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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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03-12
ISBN:9787108019004
作者:田晓菲 编译
页数:311页

媒体关注与评论

  萨福是残缺,是沉默发出的回声,是沟壑,是谜,是一个永久的象征。在欧美文学传统里,如果荷马是父,那么萨福就是母亲,是姊妹,是情人。她的歌声热情奔放,绰约闪烁,飘摇不定,穿过两千六百年的黑暗,像火一样燃烧,如大理石一样清凉。然而每当我们侧耳细听,就只有冷泉潺暖,在阿佛洛狄忒残缺不全的石像脚下哽咽。没有萨社。只有我们对她的呼唤,从幽谷传来回声。少有哪个上古诗人,在欧美文学传统里,被如此经久不息地塑造成种种神话。萨福的声音补篡夺,被发明,被模拟,被重写。在不同的时代,她满足不同的人们不同的需求。

内容概要

田晓菲,笔名宇文秋水,1971年生。198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语系。1991年获得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立大学英国文学硕士学位。1998年获得哈佛大学比较文学博士学位。现任教于哈佛大学东亚系。出版作品有《爱之歌》(诗集,1988),《生活的单行道》(散文集,1993),《秋水堂论金瓶梅》(2003)等。译著包括《毛主席的孩子们:红卫兵一代的成长与经历》(合译,1988),《后现代主义与大众文化》(2001),《他山的石头记:宇文所安自选集》(2002)。已完成的书稿有:《赭城》(中文,待出),《尘几录:陶潜与手抄本文化》(英文,待出)。现正致力于梁朝宫廷文化研究。

书籍目录

引言
一、关于萨福
二、芦纸残片:重构萨福
三、碎瓷
四、“我以你们,美丽的人啊,永不会变心”:神话萨福
五、关于本书

第一辑
萨福歌诗101首

第二辑
萨福歌诗12首

第三辑
达弗尼斯和克洛伊(节选) (古希腊)郎古斯
萨福致法翁  (古罗马)奥维德
萨福  (意)薄伽丘
夫人城(节选)  (法)克利斯蒂纳・德・比桑
萨福致菲利尼思  (英)约翰・邓恩
勒斯波思  (法)波德莱尔
一个现代的萨福  (英)马修・阿诺德
摘苹果  (英)克里斯蒂娜・罗塞蒂
“天堂”――就是我够不着的东西  (美)爱米莉・狄金森
阿狄司,我爱  (英)麦克・菲尔德
钟点沉沉前行  (英)西尔维亚・汤森・华纳
瓦伦汀・奥克兰

