个译者所译的版本。
      句子支离破碎,未免显得晦涩难懂,拗口别扭。
      但惟独不错的,是他写得序言,所择取的几段,都是很经典很美好的段落。写得我即使看到那生硬拗口的翻译也硬着头皮看完了那一本诗集。
      这个版本比那个版本翻译得自然通顺许多。自然也读得开心许多。
      但是,却也止不住心中那时时蹿动的小火苗。
      
      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他学习瑞典语。
      
      因为相信,原文,一定比译本,有着更多无声胜有声的精妙之处。
  •     我来这里我为了 / 和一个举着灯 / 在我身上看到自己的人相遇
  •     家具站立欲飞
  •     哈哈,一般写诗是用笔写的
  •     朗特斯特罗姆,令我信服的是细微处的想象力。我被我的影子拎着,像一把黑盒里的提琴/只能在黑暗中阅读的书籍。最喜欢的是这句,雷霆在细长的草中。(像面对一幅画,有山呼海啸般的平静)
  •       像上帝一样,他命名,赋予,使其奔流回旋。并通过使这个被重新命名的世界以急遽或舒展的速度进行扩张与收缩的运动向我们展示事物永无终结的,如果不是全部的原貌,也是其并不愤怒也不破碎的一面。不总是快乐,不总是平静,但一定是完整的,这让我在他的诗行中总是感到一种祥和,再绝望也祥和。
      
      况且他不自己为是,从不。这是诗人比上帝可爱的地方。
  •     神级的令人惊叹的意象运用。
  •     多想了你,我是问你是握着笔写这书评的么
  •     翻译啊 太烂
  •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     仅读李笠译本选集,豆瓣无条目。以写作时间编排下来,前后差异还是很大,早期的意象更浓缩更尽善尽美,我个人比较喜欢。很愉快的一次阅读,像走在现代的北欧神话里,“诗是我让它醒来的梦”。
  •     可以随时弯曲、破碎、重构并扭转双方。如同一位萨满为万物命名、定性并随季节改变规则。
    他自己早期和中期其实更喜欢也更熟练两者接近垂直的关系吧,横向的和贯穿的。
  •       我看这个人是从世界文学开始。
      那天刊登的他的诗歌,是说,
      汽车驶入又一道盘山公路,摆脱了山的阴影 
      朝着太阳向山顶爬去
  •     7.1分。 为艺术而艺术的艺术家,作品数量少,但是质量却是杠杆的。会一读再读。
  •     http://www.zgyspp.com/Article/y3/y22/2010/1102/26627.html
    艾略特的诗有“声音的意义”,但是弗洛斯特的诗是“意义的声音”。
    弗洛斯特的声音与萨满教巫师或巫医相差甚远。
    由于不懂英文韵律,文章看得有点阻涩;到最后算是明白了,一个是经验的个人主义者,或许是濒危的并且粗壮的。
  •        “他写诗,不仅短,而且慢。
      
        平均一年只写两三首,四五年才出一本诗集,每本诗集一般不超过二十首。80年来,他总共才发表163首诗。
      
        昨天,他得了个诺贝尔文学奖,他是瑞典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
      
       特朗斯特罗姆在201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新周刊》这样报道。
      
       这是个惜墨如金的老头,阅读他的作品,有种玄幻的感觉。他重新编排词语,赋予它们新的生命。比如《六个冬天》,最后一节是,“今夜雪雾。月光。月光水母/在眼前飘浮。笑声/在回家的路上。/销魂的林荫路。”
      
       这是能让人安静的诗,能让人安静的诗人。长春的地震恐慌还没过去,老虎推荐这本诗集,是想告诉大家,生活除了苟且、恐慌,还有诗和远方。
      
       译者李笠1987年第一次拜访这位诗人时,问到了一位瑞典的知名小说家。特朗斯特罗姆回答说:“他去中国三个礼拜,回来写了一部长篇,假如我去中国三年,我会写一首短诗!”
      
       特朗斯特罗姆四五岁时,参加学校的音乐会,与母亲走散了。因为太小没有被发现,直到黑暗降临。他站在音乐厅外的草垛广场,失去了所有安全感,“我周围有人,但是都在忙自己的事。我无依无靠,那是我第一次的死亡经验”。
      
        童年的这次独特经历,让他沉浸在独特的世界中,迷失与孤独,秩序与安全,黑暗与太阳,死亡与囚徒构成了他写作中特有的诗歌意象。
      
       这个语言的炼金术师,在自己的世界中,按自己的节奏,体味、解读着这个世界:
      
       我站在一间容纳所有瞬间的屋里。(《途中的秘密》)
      
       风暴推着风车疯狂旋转/在夜的黑暗里碾磨虚无——你/因同样的法则失眠。(《激愤的冥思》)
      
        我听见我们扔出的石头/跌落,玻璃般透明地穿过岁月。山谷里/瞬息迷惘的举动/叫喊着从树梢飞向树梢。(《石头》)  
      
       醒,是梦中往外跳伞/摆脱令人窒息的漩涡/漫游者向早晨绿色的地带降落。(《序曲》)
      
       生活中,死亡有时会登门/丈量人体。拜访被遗忘/生活依然在继续。但尸衣在无声中做成。(《黑色明信片》)  
      
       高大的橡树——像一头石化的/张着巨角的麋鹿。面对九月的大海/ 那这墨绿的城堡/……在黑暗中醒着/能听见橡树上空的星宿/在厩中跺脚(《风暴》)
      
       大地被蝙蝠测量的黑暗/罩笼。……(《复调》)
      
       这是一个内心丰富到足以安静的人,他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举着灯笼/在我身上发现自己的人相遇/我们必须相信很多东西,才不至度日时突然掉进深渊。
  •     我没发现精装本呀
  •       有时候我会认为好的东西没有意义。它只是在某一瞬间令你销魂。而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意义?
        生何乐,死何苦?退到比宇宙还要空虚的背景里去的话,谁不是莫名偶然的存在体?却被传袭、教育以及环境,自我暗示附载了太多概念,意识,这些概念,意识又发酵成了一个人生安全套。而现在我想一层一层,连皮带肉,慢吞吞地剥它们下来,凡不是自身内在浮现和真切体悟的,一律存疑。
        写诗。我一直认为他们就是那群在任何类型的深渊里钩沉销魂瞬间的人。所以,特朗斯特罗姆写,“我像一只抓钩在世界底部拖滑”,我会以为自己立即懂得,且感同身受了。说不出的碜人。抓钩从泥土,岩石,火中,水面,黑暗的风里拖滑,皮肉骨血皆淋漓。难道这是值得付出的一生吗?然而,难道这不是值得付出的一生吗?我想界定的销魂,就是那种找到并表达出了很准确的瞬间的,能力和快意。准确。准确的悲伤,准确的欢乐,准确的安慰,准确的沉沦,绝望,矛盾,虚妄。这转瞬即逝的所有一刻,他们像抓钩一样刨翻出来,因而粉碎了它们,并让它们永恒地重建在最轻的纸上最重的语言里,再与我们辟面相遇。
        “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举着灯笼/在我身上发现自己的人相遇。”
        你并非因此而写诗,但我还是认为,一只抓钩所沉重拖滑而过的一切路途,是所有人,每一个人的路途。这一切既非悲伤,亦非不悲伤,既非快乐,亦非不快乐。既非意义,亦非无意义。如果用我自己的体会,我就想说它只是销魂,而已。
        特朗斯特罗姆写了一首《六个冬天》,最后一节是,“今夜雪雾。月光。月光水母/在眼前飘浮。笑声/在回家的路上。/销魂的林荫路。”
        我说的销魂就是这种销魂。
        最后说一句版本,译序写得太长了。译者与作者的私谊交待得太多了。也不是说不好。如果没有,如果克制一点,我的感觉也许会更美妙吧。没啥缘由就是这么觉得。
      
  •     The footprints grew old out on the ice-crust./Under a tarpaulin, language was being broken down.
  •     对我影响很大的!
  •     慢工出细活,简洁的意象构建出深邃的诗意世界,洗练的翻译更贴近原作.
  •     谢谢。
    不过感觉不是“命运”,“命运”有种终结的味道,也许我过敏,呵呵
    应该一切还是个开始吧
  •      诗人很较真,几年才写一首,而且很短。到了晚年,就更是深奥。读到“厌倦所有带来词的人”,只能感叹,其实一个人是不是天才,不在于短暂的灵光,而在于与时间的拉锯。
  •     。。觉得像个谜语
  •       睁开眼睛,梦继续
      
