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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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南方日报
出版日期:2008-1
ISBN:9787806526873
作者:孙昌建
页数:217页

章节摘录

苏小小可以穿超短裙:杭州西湖跟苏姓有缘,出了大名的就有苏小小、苏东坡和苏曼殊。而其中苏小小,照《辞海》里权威的说法,她是个文学人物,但现在西湖边孤山下,却有她新修的墓。对于这个墓,外地游客还是颇为好奇的,他们不一定能理解,杭州为什么要在西湖边搞这么一个东西,杭州人对苏小小的那样一种感情,是不是跟绍兴人对臭豆腐的感情有点相似?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新墓,是在一个春雨如丝的上午举行过一个仪式的。此后诸多影视戏和小说也在紧锣密鼓。数年前,杭州的著名主持人安峰就写过一个武侠风格的长篇《苏小小》,后来我又得到了作家赵征赵缨父女出版的《湖山风月》一书。至于我本人,也以为苏小小的题材仍有很大的空间,因为她跟那些诸如怒沉百宝箱的已经盖棺定论的名女人不同,她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而且生活在1500多年前,其身份又是娼,所以我说苏小小可以穿超短裙,那既是指她的青春靓丽,又是指她的无限的可塑性。前者,小小死时才22岁;后者,那就是这个传说在当下的多元性。说白了,中国人就是爱看一个妓女的故事,正如西方人喜欢《茶花女》,这跟我们当下要大力打击嫖娼卖淫是一点也不矛盾的。一方面要大力打击,一方面要在特定场合且各种场所安置安全套发放机,这就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前言