作者简介

关于本书
惭愧,我不懂希腊文。这本书里的译文,根据的是不同的英文译本。“老柏拉图”说:文艺只是模仿的模仿,影像之影像。用在本书,恰好适合。
好在萨福的英译本历代层出不穷,仅二十世纪就有十数种。我参考的各种译本,详见书后开列目录。其中特别以娄伯(Loeb,或译勒布)经典文丛的坎贝尔(D.A.Campbell)译本和安・卡尔森(Ann Carson)2002年出版的译本为底本。之所以选择这两个本子作为蓝本,是因为他们的翻译都是尽量依照原文,并不像威利斯伯恩斯通或者玛丽巴纳德的译本那样自行补缺并进行“文学加工”(在个别残诗的译者注里,我特意附上他们的译文,以便读者进行比较),因此,可以更好地反映萨福的“原貌”,除了文学价值之外,也有学术价值。
卡尔森既是学者(她现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的墨吉尔大学教授古希腊罗马文学),又是诗人和作家,她的个人作品《红之自传》曾被《纽约时报书评》选为“当年最值得注意的书”(1998),苏珊・桑塔格称之为“令人迷醉的创举”。她的作品得力于古希腊文学,而她对萨福别具一格的翻译和笺注也格外吸引人。坎贝尔把萨福学者所作的“推测性填空”都放在括号里面,卡尔森则甚至在译文里用方括弧的形式保存芦纸残缺文本的风貌。她在前言里说:她相信这些方括弧暗示了充满张力的空白。这虽然未免让人想到佛班克在小说《虚荣》里的调侃,但萨福遗诗的残缺,文学史的一次偶然性事故,的确部分地构成了它经久不息的魅力,留给后人无穷的空间,在各种意义上,各个层次上,重写萨福。
于是,遵从我们自己的传统,我在诗的空缺处以□□□示意――虽然这样做的时候,并不觉得这有多么地浪漫高深,而是带一丝微笑,把它当成一种精致的游戏。我希望读者也能如是看待之。
在安排这样顺序时,我依照了娄伯经典文丛里的次序。虽然诗前编号是本书自己的,但我在诗后括弧中一一注明娄伯编号,因为那是萨福学者们普遍接受的序号,便于讨论时引用和查找。
本书不是萨福残诗的全译,大约只是一半而已。选择的标准比较主观,但我还是尽量选取(一)著名的篇章;(二)在残诗坚相对而言稍微成意思的篇章(因此,只有一个词――譬如“芹菜”――抑或只有三五词的断简,就往往忍痛割爱了)。
本书分三部分。第一辑收诗101首,是学者们公认萨福所作的歌诗;第二辑收诗12首,是学者们持怀疑意见的萨福歌诗;第三辑选录历代与萨福有关的诗文,它们或以萨福为题材,或从萨福歌诗中汲取灵感和典故。第三辑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欧美文学传统从来没有中断过,其当代文学作品,充满对文学过去的回声。我希望能够在这方面唤起我们读者的注意。1944年,周作人在《文艺复兴之梦》中说:“对于外国文化的影响,应溯流寻源,不仅以现代为足,直寻求其古典的根源而接受之,又不仅以一国为足,多学习数种外语,适宜的加以采择,务深务广,依存之弊自可去矣。”这是很有见地的话。务新固然没有什么不好,但如果对“新”之来源不其了了,则如此去了解西方文学和文化传统,总是难免皮毛。
近年颇有谈“外国文化的影响”而不悦者。抛除其种种意识形态的偏见不谈,多半由于不悦者看来,影响便等于依存。其实不然。一来,凡本性喜欢依存,不喜创造者,就算只读本国经典也还是要“依存”的;二来,我觉得就是以“外国文学的影响”立论,也还是狭隘了一点。引用公元前二世纪希腊作家郎古斯写在《达弗尼斯和克洛伊》前言里的一句话以作结:
我写了这个故事,一共分为四节,作为对
爱神厄洛斯、山林仙女、还有大神潘的供养,
也作为整个人类的共同拥有物。

图书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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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13条)