      我叫醒我的汽车
      它的挡风玻璃被花粉覆盖
      我戴上太阳镜
      群鸟的歌声变得暗淡
       《晨鸟》
       每次读到这首诗,都让我产生一种幻觉,仿佛自己是从一个沉沉的睡梦中刚刚醒来,缓缓的,瞳孔像是初生的婴儿般缓缓的张开,整个世界,如同被大雨刷洗过一样新鲜。整首诗,就是逐渐扩张的瞳孔依次容纳的东西。
       特朗斯特罗姆是写梦,不,确切的说是写梦与现实相互混淆、交融的那一瞬间的高手。他拥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这使得他的诗即保留了梦的神秘,同时又能让现实的阳光渗透进来。他的诗神秘但不驳杂、混乱,清晰如太阳初生的黎明。
       瞬间,轻易流逝的其实并非时间,而是那一刹那人的感受,只有将瞬间内化为诗人的感觉,或者说是灵感,瞬间才具有生命。也许正是如此,布勒东、艾吕雅、阿拉贡等超现实主义诗人才会主张一种“自动写作”的方式,他们认为诗人应该像是一台台感觉灵敏的“捕鼠器”,时刻准备着,捕捉飘忽不定的灵感。和他们相似,特朗斯特罗姆也持类似的客观化诗学立场:“写诗时,我感受自己是一件幸运或受难的乐器,不是我在找诗,而是诗在找我,逼我展现它。”
       但和仅仅展现瞬间体验电光火石般快感高潮的诗人不同,特朗斯特罗姆并不认为诗歌应该停留在这种对瞬间的一瞥之中,他接着说:“完成一首诗需要很长的时间。诗不是表达‘瞬间情绪’就完了。”这种对感受的执着注定了诗人不仅需要运气,更需要一种对观察的专注以及沉思。诗人不仅要像一只蜘蛛,在自己织就,捕捉灵感的大网上守株待兔,而更要像是一只四处漫游的螳螂,寻找 猎物并随时准备进入狩猎状态,密切观察猎物并积蓄着将其捕获进自己语言的力量。
       因此,这种四处漫游的“猎食者”需要的不仅仅是那惊鸿一瞥缪斯的眷顾,更需要一种高强度的专注精神。忘掉自身,专注并迷恋于事物,从不同的角度、情况、穷尽一切可能性的去“看”。
      
      你看到了吗,蚂蚁在燃烧
      
      沉睡者舒展身子躺在梦里。梦
      变得透明。
       在这首名为《他醒于飘过屋顶的歌声》的诗中,诗人的目光穿透了沉睡者遮盖着梦想的眼睑,诗人似乎进入了沉睡者“透明”的梦中,和沉睡者一起在梦中流动,睡者的梦与诗人的内心世界互相缠扰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体验、一种具有神秘感的“混淆”。
       看与看因精神的凝聚程度而不同:精神高度集中的凝神静观会产生了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会成为一道光,轻易穿越了观察者与被看者之间的时空距离,进入被看者的内心世界,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进入诗人自己的内心世界,使他由所看、所听、所感的现实世界进入一个“醒着的梦”。
       同时,这种专注的力量并非仅仅限于不断的深入,它甚至可以改变整个看与被看这个过程的时空结构:
      林中蚂蚁静静地看守,盯视着
      虚无。但听见的是黑暗树叶
      滴落的水珠,夏日深谷
       夜晚的喧嚣
      
      松树像表盘上的指针站着
      浑身是刺。蚂蚁在山影中灼烧
      鸟在叫!终于。云的货车
       慢慢的起动
       《昼变》
      在这首诗中,昼夜的更替始于一只微小的蚂蚁的盯视,这种盯视让整个环境突然“紧绷”起来,随着诗行的递进,这种紧张感与压迫感越来越强,空间似乎越来越紧缩,而时间流逝的速度似乎也越来越快,直到这只微小蚂蚁似乎已经不能再承受这种专注盯看的力量,一声神启般的鸟叫让整个环境舒缓过来。这首诗,看与被看之间,形成了一种有趣的“角力”,在相互的对峙中,将整个时空结构彻底的颠覆。
       其实,更确切的说法或许是,诗歌颠覆的仅仅是我们内心的时空感,是我们自己被诗歌所改变,整个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而我们,面对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或许只是那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只是一个瞬间。
      
      “醒悟是梦中往外跳伞”
      
      暖的石头
      漫游者站在树下。当
      穿过死亡的旋涡
      可有一片巨光在他头顶上铺展?醒悟是梦中往外跳伞
      摆脱令人窒息的旋涡
      漫游者向早晨绿色的地带降落
      外物燃烧。他觉察——用云雀飞翔的
      姿态——稠密的树根
      那无数盏灯在地底下摇晃。但地上
      苍翠——以热带风姿——站着
      举着手臂,聆听
      无形的抽水机的节奏。他坠入夏天,坠入
      夏天炫目的坑洞,坠入
      在太阳火炉下抖颤的
      湿绿脉管的棋盘。于是停住
      这穿越瞬间的直线,翅膀张开
      激流上鱼鹰的栖歇
      青铜时代的小号
      不安的旋律
      悬挂在深渊上空
      
      晨光中,知觉把握住世界
      像手抓住一块太阳般温
       《序曲》
       1954年,年轻的特朗斯特罗姆发表诗集《17首诗歌》之后轰动诗坛,跻身重要诗人的行列。虽然喜欢挑战、敢于舍弃自己熟谙风格的特朗斯特罗姆在以后的诗歌写作中部分的放弃了《17首诗歌》的写作方式。但毫无疑问,这部杰出的诗集不但为他赢得了“隐喻大师”、超现实主义、象征主义大师等美誉,更奠定了他诗歌写作最核心的风格特征,即幻想。
      “诗是对事物的感受,不是再认识,而是幻想。一首诗是我让它醒着的梦。诗最重要的任务是塑造精神生活,揭示神秘”。在与中文版诗集的译者李笠的谈话中,特朗斯特罗姆这样谈到了诗的本质。
       人与事物之间最基本、平常的联系方式是认识。一个原始人,因为生存的需要,比如狩猎与采集,他必须要去认识动物的习性以及植物生长规律。这种方式至今依然是人与事物甚至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联系方式。它最基本的特点就是具有极强的目的性,并单向度,它是由预设的“主体”人朝向被预设为“客体”的事物,并由“主体”按照自己的需求去选择“客体”。这种方式通常会和人的理性思维相联系,它需要在不同的事物之中抽离出一种规律性与一般性的东西,并由这些规律去“揭示”其它事物。
       但幻想则完全不同。作为人的一种本能,幻想是不带有任何目的性的,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都清楚,幻想是不可能为自己带来任何实际好处的。它和梦相似,是“醒着的梦”,它没有用,但却有着无法拒绝魅力——通过它,一个人可以感受到真正的自由。
       幻想因其任意性而给人以自由感,在心灵丰富的人那里,幻想则获得了更宽广的空间,一种无限的自由感朝着人敞开。幻想者成为了精神的“漫游者”,在精神世界中自由的穿行。在这首《序曲》以及《17首诗歌》中的许多诗中,诗人都是以一种“漫游者”的身份进入自己的想象世界,一行行的诗句成为记录他旅行过程的脚印,带着读者一起,在幻想的空间里四处漫游。
      
      在另一个世界自由的做梦
      
      “我常常从一个物体或是状态着手,为诗建立一个‘基础’。这基础有时是一个地点。诗从一个意象中渐渐诞生……我用清晰的方法描述我感受到的神秘的现实世界。”现实中的一个物体或一种状态成为特朗斯特罗姆进入幻想世界的一扇门,一把钥匙,或一个标志着开始的起点,这个“起点”或许来自于偶然,或许源自缪斯眷顾的一次灵感等等,它标志着一首诗的起源,如同一首乐曲开头,它有着“定音”的重要意义。但一个起点并不意味着一首诗的全部,一些诗人,会停在这个地方,点到为止,一首诗的起点也同时意味着一首诗的终点。这像是在沿着一架梯子攀爬,点到为止的诗会让人们停留在梯子的尽头,但特朗斯特罗姆,尤其是《17首诗歌》不是,在梯子的尽头,特朗斯特罗姆开始引领我们踩着幻想的云朵继续向上,像踩着音乐的音符一样,凭着自己的直觉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之中漫游。
       在我看来,特朗斯特罗姆的诗,尤其是《17首诗歌》的价值并不仅是提供给了我们一些漂亮的意象、全新的隐喻,而是幻想,或自由的精神漫游本身在诗歌文本中的展现。因此,我觉得于坚认为的“他的想象力的美是有具体的‘象’做为基础的。”(于坚《读特朗斯特罗姆有感》)的观点可以商榷。在我看来,在《17首诗歌》中,做为基础的具体的“象”仅仅是一个起点,就像一次跳远,在一个空间内,可以找出无数个、任意的起点,而真正重要的是跳远者跳出的距离,有时候,甚至可以说,这和起点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就具体的诗歌文本而言,在这首《序曲》中,更值得关注的并不仅是“以热带风姿”站立的树、在激流上栖息着的鱼鹰等一个个精彩的意象,而是那位“漫游者”从睡梦中跳伞,然后穿越一整棵树坠入夏季的那一整次精神的漫游。是沿途的“风景”而不限于“风景”,是最终到达的地方。或者说,也就是整首诗歌的节奏。
       这种“漫游”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自由的做梦——在做梦的时候是无需考虑梦的内容是否和现实相关,是否合理的。仅就这一点而言,特朗斯特罗姆和“超现实主义”者们的观点是不谋而合的:在布勒东看来,在我们所认识到的现实世界之外,另外存在着一个由潜意识、幻想等构筑的世界,这个世界的重要形式之一就是梦:“梦幻与现实——将来会变成一种绝对的现实,也可以叫作超现实。”(布勒东《什么是超现实主义?》)这个“超现实”世界最高的价值在布勒东看来,不但可以让人真正的获得“真实性”,而且将废除一切“心理的机械论”,将人的思想引向自由。
       布勒东的阐释略显抽象,但也容易理解:抛开其他方面,单就诗歌而论,诗歌的价值不仅是抒情也全非技艺,而是能否突破,尤其是被语言的桎梏所限制、固化的我们与事物之间的联系,并用自我的感受力重建个体与事物之间的联系,从而获得一种本能的愉悦,一种在现实世界中不可能但让人无限渴望的自由感——如果文学存在一种品质的话,我相信,这是唯一的。
      