1936年的4月,像每一个人间四月天一样,杭州的空气里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阳光照在草地上,蜜蜂飞在花丛中。众多的香客来到杭州朝山进香,与满脸皱纹的香客不同,有三对风华正茂的恋人,坐沪杭线来到了钱塘江边的六和塔下,他们是唐纳和蓝苹,赵丹和叶露茜,顾而已和杜小鸥,证婚人是沈均儒。30年之后,他们中有的人上天堂有的人下地狱,有的人则注定寂寂无闻,而有的则像塔上的风铃一样,难得会在风中发出一点声音。三对电影明星在杭州六和塔下举行婚礼!第二天的报纸上,这消息占据了不少的版面。想想也是,没有谁没有哪个组织要求他们这样做。用今天的眼光来看,他们这样的婚礼多少有点秀的味道,但他们也许是想告诉世人——六和塔下三对恋人的牵手,这本身就是一部精彩电影的开头2007年5月19日央视一套播放的《电影传奇》中,赵丹和叶露茜的女儿赵青说,那个时候,即1936年的4月,在父母去杭州六和塔时,她都已经出生一个月了,她是在3月份出生的,而父母到杭州六和塔是来补办婚礼的,正如今天一些老年人说的,现在的新娘子新郎官都已经不新了。然而这是三对电影明星,明星到此一游,至此来一作秀,上海滩的大报小报是少不了要跟踪报道的。70年过去了,700年过去了,或者说两个700年过去了,阳春三月天,苏小小也应该是穿起超短裙来了,而杭州还依然是一个秀场,是一座恋爱的天堂。在这座天堂里,在灵隐寺往天竺去的路上,有个地方叫三生石的,简简单单的三块石头,却是代表了“前世、今世、后世”。人站在那里,是特别容易触景生情的,当然一个人是不会去看三生石的,除非他是诗人。有一种说法,说《红楼梦》里宝黛的爱情故事就是从三生石畔的前生开始的。其实现在的人想的是今生的事或者当下的事,但到了这么一个清净之处,这么三块石头就让你的情感升华了,或者说能够想通一些问题了。在今天,灵隐寺的香火依旧是很旺的,出了寺门去三生石看看,就是一个特别的节目了。我把它理解为是恋人间的行为艺术。设想一下,如果是两个人,还可以做小品练习,男道白——身前身后事茫茫;女接上——欲话因缘恐断肠……如果再辅之以各种身体动作的练习,我想,前生和来世谈不上,反正今生当下是实实在在地爱着的了,就像双面胶的效果一样。入戏容易出戏难。有的时候我就以看戏的态度来看一个个名人的谢幕,美丽而又沧桑。我手里敲着键盘,心里在轻轻地鼓掌。我想,人生一场,活在恋爱天堂,我也总算知道了一点风花雪月的掌故。是谈资,但不是收藏品。如果他们要升值,那也只是在精神的层面,在文字阅读的气场里。今天的杭州人,沾了西湖的灵光,所以根子上是小资的。小资就是奔小康的结果,所以很想在精神上有点支撑和安慰。于是也就鼓捣出了不少新鲜的提法,比如杭州最适宜谈情说爱的十条马路等。想想也是,杭州人戴望舒先生的《雨巷》创造了一个经典的形象,一个像丁香一样的姑娘,这在杭州比比皆是,但要结着愁怨又撑着油纸伞的,今天已经罕见了。戴望舒走出雨巷后,倒是遇到了三位像丁香一样的姑娘,他有过三段婚史,但都是不圆满的。杭州的才子走出杭州后,他所能搅起的风浪,也实在是一道靓丽的恋爱风景线。我发现杭州的才子,较之杭州的佳人来,实在是要坦白和诚实得多。比如郁达夫就是一个自我曝丑的代表,有人说他是个暴露狂,但我以为这跟他对爱情的坦白是分不开的。湖畔诗人汪静之在晚年也大胆地写起了回忆录,谈起一生交往过的女人,以及写给她们的情诗等。从某种传统的标准来看,某些情诗是极为暴露的。杭州最适合谈情说爱之处,或者说最易触景生情之处,应该还是在西湖边上。触景生情,小时候学写作文总是学不会,总是假生情或生假情。但一长大一想到有中意的女孩,那就会想带她到西湖边转转。可能女孩并没有这意思,但一到西湖边看风景,也等于是摊牌一样了。何况,湖边公园里丛林中还有双双对对爱情的情景表演。这种时候,触景不再生情,那真是呆子了。但也不要以为看了人家的情景剧自己就会表演了,不是的。用今天的观点来说,爱情是需要经营的,经营不好就会亏空;经营得好就会有盈利。凡人的一点点蝇头小利都足以让人幸福一生。不过在杭州西湖边经营爱情,难度要更大一些。因为这是爱情之都呀,大家都擅长吟风弄月的,你的那一点小心计小手段,扔在西湖里是不会起浪花的。是啊,杭州的西湖不大不小,太大风浪受不了,女人动不动要跳湖也麻烦:太小则把人闷死。山也是这样,太高则高不可攀或高处不胜寒;太低则一蹴而就。西湖周边的山倒都不高,但还算有点野气野趣。这一点郁达夫等众多名士留下的文字就可证明。虽然经半个多世纪的沧海桑田,还好西湖的野趣仍存留着,这是值得欣慰的。在杭州不十白找不到恋爱的地方,就是在二三十年前,也不会像上海人那样都去外滩插蜡烛。凡是恋爱的人都有经验,都想找灯光暗一点的场所,但又不能太暗,而整个西湖一圈包括四周的山,正符合这个要求。情人之城不可能建在沙漠之上,这就是杭州的独特之处。杭州的美在于一种常态,四季皆宜,浓妆淡抹总相宜。情人之城,恋爱天堂,有太多的美丽传说,有太多的倾国倾城,当然也有太多的伤心欲绝。我们生于斯,长于斯,萌情于斯,结庐于斯,然后我们在花开花谢,蝴来蝶去中渐渐变老。老了,如果有可能,就坐着轮椅在西湖边走走,看着西湖的柔波,想着陈年往事,我们会把眼睛眯起来。可能是因为阳光太艳,可能是我们需要闭上眼睛才能好好地回想一番。突然一队少男少女脚踩滑轮嗖嗖嗖地滑过身旁,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桃红柳绿之中。