  •     “人都说九个缪斯——你再数一数;请看第十位:勒斯波思岛的萨福。”——柏位图在欧美文学传统里,如果荷马是父,那么萨福就是母。这已是世间无以复加的荣耀,而在想象的域界里,缪福实则成了第十位缪斯:人们从芦纸残简拼构出她的一切,正如人们用幻想构筑出的匹瑞亚女神们。她与她们一道,栖居在永远诗意盎然的匹瑞亚。生活在约公元前100年的米雷格赞美她的诗,“虽然不多,但朵朵都是蔷薇”。惟有勒斯波思岛的萨福,配得上这如同带露橄榄花冠的赞誉。萨福,这位最年轻的缪斯,诞生于人类诗意的想象。芦纸残片成全了萨福和她的诗。考古学家称萨福“相貌颇陋,皮肤黝黑,身材矮小”。我们更愿意相信另一种说法,称萨福曾因事被判死刑,遂在法庭袒胸,致命观众惊叹,一致抗议说“如此美丽女子不可让她死去”,于是她得到了赦免。红颜弹指,刹那芳华。所幸我们可以从残羽半瓣中寻觅斯人,让萨福从她的诗中复苏。“□□□□袍裾及用藏红花渲染紫色的长衫披风花环美丽□紫色的地衣□ □ ”光影明灭,恍兮惚兮,我们依稀窥见了姝人倩影。芦纸文本所做的远不止这些,它在我们的耳际吹入诗人的声音,让我们惊艳于她美妙的嗓音:“我开始歌唱——气泡一样的话儿——虽然是这样——入耳却动听。”残简还隐括了她的性格,像七彩的泥土随意塑形。她是温婉可人的宁馨儿?有着秉善如水的好性子:“我没有坏脾气,也不会怀怨,/ 只有一颗单纯的孩子的心。”她有着张扬的自信?“没有哪一个/看到过太阳光的少女/及得上你的才艺。”“自会有人记得我——/我说——/即使在/另一个时代”。我们还可以会心地微笑说,诗人萨福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有女人最寻常的妒忌:“ 难道那么一个小小村姑,穿着乡下的衣裳,真能够引起你的宠爱?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儿提起长袍、露出脚踝。”她自信才华是女人超越时空的资本,以不可一视的口吻揶揄单薄的情敌:“死去的时候,你将躺在那里,无人记得,也无人渴望——因为你不曾分享匹瑞亚的蔷薇,即使在冥府你也寂寞无闻,在黯淡的影子当中摸索行路——轻飘飘地,被一口气吹熄。”她敏感脆弱,甚至有点偏激,流露着典型的女性非理性:“在我看来,他的享受好似天神无论他是何人,坐在你的对面,听你娓娓而谈你言语温柔,笑声甜蜜啊那是让我心飘摇不定当我看到你,哪怕只有一刹那,我已经不能言语舌头断裂,血管里奔流着细小的火焰黑暗蒙住了我的双眼,耳鼓狂敲冷汗涔涔而下我颤栗,脸色比春草惨绿我虽生犹死,至少在我看来——死亡正在步步紧逼但我必须忍受(或译但我将拼出一切)因为□□□既然贫无所有□□□”她也会遭遇莫名的悲恸,如同在盛夏刹时陷入雪崩,这时连亮白的鸽子都黯淡无光。“它们的心渐渐冷却,任双翅垂落下来。”但扎根在她性格中的倔强让她即使陷入最深的爱沼仍不弃尊严。苛求尊严的爱不免绝决,一抹颓灿的冷艳脱颖而出,丝滑的苦恋铿然破帛。“但假使你爱我,请你去找别一个:我不能忍受和比我年轻的男子共享一张床。”她同时是一位幸福的母亲,女儿或许是她最得意的作品,她蹲下身子为她捊起低垂的额发,柔声浅吟,庄严告诫:高贵的延续,不是通过晶莹的血管里静流的蓝血,而是诗意的薪火相传:“我家有娇女好似黄金花。亲爱的克莱伊丝——什么都不能换走你——哪怕给我整个利第亚……□□□”在流亡途中梳理女儿比松明火把更金黄的发辫,这位诗人母亲念及昔日的精美的发饰,“紫色的锻带”,“新鲜的花冠”,还有“多彩的发带”。