      
  •     不是。哈哈
  •     相比河北教育更喜欢这个翻译,但东西就怕比,喜欢悉尼很多
  •     真灼的作品在没有时间投射的地方,因为光不在。赞!
  •     那我手头的应该是平装本
  •       按照時間順序來的,也就是這本書的目錄順序。不想做多餘的解釋,而這也並非是多餘的素材。一切都是摘錄,那些完整抑或是不完整的,所有的所有。
      
      「致梭羅的五首詩」
      ·腳不經意地踢一隻蘑菇,陰雲
      ·在天際蔓延。樹彎曲的根
      ·像銅號吹奏曲子,葉子
      · 慌亂地飛散。
      ===========================
      「果戈裏」
      ·和信堆坐在響著過失和嘲笑的林中。
      ·哦,心就像一頁紙飄過冷漠的過道。
      ……
      ·看,黑暗正烙著一條靈魂的銀河。
      ·那就登上你的烈火馬車,離開這國家。
      ===========================
      「晝變」
      ·林中螞蟻靜靜地看守,盯住
      ·虛空。但聽過的是昏黑葉子
      ·滴落的水珠,夏日深谷
      · 夜晚的喧囂
      ===========================
      「悲歌」
      ·向巴赫小號的方向奔跑。
      ·寬慰在恩賜中降臨。把自我
      ·的外衣仍在此岸。波浪
      ·衝撞著,退回到一邊,衝撞著
      ·退回到一邊
      ===========================
      「尾聲」
      ·像船穿越沉沉迷霧
      ·而不被霧所發現
      ·信號是燈籠幽暗的光芒。
      ===========================
      「旅行程式」
      ·漫長黑暗的途中,手錶
      ·和時間捕獲的蟲子在固執地閃耀
      ·坐滿車廂擁擠著寧靜
      ·原野在黑暗中奔流而過
      ===========================
      「挽歌」
      ·他放下筆。
      ·筆靜靜地躺在桌上。
      ·筆靜靜地躺在空處。
      ·他放下筆。
      ---
      ·不能寫也不能緘默的東西太多!
      ·遠方發生的事使他不知所措,
      ·儘管美妙的旅行包如心臟在跳動。
      ·外面是初夏。
      ·口哨聲從綠茵裏飄來——人還是鳥?
      ·盛開的櫻桃樹撫摸著回家的卡車。
      ===========================
      「坡頂」
      ·晚上我像一條熄了燈的船
      ·躺著,與現實保持
      ·適當的距離,船上的員工
      ·在陸地上的公園里蜂擁。
      ===========================
      「直立」
      ·冬天是嚴酷的,但現在是夏天。大地要我們挺胸,自由但要謹慎,就像在狹窄的船上。
      ===========================
      「給防線背後的朋友」
      ·我的信寫得如此枯澀。而我不能寫的
      ·像一條老式的充氣飛船膨脹,膨脹
      ·最後滑行著穿過夜空消失。
      ===========================
      「1966年—寫於冰雪消融」
      ·我緊緊抓住橋欄,
      ·橋:一隻駛向死亡的巨大的鐵鳥。
      ===========================
      「舒伯特」
      ·六月的一個早晨,醒來太早
      ·但返回夢中已為時太晚
      ·我必須出去,進入坐滿記憶的
      ·綠海,記憶用目光跟隨我
      ===========================
      「對一封信的回答」
      ·生活中,死亡有時會登門
      ·丈量人體。拜訪被遺忘。
      ·生活依然在繼續,但屍衣
      · 在無聲中做成。
      ===========================
      「卡麗隆」
      ·步行街從窗外走過,街,那裡我的腳步在消亡。
      ·以及那些寫出的文字,我給沉寂的序言,我那反轉的聖詩
      ===========================
      「巴特隆達的夜鶯」
      ·只有夜鶯的歌聲,那樸素悠揚的音色磨著夜空明麗的鐮刀。
      ===========================
      「夜晚的書頁」
      ·一段幾分鐘長
      ·五十八年寬的
      ·時間
      ===========================
      「鷹崖」
      ·地面深處
      ·我的靈魂
      ·彗星般悄然滑行
  •     所以,看到“握着笔总有着一种无力感在笔尖” 就很好奇,就问你来着
  •     我真的get不了他。
  •     "有时候我会认为好的东西没有意义。它只是在某一瞬间令你销魂。而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意义? "这句让我明白了一直困惑的问题,一直觉得自己热情易于消减,原来是我太难忘那一瞬的点亮。
  •     呵呵,真的假的?但是想想还是有很大可能的呢。
  •     其实我想问一个很弱智的问题,俳句难道不是日本的特产吗?
  •     很活泛,能打通感官,很有启发;不管翻译得如何,这本书对我的意义已经够了
  •     没有说的那么神。北欧气太重了,远远的,进不去。
  •     最喜《挽歌》。
  •     要收
  •       原文载自:http://www.sweden.cn/culture/latestupdates/detail/article/-997eee24a4/
      
      诗歌一直是一种相当排外的艺术形式。然而,对任何有兴趣开始阅读诗歌的人而言,瑞典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都是一位不同寻常地包容而又热情的诗人。以下是你应该阅读这位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作品的原因。
      
      瑞典民族特别爱好诗歌。通过歌曲、民谣和赞美诗,我们与过去的诗人心灵交汇,而对新诗歌作品的评论亦常见于报纸的艺术类版面。
      
      当瑞典文学院将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时,难怪全瑞典的人们都欢呼雀跃,而不仅仅局限于专业领域的文学专家。在一份瑞典日报上,足球运动员Henrik Rydstrom——一位效力于瑞典顶级球队卡尔玛队的中场队员——写道:特朗斯特罗姆几乎总能成功地唤起如此清晰而自然的诗歌形象,使人顿觉“就是这样,丝毫不差!”
      
      好吧,我们不再夸大瑞典人民对诗歌的热爱了。诗歌现在是,也将永远是,一种相当排外的艺术形式。然而,对任何有兴趣开始阅读诗歌的人而言,瑞典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都是一位不同寻常地包容而又热情的诗人。
      
      以下是你应该阅读特朗斯特罗姆作品的原因:
      
      1.瑞典大自然
      在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的作品中,瑞典乡村是大自然的平台。这里有湖泊、河流、森林和群岛。作为一位诗人,他默默穿行于山水之间,处处留意、记录四季交替和气候变换。很少有瑞典诗人能如此精准地捕捉到短暂而浓郁的北欧春天的惬意。
      
      2.太阳
      太阳常常出现在特朗斯特罗姆的作品中。黑暗和夜晚可能看似更常见,但如果你细细品味,那金色的太阳正照耀着人们的生活。他的太阳是温暖而仁慈的,但有时也令人恐惧;它发热、发光、发亮。“我不写上帝,而写太阳。”特朗斯特罗姆曾这样说道。
      
      3.梦境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会宣称自己最难忘的经历是在清醒时发生的。特朗斯特罗姆则不然。对他而言,梦境是同样丰富而重要的。早在1954年,他在自己第一本书的开篇就写下了一句著名的话:“梦醒犹如自梦中跳伞。”他打破常规,使得我们从梦中¬——似乎一个更为优越的所在——跳下,跌落到醒来的生活中!年复一年,他把梦境融入到所有诗集中。
      
      4.瑞典模式
      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的作品在时间上与瑞典福利模式相一致。许多诗描绘的都是他乘车穿过瑞典大地孤寂的村庄和灯火通明的市镇时的情景。旅途中,他也路过一些在他看来僵化、不善待生命的机构和政府部门。特朗斯特罗姆通过作品见证了瑞典社会私有化前的场景——不论好坏。
      