后记

阅读量的骤减是不是跟年龄和惰性有关呢?对于这种无奈的事情,我希望能够强打精神去读一些文字,虽然已经不信书中自有黄金屋了,但是你总不能一天到晚在电脑面前阅读浏览和聊天吧。恰好,这几年我生活着的杭州正在进行着一场关于生活品质之城的讨论及推广。我发现我们的很多记忆正在失去,正如老房子已经越来越少一样,或者说我们的文化生态正在被无情地践踏。如果说要想修复生态,那么首先要寻找记忆,或者说你得去情景重现。虽然这是一个不太高明的做法,但是在那个时代那个社会,文人也就是在那样一种大的生态环境里生存,他们风花雪月他们歌呼嚎叫他们我以我血荐轩辕……。自恋的背后可能就是自怨自艾,通过写他人来释放自己,这大概是可以解释的一个理由吧。但是文人那么多,可写的也不少,我想我得确定一个坐标系一个标准。我开始写出生在杭州或者曾经生活在杭州的这一批文人墨客。也许是看了一些闲书,翻了几页他们的日记,还有一些他们的作品他们的传记;或者说我有一点点的感叹吧——这种感叹自省起来,我想大概还是一种中年情结吧。李安的中年情结可以在《色,戒》中加进一些情色的元素,但是我的中年情结只能在文字中多了一些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伤逝。当然还有一个我以为蛮重要的坐标,即时间的坐标。如果以1911年为一个历史的开端,那么到今天也快一百年了,就写这100年跟杭州有关的文人,跟爱情婚姻有关的事情——这就算是一种逼自己干活的理由吧。你想想100年后,我们都到哪里去了,所以趁现在还能敲键盘,就敲出一些什么来吧。毕竟不是唐诗宋词的时代了,所以要允许废话的存在,就像允许汽车排放废气一样。然而我又摆脱不了苏小小、苏东坡和李渔等人对我的诱惑,那样一种风花雪月的场景,我们需要的可能不只是重现和模仿,而是抱着默默的敬意。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旦深入便难以自拔,你发现其实诱惑蛮大的。这种诱惑不仅仅是这些文人的人生经历,更重要的是你没法获得具体的细节,因此你也无法获得真实。真实就像一个黑洞,你一旦被吸引进去,似乎很难再回头了。而我们现在能找得到的文字以及图像是唯一的来源,那么这很有可能会以讹传讹——一个作者尽量要避免做这种蠢事,甚至要警惕,所谓信息爆炸时代很可能就是垃圾泛滥的时代。所以在史料和想象之间,我得有一个把握的度,而且又要把兴趣进行到底,从一篇文章发展到一本书,这个过程有点意犹未尽但现在只能是戛然而止了。所以我要感谢一些人——《燕赵都市报》的蔡晓辉主任和编辑宋燕小姐,她们给我提供了一个专栏的平台,而且每期还登我一张大头照,虽然戴着个墨镜,但总是要面对读者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我知道有的文章对于报纸的专栏太长,但蔡主任和宋燕还是宽容了我的长文,并将之分解成上中下篇的形式来发表,我本身也是媒体人,知道现在做报纸做副刊的不易,我现在每期收到样报,都有点猴急地拆开来看,不是看我的尊容,而是看他们策划的文化专题,所以听说这个报纸的发行量即使放在世界范围看也是值得一说的,为此我也竟然有点替他们也莫名地替自己骄傲了。还要感谢杭州的一本叫《生活品质》的杂志,虽然扩容时间不长,但也在努力挖掘杭州的人文元素,并且也把我的文字开辟成了专栏,这主要是给杭州本地读者看的,我更是小心谨慎,不敢大意。同时这个杂志的编辑及他们的领导和同事,还有我熟悉的一些朋友,正是热心策划有关杭州生活品质之城的精英团队,在与他们一起闲谈的时间里,我也获益匪浅。我觉得很多事情,大概是需要文人闲人和官人商人一起来做才能做好的。还要感谢我的一些朋友,特别是资深策划人李楠先生,在我刚写两三篇专栏之时,他就开始吆喝我的这本尚未成型的书,正是他的督促和努力,才使我写完了这十几万字,并且终于能跟大家见面了。最后我要感谢南方日报出版社。每当听到“南方报业”这四个字,我就会想到专业、敬业和前卫等字眼。当我听说我的责任编辑周山丹小姐还是我的同乡时,我觉得这一本书可能微不足道,但是在做一本书的过程中,能认识一些朋友,那很可能就是一生的幸事了。谨把此书献给我所写的这些主人公,虽然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但他们的文字他们的精神和他们的那个时代的那种气场一直笼罩着我,成为我的一种精神滋养,也成为我的某种白日梦。

