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文化的封闭圈》书评

重复一次别人的字，也是一种畅快

家里的老北大人说起现在的北大都觉得几乎无“文化”可言。我母亲谈起近几年偶尔的同学聚会：到最后做了学问的没几个，就是还混在学术界的几个也是各自郁闷，寻找着可以让这辈子过得更舒服的生财之道......显然，浮躁的不是某几个人，而是一种通病。然而除了浮躁，还有其他一些更令人忧心的症状。读这本书，翻来覆去大半年，书中提到的书，偶尔也找来翻翻。这是书中提到的“封闭圈”：有关中国文学和文化的研究，无论在中国或海外，近年来都无可避免地遇到理论的挑战。尤其在海外，传统的汉学研究在西方学院的大环境里，从来只是一个很小的边缘科学，虽然也有不少专家，取得一些成果，但总的说来，那是一个专门而又专门的学术领域，与西方文学和文化研究的主流毕竟有相当的距离。在一定程度上，我认为用“文化的封闭圈”来形容这种边缘学科的封闭状态，是并不为过的。然而汉学和尤其是海外的中国文学研究，也在逐渐发生变化，而打破人数不多的专门学者的小圈子，使中国文学和文化研究有更广泛的意义，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则正是这变化的基本趋势之一......有次看到这段，突然回忆起曾经读过作者的其他文字：民主制度并非完美无缺的现世乌托邦，那是自不待言的，然而不幸的是，人类社会还没有一种尽善尽美的制度。民主固然不是完美无缺，可是比较其独裁和专制来，恐怕你得承认，民主毕竟要略胜一筹。民主制度保障思想和言论的自由，包括批判民主制度本身的自由。书中引用了利奥塔的一段话：一类知识分子(如伏尔泰，左拉，萨特等），显然已经随着现代性的衰微而消失了......六十年代对学院的激烈批判，以及随后所有现代国家教育机构无可挽回的衰落，都相当清楚地说明，知识及其传播不再构成权威，知识分子登台开讲也不能使人洗耳恭听。在一个节省时间就等于成功的世界里，思想有一个无可救药的弊病：那就是浪费时间。还提到几本有趣的书：斌椿 《乘槎笔记》张德彝 《航海述奇》《欧美环游记》当然无可避免地也提到了朱光潜，钱钟书，还提到了杨绛的《我们仨》，于是我又找来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居然哭了。

开窗见西岭

两个出走：第一，即便是中国历史中国文学，也不再仅止是一国自己之史和一国自己之学; 第二，只有对所有理论保持距离，永远持批评态度，才是真正的转益多师谢吾师，才如陈寅恪先生所说，从我的学说即是我的学生。