      5.世界
      尽管特朗斯特罗姆身处一个北欧小国,他的诗作却鲜明地表达了他对整个世界形势的思考,特别是在冷战时期。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对苏关系无论是在政治领域还是在文学领域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其时,波罗的海对岸的邻国人民的一举一动都遭到了监视和窃听,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是少数几位敢于在作品中描绘这些人民的诗人之一。
      
      6. 敏锐的洞察力
      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在《记忆看见我》(1993年)这本散文小集中,描述了与母亲失散的情景。当时他五六岁,在斯德哥尔摩市中心的Hotorget广场与母亲在人群中走散。小男孩充满了恐惧和担忧,独自沿着长街向他居住的城区走去。他经过别人的家门口,走过道路的交叉口,穿过成年人群。这次经历使他的洞察力更为敏锐,这似乎反映在他的所有作品中。
      
      7. 音乐
      “经过了黑色的一天/我弹奏着海顿的作品/双手感到些许温暖。”他在《快板》这首诗中写道。在他的作品中,音乐无处不在。他聆听舒伯特、格里格和李斯特的作品,从音乐中寻找诗的标题。音乐犹如一种平行的语言,贯穿特朗斯特罗姆的作品,它不像文字那样尖锐,而是更为舒缓。
      
      8. 想象
      即使在最不足为奇的情况下,特朗斯特罗姆的诗人自我都会突然产生一种想象、一种顿悟。漫步在平淡的城市街道,他体验到了一种美妙的存在意义与生存环境。这种启示是他的诗作最为显著的特征之一。他在读者的心中唤起了同样的惊叹之感。
      
      9. 死亡
      在特朗斯特罗姆的作品中,死亡常常是鬼鬼祟祟、令人不快的。我们人类在生活,而死亡却在吞噬生命的时间。就像在诗作《黑色明信片》中,他所写的那样:生命中间,死亡来了/要带走你的尺码。这次来访/被遗忘,生活依旧。但是寿衣/正在悄悄缝制。
      
      10. 诺贝尔奖
      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的作品已被译成60种语言。毫无疑问,前几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如爱尔兰诗人谢默斯•希尼、圣卢西亚的德里克•沃尔科特和俄裔美国人约瑟夫•布罗茨基,都认为他应该获得诺贝尔奖。这些都证明了他诗作的力量和感染力。尽管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出生在瑞典这个小国,但他却是世界舞台上的一位伟大诗人。
  •       “他写诗,不仅短,而且慢。
      平均一年只写两三首,四五年才出一本诗集,每本诗集一般不超过二十首。80年来,他总共才发表163首诗。
      昨天,他得了个诺贝尔文学奖,他是瑞典诗人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
      ----------------@新周刊
      
      
      不见光日,诗如止水。
      
      
      真灼的作品在没有时间投射的地方,因为光不在。
      
      它显示的方式是梦的镜像,而非光的刻度。
      显而不露,显--------显然--------“它是显然存在的。一直。从来。。像三尺上的阳光,你不用知道它如何移动,它的温度和精确的距离。你信任它在的理由在于它除却了自我与认同。消解了他物与维度的隔阂与识别。只有自然物,从来不需要彰显、鉴定和归属。
      
      
      云层之上的光,它或许在。也或许不在。这是你不需要知道的。因为你信任。信任有一种光。不来自精密的仪器,却从未错漏的,投射向大地。
      
      它不完整,不显露全貌,却染上每一个事物的影子。
      
      
      这或許就是造物为何永不显现的理由。
      
      
      
      
  •     最后几本诗集意象更加抽象和凝练,读的也愈发艰难。明天开始从头再精读一遍。
  •     诗歌翻译是个谜局,即便如此剩下的意象碎片也很震撼啊
  •     常于深夜读,梦群星马厩里踢蹄。
  •     我也像站在星空,感到世界在爬。
  •     诗的本质是对事物的感受,不是再认识,而是幻想。特朗斯特罗姆的诗节制凝练,是再幻想的二度创造。
  •     你是握着笔的么
  •         去年诺贝尔文学奖开奖之后,我就一直在关注特朗斯特罗姆,之前南海出版社曾经出过一次李笠翻译的全集,那是2001年,我想当时李笠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日后会在诺贝尔上赢得桂冠的作家。我当时并没有读现代诗的爱好,只愿意去读一些古典诗歌。就算知道今天,我仍然觉得,中国的古典诗歌是最美的,不论新诗如何发展,都不能取代它们的美。
        喜欢特朗斯特罗姆,正如诺贝尔授奖词所说,透过透彻、凝练的意象,为我们找到了一条通往真实的新途径,在他的诗歌中,你随处可以见到工业的隐喻,发现生活中平常之物所藏匿的重大意义。更让我欣喜的是他的诗行中,那些突兀的神来之笔,让人爱不释手。
        好的诗歌,译者是传达的关键,能否传神的译出作者的神韵,直接决定了阅读者最终收到的感觉,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毫无外文阅读能力的来说,更不要说这生僻的瑞典文。不过李笠的翻译还是值得推崇的,常年的瑞典生活,充沛的生活体验,让译者更容易亲近作者的神韵。这也是我一直主张的,所有的翻译,都要尽可能去接触原作的环境,切不可闭门造车。当然更要有敬畏心。若是对国外生活的情节一窍不通,翻译势必难以达到信达雅的,当然也有如杨必、朱生豪这般天才的翻译家,在自身的学问上无懈可击,尽管无国外生活经验依旧能传神的表达出原作的神韵。译者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自己的中文要过关,不能自己都搞不清如何去表达,现在越来越多的译文,让人看得实在不敢恭维。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读诗,但是有的诗歌光是那优美的音节和瑰丽的比喻已经让我陶醉,且不说深刻的喻示。读特朗斯特罗姆的诗,第一句:醒,是梦中向外跳伞。我就有获得顿悟的冲动,还有如同《果戈理》《蓝房子》等诗篇,也让我有同样的触动,读来欣喜若狂。
        一生只有200多首诗,写了50多年,虽千锤百炼,却并不见雕琢痕迹。我有时又想,这是不是有点唐诗里苦吟的味道呢?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信的,那就是,特朗斯特罗姆的诗真的很出色,每个喜欢诗歌的人都应当去读它。
  •     伴我挨过溽暑的沉香。
  •     有两种版本,一平装,一精装。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0559285/
  •       日光落在一个睡者的脸上。
      他的梦更加生动
      但他没有醒来。
      
      黑暗落在一个在不耐烦的
      太阳强光中行走于他人中间的
      人的脸上。
      
      天色如一场骤雨突然转暗。
      我站在容纳每一时刻的屋里--蝴蝶博物馆。
      
      阳光依然强烈如初。
      它那不耐烦的画笔正描绘着世界。
      
       无限可能是诗的最大趣味,一首好诗就是一个没有谜底的谜面。或许这个比喻不很准确,可是好诗的确给人这样的感觉,它不解释,而是叙述或提问。那么世上没有谜底或结果的东西不可胜数,为什么我们能从中选择愿意沉溺的独一无二?答案还在谜面,这谜面固然没有唯一的答案,可是当这谜面映射到心里时,我固然不知道它的答案,但它却成了我的答案。所以谜语如特别的流言一般,每个知道的人都期望自己是唯一知道的人。好诗总是契合心胸,说出你想说的,并且它的表达一定比你更好,有种相逢恨晚心意相通的错觉。
       因为一个特别的原因我把对诗的阅读坚持下来,只是读了很多以后,我蓦然发现读得越多记住的越少。那么这是不是错误?阅读伴随着遗忘。我在阅读上的前进就意味着记忆的退步,“黑暗落在一个在不耐烦的/太阳强光中行走于他人中间的/人的脸上。/”这句诗多少有些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意思,却没了虚空高蹈的大口。读诗的时候偶尔会有肝胆相照的感觉,好比在月夜里的相对一笑。只是这月色愈发苍茫,对面的静极斯人愈发模糊。更多时候不是映照自己,而是映照读过的诗,好多诗行之间会有不约而同地雷同,那些诗句在我眼中愈发趋同,不再有当初教人眼前一亮的特别。显然猜谜这种东西不会让你愈发敏感,它不像小说一样知人阅世鞭辟入里,而是心心相印的短兵相交,过于激烈的游戏玩多了必然心厌,毕竟心胸不是予取予求的起搏器。
       列夫切夫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们在镜子里照见了自己,在我们身上却照见了时代。”诗人的暮年已不再有少年的激情细述过去了,于是忆往谈旧时用两行诗片言居要。很喜欢列夫切夫年轻时的一首诗,《相爱之后》。“你可曾记得我们两个/怎样做游戏?/等我们明白/亲爱的,/那游戏/就结束了!/”
       既然游戏会结束,那么谜面也会让人厌倦。谜面外悬单调,你不再有兴趣长久的猜测,若它还不具备与你照心的特质,那么只会厌倦的更快。谜面卖乖弄俏,谜底作为信念,必然消灭,所以独一无二终会泯然众人。这没什么,诗的魅惑就在于人人想成为唯一读过的,可事实却是无数人都读过,代代相传,只有时间才会消灭,所以谜面要去等待下一个谜底了,既然有谜底厌烦它,那当然也有谜底喜欢它。
       只是现在读诗越来越像一个顽强的信念,乐趣却越来越少,并且诗行也越来越千人一面。所以诗这东西不能多读,若是有这天分,想象境遇不凡,提笔写罢。若是太笨,那还是读懂两首好诗背出来就再也别碰了。读很多诗是负担,也是受罪。我只是有那么一点遗憾,当初开始读诗的时候,为什么不用个更好一点的本子抄写,为什么不用更好一点的字迹抄写。好在我记住了最初的几行,也难怪现在记不住还不耐烦,我不再花那么多心思了,只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的看看。在阅读新诗的时候,仿佛遥不可及,反而是最初的那几行诗在脑海里闪光,譬如昌耀。可是反过来说,读诗的理由也早已消灭,如今读诗既然只是个固执的信念作祟,那么能这样子,固不错意矣。
  •     @Shyn 俳句的确是日本的传统诗歌形式。不过诗歌无国界,像庞德这样的大诗人也很喜欢写俳句。
  •       穿轰鸣之裙鞠躬的喷气式飞机
        使大地的宁静百倍地生长
      