内容概要

孙昌建,文字工作者、专栏作家。出版诗歌、随笔、长篇小说和剧本等数种。现供职于杭州都市快报,任杭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书籍目录

情人之城(代序)苏小小可以穿超短裙当苏东坡遇到朝云当导演爱上女主演陈端生:何处可续再生缘从蔡五条到蔡三条读不懂的秋瑾姓陈的蝴蝶秋水尚在,伊人却不见了我听到了大雪落在地上的声音两地书:小刺猬致小白象苏曼殊:一切有情,都无挂碍胡适之:伊却未免太绚烂了翩翩才子毕倚虹郭沫若:孤山的梅花开了耶吴宓:大师就是毛孩子徐志摩:一个诗人和他的名人圈郁达夫:怜君亦是多情种马徐维邦:一生的悬念戛然而止李萍倩:恨秋风吹走了美人过枫桥鸳鸯或者蝴蝶,或者就是外景地汪静之:伊底眼是温暖的太阳戴望舒:到哪里去寻找丁香一样的姑娘唯美诗人邵洵美叶浅予的婚姻辩证法之江情侣柴米夫妻无名氏:斯人一生都在恋爱色戒:老男人不可靠春花秋月何时了(代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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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业风花雪月:江南情爱笔记》由南方日报出版社出版。

作者简介

《向业风花雪月:江南情爱笔记》主要内容:情人之城,恋爱天堂,有太多的美丽传说,有太多的倾国倾城,当然也有太多的伤心欲绝。我们生于斯,长于斯,萌情于斯,结庐于斯,然后我们在花开花谢,蝴来蝶去中渐渐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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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总计3条)