紫色锻带寄寓了母亲对女儿捍卫其高贵的规谏,流亡生活中的母亲即使无法给予女儿最基本的头饰,也要用诗歌为她纺织最华美的花冠。流亡意味着个人生活的混乱无序,而始终不忘却对生活细节的关注则保留了流宕生命的尊严。萨福的母爱是木质的,朴实而坚硬,孕育着下个春天发芽的希望。亲爱的女儿,即使我一无所有,至少还能给你爱。更令人兴奋的是,芦纸残卷勾勒出了诗人的记忆碎片。神秘园的木门吱呀着开启,精灵们挥动透明的羽翼,漫舞于空灵的苍穹:“没有一次乐舞,不是我们一起参加的;没有哪个地方,不是我们一起去过的——无论是祭坛,是神殿,还是密林……”——亲昵的幽会?“傻女孩,是了,这是一枚戒指——但是,说真的,也用不着得意。”——矛盾的自语?“没有哪个少女,新郞呀,是像你的她一样。”甜蜜的撤娇?“你燃烧我”“只要你要”——狂乱的悸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先说可以——后说不行。”——艰难的抉择?“‘……你将回忆起我们在年轻时所行的事。许多优美的事。(现在,你将要离开)这座城市,锐痛(包围了)我(的心)。’”——痛苦的迷失?“我爱上了你,阿狄司,很久以前。那时你还只是一个丑巴巴的小女孩子。”——久远的追忆?时光倒流,不知今夕,融化在脉脉的时间溪流中,你陷入谁的回忆?萨福的残缺弥补了我们的记忆,使得我们撩拔障眼的藻荇,溯游飘渺的河汉,最大限度接近生命的完整。萨福的魅力并未就此止步,正如她的两句诗,这位生活在公元前七到六世纪间的诗人,仿佛“女王般的黎明”,高贵明媚似“足穿金屐的曙光”。她对紫色情有独钟,这是她诗中渲染最多的色彩,这种以神秘和高贵著称的颜色是她诗歌不变的底色,永不褪色。她诗中的女子有“紫色的衣褶”,“紫色的手帕”,她将“圣洁的美惠女神们,匹瑞安的缪斯们”称作“宙斯的紫衣女儿”几乎与萨福同时的古希腊男诗人阿尔凯乌斯诗中的萨福,美丽不可方物:“堇色头发,纯净的,笑容好似蜂蜜的萨福啊。”紫堇,被称作“萨福的花”。一种草木植物,夏天开淡紫色,全草味苦,可入药。这位女子兰心慧质,秀口吐诗化作茗烟一缕。烟霭初散,萨福“身着紫衣,自天庭降临。” 是巧合吧,古希腊最完美的女子都是不完整的。对萨福容貌的猜度一如断臂维纳斯引发的不尽遐想;爱恋同性的传说让人想及永为处子的雅典娜,“男人气概的萨福”(波德莱尔诗),这赋予令男子羞恼的命运: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拥有她。身穿奶白色长袍的希腊少女,在水一方。叆霭萦绕。我们看不清她的眉目,伸出双手,只能触摸到一个永远正在消失的面容。萨福丝毫不掩饰的自己对女子的爱,用饱蘸深情的诗歌赞美丽的少女。“圆月初生/少女们环绕神坛站立”,月光静浴少女无瑕的面庞,梳理她们乌黑的青丝,如玉之夜,如夜之发。如此景致我见尤怜,谁人能不动心?如果我们相信伯恩斯通的译本,萨福曾说过“龚伊拉:你呀,所有女人里面/我的最爱。”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这个名字反复出现在她的诗歌中。同性无间的理解成就默契的知音,“龚伊拉,拿起/ 你的竖琴,当——如今,又一次——渴望/ 环绕你的心”。在一首写有这个名字的诗中,萨福写到负责接引新死者的灵魂到地府的赫尔墨斯降临,她低喃道:“我说:啊大神我发誓我没有丝毫欢乐只有一种渴望抓住我—— 死去,并看到阿喀戎露水打湿的莲花岸”阿喀戎是希腊传说中的冥河,一种来自另一灵域的呼唤,谁能拒绝美丽的招引?