      这是什么?这是丰收仪礼:处女和丰收之间的关系。不如倒过来说:是丰收成为处女,宁静成为喷气机的过程。
      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有两个步骤:使万物成为血肉,使血肉成为人。他的人本主义使这个过程有了一层更文明更人情味的前提,但不碍事。读得出明显的浪漫主义意味但他比起他的浪漫主义前辈要激进得多,在非人的领域他更像是个向导而不是游客(济慈)、敌手(布罗茨基)或同盟(柯索)。这个位置是他能活到现在这个年龄的重要原因。
      极少使用概念而以体感为先导使他的人/非人二分的世界处在不断的相互转化中,而两者之间的那个极简单的价值判断宛若水面,可以随时弯曲、破碎、重构并扭转双方。如同一位萨满为万物命名、定性并随季节改变规则。
      就(对于不懂瑞典文的我来说,也仅能就)成果来看,李笠的翻译在具体词上的处理或有粗疏,有过或不及(多数是过),但关键处很少差池,明快顺畅,不失为优秀。
  •     太强了,这老爷子。
  •       特朗斯特罗姆及其在中国的旅行
      
      按:此文章由钱韧韧和我合作写于2009年8月间,期间经过多次修改于2010年秋贴于博客,由于该文转载度和关注度过高,决定暂时关闭此文。过段时间再放上。感谢读者的喜爱。
      
      
      
      
      
      
      
      
      
      
      
      
      
      
      
      
      
      
      
      
  •     还不错的
  •     话说有天做梦梦见采访他。
  •       读《特朗斯特罗姆诗歌全集》十几天了。就放在枕头边,想看的时候拿出来随手翻翻。这本诗集太适合这种阅读方式了,随心而读,随意即止,什么时候读都是恰好不过的。这一点有点像中国古诗,短小凝练,每一首恰似一个琉璃的小世界,摆在那里安安静静不做声,眼睛凑过去仔细瞧,里面有的辉煌绚烂,有的天高地远。
      特翁的诗歌是内敛宁静的,这种宁静不是石头般的沉实,而是蕴含天光水色的,包含了广阔人生、完整世界的宁静。这个世界有现实也有梦,梦与现实糅合得平稳有秩序:如一叶轻舟从画面划过——划过梦境到达醒来的工业社会,划过迷雾到达灯笼映照的光芒,划过死亡进入漫长、平静的生命。
      只写诗的特翁,只有诗歌,只有诗歌便已经足够。我除了诗歌,也再不写别的东西,握着笔总有一种无力感在笔尖,不是写不出,而是倦于说出更多非诗的语言。写作是“语言而不是词”,在推着我走。这些个语言汇成一条分行的小溪,就让它流淌在我人生之境地吧。读特翁诗有感。
      
  •     书看了一半送人了
  •     特翁好诗!
  •     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举着灯笼/在我身上发现自己的人相遇。这句太销魂了
  •     我在瑞典都没听说过这人。。。长见识了!
  •     2011 叶芝——“这些晾在海滩上喘气的又是些什么鱼?”
  •     刚买了一本精装本,第一次听说这个诗人是在大一时朋友推荐的北岛的《时间的玫瑰》上看到的,虽然以前也看了很多首,但诗全集一直拖到到现在才买。
    个人觉得他的诗很像王维。
  •     一个醒着的梦
  •     进阶版北岛即视感
  •       原文载自:http://www.sweden.cn/culture/latestupdates/detail/article/-0a6d52ac76/
      
      作者:Paul Eade;编辑:瑞典官方网站
      
      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Tomas Tranströmer)是自1974年以来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人。今年80岁的他被许多人认为是最重要的现代诗人之一。长期以来,特兰斯特勒默一直是诺贝尔奖的宠儿。
      
      瑞典文学院将诺贝尔文学奖和1000万瑞典克朗的奖金授予特兰斯特勒默,“因为通过浓缩、半透明的意象,他让我们对现实有了新鲜的体验。”
      
      当宣布获奖结果的时候,文学院里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在特兰斯特勒默之前,瑞典人埃温德•约翰逊(Eyvind Johnson)和哈利•马丁逊(Harry Martinson)曾在1974年分享过此项殊荣。
      
      瑞典文学院常务秘书彼特•英格隆德(Peter Englund)表示,为了避免被认为有所偏向,文学院院士在授予瑞典作家桂冠时特别谨慎。“我认为,我们已经很仔细地考虑过这件事情了,并没有轻率地作决定。他所写的都是重要的问题,如死亡、历史和记忆,以及自然。”
      
      特兰斯特勒默的诗歌以简练、具体和深刻的隐喻为特色。1990年的一场中风使诗人处于半瘫痪、很大程度上无法言语的状态。在其最新诗集Sorgegondolen(《悲伤贡多拉》)和Den stora gåtan(《不寻常的谜》)中,特兰斯特勒默转向了一种更加短小的格式和更高程度的浓缩。
      
      上世纪六十年代,特兰斯特勒默的朋友、美国诗人和政治活动家罗伯特•布莱(Robert Bly)将他介绍给国际读者。从那时起,他开始成为最富有声望和作品被翻译得最多的瑞典诗人之一:他的诗集已有60多种语言的译本。特兰斯特勒默偶尔也出版他自己翻译的用其他语言创作的诗歌。其诗集Tolkningar(《译作》)出版于1999年。
      
      特兰斯特勒默1931年出生于斯德哥尔摩。他曾在斯德哥尔摩大学学习诗歌、文学史、宗教史和心理学。在为几本期刊写过诗歌之后,特兰斯特勒默于1954年出版17 dikter(《17首诗》)——十年间最受欢迎的文学处子秀。那时,他已经展露对自然和音乐的兴趣,这些后来成为其许多作品中富有特色的主题。凭借诗集Hemligheter på vägen (1958;《一路上的秘密》)、 Den halvfärdiga himlen(1962;《完成了一半的天堂》,2001)和Klanger och spår(1966;见《窗和石头:诗歌选集》,1972),作为他那一代人中主要诗人之一的特兰斯特勒默巩固了自己在评论界和公众心中的地位。
      
      组曲长诗Östersjöar(1974;《波罗的海》,1975)收录了从其飞行员外祖父居住的伦马吕岛(Runmarö Island)以来的家族编年史片段。自孩童时期起,特兰斯特勒默在这个斯德哥尔摩群岛中的小岛上度过了许多夏天。
      
      英格隆德称,特兰斯特勒默轻松地应对了获诺贝尔奖这个消息。“我想,他有些吃惊,感到惊讶。”他告诉瑞典电视台,“他很放松地坐在那里,听着音乐。但他说感觉非常不错。”
      