  •     爱是世界上最难的事。 无他,全因为爱非常态,而是一种变态,于是让人受尽折磨,无处可逃。 所以,爱无法用一般的道德准则去统一规范。你的红烧肉,我的穿肠药,用在男女之事上还是同样适合。 世间男欢女爱,由来已久。爱恨情仇,是老得掉渣的话题,却永远让人踊跃奔赴。即使心碎成如饺馅那般,也是飞蛾扑火,一心赴死,不管不顾。 《素女经》上说,做爱有七十二式,其实横竖也就是那些姿势,所谓花样翻新,所谓不断折腾,不过是延缓一下厌倦的速度。即如《色戒》上那种抵死缠绵的高难度,也不过是给看客们更多一些谈资,而已。 据说,爱情热度最多只能保持八个月,接下来便是旷日持久的忍耐与维持。于是有人痛陈人生情感经验——动什么不能动感情,爱什么也别爱人,不动心才会不伤心,相濡以沫不如相望江湖。 是故,我师兄唐欣在1986年就夸大其辞地写了一首《中国最高爱情方式》:我爱她爱了六十年/爱了六十年没说过一句话/我肯定她也爱我/爱了六十年没说过一句话/我们只是邻居/永远只是邻居/我有一种固执的想法/我一开口就会亵渎了她/我知道她也如此/我们只是久久地凝视着/整整六十年没说过一句话/六十年前相爱的人已经老态龙钟/老态龙钟地参加孙子的婚礼/回家就各自想自己的心事/他们早已不再相爱/他们互相躲避,互相设防,互相诅咒/他们早已不再相爱/而我们的爱情已经是陈年老酒/纯得透明,醇得透明/我们深深知道/那是致命的爱情呀/一接近它我们就会死去…… 果然,在孙昌建兄新著《向来风花雪月——江南情爱笔记》一书里,便大量“现场实录”了这些“一接近我们就会死去”的江南爱情故事。 该本情爱笔记牵涉大量江南文化名人,有情爱,又有隐私,相当好看。陈冠希有“艳照门”,这本书便可称之为“情爱门”,俗是俗了点,好看是无论如何不可低估的。苏小小、苏东坡、陈端生、秋瑾、史量才、鲁迅、苏曼珠、胡适之、郭沫若、吴宓、徐志摩、郁达夫、汪静之、戴望舒、叶浅予、张爱玲一干人等都粉墨登场,个个都是“作男”“作女”,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见出了真性情,也偶尔被“榨出了皮袍下的小”。 该书中所写故事,当可称为“中国最作爱情方式”。 张爱玲说,通向女人灵魂的入口是阴道,爱要说,爱更要做。 沈宏菲说,守住男人身心的所在是胃肠,爱要说,饭更要做。 关于爱这件事,就没人说清楚过。关于男女那点事,也没人能游刃有余毫发不伤。 在别人的故事里,我们也会偶尔流流自己的泪,然后我们当然会在花开花谢蝶来蝶去中渐渐变老,想着有牙的时候没锅盔,等到有了锅盔的时候却没了牙。人生的种种悲凉便会瞬时涌上心头,你爱谁,谁又爱你? 章含之女儿、陈凯歌前妻洪晃有文《上半截与下半截》称:男人是分两截的,上半截和下半截。上半截是修养,下半截是本质。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大部分是因为他的上半截,喜欢那种修养好的当丈夫。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被他的下半截打动的,不是上半截。男人的上半截和下半截往往不是一回事,也就是说上面体面,并不能说明他的本质是好的。如果下半截没戏,上半截也肯定好不到哪去。 那么,你来看看,这些声名赫赫的人,他们的上半截与下半截都有哪些异于常人之处? 那么,你来看看,在江南滴滴答答无穷无尽的湿意中,这些所谓名人的情欲与痛苦。 一场白日梦罢了。
  •     为了写这篇书评,我先去字典里查“风花雪月”四个字的含义。首先是指旧文学里描写的四种自然景物。其次是指堆砌辞藻的诗文。最后一个意思,指男女情爱——百度里查到,有人生发了第三种含义,解释为“爱情之事或花天酒地的荒淫生活”。最后一种解释显然不靠谱。因为“花天酒地”显然比“风花雪月”更有吸引力,二者很难等同。而本书作者的生活,好象也没有那么花天酒地。这本书更多的,是对杭州的一种重新推敲。推敲的对象,是这座城市里的爱情。所谓“向来风花雪月”,听起来就像是城市精神变成水了,绕着你流,绵延不绝。朝云、苏小小的故事,仍然是排在前头的;而作者的重头,还是放在了鲁迅、徐志摩、戴望舒这一代人身上。这也许不是刻意的安排,而是这批与江南有渊源的中国文人,几乎可以看作是“风花雪月”的终点——他们承接了几千年飘摇而降的风月,然后再一手掐死旧时代的审美观,祖宗留下的化为傍身之计,给后人的,只有文化的骨架和神经。肉都被他们自己吃了。于是作者在这个物质时代,去推敲他们的风月,去分析一些杭州可能的基因片段。你很难界定这些文章的体例,只能说,里面有旧闻报道,有文艺分析,有八卦评论。典型的是写郁达夫与王映霞的那篇,说是从文学开始说的——“他的散文比小说好,古体诗又比散文好”;笔锋一转,便直抵情爱部分——“最好的……尤其是在追求王映霞时写的那些书信”;最后则可以看作是对风花雪月渐渐消隐的叹息——“今天……何必再搞那么多字呢……一个电话或一条短信,统统可以搞定”。在这本书里,这种遵循时间维度、有效生产某种怅惘的描写非常之多。当然,更重要的是作者所说“在史料和想象之间,将兴趣进行到底”。于是,怅惘与舒展,终归是交替进行的。对于更多的年轻人来说,这本书可以看作是一本杭州情爱词典,或者是城市精神的识字课本。毕竟,很多漂亮的旧事,早就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被淹没殆尽了。而对这座城市来说,哪些应该记取,哪些应该传承,总应该有些文本依据。比如,我在读这本书之前,从来不知道新月派诗人邵洵美,给自己太太写过这样一首有趣的小诗:我是只小羊/你是片牧场/我吃了你睡了你/我又将我交给了你如果这样的表达,真的已经止于那一代,书名里的“向来”二字,倒像是绝唱。全书近30篇文章,大约也是30种纪念了。