“抵制诱惑的最好办法就是向它屈服”,王尔德和萨福都是对美敞露胸怀的人,不避唯美的烈焰熏点。心灵被露水滴开,刹时玉莲初绽,露水打湿莲花岸。 同一首诗中的一句道出了萨福的心情,我猜想:“如果不,冬天” 诗人要把所爱铭记于优美的韵脚和俏皮的头韵中,她要她在诗中永葆芳泽,时光无情地攫取青春的甘露,爱人的心面朝永不复归的美丽,一年年,春暖花开。“春天……太长了……龚伊拉……”(埃•庞德《芦纸》) 有关萨福之死的传说里,一个年轻英俊的渔夫扮演了男主角,他不是诗人,不是萨福的追求者,而是萨福苦苦追求而不得的人。这个名叫法翁的男子是她的死因。风华绝代的诗人为了法翁的无望的爱,从卢卡斯的悬崖投海自杀。“融化四肢的厄洛斯(如今,又一次!)搅动我——/甜苦的东西,不受控制,悄然来临”。爱情是“甜苦的东西”,带来“无餍的伤害”。“无餍”到底是伤害本身,还是乞爱者?持弓的厄洛斯啊,你是“给予痛苦者”,又是“编织神话者”!“ □经常□那些我以温柔相待的人□ 伤我最多□痴狂□□□□你呵,我想要的□苦痛□ □在我心里,我是十分的明白□”乱步“欲望的迷宫”,爱情将人“引上歧途”。萨福的诗有许许多多“又一次”,只有唯一的“最后一次”。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却永远无法把它移近唇边。发辫蓬松,衣衫零乱,从碎裂的心蔓延开来的溃败:“正如山中一枝风信子,被牧人脚步践踏,在地上,紫色的花……”被践踏的紫花,是一个女人跪乞于爱情的不堪尊严,却还欢喜着,只为曾经亭立枝头的花苞。后世一位才女以吴侬软语发出了共鸣,“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致命邂逅,,错爱一生。空荡荡的时空旷野上,听,是谁在轻问,“噢,你也在这里吗?” 赤足踏入爱的荆棘,一任殷红的鲜血浸透暗黑的大地。“不顾一切”或“忍受一切”,都是对爱情的膜拜顶礼,“最美的/应该是一个人的心爱——/无论那是谁。”她举随情郞私奔特洛伊的海伦为例,纵然抛夫弃子不顾双亲,亦不妨其美,爱情使然。“爱情嘲笑天堂,/同时也嘲笑地狱。”(波德莱尔诗)但是,对爱的痴狂并不必然能打动爱,这大概是人类最无能为力的苦痛了。“我从未想到你,爱拉那——如此伤人”。人们相信从卢卡斯跳海可以治愈无望的爱情——如果侥幸不死,跳海者就能摆脱了爱。米南德称萨福是第一个这么做的。杜拉斯在《广岛之恋》里问,“你尝过,无望的爱情滋味么?”而在广岛或许还只是海的时候,默立绝壁的萨福已纵身跃入碧海,如同在银波中诞生的阿弗洛狄忒,她要从无望的爱情中涅磐。但她毕竟没有涅磐。“正如甘棠在高枝上发红了,高又高的,在树顶最高枝上:采甘棠者忘记它了——不,不,哪里是忘记?——只是不能企及罢了……”“‘天堂’——就是我够不着的东西。”(爱米莉•狄金森)萨福看到了天堂——那枚最高枝上的甘棠。勒斯波思岛的萨福,在这世上活过,爱过,写过。她为爱诗的人们无数种可能的方式,去生活,爱情和创作。我们心中升腾起萨福的图腾,美丽就不会远离。周启明希望中国能够接受一点希腊的影响——热烈地求美,热烈的生,而不是如植物一般的苟活。我没有宏愿,也不作默祷,只为心中的萨福献上自拟的小诗一桁——《致第十位缪斯》:匹瑞亚山谷藏有七弦琴蔷薇指的萨福已经拔弄过了每一根琴弦(所引萨福译诗均引自田晓菲《“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一书)PS:零碎型读书笔记,我以前可真勤快