      特兰斯特勒默的诗歌已经被引进中国。2001年,南海出版社曾出版由李笠翻译的《特兰斯特勒默诗全集》。
      
      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人
      • 1909 塞尔玛•拉格洛夫(Selma Lagerlöf)
      • 1916 维尔纳•冯•海顿斯坦姆(Verner von Heidenstam)
      • 1931 埃里克•阿克塞尔• 卡尔费尔特(Erik Axel Karlfeldt)
      • 1951 帕尔•拉格奎斯特(Pär Lagerkvist)
      • 1966 奈莉•萨施(Nelly Sachs)
      • 1974 埃温德•约翰逊(Eyvind Johnson)
      • 1974 哈利•马丁逊(Harry Martinson)
      • 2011 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Tomas Tranströmer)
  •     同爱卡尔维诺的人路过。
  •     楼主你好,在微博上也关注你一段时间了~觉得你好高深~你主修什么的呀~让英语本科的我非常惭愧。。。新春快乐~
  •       2011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瑞典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是一位诗歌上的禁欲主义者。从实际意义上来说,这是因为特朗斯特罗姆从上个世纪九零年代中风后,诗歌写作已经变成了一种更具象征意味的沉默的言辞;从隐喻意义上来说,诗人的失语可以看作整个时代的写作语境中,诗歌写作已经逐渐被逼迫到了狭路相逢岌岌可危的境遇。
      特朗斯特罗姆获奖之前,诺贝尔奖上一次对诗人抛出橄榄枝还是在1996年,颁给了波兰女诗人辛波斯卡。这十几年中,诺奖评委更青睐的还是小说家,因为小说这种形式的写作似乎更能反映我们时代瞬息万变的全貌。译者李笠1987年第一次拜访这位诗人时,提到了这样一个小插曲。他问到了一位瑞典的知名小说家。特朗斯特罗姆回答说:“他去中国三个礼拜,回来写了一部长篇,假如我去中国三年,我会写一首短诗!”这个段子的含义当然是说明诗人是语言的炼金术师,他为了锤炼诗歌的意象可以浓缩所有的时间:“我站在一间容纳所有瞬间的屋里。”(《途中的秘密》)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审视,我们会用实用主义的眼光说,诗歌的重量显然不及小说的影响。小说的作用不但可以是文学的审美的,还可以是政治的国际的,这些年的诺贝尔奖总有争议之处,究其原因,很多人总觉得它已经脱离了一个文学奖项的存在意义,仿佛一个政治风向标。
      我们的时代变化太快,这种迅疾的速度需要一种更为贴近现实的表述方式,那种不假思索,信手拈来,洋洋洒洒,就能下笔千言的情绪性书写更为符合这个时代的精神质地。诗人注定会落后于时代的步伐——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其实是超越时代更为合适。诗人在他的诗歌写作中发出的声音,虽然单调、刺耳,甚至伴随咆哮般的呐喊,但往往更更穿透人的心灵。那些简短的言辞所具有的力量,直指人心,拷问人的灵魂,走到了时代的前沿:“风暴推着风车疯狂旋转/在夜的黑暗里碾磨虚无——你/因同样的法则失眠。”(《激愤的冥思》)
      我们生活中不需要诗人,他不合时宜的声响,总会让人觉得是个异类存在。在我们的国度中,当各种文化的虚假繁荣蒸蒸日上的时候,诗歌写作反而走向了地下,变成了一种单纯的自我呢喃。帕斯所言的诗歌是介于宗教与革命之间的另一种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的时候仿佛是一个遥远的神话。诗歌的作用仅存于小圈子,小团体,成了一种专业化写作方式。但在瑞典,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家喻户晓,足球运动员、工程师、家庭妇女、走在街上的普通人都能复述他的诗歌。特朗斯特罗姆全部的诗歌只有二百多首,但如果每首都能被人吟诵,这才是对一个诗人最大的荣耀吧。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永远大于诺贝尔奖。
      “我听见我们扔出的石头/跌落,玻璃般透明地穿过岁月。山谷里/瞬息迷惘的举动/叫喊着从树梢飞向树梢”。(《石头》)这样的石头,是言辞的石头,它的重量需要的是时间的秤砣。小说家穆齐尔在他的诗人札记中,把诗人定义为“最强烈地意识到自我在世界上以及在人与人之间是个无可救药的孤独者”。这种存在的孤独感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在友谊和爱情中都能感觉到厌恶的气息,这一气息使每一个生物与其他生物疏离,构成了个体的那种痛苦虚无的秘密”。诗人与这个浮躁的时代格格不入的原因就在于,他没法与人们交流和沟通,失语似乎是诗人的常态,而特朗斯特罗姆的病症只不过凑巧迎合了这种时代失语的精神隐喻。
      诗人总会感觉到孤独:“我长时间在/冰冻的东哥特原野上行走/半天不见人影/而在世界其他地方/人在拥挤中/出生,活着死去。”所以诗人只能生活在精神的荒原中:“我必须孤独/早晨十分钟/晚上十分钟/——无所作为。”(《孤独》)我们似乎能从最后的句子中察觉到一种自我嘲讽,当孤独成为了一种姿态,而不是必须,它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特朗斯特罗姆似乎有一种特质,总能从自我中观照自我,像照一面有些变形的镜子。换句话说,他似乎有种抽身而退的“特异功能”,当自我感觉到孤独时,又能从这种精神中抽离出来一个自我观看那个孤独的身影。当孤独与对孤独的审视合为一体时,对这种孤独进行的诗歌写作才不会凝练成一种抒情性的表达,反而具有了一种冰冷的意味。正如他在《自1947年冬》中写的:“我读玻璃之书,看到的却是别的/穿过墙纸的污点/那是活着的死人/他们想要自己的肖像!”
      特朗斯特罗姆在他的自传性文本中提到过一次自我的迷失,记忆中中的精神创伤。小时候的很多记忆都消散了,但是那次在斯德哥尔摩不小心与母亲的走散,成了他难以忘怀的记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在参加学校的音乐会过程中,与母亲走散了。因为太小没有被发现,直到黑暗降临。他站在音乐厅外的草垛广场,失去了所有安全感,“我周围有人,但是都在忙自己的事。我无依无靠,那是我第一次的死亡经验”。
      他暗示自己,走回家是可能,绝对可能。他上了公共汽车,像往常一样贵在座位上看窗外的风景,一条条街道从眼前飘过。他说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顺着原路一站一站走回去。我们能从中察觉到孩子的心理,他要像往常一样,就像自己没有跟妈妈走失一样,他需要这种秩序的安全感指引他寻找到原有的秩序。他的生活没有破裂,没有出轨,没有迷失,一切都像原来一样。他走回了家,一切都那样安全自然。
      迷失与孤独,秩序与安全,黑暗与太阳,死亡与囚徒构成了特朗斯特罗姆写作中特有的诗歌意象。瑞典的文学批评家爱莎•贝克曼曾列举了阅读特朗斯特罗姆作品的十大理由,主要有大自然、太阳、梦境、世界、死亡、音乐等等。其中的太阳常常出现在特朗斯特罗姆的作品中,黑暗和夜晚可能看似更常见,但如果你细细品味,那金色的太阳正照耀着人们的生活。他的太阳是温暖而仁慈的,但有时也令人恐惧,它发热、发光、发亮。“我不写上帝,而写太阳。”特朗斯特罗姆曾这样说道。在他的笔端,有“一只非鸟在星星的空虚里叫喊/患白化病的太阳站在翻滚的黑暗湖上”;有“一道立正的闪电看见散发兽味的太阳”;有“冰像天一样蓝,在阳光下破裂/而阳光也在冰被下的一只麦克风里低语”;还有“阳光里的鹿/苍蝇不停地缝着/地上的影子”……
      在中译本《特朗斯特罗姆诗歌全集》中,按照年份收录他的诗集与散文的一个好处,我们能从中窥探出一种悄然的变化。比如他早期的作品,尤其是他在1954年,23岁出版的第一部诗集《十七首》中,梦境是一种强烈的意象:“醒,是梦中往外跳伞/摆脱令人窒息的漩涡/漫游者向早晨绿色的地带降落”。(《序曲》)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会宣称自己最难忘的经历是在清醒时发生的。特朗斯特罗姆则不然。对他而言,梦境是同样丰富而重要的。他打破常规,使得我们从梦中跳下,跌落到醒来的生活中,我们的生活似乎是颠倒过来!年复一年,他把梦境融入到所有诗集中。而随着年龄见长,他诗歌中的黑暗与死亡的意象似乎愈来愈多,正如爱莎所言,在特朗斯特罗姆的作品中,死亡常常是鬼鬼祟祟、令人不快的。我们人类在生活,而死亡却在吞噬生命的时间。就像在诗作《黑色明信片》中,他所写的句子:“生活中,死亡有时会登门/丈量人体。拜访被遗忘/生活依然在继续。但尸衣在无声中做成。”《音响》中开篇的诗句,十分惊艳:“乌鸫用自己的歌声吹奏私人的骨头/我们站在树下,感到时间在下沉,下沉。”
      还有《自1990年7月》:“这是一次葬礼/我感到死者/比我更好地/在读我的思想。”我们会注意到这个特殊的日期,特朗斯特罗姆正是在这一年因为中风而半身不遂,从此陷入了失语症,写作停滞,他积聚着沉默的言辞。这个时期愈多的死亡意象的出现绝不是偶然,而且也正是在这个沉思代替写作的变化中,他开始关注词语的本质。当然,诗歌写作离不开对词语的关注,某种程度上说,诗歌即词语。诗人会关注词语的变形、陌生、新异的变化和搭配。但是词语并非诗人关注的根本。如果没有经验的所指意义,词语的能指只是一种空壳。他后期的诗歌很多都是俳句,用词愈加简单,意象也很常见,入诗的都是一些日常事物。但是所描绘的意境却与日本的俳句大相径庭,就连那些平素温暖的物体在他的笔端也是带有几分的冰冷。冷冷的海,冷冷的月光,就像那些用餐时的刀叉一样泛着冰冷的光。“死神弯腰,在/海面上书写。教堂/呼吸着黄金。(《俳句》)”“剧场空空。这是午夜/文字在墙上焚烧/未回复的书信之谜/沉入冰冷的月光。(《表层》)”这已经不是冰冷了,仿佛在看一部恐怖电影的场景。
      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最早是由北岛翻译成中文。1983年,汉学家马悦然叫北岛把特朗斯特罗姆的新诗集《野蛮的广场》翻译成中文。北岛成了他的第一个中译者。后来的北岛回忆起与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相遇的情景:“我译的9首诗来自他1983年刚出版的诗集《野蛮的广场》,当然是从英文转译的。当时我的英文很差,主要靠字典,我被那些奇特的意象和深层的神秘感震住了。当时我们也读了不少当代外国诗歌,而他的风格是独一无二的。我意识到我正和一位大师相遇。”北岛并非翻译家,特朗斯特罗姆的中文译者主要有两位:李笠和董继平,前者译自从瑞典文,后者转自英文版本。分析比较两位译者的译文,撇开准确性不谈,从语感的角度来看,李笠的译文要比董继平的好太多了。当然从翻译的角度来说,尽管译文上有参差不齐的水平,但是我们希望有更多的译本出现,对诗人来说,译本的丰富方能更好地从多方面诠释诗人的情感与诗歌的语感。
      思郁
      2012-6-2书
      特朗斯特罗姆诗歌全集,【瑞典】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著,李笠译,四川文艺出版社2012年3月第一版,定价:45.00元
      