  •     爱是世界上最难的事。 无他,全因为爱非常态,而是一种变态,于是让人受尽折磨,无处可逃。 所以,爱无法用一般的道德准则去统一规范。你的红烧肉,我的穿肠药,用在男女之事上还是同样适合。 世间男欢女爱,由来已久。爱恨情仇,是老得掉渣的话题,却永远让人踊跃奔赴。即使心碎成如饺馅那般,也是飞蛾扑火,一心赴死,不管不顾。 《素女经》上说,做爱有七十二式,其实横竖也就是那些姿势,所谓花样翻新,所谓不断折腾,不过是延缓一下厌倦的速度。即如《色戒》上那种抵死缠绵的高难度,也不过是给看客们更多一些谈资,而已。 据说,爱情热度最多只能保持八个月,接下来便是旷日持久的忍耐与维持。于是有人痛陈人生情感经验——动什么不能动感情,爱什么也别爱人,不动心才会不伤心,相濡以沫不如相望江湖。 是故,我师兄唐欣在1986年就夸大其辞地写了一首《中国最高爱情方式》:我爱她爱了六十年/爱了六十年没说过一句话/我肯定她也爱我/爱了六十年没说过一句话/我们只是邻居/永远只是邻居/我有一种固执的想法/我一开口就会亵渎了她/我知道她也如此/我们只是久久地凝视着/整整六十年没说过一句话/六十年前相爱的人已经老态龙钟/老态龙钟地参加孙子的婚礼/回家就各自想自己的心事/他们早已不再相爱/他们互相躲避,互相设防,互相诅咒/他们早已不再相爱/而我们的爱情已经是陈年老酒/纯得透明,醇得透明/我们深深知道/那是致命的爱情呀/一接近它我们就会死去…… 果然,在孙昌建兄新著《向来风花雪月——江南情爱笔记》一书里,便大量“现场实录”了这些“一接近我们就会死去”的江南爱情故事。 该本情爱笔记牵涉大量江南文化名人,有情爱,又有隐私,相当好看。陈冠希有“艳照门”,这本书便可称之为“情爱门”,俗是俗了点,好看是无论如何不可低估的。苏小小、苏东坡、陈端生、秋瑾、史量才、鲁迅、苏曼珠、胡适之、郭沫若、吴宓、徐志摩、郁达夫、汪静之、戴望舒、叶浅予、张爱玲一干人等都粉墨登场,个个都是“作男”“作女”,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见出了真性情,也偶尔被“榨出了皮袍下的小”。 该书中所写故事,当可称为“中国最作爱情方式”。 张爱玲说,通向女人灵魂的入口是阴道,爱要说,爱更要做。 沈宏菲说,守住男人身心的所在是胃肠,爱要说,饭更要做。 关于爱这件事,就没人说清楚过。关于男女那点事,也没人能游刃有余毫发不伤。 在别人的故事里,我们也会偶尔流流自己的泪,然后我们当然会在花开花谢蝶来蝶去中渐渐变老,想着有牙的时候没锅盔,等到有了锅盔的时候却没了牙。人生的种种悲凉便会瞬时涌上心头,你爱谁,谁又爱你? 章含之女儿、陈凯歌前妻洪晃有文《上半截与下半截》称:男人是分两截的,上半截和下半截。上半截是修养,下半截是本质。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大部分是因为他的上半截,喜欢那种修养好的当丈夫。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被他的下半截打动的,不是上半截。男人的上半截和下半截往往不是一回事,也就是说上面体面,并不能说明他的本质是好的。如果下半截没戏,上半截也肯定好不到哪去。 那么,你来看看,这些声名赫赫的人,他们的上半截与下半截都有哪些异于常人之处? 那么,你来看看,在江南滴滴答答无穷无尽的湿意中,这些所谓名人的情欲与痛苦。 一场白日梦罢了。

精彩短评 (总计6条)

  •     更加爱杭州,更加爱西湖
  •     八卦得满有意思。
  •     书中都是以杭州为背景的爱情故事。读完后你会发现,民国时期的名人们大都是妻妾共室的,一边是传统媒妁之言的妻子,一边是他们自由恋爱的新潮的女生,就仿佛一边是海,一边是火,而他们就在火与海中翻腾着,而他们的原配大多一生凄楚,她们是那个时代中的牺牲品。
  •     还好。
  •     我能说我很讨厌作者的笔风吗?那故意为之的幽默感让我看的时候想撕书
  •     没有想象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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