  •     通过翻译家跨越三个世纪的努力,我们伸手,穿越像城砖一般的汉字,去探摸远在天边的欧洲文化的“天路历程”,这一两年总算是进入了密林中那令人欣喜的深处,看到了丰茂而神奇的境界。先是,哈佛的文学博士兼耶鲁的法学博士冯象所著的《玻璃岛——阿瑟与我三千年》出版(三联书店2003年3月),首次把圆桌骑士与圣杯传奇的概貌用中文传递出来,让诸多欧洲文学译本中汗牛充栋的典故落到了实处。多年以前,我们通过生吞活剥(茹毛饮血般的)拖进个人阅读经验的,诸如《圣杯与剑》之类的词句与书籍也由两维的纸页,从此与散落在历史间的神话、传奇相对接而有了丰满的红晕。 如今,执教于哈佛的青年诗人田晓菲,又为我们送来了同样赫赫有名,具有螽斯般文本繁衍力的萨福。田晓菲指出,在《“萨福”: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生成》之前,国内的文学史与作品选,对萨福的描述要么是以讹传讹,要么是只鳞片爪,是一个含糊不清的、被误读、重塑与任意指定的“萨福”:从基督纪元初年到现代文明以来,形形色色的人不断地、别有居心地往石膏模子和芦纸残片中,填充以用自己的内心思绪和变幻不定的流行炮制而成的添加剂;或是率尔操觚,为近三千年前的那位女士挑选时装。萨福,这位“缪斯第十”,她对欲望之神厄洛斯的定义却成为她夫人自道:“神话编织者”——这是不是“一语成谶”的某种变相呢——其实,每当一个文学巨人在世界各地远逝,留下来的声名蜕变成文明传统中的文化符号,其中的发酵过程总脱不了这同一个生物化学方程式。在我们的经验中也不乏有与之类似的例子,从“陶潜”到“鲁迅”。这些打着招风般引号的符号,在参与文化建构时,并不必然返回哺育与塑造它的文本(包括生平)。后人不可靠的记忆围绕着这些背离的符号,而把原初的文本打成碎片,别样的色彩在碎片表面幻化不定,最后又粘贴成新的赝品文本。 必然有一种人会对萨福-->“萨福”方程式的生成物本能地感到不满:他们同时身具学者的严谨和诗人的浪漫。因为是学者,他们追寻被文明“野蛮化”了的真实;因为是诗人,他们同情谱系树上那些荣耀的祖先之名——这种人的理想职业是文学史家。准确的(为此不惜其残损的)文本是文学史家手中的利器,徐徐排出历来的故纸,一一胪列文本,展现文化褫夺文学的个中奥妙和历史痕迹——结果,我们目睹了一个传统的生成机制。这符合我们对一本好书的要求,我们在一本书里看见了几本书。  《“萨福”》的副标题昭示我上文的表述都在作者冷静而隽永的算计之中。尽管它并不投合我们趋向时髦的想象,但是经过它,我们对萨福们和“萨福”们的想象都将有所不同。它在我们这里留下了它的痕迹。004-002-005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er=0&Key=0&BlogID=4938&PostID=105806晒酒瓶,已經記不清此處提到陶潛,是彼一時年少直覺,還是田氏預告過她的《塵几錄》計劃?
  •     那些残诗里虽然还留存着女诗人的味道,可那些片段仍然无法完整呈现女诗人的容貌。依稀觉得她美丽如她的文字,她智慧如她的诗文。她如众神般被祭祀在高高的庙堂。她如爱人般被追捧。她如传说般被颂传。“好似山风 摇撼一棵橡树, 爱情摇撼我的心。”“我不能企望 用自己的双手 去拥抱天空。”“正如山中一枝风信子,被牧人 脚步践踏, 在地上, 紫色的花……”你是那样地遥远,可是你可以摇撼我的心。