  •     没法把想像翻译两次
  •       尾曲
      
      我像一只铁锚在世界的底部拖滑
      留住的都不是我所要的
      疲惫的愤怒,灼热的退让
      刽子手抓起石头,上帝在沙上书写
      
      寂静的房间
      月光下,家具站立欲飞
      穿过一座没有装备的森林
      我慢慢走入我自己
      
      作者:托马斯·特罗斯特罗姆(瑞典)
      翻译:李笠
      
      --
      
      一个由各类神话精心打造的世界,充满激情、诱惑、魅力四射、五彩缤纷,令许多人付出极高的代价要换取今世和未来人们的尊敬与仰慕,从黄牛手中高价赎得成功快车中的一张站票。然而,当一个人开始真正思考,剥开坚硬华丽的外壳,才留意到这个真实的世界,发现其中充满不能回避和隐藏的伤害与谎言,发现这个世界的发动机是由权力和仇恨组成,发现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每个人都不完美,发现“留住的都不是我所要的”,得到的与追求的相去甚远,革命的初衷与成功的回报不在一个世界。
      
      为了成功,我们学会了毫无原则的妥协退让,将孩提时的梦想与良知当作破旧衣裳丢掉,穿上世故圆滑愤世嫉俗的马甲。忍耐非但没有造就高尚的品格,反而令人变得更加易怒。我们借助私人侦探揭发他人的罪状,他人借助暗处的摄像头记录我们正在进行的勾当。人们用石头礼尚往来,耶稣却弯着腰用指头在地上画字,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约8:3-11)
      
      深夜的孤独与寂静最让人恐惧,因为稍不留意,真实的声音就会从心底深处浮现出来,所以现代人喜欢借助夜宵、卡拉OK、电视剧、网聊、麻将和一夜情来掩盖,让自己处于一种忙碌与交际的态势。“祝忙”成为现代人的一种祝福方式,于是我们再也没有时间去留意内心深处真正的遗憾与期盼。
      
      然而一旦我们独自静下来,花上半个小时待在房间里回忆和默想,我们便会渐渐察觉这个世界的真相,和自己的真相,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不是冷漠和竞争,不是指责和怨恨,也不是这个世界好不靠谱的谎言和垃圾,而是无条件的接纳和爱。从拼杀中退回来,才发现得到他人自由的爱,比尊敬与仰慕更重要,渐渐卸下幻想中那个心高气傲的自我。
      
      而自我的尾曲,正是信仰上帝的前奏,新生的盼望所在。
      
      读《特朗斯特罗姆诗全集》有感。
  •     谢谢你送的书:时间会将生命引向他们自己的道路,而你真真切切的做到了。
  •     那些詩裡的無窮意象。
  •     品格清澈、诗思跃然。
  •     呆呆棒评
  •     可能读的时候状态,感觉都不对,总觉得很浅很没有想象力……
  •     你文中引的几节诗句我都很喜欢 去找来看看
  •     关于古典音乐作曲家的一些诗倒不是特别喜欢。前中期的隐喻和哲理有很闪光的地方。诗的画面感很强。画面感就像山水画,从早期的笔墨繁复转到后期类似八大山人那种极简但意境无穷的画风。某些象征用的太过次,比如树,墙……自己曾经说10年后得诺奖的作家除了略萨和莫言还能看看,现在收回这句蠢话。总体上我喜欢这位和我一样最爱舒伯特的诗人。
  •       1.选自《忧伤的贡多拉船》中的《俳句》之《三》中的一首:
      
      陌生的城市
      城堡。冷狮身人面。
      空的竞技场。
      
       看到这么一首,不禁想起埃兹拉·庞德(Ezra Pound)的《地铁站的一瞥》(In a station of the Metro),同样充满了意象的堆积,同样使用了简单易懂却精妙绝伦的隐喻。
       短短十七个字里面,出现了四个意象,如果用开放性思维来进行思辨,也许这四个意象互为隐喻的本体与喻体的关系,若以常规思维解读,首句的“陌生的城市”应该就是本体,其它三个意象都是喻体。
       首先在“城市”前面加上“陌生”二字,强调了城市不为人知的几面,拉开读者与俳句所述之物的距离,起抛砖引玉之效,提醒读者做好准备,接受接下来的诸意象的“洗礼”。
       以“城堡”喻城市,会让人想到卡夫卡的《城堡》以及钱锺书的《围城》;现代城市发达的似一座迷宫,城堡这样的意象反映了这座现代迷宫对于人的束缚,同时也反映了人对于城市的依赖,毕竟城堡几乎应有尽有,又可作为避风港。然而城堡却设有重重束缚,有些人想进城而不得,有些人则是想出城而不得,对于城内城外的人都是一种障碍,正恰似卡夫卡笔下的K的境遇以及钱锺书对于爱情的形象比喻。这一层隐喻主要反应的是人与城市的依赖与挣脱依赖的矛盾关系。
       以“冷狮身人面”喻城市,首先给读者一种异质感,毕竟狮身人面地处埃及,乃古老神秘之所在,也给城市平添了一种神秘色彩;众所周知,狮身人面像是埋葬埃及法老的坟墓,伟大之余,实际上仍旧是埋骨的坟冢,将城市比作坟冢,冥冥之中加深了这首俳句的宿命感;人被困于城市之中,孤寂似法老的裹尸布 — 木乃伊,这一意像,似像从前的诸如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以及拉什迪(Salman Rushdie)的《羞耻》(Shame)等文学经典致敬,又加上一个“冷”字,更添其神秘与无奈。实际上,“冷狮身人面”这个意象由多个子意象组成,形成了多个隐喻,实乃诗人高明之至的创举。
       以“空的竞技场”喻城市,妙极。城市的竞争如同竞技场中的竞争那般惨烈,“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而城市之竞争又并非血淋淋的肉与肉的碰撞,而是灵与灵的角力与竞赛。因此,深谙此道的诗人才选择了调整隐喻,将城市比作“空的竞技场”,虽然人去地空,但回荡在竞技场上空、充斥于竞技场空气中的那股高度紧张的情绪与氛围却久久挥之不去:“当事人的不在场却发挥巨大的影响”一直以来都是文学中一个重要的表现手法,比之当事人的在场更有感染力。而“空的竞技场”正好表现了城市中一直存在着的没有硝烟,没有流血、但却比竞技场更为惨烈的轰轰烈烈的竞争,不仅形象,而且传神。
       读完之后,众多意象所产生的种种可能又很容易让人想到卡尔维诺(Italo Calvino)的名作《看不见的城市》(Le città invisibili),同样是丰富的意象,同样充满了隐喻,同样是以有限创造无限。再回到本诗开篇的“陌生”二字,同卡尔维诺的“看不见”有异曲同工之妙,又一次增加了诗歌的神秘感和意义深度。
       简言之,这首俳句仅凭简单几个意象就将城市与人的关系从若干角度进行了深刻的解读,同时,鉴于诗歌的开放性以及隐喻的深邃内涵,还可将其它三个喻体作为本体,从另几个角度来阐释这首作品,足见隐喻之妙以及诗人之巧思。
      
      2. 选自《巨大的谜》中的《俳句》之《三》中的一首:
      