精彩短评 (总计59条)

  •     这本书对于萨福的介绍
  •     挺喜欢这本书的,编译条理很清晰,介绍很详细,还有整个西方诗歌承Sappho的脉络,虽然不多,也可管中窥豹。相比起纯粹的诗,对她整个人她的经历更感兴趣,可能因为诗歌存世之作太少不能感受更多,又或许是因为翻译的问题产生了断离。萨福更像是一个精神符号,她的浪漫,她的露骨,她的特别,深深浸透后人。人们都喜欢迷,喜欢神话,喜欢有争议又有些八卦的东西。她挺迷人的。
  •     这样一个萨福,文学史教材上仅有一个名字。
  •     萨福是残缺,是沉默发出的回声。是沟壑,是迷。是一个永久的象征。
  •     内容太少,确实是票友读物。
  •     萨福的残缺、诗人的想象、连同饱满并惹眼的热情一起,重构了整整一个人生。
  •     萨福诗歌影响研究材料小集合。 少数几首翻译得不是很契合,不过那也不能全怪当时还是文艺女青年的田晓菲。 (有种把空格补起来的重新创作的冲动。
  •     有种独特的感觉
  •     五星给萨福和翻译,田晓菲对诗歌的回应都是诗歌传统之内的,不是特别有灵性,没有通向更多空间了,但研究扎实。
  •     堇色头发,纯净的,笑容好似蜂蜜的萨福啊。 萨福,曾说月亮是银白的,因此使群星都黯然失色了。 你燃烧我。 我对你们,美丽的人啊,永不会变心。 好似山风摇撼一棵橡树,爱情摇撼我的心。我爱上了你,阿狄司,很久以前。那时你还只是一个丑巴巴的小女孩子。 黄昏星,所有星辰里最美的。 痛苦穿透我,一滴又一滴。 蔷薇指的月亮,压倒了所有星辰,照耀盐海,也照耀花深似海的平原。 无论他是何人,坐在你的对面,听你娓娓而谈,你言语温柔,笑声甜蜜。 但我必须忍受,因为既然贫无所有。
  •     她的情诗真的太美
  •     書很好!京東值得信任!!
  •     谁来写一本《“荷马”:一个欧美文学传统的诞生》好伐
  •     西方文学传统,爱的爱的。
  •     田教授把 女杰书简 翻译全了吧
  •     很喜欢的书文字很精美
  •     田晓菲巨巨用这一本书就把我圈粉了……萨福的诗真漂亮。后面的邓恩和波德莱尔写萨福题材也漂亮。
  •     信息量少 方法先行
  •     在图书馆看到了另一本希腊诗选,那里面只有萨福几首诗。这本诗很多,但我觉得翻译没有那本好。但这本非常严谨,注解也很细致。
  •     排版真好!纸张舒服
  •     “在欧美文学传统里,如果荷马是父,那么萨福就是母亲,是姊妹,是情人。”
  •     代朋友购买,他非常喜欢
  •     很好的一本书,趁着活动入手
  •     已翻烂
  •     一本做的挺细致的萨福“入门书”,只是田过于顾及萨福的女性形象,而就像克里斯蒂娃说的偏向“话语的对立”了~
  •     “没有哪一个看到过太阳光的少女及得上你的才艺” 貌似她的残诗我能自然地填上,虽然不知道是否是她的本意
  •     这本书明明只是本小书,却要把各种内容都包括,真不明白译者的意图。
  •     但我的祈祷能成就什么?/抑或他的心肠不能转移?/又冷又硬的心啊!/诸风是否/真的带去了这些飘零的言语?/带去我的言语的风,愿你带回他的船帆 ——节选自《萨福致法翁》(古罗马-奥维德)
  •     网页上的商品介绍图片与实物不符
  •     感觉上,田晓菲的译文更贴近英文诗歌,民国时期的译文更接近中国古典诗歌。无论如何,都是那个平实优美而哲意有韵的sappho。
  •     翻译怪怪的...
  •     萨福的短诗太美了。很喜欢书中的插图,特别是公元前几世纪的陶画,线条简洁有力,是动人的。
  •     我对你们,美丽的人啊,永不会变心。
  •     最后两个字“手机”…放到现在看实在是有一点点糟心
  •     意象。有些残篇因为残缺反而独具了诗意。这个版的译文确实更喜欢一些。不过感觉作者对自己意欲说明的主题没有掌控力。
  •     还不错吧。不同时代对萨福的解读,还有不同的翻译版本。只是总觉得希腊文翻译成中文之后的诗歌读着怪!
  •     我对你们,美丽的人啊,永不变心。
  •     科普入门 还不错
  •     对于不专门研究萨福的人来说,我不懂这本书的价值是什么
  •     對於我瞭解薩福,幫助很大
  •     尽管我们对萨福的确切了解是一片空白,还是试图去做一些事情。
  •     我只能说,这是一次非常简单的“学术+翻译”的尝试。
  •     质量装帧都不错,东哥图书促销很给力
  •     其实思路还不错,虽然原创性的内容基本停留在理解抒情和感悟上。
  •     13夏
  •     图书馆无意间发现了这本书,文字还是美的,也介绍了自古以来很多人对萨福的一些片面看法。萨福早已成为了一个符号,值得一读再读。只是对于萨福诗句的翻译,或许还值得推荐。我读的第一首萨福诗歌是卡图卢斯的翻译版,喜欢萨福的人,值得一读。
  •     全面、有序、深入浅出的萨福译介,文本简练而完整。必须提到纸张的手感(薄而细腻)和排版太喜欢了!近年拿在手里最觉惬意的书。““紫色”、“巨月”、“高悬的甘棠”、“匹瑞亚的蔷薇”。
  •     萨福的诗歌有一种热烈而纯粹的美,让我的心像被风吹拂的树叶一样沙沙颤栗
  •     他在我的眼前走来走去,冷言冷语,/ 贬损我的愁苦,让它显得过分
  •     偶尔看看研究文学的人写的书,真是隔行如隔山。选取的残诗真是未加修补的残,于是只好速食掉
  •     最喜欢甘棠这两首 翻译是周作人 正如甘棠在树顶上发红, 在树顶的顶上,所以采果的忘记了, 不,不是忘记,只是够不着。 甘棠色赪于枝头,为采者所忘, ——非敢忘也,但不能及耳。
  •     译者有点刹不住自己的歪歪了…… 周作人、田建馥、普莱斯……还有谁忘掉了== (书的印刷、纸质超级赞!!!)
  •     有些残的过分咯。
  •     和我对标题的理解完全不一样,真以为是一本文化人类学研究相关的书~
  •     有额外的积分奖励哦!
  •     被萨福迷住了 也差不多被编译迷住了
  •     这么说来,骆以军的遣悲怀不过是另一种意义的重复。重复这千百年来男性作家们孜孜不倦对萨福的赞美,以及试图“掰直”他来应对失却魅力的恐惧。
  •     「你來了,我為你癡狂,我的心為慾望燃燒,你使它清涼」。Sappho正是以這樣熾熱真摯的敢愛敢為令人動容,只是我們看到的,只是後世對她的篡奪和重寫。#壹陸讀#014
  •     学者功底扎实,治学严谨,考据不足的地方一一说明。而且,萨福的短诗着实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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