      死神俯向我 —
      一盘尴尬的棋局
      找到了对策
      
       诗集《巨大的谜》出版于2004年,当时的特朗斯特罗姆已经73岁,要知道,诗人于1990年就已中风瘫痪,14年以后,年过古稀的诗人离死亡又进了一步。这首俳句恰好反映了知其天命的诗人对于死亡以及自己同死亡的关系的深思。
       开篇一句,将抽象的死亡比作了死神,乃文学甚至日常生活中常用的隐喻,我们对此隐喻早已习以为常,不过诗人后面的发挥与这处隐喻紧密联系,在此应该点明。死神“俯向我”,“俯”字用的传神,通过“我”与“死神”的相近距离以及死神这样一个动作形象地表现出了时间的迫在眉睫以及死亡的临近,给读者一种紧张的感觉,同时也营造了阴沉的氛围。另外,“我”既可以指诗人自己,又可以代指阅读本诗歌的广众,鉴于出版背景与诗歌内容,“我”更有可能指的直面死亡、同死亡正面交手的诗人自己。
       后面两句颇显含糊,再次体现了解读诗歌的开放性,此处可以提供一种可行的解读:
       “棋局”实际上隐喻的是诗人同死亡的博弈,以及诗人对死亡发起的抗争,“对弈的关系”用来诠释人类同死亡的关系的确很出彩,毕竟一般看来,人面对超自然的现象,诸如死亡之类,都显得力不从心,无力抵抗,而“棋局”则给人提供了一丝希望,一种可能;面对死亡,人并非束手无策,就算深知结果之不可逆,仍可放手一搏,至少可以在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眼前的这首诗作不正是明证么?而“尴尬”两字,正好说明了诗人同死亡的对抗尚处于僵持局面,就算死亡迫近,但死亡休想轻易地带走诗人的生命,这也是诗人对于生的渴望的一种变相的怒吼,不然诗人也不会在早遭中风厄运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尴尬,更多的是送给迟迟无法得手的死神。
       “找到了对策”这一句尤显精彩,“对策”既可隐喻诗人与死亡的搏斗的结果,亦可隐喻诗人找到了抗击死亡的最佳手法。不论是结果还是手法,都说明了凡事皆有始有终,而如此隐喻,也反映了诗人对于死亡的沉思 — 死亡终不可避,但与死亡对弈的过程却变化万千,既然结果无法改变,倒不如放手一搏,不为留名,只为证明自己对于生活的热爱以及对于生命的坚定信念,尘埃落定之日,回首过去,自会杜绝后悔的泪水,绽放满意的笑容。
       天道酬勤,2011年诗人终获文学界至高荣誉,这也是对诗人最好的褒奖,也是这首俳句精神的一种实例性解读。
      
      3. 选自《监狱》中的一首俳句:
      
      他们老喧闹
      为了把时间赶入
      更快的奔跑
      
       要弄懂这首俳句,首先应该知道其创作背景:1959年,诗人拜访了埃斯科斯提那附近的黑尔毕青少年管教所主任,诗人奥克·努尔丁同年,诗人将《监狱》中的前面八首俳句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了努尔丁和他的妻子欧拉。(特朗斯特罗姆,310)本首俳句是其中的第二首。
       本作中意象较少,但也意义非凡,内容饱满。知道了背景以后,“他们”自然指的是青少年管教所中的青少年们。一句“他们老喧闹”,一语点穿青少年的外在与内心状况:他们不仅外表上看起来热闹欢畅,内心里面也不甘宁静,毕竟只是孩子,而且还是犯了错误,必须接受管教的问题少年,有此表现,的确情有可原。可这般喧闹,到底是出自什么原因呢?后面的两句便给出了答案。
       后两句,将时间比作了“奔跑”的人或兽,而且还是需要“更快的奔跑”的人或兽。从“赶入”二字又可以看出“时间”与“他们”的关系;众多潜在的关系当中,这两者的关系更像是兽与牧童的关系,“牧童与兽”这对组合可谓儿童文学的经典组合,相映成趣,添了不少活力,又能清晰地反映问题少年顽皮的情态,以及他们为何会高声喧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希望时间快一点过去,这样他们就能早一点接受完管教,重获自由;他们的愿望如此迫切,以至于恨不得时间是兽,他们是牧童,他们放牧的节奏越快,兽也跑的越快,如此这般,便可让时间过得更快了。
       诗人的观察力是如此的敏锐,所以才会以生动形象的意象,通过隐喻来诠释他眼中这么一副生动的画面。诗人的心态亦是如此乐观,所以才会以活泼的笔触,将平凡甚至是有点灰暗的少年管教所生活描绘的如此生动,同时也感染了读者,带给人们以希望。阳光之下并无新事,但诗人的妙笔却往往让凡俗之事变得熠熠生辉,这也全靠隐喻的作用。
      
      
      
      
      
  •       原文载自:http://www.sweden.cn/culture/latestupdates/detail/article/-a61f614934/
      
      作者:李笠
      
      2001年4月。北京一家火锅店。当猪血和猪脑花端上来时,座中几位瑞典客人皱起眉推辞了,惟有特朗斯特罗姆大喝一声:“Ja! ”(意思是:“要了! ”)他用略略颤抖的手把一块灰红色东西夹入嘴里。他慢慢嚼着嘴里的食物。他在聆听。
      
      当代诗坛,几乎没有人像瑞典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特朗斯特罗姆(Tomas Tranströmer, 1931—)把诗写得这样精炼、精准、精湛。他的诗是凝练艺术的范例。
      
      特朗斯特罗姆被誉为“隐喻大师”,他的诗常常采用一连串意象和隐喻来塑造内心世界(与中国的“寓情于景”相仿),把激烈的感情藏在平静的文字里。他喜欢把自然同工业产品撮合在一起,诸如:“蟋蟀疯狂地踩着缝纫机”“蓝天的马达声是强大的”等等……他擅长用特写的方法精确地捕捉日常生活细节,让流逝的瞬息释放 “意义”,从而打开一个全新的世界。“我的诗是聚会点,试图在被日常语言分隔的不同领域间建立一种突然的联系”。当我们读到他的“穿轰鸣之裙鞠躬的喷气式飞机/使大地的宁寂百倍地生长”时,我们不禁想到一千三百年前的王维,并身临“鸟鸣山更幽”的境界。这位当代瑞典诗人和中国唐代诗人的诗都具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特点,所不同的是:王维写的是农耕社会,特朗斯特罗姆写的是后工业社会,无论在密度和力度上两者都无法相比,一如木质的亭台楼阁无法和钢筋玻璃的摩天楼相比。1990年夏天,我在波罗的海的龙马屋岛(Runmarö)上采访了诗人,其中问道诗的本质是什么?他说:诗是对事物的感受,不是再认识,而是幻想……诗最重要的任务是塑造精神生活,揭示神秘。
      
      
      附上和特朗斯特罗姆有关的两首诗:
      
      特朗斯特罗姆, 或2011年1月20日
      
      李笠
      
      天色转黑。远方的瑞典语从电话里到来
      无法听懂的词。沉默。“好!”
      
      这是特朗斯特罗姆。他祝我生日快乐
      他用左手刚弹完钢琴。对抗死亡的方式
      
      沉默说:伟大的诗歌五十岁才开始

      “好”说:做孩子,哪怕世界到处是墙!
      
      家人不会这样——哥哥正盯着股市
      姐姐在等待着出国。她的出国梦已做了十年
      
      他们忘了今天有人会出生
      股市和出国对于他们是唯一的生日
      
      患失语症80岁老人的声音
      在黑暗中闪烁。斯德哥尔摩的雪飘落肮脏的北京
      
      
      特朗斯特罗姆在故宫
      
      李笠
      
      门槛忽然挡住前进的轮椅
      你站起身。弃下装备
      
      铜狮随空荡的龙椅走来
      向你要诗。它们想看到自己
      
      宫殿内,日晷疯转
      轰响,变成穿越黑夜的火车
      
      我们在终点站。墙。血色
      人脸像米粒在拥挤
      
      皇帝的旅行,笑声
      已变成一座刀剑横飞的市场
  •     还没读完,先标记一下
  •     @Bellona 我主修英美文学。另祝你也新春快乐~
  •     他的不是声音而是语言,是连贯的,并且这连贯是他最重要的意图。无论艾略特还是弗罗斯特都含着德勒兹说的那种美国式的破碎,在无因无果的中间,唯独剩下片刻感受,而对特来说无论如何都要连贯,要交谈,即使是在破碎中最低限度地交谈。“不是文字而是语言”。
  •     厌倦所有带来词的人,词而不是语言,我走向雪覆盖的岛屿。荒野没有词。空白之页向四方展开!我遇到雪上鹿蹄的痕迹。语言而不是词。
  •     《特朗斯特罗姆诗歌全集》一开始觉得名字好难记。Transtormer就很好记。译者时李笠,之前没读过这个诗人,也没读过这个译者。瑞典人,瑞典语不懂。翻译得有点怪,特别是很多首的结尾,我读起来都不能相信“这特么的是结尾”。意象多是自然之物,偶尔穿插现代文明。
  •     有些人就是可以一见如故,无法抵御
  •     ls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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